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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_君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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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笑一愣,一手拦在膝盖前,一手抚着手臂上新缠的绷带,喃喃道:“难不成……他出山来,当真是为了我?”
  当初她在桂树下瞧见他,笑着问他:“美人儿,你可是来寻本将军的?”
  可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玩笑。
  她以为,他和她的感情,是自那时开始,点点滴滴的积累,是她频频逗弄的产物,不曾料到,终究是有因有果。
  “你也不必想这么多……倒也不见得是,但是……”月婉张了张口,也犹豫了。
  东风笑咬了咬唇,兀自将下巴搁在手臂上,呆呆愣愣地盯着,却不知是何处。
  她忽然想他了,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旁人都道这一阵子乃是倒春寒,虽是过冷了些,但是熬一熬便也能过去了,却是不曾料到,这一冷便是数月,足足隔过了一个春天,本都到了夏日的时节,可奇怪的是,竟是连‘倒春寒’都没有过去!
  东风笑坐在军营边上,营里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积雪,这一阵子的雪,大得跟鹅毛一样!
  前几日,听说,方才时节入了春天的罄都,竟也骇人地降了温,这冰凉的寒意竟是一路波及到了北方,而南乔的都城,早已苦不堪言。
  这几个月中间,开始还是各种大小战役,后来因为天气太过寒冷,也不过是时不时来一场林子里的小打斗,粮草、军备和体力的不足,不仅仅是对于北倾,对于南乔也是如此,双方都挨不住大战了,于是,便有了这莫名其妙、不约而同的同时休战。
  而如今大雪封疆,沂水都难得的懂得结结实实了。
  北倾朝乱被瞒得极紧,好早顾劼枫也曾写信来告知,提醒他们千万不要退兵,粮草军备他自是会帮忙照应处理,故而哪怕背后便是形同平地的沂水,前面又绝不可能再行开战,北倾大军也毫无后退之意。
  局面僵持。
  许久许久,也不曾有南乔军那边的动静了。
  这边也不敢疏于防范,前一阵子,却听说,原本南乔军驻扎而守的山谷地区挨了大的寒冻,冷意至今未能消去,敌方将领见将士们扛不住,竟是撤军数里,将军营扎在了平焦城一带。
  于是,这茫茫原野上,只剩下了固守的、不肯撤军的北倾军队了。
  便是这日子,都变得颇为无聊了。
  东风笑想学着阿枫的样子叼根草在嘴里晃悠,却发现如今这时节,寻个好好的草叶也是困难,只能讪讪放弃了这一念想。
  “若是这么下去,迟早也要撤军,这天气太冷了,便是有粮草、有装备,在这荒野里,连个挡风的物什都没有,风一吹,几个壮汉一同扎营帐都要吹掀了去,南乔主帅都带着人去往暖和的地带了,我们……也只能是守一时,算一时。”一旁,穆远立着,目光望向远处的荒野,那大雪如鹅毛一般。
  东风笑叹口气:“是了,他们怎的不敢退?他们在那一处守着,冷得紧,我们外来的更是扛不住了,便是拼了命冲过去,他们就驻扎在平焦城,到时候怼起来,我们更落不着好处,那样子,我们退军也是迟早的。”
  “这一阵子的时节未免太过诡异,好端端的,夏天冷得如同寒冬。”穆远低声说着,却也无可奈何。
  是了,这天气如此,只有欢喜不欢喜,常人却是分毫改变不了的。
  二人便无言,穆远叹口气,不一会儿便被兰若拽着离开——他腿上的伤虽是好了,可依旧是不禁冻的。
  而东风笑依旧只是默然歇在那里,任凭大雪纷飞,落了满头,却忽而听见前方,一声低低的马儿嘶叫的声音,继而,便是‘哒哒’的落蹄之声。
  东风笑一愣,凝眸瞧去,却见一个兵士,一袭的铁甲上满是霜雪,依旧是急急地策马而来,马后似乎还挂着什么东西。
  她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让了开去,见那兵士到了营口下马,气喘吁吁,沉声道:“如何?”
  “报告副帅,依旧没有动静,平焦城一处,敌方只是扎营,没有作为。”这兵士拱手答。
  东风笑颔首:“劳烦你了。”
  “不过副帅,归来路上,末将……末将捡到了一个冻昏的乞丐。”这个兵士犹豫了一二,小心翼翼地汇报着,回过头去指了指马背上。
  东风笑一愣,心下倒也明了了——难怪他如此之急。
  不过平心而论,经历了墨久一事,她对于路边草丛边救来的人,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抗拒。
  “这、这人当时就在路边,告诉末将……他知道为什么会反了季节,下这么大的雪……但是还不由得末将出口问询,他就晕过去了,末将、就将他带回来了……”这个兵士见东风笑迟迟没有言语,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东风笑颦了颦眉,忽而见那兵士战战兢兢,便点了点头:“既是都救回来了,便好生看着,哪里的人命不是人命?”
  说着,她抬手唤了几个兵士过来,便要将那乞丐往营里抬去。
  “你去告知一下韩帅和穆帅,你,去看一看医者们都在何处,唤一个过来瞧瞧,免得这人冻出个好歹来。”东风笑向着周围几个兵士交代道。
  众人称是,这便各司其职。
  不一会儿,人便被抬入营帐里安顿好了,东风笑立在那榻旁,看了看这个乞丐——虽说是个乞丐,可是这面容却有一种清秀雅致,甚至说是带着一种贵气,全然不像是乞讨为生的。
  她颦了颦眉——只盼着这人,不要给他们雪上加霜。
  正在此时,外面有个人轻唤了一声,继而撩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来,东风笑抬眼一看,小小的个子,娃娃脸,却是那苍鹭山的小女孩着意。
  如此的个子,却拎着一个很大的药箱,气喘吁吁的。
  “副帅……月婉姐姐那边在忙着看冻疮和风寒的事,我、我虽然小,但是处理这种事情,也是会的。”着意笑了一笑,撂下箱子来,小脸通红地看着东风笑。
  东风笑愣了一愣,半晌也点了点头——罢了,军营之中也的确是忙,虽说这是人命,可那边忙活着的,也是为了人命啊。
  着意见她点头,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又拎着箱子要往里面跑,东风笑叹口气,几步上前去替她把箱子拎了起来搁在榻边,低声道:“你且瞧病便是,重活也不必做这般多,还需长长个子。”
  着意点点头,打开药箱来娴熟地忙来忙去,东风笑立在一旁,看着这个小女孩,忽而叹口气。
  ——这孩子,是他的徒弟啊。
  如今徒弟还在,师父却离开了。
  着意坐在榻边,一边忙活,一边好奇地瞧着这个榻上男子。
  看上去乱糟糟的,可是离得近了,竟还能嗅到一股香味,这股香味不显得刺鼻,不显得冷清,也不显得寡淡,闻起来蛮舒服的,倒是不知道这个人带的是什么香囊,等他醒了,她可要问问看。


第下:且南飞149 千年雪莲

  过了一会子,着意点点头:“副帅,这人没事的,只是冻得昏了过去。”
  “好,劳烦你了。”
  东风笑听她说得分外妥帖,点点头,这才终于随着方才前来唤她的、一直候在一旁的兵士走了,还不忘从一旁唤来两个兵士严加把守,以免这救回来的男子是个歹人,伤到着意这个小丫头。
  着意看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兵士立在营帐口处严加防范,愣了愣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这男子长得颇为秀气儒雅,忽而从一侧执起个帕子来打理着他的脸和头发。
  她独自看诊的第一个病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半晌过去,榻上的男子依旧没有醒来,着意却已坐在一侧忙忙碌碌地捣起药来。
  副帅此去也没有归来,想必也是忙得紧,她记得,方才副帅在这里等着,那穆帅派来的兵士就一直在小心翼翼地催促报时,也是焦急得很。
  营帐里很静很静,着意捣药捣了许久,两手早已酸酸麻麻的,便索性撂下了罐子,又转着两只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人。
  好香啊。
  如若不是从小就被教导男女有别,她可真想搜一搜,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好闻。
  不过听来人说,这人是个‘乞丐’,‘乞丐’不就是叫花子吗?
  着意随着去罄都的时候,见过那些叫花子,一个个的面黄肌瘦,皮肤粗糙、尽是伤口,眼睛饿得只发绿光,骨瘦如柴却莫名地有爆发力,强时甚至可合力冲破城门,抢起食物来更是不在话下……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偏偏和那几点都是反着的。
  他的脸光滑得紧,水嫩嫩的,看上去和那些老树皮一样的乞丐脸,简直是天壤之别;他的衣衫有些乱、有些旧,可是瞧上去干净得紧,他周身带着一种莫名的贵气。
  以及她把脉瞧着,也觉得这人的底子,不像是寒苦过来的人。
  她想着想着,忽而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在他脸上一下一下地戳着玩耍,这男子的皮肤细滑而又有弹性,温热得让人感到分外舒服。
  好一会儿,这男子朦朦胧胧地觉得这一处分外暖和,继而觉得什么东西在脸上来回动弹,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却见着面前一个小女孩,正笑呵呵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脸。
  顿时失笑。
  着意见到这男子张开眼来,猛地一愣,下意识地缩回手来笑了笑,又向后退了几步,只怕这男子是个坏人——毕竟方才副帅满满的都是戒备。
  这男子瞧见这小姑娘这般反应,只是扬了扬唇角,眸子里尽是温和,毫无伤人之意。
  “你救了我?多谢。”
  着意愣了愣,这才往前面凑了一凑,看着这个男子,他一睁眼,看着就更好看了,那一对眼睛看着温和得紧,就像她在苍鹭山捡到的那只小羊一样。
  “你……你是什么人啊?”她张了张口,小心翼翼地问道,又冲着外面的侍卫喊道:“士兵哥哥,请去告诉副帅,这个人醒过来了。”
  那几个兵士闻言,一个人飞快地闪身走了,另外两个人则毫不加停歇地冲进营帐来,拔出刀枪来便比着这个男子。
  便是着意瞧见这架势,也着实吓了一跳。
  “小姑娘,过来,到我们后面来!”其中一个兵士一手执枪,另一手向着着意挥了一挥。
  着意一个迟疑,这个男子分明不像是坏人,一旁,这男子却是一笑:“此番多谢各位了,不过如今在下连行走都是不易,做不了什么的,不必担心。”
  他说着,唇角还有些发白,着意壮了壮胆子,从一侧捧起方才熬好的汤药往前递去,声音很小,还有些颤抖:“这个是药,治风寒的,你现在,受冻还重了些。”
  她本是没什么戒心,可是一旁的兵士们都这般紧张,她也开始犹豫了。
  可着意并不知道,这几个兵士,皆是东风笑的亲信,是曾经血缨军剩余的一万人之中的几个,他们对于这种来路不明的‘伤者’,可谓又恨又惧。
  那男子却仿佛不怕面前明晃晃的长枪,也不担心眼前这碗药有毒与否,道了谢,依旧是安安静静地躺在衾被里,任凭着意用药勺递给他喝。
  着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看着他乖乖呆在衾被里任由她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只觉得这个人儒雅温柔得甚至有几分奇怪。
  那边的几个兵士依旧是执着枪,瞧着这边,静谧得甚至带着几分诡异。
  着意便小心翼翼地一勺又一勺递向前去,看着这个男子垂着长长的睫毛,只觉得他从容的不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行乞之人。
  直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继而是几声东风笑和穆远的交谈之声。
  随即,那营帐的帘子给人撩了开来,东风笑一手抚了抚铁甲上落的雪片,另一手撩着帘子等着穆远进来。
  “就是这个男子,陈易告诉我说,这个男子告诉他说,这个男子知道为什么如今会反了季节,下这般大的雪。”东风笑低声交代着。
  穆远颦了颦眉,身后,兰若紧紧跟着他。
  这边,这男子瞧见这二人前来,皆是将帅的模样,便要起身,那边,东风笑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如此。
  “在下元封,多谢救命之恩。”这男子也不再挣扎着起身,只是拱手道谢。
  一旁,着意乖顺地闪到一旁去。
  “不必言谢。”东风笑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
  穆远沉了口气,在兰若从一侧拽来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面前榻上镇定自若的男子,也不对他的‘谢’字有分毫的答复,沉默半晌,忽道“知道如今这一处为何会反了季节,大雪冰封,可是你说的?”
  “不错。”这男子一笑,似是不加考虑的。
  穆远颦了颦眉:“你是同我营中的将士讲的这一句话,估摸着也是愿意将原因告知于我,可是当真?”
  “当真。”那男子依旧是肯定的。
  “军中之事,皆有军机为纲,由不得你糊弄,若是出了事情,我们怕是要怀疑你的居心;你可是想好了,当真要说?”穆远依旧是不放松口风,沉声问询。
  “在下不敢欺瞒将军,自然要说的;若是有丝毫妖言惑众之嫌,在下的项上人头,将军可随时取走。”这男子依旧是谈笑风生,仿佛是早已看淡,以至于毫不在意身家性命。
  穆远听他如此说,也是一愣——不想这人竟是肯将性命压在一席话上,难不成,对于这异象的缘由,真的是十拿九稳?
  在他看来这是不可思议的,毕竟如此异象,乃是天命使然,又岂会有什么人为可解释得通的原因?
  “……你且说。”穆远定了定神,只想着不若一听。
  “将军可是知道,这在边的西南侧有一处山,叫做月阳山,这山极高,上入层云,下比川泽,层林浩浩,碧波袭袭;于山下,四季常青,于山巅,则是终年冰封。”元封一笑,娓娓道来。
  “奇山之一……自是听过的。”穆远点了点头。
  “不错,奇山之一,东有古月,西有苍鹭,中间便有这月阳,月者,属阴,阳者,为阳,阴阳相对,却是成一名号。不过将军可知,这三座山之所以被冠以‘奇山’之名,究竟是为何?”元封笑笑,继续说着。
  东风笑听见‘古月’、‘苍鹭’的名号,下意识地一愣,一旁的着意,闻言也是有些痴愣了。
  古月、苍鹭之所以为奇山,表面上是因为古月阁和苍鹭的药蛊,再其次是奇花异草,根骨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易守难攻之势,而实际上,为人罕知的,是那两座山上的奇花——千年的冰蛊。
  甚至可以说,冰蛊花的存在,才是那山为奇妙之处的本源。
  一旁,穆远自幼生长在罄都一带,又一度居于庙堂,不曾混过江湖,故而心下也不明了,闻言只能摇了摇头:“说不分明。”
  心下只觉得面前这个名唤‘元封’的男子,年纪轻轻,可说话竟是带着几分道士的味道。
  “常人不晓得,也是常事,不过在下曾四下游历,对此知晓一二——这三座山之所以为奇山,是因为山上,有久命之物、千年的奇物。”
  穆远闻言愣了一愣,心下却是不大肯信,只觉得不过是怪力乱神之说。
  而一旁东风笑瞧见这人真真说对了,心下诧异,只是想着——古月、苍鹭为冰蛊,那么,那月阳山上,会有什么?
  “古月、苍鹭两山上皆是千年的冰蛊花,此花可为蛊,乃是千年奇花;而月阳山上则有一千年的雪莲,其年岁绝不逊色于冰蛊花;其实,北倾有两朵冰蛊,南乔有一处雪莲,数百年来,之所以依旧能够分庭抗礼,也是风水、天命使然——一来,是那北倾两山偏于边境,二来,也是因为这千年雪莲居于中部,分外厉害。”这元封念念有词。
  一旁,穆远却是颦了颦眉。
  “就是一神棍!怪力乱神之说,怕是上不得台面。”
  他垂了眸子沉声说着,仿佛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
  一旁,东风笑的心里却是五分了然,只想一探究竟,瞧见穆远起身欲走,匆忙抬手按住他来。
  “莫急,穆帅,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第下:且南飞150 千里冰封

  “多谢将军。”元封闻言浅笑。
  “现在的时间耽搁不起,大雪遍野,能多去瞧着,便多有几条人命。”
  穆远叹口气,声音很低,可终究是看在东风笑的面子上,咽了口气坐了下来。
  东风笑见状,拱一拱手,又对元封道:“先生请继续说来罢。”
  元封一笑:“将军抬举,断断当不得这一‘请’字的。”
  “古月、苍鹭和月阳山的三朵千年之花,环环相扣,相互克制。如今,元某猜测,恐怕是那两朵冰蛊或多或少皆被人取用,而那千年的雪莲花又恰好被人利用,这才失去了压制和平衡,出现如今的状况。”元封细细讲来。
  东风笑颦了颦眉——别的她倒是说不明了,至于这两朵冰蛊花的状况,她却是知晓的,这男子竟是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可是看着着意也不识得他,自己也不识得他,可见这人恐怕不会是古月、苍鹭之人。
  那为何又会知晓千年之花的事情。
  “先生如何知道这些事的?”她看似随口一言,说得平平淡淡。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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