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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_君夭-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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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笑眸光似箭,最后一句话讲出时,唇若染血,呼气如冰,竟硬生生将丛健吓得一个激灵。
  东风笑瞧见丛健面有胆怯,也道是自己所料不错——丛健并非是无用之人,之前之所以与南乔对战时狼狈如此,恐怕是因为私底下有所交易。
  “郡主此言,怕是有失谨慎了,丛某虽不才,可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破甲主帅,岂能平白无故,受此冤枉!”丛健一咬牙,冷声道。
  东风笑却笑得如沐春风:“丛将军多想了,不过小女言下之意,不过是觉得将军此言有可乘之机,怕给旁人想歪了去,只是提醒一二罢了,将军既是如此说,如此想,真真是小女唐突了。”
  丛健闻言,暗自攥了拳,这女子的话语如刀似剑,字字袭人,浅笑盈盈间危机处处,让他也不由得心悸,他噤声了片刻,忽而心平气和道:“郡主言下之意,怕是以为缓兵求和之计不妥,怕是郡主久居世外,不了解如今的兵力如何,国家、百姓又是如何,也是丛某言语不当,未能让郡主了解全局。”
  此言全不见咄咄逼人之势,可一字一句,皆将东风笑置于‘不谙世事的郡主’之地,恰恰暗合了如今东风笑的‘身份’,算是强令她无话可说,东风笑闻言,心中不由得冷笑。
  ——丛健若是能将这番口舌上的本事用在领兵打仗上,恐怕陛下便不必‘北狩’了。
  “丛将军真乃大人有大量,不过,小女子一路赶来,对路上的情况已有了些了解,来到此处,又同陛下、太子殿下、穆帅等人交谈了一二,也算是对全局有了个粗略的了解,不过关于丛帅的观点,小女子尚有几处不明。”东风笑轻轻挑起了秀眉,笑道。
  “郡主且说,末将洗耳恭听。”丛健俯首道,看似万分恭敬。
  “依丛帅看来,如今可是国内民生凋敝,国家困难,经不起战争?”
  “不错。”
  “小女不明,此番出兵,便是我北倾出兵南乔,不允南乔蛮人再踏上我北倾土地,以此,北倾非是战场,而南乔也更难攻入我国,我北倾的国土便更有保障;若是毫无动作,而南乔的损伤不及我国,恢复也快,则难免哪一日再次践踏我国土,孰轻孰重,孰优孰劣,丛帅难道想不分明?”东风笑一凛眉。
  她知道,机敏如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尚且有其他原因,故而固执己见。
  “郡主此言……不错,不过,末将言下之意,并非是毫无动作,坐以待毙,而是求和,只要讲了和,那南乔若是再行侵略,便是失了道义,如此,也可让我国得些许安宁。”
  东风笑闻言,侧过头去扫他一眼:“丛将军所言极是,当真是‘些许’安宁,南乔受损本就比我北倾要小,如今我们还要倒贴上去,给人家交岁币补给,让他们用着我们的钱财,恢复得越来越快,而我们的百姓呢?恐怕会因为这合约而饱受压榨,苦不堪言!道义不错,可是小女斗胆一问,南乔此番侵我北倾,难道就有个合适的由头?难道就有道义?”
  丛健闻言一愣,瞧见她眸光如剑,而那过去的事实又是不容歪曲,只得木然摇头。
  “那丛将军从哪里来的信心,此番签了合约,南蛮之人便会为了道义而履行?!试想若是南乔恢复了元气,以疾火之势再度来袭,请问丛将军可还有机会朝着他们伸张‘道义’二字?”东风笑瞧见他无言,更进一步。
  “这……他们难道不怕、后世人说起时……”丛健一蹙眉,便要开口而辩。
  “后世?已经消失的事物是没有发言权的,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在活着的胜利者手中,无论那胜利者如何歪曲事实,都鲜有人质疑,此番道理,丛将军怕是清楚得很,今日怎的就忘了呢?”东风笑眯了眯眼,不容他多说。
  丛帅一个激灵,心道这丫头正是借着他‘以东风笑已死诬其叛国’的事情来说事,可是这一来一去的紧密咬合偏就让他无话可说。
  他张了张口,复又闭合了去,终究是一番沉默。
  “朕听着,笑笑丫头说得极是。”龙位之上,皇上眉开眼笑。
  群臣闻言,皆是一惊——倒不仅仅是因为皇上的赞许,单是这‘笑笑丫头’的一声称呼,就满是皇上对这‘牧笑’的信任和偏爱。
  “陛下谬赞了,笑笑不过是信口而言。”东风笑回过头去,拱手称谢。
  那边,丛健也不是痴人,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面上,高大的身形匍匐着,在地上成了一团,瞧上去可笑又可怜:“陛下,丛某无能,许是对时局瞧得不分明,如今这番,还是心忧民情,只盼陛下三思……丛某素来话语直率,没个分寸,还望陛下、郡主莫怪。”
  此言一出,倒显得他是赤胆忠心的贤臣,屡屡进言不成,只能在这里挥泪啼泣一般。
  皇上一言未发,心里依旧惦记着丛健暗中留的那几手,自然是不会吃他这一套。
  东风笑挑挑眉,笑道:“丛将军此言,倒是让小女子惶恐了。想来陛下宽厚仁爱,势必不会因口舌之事怪罪将军,毕竟将军战功赫赫,当时将才,何况,小女这些日子瞧见了陛下,陛下说起前些日子将军护卫陛下北狩一事,对将军也是赞不绝口的。昨日陛下也说起来,若是大军南征,将军便请依旧留在宫中护卫陛下,他也好安心。”
  丛健闻言一愣,此言一出他推拖不得,却是真真入了圈套了!
  若是真真入了宫去,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台上,皇上也笑道:“笑笑丫头真真是精细,这一说,朕也想起来了,不错,丛将军既是无意南征,不妨便留在宫中陪着朕,朕也安心。将军也不必多加推辞了,这样,不如今日下了朝便留在宫里,也不必回去了,若是想念夫人儿女,朕自会安排着你们一家相见。”
  此言一出,重臣哗然。
  “能得陛下赏识,实乃大幸!”
  “将军真真是幸运,我等若能得此良机……”
  “恭喜将军!”
  “陛下真乃宽厚之君啊!”
  ……
  一旁,溜须拍马之辈已然开始了吹捧。
  丛健却始终一言不发,末了,终于缓缓地扣了一个头:“陛下宽厚仁爱,不计前嫌,微臣感激不尽,微臣……遵旨。”
  在明眼人心中,这‘藏缨郡主’初次出场,便干脆利落地套住了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笑笑丫头,此番朕虽是允许你前往军营,也允许你继续做你的副将,但命令也已经下达给穆帅了,你尽量少上战场,那等危险的任务,也少去做,这是旨意。”紫宸殿里,皇上坐在桌案旁,忽而抬起眼来瞧着东风笑。
  东风笑一愣:“陛下,征战沙场,乃是职责所在,万死不辞,岂能……”
  “你不仅仅是个将士。”皇上的眸光一沉,低声道。
  “陛下,纵使如今是郡主,也应当为国尽忠,而不是缩在后面畏首畏尾,若是如此,笑笑便也没有颜面上沙场了,恳请……”
  “你不必多说,战场朕是去过的,知道那是怎么个情况;如今这个要求,与你郡主的地位也是无关,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也不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了。”皇上说着,说道最后一句,声音很低。
  东风笑一愣,硬生生噤了口,忽而动了动唇,她想要告诉陛下,母亲同父亲在古月封了山,已经不会再出山了,便是她,也是回不去的了,故而,恐怕说不上‘交代’二字了。
  可是看了看陛下紧锁的眉头,终究是硬生生咽下了话来。
  而皇上又岂会不知道,自己自小疼爱的妹妹,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她会留在那古月山中相夫教子,而她之所以会离开,同他也脱不开干系,若是当初的他能够强硬一些,也许……
  也许她就不会被逼着嫁给那等泼皮,而东风轩也就没有机会站出来,没有机会带着她离开……
  “还有,笑笑丫头,以后,你若见到你母亲,替朕说一声,朕……想她了,她若有空,这皇宫,依旧是她的家,回来看看我,看看太后……都好……”


第下:且南飞110 挥剑斩桃花

  东风笑立在那里,第一次察觉到了茫然无措,她看着高高在上的天子垂下头去,声音近乎哽咽,她不知道当今的陛下对于她的母亲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内心深深的悲痛。
  她这几日瞧见的也是不少了,她看着陛下比应有年龄明显衰老的模样,还有‘北狩’之后落得的一身顽疾,可当初她离开时,三十多岁的母亲年轻得恰似少女……念及此,她忽而开始为这个站立在权力之巅的男人感到悲哀。
  可惜如今她也难以回到古月,她真真是说不清,母亲和陛下,究竟还能不能再见上一面?
  “好,笑笑若有机会回去,必将带话给母亲。”东风笑颔首。
  也许陛下对她的偏爱是因为母亲,可是她依旧是感谢他的,感谢他对她这超乎寻常的爱护,感谢他给她一种家的感觉,感谢他让她再度想起那古月山的母亲,感谢他的信任,感谢他替她保留好的军甲和血缨……
  “谢谢您……舅舅。”东风笑压低了声音说着。
  那边,皇上闻言抬起头,一对眼睛瞧着她,细细地打量着她的面庞,末了,忽而启口:“你……很像你母亲。”
  这句话说得声音很低,他的声音嘶哑东风笑更是听不分明,不禁一愣:“陛下,您说……?”
  那边,皇上却只是低头瞧着桌案上的纸笔,抬起手来向她摆了摆。
  东风笑知道,陛下乏了,她也该走了,自也不敢多留,便行礼离开,嘱咐门口的公公去瞧着陛下。
  出了门,屋外已然降了一层薄雪,在暖银色的日光下盈盈发亮。
  雪花依旧在往下落着,天气已然带了一丝寒意。
  东风笑抬手接了一朵雪,却忽而听见门里传来了压抑的咳嗽声,正是陛下——她的舅舅。
  想起陛下的嘱托,她的心忽而没来由地抽痛,他,究竟还等不等得到母亲来同他相见呢?
  一个身影忽而掠过她的脑海,东风笑不自觉地在袖中攥紧了那一绺发——若是他在便好了,他的医术那么高超……
  正痴愣着,却忽而听见不远处一声轻唤:“笑笑。”
  东风笑一愣,抬眸却对上太子牧逸那一对俊秀的桃花眼,丰神隽逸。
  “殿下?”
  牧逸微微颔首,东风笑瞧见他身后的随从带着大包小包。
  “天气凉了,如今雪都落了,担心父皇的身子,特来送些暖手暖屋子的炉具。”太子微微颦眉,一面是向东风笑说着,一面,也是朝着守门的公公交代。
  “殿下有心了。”公公忙颔首道,说着挥手让人取了东西,便要送入。
  牧逸一滞,忽而低声道:“公公莫急,还是多带些侍卫、验查人员来,验查、登记为先。”
  公公一愣:“陛下信得过殿下,老奴……也不敢质疑殿下,何况殿下的孝心,众人皆知。”
  “公公,人言可畏,许多东西,只是少了一二铁证,还是按规矩来罢。”太子殿下一摆手,低声道。
  那公公也只得称是,便匆忙叫人去验查。
  东风笑微微凝眉,本是疑惑,后也想了个明了——牧逸此为,分分明明是担心丛健等人以后在此事上做文章,说他‘身为太子谋害陛下’——好一个精明谨慎的太子殿下!
  思量着,却忽而觉得身边一暖,回过神来,却见牧逸已然将他的一袭黑金披风拢在了她身上,这披风厚实漂亮,穿上便是暖融融的。
  “你怕是之前不知晓落了雪,女孩子须得对自己上点心,少受寒。”太子殿下眉眼微弯,立在她面前,细心地替她披上这披风,东风笑却是一愣,如今他二人相离极近,在这一片寒冷里,她能愈发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以及他身上的若隐若现的香气,熟悉却又陌生。
  太子殿下是极为俊美的,那一对桃花眼似是能慑人魂魄,这是她不能反驳的,可纵使如此,东风笑也不禁一愣,继而飞快地后退几步,不着痕迹地远离了他去。
  美则美矣,非我良人。
  太子的眸光一闪,瞧向一边查验的人员,已然几乎要验查完毕,他只是抬手轻怕她的额头,低声笑道:“你且在这等我一会子,我便进去同父皇请安。”
  说着,已然转过身去,竟公公一请入了门去。
  东风笑立在门前,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太子殿下是不知道她是他的表妹的,又是有妻室的人了,如今这般,她只觉分外别扭。
  “笑笑。”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那门开了,太子殿下一袭杏黄色的衣袍,施施然从屋中退了出来。
  东风笑瞧见他忙回过神来,便要褪下披风来还给他去,却见他抬手轻轻一摆:“不必,你一个女孩子,总是在军中冻习惯了,能暖和着,也莫要委屈着自己。”
  东风笑一愣,瞧见他眉眼中似有星光点点,终于颔首,停下手来。
  却见太子扬手挥退了随从,在二人上方撑了一柄染着墨梅的骨伞,便引着她一同在这宫中走着,东风笑自知推脱不开,只得笑笑,便随着他走。
  “此番说通了父皇,留住了丛健,也已经通知了西北军主帅韩聪前来,想来回击南乔军是指日可待了。”太子撑着伞,缓声说着。
  东风笑颔首,屏息凝神,自然是能察觉到,如今看似是同太子一起走,实际上暗中护卫太子的人并不少,故而她也不敢轻易弄出什么动静来。
  “只不过是你……一定要回军营,上战场吗?怎么说也是藏缨郡主,我瞧着父皇的意思是想让你留在宫里,再说,征战寒苦,你一个女孩子,本也不适合这般折腾的。”太子压低了声音,简单交代着。
  “陛下……已经允准了我回军。”东风笑压低了声音。
  不过,方才经陛下一提及母亲的事,她也一时糊涂,未及得反驳陛下那句‘尽量少上战场,也不得做那些危险的任务’,这一弄,是不是就算是应下了?!
  可若是带着这样的命令回营,和一个摆设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是父皇拗不过你,其实你若是留下,父皇定是会欢喜的,我也备好了各项事宜。”太子眉眼微弯瞧着她,目光里似是有潋滟春华。
  “殿下,职责所在,万死不辞。十岁那年,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行军打仗,如今若是留在这宫里,于情于理,皆是说不过去的。”东风笑抬头瞧着他,一对俊秀的眸子中尽是坚定。
  太子闻言,唇角扬了一扬:“真真是个固执丫头,就和当初初来的你一样,拼了命也要去取得想要拥有的东西——罢了,我也不再拦你了。”
  他的话语里显尽温润儒雅之气,他却忽而停下步子来,抬手向前一比。
  东风笑一时未反应过来,见状顺着瞧了去,才发现一路被他引着,竟是到了东宫。
  “走罢,屋子里暖和些,我叫人去备西域的黑茶来。”
  东风笑定了定神,可是也没有能力拒绝他——毕竟,除了那一声不可说的‘表哥’,她不过是太子殿下的一个臣子罢了,是不得忤逆于他的。
  只是她依旧未能想明白,这一路上的暗卫,究竟是太子殿下为了防丛健,还是……防她?
  屋里的陈设不显得华贵,有一番古朴与素雅,可偏偏又是分外大气,牧逸引着东风笑坐在案边,又从那边的婢子手里接了个手炉来给她,一扬唇角也坐在榻旁,凝了眉瞧着她。
  “笑笑,我识得你,已有将近八年了罢。”他似是在心中暗暗计算着的。
  东风笑颔首:“是,差不多这么久了。”
  “当年一脸倔强的小丫头,如今又要上战场了。”太子殿下微微眯起眼来,轻声说着。
  “笑笑,你可还记得,上次你入军时候的情景?”
  东风笑愣了愣,想着,当初也是太子殿下来送她,先是在营后塞给了她一堆京城的糕点和一堆药物,然后又随着一众朝臣去瞧着,当时他还是个小男孩,站在队伍的前列,矮矮的个子分外惹眼。
  “记得,殿下给的桂花糕很好吃。”
  太子闻言不禁笑了,道:“既是欢喜,我再去寻。”
  东风笑一笑:“心意收下,桂花糕倒是不必了,已不是小孩子了。”
  太子笑笑,忽而抬起手来轻轻抚上她的面颊,他凝神端详着,声音很低:“你这丫头在战乱风沙里过了许久了,可你还是个小丫头,本不该……”
  东风笑一愣,他指尖的温度是炙热的,如今他起身凑近她,她却是不敢躲开。
  “笑笑,我不知道之前你的‘死亡’是如何,这一次,活着回来。”他低声说着,眸子一闪一闪的,仿佛带着满头的星光。
  东风笑瞧着他,只是木然地点头,心里一阵错杂。
  她本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又告诉自己不可妄自揣测,太子乃是未来的天子,岂会对她动这等心思?
  可如今,瞧着牧逸微微闭了眸子,面颊缓缓凑近她,他生了一张极美的脸颊,那睫毛扑闪如蝶翼一般,可惜如今她只觉得万分尴尬混乱。
  就像当初陛下会拍案道:“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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