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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_君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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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苍鹭山,你的身体还禁不住这般吹,先随我回去吧。”
  “如今你这体力,纵是我不拦你,你也走不远的,何况……这血,你难道不想要?”
  “千年冰蛊花若是这般被你浪费了,实在可惜——不到五日,我玉辞绝不放人。”
  “我只是为着那千年冰蛊,将军莫要辜负了它。”
  ……
  那一袭如墨的青丝在她头脑中飞扬,直到顾劼枫扭过头来,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她,她才回过神来,咧嘴一笑掩了尴尬,道:“我也说不清,那人挺倔强的,他若不肯,估计谁也请不动他,我当时心急复仇,本是不肯留在那里,便是被他强留下的。”
  顾劼枫咬了咬唇,道:“一则是苍鹭,一则是古月,这二座山名扬天下,却都是倔得很,整日缩在那山里,一步都不肯出来,唉。”
  东风笑毫不犹豫赏了他个白眼,挑了挑眉:“南陲顾家湾的大少爷,是不是忘了您身旁这位就是古月人士?”
  顾劼枫闻言侧头瞧她一眼,扬唇一笑:“你那古月山都封山了,我可就瞧见一个你。”
  东风笑瞥他一眼,也不顾他的嘲弄,继续说着:“其实我小的时候,也曾经去过苍鹭山,在那里也认识了些人……”
  正说着,却听前方一处空地里,吵吵嚷嚷好不热闹,东风笑闻声噤了口,同顾劼枫换了个眼色,二人便小心翼翼举步上前——毕竟,两位副帅也不好直接参与这等小纷争。
  藏身于一旁的帐后,却见前方,原本的空地里,围了一群小孩子,正是前些日子顾劼枫在东部的峦地带回来的小孩子,带他们回来在军中练着兵,也算是扩充军营。
  “这些孩子当初都是流离失所,也寻不到父母,个个面黄肌瘦,战乱搞得他们直要丢了性命,我瞧着可怜,便顺手带回来了。”顾劼枫叼在口中的草晃了晃,轻描淡写。
  东风笑一转眼睛,调笑道:“呦,顾氏风流倜傥的大少爷可是出了名的,怎的进了城也不向寻常时候逛个窑子,倒关注起这些孩子来了。”


第上:君念北036 傻孩儿

  此话不假,顾劼枫虽家族雄厚,人也机灵,可打小就是个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小小年纪便不安分,偏偏又生得俊美漂亮,便是更易扎花惹草,惹出是非了。他家里的长辈怕他败坏家业,便将他丢到了军营里历练。
  顾劼枫撇撇嘴:“如今世道这么乱,那有窑子给爷逛?再说……若真是去了,以后喜欢的姑娘怕是就瞧不上爷了。”
  他的后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一对桃花眼依旧盯着前面那些小孩。
  东风笑闻言,戏谑地一勾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甲,笑道:“呦呦,几个月不见,阿枫都有心上人了啊?!哎不错,到时候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也好跟她抖搂抖搂你的种种陋习……”
  顾劼枫回头瞧她一眼,看着她铁甲映光,忽而启口道:“不用,她都……”
  然而,不等他说完,便看着前方的那群小孩里,一个光头小男孩忽而撒腿就跑,其余小孩有的从地面上拾起石子来投他,有的拿着木棍什么的跑去追着打他。
  一边打,一边还叫嚷着——‘小傻子’。
  东风笑凝眉瞧着他们,哪还顾得上旁边正要侃侃而谈的顾劼枫。
  只见一个个头比那‘小傻子’高上不少的小男孩儿几步跑上前去,一把揪住那小孩儿破烂的衣领,开始了一番拳打脚踢。
  周遭小孩儿起着哄,忽而,却见那‘小傻子’反手砸出一拳去,直向着那大个儿男孩砸去,竟是一下子便将他的眼睛印成了青紫色。
  “唷,这小傻子还会还手了!”周遭孩子又发出了惊叫声。
  那大个头的孩子经着一下,也是一惊,面庞都憋成了酱紫色,又开始对那‘傻孩子’拳打脚踢,那‘傻孩子’伤痕累累,可却依旧是咬着牙,顽强地同他对抗。
  “我晓得这个傻孩子,连话都说不清,那边那个打他的高个孩子是孩子王,比他大了有两三岁了,这孩子每次被打,也不知道哭,就是顽强抵抗,可惜了,如今力量悬殊,打不过。”顾劼枫瞧她看得认真,便随口解说着。
  东风笑一敛眉,回眸瞧他:“你知道这么多?”
  顾劼枫点了点头:“知道啊,毕竟是我捡回来的,那大个孩子叫薛明,我已经收他做小徒弟了,算个苗子。”
  东风笑挑了挑眉:“你这厮,便知道收这种徒弟,以大欺小,我可不欢喜。”
  顾劼枫一笑:“优胜劣汰,弱肉强食,很正常。”
  东风笑不再多说,凝眉又瞧了过去,却见那边,两个孩子打得难舍难分,拳风挥舞间难分伯仲,那大个孩子既是能被阿枫看中,想必也不是庸碌之辈,可这小傻孩年纪尚小,便能与之相较,谁优谁劣,恐怕尚待思量。
  他还太小,还需要一个空间让他去生长。
  那边,那大孩子觉得吃力,只听他大吼一声,便将那群孩子招呼过来,要一同揍那小傻孩,东风笑一愣,扭头一瞧,却见顾劼枫托腮而看,丝毫没有要介入的意思。
  她咬了咬牙,就准他看中那大孩子,不准她看中这小傻孩?
  她偏就想收个徒弟哩。
  三步两步冲上前去,翻手挥起那血缨枪,朝着一旁斜立的坚盾便是狠狠一扫。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只是片刻间,那边的孩子们便齐齐停下了动作。
  薛明一撒手,也放开了小傻孩,抹着汗水走到一旁喘着粗气,小傻孩半伏在地上,鼻青脸肿,却是一声不吭。
  “军营里是你们胡闹的地方?”东风笑将那血缨枪在地面上一顿。
  那薛明抬头看着她,理直气壮:“这小傻子偷吃粮食!我们要教训教训他!”
  东风笑失笑,饶是那些成年的兵士,都不敢这么大声地冲她吼叫;顾劼枫收的这小徒弟,真真是和他一模一样——怪不得他瞧着对眼。
  那边,‘小傻子’闻言,咿咿呀呀地开始辩驳:“那……那本…来就是是我的,他们…让…不我吃…饿……”
  一旁,那薛明又吼一声:“他是个傻子,尽说胡话,姨姨莫听他的。”一旁,那群孩子也在附和着他。
  东风笑闻言一拧眉,且不说这薛明话中错漏百出、自相矛盾,单是他这一声‘姨姨’,就惹得她满心的不爽,这孩子,瞧着她有那么老?!
  也无意同他说那傻子怎会撒谎胡言之流的,东风笑一抬手边的血缨枪,举步行至那‘小傻子’面前,竟探出枪去,只道一声:“起来。”
  那‘小傻子’闻言,抬眸怯怯地瞧了她一眼,继而又明白她的意思,便伸出手去要扶着这长枪起来,不料,刚瞧见那枪就手臂一缩,怔愣着不敢上前。


第上:君念北037 师父

  东风笑一挑眉,饶是她瞧一眼也知道——这孩子怕的是那血缨枪上的血!
  她也知,不仅是这孩子,连着周遭这几个孩子,见了这枪都趔趄着后退了。
  却也不言,只是依旧探着枪,道一声:“起来。”
  若是一个兵士会怕那染了敌血的武器,他又能有什么出息?!
  那‘小傻子’盯着那血缨枪又瞧了许久,忽然伸手一抓那枪头,手臂一用力,这便立起身来。
  东风笑手攥着血缨枪的这边,自能感觉到这小男孩的力量,心中又多了几分赞许,终于收了枪,俯下身去,沉声问道:“你姓甚名谁?可想学枪?”
  那‘小傻子’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终于说道:“我…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傻孩儿。”
  东风笑闻言不轻不重点点头:“你若欢喜,便叫着傻孩儿,若是日后有喜欢的名字,便告诉我,可愿随我学枪?”
  那‘小傻子’又看了看她,许是瞧着她身形纤瘦,有些迟疑:“他,他的师父是顾帅哩……”
  东风笑翻了个白眼,这孩子,真傻假傻,倒是懂攀比啊!
  一旁藏着的顾劼枫终于忍不住笑了,叼着根草叶便走出来了,一手摸了摸放在一旁的盾,另一手按住腰间的长刀。
  薛明见他来了,赶忙满脸笑容,跑上前去,道:“师父,师父,徒儿见过师父!师父,方才那个姨姨用枪打师父给小明的盾呢……”
  顾劼枫笑得险些岔了气,道:“我瞧着了,瞧着了……可我可惹不起她,哈哈,这可是个母老虎……哈哈哈……”说着,捂着肚子就开始笑。
  东风笑闻言,拎起枪来,翻手就是一个横劈,顾劼枫反应也不慢,抬盾就是一挡。
  只听‘咚——’的一声,枪盾相击发出了一声巨响,二者之间直要火光一闪。
  顾劼枫匆忙甩了盾后退几步,弯着腰陪笑道:“得得得,笑笑你停手,小明你听着啊,这个——姐姐,是血缨军的副帅东风笑,就是前些日子单枪匹马打败后面那个块头的,姐姐。”
  薛明闻言一愣,扭过头去战战兢兢地瞧着东风笑,那傻孩儿也懵懵懂懂地看向她。
  东风笑黑了黑脸,低头又问那傻孩儿道:“你,可愿随我学枪?”
  傻孩儿重重点了点头,道:“恩!谢…副帅。”
  这句话也算利索了,东风笑点了点头,挥手道:“以后叫师父便好,现在,先去西边的武器营里拿把长枪去罢,然后向那边看兵的姐姐说一声,便报我的名字就好。”
  那傻孩儿闻言愣了愣,终于抱了拳,道:“是,师父!”说着转了身,飞也似的跑了。
  苍鹭山上,依旧是风雪肆虐。
  屋中,柴火燃得正旺,袁奇面色苍白卧在榻上,蚕娘的唇角也无血色,跪在榻边,一手拿了个空药碗,一手颤颤巍巍地,轻抚着他的面庞。
  这袁奇真真是个铁血汉子,为了请玉辞君出山,竟不顾中毒、伤口未好,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才终于不支晕厥。
  她盯着他的眉毛看,有棱有角,刚毅得紧,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身后,师姐周雯见状叹口气,低声道:“真是条汉子,那么冷的天,常人连门都不肯出,他却足足跪了三天三夜,还带着一身伤病……”
  蚕娘不语,只是埋下头去,瘦削的肩膀轻微地颤动着。
  周雯兀自摇了摇头,低声道:“蚕娘,本就是你救下他,又何必如此,给自己下套呢?”
  蚕娘依旧是不语,半晌抬起头来,转过身去开始熬药,一边熬,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只因那一纸圣旨……只因那一纸圣旨,他连命也要赔上……”
  周雯倚在门边,看着那药炉腾起的热气,也嗅到了这屋中苦涩的滋味,她看了看那边眼泪涟涟的蚕娘,又望向那榻上的男子。
  一会子,忽而低声叫了声:“哎!蚕娘……他醒了!”
  蚕娘闻声一愣,匆忙转过身去,险些打翻了一旁的药炉,扑到榻前,看着袁奇,却见他睫毛微微抖了抖,随即终于张开眼来,赶忙问道:“袁大哥,你可好些了?”
  袁奇定了定神,瞧向她,默然点了点头,半晌,冒出一句:“多谢姑娘……可惜,袁奇没用,倒是拖累姑娘了……”
  蚕娘听他如此说,只觉心里一酸,眸里忍着泪水拼命摇头。
  相顾无言,可她知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放弃。
  就在这时,只听那门上响起了敲门声,继而,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蚕娘回过头去,却见月婉微前倾着身子走进屋来,又侧过身去瞧向她身后,那里,白色的衣袂微扬……


第上:君念北038 玉辞出山

  正是这苍鹭之王,玉辞。
  依旧是不曾束发,依旧是衣冠怒马,依旧是面若瓷玉,依旧是眉眼如画。
  他负手立在门前,终于举步走了进来,蚕娘见状一个怔愣,匆忙起身行礼,道一声:“王。”
  玉辞轻轻浅浅瞧她一眼,也不多言,只是瞧向那榻上挣扎着要起身的袁奇:“将军不必起身了,玉辞只有一问,将军此来,可是不死不休?”
  袁奇闻言一愣,靠在榻边,身体还没什么力气,却依旧重重点了点头。
  玉辞叹口气,凝眸瞧着面前的男子,脑海中,却莫名地闪过一句话……
  “职责所在,万死不辞!”
  随风而扬的墨发,殷红似血的长缨,白日映光的铁甲!
  他想起那个在雪地里出现的女子,想起了她的血缨枪,想起了她唇角的笑意,想起了她那声“美人儿”,想起了她那句……
  “定不毁了你的千年冰蛊。”
  那一缕血缨还被他好生收着,只是他知道,这世上再无血缨军,也不知她去向何方。
  沉默了许久,这屋里无风也无言。
  “将军在外,可是为着君命?”
  “非是君命,为着是天下苍生,黎民百姓!”
  他看了看面前的男子,以命相搏,分分明明是逼他抗旨而行,想必,他心中所念,也非是那君命、军令,而是那军营中的将士,山河间的百姓。
  一旁,蚕娘忽而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眸中含泪:“王,容蚕娘一言,若是王不肯去,便请允许蚕娘,虽将军入军行医吧!”
  玉辞低首瞧着她,亦是不言,眸中却是光华莫测,忽而,他终于点了点头,面朝向袁奇,沉声道:“那好,我便领些门人,随你回军罢。”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哗然。
  众人皆知,玉辞君自幼及长,虽知天下事,却恪守门规,不曾出山一步。
  袁奇身形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瞪眼问道:“玉辞君此言当真?”
  玉辞扫他一眼,面上无波无澜,声音也是一番平淡:“当真。”
  袁奇一愣,继而颤着身形伏在榻上,竟分外实诚地向着玉辞叩头:“袁奇,多谢先生!”
  玉辞垂眸瞧着他,向前走上几步,抬手扶了他肩膀,示意他不必如此,他回过头去,挥手对月婉道:“你同周雯先分头去置备行装罢。”
  那二人匆忙称是,而蚕娘也终于立起身来,绞着袖子立在二人身后。
  这屋中只剩三人,玉辞立在塌前,忽而启口,声音却是轻得几不可闻:
  “血缨军,如今怎样了?”
  袁奇一愣,未曾料到这隐世的苍鹭之王竟还知道血缨军的存在,忙问道:“先生说的是什么?”
  血缨军大体已然覆灭,如今,只有寥寥万人,玉辞君为何会这般问?
  玉辞微微颦了颦眉,摇首道:“没什么。”说着,他回了身去,道:“阁下不妨先在敝处歇歇,若是心急,我去唤些门人,今日……便随着出发罢。”
  袁奇闻言怔愣了,踉跄着下了床,冲着他远去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几个时辰过去,苍鹭山之巅,玉辞临风而立,在他的手背上,立着一只展翅的,周身乌黑的苍鹰,山巅的风吹得肆意,他任凭狂风飞掠过他的长发,拂起他的袖子,这苍鹭之王从不束发,松松散散的,也自是有一番隽逸之美。
  月婉匿身与一棵苍翠的寒松后,忽而现身出来,行礼道:“王,一切皆已备好了。”
  玉辞一扬广袖,便见那苍鹰凌风而起,展翅翱翔,直指青天,须臾之间,便飞得杳无影踪了,玉辞这才回过头来,面庞上光影分明:“便好,那便走罢。”
  月婉行了礼,却是有一番迟疑,她的王,将近二十年,未曾下山,在她心中,他便是那出尘的谪仙,她不愿让那俗世的污垢沾染他一分一毫,何况……
  “王,您可记得夫人曾交代过,唯有您不离开这苍鹭山,他才不会……”
  她刚刚启口便对上玉辞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噤了声,忽而又道:
  “王,月婉求您了,由月婉带人下山,您便请留在苍鹭吧!”
  玉辞垂眸敲了敲她,唇角微微一扬:“我会怕他,以至于寸步难行?不必。”
  月婉瞧见他的笑,心里一个恍惚,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见到王的笑,可惜,事已至此,王不知为何竟变更了念想,她又能如何?
  又是一旬过去,所幸,破甲黑云皆是休养生息,无力出战。
  破甲军副营里。
  今日虽是天寒,日头却是极盛的,明灿灿的甚是耀眼。
  “呵——”
  东风笑扬起长枪,对着前方一个厚实的木桩便是一个斜劈,只是一下,便只听‘嚓’的一声巨响,那木盾和声而断,断口处那纹路参差而又粗糙。


第上:君念北039 大将穆远

  一旁的傻孩儿,早已看得愣了神,见东风笑收了手,竟也知从一旁拿了水袋来,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送水。
  东风笑一笑,心道这小子实也不傻,接过水袋来仰头便喝了个畅快,忽而指了指一旁的另一个木桩,道:“今日你便用那个罢,不论多久,不论多少下,学着我方才的招式,将它劈开便好。”
  傻孩儿闻言,看了看那边的木桩,一对眼睛瞪得更大了,惹得蹲在一旁叼草玩的顾劼枫都不禁掩嘴而笑。
  他犹豫了一下,却也不退缩,依旧是像模像样抱了抱拳:“是…师父!”
  东风笑点了点头,收了枪,行至一旁去,瞧见顾劼枫依旧蹲在地面上笑,手臂向前一探,竟拎着他的领子将他往起拽。
  “哎哎,笑笑你松手,我自己起、自己起……”顾劼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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