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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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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咱们娘娘如今是与陛下失和,便是两人还好着,究竟也没什么趣——大燕国都要不在了,伉俪情深还有什么用处?”几人私下里在一处时,珠儿常叹气道,“可知若要求喜乐,先要求个平安长命,否则都是白搭。”
  其余几人听了,有附和的,也有不言语的。
  也不知怎么,这话就传到了武承肃的耳朵里。
  他竟二话不说教人把珠儿绑了,趁夜里勒死,丢了出去。
  阳筠听到这话时,立即晕了过去。
  宫里的人见阳筠显然是倒了,也便开始不尊敬了,虽不敢明着与她作对,却不再如从前那般顺从,每日早晚也不来问安。段氏虽还常来,也只能安慰阳筠两句罢了,宫中人心她却也扭转不过来。
  坠儿几个恨得不行,却又怕她们一时不注意,教人拿住了把柄,把她们一个个都被除去,从此无人照料阳筠,少不得强忍住一口气。
  可那素日快嘴快舌的钏儿又哪里忍得住?
  一日在膳房,有嫔妃宫里的婢女同钏儿发了口角,那人越说越没遮拦,气得钏儿破口大骂,连武承肃一并带了进去。是日晚,嫔妃宫里的那个婢女就被打了一顿,丢出宫去。
  而钏儿也因大不敬之罪,被活活打死。
  坠儿几个不敢告诉阳筠,幸好阳筠也还病着,时常迷糊在床上,三两日没见钏儿倒也没问。
  阳筱听说宫里如此这般,又是觉得心凉,又是有些无措。
  她十分想要进宫去看望阳筠,却因无召不敢入内。若要给段氏传个消息,想进去原也不难,可她又怕阳筠见着她会想起阳曦、阳楌的事,一时不肯原谅她,于病中再受了气,则愈发不好了。
  况且马氏这边也不是很利索。
  宁王现在是带兵出征,马氏又何尝不是强撑着一口气?
  当初阳筱原想要靠着马氏,在宁王府里不至于太过丢了面子,而如今整个燕国朝不保夕,武承训也因不自量力死在了疆场之上,宁王又不得已出山带兵,只有她和马氏在这里,本可以不用理会马氏。
  可她忽然觉得马氏可怜,又因马氏待她不薄,倒仍旧如从前一般奉承。
  俩人总共就武承训那么一个儿子,素日有些不省心也还罢了,忽然被派去监军,还没等监出个名目来就被叛国降敌的亲伯父给杀了,这打击自然是要命的。
  想到自己从嫁进来便没为众人做过什么,阳筱愈发愧疚。
  既然进宫也是艰难,又恐连累阳筠更伤心,不如安心在这里照顾马氏一阵子。
  等天下大事落定了,她便也有了着落了。
  自此,阳筱日日去马氏房里服侍,比从前更要柔顺几分。
  马氏虽病得厉害,心里却十分明白。见阳筱如此,不禁也是感慨。
  要怪,便只怪都不逢时罢!
  果然便都是不逢时的。
  魏军中虽有大量降军,复叛的却是少数,多半人仍旧安稳地呆在魏**营里头,整日崇拜那个收服了他们的周绎。连那个威猛的小将军周绰,都有一众士兵拥戴。
  周绎要的便是这般。
  他等的人也不知是路上受阻,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比预计的时间已晚了十余天,那人还是没来。
  可总归是要等的。
  既然如干等着也是无事,不如找些事做。
  周绍的婚事忽然便在京畿传遍了。
  因阳筱也是昆吾后裔,是高阳国从前的王主,现下更是无依无靠的孤女,百姓们听了自然愈发倒向了魏国;而少不得的,众人又对周道昭歌功颂德一番。
  之后的日子,关于周绍如何谦逊有礼、如何文弱心慈、如何敬重兄长的说法,以及周绎又如何骁勇善战、体贴民情,便代替了从前盛传的那些关于武岳的说辞。
  这话从京畿一带,逐渐传开了去。
  武承肃听到时,不过轻笑了一声罢了。
  待批完了折子,他终于去了阳筠现住的仁明殿。
  没等进到殿内,就听说阳筠病了数日。
  武承肃先沉默了一瞬,接着问道:“医官怎么说?近日好些了没?”
  坠儿正在殿内服侍,外头迎武承思的是春桃。
  春桃心中不忿,却敢怒不敢言,虽有心说些话教武承肃内疚心疼,却又想到阳筠素日最好强,犹豫之下只得说了实话。
  “回陛下,医官昨日刚来瞧过,说若皇后娘娘能坚持吃药,再能少些忧思,也就没事了。娘娘这几日确实见好了,就只是胃口差得很,偶尔还嚷头疼。”
  “医官可说了为何会头疼么?这胃口不好,也没调理?”
  春桃心道若非你害了钏儿,娘娘如今怎么会吃什么都不惯,病也好得慢了?
  可眼瞧着这人连阳筠的陪嫁都害了,她自知若触怒这位陛下,断然没理由能活命,少不得咬着牙把话答了。
  “医官还是照旧开着药呢,又说娘娘吃得少乃是因天气渐热、心思又重的缘故,教养几日也就罢了。”
  “这是什么混账话!”
  武承肃龙颜大怒。

☆、第三四四回 主仆情

  见武承肃忽然动怒,春桃有些发慌。
  惊慌之中,她仍有一股强压的怨怼之气。
  武承肃却继续斥责春桃道:
  “医官不尽心,你们做婢女的也不好好侍奉么?连皇后是什么病症都不知,还说将养两日就能好。若如此便都能好了,朕与皇后又要你们这些人何用?”
  春桃替阳筠心凉,忍不住就要开口反驳。
  殿内忽然传出了阳筠的声音,及时打断了她,令她把险些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陛下不必生气,原是因时候不好,妾身的身子有些不爽利,这些奴婢心思就跟着乱了。”阳筠由坠儿搀着出来,上气不接下气,道,“既然陛下嫌她们无用,便都撵出去罢!”
  春桃一听大惊失色,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承肃嘴唇闭得更紧。
  阳筠也不说话,只看着武承肃微笑,半晌后才轻声道:
  “婢子无用,只管撵了就是。何况医官说的也并非错的,妾身的病的确只需静养即可——陛下何须为此等琐事动肝火,伤了龙体可就是妾身的不是了。”
  说完,也不等武承肃开口,她便开始张罗着要春桃几个去收拾行李。
  春桃心中委屈,却也知道阳筠这是护她一命,不让武承肃先发落了她。
  她自然是不愿意出去的。
  可这会子武承肃就在这里,少不得要先忍耐片刻,等这个薄情的走了,自己再去好好求求娘娘。
  武承肃略坐了一会,与阳筠说了两句闲话,叫了武存瑄、武存琰两个来问了几句话,果然还是离开。
  春桃原以为这会去求阳筠就好,哪知道阳筠却当真唤了春桃、夏荷等几个婢女过来,说要打发她们出宫去。
  坠儿拿着几个包袱过来,一人分了一个在手里。
  “你们好歹服侍了我一场,不好教你们就这么回去,包袱里头有二百两银子。”阳筠恹恹的,说话也没有力气,“外头正乱着,这银子也暂时用不到,但万万不可露财。总能有太平那一日,到时候你们几个一起置个宅院,做些针织刺绣的手艺,又或者各过各的,拿着置办些嫁妆,寻个老实可靠的嫁了,都好过跟着我。”
  几人听了便开始哭,口中嚷着说不出去。
  阳筠又劝了两句,便觉胸闷难受,打发坠儿去说服她们。
  夏荷等几个小丫头拿着银子,胡乱装了些衣服,也就痛快走了。
  春桃与秋云两个却死活不肯出去。
  阳筠定定看了半天,勉强说了句:“秋云留下。”
  秋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里更多的却是安慰。
  春桃听说只留秋云,登时便有些慌了——怎的能留秋云,却不要她了呢?
  “求娘娘将奴婢留下!奴婢一定尽心侍奉娘娘!”
  春桃说着开始磕头。
  “哪个说你不尽心了呢?”阳筠爱怜地看了她两眼,叹气道,“你对我如何,我自然知晓。只是我自身尚且难保,不如趁早替你们谋划了出路。”
  春桃仍是不情愿。
  见阳筠说得伤心,她一时又犯了毛病,忍不住就说了几句武承肃薄待仁明殿、宫中众人跟着作践的话,说自己忠心不二,不愿意出去,誓死也要留在宫里保护阳筠。
  阳筠听了直摇头。
  “可不是急糊涂了?陛下这不是来了仁明殿么,你还说这些话来议论,真要教人听了去怎么办?若传到陛下的耳朵你,你岂不是连命也不能要了?”
  “春桃不怕!”
  说完,春桃又开始磕头,一边磕,一边反复哀求阳筠。
  看着春桃如此诚意以待,阳筠忍不住落泪。
  她连自己的陪嫁婢女都保不住了,哪还有什么能力保她们这些连娘家都没有的婢女呢?只怕魏军逼得愈紧,武承肃便愈是阴晴不定,对她的态度也自然是越来越恶劣的。
  究竟还要连累多少人,连阳筠自己都不清楚了。
  春桃以为自己怄得阳筠生气,忙一行哭,一行哄着阳筠,给阳筠赔罪。
  只是她还是不肯松口说要出去。
  坠儿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主仆几人不知道伤心了多久,总算止住了泪。
  阳筠复劝春桃道:
  “我原想着留着坠儿一个便很稳妥,断不好把你们都扯上。秋云的本事又与坠儿不同,事情如何你也知晓。留着她俩在我这里,你还不肯放心么?我在你包袱里多装了五十两金子,你且好好出去,待寻个落脚的地方后,悄悄地把消息送到宁王府去。若能有那一日,我还要将两个孩子送出去与你照拂。”
  坠儿与秋云两个也劝。
  见阳筠说得认真,想到武存琰、武存瑄两个,春桃又有些不忍。
  阳筠怕她执拗,便又道:
  “你放心,送出两个孩子还不是难事,何况在这件事上,陛下好歹都会帮着我的。”
  春桃又跪着哭了许久,给阳筠重重地叩了三个头,这才终于肯起身,答应说自己先出去。
  “娘娘千万保重。”春桃抽泣道,“若娘娘也能出去,好歹别犹豫,春桃在外头等着您。”
  阳筠心中一酸,眼眶也有些湿润,却还兀自强撑,微笑着目送春桃出去。
  却说武承肃从仁明殿出来,便直接往惠妃段氏所居的成平殿去了。
  段氏听说武承肃来,先是叹了口气,之后才起身整了整头发、衣衫,快步出去相迎。
  武承肃一言不发,直接进到内室。
  段氏亲手服侍他梳洗,又将武承肃素日爱看的书捧上。
  “如今哪还看得进这个?”武承肃苦笑道。
  段氏微微一笑,道:
  “是妾身思虑不周了。”
  武承肃也不看她一眼,歪歪地靠在床上,口中只道“无妨”,语气中却难掩伤感。
  段氏也就静静坐在一旁。武承肃不看书,她却拿着书认真读了起来。
  许是因为段氏不说话,武承肃终于沉不住气,他略欠起身子,离段氏近了一点,忽然问道:
  “事到如今,你可还想着以后?”
  段氏被问得一怔。
  可还想过以后么?
  从前似乎并未想过。事到如今,经武承肃问起她才发觉,原来不知何时起,她便已经认命了。
  段氏静静想了半天,武承肃倒也不催她。
  他倒真想知道段氏是什么样的主意。
  毕竟,他愈发少不了段氏之父、京兆府尹段盛槐倾力相助。

☆、第三四五回 人思变

  段氏思索良久,终于道:
  “妾身自己也还罢了,这几个孩子,却是极其舍不得的。”
  看她的神色,竟是从未如此认真却平和过。
  武承肃重重叹了口气。
  “若能侥幸得生,只是从此你与孩子们都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再不能像从前那般自在,你可甘愿么?”
  段氏几乎想也不想就说“妾身甘愿”。
  回答得如此痛快,倒教武承肃怔住了。
  段氏心中已有些猜测,只不知是武承肃自己的念头,还是哪个人与他说了些什么。
  虽不知武承肃刚又去仁明殿发了回脾气,可先前珠儿、钏儿两个的事段氏是知晓的,想到武承肃有些喜怒无常,又似乎变得愈发心狠,段氏也不敢表现得太过聪明,只说些两个孩子的趣事,又说自己如何舍不得他两个。
  说着说着,段氏便忍不住有些伤心。
  不等武承肃劝她,段氏先吸了一口气,劝武承肃先睡下。
  武承肃也不多言,真就静静躺下了。
  段氏闭上眼睛装睡,心里都是武承肃方才的语气和态度,以及话里话外那些她想也不敢想的意思。
  武承肃却大睁着两眼,久久不能入睡。
  阳筠知道武承肃宿在段氏宫里,什么也没说。
  前几日她病得糊涂,见不着钏儿也每个分辨。后来神智愈发清楚了,也就尝出来饭菜与平日不同了,阳筠心中便暗暗有了猜测。
  而方才她打发几个婢女出宫时,分明没有看见钏儿。
  这么大的事,钏儿怎么会不来跟着张罗?
  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又是被武承肃发落了。
  钏儿命苦,先前被印儿害了一场,这几年才刚好得差不多,忽然又被武承肃害了。
  也不知道他这回用的是什么法子,是不是将钏儿也胡乱丢出去了事。
  不知道钏儿与珠儿是否在一处。
  阳筠想着,便觉得胸闷难耐。
  坠儿却不在跟前,只留了秋云在里头侍奉。
  见阳筠似乎有些气不顺,秋云忙将阳筠扶起,令其靠坐在床边,接着回身去端了茶水过来。
  阳筠接了茶水,先问了句:“你坠儿姐姐呢?”
  “回娘娘,坠儿姐姐带着人查夜,马上就回来。娘娘可是有事要找坠儿么?”秋云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狐疑。
  “难为她,竟只剩了她一个了。她若在外头伤心,便让她独自呆会儿罢,我跟前有你就好。”
  阳筠说着,喝了一口茶,将茶盅又递回去给秋云。
  秋云默默接了。
  自家娘娘是个极聪明之人,她早就知晓。现在看来,娘娘显然是猜出钏儿的事,只是不说破罢了。
  “我倒想同你说会子话呢——难得只有你在跟前。”
  阳筠忽然开口。
  秋云不禁心惊。
  可不过一转念,秋云便安稳下来。
  她求着不肯走阳筠便将她留下,显然是早就猜到她的大致来历了。
  果然,没等她接过话来,阳筠便又幽幽道:
  “我只是不知道,现今天下是这样的局面,他们家内里也有些乱,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心又向着哪个?”
  秋云抿了抿嘴,恭敬道:
  “秋云不知娘娘所指何事,请娘娘明示。”
  阳筠一挑眉,好笑道:“你还要和我装傻不成?”
  “奴婢不敢在娘娘面前隐瞒,”秋云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是奴婢被遣来许久,从前在东宫尚有人可帮忙传递消息,但也都是些指令罢了,并不知那边是什么情形,因此不知该向着哪个。”
  阳筠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道:
  “是了,他们家的事外人瞧不清楚,且你被送来临水,自然也是与你无关的,你不知道底细也是自然。那我倒要问你,魏军已经胜利在望,我今日又有意让你出去,你为何还不回去复命,反倒要继续留在这里?”
  阳筠的话并没说得十分明白,秋云却隐约猜出两分。
  魏国王宫里,分明是暗潮汹涌,早分了几股势力了。
  她是沈夫人派来的,却钦服于阳筠的胸襟与眼界。
  然而说到底,最终选择留在这里,一是因为不忍心丢下阳筠,好歹要替她出一份力;二,是因她也听说了宫外的那些传言——关于阳筠原本要嫁周绎的传言。
  听说传闻之后再回想阳筠起初对武承肃的态度,以及她每每遇到与魏国有关之人时的紧张,关于周绎为何无子、为何围城而不攻,乃至如今武承肃为何冷落仁明殿,便都解释得通了。
  秋云神色从容地把自己的来历讲给阳筠。
  阳筠却只深深地看了秋云半天,将秋云看得心慌。
  她句句属实,不知阳筠心中还有何疑虑。
  莫非是怀疑她留下的原因吗?
  “方才我问你,为何不急着出去,反倒还要留在宫里?”阳筠声音极轻,听得出费了许多力气,“你莫要说是因为不忍,也别说是放心不下仁明殿。你该知道,依照如今的情形,便是你留在这里,于我也没什么用处。”
  秋云惨然一笑。
  阳筠果然猜中了。
  “回娘娘,奴婢之所以留下,原因有二。”秋云既被疑心,便也答得痛快,“一是因为奴婢最初便是奉了沈夫人之命,要在东宫做策应,助卫氏离间帝后与太子的关系;且数月前沈夫人吩咐,待临水城破那日,要奴婢亲手结果娘娘性命。”
  阳筠点头不语。
  她早知道会是如此。
  可她并不怪沈夫人。
  从前听周绎提起母亲,倒是十分骄傲的样子。周绰虽是庶出,对沈夫人却也是极其尊崇敬仰的。沈夫人要秋云来害她,不过是为了保住周绎的名声和前程罢了。
  保住周绎,也便护住了周绰、沈青英等人。
  “可如今你对我说了实话,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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