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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谋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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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卫良娣可来迟了。”
  “想是累着了吧。”立即有人附和,话里话外酸得要命。
  “怀着身孕也不好好歇歇。”
  话音一落,殿内立刻静了下来。
  阳筠自然也听到这一句,却不以为忤,这些人惹是生非的本事比起高氏终还是差了一星半点,看来宫中女人大抵如此。或许是闲的?阳筠很想找些事给她们做,但眼下并不适合。
  “你们可是冤枉了卫良娣!她才刚来过,只是我把她日后的问安都免了。”阳筠笑道。
  “哎哟,太子妃殿下好仁德!”
  “太子妃殿下这般宽和,妾身们可都有福了。”
  赞扬声此起彼伏,但十之有十是假意,恐怕嘴上说阳筠宽和待下,心里只觉得她没用。
  “倒也不是我宽和。我常调香,姜花、红花、凌霄偶尔一用倒也不怕,麝香、冰片可都是少不了的。卫良娣若每日往来八凤殿,恐怕要伤了身子,岂不是我之罪了?”
  阳筠说完这话,眼皮往下一抹,慢悠悠地理了理原本整齐的袖口。
  众人都跟着笑了笑,有聪明的就顺着问了些调香制香的事,不免又赞了几句。阳筠说了一会儿,露出些疲乏神色来,大家也都知趣,告了退后就散了。
  一大早就起来,阳筠并不觉得身上累,反倒是心里累得厉害。她教坠儿拿记档和起居注出来,摸出些侍寝顺序的门道,又教把东西收了,让侍女碾沉、檀香屑,自己则专心掐花蕊、压花汁,一门|心思|调起香来。
  如此过了月余,阳筠与武承肃间倒也相安无事,武承肃只去卫良娣处两次,又叫了三五个其他姬妾侍过,其余时间都是自己在崇仁殿。
  接着就是中秋夜宴,按制是皇帝和皇后,太子与太子妃,亲王与其正室,并皇族子侄参与。外臣都要在家中与家人团圆,中秋宴自然是实实在在的家宴。
  燕皇武岳的三弟,最游手好闲的宁王,忽然提起魏国二公子周绎大婚的事来。
  “听说是七月里,娶的是魏国夫人沈氏的亲侄女。我看那周道昭也就这样了,两个儿子娶的竟然都是自家人。”宁王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武岳四弟廉王不以为然,却因说话的是他异母哥哥,不好直接反驳,只是暗暗皱着眉摇头。行二的惠王素来是最精明的,小便宜占得多,还不得罪人,跟着哈哈一笑也不说话。
  好好的一个话题就这么冷下去了,阳筠本还想多听一些。也不知怎么,家宴上的桂花酒竟然那么醉人,才几杯就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印儿与珠儿陪着进宫,自然知道阳筠心里难过,两人搀着阳筠回了八凤殿,为其净了手脸、换好衣裳,又将她扶到床上躺好。只是不知阳筠有没有睡着,闭着眼躺在那,泪却缓缓往下流个不停,把枕头都湿了一块。
  印儿一边擦,一边轻唤阳筠,阳筠也没反应,过了好久才不流了。
  武承肃只道大家都是父母之命,哪里知道阳筠与周绎私下的事,况且阳筠喝的本不多,他只当她不胜酒力,倒没有深究。
  然而第二天用过晚膳,武承肃正在崇文馆看书,一阵琴音忽然飘来。起先他并未在意,但琴声幽幽渺渺,实在好听得紧。
  武承肃放下书,走到崇文馆后门,站在台阶上听那琴声。
  “想必又是卫良媛的琴吧。奴婢听着,怎么像是思念太子了呢?”姜华见状,知道武承肃对这琴音动了心。
  他倒也听得出些好坏,隐约觉得不像是卫氏的琴,不过顺着武承肃的心思随口说两句,逗他说话而已。
  自武承肃十一岁被册为太子移居东宫,他便受皇后重托也来了东宫,一直侍奉太子左右。当时还是二十出头的小内侍,如今已过而立之年了。
  “卫氏哪弹得出这样一手好琴。”武承肃笑着斜了姜华一眼,将还拿在手里的书卷递给他,道,“走,离近了听听去。”
  武承肃也实在好奇,这样的琴之前是没听多过的,总不会是那个高阳王主弹的吧?
  想到阳筠,武承肃又嗤笑一声,她那般功利狡猾,还能弹出这样的琴么?他倒宁愿相信这是她身边某个侍女所奏。
  方才还是反反复复弹了几遍的《高山》,一曲没完,琴声却忽然一顿,奏出一段《凤求凰》来。曲中喜悦与苦涩各半,参杂其中、互不相让,最终竟然苦涩压过了喜悦,琴声也于此时戛然而止,仍是一曲未完。
  武承肃听得心烦意乱,弹琴的人果然好本事,让人全随着她的琴音走。八凤殿里有这样的人,定是新来的几人,只是有个阳筠横在那里,他要打听必定绕不过她去。
  才刚觉得遗憾,一曲《潇湘水云》又从殿内递了出来。

☆、第二十三回 下阶行

  阳筠宿醉醒来,心里空落落的,当初分明是自己不跟着他走,如今尘埃落定,却又这么不想接受现实。七月里成的亲,想是早就圆房了吧。他为着宏图大业,怎么也不会委屈了沈青英。
  沈青英还真是比自己幸运不知多少。
  白日里那么多眼睛看着,阳筠不好怎样,况且人来人往也是忙碌,吃过了晚膳,整个东宫就这么静了下来,忽然觉得十分难忍。阳筠让印儿取了琴下来,在垫子上坐了,随手奏出一曲《高山》来。
  四段《高山》在阳筠手中原可十分流畅,她却故意加一些生涩的转折在里头。弹了一遍觉得哪里都不好,又弹一遍还是不好,直到三四遍过去才恍悟自己其实是害了相思。
  也不知他是不是还想着自己。阳筠想着,停了手发呆,可惜她方才的《高山》悲凉杳远,没有他的铁骨铮铮、壮志凌云。
  阳筠苦笑着,鬼使神差地,竟奏出一曲《凤求凰》。忆起往日点滴,想到周绎握着自己的手,阳筠曲中透出一丝愉快;转而想到他此时定陪着沈青英,不觉弦涩音凝,苦楚一波又一波涌上来,终于完全盖住了初时的欢乐。阳筠大恸,伏在琴上大哭起来。
  却不知此时有人正站在台阶下,盼着琴声再起。
  不过片刻,阳筠忽然止住了哭,接过印儿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泪,摸了摸琴弦,惨然一笑,又奏出一曲《潇湘水云》。
  与水榭中那次不同,这次的琴声里从头至尾都是抑郁,即便山河壮阔也是不得志,看过了锦绣江山仍旧心有戚戚,完全没有了当初坐看风云的淡泊。
  武承肃听了不紧皱眉,虽然一直排斥弹琴的是阳筠这个想法,可不知怎么,他似乎能看到她在他面前抚琴,面上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让人见之生怜。
  阳筠早听出自己的琴音有差,自嘲一笑,琴声更加凄凉。曲毕教人收了琴,让印儿扶着就往外走。
  “如今入秋,夜晚天凉,殿下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印儿劝了一句。
  阳筠笑着看印儿,眼里又浮上了一层泪,印儿忙拿了灯笼和帕子,叫珠儿提个灯笼跟在后头,从南边正门出去,自有两个力士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八凤殿与崇教殿北面都没有台阶,只南面有二十四级,大殿四周留有丈宽的平台。本想往后头花园里走,不曾想才刚走下台阶就看到边上有人杵着,那人连灯笼也不打一个。
  印儿几人吓了一跳,阳筠却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样子,看都懒得看一眼。
  “谁在那!”印儿喝道。
  听见印儿的声音,八凤殿值守的侍卫和力士忙冲了过来,灯笼还没照见人脸,却听见一个慢悠悠的声音道:
  “太子殿下在此,不是贼人,都散了吧。”
  侍卫们哪里来得及就散,虽然听到说话就都住了脚,但就在姜华说话的工夫已经把灯笼照向两人。见是武承肃,众人忙跪下请罪,武承肃只是一言不发。
  姜华见状,知道太子是想跟阳筠说话,又懒得亲自打发这些人,便又开口道:
  “无妨,无妨,太子殿下刚好路过,谁知道这么巧,与太子妃殿下撞上了。都回去值夜吧!”
  众人听了,又告了罪,给武承肃和阳筠行礼后方才退下。
  阳筠也懒得理他,料想他不是来找自己的,反正跟他也没说过一句话——除了成亲当天不得不说的几句请亲礼。听说是路过,她往西北方看了一眼,却忘了若是往宜秋宫去,怎么会在东边的八凤殿旁站着。
  武承肃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又见她往西北方瞟,只道她弹琴当真是为自己。琴音不易有假,这点耳力他自信还是有的,阳筠分明是害了相思。
  只是他从没给她好脸色看,甚至想要害死她,她也分明知道他心狠,怎么还能对他有相思意?
  如此想着,不免又想到新婚夜床单上的血迹,武承肃心中一阵烦闷。他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强忍着不快,武承肃皱了皱眉,问阳筠道:
  “这么晚怎么还出来?”
  阳筠也忍着,勉强答了句:
  “出来看看月亮。”
  不说赏月,而说看看月亮,她还真是敷衍。武承肃忽然生出几分兴趣:
  “今日的月亮已经不圆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为什么一定要满月才能看?”阳筠说话的时候看着武承肃的方向,但眼神空洞,目光明显落在了远方。
  “我可以看看么?”武承肃又问。
  阳筠一愣,他不是又想了什么阴招吧?虽然周绎成婚,但她还没到生无可恋的地步,妹妹的婚事没落定,几个侍女还在这里,对于这个太子,她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见阳筠愣在那里,武承肃竟神使鬼差般又问了一句:
  “我可以看看么?”
  姜华也吓了一跳,晚膳前还嫌弃阳筠嫌弃得不行,如今仅凭她一手好琴,再三要跟着去赏月,太子也太草率、太心急了些。
  他哪里知道,武承肃听的不是琴技,而是琴中的苦闷与相思,以为她对自己有意,免不了对阳筠有所改观。只是他也没料到自己会追问一句,还真是失控了。
  他向来讨厌自己失控。还不知弹琴的是不是她,竟然就对她和颜悦色了,这是哪一出?
  阳筠“噗哧”一笑,道:
  “太子殿下好兴致!那月亮也不是在八凤殿里拘着的,殿下去了宜秋宫也不会耽误,怎么要问妾身能还是不能?”
  武承肃本就恨自己浮躁,见阳筠笑着打趣他,不禁有些着恼,但恼的不是阳筠,而是自己。
  “因太子妃方才说‘赏月未必要满’,故而好奇,想问个究竟。既然不便也就罢了!”
  “倒也不是不便,只是不敢耽误了殿下去宜秋宫。”阳筠语毕才想起去宜秋宫哪里会走这条路,没得绕了远不说,经过的偏偏是她的寝殿。
  阳筠正猜疑着,武承肃倒先开了口:
  “今日事务繁忙,才刚得闲看了会书,本打算直接宿在崇仁殿,忽然听见琴声。方才是循着那琴声过来的,可才刚走近,琴声就没了。”
  虽然周围昏暗,但印儿、珠儿手中都提了灯笼,武承肃可以将阳筠的神色尽收眼底。果然,她迟疑了一下。
  “妾身闲着无事,随便弹弹,想是吵到太子殿下了。”
  还真就是她弹的!武承肃心中惊讶,那样的琴竟然是她弹的,纯净、出尘,偏偏又夹杂了相思和哀怨进去。
  或许以后,他可以留心观察她,而不是不容分说就要置她于死地。
  阳筠迟疑则是因怕武承肃懂琴,恐他听出自己有相思之意,稍加探查便可知她与周绎的故事,担心连累周绎大业受阻。
  “从前倒不知道,太子妃的琴弹的这般好。”武承肃忽然道,声音难得柔和了几分。
  阳筠抬头看过去,黑暗里她分辨不清武承肃的神色,也不知他是不是怀疑自己与他人有私。阳筠心中一虚,抿了抿嘴,好半天才说一句“过誉”。
  武承肃将阳筠的窘迫看在眼里,竟全然是另一种解读。他借口还有事处理,转身回崇文馆去了。
  恭送武承肃离开后,珠儿轻声问:
  “殿下还去花园吗?”
  阳筠本想去围湖边上坐坐,看看水面月光,被武承肃这么一搅和,忽然不想去了。她抬起头,盯着天上那轮已经残了一块的月亮,直到眼睛有些酸才收回视线,回头看了看八凤殿的台阶,叹了口气,幽幽道:
  “明儿一堆事要做呢。”阳筠说着,转身上了台阶,回寝殿去了。

☆、第二十四回 赏秋梨

  周绎其实也想着阳筠,只是为达目的,不得不娶沈青英,沈氏一族在魏国的实力确实无人能够替代。
  然而新婚夜,看着眼前羞涩顺从的沈青英,周绎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沈青英也猜到周绎是惦记着阳筠,虽然十分心酸,倒也没说什么,并无丝毫怨恨之意。洗漱过后,沈青英服侍周绎脱了鞋袜,为他盖了被子,又去熄灭了灯烛,自己从床尾爬到里面,与周绎隔着一尺躺下。
  如果给他们备了另一条被子就好了,沈青英不免在心里想。
  半夜里她正睡着,周绎翻身压了过来,稀里糊涂地办完了事。沈青英疼得不行,心里却十分喜悦,以为周绎终于接受了她。听见周绎似乎又睡着了,只怕吵着他,沈青英忍着疼不敢哼出声。
  第二日一早有人来验红,沈青英才似乎有些明白。从那以后周绎好久不再碰她,两人各盖着一条被子,各睡各的。
  沈青英不吵不闹,凡事都回护周绎。其姑母魏国夫人沈氏和母亲偶尔私下探问,她总红着脸不答话,故意含羞微笑,问了几次都如此,她们只当周绎想开了,也就不再问了。
  入门月余便是中秋,家宴上周绎喝了很多酒,回到屋子里大吐之后倒头就睡,沈青英亲自为他擦干净,服侍他睡好。
  又是半夜里,醉酒的周绎转身抱住她乱摸,沈青英不免紧张,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周绎却似回过神来一般,忽然就住了手脚,静默半晌又躺了回去。
  借着月光,她看到周绎一直睁着眼,一宿没睡。
  沈青英也一夜没睡,就那么看着周绎的眼睛,猜他想些什么,而周绎似乎并未发现她在偷看。
  她忽然很想见见阳筠。
  阳筠也想见沈青英,不为别的,只想看看周绎娶了个怎样的妻子,过得是不是还好。然而一想到琴声已经引起太子的注意,她不禁强打起精神来,不敢再有丝毫大意。
  无论周绎怎样,这都是她的非分之想。一旦被人怀疑,命也要赔进去。
  如此过了月余,武承肃与阳筠似乎相安无事,他不来,她也不去见,每日里阳筠除了进宫给皇后请安,便只在八凤殿调香练字,唯独不敢再弹琴。
  自那日后,武承肃竟每晚都盼着有琴声响起,奈何阳筠不再弄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询问让她尴尬——可若真的尴尬反倒说明他没听错,阳筠的琴声寄托的就是满腔相思和哀怨。
  武承肃几次想去看看阳筠在做些什么,终是按耐住了。当如闹得那么僵,如今她不来就他,他也不知要怎么和好。一月里有大半日子,武承肃仍会宿在宜秋宫。
  阳筠本以为日子就这么悠闲过下去,直到这日一早,珠儿拉着黑着脸的钏儿回来。
  “怎么?不是教你们拿几个梨子做帐中香的么,才刚还好好的,这会子像是动了大气。”印儿接过珠儿手中的梨子,看着二人只觉好笑。
  钏儿一抬头,竟然流起泪来。
  珠儿十分尴尬,朝印儿使了使眼色,印儿看向阳筠,阳筠微微点头。印儿开口教正在殿内清扫的侍女先下去。
  待人走干净了,钏儿张嘴就要说话,珠儿忙拉住了她,急道:“姐姐性子太急,我替姐姐说。”说着,眼圈也跟着红了。
  阳筠以为高阳有坏消息传来,催问是什么话,珠儿才说是方才去拿梨子受了气。
  “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膳房说这几日梨子有限,剩了不过十来个,新的总还要三五天才能上来。才要拿四五个来给我们,偏卫良娣身边的香草去了。
  “香草说卫良娣咳嗽,想吃川贝蒸梨,又说问了医官让每日都吃一个,连着吃上七日,钏儿姐姐也没多想,以为十来个梨子,多不过五日后便有新的,宜秋宫留五个,我们要四个也无妨。
  “可膳房的小内侍却为难起来,钏儿姐姐看着生气,要了梨子便走,香草倒没拦着,可是阴阳怪气说了好些话。钏儿姐姐气不过,才想回头理论几句,不想看见膳房的奉御忙着给香草陪笑脸。
  “钏儿姐姐骂了两句,那些人竟像没听见一般,还是自顾自,全当我们不在,也不管香草说的那些混话惹了我们生气。我瞧着姐姐要发作,想着娘娘之前说凡事谨慎,忙拉她回来,这事还要娘娘拿主意。”
  阳筠知道个大概,这是见大婚后两三月里太子一次不来,有人开始想要踩她了。冷笑了一声,阳筠问珠儿道:
  “你说实话,那个香草说了些什么?”
  珠儿怕钏儿口不择言,咬了咬牙,挑了几句干净的说了。
  果然就说到阳筠无子。傻子都知道,这样下去她永远都是无子,也必然不得好死。这么一个空壳子太子妃,太子又当众折过她的面子,不怪小小一个侍女也不将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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