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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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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曾,探听到爹爹内心深处的,无数黑暗冰冷?
  可也曾,如我现在这般,在一片纷扰的落雪之中,浑身火灼一般煎熬苦痛?
  可是,好疼啊。
  他感觉到,他的手掌内,愈加濡湿,眉头不自觉地微皱,眼深如墨,缓缓退离。
  轻轻地替她擦着眼泪,说:“归荑,不哭好吗?”
  她不肯睁开眼。
  寂静许久,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同他说话了。
  “我……”她仰起头,缓缓睁眼,透过枯灰的枝桠望着白茫茫的苍穹,“好想回家……”
  他瞳孔缓缓放大。
  “好想,好想……”
  “可是……我是不是……”
  她眼光一点一点下挪,落在他的脸上,嘴角微微扬着,泪水却无法止息,一颗颗地坠下。
  “再也没有家了。”
  刘肇惊骇地发现,她似是又有些意识迷糊了,眼光里空空洞洞的,没有丝毫焦距,嘴角的那一丝笑意令人心惊。
  “陛下,连日高烧,今日又受了些许刺激,从方才起,郡主的神智已然有痴懵之态,陛下,不如让臣下护送郡主回宫,陛下先行处理了这里的……”行夜话还没有说完,却看到他伸出手,想要将她拦腰抱起。
  然而他的指尖还未触到她,她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瑟瑟发抖。
  指节一节节弯曲,末了,收回。
  “陛下……殿下!”千乘王的近使蓦然间策马而来,远远呼喊。
  刘肇转过头去,千乘王上前,听了一句,蓦然喜笑颜开地说道:“陛下,是马家的人正在附近,希望同我们的兵马会合!”
  马家同窦家素来仇怨结深,刘肇望着窦归荑,默了一下,说道:“不用同马家会合,皇兄,就由你的兵马送我回宫即可。”
  千乘王一急,说道:“陛下可别放松了警惕。往坏里想,兴许太后娘娘此刻已然知晓一切,早已联合耿家和雒阳城内的那些皇亲们牢牢掌控住整个雒阳城……还有,窦宪究竟为何而死,至今仍然不得知……”
  对。窦宪。那样多的兵马,究竟是被谁所屠杀。
  刘肇眼眸渐渐暗沉。
  千乘王的近使下马来,马低低地嘶鸣一声,窦归荑却猛然抬头。
  忽然间,起身朝着马奔去,刘肇一时分神,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只触到她在寒风中飘扬的青丝。
  “快!拦住她!”刘肇猛然间高声喝道。
  她上马后拔下发簪往马背上狠狠一扎,马前蹄高高扬起,吓得她一下抱住马脖子,而周围的人呢一时也难以靠近。
  她抱着马,吓得脸色苍白,却尖锐着声音说道:“马儿马儿,带我回去吧!回扶风平陵去,回我们篱笆小院里,回到那棵梨花树下去……”
  马原地蹦跶了几下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密林中冲去。刘肇脸色霎时间惨白一片,一把越过千乘王的马便要追上去,行夜却猛然腾空而起,在刘肇马头尖一点,稳住马身,说道:“陛下,现在不宜同千乘王分行,我们应当做的,是与马家会合。至于郡主大人,臣下一定追回,定然毫发……”
  “看看她如今的模样,你还想在这里同朕说什么毫发无伤?!”刘肇猛然扬眉毛,策马飞奔而出。
  不远处小镇里的烟雾隐隐弥漫在密林中,呛得人眼睛痛痒。他再望向周围密密麻麻的丛林灌木,却再难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抬起头望着天空,雪色愈浓。
  …
  雒阳城内。邓府。
  君骘身披银铁铠甲,手中一把玄铁□□。他微微躬身低头,邓绥将手中十斤重的头盔戴上他的头顶,替他整理好身上的一切衣物。
  一瞥眼,望见窗外白雪纷乱。
  他嘴角微微扬起。
  邓绥瞥了一眼,轻笑道:“怎的,当好邓家的将军,你以为是如此轻松的事情。”
  “不是,我只是瞧见了下雪,便觉得甚好。”他脑海中又浮现起归荑救他于窦府那一日,原本两人剑拔弩张之时,归荑瞥见了窗外下雪,便刹那间笑靥如花,眼眸灿若星辰的模样。
  又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竟是在暮秋之日。
  不论如何,那个丫头定然十分开心吧,早知道便晚走一步,她一定会像那一日一般开心地指给他看,激动地说:“看,雪!”
  那画面跃然眼前,嘴边的笑意加深几分。
  “别笑了,你可知这几日雒阳城里简直是乱了套。伯父他们来过这儿好几趟。我只听说,今日晨起阴家似是领了一队兵马从城门出去,而耿家从几日前起,兵马调动颇大。如今雒阳城里,我也只对你手里的兵权有摸得清几分底细。阴,耿,马,窦家究竟是余了多少兵马于城内,恐怕也只有等到窦家逼宫那一日才见分晓……”邓绥一边整理着,一边有条有理地分析道。
  “逼宫?”君骘斜睨着她,“你是说,窦家此番是铁了心要造反?还是你看出了什么?”
  “窦家三兄弟每一位的兵权都足以与我们整个邓家所有的兵马相抗,所以无论耿家和阴家再有什么动作,如今窦笃不测,但其兵马必然转于族人,若是三位窦将军的兵马会合,那也只是螳臂当车。而如若窦家如今还依旧兵权分散,想要各个击破,也不容易。除非阴家同耿家同时对抗窦景,然则即便如此,也只是两败俱伤,待到窦宪前来,便更无力相抗……”邓绥苦涩地一笑,摇摇头叹息道,“要怪只怪,如今窦家手中握着的兵权是在太过庞大,依我看,逼宫已经是必然……”
  “你如今,倒是已经完全将耿家的兵马划分为与窦家相抗的那一阵营里去了。”君骘扬起嘴角,眼中光影攒动,蓦然间闪过一丝疑惑,“耿家当真与窦家对立,那么当初,为何又要攀着窦南筝这一条线,与之结亲,博之信任?”
  邓绥替他理好了一切,上下打量了一番,蓦然间说道:“看着你穿着父亲大人曾经驰骋沙场的铠甲,才觉得,你同他果真想象。骨子里,总有一股桀骜不屈的神气。其实,祖父大人也说过,他的儿子里,数父亲大人同他最像……”
  “所以?”君骘挑眉。
  “所以。”她展开笑颜,“邓骘。从此以后,你便是我们的邓将军。你继承的,是我朝开国功臣邓禹体内战神般的血骨,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比我们的父亲大人更加出色!”
  他有几分倨傲地扬起了下巴,嘴边扬起自信凛然的笑意。
  “不论如何,我也始终记得五年前对你说过的话。阿绥,我会成为你的利刃,一生为你担尽罪孽。”他回过头,眼神难得地里多出几分暖意,伸出手,抚摸过她的发,“于我而言,这世间的亲人,唯你而已。”
  邓绥轻轻闭上眼。
  蓦然,又睁眼:“那么,那个窦家的郡主呢?”
  他眉头微微皱起:“她?”眼里闪过些许迷惑。
  “不管皇帝是谁,只要窦家屹立不倒,那个女孩就会是皇后。”邓绥微微一笑,望着他,“你以为,你那些心思,我会看不透。听着,你可以护她,但不要去争她,我不愿你平白生出那许多事端来……”
  “那你呢。”他微微蹙眉,“你又为何要去争那皇后之位?若是数年后平淡嫁与一位平凡世家子弟,我定可护你一生尊荣安然。”
  邓绥扯出苦涩的笑意,良久,说道:“想来,这便是你同我思虑之差了。我问你,这长久以来,窦家的荣宠,你认为,是窦宪大将军之故,还是窦太后之故?”
  他默了一下,说道:“自然是窦大将军。”
  “而我看来,并非如此。”邓绥一笑,微微扬起下巴,眼底也染着几分笃定的倨傲,她一步步向前走着,“早在先帝当朝,太后还是皇后之时,那时的窦宪未有如今这般战功,却处处惹祸,能够一次次侥幸保住一条性命,都因为有个当皇后的长姐。”
  “他犯下死罪时,皇后娘娘在霜风天理于陛下寝宫外跪了整整一夜直接晕厥过去,陛下这才忍一口气令其戴罪出征,再然后,大败匈奴,转罪为功,再然后,一次一次地,将大半个大汉的兵权握在手中……”
  邓绥回过头,望着他,说道:“我知道,你并不屑于裙带之故,但是,成为国戚,成为这大汉朝仅次于刘姓的氏族,你将更有机会施展抱负,甚至于日后,凌驾于如今的窦家之上……”
  “你的意思是,是窦宪壮大稳固了窦家的地位,然而一切的源头,却是处于深宫之内的窦太后?”他默默然许久,似是明白了什么。
  “这便是问题所在。阿骘,我唤你一声哥哥,你便是我最亲的人。倘若日后有朝一日,我与那窦家的郡主同争皇后之位,你当如何?”邓绥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这一问,竟是将他问定在当下,一动不动。
  她眉头微微一蹙。
  “那么,我便不听你的。”蓦然间,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一转,直直地盯着邓绥。
  “什么?”她没听明白。
  “争她。”他微微勾起嘴角,眼眸转向窗外纷扰的雪花,笑意变得温暖些许。
  邓绥眉头皱得更深:“即便你落花有意,又岂改得流水无情?”
  “我知道她一心扑在那陛下身上,可真如你所说,窦家逼宫,那刘肇成废帝,命之存否尚且不可知,我若真有意,他又岂能争得过我?”他轻笑一声,傲然凛冽,“日子长着,她对我,已经比一开始好了太多。我相信,这样下去,终有一日……”
  “若是没有那一日呢?”邓绥打断他。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若没有那一日,又如何。”他虽是嗤笑一声,眼底却多了几分落寞,“至少那年年岁岁,她终归陪我走过。”
  他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拿着□□,准备起步。
  他还赶着去救皇帝,却蓦然间似是想到什么。
  “等等,窦笃死了,你为何如此确定,他将兵马转交给了族人?他嫡子窦栈不是早死了?庶子均未及笄,且论纲常,庶子不可承权……”他缓缓地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那时候,窦笃怎么死的?他为何会死?死在何处?”
  邓绥的确不大清楚,只知道大约是在雒阳城外附近。因为城内一丁点消息也没有。
  然而转念一想,思绪似是水墨交融一般,渐渐不再如此迷离不清。
  然而,脸色一点一旦苍白。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如果剿杀窦笃的是耿家的人。”邓绥蓦然间脸色青灰,就连君骘,眸色也是骤变,两人对视一眼。
  “如今都认为窦耿为一家,若是娶了窦南筝的耿峣,一定可以名正言顺地调遣窦笃的兵马,如此一来……”越说,越觉得就是如此。
  君骘头猛然一抬,便朝着门外冲去。
  “你去哪?”邓绥喊道。
  他却来不及多说什么,便策马而出。
  整个事情都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如今仍旧在城外的窦归荑,必然是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那个皇帝。
  所有人都有动机杀死她。
  她自己还从不明白。因为她的家族,她有多么幸运,同样,就有多么悲惨!
  在这世间,他从来只信自己。所以窦归荑,也只能交给他自己来守护!寸步不离,分秒相争!
  狠命朝着马一抽,马嘶鸣着,踏过在城门外拦路的兵卒,扬尘而去。
  

  ☆、第八十四章。云心之岫

  呛人的烟雾逐渐淡去,女孩抱着马脖子,颠簸之中,身影孤寂。她轻轻咳嗽两声,伸出手,摸着又开始发疼的肩胛。
  听见不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她抬眸,却发觉眼前视线些许模糊。望了许久,才辨认出重重青叶外的那个器宇轩昂的身影。
  “姐……”
  话猛然哽在喉间。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疼痛到一片麻木的脑袋似是理出些许思绪,用力地摇摇头。
  不能相信。即使是姐夫,现在也不能相信。
  都是坏人……他们,一个个都是和表皇兄串通起来要谋害窦家的坏人!
  她跳下马,小心翼翼地藏在灌木间。
  然而姐夫的身旁,却多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熟悉:“说得轻巧,若是这窦归荑回到了雒阳城,将军没了太后可是还在,保不齐,她还是当皇后的。”
  “她当或不当皇后,又是如何?”耿峣轻笑,那一声淡漠的笑意,让归荑的手下意识抓挠一下,“姬儿。你看一个偌大的窦家,说败,也就败了。这世间弹指瞬变,你也莫要忧愁,这天下,终归会到你的面前。”
  “哥哥果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女人,又如何能够……”耿姬垂眸,说道。
  “姬儿,于情,你自小便同清河王竹马青梅,于理,贵为清河王妃。当年如若不是窦家算计了梁家,抢占了梁氏之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刘肇并将之扶上皇位——当年的太子殿下不会被废为清河王,而你,如今也该是皇后娘娘……”耿峣叹息道。
  “如你所说,这世间弹指瞬变。你也不是不知道,青梅如何,竹马又如何。抵不过那一见倾盖如故。殿下的心不在我这。如今他要借这我母家的兵马才如此厚待我,假以时日倘若登上那帝位……”她竟是默了一下,望着耿峣,说,“殿下答应过我,一辈子绝不娶她,可并没有答应我,一辈子都不再碰她。倘若日后,那贱蹄子生下殿下的骨血……”
  “殿下都已经把她赶出了清河王府,对外宣称是已经病逝。她必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况且听你素日里言语,她也是颇有几分风骨的人,对于她来说,是殿下负了她,又怎肯还为他生子。你莫要太过担心……”耿峣的声音愈来愈远,归荑有些听不大清楚了。
  姐夫的妹妹……
  归荑眼眸错愕地一抬。
  是清河王妃。
  她身形略动,足尖却不小心踢到了马蹄,马低低地从鼻中出了口气,又后退了两步。
  耿峣猛然间拉停缰绳。眼中有几分异色回头。
  归荑听到了马蹄声向自己靠近,心如擂鼓。
  然而,在离自己不远处,马蹄声停了下来。耿姬远远地问了句:“什么事?”
  耿峣回应道:“大抵是听错了,总觉得这一块密林中有马嘶鸣声。”调转马头,又离开了。
  归荑不由得松一口气。
  耿峣走到耿姬身边,低声对着她耳边说:“看来有只藏在灌木里的小兔。我不喜欢兔肉,但是,有人喜欢。”
  耿姬眼底绽放出诧异的光。
  “阴家的人想要趁着窦家败落的势头再灭去阻碍其登上后位最大的阻碍。然而我早说过,窦家也好,阴家也罢,谁当皇后都无所谓。最好的方法,就是隔山观虎斗。”他声音略一低沉,说道。
  “哦?”耿姬望着耿峣,“你确定,不是因为她是窦南筝的妹妹,才如此心软?”
  耿峣脸色略一凝,勾起嘴角,“她当初会嫁给我,只是因为她不想嫁给陛下。一个只把我看得如尘埃一般的女人,我又如何会在意她分毫。”
  “休妻吗?”耿姬忽然问道,“那么,此番后,你可要休妻?”
  他独自骑行在前,没有作答。
  “你知道的,她如今仍旧手握重要权,倘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了真相……”耿姬担忧地说的道,“这窦南筝可不是善主,她手段毒辣,你……”
  “一只苍鹰若是磨其利爪断其双翼,会变成什么样子。”耿峣回过头,望着耿姬,说道,“一只都不知疲倦地飞翔,看什么都是以俯视的姿态,生来羽翼未满便拥有整个苍穹的苍鹰,真是让人寒心呢。”
  伸出手,用火引点燃引线,信号一飞天际,猛然爆开。
  仿佛等到人马走远,归荑揉了揉蹲麻的腿,一跛一跛地朝着马走去。
  然而瞬间,眼中迸射出惊愕的光。
  不远处,马蹄高高扬起。
  …
  因为用力地拉缰绳马蹄高扬后落下。
  君骘错愕地望着几乎被我烧尽的小镇,还有遍地的尸骸狼藉。
  千乘王皱着眉头打量着他,却丝毫没有看出他神色里的几分异样,说道:“你是邓家新任将军?陛下走失在了密林中。既是如此,还望你赶紧搜……”
  君骘用力一蹬马,一瞬间一脚踢在那千乘王的马头上,千乘王一乍,先一步弃马而逃,仓促地落在地上踉跄几步,错愕地望着君骘:“放肆!你疯了!”
  “端和郡主在何处?”君骘居高临下地望着千乘王。
  他身上瞬间迸发出的骇人杀气让一旁的行夜骤然敛眉,行夜不动声色地踱步护在千乘王面前。千乘王不知这御前护卫此举是何意义,只瞪着君骘,说道:“这哪里是什么将军?!分明是山野里的土匪叛逆!还不快速速拿下!”
  君骘刀锋一转,反手一握,行夜立马沉声道:“将军大人,端和郡主走失在了密林中。还望将军大人能够协同千乘王殿下尽早寻回。”
  君骘眼里泛着冰冷的光:“这场面,是那位陛下的意思?”
  行夜默然,说:“陛下圣意,吾等下臣何能揣测。”
  身后传来疏落的马蹄声。
  君骘微微侧头,千乘王立刻嚎道:“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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