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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江湖那么大-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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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可惜了。”白景钰自言自语道,“丞相家的,就成不了我大嫂了呢。”
果然牵线还是不能太贪。
第八十章
月光轻盈地跃过木窗,倾洒在漆黑一片的房屋之中。
绪欣静静地坐在木椅上,眼神晦暗,凝望着房中一角。
过了半晌,她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眼睛动了动,望向木门,扬声道:“师兄,既然都路过了我的房前,就不进来同我叙叙旧么?”
门外悄无声息,无人应答。
绪欣也不急,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师兄,你便不好奇我爹为何要你去颍州么?”
静默半晌,房门应声而开。
秦如一却未踏入,仅是站在门外,沉稳问道:“为何?”
绪欣眉眼弯弯地笑着,轻声说道:“站在外面多生分啊,师兄你还是进来吧。”
秦如一身子未动,摇头拒绝道:“不妥。”
绪欣歪头瞧了瞧他,复又敛下眸来,手指抚了抚衣角,漫不经心地问道:“是进女子的闺房不妥,还是独独进我的房间不妥?是……因为那位沈姑娘?”
秦如一不答,绪欣也不催,仅是轻声问道:“师兄与那位沈姑娘是什么关系啊?”
秦如一沉默片刻,冷淡回道:“与师妹无关。”
绪欣咬了咬唇,语气带着几分冷意,“师兄幼时,可从未用过这种语气同我说话。”
秦如一平淡道:“现在用了。”
绪欣:“……”
绪欣眯了眯眼,认认真真地看着秦如一,蓦地笑了起来,“师兄是在生气。”
她极是温吞地说道:“师兄是在气我催你赶路,让你没办法去找沈姑娘?师兄大可放心,到了颍州,你自会见到她的,也不急于一时。”
秦如一狐疑,“你怎就如此笃定?”
绪欣风淡云轻地说道:“我毕竟是盟主之女,在这江湖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眼线在的。他们说,沙鸢一路向南,如今已过了文州,很快便是颍州了。到时进了武林盟的地盘,自会有人拦住她们,将沈姑娘从那妖女手中救出来。”
然而顿了顿,绪欣却又说道:“只是,能不能见到沈姑娘,便要靠师兄你自己了。”
秦如一微蹙眉头,“何解?”
“我爹啊,想让师兄你去办件事。”
绪欣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摆了摆,“要办的事,就在这张纸上。师兄你不过来拿一下?”
秦如一在原地思量了片刻,还是妥协地走了进来。
他伸手要去拿纸,她却虚晃了一下,抱在怀中,笑意吟吟道:“师兄,不如你先应下来,我再将它给你好不好?我想瞧瞧你是否肯信我呢。”
秦如一平淡回道:“不必了。我不信。”
绪欣见秦如一如此果断,不由怔了怔,微颤着声音道:“你说什么?”
秦如一慢慢说道:“你既然想拿阿禾之事胁迫我,便不会是什么好事。”
“阿……禾?”绪欣眉毛一挑,却是冷冷笑了起来,“叫得这般亲昵,师兄与她的关系当真是不错。如今她被沙鸢掳走,师兄心里怕是急得如火在烧吧。”
秦如一仍是极为冷淡地回道:“与你无关。”
绪欣闭了闭眼,换上一副笑面,将那张纸轻柔地放到秦如一的手中。
她柔声细语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实在是怕师兄拒绝,才口不择言,以沈姑娘的事当作要挟的筹码。望师兄莫怪。”
秦如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白纸,那上面记着的像是三个人的名字。
他不解问道:“盟主这是何意?”
绪欣点了点那上面的名字,一一念道:“许旭文、王青和沈文聪。这三人如今在文州。”
秦如一微歪头,“这些是什么人?”
“他们如今是什么人不重要。”
绪欣的笑因为长相的缘故总是带着几分柔弱,然而在这月光之中,却带着丝丝阴诡。
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在你的剑下,他们只会是死人。”
秦如一闻言皱起了眉头,“你要我杀了他们?”
绪欣笑着点点头,“以你的剑术,这并不难。”
秦如一仍是不懂,“这些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绪欣煞有其事地说道:“虽不至大恶,却也是可恶。不该再活于这个世间了。”
她抬眸瞧他,“怎么?师兄不愿意?”
秦如一平稳问道:“为何是我?武林盟弟子众多,哪个不可。”
“可这事,唯有师兄去办,才最为妥帖。江湖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武林盟,动不得。”
绪欣轻声道,“师兄可还记得,当年八方庄遭到地煞教血洗,一蹶不振。当时曾与前庄主称兄道弟之人,躲得有多远,你也清楚。唯有我爹一排众议,将你接入武林盟继续习武,一路又扶你当上庄主。你拜了我爹作半师,也算是我们武林盟的人了。”
她的声音有些缥缈地说道:“这般大的恩情,要师兄回报一二,又有何过分之处。”
秦如一不言语,仅是盯着那名单上的三人。
绪欣端起早已冷掉的茶,慢慢说道:“师兄的剑也是沾过血的,不过是再多三个人的血。”
秦如一垂眸,低声说道:“此事并非盟主嘱咐,而是师妹你吧。”
绪欣的动作顿了顿,勾起唇角,“师兄怎么这般说?”
秦如一轻叹口气,“盟主一向不喜你插手江湖之事,怎会要你代为转达。”
绪欣撑着下巴,“师兄变聪明了。从前你可不会质疑我的。”
也不会令她这般生气。
绪欣见自己已是蒙骗不过,便顺势说道:“对。这三人确实是我想杀。可我爹不喜欢我插手江湖上的事情,武林盟我能调动的人不多,能做好这件事的也不多,我就只能想到你了。”
说完,她叹了口气,“我本以为凭着师兄妹的情谊,你会帮我。看来是我天真了。”
秦如一略略抬眸,冷淡道:“你还想说什么?”
绪欣低低笑了起来,“师兄,你觉得地煞教突然攻上八方庄的原因,够不够?”
秦如一乍然听闻,怔了半晌,下意识问道:“什么原因?”
“我若说了,就不算筹码了。”绪欣摊开手,“师兄既然觉得我是坏人,我便只好做坏人了。这事啊,我是听爹说的。我爹身为盟主,八方庄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哪会连个原因都查不出来。只是啊,他不敢说,也不敢告诉你。我就无所谓了。”
秦如一思索起来,“盟主都不敢说……”
绪欣指了指上面,“盟主之上,可是有个朝廷。高官林立,哪个压不过江湖里的小盟主?”
秦如一虽是知道江湖中人或许会与朝廷有所牵扯,但不明白八方庄的事为何与其有关。
绪欣手指敲在桌角,慢条斯理地说道:“信与不信都随你。反正你不肯应我,我就不会将此事告知于你。就算你去问我爹,他也是不肯说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他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闭了闭眼,低声道:“我知道了。”
绪欣温婉一笑,“那我便等师兄的好消息了。”
秦如一将名单收起,转身离开。
绪欣轻声嘱咐道:“明日就要到文州了,师兄记得早些休息。”
秦如一略略点头算是应了,便抬手将门关了起来。
绪欣坐在原位,闭着眼睛,听到秦如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过了半晌,她睁开眼,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茶杯如落花,散成了几片,摇摇摆摆。
绪欣咬牙恨恨道:“沈嘉禾!一样又一样地夺走我的东西……”
李槐听到响声匆忙将门推开,见到眼前的场景不由愣了愣,随即快步走了进来,心疼地说道:“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是和秦师弟谈得不顺?”
绪欣摆了摆手,揉着眉心,慢慢说道:“你那边可还联系得到沙鸢?”
李槐有些为难道:“沙鸢这个妖女行踪诡异,虽是让她去了颍州,可如今不知道她又是去了哪里。我姑且试试看,不知小姐有什么吩咐?”
绪欣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冷意,“让她好好折腾折腾沈嘉禾,断胳膊断腿都无所谓,留条命就成。就像上次那样,传张纸,就说是地煞教教主的命令。”
李槐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道:“可……九皇子那边如何交代?他若是因此怪罪小姐该怎么办?而且盟主之前也命令过,沈嘉禾的事要向他通报才行。利用沙鸢将她带去颍州,已是欺瞒了盟主,这要是再少点什么……”
绪欣瞥他一眼,“这般听我爹的话,你就回武林盟好了,不用再跟着我了。”
李槐抿抿唇,垂头不再言语。
“阿辕不会怪我的。”
绪欣的声音轻渺,神色温柔得几近诡异,“我是他心爱之人,他不会舍得责怪我的。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对他不重要,就算杀了她,阿辕也不会怪我的。对他来讲,我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我……”
她的手下意识抚向平坦的腹部,却忽然顿住了手,脸色发白,似乎想起了什么。
脑中闪过如走马灯一般的景象,有些模糊有些清晰。
到最后,最为清晰的,便只剩沈嘉禾睥睨着她,轻蔑又讥讽的眼神。
明明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的孩子!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绪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垂眸,极是平静地说道:“沈嘉禾,我所受过的苦痛,要让你十倍偿还。”
第八十一章
白景琛因为剿匪的事情,与李梧是见过的,但却不是很熟。
所以见到浮拓假扮的李梧,他并未显露惊讶,只是有些好奇为何他们两个会结伴同行。
沈嘉禾料想白家两兄弟彼此有书信往来,便半真半假地说起李梧与沙鸢斗智斗勇,最终将自己从沙鸢手中救出的故事。当然,沙鸢的死,她并未提起过。
浮拓对白景琛的提议并不是很赞同,还是奔着要去颍州。
白景琛便顺势提议道:“李庄主既然着急,不如就先行去往颍州。沈姑娘留在我们无垢剑庄,我自会护她周全,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沈嘉禾想寻个理由在文州等上几天,说不定就能等到寻她而来的秦如一。
听白景琛这般说,她便随意地搭着腔道:“是啊,要不然你先去吧。”
浮拓闻言半是无奈地瞧了她一眼,看出她的那些小心思,妥协道:“好吧,只能留三天。”
白景钰花钱一贯是大手大脚,毫不吝啬,再加上无垢剑庄名下还开着几家大店铺,所以沈嘉禾下意识便认为无垢剑庄的内部也会被装饰得极为奢华。
然而事实上,剑庄内部的装饰极为朴素,简简单单,却又不失雅致。
沈嘉禾走在石板铺出的长路上,闲适地瞥了一眼池中穿梭的锦鲤。
那些锦鲤瞧起来略显臃肿,但身姿却是灵活,摇摆着鱼尾,时不时隐在青青的莲叶之下。
白景琛注意到她的视线,主动说道:“这鱼都是阿钰喂胖的。”
似乎回忆起什么,他勾唇笑道:“那时阿钰不知着了什么魔,就喜欢蹲在池边,洒下一把鱼食,见它们互相争逐。然后再深沉地说上一句‘我要做这世间的主宰’。”
沈嘉禾:“……”
沈嘉禾:“……他那时是不是还小?还看了点杂书?”
白景琛点头,“也就十二三岁吧,书倒是没瞧过什么正经的。后来便再没见他提过了。”
沈嘉禾:“……”
白景钰黑历史怎么这么多。
这件事要是在他面前提起来,八成又要嘤嘤嘤了。
在无垢剑庄中看了几圈,吃吃饭休息休息,很快便过了一日。
老庄主因事出了远门,这阵子都不在无垢剑庄里,所以白景琛才会在追到大当家,准备去往乾坤庄时改道,径直回到无垢剑庄中。
因为老庄主不在,积压了许多事情,都要由白景琛一件一件的处理。
白景琛虽事忙,却仍是极尽地主之谊,抽出时间来陪沈嘉禾说说话,或是逛一逛什么的。
沈嘉禾见他眉目间略显疲惫,心中过意不去,便连忙劝他不要在意自己。
白景琛闻言笑着说道:“你是我无垢剑庄的客人,我哪能不在意。”
沈嘉禾想了想,说道:“事出有因,我只能在无垢剑庄呆上三天,玩也玩不了什么。待到事了,我再来无垢剑庄作客,呆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你可要好好带我去文州瞧一瞧。”
白景琛眉尾轻挑,眉心朱痕衬着满含笑意的双眼。
他轻声道:“那我便在剑庄中恭候沈姑娘了。”
无垢剑庄就算再大,一日也就瞧完了。
沈嘉禾是客,不能随便乱闯,便只是瞧一瞧谁都能瞧的地方。
她来无垢剑庄作客,就是想找个借口等一等秦如一。
所以剑庄看够了,她便假托逛街的名义,带着浮拓去了热闹的集市
出了大门一回头,便能瞧见无垢剑庄那只剩一半的牌匾。
浮拓见沈嘉禾好奇,主动说道:“应是被人用剑削掉了一半。”
沈嘉禾想起班家和白家似乎有些旧怨,便小声问道:“你说这牌匾会不会是班家削的?”
浮拓想了想,摇头否认道:“班家剑术讲究巧,没那么大力气削掉这般厚重的牌匾。”
无垢剑庄离集市较远,位置有些偏僻。
白景琛听说沈嘉禾想要出门,便让人给她拿了包蜜饯,要她在路上吃一吃。
沈嘉禾拿着那包蜜饯,随意挑出一个,慢条斯理地问道:“八方庄与乾坤庄的剑术相比,哪个更厉害些?恩……再加个无垢剑庄吧。这三个剑庄,哪个更厉害些?”
浮拓回道:“乾坤庄的剑招变化多端,巧字当先。无垢剑庄的剑招需要深厚的内力和臂力,不够灵活。八方庄在两者之间。不过重要的还是人。用剑高手,一招取胜,也有可能。”
沈嘉禾瞧了浮拓一眼,慢吞吞道:“那你和少侠比,谁会赢?”
浮拓沉默一会,“没比过。不知道。”
沈嘉禾不置可否,却是继续问道:“当年八方庄的事,你可参与了?”
浮拓垂头回道:“小姐放心。此事与丞相无关,也与我无关。”
顿了顿,他解释道:“沙期因教主之命部署此事。我与他一贯不和,他忌讳我,便寻了个理由让我去了宿州。待我归来时,八方庄的事已经过了。”
“沙期……”沈嘉禾想了想,“我记得他是沙鸢的大哥。两人关系似乎不好。”
浮拓低低说道:“是不好。”
沈嘉禾若有所思,“什么原因?”
浮拓低头瞧着地面上的沙砾,过了半晌才道:“沙期与沙鸢本不叫这名字。他们生在一个小门派中,后来遭逢变故,只余他兄妹二人。然而沙期虽是聪颖,却嗜赌成性,因赌断了根手指仍不收手。最后,骗了沙鸢……将她抵了出去。我来地煞教时,他已被教主选中,成了五丰坛坛主,也不知是看重了他哪一点。后来,沙鸢也被教主救了出来。是以对教主忠心耿耿。”
可恨之人,可怜之处。
沈嘉禾不再多问,长叹一声,摇摇头道:“走吧。”
浮拓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就好似被日光拉长的影。
大抵是提到了过往,浮拓忽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沙鸢时,她衣衫褴褛地蹲在地上,手中拿着树枝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着什么。他因着教主的命令,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似是感应到了,本是警惕的眼神,在见他是个孩子之后便略略松懈了下来。
浮拓问她,“你在做什么?”
她指着地上凌乱的字迹,“在写我的新名字。”
浮拓歪头辨认了半晌,不言语。
“是教主给我起的新名字呢。”她当他不识字,便笑了起来,树枝点在上面,耐心道,“沙鸢。我叫沙鸢。好听吧?你叫什么呀?”
哪个大城的集市都是热闹的。
沈嘉禾游历了这么久,对集市的热情多多少少也减退了一些。
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拿着随手买的面具,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
遇到那种穿黑衣服身姿挺拔的背影,她就想方设法地绕到前面去瞧一瞧是不是秦如一。
浮拓无奈道:“小姐,你便这般笃定他会找你?”
沈嘉禾闷闷道:“找不找另说。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我想见他有什么错么?”
浮拓想了想,说道:“小姐是想嫁他?”
沈嘉禾将面具抱在怀中,矜持道:“嫁是要嫁。不过也不用太急。”
浮拓提醒道:“丞相那边,怕是过不去。若是什么官的话也就罢了,秦庄主是江湖人。小姐可想好了应对之策?”
沈嘉禾信口胡诌,“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跟我爹说,少侠怀了我的孩子,我得负责。”
浮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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