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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江湖那么大-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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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辕笑了起来,问她,“为何要寻?这风筝自己把线送到我们手中,哪有放手的道理。”

    沈嘉禾垂眸,瓷勺搅了搅碗中的慧仁米粥,不言语。

    迟辕不急不缓道:“父皇寻了,也找到了,可他不想让季神医知道,撒了手中的线。你知道怎样才能将一个人的踪迹彻底掩盖掉么?”

    沈嘉禾迟疑道:“藏起来?”

    迟辕摇头,声音温润却带着丝丝寒意,“只要人活着,衣食住行总要与人照面,掩不掉。”

    季连安显然要比沈嘉禾领会的要快。

    他难掩惊讶,微张了口,半晌才道:“我……害了她?”

    似是有些无措,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是我害了她?”

    沈嘉禾与迟辕交谈时留了个心眼,状似随意般套来了李曼吟被杀之前的居所,和大概的时间。这毕竟是先皇在位时的事情,已经过了许多年,她本是想试试看,但不曾想迟辕对此事倒是了解得很清楚。

    后来她被打入冷宫,季连安来看望,她犹豫着要不要将李曼吟已死之事告知于他。

    但仔细一想,迟辕既然肯将这事如此详尽的告诉她,便是算准了她不会去说。

    以季连安的性子,一旦知晓此事,必会与迟辕反目。

    到时,一个江湖大夫而已,随意安上个罪名,杀了便是杀了。

    无人为他鸣冤,也无人知晓。

    季连安于沈嘉禾有恩,她不知是该说好,还是不说好。

    她犹豫着犹豫着,到最后也没了机会再说。

    沈嘉禾重生之后,本来想着在李曼吟死之前,她若是能寻到个机会,便去提前告诉季连安一声,也算还了上辈子的恩情。

    结果动机变了,这事反倒成了她手中的筹码,搞得她好像是个坏人一样。

    沈嘉禾算了算时间,觉得拖得太长,丞相怕是会着急,便抬脚踹了踹兀自陷入自责境况的季连安,道:“人还没死呢,先别忙着自责。”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以此来要挟人,已经算是坏人了,就恶声恶气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可想好。”

    季连安揉揉被踢到的小腿,纳闷道:“你做什么偏要离开衣食无忧的丞相府,跟我去天玑峰那种苦寒之地?”

    沈嘉禾道:“我闲的。”

    季连安:“……”

    季连安撑着下巴认真想了想沈嘉禾提出的条件。

    说实话,他从前不收徒弟不过是嫌麻烦罢了,并没有其他的原因。

    这个条件于他来讲并不亏,可以说是利大于弊。

    他只是怀疑沈嘉禾目的是否当真如她所说的那般简单,又或者在想,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毕竟对于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来讲,这实在不算寻常。

    然而季连安细想起来,却也释怀。

    沈嘉禾是什么人要做什么,于他其实都没什么关系。

    他一不在乎名,二不在乎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一个小孩子骗到空欢喜一场而已。

    季连安思量了几番,瞧了一眼沈嘉禾,慢慢道:“好,我就收你为徒。”

    沈嘉禾笑了起来,立刻甜甜唤了一声,“师父!”

    “恩。”季连安抬手拿过桌上的小箱子,将其打开,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你说要随我去天玑峰上养病,光是装病也不够,表面功夫总要做得像一些。”

    沈嘉禾一愣,“什么表面功夫?”

    季连安将一个小布包打开,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长针,温柔道:“来,乖徒儿,我们先扎个针。”

    沈嘉禾:“……”

    沈嘉禾看着尖锐的银针有点发憷,咽了咽口水,艰难道:“别了吧师父……”

    季连安拿着银针坚持道:“要相信你师父的医术,我尽量不扎偏。”

    两人正在胶着期间,恰好有人敲响了房门,与之而来的还有沈丞相低沉的声音,“内子从寺庙祈福归来,听闻神医许久未出,心中焦急,特遣我来问问,怕是打扰神医了。”

    沈嘉禾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踢开被子,转身躺平,又将被子拉起盖好,一只手捂着头,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

    季连安的反应也极是迅速,拉过沈嘉禾的胳膊便唰唰唰扎了几针。

    沈嘉禾:“……”

    沈嘉禾咬牙切齿道:“你真扎啊……”

    季连安飘然起身,道:“好徒儿,你就先躺着吧。一切交给师父,你安心。”

    沈嘉禾:“……”

    小气鬼!就是在报复她!

    沈嘉禾看着季连安心情颇好地出了门,甚至还贴心地将木门关上,并附赠了一个微笑。

    她翻了个白眼,仰面朝天地躺着,吐出一口气道:“这是个什么师徒啊。”

    徒弟设局师父跳,师父报复扎徒弟。依他俩的性格,估计以后还是会这样。

    沈嘉禾一扶额,“诶哟,头疼。我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沈嘉禾为了引季连安过来见她,确实费了一番周折。

    秋日里皇上设宴款待众臣及其家眷。沈嘉禾前世去过,知道这种宴会能出场的也就只有被封为太子的三皇子,所以她便随着沈周氏一起去参加了晚宴。

    宴会之中,她悄悄离开,装作迷路的样子,来到了记忆中的鸽园。

    鸽园里专养信鸽,是为了方便快捷地向五湖四海传递消息。

    这其中自然也有一笼专门飞往天玑峰的。

    沈嘉禾守在那里,等着旁人来找。

    有人劝她回去,她就耍起大小姐的性子,说她喜欢这个鸽子偏要带走它。

    皇上倚重沈丞相,又觉得小姑娘任性些也无伤大雅,便哈哈大笑着让她随意挑走一只。

    沈嘉禾便在这只信鸽的腿上绑好她所写的字条,估摸着季连安该来京都了,就在那之前放飞了白鸽,让它飞往天玑峰。

    丞相问起,她就说她没有抓牢不小心放飞了它。

    信鸽认巢,飞出去总会飞回来。

    所以丞相也没多苛责,只是叫她下次小心一些,又嘱咐了鸽园养鸽子的小太监一声,要他多多留心。

    信鸽带去天玑峰纸条上只写了六个字——李曼吟的下落。

    季连安只要带着这个白鸽进了鸽园,就会从那个小太监的口中得知这个信鸽,如今的主人是谁。

    他自然会想来见一见沈嘉禾。

    沈嘉禾前世长居宫中,清楚那些太医的秉性如何。

    就算他们明知道沈嘉禾的脉象最平稳不过,不像是生病的样子,皇上问起,他们却也无人敢直言。恰逢到了季连安要进宫的日子,太医们巴不得把沈嘉禾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

    所以季连安也就能顺理成章地跑来见她,而不惹人生疑。

    这般弯弯绕绕,也难怪季连安起初一直试探她。

    不过这般大费周章也是值得的,最起码沈嘉禾已经为自己铺开了一条路。

    前方是凶是吉她不清楚,但总好过去走前世的老路。

    谋划许久的事情能得到进展,顿时让沈嘉禾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下意识想伸个懒腰,左臂已经抬起,身体却忽然僵住。

    她一点一点地将视线挪到自己被扎了几根银针的手臂上,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不听使唤,根本毫无反应。

    沈嘉禾:“……”

    沈嘉禾:“……那个庸医,你等着的。”

 第八章

    季连安在京都呆了七天,沈嘉禾这条胳膊就残了那么七天。

    他还美其名曰,一切都是为了沈嘉禾的计划好。

    气得沈嘉禾转圈甩起那条没有知觉的胳膊,抡了他好几掌。

    到了初十,离开京都的前一天。

    沈嘉禾坐在灯火下,用那只尚且还能活动的左手,无所事事地翻着书琴送来解闷的话本,懒洋洋问道:“小兰花的话本,你怎么拿来三本内容一样的呀?”

    书琴本是在为沈嘉禾收拾行李,闻言停下了手,走过来看了看道:“诶呀,还真是。书有点多,不小心拿错了。”

    沈嘉禾纳闷道:“书有点多?你是买了多少本啊?”

    “小兰花的书当然每套得买三本以上啊!”书琴神采奕奕地介绍道,“这本是我平时自己看的,这本是专门借人让他们也跟我一起追小兰花用的。”

    “还有收藏用的这本!”书琴举起桌上几斤崭新的话本,小心翼翼翻开扉页,道,“有小兰花亲笔签名!书铺老板说这世间就只有三十本呢!我攒了好久的钱才买下的!”

    沈嘉禾定睛仔细一瞧,“……就那么一团糊,怎么瞧出来是小兰花亲笔签名的?”

    书迷的眼睛简直不得了的啊。

    “就是得糊啊。”书琴用理所当然的口气答了一句,“这是小兰花特有的标志。”

    她指着那一团糊,说道:“小姐,这不是字,是他画的自己。”

    沈嘉禾慢吞吞一点头,“哦……那他长得还挺丑。”

    书琴:“……”

    “诶呀,不是啦小姐。”书琴着急地跺脚,“是他画的兰花,代表着他自己,特别好认的。小姐你看,这个兰花上还有一点红。”

    书琴抱着那本被归类于收藏用的话本,美滋滋道:“听说是象征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清高,那一点红就是他意欲报国的赤子之心。”

    沈嘉禾:“……”

    沈嘉禾:“……噫。”

    一朵画糊了的兰花而已,从哪能看出来那么多东西啊。

    书琴不舍地摸了摸封面,递到沈嘉禾的面前,低声道:“小姐,你收下吧。”

    沈嘉禾一怔,笑着道:“这本不是你要拿来收藏的么?怎么舍得给我了?”

    书琴低着头,道:“小姐这次要去天玑峰,书琴不能伴随左右。听夫人说,那地方少有人烟,小姐又一贯喜欢热闹……我怕小姐会觉得闷。”

    季连安不喜喧闹,天玑峰上常年只有他一人在,多了个沈嘉禾他都觉得吵。

    所以沈嘉禾养病可以上天玑峰,但府中的家仆丫鬟一律不许同去。

    沈嘉禾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毕竟她上天玑峰是为了日后闯荡江湖的,若是带着府里的人难免有诸多不便。

    沈嘉禾本以为这事季连安难以同爹娘说通。

    但没想到沈周氏仅是想了片刻便颔首应下,还帮着劝了几句沈丞相。

    沈丞相思量了几番,最终还是十分勉强地答应了。

    只是书琴听闻不能再伴着沈嘉禾,难免情绪低落了几日。

    书琴将那本书用蓝色的棉布包好,小心地放到沈嘉禾的行李之中,念叨道:“小姐,你是爱书之人,这本书放在你的手中我也是安心的。这可是我攒了两个月的钱,好不容易才让书铺老板留下的一本呢。你一定要好好珍惜的。”

    沈嘉禾声音轻柔道:“我晓得了。”

    书琴便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拿书时我还对着小兰花许愿了呢。希望小姐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最好啊,还能找个像话本里这般的如意郎君。”

    沈嘉禾笑骂道:“你啊,未免想得太远。话本里一般的如意郎君又是怎样的?”

    书琴微歪着头,正要贫嘴几句,却忽然听到沈周氏温柔问道:“你们两个谈什么呢?谈得这般开心。”

    书琴起了身,笑嘻嘻道:“正谈着小姐未来该找什么样的如意郎君呢。”

    沈周氏微微笑了起来,“找谁呀,也别找你爹一样的闷葫芦。到时候家里摆着两尊大佛,可是要闷死人的。”

    季连安那个兼职大忽悠的神医,用着连沈嘉禾都听不太懂的话向沈家解释着她的病情。

    大意就是现在右手虽然残了,但来回活动问题不大,不用再像从前一般,成日卧病在床。

    沈嘉禾凑过去亲亲热热地挽着沈周氏的胳膊,顺着她的话,笑眯眯道:“好好好,以后我找个能言善道的。我们两个天天哄您老人家开心,怎么样?”

    沈周氏便拍拍她的头,半是叹息道:“你呀,能常回来瞧瞧娘,娘便已是知足了。”

    沈嘉禾动作一僵,讷讷半晌,才叫了一声,“娘……”

    沈周氏摆了摆手,示意书琴出去,缓步走到床榻上,继续为沈嘉禾收拾着行李。

    沈嘉禾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站在一旁,垂着头,左手背在了身后,有些可怜兮兮的。

    沈周氏抬眼瞧她,无奈地笑了起来,“你认错的模样倒是像你爹小时候。”

    她拉过沈嘉禾的手,柔和了声音道:“你啊,毕竟是娘生出来的。娘虽然看不透你那些小聪明,但你心里面琢磨着什么,娘多多少少还是能懂。你跟娘说句老实话,你是不是不想留在京都了?”

    沈嘉禾抿抿唇,应了一声,“恩。”

    “也好。”沈周氏拍拍她的手背,连连点头,“这世间山水千重远。人活一辈子不去看上一眼,也算是种遗憾。你本来性子就野,没必要守在闺房里寸步不出,有心想去瞧瞧,挺好的。你爹还跟我说呢,等他不做丞相了,就带我去游山玩水。你就当是去替娘探探路。”

    沈嘉禾小心翼翼道:“娘你不拦我呀?”

    “拦你做什么?拦得住一次,你便老老实实呆在府里了?”

    沈周氏为她拂开额前的碎发,温柔道:“娘啊,就是怕你出行在外受了委屈,遇上什么危险。你爹亦是如此,但他有点笨,就知道不准你出门,旁的什么都不会。不用管他。”

    沈嘉禾:“……”

    她娘亲真是致力于数落她爹。

    沈周氏将几件新衣放入包裹中,轻巧地系上一个结。

    “你要做什么,娘不干涉你,全随你的意愿。娘知道你既然要出这个丞相府,必然是会为自己打算一番的。娘只希望你平安,偶尔回家看看,多写几封书信。毕竟我和你爹就只有你一个女儿,难免心中挂念。”

    沈周氏将包裹递给沈嘉禾,语重心长道:“娘这一生有许多事做不成,注定会留有遗憾。所以娘希望你能恣意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等累了便回家来,爹娘都在家呢。”

    沈嘉禾微微湿了眼眶,扑到沈周氏的怀里,抽抽搭搭地说着话,却连不成语句。

    沈周氏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若是有人欺负你,跟他说你上头有人,立刻修书一封寄到府里来,记得了么?”

    沈嘉禾抽搭道:“娘,你,你要做什么?”

    沈周氏面无表情道:“揍他。”

    沈嘉禾:“……”

    简单粗暴,铿锵有力啊这是……

    十二月十一,清晨。

    沈嘉禾在丞相的声声叮嘱中随着季连安上了马车。

    马车里放了一些行李,还有一小桌用油纸细心包好的糕点。

    沈嘉禾伸手摸了摸,发现还是热乎乎的,似乎是早上刚刚出炉。

    季连安撑着下巴,懒洋洋问道:“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被打了?”

    沈嘉禾用哭肿的双眼艰难地翻了个白眼给他,不言语。

    他自讨没趣,也不在乎,努了努下巴,“饿了,好徒儿把那个绿豆糕递给我。”

    沈嘉禾声音沙哑道:“手残了,拿不了。”

    “哦,对啊。”季连安装模作样道,“你不提醒,我还忘了。”

    季连安伸出手,也不知在沈嘉禾的胳膊上揉了什么穴道,她竟慢慢恢复了知觉。

    沈嘉禾活动活动了右手,虽然有些麻痹的感觉,但好歹灵活了许多。

    季连安道:“手好了吧?我要吃绿豆糕。”

    沈嘉禾觉得有点冷,把自己缩在棉袍中,闷闷道:“没好,更严重了。心情也不好。庸医,你得赔我一千两。”

    季连安:“……”

    季连安:“……你是要跟我碰瓷啊。”

    两个人基本上是一路走一路吵,惹得驾车的车夫心惊胆战,生怕他们在马车里打了起来。

    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赶着路,终于在十二月二十,他们到达了天玑峰的山脚。

    沈嘉禾的行李颇多,便到附近的村镇雇了几个力工,让他们先行将行李搬上季连安的居所,而他们则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天玑峰不算高耸,但寒冬总是会在此处停留许久。

    山上覆着皑皑白雪,少有人烟,偶尔能看到几棵翠绿的松树屹立在山间。

    季连安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而沈嘉禾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然而走着走着,她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摔进了雪堆里。

    好在积雪较厚,没有摔疼她,只是略显几分狼狈。

    她蹙起眉头,回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绊倒了她,却忽然叫道:“师父!雪堆里有个手!”

    那只手应当是个小孩子的手,已经被冻得有些发青。

    季连安闻言转了回来,随口嘟囔道:“可能是谁走着走着掉了吧。”

    沈嘉禾:“……”

    哪有人走着走着会啪嗒掉一只手啊!

    那只手的主人被彻彻底底埋进了雪里,不清楚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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