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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妹以逑-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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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似的看向温与卿,希望他能看在以往两人是朋友的份上帮自己一把。可手中握着原稿的温与卿此刻敛眸不语,冷漠的如同无血无肉的机器一般。
或许他们曾把酒言欢,曾谈经论道过,但自打温与卿在城门旁瞧见那篇文章后,连接两人仅剩的友谊在那一刻便断了。
四分五裂。
一头是名利,一头是良心。是他自己选的路,如今落到这个地步,也不过是何点墨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温与卿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遇见太子,没有遇见凤珏、云瓷宁,仅凭自己一人之力,能拼的出什么?如若那样,恐怕今日跪在大殿上的便是他了,面前的何点墨会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待你这般那般的好,为何要污蔑我抄袭你的文章,分明是你心怀不轨,嫉妒我夺得会元,以此报复!”
那时的他,没有人相助,定然也会像何点墨一般手足无措。
温与卿闭了眼,将头扭向另一处,不替他求情,也不落井下石。
扯着他衣角的何点墨松了手,却仍旧道:“草民该死,草民与温兄曾是故交,绝无抄袭之意,只是……只是看他行文规矩,写的漂亮,会试之时,那文章的内容不住在脑中萦绕,这才……这才忍不住写了出来……”
“呵。”温与卿轻笑,“那陛下可得好生惩戒一下何兄会试时用的笔,若不是那支笔,何兄即便是忘不了草民写的那篇文章,又怎会做出抄袭之错行呢?”
☆、第291章 文房四宝,抄的挺好
一番极具讽刺意味的话将何点墨说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方才还处于盛怒之中的皇帝陛下差些被温与卿的一句话逗笑,勾了勾唇角,顺着他的话道:“是了,依温卿之言,朕待会儿是否还得好生惩戒一下这何点墨用过的墨、砚、纸呀?少了这其中的一样,他可都没法抄袭。这按理说,笔墨纸砚还是他的帮凶呢。”
皇帝陛下直接称温与卿为温卿,让下头的臣子们浑身一震,这是打算给温与卿官做了?
“笔墨纸砚说来可是宝物,就不知父皇可舍得惩戒。”凤珏难得插了句话,也是句玩笑话,笔墨纸砚乃文房四宝,可不就是宝物了。
皇帝陛下却道:“宝物放在对的地方是价值千金,若是打错了主意,不仅是废铁一块,还会生出许多麻烦。”
“陛下英明。”众大臣不约而同地跟在后头附和,细细品之,却觉得这话颇有深意,皇帝陛下不就是在说,即便是今日你再风光,再受皇帝陛下宠爱,再炙手可热,哪日若是生了反心,照样一根手指头就将你碾死。
看众臣都是一副鹌鹑的样子,不敢说话,皇帝陛下只冷哼一声,又继续道:“科举不是大昭定下来的规矩,这个规矩早早便有了,为的便是能够公平的选拔人才,可今日朕知道了什么?朕一向深恶痛绝的贿赂、舞弊竟全都出来了!今日何点墨一人抄袭,明日举国上下都能抄袭!拿着别人的东西东拼西凑一番,便成了自己的,还喜滋滋地以为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心安理得地受着别人的夸奖,夜深时刻,这些人难道就不会好好反省一下吗?不会,因为他们没有良心!怎会知道反省是什么?”
“你们定会奇怪今日朕身旁为何没站着那个研磨的小太监吧?”皇帝陛下侧头望了一眼身旁空气,眯眼道:“告诉你们,他已经在牢中自缢了。”
群臣哗然,不知皇帝陛下今儿是怎的了,惊讶地抬头,在瞧见皇帝陛下的眼神后,慌忙又低下了头。
“几日前朕便发现,此人行为怪异,往日朕看完书后他从来都是放好了书便离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太监留在御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朕便有心让前来谈话的老七留意一下,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一留意,还真留意出了大问题来!”凤允心中一紧,果真如他所料,皇帝当真早已同凤珏联手,咬了咬牙,凭什么,凭什么他偏偏这般看重凤珏!
那个研磨的小太监算是皇帝身边亲近的人了吧,当皇帝陛下开始怀疑他的时候,势必要找一个更信得过的人前去探查,这个人是谁不好,偏就是凤珏!
“朕从前听过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如此粗鄙之语在静谧的朝堂之上显得格外清晰,却没人敢说皇帝陛下一个不是,“方听说的时候,朕还不信,圣人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这件事情查明之后,朕是真真明白了,狗是改不了吃屎,贼也改不了这盗窃的坏毛病。朕每日看的什么书,停在第几页,第几句话做了标记,这张纸条上写的清清楚楚!这是呆在朕身旁的人啊!竟变着法的透露殿试的题目!好,你们想舞弊,朕偏不让你们舞弊!此次会试成绩作废,明年二月初再举行会试,若再有此次情况出现,朕砍了你们的脑袋当球踢!”
“何点墨,你可知罪!”威严的声音响起,皇帝陛下双目如炬地盯着下头跪着的何点墨,似乎要将他盯穿。
何点墨慌忙磕了几个头,直到磕的头破血流也不敢停下,“草民知罪,求陛下饶草民一命!”
“饶你一命自是可以,但你父亲,朕便轻饶不得了!何远!”皇帝陛下说着,将一沓薄厚不一的册子直接砸在了何远的脑袋上,“好好看看,看看这些账本你是否熟悉。”
在牢中不过呆了一夜,何远却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满目苍凉,双手颤抖地翻开了被皇帝陛下扔下来的册子,双眼一翻,竟当场昏了过去。
“爹!”何点墨慌忙回头喊了一声,虽然他的父亲时常严厉教导他,让他不要同狐朋狗友厮混,处处都把他看的严严实实,但好歹也是自己的父亲,见父亲带着枷倒在地上,不禁哭着向前挪了几步,求皇帝陛下道:“陛下,求陛下看在父亲年迈的份上便饶他一命吧!都是草民自己沽名钓誉,父亲心疼自己的儿子,才一时做了错事,陛下要杀便杀草民吧!”
云瓷宁同凤珏对视一眼,没想到这何点墨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倒还有几分孝心。大昭素来讲究一个孝字,正当众臣以为皇帝陛下会因为何点墨的孝心而感动,放何远一马时,皇帝陛下却冷哼一声,“你父亲年迈?你父亲心疼自己的儿子?那他可曾想过,永宁水灾之时,那些苦苦等待救援的父亲是否年迈?那些母亲是否心疼自己的孩子?”
“你自己看看,你口中所说的父亲究竟做了什么事!”皇帝陛下一个眼刀扫过去,台阶下站着的太监忙将地上的册子拾了起来,递到何点墨手中。
那薄厚不一的册子原来是账本,上头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几年前永宁水灾之时赈灾物品与银两的去处,却又十分明显的有几处缺口,这缺少的银两,以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被支走,而且落款都是何远的名字。
怨不得他拨了赈灾银两还会出现民众拦截官车,抢劫粮食的事情,不是民众找事,是他手下养着的这些官员自己在给自己找事!
“可看清楚了?”皇帝陛下沉声问道,见何点墨看完了账本后一副颓废的模样,趴在地上,什么开脱的话也不想说了,又道:“一石激起千层浪,要不是这件事,朕还不知何时能发现下头官员苛扣赈灾银两的作为,今日之事,朕要处罚的不仅仅是他们,在这殿内的你们,谁若是再犯,下一个推去斩首的便是你自己,可记清楚了?”
“臣记清楚了。”
☆、第292章 想要道歉,仅此而已
“传朕旨意。”皇帝陛下深吸一口气,将下头的臣子扫视一遍,看样子是要来定罪了,群雅雀无声,温与卿却好似卸下了重担一般,微微松了口气。“何点墨会试舞弊抄袭,撤去其会元资格,终身不得入考场参加科考。”
“何远贪赃枉法,聚敛大量赈灾银两,按《大昭律法》本应车裂,念其年老,加之何点墨求情,留其全尸,押往刑部大牢,秋后处斩,家产全部抄没,充入国库。”
“天佑府尹,在其位不谋其政,利用职权受贿,谎报民情,有失职之嫌,撤去天佑府尹一职,发配南疆。”
“臣/草民领旨,谢主隆恩。”不过短短几句话下来,却早已断定了几人今后的生死。
没了,什么都没了,落了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贪污的抄没家产,受贿的发配边疆。富贵如草芥,又似过眼云烟,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一眨眼的功夫,便自云端跌落泥里,天差地别。
“老四,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陛下算是给凤允留足了面子,没有在群臣面前直接揭他的短,说凤允收礼受贿之事,实际上,也是给了凤允一个解释的机会。
此刻凤允虽仍旧是一副谦卑的模样,却不似昨日那般害怕,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儿臣自知此次会试办事不利,甘愿受罚。但罚之前,还请父皇容儿臣再说一句话。”
“你说。”皇帝陛下面色不变,示意他说下去。
凤允回头朝殿外看了看,站在外头的人立即将大大小小的箱子抬了进来,凤珏微微勾唇,凤允这次为了保全自己,是打算下血本了。
“这是会试之前一应官员送至儿臣府上的礼品,儿臣均未拆封,名帖还绑在上头,请父皇过目。”话音刚落,群臣立即开始低语起来,送礼没送成的拍胸松气,里头有自己名单的扼腕长叹,还有的甚至急的蹬鼻子上脸,皱着眉头道凤允做事不厚道。
谁能想到,凤允在这最后还留了一手,为了把自己从受贿的官员之中摘个清清楚楚,竟一下子树敌无数。
皇帝陛下眯了眯眼,“好,把这些东西给朕送去刑部,按名帖挨个登记,对应官员一律革职查办!”
叽叽喳喳的群臣们立即静默了下来,看来皇帝陛下这次是要来真的了。
何点墨所做的抄袭之事,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看似没有波澜十分平静的大昭朝堂的水中一般,击起阵阵涟漪,从抄袭扯出贪污,再扯出受贿,仅仅一个早晨而已,皇帝陛下不知办了多少人。
“还有你,老四,虽然你并未收下这些礼品……”皇帝陛下说道这里时,咳了一声,因为在这件事上他心里头明白自己明显偏心,“但会试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作为会试总裁你也脱不了干系,罚你闭门思过一月,将大昭律法抄录一遍,一月之后朕亲自检查。”
这般不痛不痒的惩罚根本奈何不了凤允什么,说不定他在府中乐得清闲,云瓷宁气愤地咬了咬牙,凭什么?若不是小黄鸡聪明,多算了一步,温与卿的原稿早就被毁了,皇帝陛下还能发现这么多事、惩治这么多贪官吗?这也太不公平了!
尽管她心里头觉得不公平,但这个朝堂的主人依旧是皇帝,作为一个在朝中没有任何官职的人,还是一介女流,云瓷宁根本说不上话。
只能看着凤允喜不自胜地连忙跪拜道:“儿臣领罚。”
这罚也罚完了,自然得赏。尽管今日只见过温与卿一面,皇帝陛下却觉得此人言谈举止甚是不凡,是个可塑之才,便换了一副笑脸看向温与卿道:“温卿,朕已替你处置了偷盗你文章之人,读卿文章,可知卿文采斐然,虽今年会试取消,但朕决定破格赐你官职,不知温卿以为,在何处当职和你心意?”
方才还在心里头替温与卿打抱不平的云瓷宁听到皇帝陛下说这话,默默点了点头,觉得这样做才像话。侧头弯着嘴角拉了拉凤珏的袖子,小声道:“小黄鸡,皇帝陛下要给温与卿官做哎,还让他自己选。”
这是多大的恩赐呐,若换做其他人,说不定皇帝陛下直接赐官,怎会问他的意见?现在面对温与卿,皇帝陛下却十分礼贤下士,想听听温与卿的想法,这说明在皇帝陛下心里,温与卿此人是十分值得以礼相待的。
正当凤珏与云瓷宁都以为温与卿在心中思考到底要做什么官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却发生了,却见温与卿沉声答道:“谢陛下美意,只是草民已无入仕途之意,只想于竹林之中,约三两好友,烹一壶清茶,谈诗作赋,足矣。”
皇帝陛下大惊,原本以为温与卿冲着科考而来,必然有做官入仕的雄心,谁曾想这伙儿他给他官做,温与卿竟不要了。
一直都未曾言语的凤阳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父皇,清容从未涉足官场,怕是不太熟悉,不若父皇做主,替清容择个官职吧。”
一番话既化解了尴尬,又替温与卿保留了做官的机会,按理说温与卿应当感激太子殿下才是,却不想此刻的他如同榆木疙瘩一般,谁说也不管用,还未等皇帝陛下弯起的嘴角放大凝成笑意,温与卿立马道:“多谢太子殿下抬爱,但草民如今当真已无入仕之意,还请陛下成全。”
有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事情,也看破了一些事情,这个被叫做朝堂的地方,被无数读书人称作天堂可以大展拳脚的地方,不适合他温与卿呆。他仅仅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明白这个道理,得到一个教训,不亏。
“那你想要什么?”皇帝陛下凝眉,以为温与卿是在怪他惩罚何点墨还不够重,“何点墨朕已然处罚,待会儿朕会昭告天下,说这篇文章是你所作,温卿该满意了吧?”
温与卿垂眸,“谢陛下抬爱,草民不需这些,只想让何点墨当着草民的面将他那篇抄来的文章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笔划掉,然后道歉。”
“仅此而已?”皇帝陛下歪了歪头,心道文人的要求可真够奇怪。
却见温与卿重重点了点头,“仅此而已。”
当他不厌其烦地同别人说,何点墨抄袭了自己的文章时,局外人问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不想干什么,只想讨回公道,只想让那些剽窃之人给自己一个道歉,仅此而已。
☆、第293章 斗角勾心,因吹斯听
“老七,阿宁。”这件涉及众多人的抄袭案件总算是在何点墨拿起笔划掉文章的那一刻落下了帷幕,百官也都退出了大殿,左右相望,摇了摇头,纷纷低头快步出了宫门。
云瓷宁和凤珏两人仍旧被皇帝陛下留在殿内,此刻听闻皇帝陛下点名,连忙答道:“儿臣/臣女在。”
“事情办得不错,该赏。”并没有预料当中的大肆夸赞,皇帝陛下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个“不错”,但这两个字足以表示这个国家掌管着最大权利的君主对他们的肯定。
云瓷宁的笑意溢满脸颊,恨不得将嘴自左耳根咧到右耳根,喜滋滋地望了凤珏一眼,若她没记错,皇帝陛下在会试之前曾经说过,如果事情办得好,会大赏特赏,而且他们的婚礼依旧由皇帝陛下操办。
这君子一诺值千金,更何况许下这个承诺的还是皇帝陛下呢,就更反悔不得了。
想到这里,一向不知谦虚为何物的云瓷宁今日在皇帝陛下面前可算收敛了些,故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答道:“没有皇帝舅舅夸的那么好啦。”
“不过——”皇帝陛下忽而拉长了音调,扯过温与卿的原稿,“你们私藏盖有题名章印的东西,知法犯法,这是坏了规矩,当罚。”
“啊?!”看着云瓷宁和凤珏大眼瞪小眼怔愣在原地的表情,皇帝陛下差些笑出声来,轻咳一声,继续道:“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你们没有意见吧?”
“我!”有意见!而且有大意见!云瓷宁觉得自己心中有一句妈卖批想写出来贴在皇帝老儿的脑门上,怎么就功过相抵了?明明他们的功大于过好吗?云瓷宁直起身子,方预备说有意见,却硬是被凤珏扯着衣袖跪了下来,接着耳边便想起了凤珏的声音:“儿臣谢主隆恩。”
“你别拉着我,哼。”出了殿门,云瓷宁仍旧十分生气,连身后凤珏同她说话也不听,“为什么不让我说,明明就应当赏啊!还读了温与卿的文章,说要赏罚分明呢……”
“嘘!”凤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在宫中,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小白瓷你应当明白。”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不仅仅是他的父亲,更是他的君王。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皇帝陛下与凤珏之间的关系,先君臣,后父子。
云瓷宁白了他一眼,摇头晃脑,“小黄鸡,经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凤珏挑眉,同她一块儿下了台阶朝宫外走去,“小白瓷什么时候还能悟出道理来了,看来同本王呆在一块儿,智商大有长进,了不得,了不得。”
“嘁。”没有理会凤珏自个往自个脸上贴金不知廉耻的行为,云瓷宁自顾自地讲道:“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到了这宫中,都不管用,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尊严呐!”说罢,眨了眨眼,用手指指了指一旁停着要载凤允的轿子,一想到凤允为了保全性命使劲哭的样子,云瓷宁便觉得好笑。
“你错了,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凤珏勾了勾唇角,道。
车帘被里头的人掀开,露出一双阴鸷的眼。
云瓷宁故作惊吓地向后退了两步,坐上了轿同凤允的轿并排而行,道:“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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