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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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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庆安守军?为何不在城中据守,却来阻本将追截突厥贼寇。”少将军开口,语气威严,但声线还是暴露了他并不大的年岁。
果然是年少有为。
方谦心中不是个滋味,牵马站在一旁。
周统领等人面面相觑,下意识看向长宁。
“本将问话,为何不答?”少将军扬眉,顺着众人目光看向长宁。
黑纱罩面的矮个子小甲士拿枪的姿势倒是很标准漂亮,但他不明白在场四位统领,答话还需要看一个小甲士的脸色吗。
“禀将军,我们是奉命追击至此。”长宁抱拳,低头禀道。
在大楚,有些人要拼了命的厮杀半辈子,凭军功和武功才能得到将军这个称呼,而有些人,却天生就可以被称为将军。
睢安候家的世子爷,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生母是皇帝的亲妹妹,平阳长公主,父亲睢安候也是世袭罔替的武侯,他八岁那年就被封为从三品骠骑将军。
这是他皇帝舅舅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而睢安候世子曹彧,文成武就,器宇轩昂,在长安城也算是极负盛名的人物了。
能有这样的丈夫,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幸事。
长宁没有抬头。
她是真的不敢抬头。
因为,她无颜面对曹彧。
这个以表哥自居,温柔宽厚的男人是长安城贵族里少见的有良善公子,成亲多年,待她礼敬有加。
而她,却私通宋宜晟,害得他家破人亡,连妾侍的孩子她都不肯为他留下。
只为那愚蠢至极的报复。
长宁眼底精光一闪而过。
前世她步入宋宜晟瓮中,真的做了太多蠢事。
现在想来,那些不过是被宋宜晟粉饰了的假象。
因为当时的她站在宋宜晟的立场上看问题,所有的东西都是偏的,她却坚定不移,自以为占据大义而手段激烈。
“对对,奉命。”几位统领跟着答话,声音在长宁耳中嗡嗡回响,打断了她的思考。
“你们庆安的守将倒是个人物,竟能和慕郎想到一块。”睢安候队伍里策马走出一位俊秀的锦袍公子,调子懒懒散散。
他藏蓝锦袍上用银丝绣的祥云纹在月光下反射着银光,腰上的宝剑歪歪扭扭,整个人似风流公子般浪荡不羁,又有几分游侠的傲气,总之,和战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曹彧见他上前,微一蹙眉:“不是说了,让你穿我的铠甲?”
“人人都穿,我就要穿?人人都做的事多了,我若都做,岂不得累死。”锦袍公子与曹彧并驾,漫不经心地回答。
长宁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秦不离曹,曹不离秦。
这二人自幼熟识,私交甚好,一向共同进退,有些时候,秦无疆便是曹彧的智囊,今次曹彧领兵,秦无疆自然也要跟来。
“这……”几位统领不好戳穿什么,偷瞄了长宁一眼。
女孩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更没有表功的欲望。
“将军过奖了。”有统领便替赵参将答道。
“一呢,我不是将军,二,我也不是在夸他。”秦无疆屈着马鞭在人前摇摇:“他自作聪明,派你们来追截,现在好了,我们打这么一通,突厥人早跑了。”
他话刚落,就有斥候来报。
“鹰眼关方向有三千突厥人破关,已经闯出去一部分了,老将军派人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来得突厥兵。”
秦无疆摊手看向曹彧:“看吧。”
曹彧却没有追究:“好了,你们跟在我军后面,引我们前来的突厥兵马也为数不少,吃掉他们,一样可以给突厥人一个教训。”
众统领面面相觑。
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们就看向长宁。
女孩带头牵马,避到一侧,给曹彧大军让开道路。
曹彧再不看她,率队离开。
“木生,”周统领望着离开的睢安候部,大嗓门喊道,被长宁狠瞪了一眼窒住。
“你叫木生,”是秦无疆回马而来,特意上下打量她一番。
“卑职正是。”长宁硬着头皮回禀。
纵然知道此时的秦无疆根本不认识她,但她还是忍不住愧疚。
前世她错杀秦无疆,是她一生的遗憾。
“你把这几位统领教得不错嘛。”秦无疆笑笑,策马离开。
长宁面色不动。
秦无疆,还是那么爱捉弄人。
长宁遥望的目光幽邃深长。
前世的仇要报。
恩情呢。
“木生?我们跟上去吗?”
“跟。”她眼神澄澈坚定,翻身上马,率队跟上。
孤……我会补偿你们的。
大军还在夜幕下奔袭,那若派出引诱两方交战的分队足有两千人,也不是好对付的,但秦曹不分家,这二人凑在一起,便是又一个慕郎。
经过一夜一日的血战,终于全剿掉这支两千人的突厥残兵。
“清理战场,回青山关。”曹彧传令。
秦无疆却摆手,回头瞟了远处小甲士一眼,噙笑:“不,我们去庆安县。”
第七十五章:责任
曹彧很清楚好友的性格,若不是有什么趣事,秦无疆不会如此提议。
他顺着秦无疆视线望去,那小甲士可巧也在看他。
不过就在他目光到时,小甲士触电般躲开。
“眼神闪烁,他有心事。”曹彧淡淡道。
他嘴上关心的是长宁,可话却是对秦无疆说的。
“这不正好,挺有趣的。”秦无疆耸肩。
“若是每个有趣的人你都要接近,岂不要累死。”曹彧声线平淡,原话奉还。
秦无疆哈哈大笑,“不管,我就要跟他们去庆安。”他驱马往前。
曹彧没说话,只是对部下点头。
秦无疆走开不远,就听传令官喊着拔营赴庆安县城,得意笑笑。
“木生,你来带路。”
长宁老老实实点头。
她虽然想补偿秦无疆,但绝不想被他缠住,这可是个猴精的主儿。
而对付秦无疆这种玩心重的人,就只有顺着他了。
什么时候他觉得无趣,什么时候就会离开。
秦无疆驭马跟着长宁。
他的黑马英姿飒爽,而长宁这匹枣红马便有些相形见绌。
黑马摇着尾巴,有些不耐烦地跟在后面。
长宁却板板整整地驾马引路,一路不多说半句话。
“小甲士,你长得很丑吗?”秦无疆突然问。
“回大人,卑职幼年伤到……”长宁还没说完话,猛地侧头躲开秦无疆伸来的魔爪。
她长吁一口。
幸好她了解秦无疆的性格,提前躲避,否则以她现在的身手,还真不见得能躲过秦无疆的偷袭。
“哟,身手不错。”秦无疆笑嘻嘻,一点儿也不尴尬。
“卑职只是习惯了。”长宁低头,一副自卑模样。
秦无疆抿嘴,有些无趣。
既不发脾气,又不谄媚奉上,中规中矩的像个老年人。
“无疆,”曹彧喊了声驾马过来同秦无疆说话,二人并驾前行几步。
长宁落在后面,盯着曹彧的背影,心口一抽一抽的。
他待人,总是这么温和。
就算她只是一个面容有损的小甲士,他也照顾她的面子,叫走秦无疆不让他胡闹,羞辱于她。
可她却狠狠的伤害了他。
前世,长宁就是那个一刀一刀刺伤曹彧,摧毁他温良和善的人格,毁掉他人生的坏女人。
纵然他一直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她却还是选择用最残忍的手段回报这位谦谦君子。
只是为了报复他的母亲。
报复他娶了自己。
毁了她和宋宜晟那所谓的“美好姻缘”。
“对不起。”她喃喃。
长宁纵横捭阖一生,第一次意识到她对曹彧到底亏欠了多少。
马背上摇摇晃晃,她一直盯着银凯少将军。
这一世,我会补偿你。
好好尽到。
妻子的责任。
曹彧感受到身后炙热的目光,回望时,那小甲士澄亮亮的眸子正盯着他。
是他见过的,最难忘的双眸。
“看他呢?”秦无疆也顺着曹彧目光望去,长宁已经低下头,认真骑马。
“他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啊。”秦无疆嘿嘿笑。
曹彧瞥他一眼,兀自驾马。
只是那双澄亮亮的眸子就像着了魔一样,刻入他的脑海。
昨夜奔袭一路,今日返程,倒是一切顺利。
暮色将近,大军便抵达庆安县外。
“原青山关守将,细柳营参将赵明盛,见过将军,大人。”赵参将率军在城外迎接,庆安县令等大小官员也齐齐站在前方迎接。
曹彧少年老成,倒是很善于应付这种场面。
秦无疆就有些随性了。
他虽然在军中顶了个参谋的名头,但庆安县上下没有一个敢真把他当成小参谋招待的。
毕竟他可是秦太傅的嫡长孙,未来的朝中重臣。
虽然现在只是个举子,但他不过是错过了去岁科举,来年只要他别再放荡不羁错过恩科,入职翰林还不轻而易举。
谁还真敢当他是个小参谋。
长宁就趁着他们被纠缠的片刻抽身而出,离开队伍。
待秦无疆发现自己一直视为猎物的小家伙消失时,她已经越过好几个巷子,来到了当初定下的那间客栈。
长宁脱下战铠,郑重其事地将之与银枪收好。
桌上是三块被斩成两截的花布。
长宁失笑,“真是头倔驴。”
方谦忠心耿耿,一切以柳家为重,就算她出于种种原因选择瞒着他,但也不会因为他的忠心生气。
她换上女装,将额头上的奴字补上,确定没有纰漏才戴上兜帽回到庆安候府。
“善云?”府门前的小厮匆匆跑进去报信。
长宁进门,迎面就是抱肩怪笑的连氏:“哟,这不是失踪了一晚上的善云吗?怎么,看见突厥人被打跑了,就决定不逃跑啦?”
她眼睛瞪得溜圆,挡在长宁面前。
长宁不屑跟她多说什么,侧身绕过她,却不想连氏不依不饶。
“愣着干什么,你们还不把这逃奴抓起来!”连氏尖叫下令,府中侍卫一见是善云,到底有些踌躇。
“你们干什么?造反么?别忘了,我才是这个府里执掌中馈的姨娘,这小蹄子就算住在晴暖阁,她也是个贱奴!”连氏吱吱喳喳,从袖里抽出一张奴契丢在地上。
长宁一瞟。
善云的名字写的清清楚楚。
奴籍。
这两个字扎扎实实地刺到了长宁。
虽然这一世她成功躲过黥刑,但额头上还是有着用于伪装的奴字。
这个字,对于她圣公主的尊严,无疑是一种冒犯。
两个侍卫上前分别压住长宁一臂。
“怎么,你忘了你头上刻着奴这个字了吗?”连氏用她涂着蔻丹的长指甲戳着长宁额上那个奴字,恶狠狠道。
长宁目光沉静如水,淡淡扫过连氏猖狂的嘴脸。
看来,宋宜晟只死两个姨娘,还不够。
“你看什么?你和别的男人趁乱逃跑,是我把你给抓回来的。”连氏阴险一笑:“你以为老爷回来,还能饶了你?”
“真聪明。”长宁蔑笑。
“你什么意思?我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彩月呢,把她带上来!”连氏招手。
伤痕累累的彩月被人拖了上来。
“姑娘,姑娘对不起,对不起。”彩月哭着向长宁叩头:“彩月受不住了,受不住了。”
长宁蹙眉,彩月眼睛红肿,嘴角淤青,身上看不见的地方还不一定多少处伤。
彩月只是个小姑娘,不过受到她的一次提携,会被屈打成招,反口冤枉她,长宁并不意外。
长宁仰头,噙笑:“所以,连姨娘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第七十六章:危险
。
没有尖叫,没有求饶。
连珠预料之中的情节都没有,有的只是她噙在嘴角的点笑。
嘲讽,又不屑。
这让连珠非常不爽:“怎么样,你这种逃奴,当然是要杖毙的了。”
“哦。”长宁轻飘飘地吐出个字,比起连珠义正言辞的模样,简直差别太明显了。
“你!”连珠气得犹如只膨胀的蛤蟆,却迟迟没有下文。
长宁风轻云淡地看她。
若今天抓她的是顾氏,长宁倒是会费番手脚与之周旋。
但顾氏已经被她杀了,现在玩这套把戏的是连珠,她便点儿也不紧张。
人的性格什么样,和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顾氏虽然出身不济,但毕竟也算个大家小姐,在府里又有老夫人这个姑母做靠山,她做事自然没有多少后顾之忧。
所以当初顾氏抓到官奴司主簿和黥刑官这个把柄,就敢直接告到宋宜晟那儿。
但连珠不样。
她虽然从小伺候宋宜晟,但说白了也只是个丫鬟,加上宋宜晟父亲去世后这八年,他们可没少受宋家二房的欺负。
连珠做事自然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导致她根本没胆量直接处置长宁。
抓人证找物证的,不过是为了等宋宜晟回来做主罢了。
而这些屁话,就连杜氏和宋宜锦都糊弄不住,何况是宋宜晟了。
长宁甩了甩胳膊,两个侍卫对视眼,还是松开了她。
“既然连姨娘暂时不打算杖毙我这个逃奴,就先让我回去吧。”长宁蹲下来,伸出右手去拉彩月。
小丫头还怕怕地躲闪下,确定长宁不是要打她报仇才敢靠近。
“跟我回去吧。你也是傻,她说什么由她说便是,何必吃这个苦头。”长宁说。
彩月哭得更凶。
她怎么也没想到,长宁非但没怪她,反而还安慰她,教她下次怎么做。
“你还敢贿赂人证!来人,来人!把她们都关道柴房去!分开关着!”连珠凶悍骂道。
长宁眉头蹙,肩头上微微发凉。
定是刚才挣扎崩开了伤口。
她不想被连珠发现自己的伤口,便不再废话,扭头呵退上前的侍卫:“她发疯,你们也跟着发疯?”
“这种粗鄙的伎俩,还想骗宋宜晟,你们当宋家这庆安候的位置是大风刮来的?”长宁这轻蔑的喝,可是叫人清醒了半分。
对啊,这庆安候可是人家宋大公子挣来的。
那宋宜晟可是玩心计手段的祖师爷,连珠这点儿伎俩,还想骗他,简直痴人说梦。
“你!你敢直呼侯爷名讳。”连珠气得跺脚。
可被长宁这么说,她也有点儿心慌。
宋宜晟到底有多可怕,没人比她这个大丫鬟清楚的了。
当初,连她这天天在跟前伺候的都觉得大少爷对那柳大小姐片痴心,可翻手,宋宜晟便口死咬住柳家命脉,让柳家上上下下三百多口喋血街头。
眼都不眨。
那直以来被他视若生命的柳大小姐就死在他眼前。
他都没有半点动容。
还在当天晚上,就要了她的身子。
那段时间,连珠夜里都会做噩梦,梦见宋宜晟变成冷血无情的怪物,也将她吞吃入腹。
她怎么敢骗他。
“我当然敢呼他的名字,我敢的事情太多了。”长宁转身离开。
“你不知道的东西,也太多了。”
连珠瞬间慌了神,她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长宁却已经带着彩月回到晴暖阁。
“你们带她下去,上点药。”长宁没有做作地亲自给彩月上药,只是将她交给其他丫鬟。
这已经足够让彩月感激涕零。
她挥退众人,取出之前从军营顺来的药和纱布自己包扎,又将换下的纱布烧毁,点燃熏香冲散血气味道,才叫人进来。
“府里有什么其他事发生吗?”长宁问。
只是习惯性的掌控情况,没想到丫鬟们还真禀报了件有用的事。
“除了昨天闯进府的那批大兵外,就只有大小姐了。”
长宁扬眉。
宋宜锦?这位未来的太后娘娘又搞什么花样了。
“大小姐说什么了?”
“大小姐闹着要骑马,把侯爷珍藏的匹良驹牵走了,昨儿晚上都没回来,今早回来吃完饭就又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可把老夫人气坏了。”小丫鬟说着,这才发觉长宁脸色不佳。
“姑娘,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长宁摇头:“没有,我是担心大小姐。”
她扬起下巴,声里带着几分凉意:“担心她个人跑出去,太危险了。”
“谁说不是呢,老夫人也是这么担心的。”丫鬟顺着道:“此前大小姐已经名声不好……”
她被身边的人推了下,慌慌张张给了自己巴掌:“奴婢多嘴。”
“无妨,我不会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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