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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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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庆安候?”赵参将没好气地哼了声。

    方谦微蹙眉头。

    他可不信出身庆安候府的善云会不知道宋宜晟已经离开庆安县的消息。

    但她还故作不知地献计……

    方谦蓦地抬头,有那么一瞬竟想发笑。

    她可真是够狡猾得了。

    这个时候提宋宜晟,分明是在给他拉仇恨。

    虽然宋宜晟即便在此也难以改变战局,但她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宋宜晟若在便能扭转乾坤一样。

    如此一来,此时的所有被动,都会被人们下意识地记在宋宜晟的头上。

    这完全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待事情平息,本参将必要参他个擅离职守之罪!”赵参将怒拍桌子。

    众将士也是愤慨异常。

    长宁满意噙笑,有了这些参奏的折子,她倒要看看宋宜晟这个工部的京官,还能不能当上。

    “木生,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赵参将肃容问道。

    不过这样前后几个回合,长宁俨然成了值得信赖的智囊。

    “有,不过卑职还需要一些东西。”她目光湛湛有神。

    赵参将哪有不许,让长宁但说无妨。

    “那卑职就开口了,我要上将军柳一战的那匹战马,骋风。”




第六十七章:俱备

    “骋风?”多少人惊诧。

    都是庆安人,柳老将军的马名他们当然知道。

    长宁岿然不动,声音清冷淡然:“对,骋风。”

    赵参将合上张开的嘴,清了清嗓子:“那匹马是柳老……一战的,现在何处?”

    他看向一旁,有人上前:“柳家抄家灭门,所缴除运抵京城的部分,尽数由庆安候管理,马,应该也在庆安候府。”

    又是庆安候。

    众人的不满情绪已经酝酿到一定程度,说到此处都是嗤之以鼻。

    说实话,上将军一案他们到现在都是懵的,但皇帝动作奇快,人都没了,他们现在也只能闭口不言,不置评论。

    当然,借此往上爬的人也不是没有。

    “柳家是逆贼,木生还称柳一战为上将军,你是对陛下的处置心存不满么?”身形瘦高的许统领站出来质问。

    方谦气息一时急促起来,显然两个人没少争执。

    长宁抢在方谦前开口:“若这位统领大人有退敌之策,木生不敢多言。”

    话落,她便后退一步,站到方谦身后。

    方谦会意,绷着下巴一言不发,根本没想过给许统领半截台阶。

    赵参将黑着脸瞪许统领一眼,转向方谦:“好了,让木生说吧,要战马何用。”

    那统领讪讪退下,长宁噙笑走上前。

    她岂会怕一个小统领的记恨。

    一众随她所引,赶往庆安候府。

    宋宜晟不在府中,杜氏在宋宜锦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出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赵参将也不想同妇人多解释什么,简单说明来意就示意长宁进门。

    待他一本参上去,庆安候已经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何惧之有。

    长宁在几个将官跟随下来到马厩,期间,她私语两句,方谦转身离开。

    宋宜锦扫到长宁一抹身影,疑惑蹙眉,张望一眼,挪了两步跟过去。

    长宁来到马厩。

    “骋风就在里面,这马太烈了,侯爷一直没能驯服就在这儿关着呢。”马夫道。

    长宁扬起下巴。

    她当然知道。

    当日宋宜晟街头纵马,坐下是她祖父的狼头铁鞍,却不见骋风。

    可见骋风并没有被宋宜晟驯服,他不得已才只能取走铁鞍,逞逞威风罢了。

    她踏足马厩,忽地一声嘶鸣,长宁猛地回头。

    一侧的小厩里竟然关着一匹雪白神驹,身量不算高大但见她来便嘶鸣连连。

    “雪浪……”长宁咬唇吞下这个名字。

    小马看到她回头更不安分地用蹄刨地,引得一旁马夫都围过去制服疯马。

    长宁攥着拳头,视若无睹地走向骋风。

    还没靠近,骋风就暴躁地嘶鸣起来,不许人接近。

    长宁毫不意外。

    骋风不像一直跟着她的雪浪,她也只跟着祖父见过它几次,所以骋风反抗她的靠近很正常。

    “狼头铁鞍。”她道。

    宋府马夫面对这么多大兵根本不敢犹豫,很快就从宋宜晟那匹神驹上卸下来。

    长宁接过这熟悉的铁鞍,让他们都走远一些,自己站到骋风前,一点一点擦拭铁鞍。

    骋风的嘶鸣逐渐平静,马头转向她,大大的黑眼珠反射出铁鞍上发亮的狼牙。

    长宁拿着铁鞍走进马厩。

    骋风抛着蹄子,但到底没发狂。

    铁鞍上身,长宁喂了它一把草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长宁成功牵出了骋风。

    “简直……简直是奇迹,难道这马之前闹是因为没了铁鞍?”马夫不明所以。

    他哪里知道,柳一战就有在战马前擦拭马鞍的习惯。

    不过骋风还是不肯让人骑,长宁的计划里,也没有这一步。

    骋风虽已不是柳一战当年从匈奴可汗屁股底下抢来的那匹宝马,它只是那匹宝马的后裔,但性子依然暴烈,岂会服人。

    长宁牵着骋风离开,雪浪不安的嘶鸣却一直在她耳中响起。

    等我。

    长宁心道,狠心牵着骋风离开。

    “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可以说了吧。”帐前许统领不耐烦地讥讽:“可别是糊弄人的。”

    长宁淡淡:“我糊弄人,对许统领有什么好处。”

    “你!”许统领瞠目结舌:“突厥人正在外面骂得欢,我当然得——”

    长宁目光轻飘飘地越过他,“赵参将,请您按照这幅图来布置众士。”

    她的话将众人目光引开,恨得许统领牙痒。

    赵参将看着长宁标出一个二十人方阵里每一个位置的士兵及其兵器,作用,忽地拍案:“妙啊!”

    “这阵内长枪先挑马腿,阵外持盾护人补刀,看似简单,实则专克突厥骑兵。”赵参将拍案惊呼:“这就是你之前用的方阵?”

    长宁颔首。

    “哼,参将您别忘了,突厥骑兵可最善跳跃,一旦他们驭马腾跃躲掉长枪,一马蹄踏下来,这二十人都得死。”许统领也不算不学无术。

    “这就不劳许统领费心了。”长宁淡淡。

    许统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传令兵拖着长音冲进来:“报!”

    “禀参将,突厥军叫嚣,若再不出城应战,他们就攻城了!”

    众人对视,竟真被她说中了。

    长时间不应战,那若便以攻城相要挟。

    待真攻城时难免会造成死伤,而这些,怕是都会被百姓记在参将统领们贪生怕死的头上。

    众将官看长宁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就在此时方谦也回来了,他背着一个黑布包走向长宁,递给了她。

    长宁背上布包,又指着庆安县的沙盘道:“卑职所料不错,东城门方向应该是我军布防最薄弱之处。”

    赵参将张张嘴,点头。

    “既然我能想到,那若也一定能想到,还请参将再斟酌。”长宁浸淫朝堂多年,官场说话之道她了如指掌。

    这份功劳,决不能是她这不知名的小甲长的。

    否则内乱一起,她施展不开,反受掣肘,得不偿失。

    赵参将很受用,点头:“本将这就重新布防,木生,你很有前途啊。”

    长宁抱拳:“多谢参将夸奖。”

    方谦眉头紧蹙,脑海里那个不成形的猜测烟消云散。

    柳家一门,正直刚烈。

    而这善云却亦正亦邪,处事圆滑,实不像老将军的后人。

    “万事俱备,只需一统领着参将战凯迎战,但此行九死一生,”长宁肃容,目光在众统领中滑过,勾起唇角:“众人中许统领与参将身量相近,可堪此重任。”

    许统领一个激灵,看着长宁露在外面那双清澈的眼珠,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刮子。

    他招惹这小子干嘛!




第六十八章:使诈

    “许统领,”赵参将看过来。

    许统领一窒。

    有心踩着别人往上爬的统领,就算当初不怕死,如今也怕死了。

    “卑职……卑职……”许统领抱拳拱手,眼睛盯着地面,含糊一句:“卑职不如参将神威,只怕贸然出战,会,会丢了参将的威名。”

    长宁眼皮子一抬,睨他一眼。

    “方统领,方统领身量也合适,而且年轻气盛,一定能打出威名。”他站到方谦身边:“下官绝非怕死,而是怕坏了木生贤弟的大计,这一城将官的命,可如何是好。”

    众人心照不宣地翻了个白眼。

    许统领这等胆量,就算逼他上阵怕也会坏事。

    长宁蹙眉,显然很为难。

    “方统领年轻,才升统领半年,帐下只有五百将士,若挪人来,怕是难以服众,还是许统领……”女孩子眼睛转得精明。

    许统领更精明。

    “无妨,我老许帐下七百人,全数交于方贤弟便是。”许统领急道。

    他冷笑。

    突厥人迎战的乃是参将级别的勇士,他方谦先得有命回来才能享受他这七百人,否则,就连方谦手下的五百人,都是他的。

    长宁扬眉:“全凭参将处置。”

    赵参将点头,见方谦抱拳请战,全无退缩之意,越发满意。

    “方谦你去吧,此战若成,本参将记你首功。”

    “卑职万死不辞!”方谦应声铿锵有力,得令出账准备。

    长宁又请了一道参将军令追了出来。

    “我有一批重要木器存在沈家,你去取。”长宁将军令递给方谦。

    “沈家……”方谦犹豫。

    此时他命在旦夕,实不该再见沈家母女。

    长宁却不容他犹豫,一道军令扔到他怀里,声音清冷:“方谦听令。”

    “卑职遵命。”方谦抱拳。

    女孩施施然走开,指挥二十人方队分配,又让人将城中铁匠都叫来,照着她画的图打造荆棘铁球。

    长宁还抽空吃了顿饱饭补充体力,积蓄力量。

    城内兵马集结,与外面突厥军定好时间。

    未时三刻,一决雌雄。

    这个消息不但让外面的突厥人高兴,也让城里人松了一口气。

    大楚还是有血性将士的。

    可沈锦容听了,却险些晕过去。

    她将长宁先前嘱咐她制作的东西都放在外院,自己亲自守在大堂,却不知在等谁。

    希望太渺茫了。

    街道上兵荒马乱,沈锦容的心一点一点沉入谷底。

    这种时候他怎么会来呢。

    他甚至……不会想起她吧。

    “哒哒哒”马蹄疾驰,沈锦容纵然已经灰心,却还止不住支起耳朵。

    而这声音竟然停在了沈府大门前。

    沈锦容奔出去,定在门板前前。

    方谦深吸一口气,敲门,朗声:“细柳营统领方谦,奉军令前来……”

    嘎吱一声,门被拉开,沈锦容眼眶通红。

    她不介意他为何而来。

    “方统领……”

    “沈……小姐。”他有些尴尬,沈夫人连忙从里面出来:“你来干什么,这时候了,你还想娶我女儿不成?”

    “沈夫人说笑,方某与令爱从不相识,此来只为取走木器。”方谦绷着脸,对一切全盘否认。

    沈锦容孤零零地站着,泪珠滑落。

    沈夫人也没想到方谦如此干脆,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并非恶妇,只是爱女心切,方谦前后行为高洁,处处为沈锦容着想,她不由对之高看一眼。

    “如此,统领请便。”

    沈锦容被她娘亲拉开,方谦全程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只指挥兵士将三个大箱子抬走,速速运回大帐。

    方谦大步流星出门,护送木器回营。

    沈锦容被沈夫人拉着,她亦挣脱不开捆在身上的礼教枷锁。

    终于是,错过了长宁为她创造的机会。

    沈锦容瘫坐在地,泪流不止。

    她不知道今生今世,自己是否有悔。

    悔今日没能追出去。

    悔没能告诉他。

    她的心意。

    “我还是做不到……还是不能像你一样……”沈锦容喃喃。

    方谦回到营中,一路有些失魂落魄。

    他虽然耿直,但沈锦容情真意切,他如何感觉不到。

    那并非恩之一字可以说尽。

    “方统领。”长宁唤声,方谦回神。

    “战场之上,可勿要分心。”

    长宁的话让方谦汗颜。

    而就在抬头看到她那双眸子时,方谦却着了魔。

    他忽地想起当日青山关一役,他濒死前想到的那件事。

    不是为柳家报仇,甚至连一直记在心里的柳大小姐都忘却了。

    他想的人……是她。

    刚才沈锦容的一切苦楚点亮了他心中的慧目,在又一次面临生死前,方谦剔透了。

    “我想娶的人……”是你。

    一直都是你。

    不论你是莫小姐,是善云,还是身份不明的木生。

    他都想照顾她一生一世。

    就算她被迫成为过宋宜晟的女人,他还是想不问世俗偏见。

    照顾她一生一世。

    “呜!”城墙外响起突厥人低沉凶悍的号角声。

    长宁没等方谦说完便跳上一匹战马。

    “速去,切记不要分神,专心利用一切机会杀掉你的敌人。”长宁警告。

    方谦再次汗颜。

    危急关头,竟然是他在这里儿女情长,婆婆妈妈。

    “领命。”他抱拳。

    长宁面色不改受他这一礼,双腿一夹,驭马前行。

    方谦看着少女一身皮甲英气逼人的背影,目光闪烁。

    与她并肩。

    为她一战。

    “于愿足矣。”他蓦然喟叹。

    他身着银凯,亦持长枪,大喝一声:“随本统领杀光城外的突厥狗!”

    “杀!”一千二百将士呼和震天。

    城门轰隆一声大敞,方谦一骑当先,冲了出去。

    突厥一方也开始哇哇怪叫。

    那若在众侍保护之下巡马上前:“来者,可是守城大将!”

    方谦大笑:“突厥小儿,到地底下去问爷爷姓名吧。”

    那若蔑笑,信手一指。

    帐下一猛将挥舞马刀冲出,方谦也不示弱持枪驭马而出。

    刺啦!

    枪头抵住大刀,但突厥猛将一转手腕长刀沿着枪杆滑下,火星四溅,直逼方谦握枪的右手。

    方谦不慌不忙,眼皮一抬,翻手摇动长枪,两手交替,换成左手持枪避开长刀并将枪向前一递,猛刺过去。

    猛将赶忙挥刀自保,挑眉叽呱一句,听起来像是夸赞。

    但长宁站在城墙头看得明白。

    方谦不如此人。

    她目光犀利,紧盯战局。

    方谦很快不支,就在大刀快要削到他脑门时,长宁突然从背后布包内抽弩而出,瞄准射箭一气呵成。

    只在须臾。

    连环弩配箭呼啸而至,正中猛将心口。

    “你们使诈!”那若大喝。




第六十九章:赶月

    “中原人果然不守信用!”那若气得哇哇大叫。

    方谦却将长宁此前嘱咐牢记在心,猛将中箭瞬间他便手起枪动,一击将人捅了个透心凉,挑下马去。

    庆安这边众人欢呼,那若可是气得半死,紧盯着战局的他显然锁定了城墙上放冷箭的长宁。

    女孩子矮小的身材在这群大汉中一直很突兀。

    “他怎么还活着!”那若气急说了句突厥语,但很快就想明白来龙去脉。

    这小子太鬼道,分明是知道他瞄准银枪,便立枪于地以尸体做挡,自己则趁乱跟着大众逃兵散开。

    “你逃得了一次,逃得了两次么?”那若目光冰冷,拔出金刀直指天际。

    他怒了。

    整个突厥军上下都怒了。

    在他们突厥,决斗是绝不允许有这种暗箭伤人的龌龊行为的。

    那若仰天狼嚎一声,“突厥的勇士们,给我杀光这群卑鄙的汉狗!”

    突厥骑兵喔喔怪叫着发起冲锋。

    可就在这一瞬,庆安县的城门突然打开。

    一匹雪白神俊的良驹从里面狂奔而出,它鬃毛迎风抖擞,在爱马如命的突厥人眼里就像是没穿衣服的美人儿一样吸引眼球。

    更耀眼的,是它背上那镶着狼牙的铁鞍。

    印着突厥狼头图腾的宝石铁鞍在正午阳光下熠熠生辉。

    战火纷乱显然激起了骏马的血性,宝马扬蹄嘶鸣,凌空猎猎有声,让铁鞍上的宝石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狼头铁鞍!”那若坐直身体攥紧马缰。

    他爷爷兹伽可汗的宝鞍。

    当年被柳一战夺取,是整个大突厥耻辱的可汗宝鞍。

    出现了。

    突厥骑兵们顿时红了眼,发疯似得向前加速。

    谁夺回了宝鞍,谁就是突厥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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