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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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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衍脸色也瞬间惨白,念了一声:“无量天尊。”

    “陛下,驾崩了。”

    长宁下意识一顿,双拳紧攥。

    “他们,原来是准备为我父皇超度的?”




第六零六章:戒严

    “是,陛下夺国运为私运,逆天改命,违背天地大道,自然有他的劫数。”道衍说。

    长宁此刻终于明白,原来父皇不跟她走就是因为这劫数二字。

    皇帝自知要应劫,跟着她走只会将劫数转移到她的身上,所以皇帝选择尽快迎接死亡。

    死前的所有狼狈也都是皇帝心中该受的劫。

    所以他才会泰然受之,一直撑到见到长宁那一刻。

    现在一切走到尽头,他选择结束,并且为自己安排了七七四十九个小道士以血超度他的亡灵。

    小道士们开始嗡嗡念经,无形的声音像是一股魔咒,从四面八方缠绕而来。

    长宁摇摇头,下意识捂住耳朵。

    与此同时,大道宫的至宝道宫盘上仿佛也响起嗡嗡的和鸣。

    长宁瞪向道衍。

    道衍却微微一笑:“陛下的灵魂是为您才饱受折磨,如今超度往生便是在抽取您身上加持的国运大道,所以您还是赶紧离开此地,直到超度结束。”

    长宁只觉得心口憋闷,眼前闪电一样闪过前世长乐宫中的场景。

    她解开身上的浴袍走向满是花瓣的水池。

    宋宜锦抱住她的腿哀求她放过尚在襁褓的小皇帝。

    大盛宝殿外的血,和冻僵了的诸位臣工。

    前世父皇临终时的样子。

    长宁用力摇头,一手攥紧密诏,一手推开天衍宫的大门冲了出来。

    嗡嗡的念经声变弱,逐渐从她的脑海中消退。

    长宁后怕地回望一眼,道衍已经坐回原来的地方,大殿门前像是有一道透明的薄膜,隔绝内外。

    而她,好像从来没有踏入过这间宫殿一样。

    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是她的幻觉。

    什么真相。

    什么重塑己身。

    都是幻觉。

    长宁深吸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带上郑安侯的那半截面具疾步从天衍宫中走出。

    时间过去这么久,郑贵妃随时都有可能搜查完未央宫。

    没有找到密诏的她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钟粹宫,到时发现郑安侯那剥掉半截面皮的尸体,郑贵妃只怕要崩溃。

    再加上驾崩了的皇帝。

    长宁有理由相信,整个皇宫都会因此陷入混乱,全程戒严。

    那个时候,她再想逃出宫可就难了。

    不过长宁在入宫前就有过计划,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没想到自己会在天衍宫耽误这么长时间。

    现在郑贵妃只怕已经觉察到她这调虎离山之计,此刻也只能赌一赌运气了。

    长宁抿唇。

    她不是大道注定的女帝吗,想必不会折在这件事上。

    长宁按着原计划往北宫门走去。

    可还没走到一半,就遇到紧急巡逻的护卫,那模样就像死了娘一样焦急。

    她当机立断,藏身在最近的一间倒座房中避开巡逻侍卫,一边将郑安侯的面具丢到角落里用书卷遮掩。

    显然,郑贵妃发现了郑安侯的尸体,此刻这面具就是她暴露的标志。

    长宁在倒座房里找到一套宫女的衣服换上,过程中才发现那密诏里还卷入一只压得扁平的锦囊。

    “生门在东。”道衍留下一个大道宫的标记。

    长宁眯起眼,此刻她又有些拿不准这道衍的路数。

    若说道衍是为父皇效忠,那他方才又出卖了父皇最后的意图,告诉她其实父皇是有心要传位给儿子的。

    可若说他是为了自己,现在父皇驾崩,他却心甘情愿留在宫里为父皇超度,根本没有想过脱身之策,现在又给她准备了生门在东的提示。

    难道说道衍还有什么别的打算,这才不离开皇宫的?

    长宁将密诏卷起收入怀中。

    她打算信道衍一次。

    因为按道衍所说,至少在她没登上女帝之位前,她都是有用的,所以道衍现在没必要骗她。

    长宁换好宫女的衣服,随便找了个托盘端着茶碗就出去了。

    侍卫揪住她,让她速去宫门口集合。

    长宁顺势往东边跑去。

    她很清楚皇宫中的结构,此地往东华门去要经过包括寿康宫在内的四座宫殿,她只要借口端茶水集合,足以光明正大地走过去而不被发现。

    奈何天不佑她,长宁竟然在第二个宫殿也就是寿康宫内撞见了一个熟人。

    木鸢。

    这个在庆安就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因为额头上有这官奴司黥刑的奴字而分外敏感,她跟长宁入宫后一度是未央宫中最得脸的大宫女,但可惜的是,木鸢不知足。

    她的愿望从好好活下去,变成了穿金戴玉,富富贵贵地活下去。

    所以她投靠了郑贵妃屡次出卖长宁,终于在和亲途中被长宁抓到把柄。

    不过后来一时间发生太多事,长宁也没有腾出手处置她,索性就让银乔将她关在未央宫的暗室里。

    “她不是想活着吗,就让她活着,别死了就成。”这是长宁唯一的交代。

    大约,是要关她一辈子。

    那段日子对于木鸢来说简直比死还痛苦。

    见不到光也见不到人,仿佛被全世界遗忘,除了每日的一碗馊饭,她几乎看不到别的东西。

    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却偏偏没有死的勇气。

    只恨长宁为何不杀了她。

    直到风花误成为假长宁,她囚禁银乔,意外发现木鸢。

    楚乐阳得知就派人将木鸢放了出来,还带到自己身边,仿佛这样做就能让长宁恼火一样。

    所以,木鸢就成了楚乐阳身边的“大红人”,虽然楚乐阳想到长宁时就会生气,就会找借口惩罚她,但总比在那暗无天日的暗室里关着强。

    这一切都是楚长宁给她的痛苦。

    木鸢无时无刻不在记着,也正因如此,楚乐阳和风花误对她倒是没有什么隐瞒,聊些重要内容的时候也都是让她在旁伺候。

    所以木鸢知道,那个“害”她至此的楚长宁还活着。

    而且刚才宫里突然大乱,木鸢从心底里生出一种预感,那就是楚长宁回来了。

    只有真正的大公主才能搅动这座皇城的风云。

    木鸢跃跃欲试。

    她就是做楚乐阳的一条狗,也要咬下楚长宁一块肉来。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木鸢根本不安分,她一双眼睛四处溜着,眼尖地发现院墙后面一闪而过的半截背影。

    是她!

    木鸢死都不会忘记长宁的背影,她大叫一声站住,追了过去。

    而负责驻守的侍卫对视一眼,也派两人跟着木鸢。

    这一次,轮到长宁笑了。




第六零七章:乌头

    所谓瞌睡来了送枕头,大抵如是。

    长宁的这堵院墙可不是随便挑的,这是寿康宫前殿与右配殿之间空隙处正对着的院墙,既能让殿前等候的木鸢看到她,也能及时藏身大殿后面的长廊,通过月洞门进入后花园。

    非是对寿康宫十分熟悉的人根本察觉不到,而木鸢当然不是那个熟悉的人,她追来时,一望看不见人自然会往后花园去寻。

    长宁就在那儿等着她呢。

    木鸢也不傻,知道自己去追长宁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又怕长宁跑了,便催着两名侍卫先行。

    寿康宫的后花园十分宽敞,除了这处还有另外三处入口,都以卵石小路勾通。

    但布景之妙就在于一步一景,看不见头尾,所以中间又植树布石,建亭栽花,这边的月洞门则是在右侧种植一片一人多高的苍竹林,林子里头是从太液池引的水,直奔正中央的假山池。

    长宁藏身竹林,深秋的翠竹虽然不似盛夏般油绿,但胜在半是枯黄的竹叶茂盛密集。

    莎莎竹叶声和着潺潺流水十分悦耳。

    不过长宁没有沉溺与景致,而是早就削尖了竹钎勾魂索命,一投一个准解决掉两名侍卫。

    木鸢前脚跨进月洞门,后脚两名侍卫就栽倒在地,喉头都插着一节竹钎。

    她下意识想要尖叫,却被一只冰凉的匕首抵住喉头。

    “饶命,饶命啊殿下!”木鸢双膝一弯,不用看就知道身后的人是长宁。

    这削竹钎做凶器的把戏分明是当初长宁在庆安杀顾氏时用到的!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长宁噙笑,刀尖划破木鸢脖颈,鲜血溢出:“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

    木鸢牙齿颤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怕死。

    她从来都怕死。

    “奴婢……奴婢知道前段时间的公主是假的,她是秦二爷的旧情人。”木鸢道。

    长宁冷哼,刀锋沿着木鸢伤口划过,疼得她眼泪直流。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这个时候还想着挑拨我和秦无疆的关系。”

    “奴婢没有,奴婢真的就知道这么多,”木鸢哭求。

    这次还真是长宁想多了。

    木鸢一直都不是多聪明的人,她也的确不知道风花误的真实身份。

    只是从风花误与楚乐阳的对话中偶尔听到,风花误原本和秦无疆有旧情罢了。

    长宁片刻便想明白其中道理,但刀锋没有离开她的脖子:“我再问你,楚乐阳来找皇祖母做什么?”

    木鸢摇头。

    长宁冷哼:“你可知道那假公主如何会同我长得一模一样?”

    木鸢一怔,不明白长宁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告诉你,因为她雕刻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长宁的刀尖顺着木鸢的下巴上移,抵在那处剥皮的最佳位置上:“她要维持那张脸就需要剥别人的皮来雕,所以她觊觎我的脸。”

    木鸢下意识颤抖。

    长宁这句话的意思太可怕了,脸皮,难道还能被剥下来。

    “她想活剥掉我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就从这个位置开始,就能完整剥掉一张脸皮,你,要不要试试?”长宁靠在木鸢耳边,阴测测地说。

    “不!不要!求求你殿下,求您别剥我的脸,别!”木鸢哭着哀求,颤抖的双腿间流下一股温热。

    长宁冷笑一声:“说。”

    “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听七公主说要给老太后请安,对,对,她还要准备嫁妆,让贵妃娘娘给她准备嫁妆。”木鸢当然什么都交代了,不过这件事对长宁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楚乐阳准备嫁妆无非是想嫁到辽东去,可慕清彦不论是人还是心都在她跟前儿拴着,轮得到她楚乐阳什么事儿?

    准备再多,也是白忙活。

    长宁见木鸢没什么用处,便想一刀了结了她。

    没想到木鸢吓得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对于背叛她的人长宁一贯没有好脸色,何况这木鸢还是被长宁从官奴司中救出来的,这种情况下背叛,长宁更不会原谅。

    她手脚迅速,将两名侍卫的尸体和木鸢的拖到竹林深处。

    长宁换上木鸢大宫女的衣服,才手起刀落结果掉这条性命后剥皮取面,慕清彦给她的胶水并不多,也就只能用这一次。

    不过好在木鸢的身形和她差不多,长宁换了衣服和脸,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她的眼睛比木鸢大一些,不过好在她上扬的眼角被遮住,并不明显。

    现在皇帝驾崩的消息还在封锁中,所以楚乐阳从寿康宫出来时,并不知情。

    但楚乐阳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不快点回去,母妃让你看着那老太太,你非要跟我做什么?”楚乐阳呵斥。

    长宁一怔,难得地感到后悔。

    这木鸢还是杀得太干脆了。

    显然,木鸢那儿有没交代的东西。

    不过长宁现在有了底气,借着楚乐阳的话直接往寿康宫外走去。

    “站住,本宫和你一起去。”楚乐阳不知道是看出什么问题,跟着长宁走。

    长宁神色不动。

    虽然她不知道所为的老太太在哪儿,但她熟悉宫中环境和规矩,索性直接往钟粹宫方向走去。

    哪知走到一半楚乐阳就问:“老太太不是要抓止痛药吗,你跟本宫去太医院。”

    长宁蹙眉,还是跟着楚乐阳转向。

    郑贵妃在后宫说一不二,她这位七公主自然是畅通无阻。

    到了太医院长宁才知道楚乐阳真是另有目的。

    “这就是你说的乌头,我也劝服母后把老太太送到未央宫来,你待会儿就借口给老太太熬药进入寿康宫的小厨房,到时候挤一些汁到皇祖母的茶碗里,记住不能太多皇祖母要是死了我就不能出嫁了,你只要让皇祖母病重,让我也能以冲喜的名义尽快嫁去辽东就行。”楚乐阳说着,把乌头塞到长宁手里。

    长宁捏着布帕包着的乌头。

    难怪楚乐阳奇奇怪怪地让她“带路”,不断找借口,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那木鸢该死,竟敢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主意。

    楚乐阳,更该死。

    长宁环顾左右,楚乐阳为了取乌头把太医院的人都支开,正是再好不过的时机。

    “乌头毒性可以致命,”长宁开口。

    “你说什么呢……”楚乐阳不耐烦地瞪她,又觉得这声音耳熟。

    “看你这逆子有没有命活下去了。”长宁目光一寒,猛地伸手将整颗乌头塞到楚乐阳嘴里。




第六零八章:枝头

    楚乐阳惊恐瞪大双目,乌头的苦涩让她满嘴发麻,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怎么也想不到,要仰仗她才能活下来的木鸢竟敢这么对她!

    不,这“木鸢”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只见长宁一手扣住楚乐阳后脑,一手将乌头狠狠往她嘴里塞,直到整颗乌头都塞到楚乐阳嘴里,她才停手。

    楚乐阳其实并不懂乌头的毒性,被强行塞到嘴里的异物让她下意识吞咽,大量毒物就这样咽了下去,她当即就双眼发花,口中翻出白沫,浑身抽搐。

    长宁这才将她丢到一旁。

    被啃了好几口的乌头从楚乐阳口中滚落,长宁冷戾的眸子才回转几分。

    前世,楚乐阳就是死于她赐下的一杯毒酒,事实上,前世父皇大多子女都是死在她赐下的毒酒上。

    但今生,长宁本不想对兄弟姐妹动手。

    可惜楚乐阳竟然丧心病狂到下毒谋害自己的亲祖母。

    长宁咬牙切齿。

    可真是郑贵妃教出来的好女儿。

    郑安侯那边和三皇子一道逼死父皇,楚乐阳见死不救也就罢了,连老迈的皇太后她都不放过。

    为了嫁给慕清彦,她还真是绞尽脑汁。

    不过今日叫长宁撞上,算是楚乐阳自作自受。

    长宁后退两步,顺着太医院的窗户翻了出去,依旧奔着寿康宫而去。

    生门在东。

    她觉得道衍的判断应该是对的。

    而且寿康宫也的确是东边。

    只是长宁没想明白的是,楚乐阳口中的老太太又是什么人,总不会是指皇祖母吧。

    蓦地,她眼前一亮。

    老太太。

    莫非,是那个老太太?

    长宁存了心思,因为慕清彦给她的粘人皮面具的胶用光了,她也就没对楚乐阳的脸皮动手,依旧顶着木鸢的脸皮拿着楚乐阳身上搜出来的公主令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寿康宫里。

    她还记得楚乐阳说过老太太需要止痛药,所以在太医院药房里随手拿了一剂止痛药粉拎着走,倒还像那么回事。

    遇到侍卫盘问,长宁不惧反问:“贵妃要我看守新押来的老太太,你们可知道方向?”

    侍卫们面面相觑给她指了方向。

    “宫中戒严,你到了地方就不要再乱走!”有人警告长宁。

    长宁点头。

    与皇宫一道戒严的,是蒸干长安城。

    今日公主大婚,慕清彦却当众“劫走”驸马秦无疆的事,已经在长安城越演越烈。

    风花误脸上挂不住的同时,长宁的脸面也尽失。

    不过宫里的长宁早就心里有数,她不在意这些虚名,待她登上帝王宝座,还有谁敢说三道四。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破除三皇子的阴谋。

    只要令三皇子的野心与恶事暴露在阳光下,满朝文武自然会口诛笔伐。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稳住长安城的军权。

    谁夺取了长安军权,谁就是说话算数的天潢贵胄。

    原本这个权利握在曹彧手中,但不巧的是他这几日大婚,三皇子便借机收走了他的统兵权临时交给周湾。

    加上现在曹彧逃婚而走,三皇子以太子之名斥责其行为不妥,当即就派人去睢安侯府收走他的兵符。

    长公主当时已经慌了神,从前的气派都已不见。

    三皇子现在是太子,是控制皇帝的人,就算皇帝驾崩,三皇子也是这大楚皇朝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哪敢和三皇子硬碰硬。

    现在唯一恨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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