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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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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像被触碰到罩门的高手,顿时浑身僵硬得不像个人。
“你……你怎么知道从这里开始的?”
这是剥皮的法门。
从下巴深处与脖颈交接的第一道细纹开始剥,活人面皮才好成型。
她也会。
楚长宁竟然也会。
“拜你所赐。”长宁冷冷送她一句。
罗氏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下巴直打哆嗦,因为她感觉到那飞镖的尖端已经刺入她下颔的第一道细纹。
“我第一次,恐怕有点疼。”
长宁冷笑,飞镖骤然一横,细长的伤口顿时从罗氏脸上崩裂。
“啊!!”罗氏的尖叫前所未有的刺耳。
长宁顿住刀锋。
不是因为她畏惧,而是因为罗氏的面皮竟然在自己抽搐,像一层起酥的面皮,不断皱起。
罗氏双手挣扎像是要抓自己的脸,又全然不敢触碰她的脸。
长宁当机立断掉转刀锋抵住罗氏脖颈动脉。
既是警告,也是静观其变。
罗氏脸上抽动的皮肤最终剥落,像皱起的奶皮一样落到地上,露出那张让长宁死也不会忘记的脸。
“果然是你。”长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刀又顶在剥皮的位置。
罗氏目光森冷,尽管她的手臂不自觉地颤抖,但还是强撑着同长宁交涉:“你不可能见过我,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长宁冷笑。
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罗氏的上半张脸。
正是这上半张脸。
前世她死前每一寸细碎的痛苦都来自这半张脸的主人。
因为她当时是仰躺在池边,因为痛苦而睁大的眼中正印着罗氏现在这上半张脸。
确切的说,正印的是罗氏现在这上半张脸。
不再有任何巧合的可能。
长宁断定,罗氏就是前世剥她面皮要替宋宜晟假扮她主持登基大典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的人!”长宁一刀抵住原来剥皮纹,恶狠狠逼问。
罗氏颤抖的手攥紧,喉头上下移动。
“我,我本姓慕,我是慕清彦的亲妹妹,慕清音。”
第五二九章:交换
长宁握刀的手有那么一瞬不稳。
慕清彦的妹妹。
她虽然不关注慕清彦,但今生既然同慕清彦有了纠葛也简单了解过慕家的情况。
前任辽东郡王与妻庄氏琴瑟和谐,一生不曾纳妾,膝下只有一双嫡出儿女。
除却慕清彦这个长子外,就是幺女,名唤清音。
慕清音,辽东清音郡主。
既然是慕家唯一的女儿,会慕家的易容术也就顺理成章,智计谋略不输慕清彦也不是什么意外。
与她方才所说的也都能对上。
罗氏虽是女子却野心勃勃,要为慕家为慕清彦搏个前途。
所以她才成了那下棋的人。
又或者是慕清彦的父亲,只不过前任慕郡王英年早逝,所以将一切留给女儿处理。
长宁眸中顿时阴了两分。
慕清彦的妹妹竟是前世剥掉她面皮的仇人,甚至有可能是前世一切的罪魁祸首。
血债血偿。
长宁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刀锋已切入罗氏皮肉。
罗氏心中恐惧,尖声叫道:“我是慕清彦的亲妹妹!”
长宁回神,看着罗氏脖上血痕。
罗氏已经尖叫:“他只有我这一个妹妹,从小到大都最疼我,你若伤我分毫,我哥一定不会原谅你!”
长宁磨牙,眼中明灭不定。
前世的一点一滴从她眼前滑过,可她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完全沉浸在前世的回忆中。
今生的种种不断交杂其中。
庆安城外曹彧暗夜中那一箭,秦无疆横刀跨马拦住和亲队伍时的畅饮,还有方谦牢中的撕心裂肺,沈锦容玉容带泪忧心忡忡。
但更多的,还是慕清彦。
庆安城中草草一面,长安城下三星赶月勇夺魁首,星光月幕,他笑容醇和声音酥沉,为她讲述星空大道。
他每每付出都不声不响,直到银州劫亲。
如流火坠地,瞬间点燃她心中所有愿景,描绘出她脑海中的英雄形象。
而今。
她却要杀他的妹妹。
罗氏听到长宁的磨牙声,唇角勾起一道笑意。
“你想嫁给我哥做辽东郡王妃,就该知道我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罗氏又开始那得意的语调。
“我是你的小姑,你真要杀我,将来如何面对我哥,面对慕家的列祖列宗?”
四下都傻了眼。
尤其是柳家那四个旧部,其中一人重伤,互相搀扶着靠过来,原本挡在长宁身前闻声顿时诧异回头。
“啥……啥小姑?”
“少主还没成亲,哪冒出的小姑?”
“难道……是宋将军那个女儿?”
他们有人记得长宁和宋宜晟定亲的事,却不知道长宁原本是和慕清彦结下婚约之事。
“宋贼在哪儿?老子一刀砍死他!”几人下意识喊道,以为是宋宜晟在暗中策划这一切,让他的妹妹出来捣鬼。
“她不是宋宜锦,”长宁沉声道:“宋宜锦已经死了。”
身后骤然响起“嘭”地一声。
“谁!”长宁警惕后顾,只见一株小树摇摇晃晃,像是刚被人重击一拳似得。
长宁微微扬起下巴。
她确定,那个逃走的人是一直在暗处的宋宜晟。
长宁勾起笑,钳住罗氏喉头向后拖去。
罗氏蹬着腿,勉强跟上长宁的步子。
“让他们滚远点,”长宁下令。
罗氏使眼色,剩下的人都站立不动。
长宁噙笑:“我知道你在拖时间,拖到后面的人解决掉单丹臣,赶来救你。”
罗氏勉强一笑。
“我在你手里,他们都是王府家将,不敢轻举妄动。”
“是吗?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长宁勾起笑来:“我还没有相信你。”
罗氏眼中一瞬慌乱。
长宁眉头上扬,她方才被罗氏引到一条线上走了岔路。
现在想来。
一切都串联的太顺畅,顺畅的如人谱好的剧本一般。
如果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未免让她知道得太轻松,着实有些对不起罗氏此前的表现。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的身份,但我从来不爱习武只喜欢跟父兄对弈,可你却抢走了他!”
罗氏说话间眼露凶光:“你现在没了公主身份,只要你答应再也不见我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长宁眯起眼:“你放我一条生路?”
罗氏哆嗦一下抿唇道:“在宋宜晟府中我也算救过你,虽然当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没有戳穿总算是帮过你,你难道要恩将仇报吗?”
“我有今日之难,莫不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取我面皮,害我性命——”
“你不是没死吗!”
罗氏抢着道:“你今日放了我,我也放了你,我们互不相欠,好……好不好?”
好不好。
罗氏的后话都在长宁耳中化作回音。
她还没死。
“我是没死,但这一路护送我的众兄弟死了多少?你这一条命,怕还不够赔的。”长宁厉喝。
“杀了我你们一样逃不掉!”罗氏尖叫。
她拳头紧攥,抓紧最后的救命稻草:“还有单丹臣!”
“他是柳一战的旧部,我原本要抓他送给三皇子领功,现在作为交换送给你,你放了我,我们再来斗过!”
“单将军还活着?”四人面露惊喜。
长宁也斟酌这件事。
现在罗氏的身份还不确定,但单丹臣在她手里却是八九不离十,如能换来单丹臣一条命倒是能在接下来救华文的事上出力颇多。
而且,长宁瞥见罗氏现在这幅眼高手低的样子,只觉得她不像能运筹大局之人。
罗氏背后必定还有人周全。
虽然罗氏现在坚称那个人是慕清彦,但长宁总归不信。
“好,告诉他们,备好船只,渡口换人。”
长宁提出的要求并不算难,甚至于不需要惊动三皇子,凭借罗氏现在的人手就能做到。
她早就算计过,这件事若是被三皇子知道,以楚承贤那过河拆桥的性子,很可能不把罗氏的性命当回事。
与其到时候鸡飞蛋打,长宁当然选择各退一步。
这边追随罗氏的几人也明白个中道理,很快就将单将军押过来交换。
长宁让人检查过船上饮水食物,所有人登船驶向河心。
“会游水吗?”长宁问。
罗氏脸色顿青:“我是北方人何曾习水,楚长宁你不要太过分!”
长宁冷笑,看到岸上人马逐渐远去,一脚踹在罗氏屁股上将她踢下船:“那你就指望你那些狗里有会游水的吧。”
“你!救命!”罗氏在水中扑腾,原本要追的人纷纷跳入河中忙着救她。
长宁的船乘机离开。
第五三零章:真假
罗氏呛了一肚子的谁,好不容易被救上来,长宁的船也驶出很远,再难追上。
“属下这就传三皇子令,让沿河巡防设障。”有人提议。
罗氏扬手给了他轻飘飘的一巴掌,拨开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虚弱骂道:“你敢坏我大事!”
“是,是……”那人后退。
“这个时候,那蠢皇子应该已经带她回到长安,再追杀楚长宁时切不能惊动沿途官兵!”
“是!”
长安城。
三皇子尚不知这边情况。
他率队归来,身后是一辆四驾香车。
天气渐冷,秋风拂起帘缦,映出里面绰约的人影。
“大公主,是大公主!”
“大公主亲历险地取回了治疗太后娘娘的药,真是勇敢仁孝啊。”
人群中有人开始歌功颂德。
商如锋骑在马背上,略带迟疑地看向马车中的少女。
女子容貌自是没话说,大大的凤眼神采飞扬,只是额头上缠了两层纱布。
尽管受伤,女孩的动作仍然带着三分娇媚。
这让商如锋很不习惯。
他也算在长宁收下办过几个月的差,对这位铁血公主的手腕再清楚不过,很多时候比男人还要杀伐果决,还要不择手段。
但这样的公主突然……
只见马车里的公主微翘小指掀开帘子,商如锋下意识抿唇蹙眉。
脸还是那张脸,但如此娇柔的动作配上长宁的脸,总让他觉得不伦不类。
“统领,殿下只是伤到了额头,过些日子就会恢复。”有人道。
商如锋不语,只盯着马车发呆。
只见车里的长宁公主将手递给三皇子,由这位皇兄亲自接她下车,再登上可以在宫内行走的步辇进宫拜谒皇帝。
袖口遮掩下,三皇子轻挑地用大拇指滑过女孩的手指。
谁知女孩非但不怒,反而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楚承贤的信心顿时像坛子里的酒精一样发酵,他从未觉得面见父皇如今日这般轻松。
楚长宁。
父皇捧在手心里怕碎了的宝贝,终于落到他的手里了。
只要舅舅那个私生女得力,此刻楚长宁已经归西,眼前这个将永远是他的妹妹长宁公主。
他的前途,自然有了保障。
而那个女子此刻也收敛自己的媚态,拿出端庄秀丽,一步一步迈上乾祥宫大殿的玉阶。
楚长宁。
女子抬起下巴,和长宁一模一样的脸上噙着淡笑。
她做到了。
尽管是顶着别人的脸,但她做到了。
她终于可以再次在所有人面前仰起头走路而不必担心会冲撞到哪一位。
现在,该担心的是她们。
女子无声冷笑。
乾祥宫里传来皇帝惊怒交加的声音:“长宁伤到了头?”
“微臣该死,当时与贼人搏斗亲眼见贼人击昏公主要将殿下丢下山坡,若非……”
商如锋硬着头皮陈述自己救下“长宁”时发生的一切。
“若非三皇子舍命相救,殿下当时便会滚入山坳。”
皇帝脸色铁青,但看到长宁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还行礼请了句:“父皇息怒。”才缓和脸色。
看来纵然伤了一些记忆,但也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
“先把药送去太医院,检查无误后立刻给太后和承祥服用。”皇帝令道,转头看向三皇子,眉梢挑的老高:“长宁受伤还能带回解药?承贤,你这一次如此礼让,想做什么?”
“父皇明鉴!”楚承贤跪倒,声词恳切:“儿臣不敢居功,长宁虽然受伤但药的确是她亲自从墓中带出来的。”
皇帝手指敲打扶手。
“儿臣禁足时日日抄写经文,终于明白从前荒唐,长宁是儿臣的亲妹妹,骨肉至亲,血浓于水,儿臣怎么忍心看她一片孝心枉顾。”
“父皇,三皇兄当时救了儿臣性命。”长宁笑说。
皇帝眉头一挑,总觉得这个长宁神色怪异。
……
渭河支流。
船上只有单丹臣和方才跟着长宁的四人,两人去摇橹,留下一人照顾重伤的同伴和单丹臣。
单丹臣的伤都是皮外伤,包扎过后也就恢复个大概。
但他们情绪都不高。
出了薛岩这样的叛徒,搞得差点儿全军覆没,原本近四十人的小队如今就只剩下这区区四人,单丹臣心中像堵了块冻硬的石头,冰得难受。
“少主,我们还去洛阳吗?”有人问。
一个薛岩足以暴露他们所有的目的,现在三皇子也知道这件事,长宁此去洛阳只怕阻碍重重。
而且,听那罗氏的意思,长安城已经有一个假冒的长宁公主了。
少主还愿意放弃长安的公主身份,跟他们去洛阳救人吗。
“去,还要尽快。”长宁说。
“楚承贤不知道古牢的位置,他又不能将事情报知给父皇,以免将父皇的目光吸引到洛阳,他们就没办法设计伏杀我,所以只要我们够快,就能赶在他前面救出华文。”
“这太危险了。”另一人道。
这简直就是在拿长宁的命去做诱饵。
单丹臣咳了两声,撑着船舷坐起来:“少主不能再冒险了。”
他此刻不说心灰意冷也差不太多。
“您也是老将军的血脉,而且这件事已经泄露,那辽东郡王……”单丹臣看了眼长宁脸色没有说下去。
他从四名手下口中已经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罗氏既然自称是慕清彦的妹妹,就说明慕清彦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即便慕清彦真的是冤枉的。
那以后呢。
慕清彦在妹妹家族和长宁之间到底会怎么选择,这谁能说得准。
万一慕清彦为了妹妹和前途出卖长宁,他们再主动联系慕清彦,那可无异于自寻死路。
辽东慕郎的名头也不是虚吹出来的。
皇帝敢让慕清彦做十万大军的主帅,就是知道慕清彦是有这个能力。
“你的担心我明白,但这件事我还需要好好想一想。”长宁道。
“还想啥,那女人亲口承认的——”
“慕清彦还没有承认,”长宁打断他的话,“就算慕清音真的是幕后主谋,我也要听慕清彦亲口承认。”
她倔脾气上来,自然谁也拦不住。
“东行。”长宁拿了主意。
单丹臣听着,兵荒马乱的心竟然定了下来。
“少主壮士断腕,老单服了。”
长宁知道,他说的是假公主之事。
女孩仰头望着日暮西斜,霞光染红天边层叠云朵,有几处甚至浓郁得像血。
“是真是假,待我救出华文自然能见分晓。”
第五三一章:绊子
长宁一行火速赶往东都洛阳,此时的长安城迎来一桩喜事。
“长宁公主”带回来的丹药果然有效,皇太后和七皇子都安然无恙地醒来,七皇子到底恢复得快,已经能下床行走,这让皇帝十分高兴。
皇太后得知是长宁冒险探墓为她寻药,赏赐了不少东西给未央宫,而同样立下大功的三皇子也得到太后的赏赐。
再看长安沈家,沈锦容也收到了长宁递来的丹药。
“木生公子,”沈锦容听到木生二字就知道是谁给的,可转瞬又觉荒唐。
长宁公主不是刚把太后娘娘的病治好吗,怎么转头又给她送药,还要她拿着公主令进宫呈给太后?
沈锦容一时想不明白长宁的用意,但药她却是收好又着人往宫中递话求见。
她虽然没有诰命也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子女,但沈锦容现在已经和方谦定亲,有这三品振威将军夫人的名头在,倒也说得上话。
但这口信递到宫里却是泥牛入海。
长宁公主正在治疗这部分“失忆”的毛病,哪有空理会她。
沈氏得不到回应也不敢擅自做主,便将玉瓶慎重收好,还将此事说予方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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