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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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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轻嗯一声。
但她看得出来,单将军心中的疑虑还没有打消。
长宁眼中神色复杂,最终还是回到探路上。
不知是宋宜晟动了什么手脚还是这条路本来就是如此通顺,长宁她们走了一段路后就来到出口。
单将军先一步探路。
“少主,我们出来了!这是村子东南边的林子,已经走出二里地了。”单将军大喜。
他看过地图,方才的村子在渭南县南边,而此处是村东南的树林,往南就是下一个县城,往东则是渭水的一条支流,有一个小渡口。
“可以从渡口乘船南下,如果不行我们就去下个县城买马东去洛阳。”薛岩也道。
离开包围圈,他们也算是龙入大海,天高任鸟飞了。
长宁环顾四周。
宋宜晟却不知藏在何处。
他此次帮她,图得又是什么,难道这也是父皇的意思?
长宁看向身旁这些兄弟,他们拼死从三皇子手中救她,目的可是救柳华文。
父皇既然囚禁了华文,又怎么可能放任她去救人?
所以。
宋宜晟此时恐怕已经不是在为父皇效命。
长宁冷笑。
她原也不信宋宜晟能有什么忠君爱国之心。
前世谋朝篡位,莫不是他宋宜晟了。
“那有布条!”有人发现挂在枝头上的一截布条摘下来送到长宁眼前。
长宁认出这是宋宜晟身上撕下来的布条。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单将军呸了一声:“这畜生到底打什么哑谜呢?”
长宁的手僵住。
单将军还在说:“我刚才是在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啥叫一起陷害宋整?”
第五二四章:内贼
长宁眼皮微垂,挡住了眸子里的神色。
单将军看不明白,就直接问了:“我听那畜生的意思,少主是知道的,到底怎么回事?”
他和宋整也算在同一个大帐下效力,颇有交情。
当年宋整在老将军麾下同柳将军一样是先锋将军,他冲杀勇猛,是一员悍将。
但战场情势变化莫测,谁也没料到宋整会因为救柳将军而死。
虽然战场上有生有死,但当时还是因宋整之死全营缟素,柳将军更是将唯一的嫡女许配给宋将军的独子,以报答救命之恩。
这件事众所周知,但今天听宋宜晟亲口说来却是不同。
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单将军这一问,就像戳了一把刀在长宁心口。
宋整的死。
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宋整的死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柳家在拔除皇帝安插在细柳营的钉子。
所以宋宜晟的恨不是没有道理。
但这话让长宁如何说出口。
她亲眼见到了宋整递上来的证据,亲眼看到了柳家的柳叶兵符和突厥人往来勾连的书信。
但她仍然说不出口。
她无法将记忆中那个忠君爱国,为对抗突厥赔上四个儿子性命的老祖父和谋逆贼子联系在一起。
“这畜生的话你也信。”薛岩却突然开口。
二十多人纷纷点头。
“这分明就是诬陷,老将军一生赤胆忠心,若非昏君佞臣作祟,怎么可能被扣上这种帽子!”
“对!”
群情激愤,恨不得将宋宜晟找出来剥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恨。
长宁眼珠动了动。
“快点离开这里吧,地图呢?”
薛岩当即拿出地图:“少主,陆上只怕已经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咱们这些人又没有趁手的兵器,一旦被发现很难脱身,依我说,咱们就走水路南下。”
他手指在地图上一点一点。
“沿此路从小渭河的渡口登船,到渭水大渡口换乘大船,一路向东,待出了雍州地界,咱们就可以随机应变了。”
长宁看他,赞许点头:“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薛岩触及长宁目光,略带羞涩地躲闪。
长宁微微一笑,扫过众人:“就这么定了,咱们先往东去。”
天色已经见暗,众人翻过山林找到通往渡口的土路。
一切看似顺利。
“这条就是南行和东渡的岔路了吧,”长宁在土路的岔口顿住。
薛岩一怔:“是,直走五里左右就是小渡口,咱们快行,天黑后能到。”
长宁点点头。
“少主有什么问题吗?”薛岩试探着问。
“我在想,对方既然猜到我们要南行,显然是知道我们的目的,会不会已经在渡口设下重兵?”
“这……”薛岩脸色微变。
长宁却不给他多说的机会:“改道,走陆路。”
薛岩还在反应,长宁已经率先带队走上南行大路。
单将军等人自然而然地追随。
“少主!”薛岩反应过来时已在队尾,下意识大喊一声。
长宁扬眉回望。
薛岩脸色微红,小跑过来:“少主这样决定是否太过仓促,陆路一途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恐难以抗衡。”
“薛参将说的对。”有人站出来附和。
单将军也停下脚步。
在遇到长宁之前,薛岩一直是他的参谋智囊,所以对于薛岩的话他也是十分在意的。
长宁将二十多人的脸色一一扫过。
“如果我没猜错,在场的都是北方人。”
单将军看了一圈,点头道:“对,我们中大多是西北人,是老将军从边境募兵进入细柳营的。”
“这就对了,在陆上你们或许还能以一当十,但是在船上呢?”
长宁可是把他们问住了。
单将军与薛岩面面相觑,忽然一拍脑袋:“还是少主想得周到,我们这些旱鸭子,一旦困在水上那可就是全军覆没,这是兵家大忌。”
他到底是做过将军的人,想得周全。
“走陆路,至少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总不会在水上憋屈死。”
“可……”方才附和薛岩的人好像还有点担心。
薛岩却抢在那人前头说道:“是我疏忽了,少主想得很全面。”
有单将军和薛岩两人同意,那人自然没有意见,一队人出发南下。
长宁走在队伍最前,拉住单将军聊了两句。
“宋宜晟很可能一直跟着我们,为了把他揪出来,我希望将军陪我演一场戏。”
“少主请说。”
随着夜幕降临,山路越发难走。
因为前路未卜,后有追兵,他们不能点太多火把,所以只点了前后两只火把。
中间很多远离火光的人身影都若明若暗。
长宁在队伍最前方,因着夜路难走她走走停停,最后终于在下一个县城前三里外停下。
“修整一下,明早看情况进城。”长宁看了眼薛岩,他没有意见。
众人席地而坐,也没人说话。
直到深夜,众人入眠,长宁也靠着树干休息。
忽然,宁静的氛围被打破。
单将军揪着一个人的领子恶狠狠地丢到最中央:“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去?!”
“将军!将军息怒,我只是想去尿个尿啊。”
“尿尿需要走那么远?需要带扯掉腰带挂在枝头?!”单将军大骂,气得横眉倒竖。
长宁笑着睁开眼。
薛岩则一脸迷惑:“怎么回事?”
单将军狠狠踹了那个人一脚,冲着薛岩道:“幸亏我听少主的命令到附近巡查,否则就让这个叛徒去报信了!”
“报信?”薛岩睁大眼,喉结上下滚动:“你还搜查到什么了?”
“少主说小心宋宜晟那小畜生尾随我们,我便趁夜巡查,哪知看到二常鬼鬼祟祟偷跑!二常,老将军当年是怎么对你的,你竟然要背叛老将军!”单将军气得大骂,只想一掌拍死他。
薛岩拦住单将军:“让他说清楚,老将军待他恩重如山。”
“二常,你真的要背叛老将军吗?”
二常盯着薛岩急喘:“没有,我没有背叛老将军!”
“那这是什么?”
长宁接过腰带,展开褶皱,上面那用炭笔写的南字展现在众人眼前,“我没记错的话,方才是你在烧炭火。”
“二常!”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薛岩大喝,一把抓住二常的领子。
二常颤抖,喘得更厉害。
众人围上来纷纷骂着叛徒,冲着二常吐口水,长宁蹙眉正想拉开他们,就听二常的声音变了调。
“我没有!我——”二常口中流出毒血,一命呜呼。
第五二五章:渡口
“二常!”众人呼啦一声散开。
只见二常狰狞地匍匐在地,一嘴毒血喷的满地都是,浑身抽搐而亡。
“二常……”单将军嘴巴嗡动,终是没能说出话来。
现场极为安静。
众人的沉默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悲伤
他们这样对待二常不是因为想打死叛徒,而是想听二常解释。
听二常告诉他们,他是冤枉的。
他只是意外出现在那,他并不是想逃走报信。
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二常当着众人的面服毒自尽,再也说不出冤枉二字。
“难怪我们这一路都甩不掉朝廷的人,”薛岩的声音响起,用他沉闷的声音打破宁静:“而且二常方才也反对我们走这条路。”
单将军恍然明白,原来他不舒服的感觉是因为有内贼。
因为二常一直在给三皇子通风报信,所以三皇子才对他们的所有动作了如指掌。
在村庄设伏也是对方早就知道的。
待长宁离开渭南城,离开商如锋的视线,他们就可以对长宁杀之而后快,而引到驻军较少渡口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更便于三皇子掩人耳目。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即便单将军后知后觉,也意识到长宁让他夜巡,不是为了防备宋宜晟,而是为了防止内奸因突然改道而向三皇子报信。
不愧是老将军亲自养大的人。
单将军既欣慰又无奈。
“把人埋了,我们连夜进城。”长宁下令。
火光中,她注意到薛岩眼中一抹悲痛。
长宁经过薛岩拍拍他的肩:“听到他最后说话了吗?”
薛岩一个激灵。
“他说没有,少主您相信二常?”
长宁笑笑:“不全信,你来替我盯着所有人。”
她声音不大不小,二十名兄弟有半数都听到,下意识看向他。
薛岩苦笑。
“少主这是怀疑我了吗?”
现在这样,是他盯着大伙儿,还是大伙儿盯着他?
“嗯?”长宁挑眉,四下看去,二十人目光纷纷躲闪。
“你想多了,这里面我能全然相信的就只有单将军和你。”长宁道,带队先行。
城门把守森严,长宁便下令绕过县城。
薛岩此次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这位少主心里太有主意,他说多错多,只会徒惹怀疑。
此前突然改道就是长宁对内贼的一次试探,但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还有单丹臣抓人的事。
事到如今,薛岩提不起半分和长宁争锋的心。
他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起,他和单将军都已经失去了队伍的指挥权。
有些人的统御力与生俱来,足以在任何情况下成为头领。
长宁正是这样的人。
她决定连夜赶路,成功甩脱追兵,天色濛濛时,一队人已经赶到下一个城镇落脚。
客栈里用过饭食,薛岩带人准备干粮马匹。
饭桌上只剩长宁和单将军。
长宁开口讨药。
此前一直被追杀,如今才得安稳,她还等着药圣的解毒丹救皇祖母呢。
“少主要先回长安?”单将军沉默。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若要回长安,我岂会走这条路。”长宁伸手放下一只小瓷瓶。
单将军咬牙从怀里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装进去,连忙用塞子塞住。
“这丹药放了这么多年,老单也不保证它能有效。”单将军道。
长宁点头。
“既然是药圣弟子墓,真假应该没有问题。”
剩下的,就只看天命了。
长宁将药瓶收入怀中,易容成小二模样离开客栈来到旺铺一条街上。
大大的沈字旗招摇在半空中。
长宁将药瓶装在木匣中托付给沈家的掌柜,告诉她这是木生公子送给沈小姐的订婚贺礼。
掌柜的被唬得一愣一愣。
沈家大小姐定亲的消息他也是才听说的,长宁能直接说到贺礼立刻新了两分。
“将这封信交给沈小姐,她自会厚赏于你。”长宁交代两句便离开。
沈锦容手上有她的公主令,正可以出入皇宫。
相信父皇会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这么一来,待洛阳劫囚事发,皇帝自会连想到她身上。
正如宋宜晟警告的那样。
她这是在于皇帝为敌。
但长宁从不是黏黏糊糊,摇摆不定的人。
父皇在她身上有诸多算计,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柳华文是柳家最后的男丁。
她必须要救。
纵使触怒父皇,也在所不惜。
长宁还没进入客栈那条街,就听隔壁一阵哄乱。
薛岩负伤,刀尖滴血,带出去的五人也只剩三个,身后还有人追杀。
只是他们逃到客栈隔壁的街便转头跑开。
“老薛!”单将军拔刀就要去救人。
长宁一把攥住他的手:“走!”
“老薛他!”
“他有心引走追兵,你不要让他白白牺牲。”长宁当机立断,丢下一锭银子,带着仅剩的十几人离开客栈。
又是一路逃窜,他们连打包的干粮都没带全,沿着县城南向官道旁的小官道逃窜。
没有马匹他们也跑不了多远,沿途留下记号,趁着夜色驻在林子里。
虽然希望渺茫,但所有人都抱着侥幸心理,盼着薛岩三人能活下一两个。
“二常已经死了,怎么还有追兵。”
“我看到了,方才追杀薛参将的是江湖人,不是官兵。”
众人再度怀疑身边有内奸。
长宁眯眼轻笑。
“放心,薛岩不会有事。”
“少主怎么确定?”单将军不明所以。
长宁冷笑:“他自己引追兵报信,怎么会害了自己的性命。”
“你说什么!”单将军腾地火了。
长宁表情未动,掂量着匕首猛地一丢,一只野兔命丧刀下,又转身指了十人:“藏到林子里,剩下的装伤坐着不要出声。”
她走过去捡起染血匕首:“单将军,我们赌一把?”
“怎么赌?”
长一笑,猛地刺向单将军胸口,单将军随之倒在树桩旁。
没过多久,一身是伤的薛岩真的追了过来。
“老单?老单!”他惊呼,看向长宁:“怎么会这样!”
剩下的人都低头不语,场面沉闷。
“有埋伏,单将军是为了救我。”长宁沉声。
薛岩扯下衣衫给单将军包扎,一边看向长宁:“少主如今还要南行救人吗?”
“你怎么说?”
薛岩眼珠转了转:“留下三人照顾老单,少主和属下一道南下。”
“好。”长宁答得痛快。
“我们连夜动身,我来带路。”薛岩拿出一张地图。
长宁不疑有他,跟着薛岩走到天光大亮突然顿足。
“这是去渡口的路吧。”她冷笑着问。
薛岩维持笑容:“少主怎么这么问?”
没人注意到,他指尖露出一点寒芒。
第五二六章:是我
薛岩回身的瞬间,寒芒骤然化作刀锋,直取少女脖颈。
他料想中惊慌失措并没有出现在少女脸上,女孩的脸上甚至于没有半点诧异,只有冷笑。
只见她头一偏,刀锋擦着她细白的脖颈滑过没有伤到分毫。
刀锋已现,薛岩表情狰狞横刀平砍,势要削掉长宁的头颅不可。
长宁早防着他,偏头的顷刻右脚用力一蹬。
娇小的身形向右斜射而出,于此同时,连环弩嗖嗖射出,追魂索命。
薛岩持匕击飞一只,避开一只。
“单丹臣不在,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他喝道。
长宁凌空一个漂亮的翻云卷落地,轻笑反问:“是吗?”
薛岩冷笑:“我知道你还在等单丹臣追上来,你当我看不出,他伤的根本不重吗?”
长宁眯起眼:“哦,难怪这么急着动手。”
“大人算无遗策,单丹臣已经做了刀下鬼,现在轮到你了。”
薛岩冷笑,掂量着手里的刀。
“薛岩!你忘了老将军对你的大恩了吗,你今天竟然出卖少主!”有人骂道。
长宁扬起下巴,她也很想知道。
薛岩若真想反叛大可以不跟着单丹臣出逃,而他既然策划了这么多,又为什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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