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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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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侄,木已成舟,喜欢与不喜欢都不重要了。”程服劝道。

    “长宁公主是陛下的嫡女,如果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陛下也不会将殿下送给突厥人,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想的好。”

    众将沉默。

    他们都听懂了,陛下圣旨已下,和亲公主已嫁,郡王再怎么不甘再怎么喜欢,都为时已晚。

    “贤侄,你是个聪明人,”程服跨步挡在慕清彦和地图之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动心已错,就不要一错再错了。”

    慕清彦抿唇。

    “是我错了。”他轻声道。

    程服松了口气:“贤侄能这么想就好,来,我们还是研究怎么解辽东之困吧。”

    “据斥候所言左贤王亲卫队也在查干达部落之中,想来左贤王很可能也在附近,这是要一举吃下辽东为安德卓争位立下可靠功绩啊。”

    程服眉头紧皱:“这一仗不好打。”

    “对……”将军们也面面相觑,眉头紧锁。

    慕清彦不为所动。

    “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一件可以让来送去的东西。”他说。

    场上霎时陷入安静。

    “是我错了,所以不能一错再错。”慕清彦看向程服,显然主意已定。

    “不行!”没想到程服却变了脸。

    “我知道你们慕家的男人都有本事,也都死心眼,但今时不同往日,,你这一走,辽东的数十万百姓怎么办?”程服质问。

    慕清彦眉头紧皱。

    程服借机像诸将使眼色,有两名靠近营帐的将军掀开营帐悄悄出去。

    “我有一计可速退敌。”慕清彦沉声。

    “何计?”程服惊喜。

    慕清彦一点查干达部落的名字:“擒贼,先擒王。”

    “不行!”程服断喝。

    “查干达部落一万五千人之众,我大军要一举吃下至少要两倍于敌,燕京守军只有六万人,只余三万人驻守防卫空虚,一旦左贤王部落得知以辽东之军回头攻至,我燕京根本无力抵挡!”

    “没错!”有参谋将军上前指着地图讲道:“一旦燕京城破,突厥大军就可以冲破中原防线长驱直入西可至冀州,东能围攻辽东,南下更是直逼东都洛阳腹地,倒是民不聊生,此举万万不可!”

    老张一看地图,燕京地处咽喉之地,东南西三方都是触目惊心的大楚重城。

    “郡王!你不能为了自个的女人,让整个大楚百姓跟着遭殃啊!”

    “没错,郡王此举太过冒失我们不同意!”

    “而且现在突厥王子既然已经同大楚和亲,我们只需同他们对峙,拖到突厥解决完自个儿的问题就会退兵了。”有主和者喊道。

    此言在战场上虽不是主流,但若真能得到和平,没有哪个楚朝将军愿意看着将士们流血牺牲的。

    慕清彦云淡风轻地等他们喊完,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自然不敢劳动燕京守军。”

    程服一脸果然如此。

    “我身为大楚的大将军,你父亲生前挚友,绝不能看着你违背陛下陷慕家于不义,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断喝,一招手:“来人,请郡王帐内休息!”

    “在!”方才出去的两名将军顿时带兵涌进来。

    其余大将向后退去。

    他们虽然对慕清彦心存敬佩,但这件事干系重大,他们不会插手。

    慕清彦微抿薄唇:“叔父知道拦不住我的。”

    “呵,贤侄也忒小瞧你叔父和帐下这群汉子了吧。”程服眯起眼来。

    老张等人摩拳擦掌地站出来:“俺老张还真想和郡王过过招。”

    程服扬起下巴:“众将听令!”

    “末将在!”

    “不惜一切代价拦住郡王,不许他踏出营帐半步!”

    程服露出老狐狸般奸滑的笑。

    这些都是为大楚流血流汗眼也不眨的悍将,他就不信慕清彦真能在突厥大军压境的时候,下狠手伤他帐下大将,而相反他帐下这些人令了军令只会一味蛮干,绝不会留情。

    慕清彦脸色有些难看:“叔父这么做,过分了吧。”

    程服笑笑:“这都是跟你爹学的。”

    慕清彦:“……”

    而程服以为制住慕清彦,颇有些得意:“贤侄,这里毕竟是燕京,你这辽东郡王藩位虽高却还命令不了我的兵,还是乖乖听话,带兵援救辽东吧。”

    慕清彦耳朵微动,坚定地摇头。

    程服脸色阴了下去。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蓦地,帐外响起一声讥诮:“就你不倔?你们一个个不是大将军也是征战沙场的老将,竟然这么卑鄙,破坏人家姻缘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谁?!”程服断喝,还没得到回答就听大帐外响起一阵混乱的战马嘶鸣。

    “报!”一个士兵低头冲进帐来抱拳低手:“启禀将军不知是谁惊吓了战马,现在马群乱了,有几匹正在营中狂奔!”

    “马夫们呢!”程服喝问,下意识看向慕清彦。

    慕清彦笑笑,却向报信士兵处扬起下巴,轻声道:“多谢,请你喝喜酒。”

    程服赶忙转头就见那士兵抬头冲他挤眉弄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下一秒就见他洒出一大把白粉扑向四周。

    慕清彦早有准备以袖遮面一跃冲向账外,帐内其余人等都被突如其来的白粉吹迷了眼,只听程服大吼:“拦住他!”

    只见老张闻声就往慕清彦的方向扑,竟被他逮了个正着一把抱住慕清彦的右腿。

    慕清彦目泛精光,显然知道跟老张纠缠一招一式都会错过离开的机会。

    “得罪了!”他当机立断飞一起脚借力冲出营帐。

    庄公子本来担心他不好对大将出手,但听到老张惨叫顿时放下心来哈哈大笑。

    “好啦好啦,这回这喜酒我是喝定了!”

    他紧随其后冲出来,慕清彦已经以一敌中冲出三丈有余。

    庄公子顿时慌了。

    “妈的,等等我啊!我可不想被这群莽夫碎尸万段!”

    庄公子哇哇大叫追上来,慕清彦已经跨上宝马顺便将马鞭丢给他。

    程服抹了把脸追出来,气急败坏地吼道:“慕清彦!你破坏和亲就是大楚的千古罪人,慕家列祖列宗都要为你蒙羞啊!”




 第四三八章:启程

    庄公子闻声下意识回头看去,程服满脸白花花得像戏里的奸臣,表情却是真的痛心疾首。

    而且他说到家族荣誉,庄公子还是心头一颤差点被烈马颠下来。

    他急忙调整位置,待望前时才发现让他忧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慕清彦像根本没听到程服叫喊一样,马蹄飞驰疾行出营。

    “驾!”庄公子扬鞭大笑。

    “这才是慕清彦。”

    燕京这边的事还传不到长安,而慕清彦也如那若所算的那样,就算得知消息一时间根本来不及赶回长安。

    此刻天已渐亮,宫中古乐响起,大盛宝殿上皇帝脸色阴沉如水。

    宝殿的御座下一道红毯铺向大殿外,浩浩长长,像大楚多年来驻守边关的将士们脖颈中喷出的蜿蜒血河,希望从今天起,这条血河将永不流淌。

    那若在三皇子陪同下进殿。

    他一身大红突厥服,只有身前挂着属于楚朝礼节中的新郎红花。

    公主是嫁,他穿自己国家的衣服无可厚非。

    不过那若倒没想着在这件事上让楚朝难看,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红毯一侧,按着楚朝的礼数等候公主出来。

    奈何,长宁先不守规矩。

    她身着嫁衣,大红霞帔从两肩起拖地,平铺在地上足有一米长,巨大的龙凤呈祥图案以金银绣线制成点缀的珍珠宝石在大殿外的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长宁以刺目的阳光为背景,款款而来。

    但是在那若眼中,她白皙晶莹的面庞,熠熠生辉的双瞳,丹红饱满的双唇都比阳光还要刺目。

    这一刻,那若只觉得胸腔里有草原最烈的马群奔驰而过。

    马群踏碎了他的心,一点一点地融化在了泥土里,和大地包裹交融在了一起。

    而那大地又在顷刻间变成了少女火红的裙袂。

    “明白了,”那若失神道。

    一旁青须狼卫紧张地抬起头看向那若。

    那若仍不自觉,喃喃道:“师傅所说的牡丹花下死,那若终于明白了。”

    他愿意永远拜倒在公主的红裙之下,让她的双脚踩过他灼热的胸膛,感受他为她勃勃跳动的心脏。

    “王子……”青须狼卫不由用手肘戳了那若一下。

    “王子不可胡言乱语。”

    那若回神,果然,他方才的言语已经被楚人的言官听到,一众大臣顿时对他没了好脸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种话,完全是京中最放荡无稽的浪子口中评价歌姬舞姬的,那若竟然用来形容他大楚的公主,简直是太过分了!

    这若是寻常官吏,就是驸马,楚人的御使也要站出来当庭参奏。

    可现在是突厥王子,是和亲大事。

    就连秦太傅也只是低声警告一句:“请王子慎言。”没有其他表态,余下的人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

    那若倒是会摆正姿态,当即就拱手对众:“那若学识浅薄,又为公主之风华震撼,用词不当,还请诸位恕罪,请父皇,恕罪。”

    他本是赔礼,给大楚众人一个台阶下,但这一句父皇叫得,却叫皇帝脸色更加难看,恨不得将他当庭杖杀。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那若了。

    可是皇帝也没有办法。

    事已至此,他不是没给过长宁机会,和曹彧,和什么人都好,只要长宁愿意她就不必远嫁突厥。

    可是长宁不愿。

    她放走了曹彧,还当庭答应这门婚事,皇帝纵是一国之君此番也无计可施。

    他总不能自己背这败毁和谈的千古骂名。

    皇帝脸色铁青没理那若,因为长宁已经一步一步走到大盛宝殿的正中。

    那若一脸喜色伸出手去。

    小母狼,你是我的了。

    长宁目不斜视,越过他的手继续向前。

    司礼官顿僵,不住给长宁身边的掌仪宫女使眼色。

    宫女也急着上前:“殿下您该将手交给驸马,由驸马牵引叩别陛下,方得上车的。”

    长宁仿佛没听到宫女所说,径直走到殿前玉阶。

    皇帝站起来一脸惊喜:“长宁,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朕吗?”

    那若脸色微变眼中寒光一闪,但旋即没什么事一样含笑收回手,按着原定的地方站好,等待长宁拜别皇帝后随他离开。

    不论怎么说,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了。

    长宁肃容上前,双手和在胸前俯身下拜,楚朝的规矩礼节她一分一毫都没差。

    皇帝的心凉了半截。

    “长宁,你……”皇帝走下御道,近前低声:“朕舍不得你。”

    皇帝掩面,群臣也跟着低声啜泣,大殿一片悲色。

    长宁眼珠微动,可如今的父皇实在让她找不到相信的理由。

    不单是父皇隐瞒的那些,还有父皇复杂难明的目的。

    她即便是父皇嫡出的血脉但到底是个女子,父皇却能跨越男女之别,选择她做继承人,这实在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长宁经历过太多的背叛和痛,那些过去让她心志坚毅,而代价就是多疑,不再相信人心。

    父皇屡屡伤她,如今的长宁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相信他,相信这一切。

    即便是真的辜负父皇心意,也只能一试。

    “长宁拜别父皇。”长宁屈膝跪倒,叩首大拜。

    那若脸色缓和许多,脸上笑意更深。

    皇帝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他已经开始干瘪的手掌收了回去,转身走上殿前正坐背对众人伸出一只右手。

    长宁起身,看到那只右手向后挥了挥。

    司礼官高亢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长宁转身离开一步步走出这大盛宝殿。

    皇帝蓦地捂住心口连咳两声。

    福安拿了帕子给皇帝擦嘴,一丝鲜红染在明黄的帕上被皇帝藏了起来。

    皇帝狠狠一眼,福安原本大惊小怪的样子顿时收敛。

    当他转身时长宁已经走到大殿门前。

    女孩微微驻步,回头望了一眼。

    父皇脊背微显佝偻,仿佛在瞬间苍老许多。

    “吉时已到,请殿下与驸马登上辇车。”掌仪宫女声音悠长地提醒。

    那若哈哈一笑伸出手去。

    这一次不是牵着的手心朝上,而是手背朝上。

    于大楚,这是要搀扶的意思。

    那若像长宁示弱。

    长宁微微偏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那若的脸。

    西北寒风吹过的少年每一寸毛孔中都透着阳光的味道,他麦色的肌肤和洁白的笑齿就是最好的证明。

    女孩转过头将手搭在那若手背,左手提裙迈步登辇。

    “殿下启程啦!”




第四三九章:送嫁

    皇宫外的广场响起喧闹喜庆的鼓乐声,送嫁的队伍浩浩长长,前行的队伍站如游龙蜿蜒在御路上。

    宫门大开,长宁坐在步辇上缓缓出宫。

    她在大盛宝殿外登上的步辇不过是将她送到宫门外,真正要送嫁远行的是皇城门外那辆八骏马车。

    马车之华贵富丽前所未有,引得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赶来看热闹,好的位置早就挤得人山人海,百姓们都想一睹长宁公主风采。

    你推我搡,若非有御林军沿道两边保护,早就冲到御路上来了。

    城市的其他地方则安静许多。

    在同御路隔了两条街的一间客栈里,掌柜的和小二都跑出去看热闹,楼上的某间客房悄悄打开一条缝隙。

    “侯爷,人都走了。”杨德海合上门缝,转头道。

    宋宜晟坐在床边圆凳上长出口气,又转头看向床上的春晓,问道:“她怎么办?”

    杨德海稍显为难。

    “她是公主的人,外头就是公主出嫁,我们把她送过去。”杨德海道,眉头却从未舒展。

    在他眼里,长宁心狠手辣,昨夜都能见死不救,只怕春晓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原来她是公主……”宋宜晟想到昨夜的女子,唇角上扬。

    杨德海反应过来宋宜晟口中的她是谁,点头道:“是,昨晚的人就是长宁公主。”

    宋宜晟眼珠灵活地转动,杨德海正要开口问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若是陛下刀下留人,那为陛下效力的尹统领又为何抓他来要挟公主,就见宋宜晟眉一挑抢先问道:“你喜欢她?”

    这个她,则是宋宜晟指尖所向,床上昏迷的春晓。

    “当然不是。”杨德海矢口否认。

    宋宜晟微微眯眼。

    杨德海熟悉他的习惯顿时苦笑道:“侯爷就别取笑我了,我已经二十有五,这丫头也就十五,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那你家中可有妻室?”宋宜晟歪头问道。

    杨德海一怔。

    这个动作是宋宜晟少时的习惯,配上他白嫩可爱的笑涡显得真挚纯良,但自从宋将军去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宋宜晟这样纯真自然的样子。

    “不说话就是没有咯?”

    宋宜晟咂咂嘴,摸着下巴又挠了挠:“看来我以前对属下不怎么样嘛,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没给你讨个媳妇,难为你还这么忠心。”

    “侯爷言重了,”杨德海颇为尴尬。

    宋宜晟睨了眼春晓:“那就讨她给你做媳妇好了,你救了她,就当她是以身相许吧。”

    “不可!”杨德海拒绝的十分干脆。

    “侯爷是忘记了一切才会这么说,我们与这个丫头有杀父灭族之仇——”

    “那你还救她?可见是你杀了人家的父亲宗族。”

    宋宜晟依旧聪敏,但很快反应过来,舔舔嘴唇眉头紧蹙地指着自己:“是我让你杀她父亲的?”

    杨德海赶忙摇头:“不是,我们没有杀人,只是……”

    “咳……”春晓轻咳,努力想掀开眼皮。

    杨德海见状大步上前:“我们快走!”

    “为什么要走?”宋宜晟不肯:“我救了她,就要让她知道我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杨德海头疼:“侯爷的脾气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宋宜晟咧嘴笑起来。

    另一边春晓终于醒来捂着胸口伤处咳了两声,下意识道谢:“多谢二位英——”

    春晓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宋宜晟还带着灿烂的笑容回头,在她眼里却是死而复生的狰狞恶鬼,笑出一口青白嗜血的獠牙。

    “啊!”春晓尖叫,下意识缩到床里,惊恐的眼珠微凸血丝满布。

    这也把宋宜晟吓了一跳,他嗖地跳到远处,喉结上下滚动用手指指着自己:“我长得也算俊秀,难道像鬼吗?”

    他看向杨德海,却在杨德海脸上得到肯定的答案。

    在春晓眼里,他可不就是地狱爬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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