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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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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笑了声。
“木鸢,你虽然不是正经遴选上来的宫女,但如今懂得已经不比他们少了。”
“都是殿下教导的好,若是没有殿下,也没有奴婢的今天。”木鸢低头跪倒,忠心耿耿的模样。
长宁不语。
木鸢小心翼翼抬头:“奴婢还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
长宁起身平展双臂让宫女们帮她整理好衣服,木鸢拿着坠青色流苏的玉佩过来。
“论说钟粹宫一贯和咱们没什么往来,事情通知不到也就罢了,可延禧宫的秦妃娘娘也主理这件事,却没有派人给殿下提醒,让殿下错过了这唯一一次的中秋家宴,实在是过分。”木鸢将流苏梳理妥帖,起身立在一侧。
长宁双手合十在腹前。
“依你看,是秦妃娘娘因五皇子的事,跟我疏离了?”
“奴婢就觉得这件事不对头,要不,奴婢去查查?”木鸢眼睛转着,提议。
长宁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她收了贵妃的银子办事,但还是嫁祸给旁人来得放心。
“不必查了,左右我也要离开这皇宫,何苦生事。”长宁却突然大度起来,让木鸢心中升起不妙预感。
就见长宁执起青色玉佩,摩挲着流苏,眼光在未央宫一众中流转。
“和亲之事突厥人催的紧,也就是这几日内就要动身,你们当中有谁愿意跟着我,或是有什么谋划去处,都可以跟我说了。”
一众宫女跪倒在地,有受过未央宫恩惠的顿时哭出声来。
“奴婢爹娘都走了,愿意跟着殿下。”
“老奴受皇后娘娘大恩,也愿意随同,照顾殿下。”
偌大的未央宫到底是有六个人真心诚意地站出来表示愿意相随。
长宁一笑,吩咐她们几个这几日住到一起,让她们开始交接未央宫的事务,主要的还是将相关人员送到秦妃的延禧宫,由延禧宫再行分派。
“木鸢,你不想跟我离开,是吗?”
“奴婢,奴婢是想跟着小姐的,可是奴婢和春晓情同姐妹,春晓又是莫家唯一的血脉,奴婢离了实在放心不下,而且银乔姑姑也需要人照料……”木鸢跪倒哭诉。
“你就不必担心银乔了,她是母后旧人,父皇绝不会亏待她。”
长宁水袖从木鸢脸上拂过,绕到她身后离开未央宫。
木鸢擦了擦头上的汗,起身跟上。
她显然看出来,长宁对她的疏离,不过她并不担心。
只要找到退路,这皇宫中总有她的一席之地。
长宁来到家宴所在,欢喜舞乐为之一停。
中央献舞的歌姬舞姬水袖垂地,分成两队低头倒退出去,同样盛世美颜的长宁从花般的少女当中走出来,于宴会上的众多皇亲命妇同时噤声,放下茶盏,顿了寒暄。
“皇祖母,长宁前来请辞。”长宁上前对着秦太后叩头行了个大拜礼。
请辞。
这个字太重了,场上气氛更加肃穆。
秦太后开始试泪:“这才回来多少时日,你这个父皇实在狠心。”
长宁眉都没皱,眼也不眨。
父皇当然狠心。
郑贵妃巴不得看到这样场景,立刻就叫人通知乾祥宫去了。
长宁这样的出场实在太让她满意了。
乾祥宫里皇帝拍案而起,瞬间脑子有些发晕又在福安搀扶下摇摇晃晃坐下。
“她到底想干甚,朕到底许不许她和亲,难道她不知道吗?!”
“陛下息怒,”福安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劝,求助似得看向皇帝对侧坐得笔直,眼也不睁的道衍。
“陛下放心,殿下吉人自有夭相。”道衍没睁眼,淡淡道。
皇帝按住急躁坐了下去。
“让她闹吧,反正也要和亲了。”皇帝像是认命似得长吁一口。
福安倒退出来时,长宁已经借口不胜酒力,回宫休息。
五皇子也找个借口跟着她离席。
长宁微微偏头看到五皇子跟上,唇角微扬。
她绕了个圈,“木鸢,本宫到朔风亭吹吹风喂喂鱼,清醒一下,你回去将本宫墨绿色的那件披风拿来。”
木鸢抿唇,她奉命跟着长宁,可又没有借口,只想着快去快回。
身后跟着她的五皇子已经不见。
长宁走到通往朔风亭的岔路口忽然一顿转向一侧的青莲池行去,跟着她的宫女不敢多话,远远的她就看到五皇子颀长的身影投在池面,成了一道剪影。
“真巧,原来五哥也有心情喂鱼。”长宁漫步过去,摆摆手让宫女们不必相随。
“朔风亭旁能吹风喂鱼的就只有这里,长宁甩开宫女引我来,有何事?”
长宁噗嗤笑了,抓起五皇子手里的一把鱼食洒在池面上。
借着灯笼火光隐约可以看到锦鲤们扑腾着水花争食。
“这句话该我问五哥才是,”长宁笑说。
五皇子垂下眉头。
“我去意已决,五皇兄不必再劝,倒是长宁有一句要劝给五哥听。”
五皇子看她。
“沐枕是草原上的野马,绝非五哥所想的良配,五哥还是不要寻她为好,我也不会告诉你她去了哪里,我只能说三年之后你们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长宁直截了当地告诉五皇子。
五皇子非但不惊讶,还道:“我已经知道了,她就是我要抓捕的盲盗。”
长宁眉头一挑。
第四二三章:令者
“倒是我小觑五哥了。”长宁说。
五皇子笑笑:“我从小在宫里长大,耳濡目染也不会真成个书呆子,何况……”
他笑笑不再说话。
“还是一句,日后还要劳五哥为长宁复仇。”长宁余光扫过四周,刻意放大了声音,平添几分咬牙切齿。
五皇子眼珠微动,扫到地上绰绰的影子,有些黯然地垂下眼皮,声却是一贯的刚正不阿:“我一定督促突厥人尽快履行约定,送上臣表。”
长宁冷笑:“这还不够,五哥知道我要什么。”
五皇子已经说不下去,长宁在他露馅之前拂袖而去。
离开小池边,木鸢已经拿着披风站在她身前,长宁由她披上披风,回了未央宫。
这一桩桩自然逃不过皇帝的耳朵。
他颓然坐在蒲团上,任凭道虚如何讲经也静不下心来。
道衍拂尘一扫:“陛下是真龙天子,您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天地大道,可即便是大道也不能束缚天子,您意欲何为,尽管为之。”
皇帝像得到释放的少年腾地站起来。
“那朕就先走一步,劳烦仙长为我大楚江山万年多做演算。”
“贫道之本职。”道衍向皇帝颔首行礼。
皇帝微微点头,大步离开。
“陛下,夜已经深了,您去哪一宫安寝,还是回乾祥?”福安照例上前询问。
皇帝微一眯目:“去钟粹宫。”
福安眼珠急转似乎想到什么又走了两步传旨:“摆驾钟粹宫。”
郑贵妃其实根本没想到皇帝今晚会来,但皇帝还真就来了。
时隔多少个夜晚,皇帝终于主动来钟粹了。
郑贵妃当然明白,这里面有给楚长宁施压的成分在,但她不介意。
只要陛下来了第一晚,她就有办法留陛下来第二次。
月落日升,又是一日晨起。
昨夜皇帝寝在钟粹宫的消息传遍皇宫。
早朝时朝服也是送到钟粹的,这一切都意味着后宫的风向又要变了。
之前因为长宁公主回宫,郑贵妃不敌蛰伏,交出了凤印,执掌六宫的权力也交给延禧宫的秦妃。
但现在长宁公主要嫁出去了。
公主和亲的消息一传出,秦妃似乎又回到了此前不问世事的模样,贵妃和秦妃一道主持家宴,事实上却是由贵妃全权处置,秦妃几乎没有插手什么。
宫中风一吹就倒的那群人又酝酿着换张脸做人,就在此时,早朝上又传来惊天消息。
“封王?!”
消息一阵风似得吹遍宫廷,长宁闻声而起。
“早朝上陛下提了封赏之事,说三皇子议和有功,打算……封三皇子为王,正着礼部拟封号报上来,就等着和谈条款签下,突厥臣表递来就敲定封号呢。”木鸢禀报,斜眼睨着长宁神色。
封王。
长宁冷笑,父皇果然是翻云覆雨的高手。
封王的消息一传出来,她必定心中不忿,但凡她动了念想不肯去和亲,那议和的条约自然作废,三皇子封王的功劳也就荡然无存。
父皇这招进退有路,实在妙计。
只是父皇忘了,她已经不再想着为柳家翻案了。
残忍地将柳家谋反的事实摆在她面前的是父皇,如今又想以柳家的事让她留下,父皇似乎是,作茧自缚了。
长宁按兵不动,倒是三皇子开心得不得了。
他和郑安侯都觉得,这是陛下的暗示,而朝野上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三皇子本就是太子呼声最高的一个,若非长宁公主突然出现,这桩事估计已经成了。
现在大公主出嫁和亲,最后一个绊脚石已经扫开,楚承贤几乎看到那金黄的太子冕袍在向他招手。
“恭喜殿下。”云月长第一个贺喜。
“连月长都这么说,看来本皇子终于熬出头来了。”三皇子大喜,当即急着联系突厥一方,希望和谈尽快完结。
那若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公主能跟他走,他什么时候递上臣表。
三皇子转而又去催促礼部,一时猖狂尽显。
那若心存疑虑,不过看三皇子这么得意的份儿上又觉得合理。
楚人的规矩,公主终究是要嫁出去的,而三皇子却很可能成为未来的皇帝,长宁公主与郑家一脉势不两立,留在楚朝日后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儿去,倒不如远嫁突厥也算得个安稳。
那若想清楚这一点顿时喜上眉梢。
“达尔敦!”那若高呼。
“王子?”达尔敦行礼上前。
“去,到街上去买些楚人的红布红灯笼来,把咱们的营帐也装饰上,要让楚人看一看,本王子对他们的公主是多么的痴心,明白吗。”
达尔敦应是,很快,突厥人的营帐也扎上了大红花,远远看去,是繁华城池里的一点红,不伦不类却张扬得喜庆。
“这突厥王子是真喜欢咱们公主啊。”
长安百姓议论纷纷,都觉得这是件大喜事,“以后就再也不用打仗了。”
三皇子听到风声,啐了口,眼神狠辣:“到了突厥,她就得死。”
“殿下,云公子走了。”有人禀报。
三皇子一怔:“不是来贺喜的吗,怎么走了?”
“是有人来请,说是有急事。”
“急事?”三皇子扬起调子声音讥诮:“他一个没有名字的男倌儿,还能有什么急事。”
三皇子眼睛一挑,云月长是他的禁脔,决不允许别人染指。
他如今封王在即,心里的狂意止不住,登时让管事准备一辆平常马车追过去。
“到要看看是谁敢撬本皇子的墙角。”
云月长不知他荒唐至此,回到不夜城的楼中换了身衣着带上面具斗篷,沿小门离开上了辆灰扑扑的小马车。
三皇子心中火更大,“贱蹄子,果然是要偷人。跟上去,别被他发现了。”
车夫加了一万个小心驱车上前。
但云月长是何等人小心,他和车夫很快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继续走,在城里绕。”云月长沙哑着嗓音交代,借着一个拐角跳下马车,藏身在道旁的草垛后。
三皇子的马车追上去,云月长眯着眼认出驾车的车夫乃是三皇子专用的人顿时脸色铁青。
“蠢货。”他忍不住冷喝,手却下意识地攥折一截枯草。
他却日日在这个蠢货跟前曲意承欢。
“令者。”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原来这户人家正是墨子行会的一个据点。
云月长绷直肩膀回头,眸子里闪着淡淡的光泽。
“嗯。”
第四二四章:投诚
云月长大步走入据点,此刻屋里只有两名带着面具的重要人物,见到他进来略显惊讶。
“令者今日不是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吗?”
云月长竖起一只手,“有人跟踪我,已经甩掉了。”
两人松了口气,原来是突发意外。
“令者,已经有兄弟去雇马车了,很快就会回来。”有人禀报。
云月长声音低沉嗯了声,又负手问道:“近日行会里可有什么重要的事?”
一人抱拳汇报:“启禀令者,杨师兄已经两夜没有回来。”
面具之下,云月长眯了眯眼。
“继续盯着,他一定会回来。”
杨德海的手臂上有混元刺青,他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行会,这里才是他的根。
“是。”两人应道。
云月长一派自如,登上刚雇来的马车赶到城郊的一处别院。
院子很大,进门便有家仆招呼。
“我家主人在前面的凉亭等候贵客。”
云月长点头,只有在戴上面具时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器宇轩昂地走过去。
凉亭依水而建,下面的荷花池绽满莲叶,锦鲤成群结队地游着。
亭子里背对着他站着一个藏蓝色袍子的中年男人,男人腰间坠玉,贵气十足。
“见过侯爷。”云月长上前行礼。
中年男人转身,赫然便是郑安侯,只听他哈哈大笑:“早就闻听行会持令者气度不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云月长镇定自若,应道:“侯爷见笑,相信此前侯爷从未听说过墨子行会这个词吧。”
郑安侯哈哈再笑,声里有些尴尬,又睨着云月长:“持令者执意要见本侯,总不会为了将这一军吧。”
云月长起身,抱拳行礼:“自然不是,令某是来投诚的。”
郑安侯眉头一跳。
“投诚?”郑安侯玩味这句话,失声笑道:“令者这是在讲什么笑话。”
“如今世人皆知,三皇子就要封王,再进一步只是时间的事,良禽择木而栖,墨子行会自然要投诚。”云月长一贯的察言观色,知道自己这句话令郑安侯十分愉悦。
不过郑安侯很快就阴着脸呵斥:“休得妄言,天下大事听凭陛下做主。”
“侯爷是明白人,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如今陛下青眼大公主,但公主女流之辈注定难登大雅姿态,唯有三皇子与五皇子可以一较高下,而今三皇子跃而封王,鱼跃龙门当然指日可待。”云月长不吝再夸。
郑安侯虽然听得舒坦,脸色却是苍白着故作恼怒。
“侯爷勿急,令某既然投诚自然要拿出些诚意来。”
郑安侯眯起眼,也不再装腔作势。
“什么诚意?”
云月长阴测测一笑,但隔着面具看不出来,只见到他略弯的双眼中精光一闪。
郑安侯下意识警惕起来。
持令者能领导墨子行会上千人蛰伏在长安城中这么多年不被发现,显然是个人物。
与这种人谈生意,无异于与虎谋皮。
何况持令者带着面具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他当然要小心。
“阁下若是真有诚意,早就该将面具摘下,以真面目示人方表诚信。”郑安侯要求。
他身处高位,显然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
但云月长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他对于郑安侯这个要求一笑置之。
“侯爷还是看看我的诚意再做决定吧。”云月长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纸包,手一伸出到亭外。
风起,白色粉末随风吹落湖面,引来锦鲤争相取食。
不消片刻,满湖锦鲤忽然停止游动,尽数翻过肚皮浮在水面之上。
“大胆!”郑安侯呵斥,立刻掩住口鼻后退。
这粉末毒性如此剧烈,他心有余悸。
“侯爷放心,令某是算过风向和用量的。”
郑安侯顿时一惊:“你知道我这别院中有锦鲤池?”
云月长轻笑:“贵府别院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人总要吃喝用度,侯爷就不要费心猜测了。”
郑安侯这一次是真的白了脸色。
显然,墨子行会已经打入了他的这所别院。
别院如是,那他侯府中呢?
郑安侯袖中攥拳,再度想起楚长宁那猖狂的样子。
若非她一口气斩杀他二十多名忠心家仆,他也不至于从各处抽调人手以至于侯府上下乱成一团。
如今被人乘虚而入,插了多少根钉子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他府中如是,那长安其他贵族官员府邸呢?
三皇子即便封王,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墨子行会正可以做三皇子的眼睛,做他们夺嫡之战最有力的第三只手。
郑安侯瞬息间想了很多,旋即拊掌赞道:“好,不愧是传了上百年的组织,果然无孔不入,佩服,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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