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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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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在等遍体鳞伤的女儿扑入怀抱。

    但皇帝错了。

    若是前世的长宁看到这些东西,她一定会扑入父皇怀中,但如今的她经历过宋宜晟那灭顶之灾的背叛心志已极为坚定。

    柳家谋反对她的打击确实非常大,几乎颠覆了她重生的信仰,但该死的,她的理智就是这么清晰地存在着,机械一般惯性地运转分析情况利弊,提醒她那张开怀抱的并非慈祥的父亲。

    是帝王。

    明黄龙袍,雕龙金冠的皇帝。

    “父皇令人打翻茶盏引我注意这个暗格,是故意要让我看到这些奏章,父皇,您才是残忍的那个。”长宁定定道。

    皇帝干笑:“长宁你在说什么,父皇怎么舍得——”

    “从乾祥宫到钦天监穿过栀子园是最快的路,园子里那株老桂树正在盛放,寻常人途径院墙外都要沾上一身香气而父皇您身上非但没有桂花香,袍子上还沾上乾祥宫外的一片丁香花瓣。”

    长宁的声音说不出的平静。

    大抵是心死如烟灭,不起波澜。

    父皇在算计她。

    为了保住宋宜锦,父皇不惜算计她,让她看到这么多从前的奏章,尤其是宋整的那封。

    因为只有这样长宁才会原谅宋家兄妹,才会放过宋宜锦。

    是父皇的设计。

    皇帝的手终于放下,他站直身体脸皮紧绷似乎非常苦恼。

    “长宁,你太聪明了,你这样让父皇很难做。”

    长宁仰头从地上站起来:“从一开始就是父皇在透露消息给我,不是郑贵妃在搞把戏,而是父皇您默许的,是您让我知道给母后敛尸的彭嬷嬷有诡异,好让我从她口中得知是柳家行刺父皇,让我就此罢手放过宋宜晟兄妹。”

    “也可以这么说,”皇帝负手,看向一旁:“如今你知道一切,就该明白柳一战他死得不冤。”

    “先帝托孤命他辅政,他却嚣张跋扈独揽军政大权妄图架空朕,朕没有冤枉他。”

    长宁看向地上的信,冷笑一声。

    “父皇话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不相信朕?”皇帝急了,“这些东西都是真的!”

    “那宋宜晟的人头呢?”长宁反问。

    皇帝眼珠微动。

    “宋整,一直都是朕的人。”

    他转身背对长宁,负手道:“当年朕在街头救了他,他就在帮朕办事,这么多年他潜藏江湖后来又加入柳家军一直为朕传递消息,直到八年前他送上最后一封信朕便担心他的身份暴露,朕想召他回来却为时已晚。”

    “所以父皇想补偿宋家,替宋整保住一双儿女。”

    皇帝点头:“这是朕欠宋整的。”

    长宁闭上眼,看来前世父皇也是这么想的,封侯宋宜晟,封宋宜锦为庆安县主。

    只是父皇没想到的是这一补偿,竟然将大楚的江山天下都补偿给了宋家。

    “长宁,你也欠他的,宋宜晟是因你——”

    “我不欠他。”长宁猛地睁开眼:“我已经用命还给他了。”

    皇帝困惑眨眼以为长宁说的是柳家死里逃生那一次。

    长宁现在不想告诉皇帝任何秘密,只道:“他现在在幕后为父皇效力?”

    皇帝抿唇:“不是,他失忆了,朕把他送到乡下做个平凡人。”

    长宁冷笑:“我不关心宋宜晟,我想知道宋整最后那封信上说了什么,他有说是……柳家杀了他么?”

    皇帝一顿:“你真想知道?到时,只怕皇儿还要疑心朕作假。”

    长宁不语。

    “好,朕可以给你看。”皇帝走到博古架前打开另一个位于墙上的暗格。

    “宋整的最后一封信是这个。”

    长宁接过信顿时一怔。

    “突厥语?”

    长宁蹙眉,“这不可能。”

    “朕也觉得不可能,柳一战和突厥人打了一辈子,膝下三个儿子死在突厥人手里,就算他想推翻朕自己做皇帝也不会假借突厥人之手,可朕却是看走了眼。”

    皇帝从密格里拿出一个狭长叶形的半截符印。

    长宁蹬蹬倒退两步。

    “看来长宁见过这枚兵符,如此总不会再说朕作假了。”皇帝像是松了口气。

    长宁伸手抓住兵符细细翻看。

    是。

    她见过,还不知一次。

    这是柳家军禁卫的兵符,调动禁卫必须持兵符为引,看守森严,就连她也只在营帐后面偷偷看到过而没机会摸一摸。

    “这是从一个突厥人身上搜出来的,宋整说这个人后来被柳一战派人带走,生死不明。”

    “所以父皇才觉得宋整是被柳家发现了。”

    “是宋宜晟,他联系了宋整的接头人,他父亲临上战场前留下许多托孤遗言,朕猜测宋整是知道此去无回,才会如此。”

    长宁倒退半步。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第四零八章:为君

    为什么宋宜晟明明受柳家恩惠却如此憎恶柳家,非要害死柳氏一族不可。

    为什么宋整明明死于意外,宋宜晟却像见过他父亲最后一面,什么讯息都知道,就连墨子行会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有矩子令托孤,说小晋王的那位邱师傅会照顾他。

    全都是因为宋整早有预感,知道自己因偷取印信之事已经被柳家发现,此后一战必死无疑,这才会在出征前将相关事情告诉儿子,他是怕宋宜晟孤儿寡母在庆安会受人欺凌才让他们去长安。

    可惜柳家岂会让宋家人回到长安。

    所以柳大将军说宋整是因救他而死,既洗清了柳家的嫌疑,又给宋宜晟一家留在庆安找到了借口。

    那个借口就是长宁。

    让长宁和宋宜晟订婚,以自己唯一的女儿为饵。

    那时的宋宜晟看到长宁便一见钟情,为了这门婚事决定先不去长安投靠宋整旧友而是选择留在长安。

    至于宋母杜氏不过是无知妇人,没什么眼光远见更存了攀龙附凤的心当然答应。

    可随着日子越长,宋宜晟越发现当中蹊跷。

    柳一战以保护孙女婿之名不许他从军,只给他一个文吏的官职要他好好陪着自己的孙女。

    加上父亲临死前托孤般将一切安排妥当,宋宜晟那样聪明的人岂能看不出问题。

    他一查到底,得知一切。

    这就是宋宜晟被推出去斩首前口口声声说是为父报仇的原因。

    都是真的。

    只有她的仇是假的。

    只有她一直活在谎言里。

    前世的谎言。

    今生的谎言。

    处处都是谎言,骗局。

    长宁定住许久脑中十分乱,前世今生的场景纠纠缠缠像一团乱麻越理越乱,越缠越紧。

    前世宋宜晟的所作所为,父皇,柳家。

    私藏兵器的案子或许真的是宋宜晟做假,但柳家的不臣之心却是真。

    皇帝只是用一场诬陷给柳家定了一个本就有的罪名。

    是非对错,如今已经说不清楚。

    长宁唯一清楚确信的一点就是她父皇英明睿智,不输任何人,包括她在内。

    可这样的父皇前世却一直披着庸碌无为的伪装直到死亡,这些奏章还有彭嬷嬷所有秘密都没有告诉过她,将一切带进坟墓。

    这近乎是要看着她一败涂地,被宋宜晟篡位成功。

    父皇到底在想什么?

    总不能是存心要将天下让给宋宜晟吧。

    “父皇,你可知道郑安侯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居心叵测。”

    “长宁,”皇帝伸手示意长宁打住。

    长宁顿住,也想听听皇帝的说辞。

    “长宁,人力有限而江山无限,天下这么大父皇不可能面面俱到,事事明白。”

    “但父皇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到的声音,又为何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郑安侯贪赃结党多年,闹得民怨沸腾,即便没有柳家的事他也该死,可父皇却当做没听见一样,甘愿受他蒙蔽,这又是什么道理。

    “父皇已经说过,很多事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郑勤辉……”

    长宁蹙眉盯着皇帝,却见皇帝轻松一笑。

    “你问一问史书就知道,历朝历代哪个皇帝身边没有一个大奸大恶的谗臣?纵使千古一帝,身边也会有一个奸佞小人作祟,杀了还有,有了再杀。”

    皇帝负手,微抬下颚,目光想星辰一样幽邃难明:“这,就是为君之道。”

    “杀了还有,有了再杀。”长宁重复,瞠目结舌。

    皇帝叹了一口,拍拍长宁的肩:“我儿聪明绝顶,你一定明白朕的意思。”

    长宁下巴动了动。

    她明白。

    她当然明白。

    前世她祸国殃民,就爱偏宠那些谗臣而对尽忠直言的忠臣非杀即贬,除了让忠臣死心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让谗臣背锅。

    背那千古骂名。

    并非君主有心为恶,而是谗臣奸滑,为达目的蛊惑君上。

    郑安侯,正是皇帝身前的这个角色。

    忠言逆耳却违背圣心。

    杀。

    谗臣之过。

    忠勇大将功高盖主,嚣张跋扈。

    杀。

    谗臣之过。

    千秋史官所书,皇帝只是昏聩无能不辨忠奸,非是德行败坏奸险歹毒。

    “为君之道,为君之道,好一个为君之道!父皇怎不早教长宁,也让长宁学一学,免叫歹人谋算,叼走了江山性命。”长宁苦笑讥讽。

    皇帝脸色一凝。

    “叼走江山……你不能保我大楚江山?”

    长宁哈哈大笑。

    “父皇想让我保大楚江山?”

    皇帝眯起眼:“长宁,你是朕唯一的嫡子,难道你不愿意保护我大楚的江山天下吗?”

    这一问倒是圆了回来,皇帝将自己的意思掩藏的很好。

    长宁是大楚公主,理应守护大楚的江山天下。

    但长宁已经不肯相信皇帝字面的意思,加上前世的一切,长宁终于确定他真正的意图。

    父皇不是想将江山天下让给宋宜晟。

    父皇是想让给她。

    前世,今生,她终于弄明白父皇的所作所为。

    宠她,疼她,是因为父皇觉得她能保住江山天下。

    父皇想将皇位传给她。

    虽然长宁不明白父皇这种想法是从何而来,但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前世今生的一切。

    所有的偏心宠爱,让权放权,由她参政议政培养长安密探,都得到解释。

    还有今生对她的婚事诸多阻挠,只因父皇根本不想让她嫁。

    曹彧,慕清彦,那若。

    在父皇心中他们哪一个都不配不上她。

    而前世。

    长宁深吸一口气。

    父皇明里暗里地阻止过她很多次,不让她和宋宜晟接触,因为她太信任宋宜晟了。

    但她那时对皇帝的态度是何等仇恨,与他不过是虚与委蛇,当然是听不进去。

    也正因如此,皇帝才不得已示意长公主,默许长公主算计她,让她失身于曹彧好促成两人婚事。

    因为这样即便长宁要传位给自己的孩子,也有大部分的楚家血脉。

    皇帝这么做显然是置曹家于万劫不复,但长宁也因此将心留在了长安皇室。

    原来前世算计她最深的,还有一个亲生父亲。

    “长宁,”皇帝见她迟迟不语,双手按住她肩头:“长宁,你现在知道父皇对你给予厚望就该明白父皇的苦心,这江山是父皇的,也是你的。”

    女孩冷冷看着皇帝。

    皇帝却像拿着糖果逗弄小孩的父亲:“父皇此前的承诺依旧作数,你喜欢谁就嫁给谁,日后诞下孩子就是将皇位传给他也无妨,只要他姓楚,只要江山是我楚氏的,就都没有关系。”

    长宁终于动了动眼珠。

    “继位者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

    “没关系。”皇帝坚定承诺。

    “是喜是悲,也没有关系?”

    皇帝一怔,笑了:“你这孩儿家的话,继位为女君也是天大的喜事,无比的尊荣,怎么会有悲?”

    “没有辈吗?”

    长宁失笑。

    皇帝眼皮微垂,淡淡:“没有。”

    长宁呵笑,摇摇头,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父皇一定照办。”

    “放了方谦。”




 第四零九章:锦囊

    “方谦?”皇帝眉头一皱,将那个被他丢到牢里许久的男人的脸和名字对上号。

    “可以,那个方谦朕让人调查过,没有问题。柳家的事他根本不清楚,人也忠诚可靠,朕会让他感念公主的救命之恩。”皇帝道。

    长宁闭上眼。

    父皇经历了这次摊牌,是彻底不打算装了,为她收揽人心不遗余力。

    “我是父皇唯一的嫡子,儿臣终于明白了。”

    前世今生,这句话才是父皇的心声。

    “好孩子,你明白就好。”

    皇帝拍了拍长宁的肩,没有注意到女孩眼中一瞬即逝的精光。

    在众多证据面前,柳家谋反已成事实。

    而长宁重生后的所有谋划,此刻都成了笑话。

    笑话。

    这倒让她对方谦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会怎么说。

    长宁走出乾祥宫大殿,午后阳光燥热,声嘶力竭地散着它最后的余温。

    “殿下是回未央宫吗?”小宫女上前躬身问道。

    长宁不语,步步走下玉阶。

    “殿下还没用午膳,木鸢姑娘先回宫里准备,说等殿下出来就能直接回宫用膳了。”小宫女重复木鸢的话。

    银乔还在榻上养伤,难以起床,木鸢就是未央宫里说得上话的管事,所以吩咐一切实属正常。

    长宁简单嗯了声,登上轿辇回未央宫。

    皇帝允许她去天牢探监但她自己还过不了心里的坎儿,于是决定先用膳。

    她是真的饿了。

    三星赶月都不发抖的手如今竟不自觉地颤抖,她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饿了。

    是饿的。

    长宁闭上眼,刺目的阳光还是能穿透薄薄的眼皮而印下一片血红。

    像柳家门前,流成小溪的血水,蜿蜒肆虐。

    “殿下,”木鸢率未央宫众人相迎,长宁在宫女搀扶下走下辇轿步步登上白玉石阶。

    午膳摆在未央宫主殿的右侧,长宁进殿一转头就能看到。

    汤食散着微微的热气,氤氲中露出一个女子形貌。

    皇后的常服,紫黄相间的优雅高贵。

    女子怀抱婴孩,噙笑摇晃,舀着米汤喂给婴孩,笑得那样慈祥。

    “母后……”长宁喃喃,眼中更加氤氲。

    到了地下,母后是否问清原因。

    外祖他……为何要反。

    长宁低头,晶莹的泪滴穿过睫毛卷翘的弧度落下,像天边璀璨的流星,一瞬即逝。

    木鸢揉了揉眼睛。

    再看去,长宁已经抬头走向桌前,依旧高贵典雅,不可仰视,刚才的一滴泪就像是看花眼的幻象。

    长宁眼中不再氤氲,桌前也没了抱着婴孩的女人。

    她走过去,宫女们各司其职为她盛汤布菜。

    十八道大小餐品各个精致诱人,长宁举止优雅地用着餐,竟用了大半个时辰。

    “殿下今天怎么胃口这么好?”有两个小宫女低头私语。

    平时长宁饭量不大,也就用了一两刻钟,可今天殿下像是吃不饱的无底洞一样进食,只怕殿下会吃积食而难受。

    “去,让膳房准备消食的酸楂汤来。”有管事嬷嬷吩咐。

    木鸢见机便道:“我去吧。”

    管事嬷嬷不敢命令长宁身边的人,只是看向长宁。

    长宁向嘴里送了一勺牛肉羹没说话。

    “姑娘去吧。”

    木鸢回望长宁一眼,拎起裙子跨过未央宫的门槛小跑着离开。

    长宁放下羹碗。

    食物的温暖虽然不足以驱散她腹中的空冷,但对于她来说已经够了。

    “撤下吧。”她命道,这才注意到木鸢不在身边。

    “木鸢姑娘去给您准备消食汤了。”

    “去做什么都不要紧。”长宁自嘲一笑站起来回到自己寝殿。

    沐枕还没回来。

    长宁看得出五皇子对沐枕不同寻常,一心想让沐枕远离宫里的勾心斗角,但今次沐枕却跟着她干了彻底得罪钟粹宫的事,五皇子必定恼火想来是要大讲一番道理才能罢休。

    沐枕若是寻常女儿家受到一位皇子这样的保护必定感恩戴德,可惜她是自由散漫有仇必报的盲盗,钟粹宫算计她在先,盲盗绝不会就此罢手。

    五皇子若强让她息事宁人,怕是只会不欢而散。

    果然,盲盗没多久就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一路的宫女们都拦她不住,一时吵闹。

    “让她进来。”长宁令道,屋外才得了安静。

    盲盗气鼓鼓地推门进来,大喇喇地坐在长宁跟前:“你说这小伍是不是有病?管到姑奶**上来了,有仇不报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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