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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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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查到了,世子爷是被……睢安侯府的人请回去的。”
“睢安侯府?”长宁扬眉。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她不是没想过睢安侯府的事,相反,因为这一世还要加入曹家,她将睢安侯府的大小事务都回忆过许多。
曹彧父母俱在,当年长公主为了让曹彧尚主甚至不择手段算计她的清白,至于老侯爷,长宁有些记不清了。
这位曹侯模样虽然文质彬彬却痴迷练武,对府中事物不闻不问,全凭长公主做主,就连儿子的婚事也是如此。
只可惜一次旧疾复发,让睢安侯在武场失手被坠落的流星锤砸中,从此百病缠身卧榻不起,一直在府中西苑养伤,什么动静也没有,长宁早就将这个公公忘记了。
今次睢安侯府出了问题,长宁下意识觉得,是长公主哪儿出了问题。
“去查一查,是不是秦昭宁又去见长公主了。”长宁道。
还真让长宁说着了,秦昭宁的确去见长公主了,而且是现在,就在吉祥戏班的二楼雅间,两位都是名动长安的大人物,这一聚自然逃不过墨子行会的眼。
“如此说来,竟真不是她们。”
秦昭宁即便要撺掇,也没撺掇完,又岂能来得及引走曹彧。
“难道真的是……”
“侯爷。”睢安侯府的大管事叩门:“世子到了。”
听到里面敲了一声桌子,曹彧立刻急急入内:“父亲!”
病床上挂着帘缦遮住里面,府中的大夫则站在一旁侯着,也没进去诊病。
曹彧看他。
“我父亲怎么样?怎么好端端的会晕倒?”
“侯爷身子骨硬朗,这都是些小毛病,稍稍调理将息便能好转,”大夫开口,曹彧立刻听出问题:“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少让我操心,我就能多活十年。”侯爷中气十足地声音从纱帐里传来。
曹彧僵在那处。
侯爷掀开蓝色帷帐,身上还穿着皮甲,挥手让大夫退下。
“父亲您……”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曹侯坐在床上虎着脸。
曹彧撩袍跪倒:“父亲息怒。”
“为父且问你,你与那长宁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曹侯质问。
曹彧手一紧,攥起手边袍角。
“父亲怎么突然这样问。”
曹侯盯着他:“你敢做不敢说?公主倒是看上你哪一点!”
曹彧像是被戳中要害的小兽猛地抬头。
长宁喜欢他哪点。
他哪里都比不上辽东郡王,可长宁却还是放弃郡王选择他。
她喜欢他什么。
连承认都不敢承认,长宁还能喜欢他什么。
曹彧瞳孔发亮,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瞒父亲,蒙殿下垂青,儿子已和殿下有了,有了三生之约。”
“三生之约?”曹侯腾地站起来,顺手抓起床头装装样子的药碗砸下去:“你个逆子,竟敢与人私定终身!”
曹彧惶恐抬头:“父亲何出此言!儿子与殿下光明正大,乃是母亲同意了的。”
“母亲,你母亲同意了就叫三生之约么!”
曹侯气得负手疾走:“你以为你母亲是长公主你就可以想娶谁就娶谁了吗?!她的父亲可是陛下!”曹侯朝天抱拳,气得眉毛都扬起来了。
陛下。
曹彧如遭雷击定在原处。
陛下。
是,他怎么忘记了,长宁的父亲可是天子,长宁是公主,是嫡公主。
地位不输他母亲,岂是他说娶就能娶到的。
“还有,大公主若是没有婚约也就罢了,可她不但有婚约,那郡王爷还就在长安,你在这个时候闹出这种事,就不怕人们戳你的脊梁骨吗?”
曹彧膝行上前,似找到突破关口:“父亲,这一点请父亲放心,郡王已经谅解儿子,不会追究此事。”
曹侯一怔,“竟有此事?”
“但郡王高风亮节,陛下呢?你可有想过陛下的态度?”曹侯还是没有解气,更没有叫曹彧起身的意思:“你可知道,陛下今日召我入宫了?”
曹彧浑身一震。
陛下召见父亲,父亲就急着把他召来,莫不是陛下说了什么。
“关于我和长宁的事……陛下怎么说的?”曹彧抬头仰视。
“长宁?长宁也是你叫的,给我唤公主,唤大殿下,就是不许唤名字!”曹侯狠狠踹了一脚,“这下你知道陛下是怎么说的?”
第三五三章:三轮
“陛下……”曹彧浑身僵硬,跪坐在腿上没有起身。
陛下不同意。
是陛下不肯将长宁嫁给他。
他只当母亲是长公主,母亲的意愿几乎不会被任何人违背,所以在得知长宁也喜欢他的时候兴高采烈地投入这段感情,却忘记了一切都要看陛下的意思。
“陛下,陛下疼爱长宁……公主,一定会尊重公主的意思,父亲,您不必担心。”曹彧牵强一笑,跪直上身安抚,得来的却只是曹侯一个白眼。
“疼爱公主,疼爱公主又怎样,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这不但是公主一个人的婚事,这还是大楚皇室和辽东之间关系的维系。”
曹侯显然知道的很多,如今面对执迷不悟的儿子,低声多说两句。
“你不要忘记,当年先帝恩典赐婚我与你母亲时,咱们曹家就已经得罪了辽东慕家,可一不可二,即便慕清彦高洁淡薄不予追究,但陛下就真能容忍下一代的辽东郡王体内不再流淌皇室的血脉吗?”
曹彧猛地抬头。
“为了议和之事,陛下肯舍得女儿名声,让大公主抛头露面参与议政,来日自然也能为国之大计送殿下登上辽东的花轿,你明白吗!”
明白吗!
曹侯的低吼让屋子更加沉闷压抑。
曹彧跌坐腿上,这一次不需任何外力,是他自己失了力。
马背上的少女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魄,令他神魂颠倒,奈何世事弄人,竟要遭受这样沉重且不可抗拒的打击。
他饱读诗书,勤学武艺,为的就是忠君奉上,保家卫国。
如今,为国便不能有家。
他的陛下不许他娶长宁,不许他接近长宁。
曹彧心中从未如此不甘过。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父亲,”曹彧攥拳,仰头:“父亲,长宁一定会有办法的,就算长宁没有办法,母亲也一定会有办法,对,母亲同意这门婚事她一定会帮我,帮长宁说服陛下。”
曹侯盯着儿子,长长叹了口气。
“你母亲成日为你的婚事操心,相看的女子也不止长宁一人,可还有其他中意的人选?”
曹彧站起来。
“没有,母亲中意长宁,只中意长宁,我……我也如此。”
曹侯冷下一声,直接略过曹彧的意见:“你母亲中意的是公主,不过大公主陛下自有安排,其余的公主中不是年龄不合适就是母家不合适,你都不要再想了。”
曹彧眼珠动了动。
适龄的公主如今只有长宁和六公主楚乐阳。
父亲说六公主不合适。
“父亲,您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曹侯立刻沉下脸:“多嘴!为父的事何时轮到你过问了。”
曹彧低头。
但这件事却像在他心里扎住根,让他倍感疑惑。
“彧儿你不是一个好奇的孩子,这也让你在如此敏感的身份下平安顺遂地成长,你要珍惜。”曹侯一手搭在曹彧肩上拍了拍。
“儿子明白。”曹彧低头应道。
“大公主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殿下再联系你就找个名义推脱掉,陛下爱重大殿下,所以有些事我们做臣子的理应为陛下分忧。”曹侯盯着儿子的眼。
曹彧的瞳孔因痛苦收缩。
曹侯握他肩头的手微微用力,他才抬头。
“这就是陛下和父亲说的?要儿子来做这把断情绝意的刀,让大殿下一辈子恨我,却永远也不知道……我背弃她的原因。”
曹彧眼睛发红,迎上他父亲木然的脸,“父亲不觉得如此待我,太残忍了吗。”
曹侯闭眼深吸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为人臣者,当如此。”他拂袖,甩开曹彧无助攥着他袖子的手。
“父亲!”曹彧嘶吼。
他做不到!
曹彧将心口衣襟攥得满是褶皱却攥不到心里的痛。
她就在那城墙上,在刺目的阳光下望眼欲穿。
等他三星赶月。
等他迎她走下城门,携手回家。
曹彧知道长宁做这么多说是为了给突厥人露出马脚的机会,实际上也是在给他们这段感情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
如今什么都铺好了,就连辽东郡王都愿意配合,他却退步了。
这让长宁如何承受。
让他如何承受。
曹侯回头看了儿子一眼,眉头紧皱,呵斥一声:“废物。”
曹彧瞳孔骤然收缩。
废物。
父亲又一次骂他是废物。
“整个曹氏一族的性命都搭在你的肩上,你却连个女人都放不下,还能成什么大事,来人!”睢安侯一声令下,府兵从四处出现涌进屋内。
“看住世子爷,决不允许他踏出府门半步,如有人问起,就说世子爷已经参加过第三场的比赛了。”
“是!”
陆峥原本侯在廊下,听到声音赶忙躲到一旁。
睢安侯大步离开。
曹彧心灰意冷,坐在屋子里发呆。
陆峥心急如焚,跑到厨房端了盘酒菜送入。
曹侯就这么一个儿子,侍卫当然不敢虐待曹彧,允他通行。
“世子爷,殿下正找您呢。”陆峥低声道,话音被斟酒的声音冲的有些凌乱,曹彧堪堪听清,何况看守的几人。
曹彧拿酒盅的手一抖。
“殿下遇到麻烦了吗?”
陆峥眼睛四瞟,摇头,“不过好像是找您有急事,而且殿下的意思您不是知道么?”
他做了个拉弩的动作。
弓弩虽然连用,但弓弩的使用方法不同,此刻曹彧一眼就认出陆峥的意思。
长宁前天夜里就派银乔将连环弩送过来给他,只要他今日当众射出三星赶月,必定能力压突厥王子,赢得胜利。
到时借着突厥王子闹出的东风向陛下提出亲事。
曹彧忽然站了起来。
陛下命他不许登场,就是不想让他赢得比赛,因为陛下不想拒绝长宁的任何要求。
包括这桩亲事。
那如果。
他还是去了,并且赢得比赛呢。
陛下会不会因为宠爱而答应长宁的要求,赐婚他们?
曹彧眼中染起星星之火。
可这火焰在瞬息灭掉。
“违背陛下旨意,我……岂能有如此大不敬的想法。”
“世子爷?”陆峥催促,“您这是怎么了?您到底,跑不跑啊,您若是不跑,这殿下可就成了突厥人的人了。”
曹彧猛地攥拳。
“跑!去找无疆来帮忙。”
陆峥点头,“这种事二爷最拿手,您放心。”
曹彧忧心忡忡点头。
陆峥和秦无疆也没有让他失望,秦无疆前来看他,以身为替,帮曹彧逃出生天来到赛场。
“第三轮,请各位勇士进场。”
第三五四章:最后
“第三轮开始了。”陆峥急着喊道:“世子爷您还愣着干什么?”
“我的帖子。”曹彧伸手摸向怀中。
“帖子?糟了!”陆峥慌忙道,“肯定是侯爷的侍卫搜走,去顶替您参加了。”
曹彧脸色微青,看着第三轮过关的二十多人陆续进入屋内,心急如焚。
另一边,慕清彦的清净也被打断。
“睢安侯府?”他扬眉。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睢安侯世子曹彧虽与他有过几次来往但并没有多亲密,怎么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还要寻来。
而且。
“长安城的人都以为我在赛场,此刻还会到此找我的,恐怕不是什么善茬。”慕清彦说。
庄公子在旁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扇子敲手心,显然是心不在焉。
慕清彦清了清嗓子。
“啊?哎,管他是不是善茬,睢安侯府是深受皇帝荣宠,但你也不差啊,至少现在皇帝还是你老丈人呢,别怕,上吧。”庄公子答的很是敷衍。
慕清彦瞥他一眼,将棋子丢回棋篓。
“请睢安侯府来客正堂相见。”
慕清彦这一答应便相当于是证明了他没有参加比赛。
不过比赛已经进行到现在,他并不认为还能再出差池。
即便那若发现自己被长宁耍了,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比下去,所以他露面并不会坏了长宁的事。
“郡王。”来人蓄这半掌长的胡子,一身深褐底袍上用藏蓝和银线绣着祥云纹,气势内敛,温和而不失风度。
慕清彦观他面貌,阔额宽颧,浓眉大眼,和曹彧三分相似。
“侯爷。”他拱手回礼。
他常年住在辽东,对于这大楚的都城长安虽不算陌生但也说不上熟悉。
只是他身份特殊,怕皇帝猜忌故此不曾同任何朝中官员交流过,私交更是半点没有,所以他不能及时认出睢安侯并不奇怪。
而睢安侯却能第一时间认出他。
这当然是因为慕清彦这第一眼难忘的容貌。
睢安侯拱手:“郡王慧眼如炬,实在领曹某钦佩。”他的目光不免打量。
“侯爷客气。”慕清彦伸手示意,他虽年轻但处事稳重老成,颇有章法:“侯爷上座。”
此刻虽猜不到睢安侯来意,但慕清彦这样的人想要举重若轻实在太容易了。
睢安侯收起审视的目光含蓄一笑。
“郡王果然气度不凡,我儿无知竟想与皓月争辉,实是不自量力。”睢安侯拿起茶盏笑说。
闻音知意,慕清彦瞳孔一缩。
曹侯次来是替曹彧赔罪,还是想替曹彧,“赎罪”。
慕清彦干脆地一挑眉梢。
“侯爷可知,突厥的那若王子全名是什么?”
曹侯一哑,不知道慕清彦怎么突然跳到那若名字上去,但他此来是有求于人,自然得低头。
“阿兰那若。”
“阿兰那若在突厥语中的意思是,草原上的金太阳。”慕清彦慢条斯理地说,眼皮一掀,从曹侯脸上收回目光,转而盯着自己的茶盏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金太阳?郡王,曹某绝没有这个意思。”曹侯急着站起来解释。
他以皓月作比只是为了表示曹彧不如慕清彦出色,岂料到竟撞上那若的名字。
所谓日月争辉,他这个比喻可是引人深思。
慕清彦噙笑:“侯爷说得哪里话,您是长辈,也是抗击突厥的名将,清彦对您当初的骁勇耳闻目睹许多,您绝不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
他意味深长的笑,低头抿了口茶。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曹侯镇定点头但手心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跟这位慕郎说话可真是惊心动魄,悄无声息地,他便抓住一点发挥至此。
曹侯显然听出了慕清彦的弦外之音。
他慕清彦清淡无为是真,但对于突厥人的事分毫不会让步。
辽东和突厥人打了这么多年,他慕家先祖用血汗守护的地方和信仰决不容亵渎。
所以这一次和突厥人的比赛不容有失。
不论曹侯玩什么心眼,来找他谈什么事,这件事都是他的底线,不容半分逾越。
慕清彦将事情摆得清楚,态度虽然坚定,手段却并不刚烈,甚至于可以说是柔和。
面对这样高妙的手腕,曹侯当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侯爷有话不妨直言。”慕清彦做了个请的手势。
“郡王快人快语,那曹某也就不绕圈子了,”曹侯取出袖中一张帖子递上去,“郡王高风亮节,还请不要同小儿一般见识。”
慕清彦接过名帖看了眼。
曹彧的名字笔迹柔中带刚,挺拔而不失秀丽,同观星图上的字迹一样。
是她。
她亲自为他写的名帖。
慕清彦确定这份殊荣只有曹彧有。
因为此前庄公子拿给他的名帖,那属于他的颜轻穆,便是寻常书吏的字,没有半分特点可言。
“这是小儿的名帖,他方才在街上堕马受伤,不能参赛恐辜负皇恩,若被那若夺魁更会令公主蒙羞,还请郡王勿必帮忙。”睢安侯道。
“侯爷这理由,”慕清彦将名帖在指尖来回移动,“真叫本王无法拒绝。”
庄公子在廊柱后面看得是惊心动魄,抓住一个小厮问。
“这老头谁啊,把慕清彦气成这样,我都没这本事。”
小厮赔笑:“您都不知道,奴才哪儿知道这么多啊。”
“去去去,”庄公子挥手撵人,那边慕清彦也起身送客:“侯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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