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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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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女儿让父皇惊讶,是郑贵妃。”

    皇帝挑眉。

    长宁上前半步:“是郑贵妃告诉女儿这件事的。”

    “郑贵妃?”

    “不是您授意郑贵妃,将事情泄露给儿臣的么?”长宁再进几步,想看清皇帝脸上的每一分变化。

    皇帝面无表情,迟迟才道:“长宁,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为柳家翻案吗?”

    “父皇就没有想过,为何母后知道得如此及时?”

    皇帝沉默。

    “柳一战要行刺朕,岂会不拖住她,你母后就和你一般聪明,一早就觉察到……”皇帝不忍再说。

    “若非母后救驾及时,父皇也要危在旦夕,但父皇就没有想过,或许此人目的并不在父皇,而是母后呢?”

    皇帝坐直上身:“你说什么?”

    “父皇,您听一听银乔是怎么说的吧,”长宁说。

    皇帝喊道:“传银乔。”

    大门推开,银乔小步急促,跪倒在中央:“启禀陛下,当日……”

    皇帝沉着脸听完。

    “你说,是郑贵妃跟皇后说了什么,才逼得皇后调包长宁?”

    皇帝冷着脸,缓缓吐出二字:“荒唐。”

    但皇帝脸上都犹豫遮掩不住。

    长宁知道,父皇一生都没什么主见,耳根子软。

    但这是郑贵妃兄妹谋害柳家的基础,也可以是长宁为柳家报仇的利刃。

    “父皇,您可以不信银乔的话,但您总该相信母后吧。”长宁上前,声辞动人:“母后对您情真意切,甘愿赴死,您怎忍心让她的家族永世蒙羞。”

    “这是两码事!”皇帝站起来,眼神闪烁,“就算,就算当年有人故意通知你母后,那柳一战行刺朕,也是事实!”

    “父皇!”长宁唤道。

    皇帝却抢着说:“还有还有那金刀匕首,匕首也是他柳一战的!”

    长宁摇头。

    父皇此刻,就像一个慌张的孩子。

    “父皇,若真有人设计,那么通知外祖延迟入宫,收缴金刀匕首,当然在计划之中。”

    “那连夜出逃的难道不是他柳一战么!他若无罪,他若没有行刺朕,以他嚣狂的性格,岂会不与朕争辩?!”

    “父皇,今日儿臣若是能证明外祖父之冤,您当真会给他平反么?”长宁反问。

    皇帝一顿,肩膀矮了下去。

    皇家颜面最重。

    当年若真查出柳一战冤枉,皇后已经死了,也只能将错就错。

    即便是今日。

    他也不会轻易认错。

    “所以有人通知外祖,母后已死,外祖焉能不跑?”长宁笑容略显僵硬。

    不跑,半年前的冤案就在十五年前发生了。

    “你这都是一面之词!”

    皇帝不信。




第二八六章:相似

    “那父皇当初又有什么证据。”长宁反问。

    “朕当然有证据,柳一战逃往边关十五年,十五年!”皇帝忽然声气重了起来,“这十五年他虽守土有功,但可曾乘胜追击过?大好的机会全叫他白白浪费!”

    长宁蹙眉:“父皇,这些话是郑安侯跟您说的吧。”

    “朕有眼睛!”皇帝腾地站起来,大步走下玉阶,拉着长宁越过左侧九龙屏,来到皇帝休息的偏厅。

    “你看!”

    墙壁上赫然挂着一幅大尺寸的疆域图。

    长宁上前两步,手指摸到图上。

    有些年头了。

    “人人都道朕糊涂,但朕也是生来就是太子的,朕心里,岂能没有江山天下?”

    皇帝脸色阴沉,指着突厥方向怒声道:“康健十年,春日大旱,突厥人到边关掳掠被柳一战击溃,本是重创他们的好机会,柳一战却借口重重,就是不肯出征!还有康健十五年的突厥内乱,多好的机会!”

    “他柳一战在想什么,当朕不知道吗?”皇帝冷笑。

    “他是怕出征会削弱了柳家军的实力,他怕朕会追究当年行刺的事!”

    长宁没有应声。

    她摸着幅画卷出神,恍如第一次看到皇帝一般回头望她的父皇。

    这一刻,她竟不认识她的父皇了。

    前世,她的寝宫虽是皇帝新为她所建的长乐宫,但这九五至尊所住的乾祥宫乃是她处理政务之所,也是她经常寝的地方。

    所以乾祥宫的一草一木,一副挂画,她都清楚。

    可她却从未见过这幅画。

    是父皇收起来了么。

    前世父皇见她并没有张罗为柳家复仇,便没有展现给她的一面。

    英明神武的一面。

    “长宁不必如此看朕,朕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柳一战他老奸巨猾,十五年来,一直跟朕较这股劲。”皇帝攥着拳头说,气氛有些僵硬。

    “父皇的意思是,这十五年来,您和外祖一直在互相算计。”长宁木着脸道。

    皇帝点头:“哼,所以柳一战他根本就是一个妄图谋朝篡位的逆臣贼子!他若真的忠心,还会跟朕这样算计?他若真的冤枉,还会同朕玩这么多的心眼,就是不肯交出兵权?”

    “交出兵权,父皇会放柳家一条生路吗?”长宁问。

    皇帝扬起下巴:“馥桐舍命救朕,朕……自然会给柳家留下一条血脉。”

    长宁僵硬地笑了两声。

    “父皇,十五年前的对错还未分明,您就想要柳氏一族的性命,柳家可是追随皇爷爷夺回皇位的肱骨之臣。”

    “什么肱骨之臣,功高盖主,就该功成身退,他柳一战贪恋兵权,他想干什么?”皇帝一身正气地训斥。

    长宁苦笑。

    “外祖父一定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他抗击突厥,一战打得突厥不敢来犯的功绩,会成了杀他性命的闸刀。”

    皇帝冷下脸:“长宁,你是朕的女儿,不是柳家的女儿。”

    “长宁知道。”女孩脸色平静。

    皇帝略显满意,方点头道:“朕知道你一时无法适应,但你此前一直处理的很好,君君臣臣,你比朕的儿子们更优秀,所以你更该明白朕的苦心。”

    长宁沉默。

    她也是执理过朝政的,明白皇帝的意思。

    功高震主。

    外祖父却还不知收敛,因国丈的身份越发自傲,这才惹来祸患。

    让一国之君用嚣狂二字形容,当年之情形,已可见一斑。

    但外祖父本就是那样的性格啊。

    当初在军营,除了对她,外祖父一直是军令如山,威穆严厉,她在军营里,还把外祖父当年凶恶暴躁的事迹当笑话来听。

    却不想,外祖父当年的暴躁,却成了多年后被皇帝疑心的根源。

    那个慈爱的将她举过头顶,让她跨骑在脖颈的老人。

    长宁只一想到,便心中抽痛。

    前世八年的“假公主”生涯,她已经适应了楚长宁的身份,蓦然知道自己真的是楚长宁也没有什么不适应,倒是柳华章的身份让她感到几分陌生。

    认祖归宗,天经地义,她从不否认自己是楚家的女儿。

    但柳华章这个身份,柳家的血脉,也是无法从她身体中剥离的,所以为柳一战鸣不平的心跳从未停止。

    “父皇,您这么做,对他公平吗?”长宁替死去的外祖问出这句。

    不查清十五年前行刺案的真相便将脏水泼到柳一战的身上,还时时刻刻想要他的性命。

    公平吗?

    皇帝却是冷笑。

    “什么公平不公平,朕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不死,便是不忠,便是该死!”

    长宁肩背绷紧,闭上了眼。

    “他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谈公平?本宫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前世的她,就是用这样的理由杀光秦氏一族。

    父皇这是在报复她吧。

    报复她前世毁了楚家的江山天下,才要用这把相似的刀将柳家钉死。

    但前世,秦太傅一族受难留下的是千古美名。

    柳家呢。

    是千古骂名。

    后世万万代都将戳着柳一战的脊骨,说他是谋朝篡位的逆臣贼子。

    这不公平。

    “父皇,”长宁看着皇帝。

    皇帝冲她点头。

    “若真如父皇所想,柳一战割据边关,那半年前父皇指派郑安侯携精兵千人入庆安便算是深入虎穴了,据儿臣所知,当时护宅的精兵便有五百人,虽不见得能反抗,但护着柳一战逃出去还是足够的。”长宁说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痛。

    “外祖父若真有谋逆之心,他岂会束手就擒。”

    皇帝冷哼一声:“我的儿,你也太小觑你的父皇了。”

    长宁周身一凛。

    “朕是皇帝,执掌天下,有多少良臣将相为朕出谋划策,他跟朕耗了十五年,玩了十五年的心眼,但最终还是输了。”

    皇帝指这那地图:“我儿,你再仔细看看这图上的兵力分布。”

    长宁仰头,地图上的字迹在她眼中化作一支又一支的军队。

    “三路夹击,退无可退。”长宁深吸一口气。

    除非柳一战带兵逃到突厥,但他枪挑突厥老可汗,和突厥有着血海深仇,根本不可能逃亡突厥。

    这根本是四路夹击。

    长宁的脸色越发难看,皇帝在旁看她的目光却精光闪烁。

    他说:“时隔十五年,柳一战就算当初不想反,迟早也会反的。”

    长宁不语。

    “好孩子,你在这里好好想想,朕去大殿审案了。”




第二八七章:息事

    皇帝坐上龙座,朗声命福安进殿。

    侧殿的三位主审以及郑安侯很快就被叫来。

    此时已经不是在大理寺,成大人不需主审,索性闭口不言。

    而此案真正的主审秦太傅走到中央向皇帝禀报案情。

    “启禀陛下,此案颇为复杂。”秦太傅拱手一礼,徐徐道来:“宋宜晟奸滑,初时就账簿来历争论一番,宋宜晟拒绝承认藏有账簿,声称丢了的乃是他的家传之宝,一枚木珠。”

    “木珠?”皇帝挑眉,“宋欧也是堂堂将军,竟然只留下一枚木珠传家,朕倒想看看。”

    三位大人面面相觑,成大人拱手道:“陛下息怒,那木珠……丢了。”

    皇帝扬了扬下巴。

    秦太傅又继续叙说:“而后张榜,得晋王殿下登堂,称木珠乃是殿下一位师父的信物,宋将军临别之际交给宋宜晟要他寻的人正是晋王殿下的师父。此间证明确有木珠其物,但诚如大公主所言,这并不能证明宋宜晟手中便没有账簿。”

    皇帝嗯了声,郑安侯岿然不动。

    “而后大公主登堂证明,账簿是殿下亲自从庆安侯府配合取出,那木珠也是被殿下得到,”

    皇帝眼珠动动,瞟了那九龙屏风一眼。

    其后的少女依旧没有声响。

    “不过殿下自不识得木珠,便随手丢在庆安小巷了。”成大人补充道。

    皇帝点点头:“长宁的话,必定不假。”

    “是,殿下所言属实。”成大人和康大人都忙着附和。

    陛下对大公主爱护之情人所共见,他们当然不会傻到去泼长宁脏水。

    便是郑安侯,也不敢说长宁的不是。

    唯有秦太傅在一五一十地叙述当时情况:“只是那宋宜晟拒不认罪,声称是有人栽赃嫁祸于他,并当堂发狂夺取账簿,又指认方谦所呈账簿才是他当初送递长安的证据。”

    “哦?”皇帝扬眉。

    显然觉得宋宜晟临机应变的本事不错。

    “宋宜晟称当时的账簿染血,而方谦称此账簿正是从宋府得来,此言不足为凭,于此时,郑安侯出面作证,”秦太傅一顿,看了郑安侯一眼。

    郑安侯上前言说:“臣当时的确知道此事,还在证据描述中记录过一笔。”

    他煞有介事地模样令人作呕。

    但与此同时,內侍已将相应证据呈给皇帝过目。

    账簿血迹与描述中的那一行小字写得清清楚楚。

    秦太傅跟着道:“宋宜晟便指认,乃是方谦勾结盲盗掉包刑部证据,又将真账簿藏于他府中,设计诱使大殿下盗取,骗得大殿下信任,还说负责伪造之人便是一名唤易学正的书生。”

    “混账!”皇帝陡然喝道,满场肃穆。

    成大人和康大人面面相觑,不知陛下骂的是方谦,还是宋宜晟。

    陛下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摸了。

    “不过方谦却说此乃宋宜晟与郑安侯勾结刑部侍郎成明矩作假,后添的那一句账簿血迹。”秦太傅开口,让案情更加扑朔迷离。

    但太傅此言却让成大人听出问题。

    说成明矩作假的分明是殿下,老太傅却说成了方谦。

    难道是太傅感受到什么,在保护殿下?

    “正是,”成大人也上前拱手:“方谦称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易学正更不识得盲盗,刑部也未有失职,皆因宋宜晟呈递的本就是假账簿,只是勾结成明矩伪造证据罢了。”

    “正是如此啊陛下。”康尚书也发现端倪,赶忙上前。

    “那关键一页上的墨迹与刑部所藏假账簿墨迹不同,并非一人所伪造,彼时殿下当堂证明,这关键一页本就是殿下为防止方谦被人追杀毁证才做假。”

    皇帝蹙眉,案情果然复杂。

    而且,长宁之于此案实在牵扯太多。

    “成明矩现在何处?怎不上殿?”皇帝喝问。

    “启禀陛下,成侍郎在去往大堂路上车马受惊撞到了头,已经……已经没了。”內侍躬身道。

    皇帝猛拍桌子:“混账!朕看他是畏罪自尽!”

    秦太傅给三位大人使了个眼色,三人共同上前一步,秦太傅替之开口:“臣等以为,方谦所言属实,如若方谦真的联系了易学正,完全没必要请殿下来作假。”

    “郑安侯,”皇帝唤道。

    郑安侯立刻上前:“陛下,臣冤枉。众位大人所言,臣完全不明白。”

    “你到底有没有写那一段话?”皇帝冷喝。

    郑安侯头上冒汗。

    他当着满长安的百姓承认过,此刻如何能反口。

    “臣,臣写过……”

    “写来予朕。”皇帝开口。

    郑安侯艰难咽下口水,他是最能领会陛下圣意之人,但现在他也有些不懂陛下的意思了。

    陛下对柳家一直心存忌惮,所以他稍进谗言便能蛊惑圣聪。

    但今时今日,陛下愿不愿意保他,却是另一说。

    他颤巍巍写好,呈给皇帝。

    “嗯,的确是郑爱卿的笔迹。”

    成康两位大人顿时一凛,茫然无措地看向秦太傅。

    秦太傅闭上眼,表情颇为绝望。

    三人心中都清楚。

    这根本不可能。

    案子已经审得很明白。

    分明就是郑安侯勾结成明矩添了这么一句,那字迹怎么可能一样。

    但是陛下说了。

    一样。

    “三位爱卿,你们也看看。”皇帝传下去。

    七八分相似的字迹。

    “康大人,您是成明矩的顶头上司,理应最清楚成明矩的字迹,还是康大人来看吧。”大理寺卿可是个油头,立刻将事全推给刑部尚书康子明。

    康子明赶忙摇头,“成大人说笑了,康某公务繁忙,哪有空关注成侍郎的字迹。”

    但两份字迹已经送到他面前。

    康子明匆忙瞥了一眼,便道:“字迹的确相似,想来也不必调取成侍郎往日的笔迹了,这应该就是……是郑安侯所写。”

    郑安侯颇为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侍从根本没往秦太傅眼前送便转身回了。

    “那这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帝问,扫视底下众卿,点名:“郑安侯。”

    “臣在,臣,臣也不明白,难道……”

    “难道什么?”皇帝逼视。

    郑安侯眼睛急转:“难道是宋宜晟骗了臣?他最初呈给臣一份染血的假账簿,骗臣为他写下一笔?这宋宜晟着实可恶,还险些牵连刑部侍郎,康大人,郑某人给您赔罪,郑某险些冤枉大人,大人的刑部治理有方,绝无此等贼子。”

    康大人半张着嘴。

    息事宁人?

    “是,陛下明鉴,都是宋宜晟在搞鬼!”




第二八八章:不信

    “宋宜晟这等逆臣贼子,出言侮辱公主在先,还犯下这等滔天之罪,简直可恶至极!朕真是让他死得太轻松!”皇帝愤怒地一拍扶手。

    众臣低下头,“陛下息怒。”

    “朕怎么息怒?!那宋宜晟在账簿上作假,可见此事有诈,柳家谋逆一案,到底怎么回事?”皇帝问道。

    秦太傅越众而出,正要开口,却是郑安侯抢在他前头。

    “陛下明鉴,宋宜晟所呈账簿虽然有诈,但从柳家库中搜出军械却是真,铁证如山,根本不容他抵赖。”郑安侯抱拳拱手。

    皇帝脸色阴沉:“三位爱卿以为呢?”

    成大人和康大人对视一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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