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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威-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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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给郑安侯任何回转的余地。

    她要的。

    是今时今日,这一刻。

    抓捕郑安侯。

    郑安侯则干瘪地一笑:“本侯倒是被吓到了,这就写。”

    他转对托盘,提起笔。

    长宁目光几近冷酷地盯着他。

    这样的逼迫,等同于目送郑安侯登上断头台。

    “不好了大人!”衙门口忽然响起一声呼喊,一个差役穿过人群扑跪在大堂上。

    另一边,郑安侯手一抖,已经写好的三个字随着啪嗒一声,被墨迹沾花。

    “放肆!吓到本侯了。”郑安侯牵强的解释,只换来秦无疆一声冷哼:“装腔作势。”

    方谦也仰头:“看你能拖到几时。”

    郑安侯阴沉着脸没说话。

    唯有长宁脸色不佳。

    她这一路走来,状况百出,每每到了获胜关头必会出现意外。

    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郑安侯和宋宜晟。

    她这样的预感在衙役开口前便极为强烈。

    果然,衙役大声禀报。

    “启禀三位大人,刑部侍郎成明矩成大人在来的路上坐骑被惊,马车翻了!”

    “什么!”康子明率先站起来。

    这可是关乎他刑部清白的大事,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发生意外!

    “成大人如何了?”大理寺卿也急着问道。

    尽管郑安侯当众书写可以证明他并非书写小字的人,但想要结案,还是需要成明矩的证词才算完整。

    长宁脸色一沉,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成明矩。

    怕是凶多吉少了。

    “启禀陛下,那马车翻倒,成大人摔倒时后脑磕在尖角上,已经……已经快不行了。”

    “荒唐!”秦太傅都沉不住气喝道。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也不肯相信这是巧合。

    “难道是墨子行会?”长宁心道。

    可是成明矩虽然是被大理寺传唤的,但依旧是从三品的大官。

    袭杀朝廷三品大员。

    墨子行会真有这个本事吗?

    不。

    没有郑安侯和宋宜晟的配合,墨子行会根本想不到这一点,更不会去拦截成明矩的车驾。

    到底是谁?

    长宁眯着眼扫过堂上。

    郑安侯表情凝重,眼中的光彩却是难以掩藏。

    就连宋宜晟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光泽。

    郑安侯。

    难道他还有什么底牌是连宋宜晟都不知道的。

    长宁攥着拳头,眸中厉色一闪。

    “写!”她忽然喝道。

    今日不管是谁在背后作祟,她都要叫郑安侯身败名裂!

    “殿下,本侯有些累了,这样也无法写出原本的味道,挪到大堂内再写可好。”郑安侯笑说,已经恢复那三分笑面虎的模样。

    郑安侯敢如此有底气。

    莫非……

    秦无疆嗅出一丝味道,脸色瞬间铁青。

    长宁却不给他面子:“给郑侯爷搬来一副桌椅,就在这里写,让百姓们也做个见证。”

    天下万民。

    都是见证。

    见证外祖父的冤屈。

    见证一代忠臣良将的无辜枉死。

    见证柳家一门三百多条性命,那血淋淋的头颅是如何抛上天空的。

    郑安侯磨牙。

    这死丫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到了这个时候,郑安侯不相信长宁半点都没有觉察。

    他背后。

    还有一个靠山的事。

    就连秦无疆和秦太傅都不敢出声了,她还咄咄逼人。

    就在场上气氛陷入僵局的一刻,有一道高唱响起。

    “陛下有旨!”

    福安的声音,在场没有一人会听错。

    “传陛下口谕!”福安拉着长音,站到大堂上。

    群臣百姓无不跪倒叩头

    长宁站定。

    “大公主可免礼。”福安笑对长宁点头,这寻常人都要千恩万谢的恩典,长宁此刻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陛下口谕,郑安侯郑勤辉世受国恩,朕委以重任,竟牵涉其中,着实令朕失望,特令其速速进宫,当殿审问,钦此。”




第二七九章:黑手

    “臣,惶恐!”郑安侯高呼,冲着福安叩头,随即起身。

    众人也起身,但只能看着郑安侯走向福安。

    “几位大人,将证据都整理一下,随咱家进宫面圣吧。”福安道。

    “是。”以秦太傅为首的三位主审立刻命人收拾证据。

    百姓们也大肆宣扬起来。

    殿审可是少见的热闹,可惜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注定与此无缘。

    别说是知道热闹,就是能看上一眼皇宫里来的太监总管,都已经是难得了。

    “大殿下,您也准备着吧,陛下也请您回宫歇着呢。”福安笑眯眯道。

    但这一声歇着,却叫长宁品出了味道。

    她身为此案最重要的证人,甚至于就是递状子的诉主。

    却叫她歇着。

    父皇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白。

    这是让她不要再插手柳家的案子。

    福安身后的两个嬷嬷上前,在长宁耳边低语:“殿下是金枝玉叶,怎可与人对簿公堂,实在折辱身份,陛下这也是为您着想。您还是先虽老奴回宫,太后那边正念着您呢。”

    “殿下放心,陛下这是要殿审,必不会出什么差池。”另一个也劝。

    长宁左右一顾。

    不会出什么差池。

    正因为是殿审,才更容易出现差池。

    殿审的主审自然是皇帝本人。

    郑安侯写过交给皇帝过目,天子金口玉言,陛下说是,哪个敢说不是。

    这已经完全不是会不会出现差池的问题,而是皇帝的态度问题。

    若柳家一案翻开,皇帝不说遗臭万年,千古史册也必定会有他枉杀功臣的一句。

    而且……

    长宁表情沉寂下去。

    现在想来,这半日功夫,郑安侯一直稳如泰山,即便是最后关头,他也在拖时间。

    拖时间。

    拖的,恐怕不只是一个小小的罗峰。

    还有更大的后手。

    况郑安侯言谈之间已有暗示,加之福安的出现。

    长宁几可以想到,那个背后帮助郑安侯的人,到底是谁。

    如今她已贵为公主,又占据天时之利,却还屡屡在嘴壶关头遭遇阻碍,分明就是有比她还强盛的势力在郑安侯背后站着。

    除了那位真龙天子,长宁想不到别人。

    父皇。

    这到底是为什么。

    长宁深深吸气。

    她不肯相信。

    柳家一门忠烈,束手就擒,岂有逆心!

    既无逆心,那十五年前的一切,显然就是一场阴谋。

    长宁猛地看向郑安侯。

    “是你。”长宁喉头上下一动。

    郑贵妃派程嬷嬷来得那般及时,彭嬷嬷也被人灭了口,此前给她看到的一切,显然就是郑贵妃故意为之。

    想让她误会祖父,放弃为柳家伸冤的事,让郑安侯逃过一劫。

    而他们兄妹又凭什么对宫闱秘事只道的如此清楚。

    除非。

    她们兄妹就在其中。

    长宁蓦地掀起眼皮,扭头看向银乔。

    银乔有些茫然。

    “你说过……”母后脸色不好,郑贵妃还曾安慰过她。

    到底是母后先脸色不好,还是在听郑贵妃说完话后,才脸色不好的?

    长宁双目微眯,一个很可怕的念想在她脑海中浮现。

    郑贵妃。

    母后遇刺这场戏中,她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长宁相信。

    这只幕后黑手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只是她还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证明给父皇看。

    柳家的忠心。

    “奴婢说什么了?”银乔不明所以。

    长宁没接话,兀自上前两步。

    福安连忙后退,给她让路:“殿下。”

    长宁长袖微拂,侧身转过,没有看郑安侯得意洋洋的脸:“既然是父皇的旨意,福公公可别耽误了,不过本宫这儿还有一份案子要诉,很快便能结束,福公公可先带郑安侯入宫。”

    “这……”福安不明白长宁的意思,有些犹豫。

    “放心吧,父皇责问下来,自有本宫担着,你先带郑安侯入宫吧。”长宁再度催促。

    这下轮到郑安侯不放心了。

    楚长宁到底有多难缠,他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不愧是把宋宜晟骗得团团转的人,楚长宁简直要比秦太傅那只老狐狸还要难缠。

    让她一人留在大堂诉状。

    鬼知道她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陛下既然要殿审,三位主审理应全数到场。”郑安侯不忘给福安使眼色。

    福安也是这个意思。

    长宁眯了眯眼,她并不想给郑安侯准备的时机。

    “咚咚咚!”大理寺外,忽然响起鸣鼓之声。

    “何人鸣冤?”成大人一个头两个大,“快去,让他明日再来!”

    “是曹世子!”有衙役跑进来。

    现场局面更加混乱。

    秦无疆眉头紧皱,不知道曹彧跑来做什么。

    忽而他扬眉。

    难道是找到了?

    “不不不,曹世子好像只是巡防路过,鸣冤的是一个***晓的丫头,她说……她说有柳家的证据。”衙役现在都知道,但凡涉及这个柳字的,就不是小事。

    “来得好!”长宁仰头,毫不避讳。

    只见春晓匆匆跑进来,扑跪在地:“小姐!”

    长宁示意她起身。

    “小姐,我……”

    长宁按住她的嘴。

    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不论她是怎么从墨子行会逃出来的,都留待以后再说。

    “现在要紧的,是为你父亲伸冤。”长宁低声道。

    如果春晓再不出现,她就要借着木鸢的名字行事了。

    只要和莫家挂上关系的人就可以。

    “请大人为我父莫书翰伸冤!”春晓扑跪在地,咚咚磕了三个头。

    郑安侯脸色十分难看。

    “福公公,你也看到了,父皇让三司整理好证据过去,如今又有新证据,你还是先带郑安侯入宫受审为上,”长宁扬起下巴。

    “总不能叫父皇侯着吧。”

    “是,是。”福安连忙道,示意人动身。

    郑安侯被同时押送上马车。

    他回望一眼,长宁刚巧也在看他。

    等着吧。

    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郑安侯恶毒地想着,被一众侍卫押解进宫,与他同行的,是被五花大绑的宋宜晟。

    此番,尽管宋宜晟一直死死盯着她,但长宁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已是个死人,长宁的目光自然越过宋宜晟看得更远。

    她要为外祖父报仇。

    要杀的,可不只是宋宜晟一门。

    “春晓,”长宁唤道,春晓立刻上前将莫侍郎当初的冤屈说了一通。

    “同样是账簿上的猫腻,几位大人,当调取当时审案时的卷宗,仔细比对。”长宁道。

    她当然不确定大理寺当初审理莫侍郎案子时是否真有纰漏,长宁要的只是时间。

    她需要和秦太傅单独聊两句。

    借着大理寺调取证据的时间,她回到雅间,以老太傅年纪已大之名请之入内。

    另一边,大理寺负责取卷宗的衙役小吏们走向后堂的一间屋子。

    就在众人翻找之时,有衙役服的男子一本正经地走出来,嘴里叨叨着:“这下完了,能看个尾巴已经谢天谢地了。”




第二八零章:权术

    想看个尾巴的庄公子紧赶慢赶来到大堂。

    人走茶凉,连围观的百姓都没剩一个,全散了。

    大堂空旷得能跑马,就是清点证据的小吏也都在堂下干活,两位主审当然早下去合计着面圣的事,唯有侧面的屏风还没撤下。

    庄公子赶忙凑上去。

    “公主请老太傅喝茶,闲人退散!”

    庄公子扣了扣耳朵,转过身。

    “我哪儿是闲人,我是媒人!”他挤眉弄眼地嘟囔,撇着嘴不情不愿地走开。

    雅间里,长宁与秦太傅对坐。

    “谢殿下赐茶,”太傅恭恭敬敬道,秦无疆跟在他身后。

    长宁当然也赐座给他。

    秦无疆大咧咧坐下,在得到老太傅警告的眼神后才站起来:“谢公主赐坐。”

    长宁倒是习惯他这故意为之的趣事,缓和气氛。

    秦太傅也因他而对长宁放下三分戒心。

    不说别的,但就柳家一事,大公主虽心机深沉,却是会和他们并肩作战的人。

    “殿下有何吩咐,但请直言。”秦太傅说。

    长宁微笑:“吩咐不敢当,长宁只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太傅。”

    “十五年前那件事发生时,我外祖父为何没有入宫。”

    秦太傅眼神闪烁:“殿下不是知道么,庆安发生了紧急军情——”

    “老大人,事已至此,你我都能看得出来,郑安侯背后的人是谁。”长宁直言不讳,秦太傅周身一僵。

    专挑这案子马上定审的时候来传圣旨。

    即便不是皇帝在背后布局,也能看出皇帝的倾向来。

    柳家的案子,陛下绝不想翻。

    “老太傅辅佐父皇二十多年,应该了解父皇的脾气,如果不是有人日日进谗言诬陷,父皇岂会这么坚定不移地相信柳家有不臣之心。”长宁也不饶弯子。

    世人都知,当今天子耳根子软,易受身边人蛊惑。

    若非如此,郑贵妃兄妹岂能这般如日中天。

    秦太傅更清楚自己这位皇帝侄儿的性格。

    陛下从太子时期便是如此,不说唯唯诺诺,也没有太大的主意,想柳家这样大的事,若说没人在他耳边出谋划策,日日吹风。

    皇帝绝不会下此狠手。

    否则,当年先帝也不会如此不放心,不但同意长公主和曹家的婚事,还特意为陛下指了柳一战的女儿做太子妃。

    都是为了江山天下。

    老太傅眼皮动动,看了长宁一眼:“殿下智计过人,看事看人都这般透彻,怕也不需要老朽多说,就能明白。”

    “我明白,外祖父当年,是连夜逃出长安的。”

    长宁话落,秦无疆腾地站了起来。

    柳一战。

    是逃离长安的。

    “世人皆道,柳老将军饱尝丧女之痛,这才十五年不肯进长安,只愿一辈子镇守边关。”秦无疆喃喃,一双眼珠子左右移动。

    如果长宁此言成真。

    柳一战就根本不是因柳后之死才不进长安的。

    他是怕死!

    他是怕被皇帝处死,所以才躲到边关十五年。

    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柳一战战功卓著,但皇帝除了银钱珠宝的赏赐,头衔的加封,却未曾多给过柳一战半点实质性的晋封。

    军权,依旧只是庆安的二十万大军,没有再多给柳家一兵半卒。

    “没错,世人皆道的,却不是事实。”长宁无不讽刺地笑说,“所以我才想跟秦太傅问清楚,当年,太傅已经官居御史大夫,加封太傅了吧。”

    秦太傅表情凝重。

    他当时的确是朝中第一人,而柳一战则是军方第一人。

    说他不关心柳一战的消息,长宁是不会信的。

    秦太傅盯着长宁,女孩表情坚定,下颔微扬:“太傅知道,长宁虽为嫡出,但母后走的早并没有给父皇诞下嫡子,使长宁孤身一人,没有兄弟扶持。如今更是连外族也没有了……”

    长宁话一顿,又提:“听闻五皇兄昨日巡城住在秦府,昨日匆匆一面,未尝同皇兄说上话,稍后倒是能叫无疆为长宁引见。”

    秦无疆拳头蓦地攥紧,仿佛不认识长宁一般地盯着她。

    权术。

    他在长宁璀璨的眸子里,看到了风波诡谲的权术锋芒。

    从长宁进宫时,亲切抱住九公主开始,她一直在示好秦家。

    家宴上接受秦昭宁敬酒。

    事后对付郑贵妃,同意由秦妃主持六宫。

    这桩桩件件,终于串在一起。

    她是支持五皇子的。

    长宁女子之身,注定无法继承皇位。

    那九五之尊,总要传给一个楚姓的皇子。

    宋宜锦今生都没能成为妃嫔,自然不用指望她肚子里再蹦出个九皇子。

    而二皇子出身卑微,三皇子七皇子都是郑贵妃所出,六皇子年少,唯有五皇子,出身年纪都合适。

    长宁也相信秦家教养出的皇子,品行自不会差。

    未来又有秦无疆曹彧的辅佐,即便不能成为一代明君,也不至昏聩无能,丢了祖宗家业。

    这便是她想的。

    那。

    认识他呢?

    庆安侯府的数次相见呢。

    也在她的谋算中吧。

    她早就想好了。

    自己这颗敲门砖的作用,发挥得还真是不错。

    秦无疆眼神忽然黯淡。

    他到底是输了。

    还是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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