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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小娘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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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件事情都是孙氏造的孽,为何受罪的是雪娟,要说雪娟也是跟大丫一起长大的,想到这里又有些不忍。
不一会儿,李有才铁着脸,踉踉跄跄的从外面跑回来,孙氏扑了过去要问,被李有才一手推开,孙氏来不及躲避,扑在地上嗷嗷叫:“杀千刀的,你打媳妇你造孽啊!”
李有才怔怔的望着她,半晌没说出话来,眼睛是红的,血红血红,这个时候孙氏才知道怕了,男人一向不发威,发威起来也是要人命的,哭闹了良久,安静了下来。
造孽的人在那里哭,说别人造孽,听着就可笑。
……………………………………
一旁之人都跟着安静。
“你也不问问你女儿咋样了?”
“咋…咋样了?”看见李有才这副样子,孙氏不由得心虚,哪天把雪娟硬拽上轿子以后,她一直都在后悔,都在自责,哪怕这个时候,她也并未反省自身,却把罪责推在于氏、四喜和大丫身上,那天若不是大丫跟着刘宣之走了,今天坐着漂亮光线的骡车,打扮的像少奶奶一样的妇人应该是雪娟呐。
孙氏下意识的就料到雪娟出了事,不仅是出了事,应该是出了大事情。
在那一刻,她并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过失,反而一跃而起,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本该站在一旁安慰着她的大丫,脸是僵的,眼眶是裂的,眼珠子是红的,大丫猝不及防,被孙氏一把扑在地上。
刘宣之等人赶紧扶的扶大丫,扯得扯孙氏,一院子的热闹。
“死丫头,要不是你挡着我家雪娟的道,今天早早的回来的就是她呀!”孙氏一边哭,一边用脏兮兮的手擦鼻涕,要有多难看有多难看。
孙氏的撒泼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倒是把李有才给点着了,他蹭蹭蹭跑过来,一把揪起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妻子,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母亲的病,雪娟的出嫁,昨天晚上的羞辱一起涌上心头,李有才窝囊过了这么多年,可不就是让母亲和妻子给压迫的吗,今天他倒想当一回真正的当家的了。
孙氏以前就是这样,遇上点事就嗷给李有才听,须知道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嗷多了也就没用了。
“你这个臭婆娘,你自己说说,是谁要贪王老头那二十两银子,出那些馊主意的,你以为你那么有本事,你叫大丫头嫁给那老头,大丫头就能听话啦,你以为她还是个三岁的孩子?”李有才越说越气:“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我娘不是大哥的亲娘,那我还跟大哥是一个爹生出来的呢,大丫头始终也是我侄女,你自己一脑子歪脑筋动错了,如今还怪别人,你怪的了谁,最终还不是得怪你自己”
李有才说的义愤填膺,好像这件事他就没掺和似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啊,李有才,你要是有你大哥一半的本事,轮得到我操心这个家吗,你也不想想嫁给你了,我吃了多少苦,我受了多少罪,孩子我给你生了三个,你给了我啥?”孙氏今天也是撕破脸皮了,骂的特别凶狠:“你看看你那个娘,抠门就抠门的要死,这么多年,我们婆媳三个日夜不息的织布,卖了得多少银子啊,说好的拿出来给栓子讨媳妇的时候用呢,问她要钱,半个字儿都舍不得掏出来啊!”
说这话时还不忘用手扒开额头上的碎发,左手中指上的大金戒子在这个场合显得格外扎眼。
“那是我娘,她掏不掏那是她的事,你凭什么指手画脚的,她不掏你就打算卖孩子了吗?”李有才的面目近似于狰狞,这对夫妻平时不吵架,一吵起来还真是惊天动地。
“哭,你还有脸哭,这些事情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李有才哑着嗓子骂他媳妇。
孙氏身上本来穿着鲜艳的袄子,此刻在地上滚了滚,又滚的一身灰,显得特别滑稽,只听见李有才如泄了气一般,声音一下子就低下去了,带着哭腔把事情说了出来,由于他脑子里面特别乱,一旁之人听了听,又在脑子里面重新组织了一下,才把事情的始末原委猜想出七八分。
原来雪娟去那天,在人家里大闹了一场,当即就晕过去了。
这毕竟是新嫁娘,又是闹,又是晕的,家里人也吓的不行,好歹也是大姑娘,娶进门来也是要过日子的,若是身子不好,大不了送回娘家去得了,二十两银子搭进去就了就搭进去了,于是王家人请了大夫过来诊治。
这不请大夫之前,王家人想着若是有什么不治之症,或者麻烦,送回去也就送回去了,谁知道大夫一看,还没入洞房的新娘子居然怀了身孕。这可把王家的老爷子给气死了,当场就发了飚,你李家到底是啥意思,让个姑娘带着肚子来我们家,是存心怀着肚子鱼龙混珠想谋夺王家家产吗?
你李家不仁,我也不义,送给大着肚子的破布来,我就给你好好待着她。
………………………………………………
王家心一横,干脆把人拘起来,不给吃也不给喝,要大夫赶紧开一剂药来把雪娟肚子里面的那个给做了。
这大夫也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开药堕胎这种事他哪敢做,找个由头辞了,王家人干脆把雪娟关起来,等明天去别处开个方子。
这倒不是最狠的,到了晚上又闹出一件事来,本该关着雪娟的柴房突然起火了,王家虽然横,闹出人命来倒不是好玩的,又忙着去救人,这才发现雪娟全身上下□□,下身全是血,看这样子必然遭到人侮辱。
闹出这么大动静来,本来打算保密的事情也捂不住了,街坊四邻看着大夫进进出出,王老爷子本来高高兴兴的模样变得如丧考妣,早就起了猜疑。
又过了两日,有人去了王家,听王家的下人说,原来那天王家的小儿子喝多了酒,起了色心,去柴房把雪娟给□□了,雪娟被娘亲手拉扯到轿子上,一颗心早就死了,这会儿见到王家老幺一脸醉意跑进来要行不轨之事,又是闹,又是打,彻底把王家这小子给激怒了。
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惯会坑蒙拐骗的,名声不好也就算了,早先媳妇儿也扬言跟他过不下去,甩甩袖子就跑了,这一跑就不得了,媳妇儿没了,王家老幺旱了这么久,早就受不住了。
久旱逢甘霖,一见到雪娟那会儿,老幺就瞧上了眼,要说雪娟就脾气差点,模样什么的,比大丫是比不上,可比村里头别的丫头也不差,要模样有模样,要小腰有小腰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弄的何麻子五迷三道的。
老幺喝了点酒,胆子也上来了,虽说心里怕老爷子,但这小丫头老爷子既然不要了,给他受用受用也不错,于是壮着胆子把门推开了。
要说雪娟还是有点姿色的,加上成亲嘛,多少又打扮了一下,这会儿被人关在柴房吃了些苦头,看着格外动人。
才瞥上一眼,就把老幺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给勾起来了。
雪娟在家也是娇生惯养的,哪里见过这个架势,这男人一身酒气,一脸说不上不舒服的感觉,推门就色眯眯的朝她瞧,偏生进门以后还有人给她把手绑起来了,她是又哭又求,又求又闹,又闹又叫,更把老幺的火气给逗上来了,老幺这火气一上来就不得了,上下其手,又是脱衣服,又是扒裤子,硬是把雪娟给强了。
当时闹的动静也不小,可外面真办着喜事呢,老爷子心里不舒服也没叫人把喇叭唢呐撤了,外面乒里乓啷的响,里面鬼喊鬼叫,倒是没让人知晓。
老幺强了一次觉得还不过瘾,紧跟着又来了一次。
雪娟虽说之前有跟人出去过,但好歹年纪摆在那里,就一个十五岁的大丫头,能经受的起多少摆弄,让老幺这样反复摆弄了几次,身子也受不住,魂也吓没了,精神顿时恍惚了。
这道不是最恨的,等到老幺提起裤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雪娟下身湿哒哒的,施暴之时他没在意,回过神来一摸,满手都是血红血红的颜色,这才明白过来,这丫头还没等到喝药,已经落了胎。
雪娟精神上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披头撒发的在那处笑,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老幺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平身最怕老爷子的他,这会儿酒全醒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把火把柴房给点了,万一这丫头烧死了就说是失火,万一救出来了发现流产也好推在这把火上面。
于是心一狠,一把火把柴房点了,等到火烧起来老爷子才发现不对,关人那处熊熊大火烧的稀里哗啦,一时间又是扑火又是救人,王家从喜事变成救火现场,忙的不可开交。
起先王家还想瞒着捂着,但是人都变成这样了,也不能叫她死在家里,于是又请了大夫,大夫过来一诊,就知道事情坏了,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了,这人也不大正常,下身一直在下血,不知道能否止得住,王家又怕人仓促死在家里不吉利,送回去吧又怕娘家人发难,也是火烧心。
这事到今天早上才传出来,还是源于伺候雪娟的婶子跟王家老爷子翻了脸,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王家捧着这个烫手山芋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倒这里,一家人迅速陷入沉寂下来,连平时最有主意的四喜都觉得很慌,把雪娟嫁过去虽说是孙氏造的孽,但是多多少说,心里却有些自责,若是那天拦住婶子,也不至于让婶子胡乱把雪娟塞进王家的花轿里面。
孙氏听倒这里嚎嚎大哭:“我的娟子啊,你咋这么苦命,这些黑了良心的人存心要你死啊……。。”
此处跟唱戏一般,又是哭又是骂,众人听了许久,要点不过一二,一是哭她苦命的女,二是痛责该挨刀子的老大一家,通篇大论讲下来,竟然未提到半个字要把女儿接回来。
真是奇哉怪也!
“闹什么闹,当务之急先把雪娟接回来,哭闹有屁用!”门口有人如实说。
第54章
只听见三丫大叫一声:“爹。”
阳光下站着一个高大魁梧之人; 拄着拐; 一看就是行动不大便利的,身后站着一个敦实憨厚的小伙子;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大门口; 说话的便正是这人。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 原来是李有胜,于氏一下子高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眼睛里面只顾着扑簌簌地掉眼泪。
这大抵是这么多年里,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哭不出声来的; 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掉,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这么多年来,两人即使出去办货也好,行商也好; 都是结伴出行的,唯有这一次,他一个人走了,去了以后大半年没有音讯; 她想起初时见到李有胜那时,他也是打完仗回老家,无意中救了她,成就一段良缘; 十几年的记忆仿佛在那一刻齐刷刷的涌上心头; 叫人怎生不伤感。
好在李有胜早就料想到有这一刻; 大步上前从前面一把抱住于氏,低头在她耳边埋怨:“看你这幅样子,让小的见到了凭添笑话。”
于氏忙点头。
李有胜回来了,这家子的主心骨也就回来了。
孙氏也不闹,李有才也不哭了,两人齐刷刷的看着大哥。
早在回来的路上,李有胜便听人说起雪娟的事情,刚进村又遇见了栓子,在门口又听李有才说了一通,大抵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栓子不仅把雪娟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把大丫嫁人的事情,统统都跟大伯说了,说到自己身世之时,李有胜只是没说话,栓子从大伯深邃的眼神里面没看出来啥,反倒是觉得不安。
“走吧,老二,一个大男人哭顶啥用,咱去王家那边把孩子接过来。”
要是平时,孙氏是很讨厌大哥拿架子拿主意的,今天却觉得这样霸道的大家长作风很带劲,就是要拿出这样的气度出来。
“行,哥,咱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还等啥,孩子还等着呢。”
大丫忙表示可以赶着骡车去,接人过来也方便些。
李有才脸僵了僵,摆了摆手,说:“大丫头,不是叔跟你见外,你家相公是读书人,明年又要参加科考,雪娟这事晦气,沾染了晦气让你们带回去,怕影响到刘秀才,栓子把家里的板车拉出来,婆娘你去家里找一床破旧些的被子,铺好了去接人。”
没想到这会儿李有才倒是会为他人着想了,提到刘宣之,大丫便犹豫了一下,毕竟流产是个晦气事情,若是给读书人沾上了确实不好,于是由着他们去了,自己跟刘宣之在家里看家。
于是栓子拉着板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跑去隔壁村,大丫则在家里煮米饭,淘出来米汤用锅装着,好在离家也没几天,做起来有模有样。
……………………………………………
闹了这样一场,刘宣之也没心情看书了,围着大丫转来转去,一会儿问问这,一会儿问问那,这会儿问到米汤是做什么的,大丫这才说了,穷人家的米汤可是金贵东西,当时娘生病那会儿,就是用米汤就着红糖水,每天拿这个做口粮滋养着的。
刘宣之这样富足家庭长大的哪里见过这些,还有人喝米汤当主食,听着就是天方夜谭,一想到大丫还曾今过过这样艰难的日子,心下不忍,脉脉含情的望着她,说道:“媳妇儿,我一定要努力考取功名,以后让你过好日子啊。”
大丫顿时不说话了,盯着刘宣之看了半天,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她这样没头没脑的一笑,笑得刘宣之急了,忙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大丫手里没听,把沥干的米饭放进锅里焖起来,嘴里说道:“你现在说的好呀,等你以后入了官场,只怕有享不尽的富贵,还惦记我做什么,我呀,做好我的本份,只要你以后不忘记我呀,我就享福了呀。”
贫苦的生活环境让一个人特别容易满足,这种满足感是刘宣之体会不到的,也轻易不能理解,他试图去从大丫的角度去理解和体会这种关系,终是觉得有心无力,心中更是下定决心,要让大丫真正的享福,让她关心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仔细想想大哥二哥他们娶的媳妇儿,虽说比起大丫来身世好了许多,却没有一个有大丫这种惜福的心,所以还是自己眼光好。
刘宣之不由得更加佩服自己。
……………………………………………
雪娟的事情在大丫心里划下一道阴影,她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对大家族的那种害怕和恐惧的心理还是占了上风的,如今想想,跟刘宣之一道去省城倒是一个好的开始。
“哥,今天看到我爹平平安安回来,我心里也高兴,咱还是早些去省城吧。”
“咋啦?”刘宣之从身后抱住正在干活的大丫,脑袋搁在大丫肩膀上:“是不是家里的事情让你烦心了。”
一语双关,确实烦心了。
大丫没说话,勉强笑了笑。
小两口说着笑着,时间过的很快,没过多久,门口传来声音,原来是李有胜他们回来了。
………………………………………
一行人脸色都不大好,雪娟睡在车上,脸白得跟张纸似的,目光涣散的看着天,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爹,雪娟咋样了?”大丫忙跑过去,刚看上一眼,孙氏就忍不住开骂:
“死丫头,看什么热闹,滚开些。”
以前李有胜在家之时,孙氏哪敢这样骂这几个丫头,骂着骂着成习惯了,完全没注意到别人丈夫跟爹都在现场,这句话一脱口,马上觉察出不对,因为李有才都听不下去,低声骂起来自家婆娘。
孙氏自觉理亏,看了看大哥的脸色,忙低下头。
李有胜心里百感交集,敢情自己走之时,孙氏说的那些乖巧漂亮的话都是哄人的,当时孙氏为了哄着大哥替她栓子去从军,说好了要照顾好自己一家人,没想到就是这样的“照顾”。
与其说孙氏他们变了,还不如说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才是他们的本心,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烦乱。
栓子准备去镇上请大夫,刘宣之忙说不用,差遣自家小厮赶紧去县城请最好的带下科大夫过来,把情况大致写了个单子,意思是让大夫过来务必把能用得着的药材都带过来,省得多跑一趟,孙氏自然是千恩万谢一番。
李有才和孙氏忙把闺女抬到床上。
平日里雪娟最像孙氏,怼起大丫来从来都是很利索的,这会子却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傻傻的,任人摆弄。孙氏解开闺女的衣服帮她擦拭身子,只见身上全是男人捏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些指甲的抓痕,一道道凄厉无比,像是猫爪子抓出来的一般,约莫是自己抓出来的。
看到这里,孙氏在一旁滴着眼泪,嘴里低声咒骂着大丫和四喜两姐妹,那模样,似乎这两姐妹不作妖,她女儿如今就能当上少奶奶似的。
一面又低声叫唤着雪娟的名字,叫着叫着觉得更不对劲,这丫头直挺挺的躺着,跟活死人没区别。
孙氏眼泪珠子断了线一般,低声说着:“闺女,你这仇,娘亲一定给你报的,大丫头如今不在家,我就让四喜还,四喜还不完就叫三丫头还,总之不会让你白白遭这个苦。”
雪娟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突然哼起歌儿来,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孙氏又把雪娟下衣解开,刚才抬回来时候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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