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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表哥之后-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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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疼,她浑身骨头像是被撞碎了一般。只尤未止,惊慌的膘马落地后立即往前冲去,她一只手还被马缰缠住,被拖拽了足足四五丈远,才勉强解开。
  一身尘土,背部火辣辣地疼,耳边“哒哒哒”急促繁杂的马蹄声,却是包抄而来的敌人已疾冲而下。
  楚玥被坐骑拖拽到坡下,恰恰好,正位于一敌骑的正前下方,那人顺势一扯一提缰绳,骏马长声嘶鸣,两只前蹄离地而起,而那再踏下的位置,已对准楚玥胸腔。
  这么一踏若正着,保管她当场毙命。
  楚玥脑海有一瞬的空白,她本来是力竭且疼痛,已再无余力动弹的,但在这个生死的光头,她硬是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往上一挪!
  身体挪动了!
  只可惜不多。
  伤痕力竭,人躺在地上亦难借力,楚玥这么拼了命的挪动,也就勉强往斜上方挪了半尺,堪堪避过胸腔,腹部却避无可避。
  楚玥眼睁睁看着一只乌黑的铁蹄落下,重重踏落在她的左小腹处。
  蹄铁冰凉冷硬的触感,柔软的肌肤血肉,这一瞬,剧烈的疼痛。
  楚玥很明白,马蹄落尽那刻,便是她肠穿肚烂之时。这一瞬她眼前闪过傅缙的的脸,俊隽冷肃,他于生死关头相救过她不止一次。
  这份好,其实她一点没忘的。
  楚玥喃喃:“……”
  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但到底她什么都来不及说,腹部疼痛加剧,她反射性往上一仰,蜷缩起身体。
  这一刹那,她很清晰地意识到,肚皮要破了。
  惨呼出声。
  然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楚玥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冲力,“轰”一声猛地一撞,把将将要踏破她肚皮的那马连人撞飞了出去。
  有一只臂膀猛地一捞,将她捞上了马。
  “宁儿,宁儿你怎么样?!”
  傅缙骇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上岸后一路顺着痕迹急追,才冲出密林,心急如焚的他驱马奔下山坡,骤一眼,他的心脏停摆。
  “轰”一声狂奔而上,将那马撞飞出去,他立即俯身去捞,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却见她面色青白带紫,双目紧闭,全无反应。
  “宁儿,宁儿你应应我!”
  他慌忙伸手去摸她腹部,一用力直接撕开软甲,却见玉白的肚皮上一个深深青色的蹄印,淤血在皮下凝聚,不幸中的万幸,没破。
  “宁儿?宁儿!”
  颤着手摸索过,傅缙忙拍她的脸,一叠声呼喊。
  “……夫君?”
  楚玥喃喃。
  她情况却不大好,微微睁了睁眼,却觉眼前发黑,腹部剧痛,只微不可闻说了一句,“好疼……”
  她头一仰,昏迷过去。
  傅缙心如刀绞,五内俱焚,“陈御,陈御!!”
  余光寒芒闪烁,他横刀一劈,将两个攻来的敌人一刀毙命,刀刃自颈间而过,头颅落地,鲜血喷洒得他一头一脸。
  傅缙半点也没在意,寻得陈御方向,立即往那边杀过去。
  陈御也看见怎么一回事了,正担心着,忙喊:“赶紧找个平正的地方躺下,才好施针!”
  现在慢一步的樊岳等人已赶上来了,缓兵一到,战场立即立即被控制住了。傅缙腾出手,立即左右睃视。
  他视线落在河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盘水畔,那几条乌篷船一直跟着,他当即一打马,直接跃回船上。
  翻身下马,冲入船舱,将人放下,他一脸新旧血迹斑斑,双目赤红,回头道:“文盛,你快来看看!”
  陈御也不废话,立即给楚玥诊脉,又检查她的伤处。
  “脉搏细弱,四肢湿冷,面白唇青,轻压淤血左近有痛色,才乃内伤之症状。”
  内伤是一个大类,楚玥这情况说白了就是内出血,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一旦出血不止,命在旦夕。
  陈御道:“可有银针?!”
  必须马上止血施救,晚了就来不及了!然他的随身携带的针药已丢落,现在只能干瞪眼。
  好在船上有,登舟时,各色成药和针包也是一并扔了上来的,傅缙已冲了出去,他很快把东西提了过来交给陈御。
  床板上的楚玥血迹尘土斑斑,一张脸惨白泛着青,呼吸急促且弱,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下来,就这么一会,已湿透的鬓发。
  她很痛苦。
  她仍未脱险,陈御施完针之前,也不敢保证效果。
  傅缙俯身下来,握住她的手,紧紧贴着自己的脸侧,“没事的,宁儿你别怕!”
  傅缙也是面无人色,只陈御已顾不上他,快速打开针包,抽出银针在灯火上一灼,立即刺入楚玥腹部穴道。
  空气仿佛凝滞,整个室内鸦雀无声,有汗水淌进陈御的眼窝,但他眼睫都没颤,一连给楚玥扎了数十针,慢慢地旋着,又取了两个药丸子让傅缙给她喂下。
  楚玥牙关咬得很紧,他轻轻揉着,将药丸捏碎给她喂下,而后重新握紧她的手,紧紧盯着陈御的动作。
  仿佛过了一世纪这么长,陈御再一次察看后,力竭栽坐在地。
  “血止住了。”
  天籁之声也不外如是,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这么庆幸过,傅缙闭了闭眼,膝盖触地,大口大口呼吸。
  感谢上苍。
  真的。
  劫后余生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真切体会过。
  ……
  楚玥内出血止住了,但情况也不怎么好,她没醒,却发起了高热。
  乌篷船驰往最近的城镇,急急配了药,傅缙亲自照顾,衣不解带一个昼夜,她的热度终于退去了。
  陈御到了此时,才敢说楚玥脱离了险境。
  “接下来慢慢养,便能养好的。”
  陈御劝:“承渊,你且去歇歇,你这样,玥娘醒见了还得担心。”
  傅缙脸色很不好看,大战一场,渡江连夜急追,又亲自照顾不肯假手于人,这一昼夜可谓心神绷紧到极点,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该得先歇歇去。
  傅缙一颗心终于落地,没有拒绝,点点头去了隔壁舱房。
  先略作梳洗,傅缙才绞了巾子,樊岳也进来了。
  舱房有限二人一间,不过樊岳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贾泗情况也很凶险,和楚玥是前后脚脱险的,他在那边盯着,也是身心疲惫。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人才清醒些,樊岳说:“我们正逆流而上,大约明日,就能赶上殿下了。”
  大战刚过,外事还千头万绪,不过现在他不想说这些,一句带过后,樊岳真心实意劝:“承渊,你莫要太犟了。”
  他其实大致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既然割舍不下,那为何不能适当调整一下呢?
  “战场凶险,刀剑无眼,咱们都不知明日是否能留下命来,又何必这般为难自己。”
  “就好比今日,若玥娘有个万一,你岂非抱憾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好呀宝宝们!给你们比颗小心心~ (*^▽^*) 明天见了啦!
  还要感谢下面给文文投雷的宝宝哒,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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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船篷上; 滴滴答答的; 风一阵比一阵急,透骨地寒。
  傅缙搁下手里的粥碗; 小心翼翼将楚玥从他的大腿挪回枕头上,给她掖紧被子,又握了握她的手; 触感不冷; 这才放下心。
  他坐在床沿; 静静看着她。
  楚玥静静躺着,一张脸苍白地近乎透明,唇色寡淡地看不出血色,呼吸又轻又弱; 陷在藏蓝色的棉被中; 整个人脆弱地仿佛一用力就会消逝。
  傅缙不禁伸手轻触她的脸,直到接触到温热,他屏住的呼吸才骤一松。
  久久; 他起身,轻轻掩上舱门,踏在船篷下的甲板上。
  飒飒的风; 冷冷的雨,天地苍茫; 萧瑟一片。
  只伸出二尺的船篷挡不住斜飞的雨,一下子就打湿了他的衣摆,傅缙伸出手; 将冰凉的雨接在掌心上。
  一再告诉自己就此了断,休要再提,但实际上,他又如何能割舍得下?
  再严厉要求自己的言行举止,其实他也不敢真拿出一封和离书。因为他了解她,她性子坚毅又洒脱,他怕她就此放手这段情,二人再无瓜葛。
  所有的自我坚持,在见她深陷险境的一刻,全线崩溃,那一刻他的心的战栗的,他无法接受她在自己眼前逝去。
  他甚至不敢去假设。
  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无法舍了她。
  可,可两人的争执和矛盾?
  傅缙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想起自己母亲垂死的脸,以及那碗在他眼前一勺勺喝下的毒汤。以及,那个雪夜,荀嬷嬷干瘪着一只眼窝,冻烂了的手脚,如同乞丐般一点点向挪近的画面。
  傅缙呼吸一下子就重起来了,楚姒!楚家!
  很痛苦,情感与理智在交战,割舍不下,仇火如炙,两者在左右拉锯,偏偏谁也无法压服谁?
  他该怎么办?
  他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傅缙痛苦,又茫然,寒风夹杂冷雨洒在他的身上,他不觉得冷,只觉得迷茫无措。
  从来都没有这么束手无策过,就算他十岁八岁时,也不曾这样过?主意正,行事稳,素得祖父认可的。
  思及祖父,傅缙紧蹙的眉心松了松:“祖母?”
  他当即眼前一亮,祖父虽逝,但祖母仍在,他何不去信询问祖母?
  傅缙一贯是极敬重祖父母的,张太夫人虽诸事不理,但心中自有丘壑,一贯得他信服。如今困惑,进不得退不是,他也顾不上成人后那点子脸面,当即手书一封,问候祖母诉说疑难。
  “靠岸后,立即遣人送往大宁。”
  ……
  大宁如今已是朔风凛冽。
  张太夫人如今就居于城东一处三进宅院中,宁王妃亲自安排的。布置妥帖自不必说,园子精致,里头还有一个有地热的花房,冬日也能莳花弄草,不怕老太太平日寂寞。
  地龙早就烧起来了,花房内郁郁葱葱,张太夫人手里拿着一把小竹剪,细细端详着小桌上的一盆艳红山茶。
  张嬷嬷笑道:“王妃娘娘有心了,这花房正好打发时间哩。”
  张太夫人剪了两个小分枝,觉得差不多了,搁下剪子呷了口茶,笑道:“到底是冷清了些。”
  要是能有个小孩子就好了。
  人老,就是念叨抱曾孙。
  张嬷嬷如何不知,笑吟吟,片刻又有些忧虑:“您说这回,世子爷能不能想通?”
  张太夫人怔忪,半晌,才道:“他祖父教得好,承渊本不是那等爱迁怒,不忿青红皂白的人。”
  于楚家,他只是心有魔障罢了。
  孙子心中的结,张太夫人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这恨里头夹杂着伤痛自责,拧成了一个死结,将他自己牢牢困在里头,再不能出。
  张太夫人和老侯爷曾经想过化解的,宽慰,开解,甚至领他寺里听高僧讲过经,俱无法。少年一下子失去了所有青涩,沉默内敛起来了。了因大师言,他执念太深,已成魔障,非外力所能解。
  老太太无法,只能这样了。
  她以为孙子会带着这个魔障直至生命终结,却不曾想楚姒弄了一场“亲上加亲”,本以为是坏透的事,但看着看着,又未必。
  那时,张太夫人就萌生了一丝念头,或许这是个契机。
  不过她也不急,这种事急也没用。
  直到昨日,她接到傅缙的一封亲笔信。
  张太夫人亲笔,给写了一封很长的回信。
  ……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嗔恨嫉妒,忧悲苦恼,背负太重,汝何不尽早卸下执着?
  稚童年幼,如何可分辨人心秘毒?责不在你,若你母亲在天有灵,也必不会责备于你,……”
  傅缙拆开信,熟悉的字迹一笔一划,循循善诱逐字逐句。
  “……不过亲者痛,仇者快,祖母不愿你苦己。”
  “冤有头,债有主,严惩祸首足矣,其余楚氏族人虽得余荫,但或非其所愿也。莫嗔莫执,莫再过分介怀。”
  “百世修得同船渡,千世修得共枕眠,你既舍不去她,当好生珍重夫妻情分。切记,切记。”
  傅缙独坐在帅帐内,一页一页轻抚其上苍瘦的字迹,仿佛昔年那个黄发老妇将年幼的他拥进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发顶,慈爱叮咛。
  眼内一阵潮热,他仰首,将热意忍下。
  低头,一页一页反复地看,最后视线定在末页。
  “冤有头,债有主,严惩祸首足矣,其余楚氏族人虽得余荫,但或非其所愿也。莫嗔莫执,莫再过分介怀。”
  “百世修得同船渡,千世修得共枕眠,你既舍不去她,当好生珍重夫妻情分。切记,切记。”
  牛皮帅帐的灯亮了一页,人坐在案后久久未曾一动,如同一尊雕塑。
  他最终伸出手,指尖慢慢地,将信笺的每一个字都抚过。
  喉结滚动了几下,骤他将信笺连同往封皮往怀里一塞,站起大步出帐。
  翻身上马,傅缙令:“告诉樊岳陈瓒,按原定计划回师易州即可!”
  话罢,他已一扬鞭,出辕门往西疾奔而去。
  冯戊等人也不意外,大军都快回到易州了,而少夫人伤情未曾痊愈。
  忙吩咐了,他们急急打马跟上。
  ……
  易州,刺史府。
  屋外“沙沙”的声音,窗棂子上新糊的厚纱要比平时更亮一下,楚玥侧耳听了一阵,是下雪了么?
  她唤了梨花来,让把自己抱到床畔的美人榻去。
  受伤到如今,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一开始的时候,她连挪动都不得,轻微动一动手足,就牵扯得左腹位置一阵剧痛。躺着一动不动也疼,在没有特效止痛药的情况下,她疼得失眠一日,第二天才勉强睡过去。
  当然,这不是她受伤的第二日,实际她受伤后昏迷了三天才醒来了。
  乌篷船沿着盘水而上,差不多把她送返到益州了。
  “主子,您轻些。”
  梨花得令,先取了一床锦被铺在床畔的美人榻上,而后才小心把主子抱了过去放下,再盖上一层厚被。一边麻利地掖着被角,一边道:“大军快回到了。”
  是啊,大军快回到了。
  傅缙也快回到了。
  楚玥想起他,有些怔忪。
  她知道这男人一贯是言出必行的,只说罢各自珍重后,他最终还是急急渡江来救,而后衣不解带亲自照顾她,直到她脱离危险。
  “……大都督不肯离床畔半步,止血后亲自照顾,饮食用药,擦洗更衣,丝毫未曾假手于人。若不是军务拖延不得,他如今必还守着。”
  她清醒时,陈御和她说的,还很含蓄地说了,她未脱离危险时,傅缙是如何情态。
  百般滋味翻涌,心里头酸酸涩涩的。
  楚玥推开隔扇窗,鹅毛般的雪花飘飘扬扬洒下,今年的初雪一下就很大,屋檐下的地面很快积了一层。墙头树梢,覆上絮絮的一层银白。
  入冬了,他要回来了。
  楚玥醒后,未能见到傅缙,宁军大胜,西河王败北,又逢淮阳王等先被击溃,正是扩张地盘的大好时机,等不及她醒来,傅缙就不得不登岸先回去主持大局了。
  她被送返易州养伤,而他分兵攻城略地。
  由于很顺利,半个月后,大军就班师了,据报,还有一日多的路程就抵达易州。
  还有一日多,他就回到了。
  楚玥双臂叠在窗台上,下巴搁在上面,他的好她一直都知道的,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忆及两人之间问题,她又茫然,不知如何是好,她无措。
  漫天雪花洒下,越下越大,房顶庭院已铺了一层不薄的积雪,北风呼啸她骤觉得脸有些冷,回过神来。
  楚玥支起身体,正要探手把窗关上,骤她顿了顿,侧耳,仿佛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若隐若现。
  她又觉得荒谬,自己在后院,怎能听见马蹄声?
  楚玥失笑摇头,正要把窗掩上,忽听“砰”一声水桶落地的声音,才转出院门的梨花惊道:“……世子爷回来了!”
  她一愣。
  ……
  漫天飞雪,一身玄黑的铠甲的高大男子大步而来,猩红的帅氅因他急促的步伐飞扬而去,纷纷扬扬的大雪洒下,他一头一身都是雪花。
  楚玥怔怔着,看他大踏步朝她而来,两人视线交汇,他顿了顿,大步入了房。
  她一回身,他已撩起门帘入了里间。
  两人都怔怔地对视,一瞬不瞬。
  入得温暖的室内,他满身的雪花开始化了,濡湿头脸氅甲,楚玥余光见了,微微蹙眉:“不冷么?赶紧擦干净把甲卸下了。”
  脸色仍微微泛白,眉目间仍有些弱态,只眸光柔和,温软婉约一如昔日相处,傅缙说:“好。”
  他快速卸下铠甲,拎起巾子匆匆擦了一把头脸,一步一步,来到她身边。
  “我回来了。”
  “嗯。”
  傅缙慢慢坐下,他握住她的手。
  带了茧子的粗糙掌心,不松不紧包裹着,本有些冷,但很快就温热起来了。
  很熟悉,又有些陌生了,他有几个月时间没握过她的手,两人也有几个月时间没这么亲近过。
  另一只大手正轻抚了抚她的鬓发。
  楚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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