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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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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素鸢挑了挑眉,调侃道,“连姑娘的这般有趣不成?”
宣绫靖不由无奈地耷了耷眉,“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小姐如今也已经十七八了,寻常女儿家早该寻个人家了,这又怎么了嘛”素鸢偷喜地抿了抿唇,笑道。
“那你还比我年长呢,不是更该找个好人家了?”宣绫靖好笑地柔了柔眉眼,打趣道,“也真该给你找个好人家了,你看尉迟怎么样,温文尔雅又风趣,你们又相熟多年,我看倒是不错。”
素鸢面色微红,而后想到什么似的,眸色忽然沉了沉,才又神色平静道,“小姐,你胡说什么呢我和那臭小子都是有别的事情的人,怎么会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呢。”
“那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后呢?你总不会准备一个人孤此一生吧。”宣绫靖也不点破什么,接着话问道。
素鸢没料到她会如此问,不由地愣住了,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淡淡道,“日后的事情,便等日后再说吧。”
见素鸢不愿提及这些事情的模样,宣绫靖也知她虽然如今不再张口闭口都是报仇之事,但满门被灭的事情,却始终横亘在她心头。
宣绫靖往后靠了靠,闭眸假寐休息,也不再多提,只道一句,“到了再唤我。”
素鸢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出声。
不多时,马车再次停了下来,素鸢这才出声唤醒休息的宣绫靖。
宣绫靖挑帘瞧了瞧,看清那牌匾上四海客居四个字,才起身下车向内走去。
如同上一次一样,向小二报了无心居的名字后,便被引到了没有被题名的幽静雅间,只是上一次她将素鸢与衾香一同留在了外间,这一次,倒是直接带着素鸢进去了。
雅间内,如同上一次一样,正坐着慕亦弦与桑莫。
桑莫瞧见她的到来,面上一喜,连忙道,“郡主到了啊,快请坐。”
她们走进门后,素鸢便将门又轻轻合上,自觉地停在了门前。
而宣绫靖则走进几步,微微行了行礼,才随着桑莫的邀请入坐。
慕亦弦并未多说什么,只抬眸点了点桌案上的数张画纸,示意她看后,便又沉寂地兀自引着茶,随手为她倒了一杯,推到了她的面前。
宣绫靖微是一愣,而后才颔首回以一礼谢意。
桑莫倒没那么多礼节,见着她落座,便从桌上的数张画纸中抽出来一张,铺在了最上面,连忙道,“郡主你看看这张。”
等到她的视线落在那张画纸上,桑莫便立即道,“这张是我绘制的第二张阵图,郡主可还记得那被素鸢刻了七十七的那颗树?”
宣绫靖细细瞧着他绘得这张阵图,沉吟地点了点头。这张图,她也循着记忆绘过,与桑莫所绘的这张大抵相同,并无太大差别。
至于那一圈极短暂的令人近乎失明的阵眼带的情景,她却只能依靠当时触摸的感觉来推测描绘,而看桑莫这张图上的阵眼带,和她也是采取的同样的办法,并没有如同七十七那刻树附近的细致描绘,只粗浅的绘了自己的推测。
随着她的点头,桑莫突然又从那堆画纸中挑挑选选,而后又抽出了一张。
宣绫靖瞧了瞧那张纸上的墨迹,不由顿了顿,这张画纸的笔墨,她十分熟悉,因为,这正是她早晨发现的书房内丢失的那一张!
怎么在桑莫手中?
许是瞧出了她的惊讶,桑莫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讪讪笑了笑道,“郡主勿怪,那偶然瞧见了郡主画的推测阵图的雏形,一时兴奋,就带了回来。”
见着他这番模样,宣绫靖也不好责怪什么,反正也并非什么要紧的物件,便摇了摇头,揶揄道,“无妨,我早晨发现不见了一张,险些以为是那个手脚笨拙的丫鬟不小心都坏了偷偷丢了呢,还好当时没有追究。”
见她如此揶揄,桑莫立时窘迫地摸了摸后脑,尴尬地笑了笑,只连连叹道,“哈哈哈,郡主勿怪就好,勿怪就好。”
宣绫靖不由也轻笑起来,视线却不经意划过正坐在一旁的慕亦弦,而慕亦弦此刻,眸色寂然无波,似乎正隐隐落在她的眉眼上,右手仍旧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
她不由一顿,而后匆匆敛了敛笑容,视线才又落回画纸上,正了正面色,“桑莫公子可有发现什么?”
提到阵法,桑莫瞬间就不见了所有尴尬之色,满眼跃跃欲试的兴奋,朗声道,“我昨日只来得及粗略地按着郡主的这个雏形推衍了一番,倒觉得郡主这个想法也许十分有希望!那个阵眼带的情况十分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加上又极度白茫茫,让人无法观察阵内情况,郡主这么以效果反推的方法也许正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宣绫靖点了点头,“我也正是如此想的,阵内的情况只能凭借猜测,倒不如想想如何才能造成那种效果,我如今这个雏形只是针对的那种极致的眼盲错觉,但对于阵眼的触发传送,还完全没有想法。”
“无妨,一步一步来,总能解开的!”桑莫倒毫无沮丧之色,满是兴奋。
这一下午,他们便在这四海客居呆了整整一下午,临到傍晚,宣绫靖才告辞回府。
第九十六章乱局,黄雀在后(一)
傍晚时分,宣绫靖正准备用晚膳时,听衾香来报道,“郡主,郡王回府了。”
她从四海客居回府后,便叮嘱了衾香一句,让她等郡王回来后前来告诉她一声。
此刻衾香来报,她不由道了一声正好。
自从从宫内欣沐轩出来回府暂住,她还不曾好好陪阿玦的父亲用过一次晚膳。
不由地,宣绫靖放下刚刚拿起的碗筷,道,“将这些先撤下吧,摆到正厅去,我与父亲今晚一同用膳。”
言罢,便起身往外走去。
宣绫靖赶到正厅之时,云凌正也吩咐着管家准备晚膳,宣绫靖不由上前福了一礼,才恭顺地道,“爹爹。”
“玦儿啊,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可用过晚膳了?”云凌慈爱地瞧了她一眼,连忙扶着她坐下,才道。
宣绫靖柔柔笑了笑,“刚准备用呢,听闻爹爹回府了,就让丫鬟们将晚膳重新摆来正厅,与爹爹一同呢。女儿从回府就还不曾好好陪爹爹用过晚膳。”
“好好好。”云凌宠爱一笑,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头,才又关切道,“这些日子,爹爹在府衙整理案件,也确实没能好好陪着你,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宣绫靖浅浅一笑。
等到丫鬟们将正厅的晚膳摆好,宣绫靖才扶着云凌一同入座,夹了些菜放到云凌碗中,才道,“爹爹近日怕是忙的累了,多吃些。”
云凌满是感慨地点头含笑,宣绫靖也只回着乖巧的笑容。
等到用完晚膳,宣绫靖才发觉云凌面上颇有些疲惫的样子,不由道,“近日很忙吗?爹爹怎么满是疲惫,可要多多注意休息呀。”
云凌抬手揉了揉额角,才宽慰地慈笑道,“累倒没有,只是今日发生了一桩事情,处理的波折了些,才有些倦了,休息一晚便没事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
宣绫靖不由愣了愣,试探地出声道,“爹爹说得何事?可是莘念书院?”
云凌诧异地回过头来,“玦儿你从何听说的?”随后想起什么,哦了一声,才又缓缓道,“你昨晚回府的迟,可是知道了那件事?”
宣绫靖略略点了点头后,云凌才又叹了一声,也不知是在感叹什么,“哎,真是可惜了……书院的人前来报案后,本来是准备查一查的,哪知刚要调查,连安王和杨国公府不久就派人来与我大抵说了一下昨晚的事情,这也不好查了……那学子理亏在先,如今又已经事成定局,我也只能让人将他的尸首送回他家里,让他能入土为安了。”
“这事女儿昨晚确实知晓了。涉及杨姑娘的清誉,也难免杨国公和连安王会压下来。昨晚连安王还顺势求娶了杨菁阙,杨国公也答应了,估计过不了几日,就会去杨府下聘了。”宣绫靖浅浅地点了点头,才又道。
“原来如此,难怪连安王也派人来了。”云凌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而后起身往外走去。
宣绫靖盈盈跟上,准备送云凌老将军回房后再回皎卿阁。
哪知云凌脚下步子却突然顿了顿,摇了摇头,才又提步而走,叹道,“不过还是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宣绫靖随口追问道。
云凌摇了摇头,拧着眉头,“也许是我多想了。”
“可是发生了何事?”宣绫靖担心地道。
听出了女儿的担心,云凌不由宽慰地侧头笑了笑,才又道,“也没什么,只是今日送那学子回家的时候,他家的那老母亲哭得极其伤心,可等我大致将事情说与她听后,她却突然狠狠瞪了我们一眼,那眼神极度悲戚而仇恨,让人不寒而栗,我总感觉,她不会就这么息事。”
“这事与爹爹您又没什么关系,就算她要寻仇,也该去找杨国公呀,再说了,她一个妇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又如何能动摇杨府?也许只是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心头极度的悲愤罢了,爹爹何必多想呢。”宣绫靖连忙宽慰道。
可她虽在柔和宽慰着云凌,自己心头却稍稍紧了紧,这件事,大概预料到了正如她所料想那般,不会就这么结束,只是她没想到,会把云凌老将军也莫名牵扯了进去。
也是她没想到,那悄悄偷走王恒之尸体的人,会别无他用,仅仅只让他走了一遍正常的报案渠道。
而恰恰是这无比正常的渠道,将正任职着盛都令的她的父亲,云凌老将军牵扯到了其中。
这件事,恐怕绝不会只是偶然的巧合。
云凌却摇了摇头,“我只大略说了他儿子犯得事,倒并未仔细提及女方的背景,更不曾告诉她和杨国公、连安王有关。他们本就想压下此事,我怎会如此随意提及呢。”
宣绫靖只好说这些话宽慰着,一路柔和笑着将云凌送回了房。
可等她回身出来时,姣好的眉眼却沉抑地如同浓夜,黑不见底。
如果只是连安王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件事就应该在杨国公怒杀奸夫后被彻底镇压下来,可如今,却莫名其妙地走入了正常的审案背景,反而将云凌也拉下了一滩尚不知深浅的泥水中。
还有谁在暗中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呢?
宣绫靖沉了沉眉梢,神思飞转。
等到走到皎卿阁时,她却又突然勾出一侧唇角,露出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容。
她又何必如此着急呢?既然有人在布局,那么棋面很快就会呈现在众人眼前了吧。
正如她白昼劝告连引肃的话,只需静静等候几日便可知晓。
轻声吩咐素鸢准备沐浴用物,宣绫靖才彻底放下了神思,静候棋面大开的那一刻。
……
而与此同时,连安王府。
树下,仍是幽幽的四盏烛火,可石桌上却再无一坛酒壶。
连安王面色阴郁地坐在石凳上,眸光阴鸷寒冷。
“你们怎么办事的?!”连安王忽的一拍石桌,冷然怒道。
“殿下恕罪!菁珞小姐说那人只是一个贫穷的小子,不会有什么问题。”暗鹰半跪于地,道。
“不会有问题?”连安王冷笑一声,“菁珞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你就不去查个清楚?”
“时间紧迫,属下已经查过,那户人家自十几年前就一直住在那里,那妇人也就靠给别人洗衣服赚几个钱养活一家,并没有什么其他背景。”
连安王又是冷冷一笑,怒道,“没有背景?你觉得现在这情况,像是没有背景么?没有背景谁会明知那人得罪了本王和杨国公,还敢暗中企图将这件事挑到明面?”
那跪在地上的人顿时噤声不语。
连安王刷的站起身来,沉沉走到那人面前,阴沉的声音,犹如寒冬厉风,“本王给你一晚时间,赶紧去查清楚,那个男人究竟还有什么身份,查不清楚,你就不要再出现了。”
“是!属下即刻去查!”那人狠狠一震,忙得俯首应道。
“赶紧滚!”连安王不耐烦地一脚踹开那跪在面前挡着路的人,向着外面走去。
那人迅速爬起来,行了一礼,便飞速闪身离去。
……
而宫中,飞鸾殿。
傩娘匆匆从殿外而入,而太后正倚坐在榻边,在她的腿上,正躺着当今的小皇帝,眉眼合着,似乎睡得正香。
瞧着傩娘进来,太后忙得做了一个噤声的举动,才又满目慈爱宠溺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入眠的小皇帝。
似乎想起傩娘的存在后,太后才又突然抬起头来,无声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傩娘微微俯身,附到太后耳边,才轻声道,“已经开始了。”
太后唇角忽然缓缓漾开一抹诡谲的笑容,凤目中凌厉的锋芒一闪而过,而后点了点头,才又敛尽一切锐利,只剩温柔,静静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孩儿。
傩娘便也不再言语,静静退至一旁。
过了好一会,躺在太后腿上的小皇帝才缓缓醒了过来,眨了眨惺忪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才迷糊地道,“母后,朕怎么在这里。”
“皇儿你用完膳后就睡着了,母后怕搬动将你吵醒了,便没让人将你送回飞鸿殿。”
“哦。”小皇帝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才渐渐回过神来,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惊了一声,“呀都这么晚了,那朕先回宫了,就不打扰母后就寝了,母后你也早点休息呢。”
“好,母后马上就休息。”太后慈爱地看着小皇帝,应了声,才唤来清荷落霜送小皇帝回宫。
等到小皇帝走后,太后面上的笑容慈爱瞬间消失殆尽,凤目威凛,满是嗤笑沉抑。
起身走到一旁软榻躺下,傩娘忙得上前揉肩。
待舒适了些,太后才终于懒怠地撑起头来,意外不明地道,“哀家就知道,沙盘那件事后,他们不会安分。老七以为他的局天衣无缝,确不知,哀家早就知道了……若不是他们挑中的那个人是王家的那个孩子,哀家也不会让他如愿。”
傩娘俯了俯首,只赞道,“太后英明。”
太后却慵懒一笑,凤目中氤氲着浓浓的讽刺,道,“不止老七,王家、杨府,还有其他的,他们都以为一些事情瞒得是天衣无缝,无人知晓。殊不知,只是没到合适的时机,哀家懒得作声罢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哀家自然会让这些事情的揭开都处在对哀家有用的情况下!六年前如此,现在,也会如此,今后,更会如此!”
傩娘眸色微沉,附和地点了点头,随着沉色说道,“太后远见卓识,他们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太后又是意味不明地笑了几声,才起身走向床榻道,“早些休息吧,明日起,倒是又有好戏瞧了。”
“是。”傩娘应了声,等到太后躺倒了床上,她帮着掖好了被角,才一根根熄灭了烛火。
第九十七章乱局,黄雀在后(二)
翌日,天色阴沉,大风呼啸不断,透着刺骨的寒意。
而更让人心生寒意的,却是今早突然传开的一件大事。
而且这事,此刻,正在盛都令府衙闹着。
刑部左侍郎王驽一身威仪朝服,愤怒不已地站在公堂之中,在他的身旁,正哭哭啼啼地站着一名与他颇为不搭的妇人。
那妇人一身泛白的粗布打着补丁的衣服,显然是已经洗过无数遍,头上也只是用襟布缠着发,极其朴素穷苦。
云凌认出了那妇人,正是昨日他送尸回府的那学子的老母亲。
“我儿被人诬陷杀害,你作为盛都令,为何不查,草草了事!”
王驽目含怒火,不知是因为云凌是北弥降臣的缘故,王驽丝毫不放在眼中,还是此刻怒得已经失了理智,竟是丝毫不顾云凌还有一个平北郡王的头衔,只将他当做了小小的盛都令,直声质问道。
“你儿?”云凌疑惑地站起身来,倒也没有恼怒,反是耐心问道,“不知王大人说得是何人?”
“哼!”王驽睨了云凌一眼,更加怒火中烧,“就是昨日书院报案,被你胡乱判的罪当应得的学子,王恒之!”
“什么?他是王大人的儿子?”云凌更是疑惑不解,“本官虽刚到北弥不久,但也只听说王大人家中只有一对女儿,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名儿子?”
“那是——”王驽突然迟疑地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连忙撇开话题,怒道,“本官说是那就是,难怪本官还会随便认领儿子不成。”
“可这确实是事出有因。”云凌有些为难地看了那哭泣的妇人一眼,而后才看向怒火滔天的王驽,沉声道。
“什么原因!你细细说与本官听听。”王驽根本听不出云凌此刻的迟疑之色,只想弄个清楚。
“这——”云凌迟疑地瞧了瞧府衙周围的衙役等人,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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