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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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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凌目光忽然有些怔然,瞧着阵法内的视线里更是忽然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神情。

    因为,不知何时,阿澜已经将他们的女儿紧紧抱在了怀里,而她自己,更是不知何时已经痛的失去了意识。

    明明已经失去了意识,她还是将孩子稳稳护在怀里,再没有之前那般的冷漠与决然。

    她,终究还是一位母亲。

    她,终究还是喜欢他们的女儿的。

    瞧着这一幕,云凌眼里终于多了一抹窃喜与释然。

    “将军!现在必须下决定了!”无念又是焦急地催促了一句。

    “好!”云凌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动摇后悔,几乎是闭着眼睛,才得以悲痛地说出这一个好字!

    他按着无念先前所说,将颤抖不止的手贴到了发怎阵壁上,再无后悔的余地后,他才终于满是悲戚绝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一瞬不瞬落在那已经失去了意识,面庞扭曲到狰狞的人身上,哪怕是她神情狰狞,可落在他眼中,从来都是那样一副清冷如梨花美人的出尘动人。

    她的身影,早已生生烙印在了他的心里,扎根在了他的心底……

    法阵轰然蹦碎,片片光影与落花交融辉映,空灵的美景,美得……让人涕泪横流,心死如灰……

    那时,法阵到底是如何破碎的,他又是如何抱着阿澜走回云府的,云凌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那一刻,仿佛天地荒寂,他的心也荒了……

    他只记得,那时,明明满林的落英,印入他眼中的,却好似变成了一片片黄纸,如幽魂一般,惨淡地飘荡着,诉说着,阿澜已经去了……

    那一场落英缤纷,在他记忆中,没有旖旎这个词,没有梦幻这个词,余下的……仅仅只是——花葬。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正是在那落英缤纷的季节里,他的心,随着那一抹幽魂葬在了漫天花海里……

    在悼念阿澜的日子里,他们劫后余生的女儿也渐渐长大了,云凌为她取了名,夕玦。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

    可天上的月亮尚有每月如环圆满之日,可他与阿澜,却是连那一轮明月都比不过,夕夕都成玦……

    ……

    阿澜的离去,云凌所有的心思便都寄托在了他们仅剩的女儿上,他呵护的如同易碎的珍宝,生怕她心疾发作,又怕她业障失控,他从未告诉她关于她母亲去世的真相,她也从不知晓,她体内被她母亲因为旁人渡入了业障,一旦阵法失控,她不仅有心疾,更有业障,时时威胁在侧。

    好在一过十六年,无念布在她血脉里的阵法妥当无比,并没有出现在任何差错,云夕玦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及笄,也到了适合定亲婚嫁的年龄,他如阿澜最后所托,将他们的女儿照顾的好好的。

    可偏偏,命劫如此难逃。

    北弥局势危机,长公主决意暂且投诚,以避免战火波及百姓,云凌率众投诚东渊,更是举家迁入了东渊。

    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偏偏却是在北弥遇见了云夕玦万万不能碰见的人——蔺翔,业障本身之人。

    无念的警醒的话,云凌从不曾忘记。

    ——“若日后,她与那业障本身之人遇见,一月之内,必须有一人生一人死,否则业障会爆发,谁也活不了。”

    听闻玦儿在殊月台被蔺翔质疑身份之时,云凌脑海里便瞬间被这句话全全占据了。

    十几年过去了,阿澜沉淀在了他心底最深处,而玦儿早已成了他唯一的寄托,他决不允许她出事。

    所以,他借由连安王之手将他们父女的画像送入了宫中。

    最终的结果,蔺翔下狱,他不知究竟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心里也在暗暗苦恼,该如何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一生一死”,保下他女儿的性命。

    随后,蔺翔被查出风水沙盘之事,被太后遗为弃子,蔺翔当场疯癫,最终身首异处,一切事情的发展,顺利的奇怪,而他玦儿的变化,他更是看在眼里。

    竟是越来越像……长公主了……

    他不禁有些心疼,国破家亡,他的女儿竟是因为这些成长了起来……每每看见他从东渊皇宫中回来,他总觉得她单薄却又坚强的让他心疼……

    却从未想过,也不敢细究过,事情竟会如此离奇……那竟是长公主……

    蔺翔的死,让他松了一口气,却也在心中有些愧疚,当初若不是他带走阿澜的举动刺激了蔺翔以命下咒,也许,阿澜会和他好好在一起,生下他们的女儿呢?

    所以,思量再三,他还是为蔺翔立了一块排位,身在东渊,蔺翔处死的罪名又兹事体大,他不敢刻性命,不敢刻一切会让人联想到是蔺翔的线索,只好刻下了还与他有关的信息,那就是他的生辰,十月二十九。

    他会清清楚楚的记得这个日子,还是从阿澜口中得知。

    再后来,东渊大乱那日,北弥复辟伊始,他才终于得知,原来,他的玦儿早已经死了,死在了入东渊的必经之路……

    他本以为,这就是逃不过的命数……

    却原来,竟是阿澜收养的那个弟弟——殷杬所为。

    殷杬失踪了近二十年,他为了阿澜也暗暗打听了他的消息近二十年,却从未想过,知道他消息的原因,竟会是玦儿之死……

    没有人知晓,在他前往东渊皇宫了解实情以及决定带玦儿尸首落叶归根的那一晚,他曾收到了一封书信,一封来自于阿澜弟弟殷杬的信。

    信中,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

    亏欠之罪,活罪偿之!

    看到那八个字时,云凌他就在想,殷杬是不是知晓了阿澜是死在他手里的,殷杬所说的活罪,是不是就是要让他仅剩的牵挂也离开人生,让他如同孤魂野鬼的活着煎熬?

    那一场落英缤纷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不想说,他不想去解释自己有多么的不得已,多么的无从选择,也不想说,那也是阿澜的意愿,因为,他不想玦儿的记忆里,她的母亲曾有过想牺牲她的印象,也不想从别人眼中看到对玦儿的可怜与同情……

    玦儿她有一个爱她的母亲,死前还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母亲,这个印象,便足够了!

    玦儿她生来便受到心疾与业障的折磨,失去了最重要的健康,他只想竭尽所能把他所能给的幸福统统都给她……

    也许有些掺假,但对玦儿来说,幸福就足够了,对他来说,只要看见玦儿每每提到她母亲,印象完美,神情满足,便也足够了……

    云凌篇完

 第三百四十章番外:相见是缘(殷杬篇一)

    从出生,他便是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自记事,他便已经流浪在了街头,食百家饭,睡天地床,餐风露宿,这样的日子,他已经捱了十年了。

    这一年的冬天,竟是前所未有的严寒,雪上加霜的是,他平日里“借宿”的破庙也被一伙强盗抢了。

    被那群强盗殴打的疼痛在身体的每一处叫嚣着,他支撑着浑浑噩噩的身子,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挪着。

    寒风刺骨,雪花落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让他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浑身又僵又疼,几乎麻木,眼前渐渐昏暗的光线,让他一度猜测,自己是不是终于坚持不下去了。

    路过一个避风的角落时,他看见一只冻得浑身瑟瑟发抖的野狗正蜷缩在墙脚下,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活着那样的苟且,那样狼狈不堪。

    他累了,真的累了,腿僵硬地再也挪不动了,心累的也想要停止跳动了,他明明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思想却已经老成的如同一个垂垂迟暮的老人。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挪到了墙角下,把那只野狗抱入了怀中,互相取着暖,思绪空余之处,他瞟了一眼这堵高墙,看起来像是个大户人家,他不由得胡思乱想,若是明早他与这只野狗都死了,不知这大户人家会不会发发善心,给他们一张席子裹了尸首,也好过曝尸雪地了。

    这十年来,他不止一次地质疑着自己,这么苟延残喘地活着究竟有没有意义,是不是应该像那些偶尔路过他身边,用极度嫌恶的语气说着“这乞丐怎么还活着”、“早死早超生”、“活着真是晦气”的人说的这般,他应该去死?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早些死去,可他心底却仍存着一丝想要活下去的念头,没有活着去做些什么的志向,仅仅只是觉得……应该活着……

    十年的浑浑噩噩,他一直不知心底这一丝想要活着的念头因何而生,甚至有时也会自嘲自讽地贱骂自己几句赖活,直到这一晚,那一抹如同梨花清冷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中,他才知道,他心底的那一丝活头,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不甘心,不甘枉来一世,无人知晓,不甘浑噩一生,无人记挂。

    那人看见他的第一句话,说的也是和旁人一样嫌恶的话,“这里怎么有个小乞丐,还和野狗抱在一起。”

    但下面的话,却表露了她的面冷心善,“大哥,让人死在家门口晦气,带进去让他泡个澡暖暖身子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院子,也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了有多久,等他醒来时,他只知道浑身暖洋洋的,是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他泡在一个只有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才能泡澡的精美浴桶里,花瓣的馨香让他心中忽的生出一种慌张,他太脏了,会弄脏这些花瓣的。

    他匆忙抓起了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拢在身上,水滴答滴答地浸湿了衣服往下淌着。

    然后,他便听见那熟悉的嫌恶声。

    “哎呀,你这个小乞丐,怎么弄得满屋子的水!”

    以及紧接着的面冷心善,“赶紧脱了,喏,这衣服给你的,赶紧把身上擦干了换上。”

    然后,是“砰”的一声,合上门的声音。

    直到那人走了,他才敢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盯着门看了许久,才按着那道清冷的声音所说,擦干了身上,又用他的破旧的衣服仔仔细细把地板擦干净了,才敢换上那一身他从不敢想的新衣裳,生怕弄出一个小褶子,让那人又说出嫌恶他的话来。

    他惴惴不安地一直拉着衣服,生怕有哪一处歪了,走到外面时,他还来不及说话,那道清冷的声音又对着他道,“你肚子叫好久了,可吵死了,快把这些吃了。”

    然后,他被按着坐在正正规规的桌椅前,面前,是一碗热腾腾的面,热气扑的他的脸都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然后,他听见那道清冷的声音里传出的一丝笑意。

    “哎呀,果然还是个孩子,这么容易害羞,肚子饿了叫,不是很正常嘛。”俨然忘了她也不过只比她大四五岁。

    他刚想解释一下他不是害羞,可想到她声音里的那一丝笑意,他又默认了,那一丝笑,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很暖很暖,比那滚烫的暖水澡还要暖,仿佛空洞了十年的心,一下子被什么填满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一种满足,有人认真认真对待他,和他说话,会因为他产生除了嫌恶以外的情绪,是他浑浑噩噩这十年来,心底深处一直奢望的念头。

    而为了这一丝满足,他便决定以一生报之。

    所以,等那道清冷的声音告诉他说,“好了,带上这些走吧,可别炫耀惹了别人眼红抢了,我可不是善人会再给你。”

    他没有求她收留他,沉思的太深也忘了说一句谢谢,就呆呆愣愣走出了那一方小院,走入了天寒地冻中。

    他不傻,知道她是在提醒他财不露白,所以走出院门后,他虽然满心的不忍,还是找了块泥泞地,在里面打了好几个滚,把那一身新衣服的生生弄成了污垢满身,再看不出一丁点儿光彩来。

    因为他要活着,而且,还要长长久久的活着。

    活着守护她,哪怕她不知晓。

    他绕到这座府邸的前院看了牌匾,知道了是蔺府,又从街坊邻居那儿好几番打听,才终于知晓了那道清冷声音的闺名。

    蔺澜杼。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躲在蔺府的周围,只要蔺澜杼离府,他都会偷偷跟着,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但至少,也要尽全力保护她,哪怕是付出性命。

    他暗暗守了蔺澜杼一年,趴在狗洞的洞眼里,看见她行了及笄礼,收到了她大哥送她的及笄礼,那清浅一笑,让他不知所措地沉迷了进去,以致于竟被他们发现了踪迹。

    “哎,怎么是你,你怎么又弄得像个乞丐模样了?不是给你了好几件衣服么?”

    像个乞丐模样?

    难道在她心里,我并不是乞丐嘛?

    他承认,那一瞬间,他的关注点跑偏了,甚至还带着点小雀跃。

    随后,意识到她和他大哥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他慌得手足无措爬了起来,拼命掸着身上的灰,这一年的暗中守护中,他知道,她很爱干净,而现在,他太脏了。

    “我……刚刚摔了一跤,衣服……衣服弄脏了……”

    他不知道自己解释了些什么,只是看着她面上一闪而过的忍俊不禁,他那一刻便觉得,哪怕自己的回答像个小丑,他也愿意。

    可紧接着,一把利剑却逼近了他的脖子,森森寒气让他下意识地一顿哆嗦。

    “你跟了澜杼一年,想干什么?”

    她的大哥怎么会知道?

    他听闻这一声质问时,心底瞬间惊慌,而蔺澜杼面上的惊讶却比他更浓,道,“大哥,你说什么?”

    “我刚算了算他的命相,发现他竟暗中偷窥了你一年多!”

    她大哥的回答,让他浑身一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一个快要绝望的冬夜,冷得彻骨。

    而这一刻,他的绝望并不是来自于他大哥的压迫与脖子上利剑的威胁,而是,他怕,从她的声音里,听出愤怒与误解!

    “我不是!”他慌忙大吼了一句,只知道不能让她误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只是怕她有威胁!外面,外面坏人很多!”

    蔺澜杼先是愣了好一会儿,却忽然走到了他面前,脸上的清冷仿佛划开了,浮现了他从未见过的感叹与无奈。

    她摸了摸他的头,而他的第一反应是,微微后撤了一步,怕脏了她的手,可还是迟了些,让她碰到了。

    那一刻,他不禁满是懊恼,昨日应该去河里好好洗洗的。

    “听着,你只是一直活得太过绝望和孤冷,所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暖,都会让他感觉格外厚重与珍贵,其实我给你的,只是一点点力所能及,微不足道的,并不需要你感恩戴德,你还小,出去好好闯荡一番,会有作为的。”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如此温柔的说话,可却比那般嫌恶又清冷的声音更让他觉得冷,因为,这些话,虽然温柔,却是在赶他走!

    于是,他第一次鼓足了勇气大声而坚定的反驳,“我不管是微不足道还是厚重珍贵,我只知道,我偶尔也会遇见对我施以援手的好心人,可他们看我的眼神,和你不一样!”

    “你虽然话里总在嫌恶我,可只要是对我说话,你的眼睛总是干净的看着我,不是怜悯,不是自我标榜,这样让我觉得,我活得真实!活得尊重!我也是可以活着的……”

    可看着她忽然惊楞住的表情,他所有的铮铮言辞都熄了下去,忽然变得有些惴惴不安,“我……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我就呆在外面,呆在角落里,可以吗?我能保护你!”

    他充满祈求和希望地仰头看着她,看的脖子都酸了,可她没有回应,他也不想低回去。

    良久,久到长时间架在脖子上的利剑都在肌肤上压出了一道血痕来,蔺澜杼才惊呼一声地道,“大哥,收剑收剑,这小孩都受伤了!”

    等到蔺翔收了剑,蔺澜杼才细细定了他好一会儿,才终于叹了一口气,又摸了摸他的头。

    “你这孩子,怎么连活着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这让人怎么放心让你离开,要是你死在别处了,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他一听,慌得解释道,他不是在拿自己的命威胁她,唯独她万万不能误会。

    看着他手忙脚乱地解释,蔺澜杼终于恢复了清冷的面庞,忍俊不禁笑了笑,才不顾他脏乱地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吧,被你赖上了,那你做我们的弟弟吧,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啊?那叫你阿缘吧,相见就是缘,恩,既然是我们的弟弟了,那就和我们姓了,蔺缘,哎,大哥,你觉得好听吗?”

    蔺缘如置梦中,思绪呆滞,只知道呆愣地点头,完全不知怎么忽然变成了认亲,可他心底却是雀跃又欣喜的,听着她清冷的声音飘荡在风中,只觉耳畔仿佛奏着一曲动听的乐曲,让他心旷神怡。

    ……

 第三百四十一章番外:步步差错(殷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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