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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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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抽离了他们体内的灵虫……
师父……他……走了……
宣绫靖面上不禁划过一丝黯然,才又缓缓坐起身来,敛了敛精神,如今世道尚未安稳,并非适合久久沉浸在悲伤之中。
“我……昏迷了多久?”
“一日多了。”慕亦弦一边探了探她的脉,一边回道。
宣绫靖扫了一眼屋外,能看见屋外来来往往的慕亦弦侍卫,却独独不见阿越师兄的,不禁问道,“阿越师兄去了何处?”
“西殊的人到了。”
宣绫靖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先前听阿越师兄之言,死士会护送悠月前来,想是阿越师兄前去接应了。
只是等阿越师兄再回来山顶时,却并不见连悠月的踪迹,宣绫靖不禁问了句,“悠月呢?西殊如今的情况如何?”
“眼下各国动乱,倒是北弥最是安全,连姑娘许久未回连府,如今既是在北弥,自该回府尽尽孝心,我让死士将她护送回府了。”
“西殊的情况,与我猜测相差不多,甚至更为有利,不必忧心,我在国内也早有诸多安排,处理完此地的事情,明便启程回国。”
宣绫靖点了点头,阿越师兄虽是有所安排,但毕竟是夺嫡动乱,安危意外谁也无法确保,将连悠月留在北弥确实是最安妥的处理。
至于此地尚未处理之事,自然就是师父的临终嘱托了。
枯干林,师父留给他们之物,甚至还曾嘱咐带上慕亦弦一道前往,让宣绫靖不禁有些疑惑。
入夜之后,他们三人便前往了枯干林而去。
枯干林是他们练习阵法,风水之术时常在之地,寻到师父所说的地穴,并没有花费多少功夫。
只是入内后,竟是有夜明珠悬于墙上,将整个地穴照得熠熠明亮。
地穴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案台,而案台上,放着三个模样一样的木盒子,不知装着什么。
他们三人走到案台前,才发现那木盒之上还有字迹,分别刻着他们三人的名字。
这就是留给他们三人的东西?
宣绫靖疑惑地瞟了一眼刻着慕亦弦名字的木盒,才缓缓打开了自己的。
闻人越与慕亦弦亦是各自打开,拿起了木盒内之物。
看着他们三人手上之物,竟都是一本书册,他们三人互相诧然的看了看,才各自翻看了几页。
随着翻看,他们面上的神情刹那变幻,唯独慕亦弦面色沉冽,却有一瞬神色微凝,不曾被人注意。
他们三人的书册,一本关乎阵法,一本关乎风水,还有一本,则是关乎灵虫。
宣绫靖的这书册里所记载的阵术,比之现今世间所传,比之她以往所学,更为高深。
可想阿越师兄的那本风水之术亦是如此。
难怪当初师父说让他们善用,师父留给他们的东西都是超过如今世间流传的力量,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旁人的忌惮甚至是觊觎。
只是阿弦的那本灵虫相关,倒不知记载了些什么。
宣绫靖见慕亦弦已然将书册收入了怀中,不禁有些好奇,更是有几分诧异,阿弦怎么看都不曾细看。
第二百五十三章约定,无念遗信
慕亦弦自是注意到了宣绫靖探寻的目光,可他并未多说什么,剑眉微凛,只见深邃难测。
顿了顿,他才寂寂道,“黑铁卫今日清晨收到消息,三皇兄与北弥尉迟晔、素鸢姑娘一行,明日一早便能到无蜺山脚下外围的村庄。早些回去休息吧。”
宣绫靖点了点头,既然尉迟他们即将回来了,他们自是要早些赶去会面,了解情况。
当即,也不再细究书册之事,他们三人将各自的书册收好后,便离开了此地。
唯独慕亦弦离开前,眸里似有冷毅幽光一闪而逝,无处细查。
从地穴离开后,他们便各自回屋歇息,可是待宣绫靖屋内的烛火吹灭后,慕亦弦却是缓缓从夜色中走出,面色沉冽如霜。
他健步如飞,浑身冷冽,双瞳如冷星,摄心夺神。
他径直走到闻人越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闻人越打开门,有些诧然地瞧了瞧慕亦弦沉寂莫名的寒冽面色,却也没有惊疑太久,浅声道,“东帝,请。”
闻人越神色间的憔悴虚弱虽未全然复原,但此际却已恢复了从容随和的神采。
慕亦弦走入屋内,从怀中取出那本书册,缓缓推向闻人越,一边沉冷地道。
“无念老先生留有书信。”声音寒寂,空旷幽寒。
闻人越面上的诧异之色不由更甚,迅速拿起面前的书册。
翻开来,里面果然夹着一纸书信。
师父的遗信,竟不是写给他与阿靖师妹的?
怀着几分疑惑,闻人越迟疑地瞧了一眼慕亦弦,似是在问,既是师父留给东帝的信,他确定能看吗?
见慕亦弦并没有什么神情变化,闻人越这才缓缓打开书信,仔仔细细瞧了起来。
可随着看下去,他面上的犹疑之色渐渐消退,最后,竟是如慕亦弦一般,面色沉重而寒冽。
这二人,刹那俱是双眸如漩涡,深不见底。
慕亦弦见他看完,这才缓缓取回书信,而后握在掌中,化为了碎屑粉末。
闻人越却满是思量之色地道,“师父信中说,灵虫噬体之命,他曾窥得一丝天机,可这天机却难以看清,只能等他过世后,借用他的灵体,催动灵卜之术,去窥探上一世的事情……可这些,为何不直接留信于我或是阿靖师妹?为何偏偏留给东帝你呢?”
慕亦弦神色越发幽寂莫测,嗓音更是沉沉难辨情绪,他缓缓翻着那灵虫书册,直到那明显被撕去了一页的残章展露出来,才道,“此页所记载,加上无念老先生的笔注,应该是,灵虫离体,可半破灵虫噬体之命,二者可活其一。”
慕亦弦话音忽然顿了顿,才莫名染上了几分叹息感慨,“也许,这就是无念老先生发现的破解之法吧。”
自从桑莫告诉他月宁郡主和北弥长公主可能就是同一人后,他的心似乎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雀跃与庆幸。
直到在四皇姐的冰棺前,无念老先生有意让他看到那些画面,他才确定心中的那些莫名的情绪究竟是为何。
他才知道,原来,没有什么是毫无缘由。
他自幼在意的烛心镯,并非没有缘由,而是因为这是上一世的定情信物。
他在意云夕玦那悲戚如月华的眸子,也并非没有缘由,而是因为,那双眼神里,全全是来自于她的情绪。
就算记忆淡忘,可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却潜移默化,因她而喜,因她而悲,因她牵动心绪涟漪。
虽然没有记忆,可他却可以肯定,他在冰棺前所看到的那些,绝非随意杜撰,因为,那些画面,可以轻而易举牵动他冷寂的情绪,可以轻而易举让他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因为,那就是他自己!那是他们的上一世,那是他来到这一世的理由。
他,为她而来,救她或是陪她,总归余生里有她。
宣绫靖……
阿靖……
上一世,她总是用阿弦这样的方式来唤他的。
慕亦弦忽然默默在心中念着阿靖二字,虽然初念有些生疏,可渐渐,随着无意识的熟悉,冷寂的心湖也缓缓荡漾着满足。
在慕亦弦陷入深思的同时,闻人越亦是在自我思量之中。
当初在山洞里,他记得师父明明是说他也不知该如何破解灵虫噬体之事,可眼下书信之言,却是另有见解。
闻人越顿了顿,却转瞬明白了师父的“苦心”。
师父虽有悲天悯人之心,却也并非圣人,没有私心。他总归是他们的师父,在东帝与阿靖师妹二者择其一中,他自然会偏向保存他的徒儿。
所以,二者活其一之事,他告诉了东帝,却瞒了阿靖师妹。
而东帝此刻独独来寻他,更是与师父的用意如出一辙。
闻人越忽的有些心疼阿靖师妹与东帝。
虽然没有亲身感触过阿靖师妹口中的上一世,可他却也能从阿靖师妹回忆之时的或欣喜或悲伤或甜蜜或挣扎的神情里明白一二。
东帝对北弥的恨,似乎也随着东帝知晓了上一世的事情而消失了,没有阿靖师妹回忆上一世时因此事而起的挣扎与苦闷,其中缘由,因为师父的过世悲戚,他还不曾细问,但无疑,此事已经不足为虑。
可就算如此,他们经历了上一世的悲苦挣扎,这一世,竟还不能善终吗?
不!
闻人越脑海里骤然闪过一道亮光,将他所有的心疼与感慨瞬间击退。
师父既然窥得一丝天机,又留信让他以灵卜之术,借师父灵体窥探上一世之事,想必阿靖师妹与东帝的命格,尚有转机!
脑海中闪着这个念头,闻人越终于一瞬敛尽了神思,恢复了从容温润之色,深晦地道,“阿靖师妹极为聪慧,若要瞒着师妹去师父墓地,此刻并不妥,而且灵卜之术必须心神专注,心力强健,此刻我心力损耗尚未恢复,此事必须另择时日,择一个阿靖师妹走不开的时日。”
“好。”慕亦弦简短应了一声,这才收起书册大步离去。
闻人越琥珀色双眸泛着思量的光泽,盯着慕亦弦没入夜色之中的背影,最终却默然叹息了一声。
叹息声落,闻人越默默走出屋门,伫立在原地,瞧向宣绫靖那熄灭烛火已久的屋舍。
良久,良久。
双眸如湖,随着心绪涟漪起起伏伏,有柔和,有怜惜,有怀念,有不舍,还夹杂着太多太多不轻易显露人前的情绪,缓缓荡漾,又缓缓平复,恍若不曾出现过。
那一双琥珀色瞳眸里,最终只剩下温润和睦的亲近,不多一分,不疏一毫。
阿靖……师妹!只是,师妹。
……
翌日,细雨霏霏,绵软无力。
闻人越一早便如昨日所言,告辞离去。
而慕亦弦与宣绫靖亦是离开了无蜺山,在山脚下的村庄入口处的一间茶铺里等着尉迟晔他们的到来。
尉迟晔他们到来时,静穆王慕亦临诧然的眸光在宣绫靖和慕亦弦之间来回数次,才接受了东渊慕亦弦与北弥长公主和睦坐在一处的事实。
而借着慕亦弦与静穆王相谈东渊之事时,宣绫靖才担忧地问了问尉迟晔治病的情况。
况晋函与无崖子前辈并没有与他们一同前来,宣绫靖不禁更是有些担心阿九那边,南君的情况。
好在尉迟晔告诉她,况晋函与无崖子并非赶去了南君那处,而是去一处稍远之地取药材了,宣绫靖这才放了放心。
尉迟晔的病情有救,南君也并无其它不妥,诸国迅速安定下来,才能打破风引穹的目的。
想到风引穹,宣绫靖不禁担心起不知所踪的阮寂从,以及安危不知的聂成祈来。
怎么说,聂成祈也是她弟弟,血脉至亲。
这数日,他们虽在无蜺山上,可外界的调查消息也一刻不停的传来,却始终没有阮寂从和聂成祈的消息。
据阿弦所言,黑铁卫已经沿着凝洄那片树林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却始终毫无所获。
刚好此刻,慕亦弦与静穆王走了回来,宣绫靖不禁开口问道,“东帝,你可知——”
宣绫靖话尚未说完,便被慕亦弦忽的出口拦住。
嗓音如雾,幽幽冷冽中带着几丝朦胧,像是有什么藏在其中,却又呼之欲出,“按上一……以前的称呼唤我吧。”
周围众人皆是不明所以,唯独宣绫靖双眸一颤,刹那莹润双眶。
阿弦……
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可却知晓了上一世的事情,阿弦以如此旁观者的角度了解他们上一世,让宣绫靖一直觉得他们二人之间还缺点什么。
似乎有一层无形的距离,似乎不曾有过情感的共鸣,让她情怯,让她徘徊,让她忐忑,让她不知,这一世的阿弦,是不是能分毫不差的继承上一世阿弦的感情。
故而,除了最初知晓慕亦弦知道了上一世时毫无预料的震惊,她的情绪也不曾再因他大起大伏。
可此刻,这短短的一句话,短短的一句称呼,却是将她心中无形的距离感瞬间击溃,让她寻到了心中的那一抹熟悉,寻到了那一丝安稳。
让她寻回了自己的理智,意识到自己之前惶惶不安只是当局者迷,阿弦是随她而来的这一世,是上一世的阿弦,只是失去了上一世的记忆罢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商讨,南乔安定
宣绫靖眉眼怔住,直到感觉干涩,才眨了眨。
慕亦弦与静穆王却已先后落座,而静穆王打量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宣绫靖身上。
似乎还噙着一丝怪异的笑意,最终疑惑地看向了尉迟晔。
尉迟晔不着痕迹地耸了耸肩,示意他也不知是何状况。
可尉迟晔与素鸢却是知晓,被东帝立为东渊帝后之人虽名义上是云夕玦,但实际却是眼前这风华自敛眉眼,端庄睿智的北弥长公主。
故而,眼前这意味太过明显的话,他们二人完全……毫不惊讶。
甚至,乐见其成。
毕竟,这也是两国和睦之事,倒不知,当初长公主所说的东帝对北弥的恨因,是如何解决的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先帝会做出那般残忍的事情。
不过,眼下并不是悠闲放松的时刻,尉迟晔一行在回国的途中,早已得知了诸国同乱,而并非只是东渊而已,便已知晓此次动乱恐怕并不单纯。
尉迟晔不由问及这场诸国同时爆发的深意,宣绫靖便简要的讲了风引穹意图破坏各国帝气与气运之事,对于凝洄村落和封寂大阵之事,她并未提及,最终也只说风引穹被她师父困在了一处阵中。
尉迟晔不禁沉了眉峰,“竟是如此,那此事风引穹恐怕从八年前假死之时就已在谋划,被无念老先生困束阵内,他可会轻易放弃?”
尉迟晔的担心不无道理,但亲身过凝洄村落的她与慕亦弦却是知晓,那阵法,对于凝洄族人而言,并不容易随意出来,否则当初,那村落祭司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将烛心镯带离村落。
宣绫靖只能安抚地轻抿薄唇,道,“无妨,师父的阵术造诣,风引穹若想突破,也并非易事,只要我们维持四国平衡,诸定,就算他挣脱阵法,亦是无妨。”
回答完尉迟晔的疑虑,宣绫靖这才想起先前被慕亦弦打断的话,不禁再次问道,“东……”
刚要开口,却忽然顿住,生生顿了片刻,她才又道,“阿弦,你可知,阮寂从与风引穹有何主仆之外的关系?”
若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依阮寂从的性子,风引穹败势既定,阮寂从也许就不会再有什么作为?可若是他们另有关系,依阮寂从的性格与智慧,此事,恐怕不会如此轻易结束了。
阮寂从熟悉黑铁卫的搜寻方式,黑铁卫寻不到他的踪迹,也不算太过奇怪,可聂成祈至今下落不明,却是让她心中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宣绫靖虽是忧虑深深,但此刻,她的这一句称呼,却让在场除了慕亦弦以外的众人,尽皆眉目一愣,各种惊讶之色全全闪烁在眉眼之中。
他们没有幻听吧?阿弦?
北弥长公主竟然叫东帝,阿弦?
更让人震惊的是,这还是应东帝的要求!他们可没有错过先前东帝那一句“按以前的称呼唤我吧”。
东帝不是誓死诛杀北弥皇室吗?他们不是生死仇敌吗?何时来的“以前的称呼”?他们何时……如此相熟了?
打量、探究、好奇的视线,更是难以自控地徘徊在他们二人之中好一会儿,才在慕亦弦下一句寒沉的话语中,暂且压了回去。
慕亦弦瞬间明白了她话语未尽的深意,剑眉渐渐拧紧,寒冽顿生,“阮寂从曾提过,他年幼之时,曾在竟乎绝望的寒冷里感觉到一丝温暖,那人施以他的那一碗夜宵,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滋味,而他一直在寻找当年的救命恩人。”
“难道此人,竟正好是……风引穹不成?”静穆王收敛了好奇打量之色,眉目渐渐浮现寒意,凝重道。
此地的皆是洞悉局势的聪明人,风引穹若是对阮寂从有恩,风引穹如此落败,阮寂从绝不会看之任之。
而眼下,阮寂从的失踪,聂成祈的失踪,恰恰说明的此事!
“若真是如此,眼下,当真是要做最坏的打算了。”宣绫靖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思量片刻,才又道,“阮寂从知晓黑铁卫的习惯,也许只是避开了追查,等南乔大事落定,我让阿九派人前去追查一番。眼下,找到聂成祈是首要之事。”
慕亦弦不着痕迹点了点头,不过静穆王尚不知晓东渊四公主当年之事,还不知聂成祈在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作用,故而有几分疑惑地瞧了应合点头的慕亦弦一眼。
可慕亦弦并没有什么解释,只眉目微寒,慑人之意霎那流转黑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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