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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农门-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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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给他带一捆熏蚊草去。”
    “好”,王玉梅擦擦眼角,低声对丈夫道:“要不我到时候和二弟一起去看看炼儿?”
    “走镖就是护人家的东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顾概皱眉,想了想道:“等收了稻麦,咱们再雇车去看儿子。”
    许县距这边虽只有三百里许,但大部分都是陆路,并不通船,赶车的话怎么也得两天,来往不甚方便。
    林芙兰突然上前一步:“大伯,大娘,不如到时候我和翩翩一起去吧,路上我也可以和她做个伴。”
    王玉梅闻言,顿时欣慰地笑了:“这个行,定亲那小子也没回来,还得劳你去看他,好孩子,委屈你了。”
    林芙兰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院子里都是大人长辈,见此除了善意地笑笑,也无人打趣。
    林弛朝妹妹点头,“回去哥就让福喜他们把东西准备起来。”
    虽然不知他离开那两个月妹妹和顾炼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既已定亲,妹子过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顾炼一家对他妹妹的态度,林弛也看到了,他心里是很满意的,相信以后妹妹的日子会很不错。
    这些人说到别处时,顾明月便转身去了厨房,顾氏正和过来帮忙的大娘商量做些什么菜,见她进来,便招手让她过去:“翩翩,你来看看,都做些什么菜好。”
    顾明月过去一看,就见案板周围堆满了鸡鸭鱼肉,还有不少的干菜,“娘,怎么这么多菜啊?”
    顾氏笑道:“这都是听说展大人要在咱家吃饭给送来的,你看看,咱们可得给展大人做两道好菜。”
    她也没想到,本来要招待侄儿的一顿饭弄到这么大规模。
    顾明月无语,这时又有人笑着进来:“二嫂子,我们家也给展大人添个菜,这是一块野猪肉,随便蒸蒸炖炖都是一道好菜。”
    “秋芹啊”,顾氏站起身,指着一地的鸡鸭鱼肉,道:“你瞅瞅,就这展大人两顿都吃不完了,你还是拿回去给孩子吃吧。”
    秋芹是林药蛋的妻子,身材中等,为人爽朗,常常是未语先笑,把肉往案板上一扔就快步走了:“药蛋和他兄弟弄了一头野猪呢,家里多得很,劳烦嫂子们做好,也让展大人尝尝我们这山里的野味。”
    正被村人围着说话的展冥听此,心中感觉益发复杂,他还什么都没做,这些农人便如此厚待于他,看来自己定要找出更好的耕作方法,让家家户户都能多打粮,才不愧这些农人的厚情。
    顾明月看着食材,拟了十几道大菜,其中不少都是母亲会做的,只有三四道需要她动手做。
    而外面,顾焕因为吃过一次烧烤,知道这个东西拾掇起来麻烦,说了会话就拿个凳子坐在石桌边忙碌起来。
    吕天翔插不上话,这时便也坐过来帮忙…欧阳薇进进出出,同样忙得不亦乐乎。
    烧烤烤起来时,夕阳正挂林梢,厨房里的正菜也烧出了三道。
    顾攀眼看着自家院里人越来越多,便直接叫上几个小伙子把桌椅板凳都搬到了外面,另外还备上了火把,只待天一暗就烧起来。
    倦鸟归巢,顾家院里却说笑正酣,从庄家农活,到山南海北,这些农家汉子聊起来丝毫不弱于朝堂大夫。
    展冥正听得好笑,顾明月和欧阳薇一前一后端着两盘菜出来厨房,他忙站起来,旁边的一个农家汉子也跟着站起来,边接过菜放到桌子上边说道:“展大人,你只管吃,这些接菜的活儿由我们来。”
    展冥:…
    顾明月看他愣在当处,好笑道:“展大人你今天只负责吃喝就好。”
    “展大人,你快请坐”,桌上又有人大声喊道,展冥朝顾明月无奈一笑,坐下拿起筷子…
    顾熠放学后被家里的热闹吓一跳,从院子里走到厨屋,他听了无数声的“熠儿,你可要好好学,朝人家展大人和咱们村的顾大人看齐”。
    “娘,姐姐”,顾熠正正被叔伯们拨拉乱的发髻,取下书包,“咱们家有什么喜事吗?”
    “没喜事”,顾氏炒着菜,“就是热闹热闹,你别出去了,待会儿和我们一起在厨房吃。”
    顾熠点点头,舀一瓢水洗过手,便凑到他姐旁边:“姐,寿司原来是这么做的啊。”
    顾明月今天还炒了些肉松,这次的寿司比之前做的更有层次感,拿起一个塞到弟弟口里,她笑问:“好吃吗?”
    顾熠瞪大眼睛,嚼了两下连连点头,咽下去后才道:“姐,你做的什么都好吃。”
    “翩翩就是心思巧”,这时旁边的概大娘笑道,“一个小小的饭团,也能让她做出这许多花样。”
    顾氏谦虚道:“她就是爱胡乱做东西,小雨可比她强多了。”
    顾明月和弟弟无语地对视一眼,听着那边表面谦虚实则自豪的两位母亲相互夸说自家孩子。
    这一场酣宴直到月上中天才停止,因为时间晚,顾攀便留展冥在他家歇下。
    吕天翔本就是亲侄儿,不必说就已先去客房收拾了。
    顾焕和大伯娘帮着收好桌椅板凳才最后离开,顾明月也跟着忙好长时间,洗漱睡觉时已经将近子时,她看着桌子上的半成品靴子,心想明天可不能因为家里的事情再耽误了,给老爹的做好,她还是先做炼大哥的,万一就在这两天可以去许县,不是正好捎过去吗?

169 不成

  
    然而顾明月好好做靴的想法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不速之客打乱。
    “顾姑娘”,顾家人正吃早饭,方云希手执红贴,笑着走进门来,“今日我家的寿司馆开张,家父让我来请顾姑娘过去,还有顾老爷,顾夫人,二位如果有空也请过去捧个场。”
    顾攀和顾氏忙起身把人迎到屋里,听说原委都忙说不去,春天正是活多的时候,家里那么多东西,一刻都不能没人看着,他们也曾商量着买下人,到底不想家里太过人多嘴杂而未成行。
    展冥吃过早饭也要回帝京,此时正好顺路,再加上回镇上的吕天翔,一行人出村时竟是浩浩荡荡的。
    “翩翩,我就家去了”,镇上路口分开时,吕天翔下马来交代了两句,“你和欧阳端给人祝贺过便回家。”
    “吕表兄放心,我到时再把顾姑娘送回来”,方云希笑道,“保证天黑之前让顾姑娘回到村里。”
    吕天翔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这富商家的公子就是自来熟!
    “表哥,我和阿端都来往帝京多少次了”,顾明月掀着车帘,对表哥道:“你快回家去吧,前几天我到你家,姥姥还说想你呢。”
    镇上码头人往熙熙,方云希来时乘的一座中型小舟就泊在岸边。
    “展公子?”几人正要上船时,一道惊喜的喊声传来,蕊儿突然跑出来,拉住展冥的袖子便道:“奴婢从昨天傍晚就等在这里,您终于出现了,我家小姐得了风寒,那些婆子们却不给请大夫,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您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她说着就要下跪,码头上人来人往,不一会儿就有爱看热闹的人把他们围住了。
    顾明月摇摇头,转身登船,夏雪以后不管怎么样,都和她没关系了。
    展冥面色冷淡,心中却隐隐有几分焦急,一面他的确不忍就这么不管夏雪,另一面他又担心顾姑娘对他印象更差。
    “你先起来吧”,展冥从没被一件事弄得这么狼狈过,最后还是多年的冷静占据上风,他转身对清明谷雨道:“你们跟着她走一趟,帮夏小姐请个大夫。”
    “可是展大人…”,蕊儿既觉不可思议又不死心,“我家小姐…”
    “不是病了要看大夫吗?”展冥皱眉,直觉地打断了蕊儿接下来的话,“如果不需要,清明谷雨,你们随我一起回京。”
    “不是”,蕊儿连忙摆手,施礼道:“多谢展大人相助”。
    展冥上船后,却见顾姑娘正和方云希聊得开心,想解释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默默坐在一旁。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顾姑娘面对他时虽然会说话也会笑,但却像站在很远的一个岸边和他交流。
    展冥于人情之事很是通透,自然不可能不明白,顾姑娘不欲与他深交,可这是他在心底深处惦念着的一个姑娘,他无意识中就想与她亲近,纵然她内心里排斥他,他还是想待在她的身边。
    至于什么更近一步的事,展冥越来越不敢想了。
    船在展冥的一路默想中抵达帝京码头,他只来得及和她点点头,她便已被等在岸边的方家一群下人给接到了车里。
    展冥暗叹一口气,步行着向他在帝京置的宅子走去,回到家洗洗澡换了身衣服,他便一头扎进书房里。
    清明和谷雨是快中午时回来的,过来回禀说:“夏小姐的病情不是太严重,大夫说只要静养两日,就能恢复。”
    展冥点点头,让他二人下去休息,自己马上又沉浸在农书中,等再回神时已是日影偏西,腹中空乏得厉害。
    顾明月此时正和非要亲自送她到码头的方一清道别。
    “姑娘日后如有新想法,可不要忘了跟在下说一声”,方一清想到今日生意之火爆,就像连饮了十几杯佳酿,晕陶陶地又问道:“姑娘真觉得我那里做的寿司正宗?”
    “非常正宗”,顾明月不厌其烦地点头,“方老爷,你也可以用奖励的方法鼓励厨师们想一些新做法新配料,相信你家的生意会越来越兴隆的。”
    “好好,姑娘总是能一眼惊醒梦中人”,方一清连连拱手道谢,“不如还让云希送你回村?和那么多人挤一条小船总归不便。”
    方云希也道:“我反正也无事,送顾姑娘回去就当一路赏春游玩了。”
    “不必”,顾明月摇头,“我都是这般来往帝京,天黑前就能到家,何必再麻烦方公子来回跑,你们请回,我这便上船了。”
    方一清点点头,表示船开了我们就回去。
    “哎,多好的姑娘啊”,看着开走的小船,方一清摇头感叹,瞥了儿子一眼:“奈何你娶不起。”
    方云希摸摸鼻子,丝毫不觉得尴尬,现在他已经不想娶顾姑娘了好吗?这样的娘子娶到家,那得多强大的心理才能不自卑!
    船行到江心,顾明月吹着熏人的春风摇摇欲睡,欧阳端不着痕迹地挡着旁边的人,偶尔把她往自己这边拉拉…
    船舱里的人不算太多,此时有干坐着发呆的,有两人凑在一起说话的,还有三两互相不认识的人聊成一堆的。
    船摇摇,风飘飘,正在这静谧中,轰隆一声响彻江面,所有沉浸在自己事情中的人都被惊住,下一刻纷纷挤到船舱口,大声问道:“船家,发生了什么事?”
    “是打雷了吗?”还有人在问,“劈到人了吗?”
    顾明月也被惊醒,她透过舷窗往外看,同时问道:“阿端,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欧阳端站起身,更加清晰地看到江面,离他们这条船不远,有一条乌篷船被炸得粉碎,碎肢断臂浮在水面,一眼便知那条船上无一人生还,他忙抬手盖住她的眼睛,“你别看,有条船炸了。”
    “哎呦,人都给炸碎了”,船头有人惊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那条船上有私带的火药包?”
    “火药包是禁止买卖的,一般人不可能有,那船上的人定也不简单,和朝廷有亲戚?”
    “什么人啊在江心点炸药包,得亏被炸到咱们。”
    “这儿离岸那么远,还是快点通知巡城校尉吧。”
    经过这里的小船停下来十几只,更有热心的渔船飞速地朝帝京方向划去。
    顾明月坐的这条船正是刘旦的,刘旦是那种遇事不爱往前凑的类型,尽管有不少客人都想留下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一意孤行地驾船离开。
    欧阳端一直不让顾明月看外面,直到船渐渐行远,才不再管着她。
    回首来处,顾明月莫名觉得那条炸掉的小船和她有关。
    夜晚,刑部却还灯火通明,刑部尚书赵大人捏着从那炸船处捞到的一块甲片,看向坐在下首的六位侍郎,沉吟道:“这碎片上的安乐二字,列位怎么看?”
    怎么看?一个凭着武举入仕,之后靠着给上峰送礼做到侍郎的高大汉子率先道:“会不会是安乐侯想谋反?”
    他旁边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整整官服问那汉子:“马大人,这如何说?”
    众人也都好整以暇,显然都觉得马大人的推测比玩笑还玩笑。
    “安乐”,马大人却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就是代表安乐侯,他们的船又是被炸碎的,这证明那上面有火药啊,好好的安乐侯弄火药干什么,岂不是运送炸药以备谋反?”
    大庸的炸药制作技术很低级,一般都是让士兵冒着箭雨爬到敌方城门下,塞进药包,然后点燃才能发生威力。
    这也意味着过去放炸药的人不可能活下去。
    因此许多文人都反对这种攻城方法,认为有伤天和,而武将们也觉得这种方法不实用,不到没办法,绝不会采取这样的方法攻城。
    炸药既不能广泛用于军事,又有一定的威力,朝廷是严令禁止买卖的,能弄到炸药,那身份一定不简单:安乐或许真地代表了安乐侯。
    “马大人,我有一个疑问”,刑部尚书认真道,“你觉得安乐侯府的人为什么要拿着炸药到江心点燃?”
    马大人想都没想就道:“一不小心点燃了呗,要不然他们在江心点燃干吗?炸鱼还是炸他们自己?”
    刑部尚书思虑半晚,第二天一大早又寻兵部尚书问了问炸药的事,最后以意外定论此事。
    刘谱看到这个奏折,有些不满,当天晚上便摆驾荣华宫,对卞婉儿道:“你私底下也说说你哥,别让他整天不着调,这次让安乐侯府的人带着些炸药跑到江心干什么?亏是只炸死了他府里的人,若是伤到来往船只,朕又要因为他被百官‘提耳朵’”
    “他再不老实”,刘谱看了面色发白的卞婉儿一眼,“朕只好把他这个封号给撤了。”
    说完,刘谱就直接离开荣华宫去了不远处的咏乐宫。
    卞婉儿纵然满腹的郁气,也只得乖乖到风华殿请旨召见哥嫂。
    因她前不久才和嫂子见过一次,皇后便趁这个机会把这个占尽皇帝宠爱的女人好一通为难。
    卞婉儿终于请下旨来,脸却也黑到了第二天,安乐侯夫妻一进来,她就屏退下人喝问:“哥,你到底在搞什么?弄炸药做什么?”
    安乐侯叹了声晦气,大咧咧坐下道:“你不是说有个丫头片子防了你的路吗?我就想着直接弄个炸药包给炸死多省事,本来想直接把炸药包弄到那家的,可我又怕留下痕迹。今儿有人报那丫头片子坐船来帝京了,想着她定还坐船回,我一想这可不正好,让人驾着船靠近那丫头片子坐的船,把药包引线弄得长长地给扔过去,这一下不就干净了。谁知道那几个废物,旁人一个没炸死,倒把他们自己炸得零零碎碎!”
    卞婉儿跺脚,“嫂子,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对付那么一个农女,不用咱们亲自出手,你怎么还让哥哥…”
    卞氏低头道:“妹妹的话我都说了,爹娘也劝你哥,可他非说直接炸死省事。”
    “我这也不没料到这出吗?”卞集光恼怒,“还真丫的邪门儿,怎么就能把自己一窝炸死了?”
    “哥哥,你别再这样无法无天了,否则妹妹真的护不住你”,卞婉儿揉揉额头,心中还有些后怕,“昨天晚上皇上将我好一通训斥,连剥夺你爵位的话都说了,若是他知道内种情由,妹妹这个贵妃也趁早别做了。你以后收敛着吧,万一再犯众怒,恐怕不会像前次那么容易了结。”
    “前次那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卞集光喊道,“那些人为了抓我的把柄,什么都往我身上栽,老天爷降雷,跟我能扯上吗?我又不是老天爷。”
    “你休要胡说”,卞婉儿立即怒斥,“哥哥,你是不是想把一家人都连累死了?皇上如今越发腻了我,你还在一旁拖后腿,我以后怎么在后宫立足!”
    卞集光有些不耐烦:“那你说怎么办?”顿了顿,他说道:“不然我去把那丫头片子抢到府里去。”
    “你想都别想,皇上现在就攒钱给她修园子呢”,卞婉儿冷笑,“哥哥,你觉得你把人抢到府中,皇上能饶得了抢他女人的你?妹妹不是说,就凭皇上对那农女的重视程度,到时把我打到冷宫都是轻的。”
    卞集光身躯微抖,卞氏迟疑道:“妹妹,你不如告诉我们具体做法,也好过你哥哥胡乱行事。”
    卞婉儿心里暗骂几百声蠢材,默不作声地喝了两口茶,才缓缓道:“嫂子,哥哥,你们怎的如此不会转弯,那丫头片子还有两年才及笄,我要你们立即就除掉她了吗?如今哥哥弄了这一出来,皇上心里已经有了影子,日后你行事切切不可露出咱家的痕迹。”
    “其实…”卞婉儿眼中笑意闪闪,“这事简单得很,哥哥只要出几百金交给些流匪,嘱咐他们抢去此女毁掉清白即可,小小年纪就遭此打击,不说男人会不会嫌她,她自己就活不下去了,杀人,又何必用刀?”
    卞氏听得心中发抖,卞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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