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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成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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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叶城大营

    契苾道元一身武将装束完毕,又披了一件斗篷;到大门口,却见已骑在马上的棘默连和阿金。契苾道元未及行礼,棘默连已经跳下马来。两个人火一样的目光,对视一眼,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契苾将军稍候一下。”阿金瞅一眼棘默连说道,“世子有话,怕您一个人应付着难,叶城大营主将颉利为人阴狠,一会就由我来拖住他。副将阿木尔是我表兄,当可助咱们一臂之力……”契苾道元诧异道:“阿木尔?记得不是你的对头嘛?你在我手下办事那几年,你们不是势同水火?”阿金笑道:“他是贵族子弟,生就的少爷脾气,这些年也历练出点人味儿了……我们如今处得倒好。”契苾道元不禁点头嗟叹,道:“你倒提醒了我,叶城大营虽然是我亲手调教的,但如今我任这云海城禁军统领也有三年;就是原来我调教出来的,也难保没有变心的。世子当加倍小心!”

    棘默连笑道:“有契苾将军陪着我,今夜不成功,便成仁罢了。”

    契苾道元笑道:“兄长你这句话,十足的中原味道,我们兄弟并肩,定要拿下叶城大营!”

    叶城大营主将颉利刚刚听了清河公传来的口谕,命他率领全军至云海城皇宫勤王护驾,他已经把文武将佐都传到中营,却迟迟不敢下令。文武百官如今俱在云海城,顶头上司们见他举事,若问起勤哪家子的王,护谁的驾?该怎么对答?皇宫内局势未明,听闻棘默连也已回到云海。两万人师出无名,困于云海城高耸入云的城墙之下,只消那些忠于老可汗的几个老臣登城一呼,自己立即就得碎尸万段!最要命的是,连颉利也不知道可汗是死了还是活着,万一活着,稍一露面,一指头就可把自己弹为灰烬……正躲在主将帐内疑虑重重,听见说契苾道元带着亲兵来了,不由精神一振,忙带着阿木尔把契苾道元迎进来,穿过中军,直让进主帐。颉利见契苾道元一行仅有三人,便不疑有他。只是那两个亲兵皆是目光炯炯神采非常,特别是年长一些的那个,俊目之中神光如电,举手之间风采绝伦竟将素有云海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契苾道元压了下去,不禁心下暗暗称奇。

    中营大帐里几十个游击千总被主将传来,却又不发令,早等得一肚皮的怒火,东一簇、西一群地聊天骂娘。众人正在焦躁,只见阿木尔从帐外迎进来两个人,均是英俊青年,一身的利索,迈着虎步便进了帐子。众人忽见当先的契苾道元头戴细鳞碎银紫金冠,身穿明光铠编外用铆钉缀甲片外罩“皂衣”,脚蹬青缎凉里鹿皮皂靴,大踏步昂然入内,众人不禁都是一呆。

    这些人差不多一半都是契苾道元掌管叶城大营时遴选的军官,见了昔日主将,唿唿嗵嗵就跪了一地。叙旧的、问好的、庆贺的、寒暄的……什么样的全有——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这个老上司为何而来。契苾道元想到阿金在后头已缠住了颉利,不禁微微一笑,向众人略一点头致意,从怀中取出那白绢包裹着的错银铜虎符来,回身拔掉正厅上的将令,方回过身来。众将佐早已看得呆了,偌大一个中营大帐中立时鸦雀无声。

    “契苾道元奉圣命前来叶城大营处置军务!”契苾道元双目微睨着众人,“众将听宣!”

    “是!”

    契苾道元没有立即发话,他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寻找自己最熟悉的官弁,半晌才道:“阿木尔,哥舒毕,思磨——你三位参军,即刻升为叶城大营中郎将!铁力昆、巴龙、赫连春,你三位晋升为左右郎将……”他目光如电,扫视全场,口中一个个点着名,看似随意,实则鹰一般的目光直射人心,不一刻中军大帐中的所有军官立地都荣升一级!契苾道元紧接着便分拨差事,阿木尔和哥舒毕各带原部人马扼守清河郡和云海城之间的要道,思磨和铁力昆随自己带领主力兵马围住云海城,末了,指着巴龙道:“当年铁夹沟一战,我们爷俩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条命便不是好送人的!十年前我就要用你,有人说你不过是命好捞了个胄曹参军,今儿爷给你个好差使,好歹你给爷挣回这个脸来!”巴龙脸涨得血红,“是”地答应一声,向前跪了一步道:“请将军的令!”

    “把龙喉给我剿了!”契苾道元脸上泛着青光,冷冰冰说道,“走了任何一人,惟你是问!”

    “得令!”

    颉利听到中营主帐内一众人等“是”喊得山摇地动,忙撇了阿金赶来,此刻在旁边看着,已是气得目瞪口呆,直到契苾道元将任务分派完毕,才闪出来一挥手道:“慢!——契苾将军,您要做什么?”契苾道元冷冷一笑,指着桌上的白绢说道:“喏!没见可汗的虎符吗?我此刻是代可汗行王令!”颉利看着契苾道元寒凛凛的目光,心里不禁一抖。但他与清河公的关系实在太深,身家性命早就押上了。被契苾道元三下五去二就解掉了兵权,心中又惊又怒,也明白了云海城中大变在即,当此关头,荣枯存亡千钧一发。他不能不出面一争,遂冷笑道:“即使奉圣谕调兵遣将,我是主官,怎么能撂在一边?”

    “你忙着和阿金说话嘛!”契苾道元无赖地笑笑,“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我奉令勤王护驾,名正言顺,你在我这里叽歪什么?”

    “勤哪个王?”

    “棘默连世子!”

    “护谁的驾?”

    “可汗的驾!”

    “休得胡言,可汗昨夜已经故去了!”

    颉利此刻也顾不得了,便信口胡诌道。

    契苾道元冷笑道:“且不说你此言犯上,即便可汗故去,棘默连世子便是新的可汗!”

    颉利舔一舔干的火辣辣地嘴唇,抖着胡子阴阳怪气道:“棘默连世子行踪全无只怕凶多吉少,契苾将军你此行是自己要成新的可汗吧?”

 第六十九章 吹角连营

    众人听得颉利先说可汗驾崩,又听他此言,想到契苾道元与清河公的关系,都是一怔。

    “棘默连世子就在此处,谁敢胡言!”契苾道元一声呼和,惊破了众人胆。

    契苾道元将棘默连让到上座,在惊异的眼光中走到众人面前,然后端端正正地冲着棘默连跪了下去。

    众人一时惊呆了,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听契苾道元道:“老可汗龙御归天,棘默连世子在此,你们还不下跪,是要谋反吗?!”

    阿木尔喊道:“真的是棘默连世子啊!长生天保佑!云海有救了!”说罢,一头跪倒在棘默连脚下。

    棘默连眼中神光闪动,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有几个游击千总二十年前曾在皇城走动,此刻望着棘默连的脸仔细辨认,不禁泪光闪动上前便跪倒在地。

    “嗡——”阿金腰刀出鞘,指着帐中诸人喝道:“新可汗在此,还不跪倒,便是死罪!”

    哗啦啦一时间众人跪倒。契苾道元呼一声:“可汗万岁!”众人齐呼一声:“可汗万岁!”声震天地。

    颉利眼见事情出乎意料,横下了心,哈哈大笑道:“契苾将军真能取笑!事体不明颉利不敢奉命,得罪了——各位暂且回营,没有我的将令,一个兵都不准出营,违令者就地正法!”

    “放你娘的屁!”契苾道元咆哮大怒,“啪”地一拍案,说道,“——这虎符是假的?棘默连可汗是假的?老子是假的?别忘了——”他咬着牙,饿狼似地盯着颉利,“老子刀尖上舔血挣出的名头!可不是靠别人!别说老子奉的是浩浩王命,保的是云海千秋安宁,就冲你在可汗面前这疯狗劲儿,爷就敢剁了你的脑袋!你瞪什么眼?啊哈!你终于发抖了,不是?你说爷敢不敢?你说爷敢不敢?!”他的嗓音尖锐沙哑,震得中营大帐嗡嗡直响。

    所有的人都被他吓呆了,木雕泥塑似地跪着一动不动。颉利一阵气馁,想想还是不能示弱,煞白着脸冲向桌前,一把打开白绢拿出虎符。

    棘默连伸手制止住欲上前拦阻的阿金,一边笑意盈盈地看着颉利道:“兵甲之符,右在君,左在叶。这虎符上的铭文可有错?”

    颉利将虎符拿在手中,仔细摸索,从怀中又取出另一半虎符,无奈却合不在一处。他指着棘默连和契苾道元叫道:“你——你们——”

    棘默连笑道:“颉利将军,我们怎样?有我这货真价实的可汗在此,你还要勘验什么虎符?”

    颉利挥刀向后跃起道:“契苾将军受人唆使弄个假世子来,不要听他的,众人回去听令!”

    眼见颉利跃起,棘默连一个纵身,半空中伸手便向他胸口抓去。颉利空中手一挥,幕帐之外飞进三条人影。三人合力一击快若闪电直刺向棘默连!契苾道元和阿金离棘默连最近,无奈那三人竟如同鬼魅,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喂了毒的黑剑便刺进了棘默连的衣袍。契苾道元和阿金大急,扑身便上,却已于事无补!叮——眼前银光一闪,却是那三人均已被斩为两截,扑倒在地,棘默连毫发无伤!

    棘默连趁势一拳击中颉利胸口,举手之间下了颉利的兵器,将他抛在帐中地上。

    大帐一角多了个粉妆玉琢的白衣少年。契苾道元眼见他不知用了什么功夫,一剑毙掉武功卓绝的三大杀手,也是惊讶不已,心中对那隐在幕后“军师”更是忌惮几分。

    “阿木尔!”契苾道元嗓门儿声震天响,“你给我宰了他!”

    “是!”

    阿木尔笑道:“跟着可汗和契苾将军做事儿真是妙极!”一边笑,一边“噌”地抽出弯刀来,不由分说,从颉利腰胯间一刀劈过去……抽出来,那血汩汩如泉涌了出来。颉利大叫一声顿时气绝。将佐们饶是胆大,也都看得五神迷乱。

    “还有不奉新可汗王令的吗?”契苾道元恶狠狠地据案而立,问道。良久,见无答应,方渐渐气平。

    棘默连扫视众人,点点头道:“云海的未来就仰仗大家了!照契苾将军方才的话即刻分头去办!”

    清晨的云海城,似乎从薄薄的晨雾中醒来,没什么不一样,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生活。但紧闭的城门,不时从街市飞驰而过的战马,从昨夜便未回府邸的官员都似乎在预示着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甚至有人发现连日夜穿行云海城的化龙河水都变小了似的。

    天亮后,酒肆茶馆中的消息满天飞。有说可汗病重不治的,有说棘默连世子回来的,有说清河公要和棘默连决一死战的。但有一件,众人不用听别人说也明白的,云海城已经与外界断了一切联系。从云海城高处远远望去,草原上黑压压的兵营已经团团围住了云海城。东边与清河郡的联系被完全切断,西边盐田郡断然不会来救。城中百姓倒还安分,日子成什么样总得照样过。各路被困的客商却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走,打探消息,无奈却也没什么进展。

    四匹单峰白驼拉的驼车之内,阿史那柔云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美丽的脸上此刻血色全无,眉头紧皱,失了神的大眼睛内充满了惊惧和不安。她的手脚缩成一团,牢牢地将自己抱住。她的眼睛缓缓扫视周围,似乎慢慢才认清了周围的人。

    “柔云!”棘默连轻声呼唤。

    阿史那柔云呆呆看了半天,突然一跃而起,扑进棘默连的怀中。“棘默哥哥——”她的手紧紧搂住棘默连的腰,呜呜地大声哭起来。她凌乱的头发遮挡着的脸庞枕在棘默连宽广的胸口,大滴大滴的眼泪将棘默连的衣服都打湿了。

    “柔云!乖——”棘默连眼中泪光闪动,“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像抚摸着刚出生的羔羊。

    半响,柔云方才渐渐止了哭泣。

    棘默连劝慰道:“现在让阿金护送你回盐田,我们要攻打云海城了。”

    “你们?”柔云茫然地看看四周,才看清旁边的秦水墨和阿金。

    “不!”柔云发出一声尖叫,“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她双手将棘默连的腰环的更紧了。

    棘默连看一眼秦水墨,秦水墨却正在看一张羊皮地图。棘默连轻轻解开柔云的手,轻声道:“傻孩子,哥哥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这里太危险,你父王也在盼着你回去。”

    柔云看着棘默连,突然晃一晃,就要倒下。棘默连忙抱住她轻若无骨的身子。柔云脸上露出疲惫,一只手抚摸着棘默连的脸,喃喃道:“从小到大,棘默哥哥都在我身边,我不要你走——”

    “柔云姑娘身体虚弱,适宜静养,我还是到外面去吧。”秦水墨撇下一句话便下了驼车。

    棘默连方要转身,便被柔云拽住,“我累了,棘默哥哥哄我睡觉好吗,就一会儿——好嘛——”柔云带着泪珠的脸颊让人心疼地不忍拒绝。棘默连点点头。她心满意足地靠在棘默连肩上,满是疲惫的眼睛里冲秦水墨的背影射出一道冷光,嘴角浮现一丝讥笑。

 第七十章 丝竹八音

    成凰山上的庙宇道观香火突然间旺了起来,无数人纷纷带着各种愿望而来。青叶神山远在天边,是顾不上了。彷徨无依的时候,人们有个神像拜一拜也总归是好的。延生观坐落在成凰山的“凰翅”之上,虽不是最高处,因了山势之故冬无罡风,夏无暑热。且观前翠竹丛生,观景台可俯瞰草原,独得了这山的灵秀。余守正见今日香客极多,便四处走动,以免失了火。他步出观门极目远眺,见这成凰山上远近各处庙宇均香火缭绕,叹一口气。余守正要回去,却见那观景台前站着个黄衫少女,因是背影,看不见面目。那背影渊渟岳峙纹丝不动,似乎与山化为了一体;但黄衫衣带纷飞,越发衬得少女小巧的身姿临风飘举,似要踩着这山化作的凤凰腾空而去。山之沉静,水之灵动,两种气韵竟和谐地呈现在一人之身,余守正不禁大为奇之。

    那黄衫少女似有感应,缓缓转过身来,看到余守正在看她,便报以微微一笑。凌虚见这少女坦然处之,一颦一笑极尽自然,无一丝娇柔做作,心中大为佩服,便拂尘一扫,还了一礼。

    秦水墨见余守正一身道袍破破烂烂,睡眼惺忪,左手拿着块油糕在啃,还算洁净的右手上持着一柄拂尘。师父丹辰子不拘小节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秦水墨心中却被牵的一动。

    余守正见黄衫少女眼中凄楚之色一闪,心下黯然思量:如此出尘离世之姿,竟也有这般红尘凄苦?却不料那少女开口讲话了。

    “道长仙府可是这延生观?小女子秦水墨有礼了。”

    余守正忙将油糕一把塞进口内,再把沾了油的左手在道袍上蹭了蹭,点头含混着道:“在下正是这延生观管事的,小道余守正这厢还礼了!”

    秦水墨见这人邋里邋遢,只是眉眼倒还周正,便笑道:“道长宛如混沌初开,一派天然,倒是守得人间正气!”

    余守正将口中油糕忙咽下去,却不料咽得太快,呛住了。一边咳个不停,一边脸红脖子粗地直拍自己的胸口。秦水墨忙上前,在他背上肺俞、风门两个穴位轻轻一点。余守正立时止了咳,喘着嚷嚷道:“谢姑娘!但你刚才说得不对,人间一统,天地气象,何来正邪?”

    秦水墨见他说话颠三倒四,像是有些痴傻,又有些迂腐,便不想再与他纠缠,转身要走之际,又想起一事,指着远处草原上一点金光问道:“道长久居此处,可知若在这观景台上吹箫,箫声可能到那湖边?”

    余守正用油乎乎的袖子擦擦嘴笑道:“姑娘说笑了,那湖少说也在二十里外,莫说箫声,就是战鼓声也传不到。”

    秦水墨点点头正欲离开,却听那余守正又叨叨:“但萧乃是丝竹八音之一,借的是天地所生,听者有所感,感的乃是天地之音,却未必是原本的箫声。”秦水墨听他又在掉书袋,犹如常年浸淫八股文章的老学究,开口闭口陈词滥调,一笑了之。但又想到自己所修鸣香幻世曲,也是借天地大道,窥生死玄机,便顺口问到:“那琴音呢?”

    余守正慢悠悠道:“姑娘且听如今这擂擂战鼓,嘈嘈人声都是噪音,琴与萧乃丝竹,俱是清音,这好比俗人中的君子。”

    秦水墨抿嘴又笑。余守正便红了脸道:“姑娘是笑我乃俗人嘛。”一边整整身上的破烂道袍,咕哝着:“雅和俗不能以衣冠论。”

    秦水墨反问道:“那衣冠是否也分俗人君子?棉麻采自地之所生;绫罗乃是桑蚕孕育;神农地泽万物,生长棉麻;嫘祖养蚕缫丝,衣被天下;但无论棉麻丝绢却又经了人手,终归是清是浊?孰俗孰雅?”

    余守正一双朦胧睡眼此刻瞪得老大,挠挠头道:“这我还真说不明白了,姑娘若有心,我师父定能解题。”秦水墨问:“道长不是执掌这延生观?怎么还有师父在此?”余守正一边领着秦水墨向观内走,一边甩着落了补丁的衣袖道:“我师父老糊涂了,哪里还能管得了道观的事,自然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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