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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成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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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南殇的心思,秦水墨不想再想。她只想将让这王府中看不见处算计的心思也尝到十指连心的痛!
“你——你若真觉得对不住我,便——娶了秦无双。”
他抬头,欣长挺拔的身影挡住了烛火的光,暗影里看不出神情。
“你可知她——”他的声音里透着疑惑。
“她是我姐姐——”
是啊,姐姐,毕竟秦家血亲,这茫茫王府对她而言,太缺乏至亲之人了。他便不再言语。
“答应我——”她仍不放心。
暗影里,他点了点头。
秦水墨松了口气,桌上烛火跳了跳。
漆黑的人影映上白壁。
秦水墨微微一笑,我的丹青还是安全地回来了,只是我却无须再走了,你瞧他对我也没多么不好。
漆黑的人影却动了,三道黑而无声的流光,冲尹南殇的背后袭来!
“丹青!不要!”秦水墨瞳孔骤然一缩,心中的话还未及出口!
尹南殇瞧见秦水墨神情骤变,心思一转,以手为剑,半空中画一个半圆,听声辩位中,便将那三枚暗器圈在一处,内力鼓荡之下,但听得叮当一身,三枚暗器相互撞击后,力道尽去,跌落地面。
“砰——”万千寒芒,就如流风疾雨,冲身形未稳的尹南殇贴身再上!尹南殇袖口一挥,迎上万千寒芒,脚下却已连退三步!
银光乍现,冷如冰般的寒光,却又再现!
一星寒光拖着长长的尾,径直扑向睡榻上的秦水墨!“不是丹青!”秦水墨猛然醒悟。
仓促之间,一切都已来不及!
砰——森凉透骨的寒芒,在离秦水墨胸口三分的地方停住!
眼前的男人,眉目如画,俊秀非凡,嘴角三分含笑。那嘴角弯弯,却咳了一声,暗红的血液便顺那洁白的嘴角落下,落在秦水墨钿钗礼衣的襟前!
一尺一寸五分三厘的横刀,从尹南殇的胸口透出,停在他抱住的秦水墨胸前。
那一击得手的黑影,还欲再动,却感到自己身后的危险!
“王爷!”石诚一声惊呼,连人带剑猛攻那黑影,“有刺客!”石诚又是高喝一声。
那黑影却凭空一闪,半空中腾起一阵黄烟,烟雾升腾中,黑影就如滴在水中的墨汁,渐渐浅淡,终于消失。
“叮!”一声轻响,一柄长剑自暗夜中从天而降,落在院中。
一身黑衣的少年,如银河落下的谪仙,伸手携了剑冲在秦水墨面前。
秦水墨望那少年,剑尖一抹血红。
“伤了他,没死!”丹青说道。
石诚手中仗剑,护在尹南殇身侧。
“不能死!解药!”秦水墨看一眼尹南殇胸口透出的黑色血迹,又看丹青。
黑衣少年如风一般便又不见。
远处掠风的脚步声渐渐拢来,想是府中护卫已向此处集结。
秦水墨想到丹青武功胜于那刺客,心下稍安,转念又想到丹青刚刚力敌金吾卫,此刻又去追那诡异的刺客,也不知丹青有没有受伤。
尹南殇却又咳了一声,将一口腥甜生生咽了下去。
“你——”秦水墨望着尹南殇道。
那人一张俊脸上却仍是悠悠地笑,“我没事——”眼前一黑,终是体力不支。
石诚扶住尹南殇,粗着脖子焦急地向院中喊道:“来人——去请薛神医!”
药力沉沉中,秦水墨醒来,依然是猗兰轩内。
“夫人,您醒了?”阿言问道。
秦水墨一怔,只是个梦?
低头,十指间的雪白丝绸,不是梦。“那——”心下焦急,秦水墨忙问:“王爷呢?”阿言,
阿言摇头。
“什么时辰了?”
“巳时。”
“今日府中可有异常?”
阿言点头:“听来送饭的阿宝说,王爷今日亲向秦府下聘,要十日后赢取秦府小姐。”
听到此言,秦水墨一愣。
“我说的不是这个,王爷怎么样?”
阿言不解,摇摇头。
秦水墨暗自思量,既然府中并无异样,想来尹南殇生命无虞。她俯身四望,在枕侧发现一个桑麻纸小包,打开是一粒土黄色药丸。原来丹青已经来过了,那少年终是夺了解药。
“阿言,快,把这个药送去给石将军!”
阿言道:“王妃有命,猗兰轩所有人禁足在此,不得外出!”
秦水墨四顾,“所有人?不是就只有你我两个吗?”
阿言道:“芍药她们昨日都被赶走了,夫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水墨起身道:“取我的披风来,我要去绿竹馆!”
阿言再不做声,只是小心地避开秦水墨的双手,将披风裹住秦水墨。
她二人才出院门,便被两个护院拦住去路。
一旁一个老嬷嬷窜出来道:“王妃有令!猗兰轩所有人等,不得外出!”,却正是邢嬷嬷。
秦水墨心下焦急,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邢嬷嬷嘴角一瞥道:“老奴奉的是王妃的命!”
秦水墨眼光一瞥,凛然道:“我是皇上亲封的端宁郡主,宁王侧妃,我要去绿竹馆探望王爷,何人敢挡?!”
那邢嬷嬷本是奉了张玉若的吩咐,在此监视,此刻见秦水墨虽弱不禁风,却气势迫人,不禁一愣。转念又想到张玉若的吩咐,手下一摆,自有人飞也似地向张玉若报信去了,一边赔了个笑脸道:“夫人此话原也没错,只是这府中当家的只有一个王妃,夫人要违抗王妃,老奴职责所在,也顾不得这条命了!”嘴上虽说着,身子却死死挡住秦水墨去路。
“你敢!”一声怒喝,吓的邢嬷嬷腿一哆嗦。
小武一身劲装,护在秦水墨身前。
“你——你个愣头青——是要造反吗?”邢嬷嬷一张老脸气的变形,指着小武喝道。
小武不理她,护着秦水墨向外走去。
“站住!”一声娇喝。
正是一身紫绸三分挂肩纱裙的张玉若面若含霜分花拂柳而来。
望着秦水墨包裹严实的双手,张玉若笑道:“忘了告诉你,你已不是端宁郡主了,德妃娘娘下了旨,不日即请皇上用印。”
秦水墨抬头:“此刻还未用朱批玉玺,我如何便不是端宁郡主?”
张玉若笑道:“妹妹,你莫不是疼的失忆了?你那寿礼的事还没完呢,家法禁你的足也是德妃娘娘的意思!”说罢,转身看到小武,冷哼一声道:“什么时候这小小的侍卫也如此难训了?来人给我拿下!”
“慢着!”秦水墨眼看着张玉若淡淡道:“王妃得意之时,切莫也贵人忘事!”
“你这是何意?”张玉若柳眉倒竖。
“那寿礼的绣品用的是剑南道的一品蜀锦,猗兰轩还不至于僭越规矩。”秦水墨冷冷说道。
张玉若心中一惊,这个秦水墨果然不好对付,这蜀锦虽是御用贡品,但近年来在京城颇为流行。虽说市面上也不少。但仅限几个大绸缎庄供货。至于自己那匹,也是往年德妃娘娘给的,因颜色太素,便搁置了起来。以秦水墨宁王侧妃的规格却是僭越了。那日自己便叫芍药取了去。未想到秦水墨一眼便看了出来,若是细细追查,倒也有些麻烦。
秦水墨却将一个桑麻纸包递与小武,道:“速去交于石将军。”
小武看一眼秦水墨,转身便去了。
秦水墨回头带着阿言进了猗兰轩将门闭上。
张玉若瞪一眼邢嬷嬷道:“这点小事也办不好?”心中却陷入沉思。
第四十六章 血亲
“噗通——”猗兰轩内,阿言跪倒,“都是阿言不好,若不是阿言信任芍药,夫人您的寿礼就不会出问题——”
秦水墨摆摆手,打断了阿言的话,轻轻道:“在这个权力交织的王府,大家不过都是身不由已。何况——”秦水墨顿了顿道:“她本是王妃的人。”
昨夜雨疾,猗兰轩院中几株石榴却孕出了新的蕾。
四月十五,宁王府与归德将军府的婚礼,热热闹闹敲敲打打,红火了半个天安城。
当夜,天晴月明,只几点稀疏的星光掩在月的清晖里。
张玉若在东厢胜逸轩内,却是坐卧不宁。
邢嬷嬷上前道:“小姐切莫心急,德妃娘娘的意思,那秦无双嫁入王府本是权宜之计。”
张玉若恨恨道:“我何尝不明白,哥哥他——”无奈又摇摇头道:“想我堂堂尚书府,竟被秦府退婚,如今本是嫂嫂的人却要与我共侍一夫,真是奇耻大辱!”
邢嬷嬷忙将门窗闭紧,慌道:“小姐,低声些!少爷如今——身体受损,小姐切莫再生事端!”
“秦府悔婚,未来嫂子新嫁,城中风言风语四起,难不成也是我生的事端?”张玉若抓住邢嬷嬷的手道:“嬷嬷,你从小看我长大,我识字,学诗,作对,习武,我不知道父亲作何打算,让我嫁与宁王,可是您瞧他那身子,如今连房也不曾圆,我——”张玉若,动情之处,已是泣不成声。
邢嬷嬷抹了把泪,拍着张玉若道:“小姐,王爷身子虽单薄,可我看也还是在乎你的。听闻十天前受了伤,只是将消息死死瞒住。至于——那猗兰轩和新婚的侧妃,王爷也是顾不得的。”
听到此处,张玉若止了泪,三位王妃都未曾得到王爷眷顾,倒也聊可**,转头又问道:“他既受了伤,为何要隐瞒?也不知打紧不打紧。”
邢嬷嬷忙回道:“宁王虽说是闲散王爷,但王府刺客牵连甚广,且皇上也无追查的意思,听说连金吾卫也折损了。”
张玉若眼中恨恨道:“根子却在我们家这位王爷只怕压根不想追查。”
邢嬷嬷道:“老奴这就不懂了。”
张玉若咬牙:“猗兰轩那位听说当夜也在绿竹馆,宁王怕是要保全的是那位小贱人!当日宫中真不该只毁了她的手!”
似是呼应张玉若此话,远远竟传来了淙淙琴身,细细听去竟是一首《风入松》。
却总弹着“听风听雨过清明,愁草瘗花铭。楼前绿暗分携路,一丝柳,一寸柔情。”的第一小节。
“此琴倒非俗物,王府中可有此等奇珍?”张玉若虽满心怨恨,但这琴音却穿云破空,隐有金石之声,便也捧了盏茶听着。
“这——”邢嬷嬷回道:“听方向,在东边,那猗兰轩中倒是有把琴。”说完,惊觉失言,邢嬷嬷忙住了口。
“不可能!她那手骨头全碎了!怎么可能还弹这些靡靡之音!”张玉若将邢窑烧制的白瓷茶杯重重掼在桌上。“这秦府也奇了怪了,专出倒贴货,嫁了一个来不够,又嫁一个,当我宁王正妃是摆设吗!”
邢嬷嬷听张玉若说的咬牙切齿,忙跪下回道:“小姐放心,任谁也休想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咱们的暗线回报,那秦府大小姐只怕比您还见不得猗兰轩那位,我们隔岸观火就好。”
张玉若猛然醒悟喃喃道:“是啊,我真是气糊涂了,秦无双的火爆脾气,我们只需添一把风,不怕猗兰轩不成飞灰。”
四月十六,晴。
邢嬷嬷将渠江薄片下在细腻白净的茶杯中,将在茶瓶中煮沸了的水,向杯中点注。
张玉若手持着碧玉茶筅在碗内环回击拂,一时茶叶片片如花瓣般散立,遂就着茶杯饮了一口,却不看下首站着的秦无双。
秦无双穿着大红撒花襦裙,倒真是有几分“眉黛夺得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的风采。秦无双眼见张玉若怠慢,却也不动怒,只是再次施礼道:“秦无双给王妃请安!”
张玉若抬头带着三分笑道:“呦,是无双呀,我还当认错了人呢。快坐——”
秦无双径直走到一侧凳上坐了,笑道:“哎呀,今日来得急,竟忘了给王妃带的礼物,你们几个回去取来。”
“是——”几个随来的丫鬟便出去了。
张玉若知她有话,便也将身边人等支走,只留了邢嬷嬷在旁伺候。
秦无双却“腾!”地站起身,冲张玉若道:“张玉若,你也休要如此!若不是你哥哥——你还得尊称我一声嫂子!”
张玉若却也放下茶杯,正色瞧着秦无双道:“果然将门虎女,气势不凡!”
秦无双却不与她打机锋,秀眉一扬:“你可知你哥哥被何人所伤?”
张玉若面如寒霜:“难不成你倒是知道?”
“哼!”秦无双却又坐了下去,冷笑道:“枉你整日在这里摆出王妃的谱,却不过徒增笑料罢了!”
“你——”张玉若喝道。
“我说秦小姐,你昨日大婚,我们小姐不想与你一般见识,若是无事,还请回吧。”却是邢嬷嬷说道。
“好!”秦无双冷笑更甚,“想不到堂堂尚书之女,竟是个窝囊废!你们怕她,我却不怕,我终要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秦小姐——额,不,侧夫人,瞧您这意思,竟不是与我家王妃为难?可您这没来由的一堆话,倒是因何而来呢?”邢嬷嬷按住张玉若,问道。
“因何而来?”秦无双看着张玉若道:“因你这养在深闺,不敢为兄报仇的大小姐而来!”
张玉若怒喝道:“你说什么?!”
秦无双却毫不畏惧喝道:“我说我未过门的夫君,张家长子,堂堂尚书府,竟不敢向人索仇!我说你宁王正妃竟与仇人整日把酒言欢!我说我自己沦为天安城的笑话,悔婚之人还要嫁入王府,与仇人共侍一夫!”
张玉若气的手指颤抖:“你莫要泼妇般耍刁,把话给我说清楚!”
秦无双笑道:“好,明人不做暗事。我就把话说清楚,那猗兰轩的野种本是我秦府之耻。只可惜上次围场我未送她归西。数月前你哥哥闭门不出,我父亲多方打听才知受的是断子绝孙的暗伤。只是伤于何人却终是无法求证。日前机缘巧合之下,我终于知道原来你哥哥受伤却正是在明月山庄。而当日恰好有你很熟悉的一人也在。”
张玉若手攥紧白瓷杯盖,一动不动。
秦无双继续道:“你猜那人是谁,就是我的好妹妹,你眼皮底下猗兰轩中的侧王妃!”
“是她!”张玉若手中杯盖一震,重重落在茶杯上,一面心思如电,原来如此,那日宁王与她深夜共骑归来,她浑身疲惫宛若重病,便是那一夜,堂堂尚书府受了奇耻大辱!
“这只是你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张玉若半晌说道。
“信不信由得你!”秦无双冷笑:“只是那野种身侧倒有个武功奇高的帮手,但我秦府却也不是怕事之人!如今有她无我,我只问你一句我要出手,你帮是不帮?”
张玉若终是点了点头。
“那便好,我可要去猗兰轩看看我的好妹妹了!王妃贵体安康!”秦无双说罢竟转身走了。
张玉若冷笑:“早听闻她们姊妹不睦,却不料是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王爷此刻有伤,这几日断不会与她圆房,所谓新仇旧恨,就是如此了。不过这秦府小姐火爆脾气,有她在前,我们倒是少了不少力气。”邢嬷嬷道。
张玉若目中光华闪动:“只是,倘若哥哥所受之辱,当真与那人有关,我倒是要帮她一把。”
猗兰轩内,秦无双却已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妹妹!”秦无双已是紧紧拥住秦水墨,“这些天来你可受苦了——”说罢便掏出手帕拭泪,一面又托住秦水墨的双手急切问道:“只是你这手,可还堪用?”
秦水墨瞧着秦无双虽无丹凤眼,眉梢眼角却也有舅舅的影子,心中一暖道:“无事。”
秦无双心下纳闷,怎么受了拶夹之刑的手,她竟说“无事”,却也来不及细想,招呼手下人道:“还不快呈上来!”
立时便有丫鬟将各色礼物呈上,倒是绫罗绸缎珍珠玛瑙,丰富得很。还有一盘,竟是些九连环、围棋之类的休闲物件。
秦无双一边给秦水墨指着哪样是她幼时最爱,一面惋惜道:“只是妹妹受了如此重创,以后可去不得围场狩猎了!”
秦水墨轻轻翻动了几个旧物,便停了手回道:“围场?水墨不曾去过呢。”
秦无双心中放心,那几个旧物不过是自己小时候玩过得,此时又提起围场,秦水墨也无反应。况且她自称“秦水墨”,怕是连名字也记不起了,人说秦水墨脑内淤血,失了记忆果然不差。想到此处,秦无双心下了然。
秦无双抚着秦水墨的肩坐下,叹道:“姐姐我来了,断不能再让你受那东厢胜逸轩的欺负!我们姐妹同心,怕她怎地?”
秦水墨心中温暖,道:“姐姐切莫因为妹妹而与王妃交恶,姐姐终身幸福才是舅舅的欣慰。”
秦无双笑道:“提起父亲我倒想起了,此次还是多谢妹妹,姐姐才能嫁入这宁王府,做了宁王侧妃!”说到“宁王侧妃”几个字时,秦无双不由自主地语气重了几分。
秦无双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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