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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成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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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水墨的眼睛望着尹南殇。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尹南殇原以为能看到伤心、失望、疑惑、痛苦。但是,什么都没有,暗夜中,那明亮的眼睛里仿佛只有无边的积雪,渗着入骨的寒冷。

    秦水墨足尖一点,向后跃去,如一只飞蛾,扑进了无边的火海。

    既然杀不了他!就我让我陪着师父和丹青一起死吧!雪白衣裳瞬间化为飞灰,衣带散去,广袖轻舒。

    一根烧的通红的房梁,从空中落下,秦水墨当头迎上!繁华落地,万物无声!耳畔似有人在唱:“玉笔干,香晚到,候春春难早。”

 第二十八章 日晚倦梳头

    四月的宁王府,春光明媚,桃红柳绿。

    王府西侧的猗兰轩内,却十分安静。一株梨树枝杈漫漫,将一树雪白的梨花罩在院子上。

    树下,一个穿着鸡心领短襦长裙的女子正在拿着把团扇小心地扇着火炉。炉上砂锅里炖着一锅草药,满院梨花香气便被那草药气压了下去。

    “吱——”院子的侧门开了,一个圆脸少女探头进来,瞧见那正在熬药的女子,忙蹑手蹑脚地进来,“啪!”地一巴掌打在熬药女子的肩上。

    熬药的女子吓了一跳,扭头看见圆脸少女,当胸捣了她一拳,低声道:“芍药!你这丫头,大白天的吓死人呀!”

    那叫芍药的少女笑道:“王妃打发我去取江南织造官船新进的胭脂膏子,恰好路过你这猗兰轩,便来瞧瞧你。”

    熬药的女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我家夫人还在养病,说话轻些!”说罢,又转身看火。

    芍药咧嘴一笑道:“言姐姐,你这一个人熬药也熬得忒用心了些!”

    芍药从怀里掏出几个蜜饯果子塞到熬药女子的手里,低声说道:“言姐姐!这是前几日王妃赏我的,是王妃进宫拜见贵妃的赏赐,可甜着呢!你在这猗兰轩定是吃不到的。”

    熬药女子拣出一个放到口中尝了尝,又挑一个塞到芍药嘴里。宫里带来的蜜饯果真入口甘甜,回味无穷,两个少女相视一笑。

    芍药瞧见熬药女子用雪白的手帕将剩下的蜜饯层层包好,便问道:“言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熬药女子将蜜饯收好,轻轻道:“夫人每次喝这汤药,虽从不言语,可我瞧着眉头总要皱一下,这药极苦,留着这些每次含一含总是好的。”

    芍药转头看一眼身后的房子,悄声说道:“听说夫人几日前醒了?我听王妃跟前的刘嬷嬷说御医诊了脉,夫人就算醒了,只怕这辈子都是个傻子!”

    熬药女子打断芍药的话:“休得胡言!夫人只是不记得从前了罢了!”

    芍药上前抓紧熬药女子的手,道:“好了言姐姐,我不胡说了。我这就要走了,你这么好的人却被打发到这里来,以后是没什么出头之日了。芍药有什么好吃的再给你带来啊!”

    熬药女子捋一捋芍药耳旁的碎发,笑道:“我倒觉得在这猗兰轩中挺好的。倒是你,王妃金尊玉贵,表面虽和善,规矩却大过天,你这没心没肺的要多留神!快去吧莫误了时辰!”

    芍药转身便快步去了。

    瞧着火候好了,熬药女子便小心地将砂锅中的药渣用纱布篦了,将药倒进白瓷碗中,拿托盘端进房去。

    进得房中,熬药女子却是一愣,往日躺在榻上的夫人,此刻却半卧在床上,像要挣扎着起来。

    熬药女子赶忙上前,扶住夫人,一边从怀中取了汗巾子替她拭额角的冷汗。

    “你叫阿言?”床上的少女面色苍白,口唇干裂,一双眼睛毫无神采,越发衬的垂眉红额,面容憔悴,只一双长长的睫毛,为整张脸添了几分灵动。

    “回夫人,婢子贱名阿言。”熬药女子答道。

    少女点点头,说这几个字已是力不从心。

    阿言急忙将少女身后的被子叠了叠,扶着少女摆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又将桌上的白瓷碗端到跟前。

    少女皱皱眉,就着阿言端过的碗,将药尽数喝下。

    阿言替少女揩静嘴角,从怀中取出一枚蜜饯,轻轻放到少女唇边。

    少女慢慢将蜜饯含了,眼睛盯着阿言,轻轻问道:“我当真是这王府的夫人?”

    阿言忙回道:“您是端宁郡主,皇上赐婚的夫人啊!”

    少女长长的睫毛一闪,悠悠道:“那我叫什么名字?”

    阿言低下头去,小声回道:“夫人名讳,婢子不知。只是,王爷上次吩咐石大人将您安置在猗兰轩养病,好像叫您‘水墨’。”

    秦水墨心中一片茫然,眼神越过半开的窗子,正瞧见白色院墙上斜下来的一枝梨花。

    秦水墨轻问:“已是暮春了吗?”

    阿言忙点头答道:“回夫人,正是四月光景,今日乃是四月初三。”

    秦水墨道:“扶我起来,我要出去走走。”

    阿言眼中含着泪花喜道:“夫人,看来您这病,真是要好了。”

    铜镜之前,秦水墨望着镜中人影。脸型瘦削,面色雪白,弯弯吊梢眉,眉间一片红胎记。“这真的是我吗?”秦水墨口中喃喃,伸手抚上铜镜,似乎要将镜中这陌生的脸孔仔细描摹一遍。

    阿言取来胭脂水粉,一边欢快地忙着,一边说道:“夫人您大病初愈,再养上一段时间定然会容姿焕发的。夫人今日这脸色,铅粉倒是不需要了,胭脂应当多些。”

    秦水墨由着阿言将自己面上抹桃红胭脂飞上双鬓,涂梅红唇脂晶莹润泽。阿言还要画黛眉、贴花钿、点面厣、描斜红,却被秦水墨手一摆停住了。

    阿言想想夫人身体虚弱,画这许多妆也确是吃不消,便住了手,拿出一把雕阔叶牡丹花的银梳篦要为秦水墨梳头。

    秦水墨瞧见自己发梢卷曲,似有火烧之痕,又看看桌上那分量不轻的钗、簪、步摇,轻轻摇头道:“不必了,就这样吧。”

    阿言一脸惊讶:“夫人!您这不梳头可万万使不得啊!”

    秦水墨道:“你看我戴得动那些首饰吗?”

    阿言心下思虑,咬着嘴唇道:“那我们就在门口走几步,透透气,万不可被别人看见了。”

    秦水墨苦笑道:“我这样子能走多远啊!”

    阿言又取来一件月白色厚披风,披在秦水墨肩头,随手取了手炉、软垫和油纸伞,方才要出门。

    秦水墨摇摇头道:“阿言啊,我们又不是走十里八乡的,不过走个几步便回来了。”

    阿言望望院中的阳光,扬扬手中油纸伞,道:“虽不下雨,拿来遮着日头,免得晒坏了夫人。”

    二人相视一笑,便出得院来。

    暮春风含暖,梨花香满阁。

    秦水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到舒爽宜人。体力似乎比自己想的要好,眼看着满院春意,竟能走得几十步。

    猗兰轩外,正是一片池塘,塘边有个凉亭。

    阿言便扶秦水墨进了亭子,将织锦软垫铺在美人靠上,扶秦水墨坐了,又将手炉放在秦水墨手中。

    阿言一边手脚利落地收拾,一边说道:“这水边寒气重,夫人千万小心些,我们坐坐便回去罢。”

    秦水墨点头,望着池塘中一汪碧水。此时荷叶还未出水,几支残荷立于水面。亭下几尾锦鲤正在戏水。

    阿言便将随身带的花糕掰了一小块递在秦水墨手中。秦水墨抛下花糕,那些鱼儿便来争食,一时间五颜六色上下翻滚,五彩斑斓颇为好看。

    二人正看得高兴,冷不防身后有人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端宁郡主啊!”

 第二十九章 我叫水墨

    秦水墨回头,只见亭子外站着个女子。那女子头戴云脚珍珠卷须簪,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耳畔红翡翠滴珠耳环,身穿淡粉蓝云瑞摆裙,广袖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用金镶玉跳脱牢牢固住,当真牡丹画一般,娇艳欲滴,国色天香。那女子身旁跟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

    秦水墨看着那女子,心中正在感慨好一个大美人。身旁阿言却已经跪下去行礼,口中说道:“给王妃请安!”

    “王妃?”秦水墨看看阿言,又瞧那女子,心说:“原来这就是王妃啊,难怪有这般派头。”

    那王妃见秦水墨仍悠闲自在地坐在美人靠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却向自己打量,冲身旁嬷嬷递个眼色。

    那嬷嬷便上前一步,冲秦水墨说道:“夫人见了王妃,难道不行礼吗?”

    阿言忙跪着说道:“刘嬷嬷,我家夫人身体虚弱,待婢子扶了她给王妃行礼!”

    那王妃樱桃小口一张,冷冷说道:“身体虚弱?那为何不在猗兰轩养病?”

    王妃仔细打量秦水墨,还是当日那垂眉红胎记,脸色煞白,但一双眼睛映着身畔碧水磷光,却添了一分楚楚动人的气质。想到那日长安雅集,这来自秦府的野丫头却不声不响夺了自己天下第一才女的风头,更令自己在尹南殇面前难堪,王妃冷笑道:“身为夫人,乱发披肩,不成体统,该当家法!”

    阿言早已吓得失了颜色,急忙磕头道:“都是婢子的错,都是婢子的错!”

    “啪!”刘嬷嬷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在阿言的左脸上,眉头一扬说道:“王妃讲话,那轮得到你这贱人来回嘴!”

    阿言早已吓傻,半边脸顿时肿起了老高,火辣辣滴疼。阿言一手捂着脸,眼泪在眼眶中转个不停,喃喃道:“婢子——婢子——”

    “伺候不好夫人,自然是你这贱人的错!该罚!”说罢,刘嬷嬷手一扬,又向阿言右脸扇去。

    阿言忙闭眼,只听得“咚!”一声,脸上却未感到疼痛,忙睁眼看去。只见刘嬷嬷捂着额头,满脸惊讶,地上一个手炉已摔得变了形,众人都盯着自己身侧。

    阿言忙转头,只见秦水墨扶着柱子而立,犹自喘息不停,手中的手炉却不见了。

    “哎呦!”刘嬷嬷的嗓音如杀猪般地响起,“王妃!您瞧瞧,您瞧瞧!夫人这是要行凶打死老奴了!”

    秦水墨喘着气,面色苍白,却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只听她说道:“夫人我讲话,哪里又轮得到你叫唤什么?”

    “啪!”王妃一阵风似的,冲到秦水墨面前,一个巴掌便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秦水墨身体虚弱,眼冒金星,只得跌坐到地上。阿言慌忙上前扶住水墨。

    “秦燕儿!”王妃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道:“你莫要以为做了夫人,便攀了高枝!喜服未穿,堂都未拜,也敢来摆夫人的谱!”

    秦水墨却抬起头来,静静望着王妃说道:“秦燕儿是谁?我叫‘水墨’,是端宁郡主,是皇上赐婚的夫人。”

    刘嬷嬷见自家小姐竟然发这么大火,也是一愣,忙上前拉住王妃,轻轻耳语几句。

    王妃望着秦水墨平静的眼神,冷冷道:“你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心下却寻思那御医的诊断总不会错,这野丫头总是有‘端宁郡主’的名分在身,不好做的太过。但转念又想到自己竟与这天安城中被人耻笑的傻子同为人妇,当真可恨,王妃便笑道:“你倒有福气,昏睡了几个月,你可知自你入府后,王爷从未去过你那猗兰轩?说什么夫人,不过是养在府里的一个傻子罢了。”说罢带着嬷嬷和丫鬟转身而去。

    回到猗兰轩,阿言忙打来热水,用帕子蘸了热水给秦水墨敷脸,一边喃喃道:“可别留了印子。”

    秦水墨从阿言手中拿回热帕子,也将它敷在阿言红肿的左脸上。

    阿言眼圈一红,忙说道:“都是婢子的错,让夫人受辱了。”

    秦水墨握住阿言的手,轻轻说道:“阿言,你不是婢子,记住,你是我的姐妹。”

    “阿言何等身份,夫人你——”瞧见秦水墨眼中的坚定,阿言住了口,重重点了点头,泪水却又涌出。

    秦水墨替阿言擦去眼泪,蓦然却“噗嗤——”咧嘴一笑。

    阿言惊讶道:“夫人,您还笑得出来——”

    秦水墨却说:“我笑,可惜了你给我准备的手炉,白白摔坏了。”

    阿言想到刘嬷嬷头上那大包,估计这几日也是见不得人了,不禁也破涕为笑。

    “不过话说回来,那王妃怎么那么大气性?我以前得罪过她吗?”秦水墨问道。

    阿言将帕子放在热水中又重新拧干了,一边敷在秦水墨脸上,一边摇头回道:“王妃是兵部张尚书的长女,德妃娘娘的亲侄女,听说文采京华第一,便是男子也比不了。平素倒是端庄有礼,仪态万方的,谁想今日却——”

    秦水墨问道:“王妃叫什么名字?”

    阿言若有所思道:“好像闺名叫做‘玉若’”

    秦水墨想想,闹钟还是一片空白,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不论多玲珑可爱的女子嫁人后都会变得如此庸俗无趣吗?这王妃也着实当的乏味——”

    “那倒也不是,”阿言忙说道:“王爷对王妃可是宠爱有加,时常见到二人在花园散步,当真鹣鲽情深,令人羡慕——”阿言又想到王爷的确从未来过这猗兰轩,除了叫御医用心诊治外,怕是早已忘了这位夫人。阿言心下黯然,生怕秦水墨再问起王爷的事。

    秦水墨却也再未说话。

    阿言看看秦水墨面转向里,似乎不胜疲乏,已沉沉睡去。阿言忙将被子给秦水墨盖好,又去关了门。

    四月春光仍是好,零零落落的梨花片片如雪,翻飞飘落在猗兰轩寂静的小院中。

 第三十章 小黑瓶

    申时许,猗兰轩门口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阿言忙去开门,来的竟是石诚。阿言连忙行礼道:“石大人!”

    石诚一点头道:“奉王爷之命,来看看夫人,夫人可醒着?”

    阿言答道:“方才歇着,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石诚点头立在门外候着。

    阿言进了屋,瞧见秦水墨已经醒了,眼角似乎有泪痕,心中一酸,不敢多看,低头禀道:“石大人来了,说是奉王爷之命来看望夫人。”

    秦水墨眼中却无任何波动,叹口气道:“阿言,帮我梳洗一下。”

    石诚站在院外,望着满地雪白的梨花瓣在地上随风翻滚,染上泥土颜色,竟一时百感交集。石诚心中正胡思乱想,便见阿言出来轻轻说了句:“石大人,夫人有请。”

    石诚赶忙定了定神,一整衣冠跟在阿言身后进了屋子。“石诚给夫人请安!”石诚冲端坐榻上的少女施了一礼,一边说道:“王爷特命石诚将这活血化瘀的药和夫人的一些随身物事送来。”

    说罢,石诚将手中物件逐一交到阿言手上。阿言忙仔细摆在案上,分别是一个青瓷双耳荷叶卷边罐子、一张包着玉帘巾单缩丝制成黑色琴囊的琴还有一个通体乌黑的小瓶子。

    “石大人辛苦了,坐——”榻上端坐的少女声音如水。

    不知为何,石诚心中一慌,本想放了东西就走,却又只得坐下。目光一瞥之间,那少女似乎比以前更加清减了,脸上胭脂也盖不住的苍白脸色,只一双眼睛却亮的逼人。眼见少女眼光扫来,石诚忙低了头。

    “石大人想走吗?喝杯茶再走吧,这猗兰轩倒是很少有人来呢。”少女似是询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石诚如坐针毡,结结巴巴说道:“夫人——不是——石诚确实还有要务在身——”

    那少女却笑了,涂了胭脂的唇角只淡淡一扬,满屋子仿佛都亮了起来。

    石诚低头再不言语。

    少女轻声道:“我只是想问问石大人,我当真是这王府的夫人?”

    阿言在旁也是一惊,心说夫人莫不是真的傻了,上午不是才问过自己同样的话。

    只见石诚“唰”地一下站得笔直,行个礼道:“夫人切莫胡思乱想,王爷只是公务繁忙抽不得身,王爷特叫石诚送来这琴和瓶子乃是夫人心爱之物,可以聊以解闷。王爷还说倘若实在憋闷,可以出府去转转,只是——只是切莫招惹东厢那位。”

    “东厢?”秦水墨不明所以,抬头看阿言,阿言轻轻摸了摸脸颊。秦水墨“哦”一声,缓缓说道:“请王爷放心,我这幅身子骨断然不敢去招惹王妃。”

    石诚听得这话,嘴角抽动几下,终是未说出什么话。却听秦水墨说道:“茶也凉了,石大人请回吧!”

    石诚随着阿言出了猗兰轩,在门口立了一刻,方才快步走远。

    猗兰轩内,秦水墨将单缩丝制成黑色琴囊缓缓打开,一张深碧色古朴深沉的琴便显了出来,琴身沉静如渊,白色琴弦如淡淡浪花点在碧色海面上。

    阿言心道:“这王爷也是的,赏别人都是古玩字画,玛瑙玉石,再不济也是绫罗绸缎,首饰玉佩,怎么今日堪堪就送几件旧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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