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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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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枫拖着刀走向雪凝,慢条斯理的上下打量她。
这身材,公叔翎真会享受。
“你……你别过来。”
亦枫一挥手,吓得雪凝闭着眼尖叫,再睁眼,看到亦枫原来是在挠头。
她逗她!?
亦枫又一挥手,这次是刀。
刀鞘正中雪凝脑门,她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全都躺下了啊,终于安静了。
亦枫抬头看了看天色,灰蒙蒙的,一如姬飞烟的瞳色。
奥对了,姬飞烟只是晕过去了,还没死呢。她又转身看了看姬飞烟。
滴答……滴答……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让人讨厌,也更姬飞烟似的。
亦枫的目光沉下来,像一汪秋水,叫人看不清适合情绪。
“姬飞烟,算我们扯平,以后别叫我再碰见你。”
她扛着刀离开了。
一席黑色的男装在凉风里翻飞,她走出了很远,想起姬飞烟保护她的那一幕,仍是忍不住想笑,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
今天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她穿了黑衣服,带了刀……
却没有杀人。
(三)
伤口很痛,穿过梦境都在痛。做了许多残忍而悲伤的梦,飞烟在紫苏的照顾中醒来。
飞烟醒来正想说话,嘴角扯动了脸上的伤口,扯得生疼。
“别说话了,留着力气应付公叔翎吧。”
紫苏把热水吹温,用小勺喂给了她。
湿润了喉咙以后,飞烟还是张口说话了。
“为什么?”飞烟环顾房间,清雅,干净,是在王府里。
是公叔翎放了她的血,亲手毁了她的容,让人把她丢到乱葬岗等死。
为什么她现在又在王府?
“燕国军师鹿毛寿捉了公叔翎的副将,要他把你拿去换。”
紫苏淡淡地瞥了飞烟一眼。
“你还真是有本事。”紫苏给她掖了掖被子,凑近了她。
“你人在齐国,是怎么勾搭上燕国的军师的?”紫苏明艳的脸上写满好奇。
鹿毛寿,想必就是林鹿的假名了。
没有什么勾搭,她也没有什么本事,能得救,全因为那人是景深。
因为他是景深,所以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救她,仅此而已,但眼前人,又是因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一次飞烟是认认真真看着紫苏问的。
紫苏许久没有见过飞烟看自己的眼神没有敌意。
也许是她虚弱了吧,紫苏还是不够确定,“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飞烟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术士污蔑时,紫苏留她在府中的样子。
她在满园山茶迎春间游荡,紫苏来看望她,一席紫衣美如春光。
她从女闾回来时,紫苏立在门口等她,冻得脸色苍白,只为说那一句,那不是她的意思。
她受辱时的那一声呵斥……
她淋雨时的那把伞……
“你为什么……照顾我。”
紫苏愣了愣,沉默半晌,苦笑道。
“因为……你曾经说过,我们是姐妹。”
紫苏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你曾真的待我好。”
飞烟心头一酸,本以为紫苏背叛她,她捅了紫苏一刀,她们所谓的姐妹情谊便算是一刀两断了。
可是这么久以来,紫苏的照顾却又是真真切切的。
“你是子之的亲妹妹,缺别人待你好?”
飞烟有些不解,以子之的权势,紫苏在燕国恐怕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吧。
紫苏用力摇摇头,小声对她说。
“子之的亲妹妹早就死了,我只是他买的女奴,为他做事的棋子。”
“所谓妹妹的身份,不过是他用来骗公叔翎的。”
飞烟暗惊,紫苏竟然把这样的内情告诉了她。
她又想起了紫苏那夜歇斯底里喊出来的那些话。
……紫苏在公主的燕国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家破人亡!任人糟蹋,抛弃。
……这样的燕国!与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我不过是燕国一个小小的女奴,从小到大,没有人真的待我好。”
紫苏望着飞烟,一滴泪从眼眶滚落。
“被他送到了王府以后,王爷表面对我客客气气,但私下也有过威胁,没有半分情义。”
飞烟道:“可你明明爱唱《越人歌》,那是一首情歌,你对公叔翎没有情义,你唱给谁?”
紫苏叹了口气,“我不识字,本不知道这首歌。这首歌是子之最爱唱的。”
“他说,这首歌唱的不是爱情,是寂寞,是求而不得。”
紫苏泪光闪动,眼神里有些许希冀。
“你求而不得的是什么?”飞烟问。
“我不想替子之做事,也不想替公叔翎做事,我只想要自由,哪怕只有一次。”
“所以当初,认识了被公叔翎掳回来的你,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你真心待我好,只要有你在,我在这世间就不再是一个人,不再寂寞。只要你杀了公叔翎,我就能自由。”
说到这里,紫苏再也无法控制,痛哭了出来。“你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怎么会背叛你……”
“那天你中毒,公叔翎来威胁我拿出解药,我给他是为了救你。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美人蝎会反噬,公叔翎会没事。”
“我信你。”飞烟道。
紫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飞烟撑着自己身子坐起来,拂去紫苏脸上的泪,轻轻的抱住她。
“我信你。这段日子,多谢你了。”
紫苏愣着,她正在被人拥抱?
一时间,她像一个木头一样不知所措,但是心口好像被温软的动物扑了一下,很快就暖烘烘的一片,那股力量让她整个人振奋。
她回抱住飞烟,泪水更加肆意。
*****
夜。
侍女为飞烟沐浴过以后,她独自坐在窗边晾着湿发,花香暂时盖下了药的气味。
这些天,她的脸,手剜,脚都用上了最好的药。
对着镜子,她戴上紫苏让人给她做的半脸银色面具。
镜中显现出一个灰眸银面具的苍白女人。
这样看自己,有点像长姐。
长姐的身子弱,总是比她苍白些。
若是这次能顺利被景深换到燕国去,她就可以全心追查长姐的下落了,最好,能把紫苏也带走。
正在她暗暗盘算时,门被公叔翎猛地撞开。
酒气扑鼻。
他怎么把自己喝成这样?飞烟下意识紧张起来,脊背贴在椅背上。
他见她坐在镜子前,歪头一笑。
“梳妆打扮?”
她没有搭话。
他走过来,摁着椅子把她推到墙角,他的手钳住她的下巴。
“这么迫不及待见他?公主殿下?”
一双灰眸在夜色中静静望着他,她没有反驳,只道:“王爷醉了。”
公叔翎的手往上移去,不顾她的不愿意,把面具拿了下来。
刚刚结痂的伤疤暴露在他目光里。
她有些难受的把脸侧过去,把受伤的半张脸隐在黑暗里。
她的脸被他扳回去正对他,突如其来的吻,吻得她有些茫然。
他不嫌这伤疤丑么?
“他也是这样吻你的么?”
他的声音嘶哑,眼中有火在窜动。
“不……”她刚张开的口被他堵住,热烈索取,甚至不给她留呼吸的余地。
裙摆嗞啦一声,他从前温情款款的模样,此时此刻荡然无存。
“公叔翎!”她瞪大眼睛咬出他的名字,却很快瘫软。
他用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
“你也是用这样的眼神蛊惑他的么?”
她挣扎着被他摁在梳妆台上,木质的梳妆台发出吱呀的惨叫。
“我没有!”
她死死盯着他夜色中血红的眼辩驳,咬牙承受他的狠戾,浑身的伤都苏醒,脸颊和双手传来剧痛。
他似要将她撞碎,梳妆台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他将她扛起来扔到榻上。
第三十七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
(一)
一切折磨,重头来过。
她的双手被他死死摁住,手腕上放血的伤口被撕裂,渗出血来,她疼的溢出眼泪。
他丝毫不在意,疯狂继续,在交出自己后又卷土重来。
“疼!”她已经忍受到极限,再也无法忍受。
身上的公叔翎闻言停下来。
这一番发泄似乎让他酒醒了不少。
他的目光慢慢的移向她红肿的脸……
渗血的手腕……
膝盖上,脚腕上的伤……
她模糊的泪眼里是他意味不明的脸,她怕他再继续,开口又说了一遍。
“疼……”她不断倒抽着凉气,是真的疼。
他抽身离开,扬手披上黑色外袍,坐在床边。
很安静,似乎是在回想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飞烟蜷着双腿,抱紧自己,在夜色里低低啜泣,泪蜇的脸上的伤口生疼。
两个人背对背,一言不发。
时光缓慢流逝,清冷月色照进屋里,两个人便在这静谧中各怀心事。
“山有木兮……木有枝兮……心悦君兮……”
窗外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
这一次唱歌的是雪凝的声音。
实在是有些放肆了,即便是再有醋意,也不该半夜三更唱歌。
“你恨我么?姬飞烟。”坐在床边沉思的公叔翎忽然道。
飞烟咬着嘴唇,若说不恨,她这一身伤哪个不是拜他所赐?
燕国流离失所的百姓哪个不恨他入骨?
可若说恨,她两次杀他,现在仍活着,却也是他的属意。
她没有回答。
他却似乎听到了答案,薄唇微启。
“若我不是公叔翎,你还恨我么?”
夜陷入了死寂。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从见他的第一眼起,他便是她的死敌,她的仇人。
良久,她道:“可你是。”
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她太疲惫,第二天到了半上午才醒过来。
若我不是公叔翎,你还恨我么?
他的话一直回荡在梦里,即使醒来也不能释怀。
他为什么要问她这样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即使她说不恨,能让他心里好过些么?
正午时,紫苏来陪她用膳,还带来一个消息。
雪凝傻了。
疯疯癫癫,除了唱歌就是傻笑。医者说,是因为她头部遭到了重创。
是亦枫把她打傻的么?那亦枫怎么样了……
飞烟皱起了眉头,不知亦枫还会不会回女闾。
公叔翎现在需要用她交换他的副将,自然不会让她离开王府半步。
“紫苏,你帮我寻一个姑娘。”飞烟在面具后启唇道。
紫苏点点头,“你说。”
紫苏在府里府外都有子之给她的人,飞烟让她帮忙找亦枫很是顺手。
“还有……”飞烟叫住要离开的紫苏,“带一些能避免怀孕的汤药回来给我。”
那些药难免伤身,紫苏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飞烟扶着额沉思,本就自顾不暇,这关头,不能再有个孩子出来捣乱。
紫苏走离开后,飞烟在房中嗅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着了的气味。
她转动木椅,出了房间,循着气味而去,看到了远远背对她而立的公叔翎。
而他的面前,是滔天火光。
飞烟惊得睁大了眼睛,公叔翎这是在发什么疯?
他把她在王府所有用过的东西,连同住过的地方一块儿烧了。
她现在与紫苏同住,难以想象等她回到燕国,他是不是要把紫苏的住处也烧了重建?
习武之人的耳朵格外灵敏,公叔翎察觉到飞烟的声响。
转过身,他脸上又浮出往日温和而疏离的笑意。
“公主殿下做什么?”他礼貌而冷淡的问。
“这话该是飞烟问王爷,王爷不是向来只在燕国杀人放火,怎么这回烧起自家王府了?”
面具下的半张脸勾起唇角,飞烟亦学他的假笑讽刺。
公叔翎淡淡一笑:“打扫掉一些碍眼的东西罢了。”
当着她的面,他将先前郑重收好的那截编发扔向了火场。
包发的手绢在火风中翻飞挣扎了片刻,便渐渐不成样子,化为焦灰。
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
他终于从这谎言中走出来了么?
她欣慰的笑了,笑得泪光浮动,幸好有面具遮挡。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刺杀过他后,她身心都落进了那云梦山山谷底。
不会知道,黄泉共为友并不是谎言。
那火灼烧掉的不止是几缕青丝,更是她那不该有的妄想。
他转身向飞烟走过来。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到公叔翎靠近她,她心底就莫名紧张害怕。
“待公主殿下可以行走以后,身下的椅子也得烧掉才好。”
他停在她面前,看着那木椅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他自己的一个污点,深恶痛疾。
似乎对于现在的公叔翎来说,往日与姬飞烟相关的记忆,他都感到不值和羞辱,迫不及待地想要抹去。
飞烟在他这样的目光里坐的有些不自在,反唇相讥。
“飞烟不能行走,不是王爷您的美意么?”
公叔翎点点头。
“难为公主殿下记得,本王已经请了列国中最好的医者来为公主医治,定让公主在回燕国之日,健步如飞。”
飞烟眸色一暗,她做了那么多年的棋子,出生入死。
如今,连公叔翎也要开始利用她了。
公叔翎经过她身边,离开了。
“以王爷几欲杀之后快的飞烟,换回王爷的得力手下……”
飞烟看着那火光喃喃道:“王爷这回真是赚得很。”
公叔翎没有停留,只道:“是啊。”
火烧的更旺。
木质结构的房屋在燃烧中作响。
焦黑的门前杂乱丢弃着燃烧的马车,火焰如鬼爪在空中招摇。
何止是公叔翎啊,这场火仿佛连同她的记忆也一起被焚烧掉了。
这时,她注意到了杂物中一个熟悉的画轴。
那是刚到云梦山时,他为她作的画。
那时他第一次画她,也是唯一一次。
现在回想起来,就连阳光是怎样照拂在他脸上,他运笔时纸张发出怎样细微的声响……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她却没有看过那张画。
心底有一种危险的冲动在驱使着她。
她想要去看一看那张画,哪怕只有一眼。
四周火光冲天,像凶猛巨兽张扬着火舌,随时都可以将她吞噬。
可她只在意它马上要被烧掉了,一旦烧掉,这辈子便再也看不到。
她把心一横,移动木椅径自往前,她进入火场。
烟尘很快将她掩去,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透过这灼热气浪看到的一切都是扭曲的。
而她此时此刻眼中只有那幅画。
说来奇怪,人有的时候偏偏就有这样或那样的执念。
无所谓值不值得,危不危险。
她开始剧烈咳嗽,眼睛也熏得睁不开,但那副画仿佛带有这魔力引她近前。
近些,近些!再坚持些!
木椅被杂物阻拦,不能再继续前进了。
为了近在咫尺的画卷,她索性从木椅上下来,结果头一晕摔了下去。
指尖碰到了画卷,它在烟尘和火光中徐徐展开……
画上的已不是什么轮廓,而是完完整整的她。
画上的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不经意的抬眼,一双灰眸有些哀愁的看着执笔人,眉心蹙起,心事重重。
这一刻,她终于流泪了。
原来公叔翎是知道的,他知道她怀着心事,并非单纯的与他同行。
他本该对她心存防备,但他没有防她。
原来即使她刺杀过他,他在她离开的日子里,依然补完了这幅画。
那时候,他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若不是她用怀孕欺骗他,他又会把这幅画如何安放?
她伸手,完全推开那画卷,就在这时,她整个人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手拉了过去。
不等她反应,他已抱着她冲出火场……
烈焰中,画卷上的景深二字被火舌一卷,迅速化为灰烬。
(二)
燕国,子之府。
红纱曼妙飘舞,地毯上盛开着精致且绚烂的巨大红莲。
房中火光摇曳,烙铁渐渐被烧红,红的透光。
修长而白皙的手,从紫色的宽大衣袖里伸出来,将那烙铁把手盈盈一握。
子之一只手将烙铁高高扬起,一只手掂着酒壶。
宽大的紫袍展开来,让他看上去像一只展翅的蝴蝶。
一面饮过酒,一面将烙铁从每一个被绑好的士兵面前掠过,步子犹如起舞。
这些士兵无不牙齿打颤,眼前这个妖冶的男人明明闭着眼睛,却杀气毕露。
子之随手把烙铁往一个士兵身上一靠。
嗞啦一声,是烙铁贴到皮肉上烧焦一片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他闭着眼对着旁边的士兵侧耳道:“你来说。”
被身边同伴的喊叫声吓得尿裤子的士兵立刻知无不言。
“我我等是燕国人,被齐国俘虏以后又做了齐兵,这这这些年两国在燕境交战频繁……我等就偷偷准备了两套战服。”
在边境战场,常有这样的士兵,哪国得利,便冒充哪国士兵,以此保全性命。
红纱掩映出,传出一女子沙哑的质问声。
“你们既是燕国人,为何不认燕国长公主?”
士兵结巴着辩解:“我我我等没想到真的是……”
子之举起烙铁直接塞进了士兵嘴里。
他发出痛苦而奇异的闷声,子之仰头喝了一口酒,拔出烙铁利落的转身对准另一个士兵的脸。
突如其来的烙铁热气腾腾,逼得人睁不开眼睛,吓得这个士兵屏住呼吸。
“你来说。”子之的声音稳而冷。
士兵扫了一眼那两人的惨状,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
眼前的主是要听实话,说实话就没事了。
“公主不和亲,燕燕国才没有盟友,仗才打的没完没了,我我我们就是知道那是燕国公主,心里恨!上头给的命令又模糊不清,所以我们才,才……”
“闭嘴!”红纱后传出女子痛苦的喊声。
她和飞烟为了燕国受尽委屈,出生入死,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眼前这些禽兽,便是她们拼尽一切保护的……燕国人!
子之把烙铁重新放在火里烧,手指摆了摆。
“玄月!没听见公主说闭嘴么,还不让他闭嘴。”
“是!”名叫玄月,身穿紫衣的少年立刻上前,拿着针当场开始给那人粗暴的缝嘴巴。
粗利的针狠狠扎下去,人肉薄而软。
“不要……不……唔!”
任凭他鲜血直流,玄月面无表情,手里的“针线活”一刻都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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