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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朵白莲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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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莫缨惊呼一声,就要上前。
  宋时瑾却抬了抬手,头也不回道:“回去。”
  “可你!”莫缨没动,难得有一次,违背了宋时瑾。
  现下谁都能瞧出顾小姐情绪不对劲,若是一个不好将那簪子刺进心口,这后果谁都无法承担。
  “我说了,回去!”
  任肩上再疼比不过心里,他不知道顾怀瑜为何如此失常,心隐有猜测,却逼着自己不往那里想。有些回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足够了!
  握着钗子的手并没有松开,因为足够用力,指尖血色尽褪,顾怀瑜神色还是那般惊惶,甚至带有几分绝望。
  “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敢伤害你。”
  宋时瑾没有管那支深陷进肩头的簪子,只是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
  “我没有名字,也没有家,你替我取一个好不好?”
  “忘了告诉你,你给我的松子糖,很好吃,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握瑾怀瑜,你看,你取的名字多好!你说,瑾、瑜皆是美玉,我翻遍了典籍,最喜欢的还是这个词。”
  林织窈在一旁听着,神情渐渐呆滞住。脑中只有一句话不停闪过,她听到了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被陈渊拉住,对着她摇了摇头。
  顾怀瑜现在这种情况,他跟着师傅的时候曾经见过,如同陷入梦魇之中,轻易是叫不醒来的,若这时候去打扰,人可能会就此陷入癫狂,再无法清醒,只有依靠自己,努力挣脱。
  宋时瑾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借给我的银子,我不打算还了,欠得太多,我怕我还不起……”
  “我有了出息,现在,换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风逐渐静了下来,暗卫退到外面围成了一圈,以防不测。谁也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刻意放缓,毕竟宋时瑾这种语调,跟了他这么多年,谁都没有听过。
  他很耐心,一句一句缓缓地说着,用曾经她给他的温暖。
  时间流逝,没人在意过了多久,顾怀瑜神情渐渐放松,她低声呢喃着什么,散入风中。
  宋时瑾扯开已经有些苍白的唇,笑了笑:“是,我来接你了。”
  话音将落,顾怀瑜身子一软,还未栽下去就被宋时瑾搂入怀中,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侧头看向林织窈与陈渊。
  陈渊会意,道:“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林织窈脸色却是有些难看,从宋时瑾的话里,她能听出二人早就熟识,但她不想管这个,她在意的是他一个男子这般将顾怀瑜抱进怀里,实属有些不妥。
  想了想她道:“我不会乱说,但,人还是交给我抱回去吧。”
  “不必。”宋时瑾冷声道。
  言罢,竟直接俯身,伸手绕到顾怀瑜腿弯,手臂收紧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林织窈瞧着,想要阻止,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第51章 
  山路崎岖难行,宋时瑾玄色的衣袍沾了血,看不出颜色只是湿哒哒一片,双手紧抱着顾怀瑜,面不改色却是走的平稳。
  这般模样的二人着实不适宜被人瞧见,是以,临下山之时瞿轶便先一步调来了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
  “陈公子留步。”山脚分别前,宋时瑾却忽然开口叫住陈渊,语带恳求道:“我知道你是孙老先生的弟子,曾医治过此种症状,想拜托你替她瞧瞧。”
  陈渊面色一变,本无情绪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犀利,他师傅带着他的时候,一直隐姓埋名,不曾对外透露过身份,宋时瑾是如何得知的!
  “无意冒犯,只是与孙老先生有些渊源,如今他行迹不明,只能求助于公子。”宋时瑾微微躬身,将向来睥睨的姿态放得很低。
  陈渊有些怔神,尚未开口,便见四周的护卫单膝触地,齐声道:“请公子出手相救。”
  他们是宋时瑾最忠心的护卫,跟随他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低声下气的模样,诧异中带着几分心疼,不需要命令便自发如此。
  林织窈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声音低沉哀求:“求求你了。”
  今日之事,她责无旁贷,顾怀瑜是她带出来的,若非自己执意不让丫鬟跟着,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好吧。”陈渊点了点头:“我姑且一试,不过能不能醒来,全凭顾小姐的意志。”
  “劳烦陈公子。”宋时瑾颔首。
  风撩动纱帐,房间内淡淡的药香萦绕,用了药之后顾怀瑜情绪平稳喝多,仰面躺在床上,羽睫微颤,却依旧没有醒来。
  “脖子上的伤没有大碍,修养两日便会痊愈。两个时辰后,我会再来替顾小姐施针。”陈渊一边收拾着细如毫发的银针,一边道:“方才我瞧着宋大人说话时顾小姐情绪有所放松,或许,你可以试着多与她说些……”
  “多谢,莫缨,带陈公子先去歇息。”
  宋时瑾坐在床沿,看着顾怀瑜毫无血色的脸,失而复得恐是镜花水月的恐惧笼罩着全身,他动了动手指,缓缓抚上她紧闭的眼,指尖有些许凉意传来。
  林织窈立在一旁,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开口说话,半晌后,默叹了一口气,转而跟着陈渊一同出了门。
  梦境如沼泽,越是想要挣脱便越是深陷进去,顾怀瑜觉得四肢都疼得厉害,黑暗中有人向着她伸手。
  耳熟的声音传来:“我来带你回家。”
  低语呢喃,宋时瑾不厌其烦缓缓说着昔年往事,房门忽然被推开,绿枝端着药碗进门,看了一眼宋时瑾,道:“主子,小姐该喝药了,还有您的伤……”
  府中没有细致的丫鬟,宋时瑾不放心用粗使丫头,也不想其他男子碰触,早在回府之时便命人去将绿枝喊了过来。
  宋时瑾头也不抬,朝着绿枝伸手:“小伤无碍,药给我吧。”
  绿枝依言照做,将药放到宋时瑾手中后,便听他又道:“她不方便挪动,什么时候醒来也是未知,你派人去知会林修言一声,告诉虞老夫人,就说林织窈留宿。”
  “是。”
  绿枝退出门外,将房门合上,宋时瑾才扶起顾怀瑜靠在自己身上,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勺缓缓喂到顾怀瑜口中。
  酸涩苦口的药汁入口,顾怀瑜很是抗拒,蹬着舌头将药汁全数吐了出来,洒了半身。
  宋时瑾无奈的叹了口气:“乖,将药喝了。”
  复又舀了一勺,他想了想,颠倒过勺子用勺柄撬开她紧闭的双唇,压住舌根处倒入,好容易喝下一口,顾怀瑜说什么也不再张嘴,咬紧了牙关,怎么也撬不开了。
  终是怕伤了顾怀瑜,宋时瑾敛眸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药碗,这么久只喂下去一小口,再耽搁下去,药凉了就无效了。
  好半晌之后,他忽然端起药碗灌了一口,接着拇指与食指扣住顾怀瑜下颌关窍处,俯身贴上她冰凉的唇,将药汁慢慢渡入。
  顾怀瑜依旧抗拒着想要摆脱这种难闻又苦涩的味道,无奈嘴被堵住,以鼻呼吸间,药汁便顺着流了下去。
  温香软玉在怀,她冰凉的唇柔软到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香味,宋时瑾却心无杂念,半点旁的心思也没有,眼瞧着碗中汤药快要见底,房门倏然间被推开。
  “怎么回……”林修言话说了一半,呆滞在了门口:“……事?”
  宋时瑾有一瞬间的窘迫,片刻之后摆正了神色,沉声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一边说着,一边将顾怀瑜轻轻放倒在床上,又仔细地替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道:“出去说。”
  错身之时,林修言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仔细一瞧便觉宋时瑾面色有些不对劲。
  “你受伤了?”他诧异的问。宋时瑾有多大的本事,他一清二楚,近些年能伤他的人越来越少,更遑论还有暗卫随时候在暗处。
  宋时瑾脚步一顿,道:“没有。”
  簪尖并不是太粗,这么一点小伤于他而言,几乎称不上伤口。
  落日的余晖从书房的窗楹间投入,光线半明半暗,笼罩在阴影里的二人,神色莫辨。
  听得宋时瑾将所有事情一一道来,林修言许久未说话,半晌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因时常翻看,边缘处起了些许毛边。
  “回府那日,她曾找过我,给了我这张图。”
  宋时瑾展开一看,又默默地合上,“怎么说?”
  “她道是庄周梦蝶,但我瞧着她神色,并非如此。”顿了顿,林修言才道:“但奇怪的是,她知道我的身份,并且清楚卫峥暗地里的许多动作,却不知道你……”
  宋时瑾闭了闭酸涩的眼睛,转而道:“最近盯紧一点,我怀疑制作赤隐散的地点不止那一个。”
  见状,林修睿也不再多言,顺着转了话题:“若那三十多个小孩真的是试药之用,那他未免太过残忍了点。”
  宋时瑾不予置否:“断了他汴梁的财路,他自然是要想旁的办法。”
  “这么做,有伤国本,即便是能登高位,届时……”
  “所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宋时瑾低声道:“他前些日子拉拢了不少大臣,动作太过明显已经惹了皇上注意,近来倒是收敛不少。”
  “你打算怎么做?”
  室内片刻沉默,宋时瑾道:“别忘了,旁边还有卫炎虎视眈眈。”
  夺嫡之争想来残忍,兄弟阋墙乃是常态,别看卫炎平日里一副闲散皇子模样,对着天下至尊之位,也是向往。
  最后一次光线隐于山脉之后,夜色才算是拉开帷幕。
  浮香居内,丫鬟在数不清第多少次伸手探息之时,躺在床上的林湘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小丫鬟心头一紧,猛地将手收回,试探着叫了声:“郡主?”
  床上的人没有声音,只是露在外头的那双眼睛瞪得极大,片刻之后她喉咙里发出嗬嗤嗬嗤的气声,昨晚的那通嚎叫,加上烟熏火燎后的嗓子,到了今日便是连痛叫都发不出来。
  烧伤过后最痛的不是当时,而是整个愈合的过程,林湘只觉得自己依旧身陷火海,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煎熬。
  忍不住翻了个身,却又压到刚挑破没多久的水泡,她张了张嘴,声音似破掉的风箱。
  倚翠端着慢慢一托盘的纱布,正要推门而入,便听得一声不似人的嘶吼,赶忙走了过去。
  “郡主,该换药了。”
  言罢,便冲屋内几个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动作熟练的从一旁的矮几上拿出四段绸子,将林湘手脚捆到了床栏之上。
  如此羞辱的姿势,林湘恨不得生吃了捆她手脚的小丫鬟,状若疯癫地挣扎了几下,伤口崩裂,又是一阵痛不欲生。
  倚翠忙道:“郡主,您不能乱动的,伤口若是时常裂开,想要愈合就难了。”
  一边说着,倚翠一边示意几个小丫鬟压住林湘的四肢,从托盘里拿出一把剪刀,毫不犹豫剪开了捆扎好的纱布。
  纱布上沾满了暗黄的污渍,经过一天的捆绑,伤口已经与纱布连到了一起,每撕扯开一点,身上便更痛一分,就似用刀在凌迟,暗黑的灰烬早已经被冲洗干净,露出下头鲜红的嫩肉。
  小丫鬟壮着胆子看了一眼,立马就移开了视线。
  为了方便换药,林湘身上只着了件亵裤,烧伤最严重的部位是胸口一片、脸和头皮。
  如今拆掉了纱布,整个头顶鲜血淋漓,没了头发和眉毛,让她看起来像个怪物。
  单单只是这样还不算什么,最为可怖的是脸上的伤口,从右边下颌处贯穿到左边眼角,下半张脸混杂了暗黄色的药粉之后,看起来像是夏日里腐烂的肉,因为疼痛而跳动的神经,恍然若蛆虫,恶心到无法言表。
  痛至麻木的林湘似乎是察觉到了小丫鬟嫌弃的眼神,粗嘎着嗓音道:“拿镜子来!”
  丫鬟们低着头,没有动作,世子吩咐过了,切不可让郡主看到自己这般模样。
  “聋了吗!”林湘想要加大声音,嗓子却堵得厉害:“我叫你拿镜子来!”
  门口,林修睿探了一半的手,默默地收了回来。他有心想要进去瞧一瞧,不知为何又有些胆怯。
  怯什么,他不知道,或许是怕林湘那张脸,或许是怕她诘问自己,以后还能不能痊愈……
  顿了半晌,听到里头一声暗哑的嘶吼传来,他猛得转身,脚步慌乱地出了院子。


第52章 
  夜色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如钩的弯月已经高悬于空,外头虫鸣阵阵,摇曳的烛火在顾怀瑜脸上打下阴影。陈渊施针三次之后,她情况较先前已经好了许多,这会呼吸已然平稳了下来,正安静地睡着。
  林织窈端了张椅子坐在床旁,双肘搁在床沿支着脑袋紧紧地盯着她,心中唯一的期盼,就是顾怀瑜能够快点醒来,若她就此陷入癫狂,自己余生恐会在愧疚难当中度过。
  绿枝候在一旁,低声劝道:“夜深了,大小姐您先去歇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林织窈头也不回,摆了摆手道:“不用,若你困了就先去软榻上歇歇,不瞧着她醒来,我不放心。”
  衣料摩擦声轻响,林修言的声音自二人背后传来:“你和我出来一趟!”
  林织窈一怔,随即起身,耷拉着脑袋跟着林修言出了门。
  宋府中早已燃起了灯笼,八角的宫灯被夜风吹得不停晃动,迷蒙光影中林修言的脸色有些难看。林织窈向来谁都不怵,但只要林修言脸一黑,莫明的,她的气势便如同戳破了的球,跑的一滴都不剩。
  “我且问你,今日干什么去了?”
  “跟……跟踪陈渊。”林织窈盯着自己脚尖,声若蚊呐。
  林修言皱了皱眉,呵道:“大点声!”
  林织窈肩膀一颤,声音加大了两分:“跟踪陈渊。”
  林修言咬了咬牙,怒火染上唇畔,他冷笑一声道:“你本事大了啊,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素来胆大,自己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妄为至此,居然学会了跟踪别人,自己胡闹也就罢了,偏还要带着顾怀瑜。
  林织窈低垂着脑袋,几乎将下巴抵到了脖根处,怯懦的说:“我只是想,看看陈渊……但一个人又不太好意思,才叫上了怀瑜妹妹。”
  林修言闻言,气得一口气梗在心口吐不出来,很显然是误会了她话里的意思,伸手戳了戳林织窈的额头,厉声道:“过几日便是相看的时候……你……自己胡来也就算了,偏还要拖上三妹!”
  捏了捏拳,林修言重重呼吸两下,才忍住没有当场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的究竟是什么!
  听说了顾怀瑜白日里的模样,心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气林织窈。
  他就这么一个亲妹妹,若说对她的亲事不上心,那是假的。在江氏告诉自己有意与陈家结亲后,林修言便派人去摸过陈渊的底。
  陈渊人生的不错,明面平庸,但本身是个极有才华的人,将孙老先生的医术学了个九成,一直无心仕途,走的是王氏口中的歪门邪道,但林修言却不这么觉得。
  林织窈性子有些野,素来不爱受人拘束,也不想要与那些个贵妇千金虚与委蛇。虽是自己亲妹,他也知道,林织窈这种性子,不是做当家主母的料,这么一算倒是与陈渊挺合。
  林织窈抿了抿唇,抬眼看了一眼林修言,又低下头:“就是因为要相看,我才去的……”
  林修言刚想说话,便见不远处一个人影缓步而来,待离得近了,才看清来人正是陈渊,真是背后不能道人长短!
  “回去我再收拾你!”扔下一句话,林修言便向着陈渊走了过去。
  这边,兄妹二人前脚刚一出门,后脚顾怀瑜就开始不对劲了,绿枝正准备从一旁的架子上端来热水,听得她轻哼一声,忙走过去。
  顾怀瑜头疼欲裂,那陆离的画面还在一幕幕闪过,她费力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眉目温和的宋时瑾,他穿着身紫色官袍,腰间束着白玉腰带,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较之现在,没有丝毫相似。
  依旧是曾经梦到的那个场景,依旧有那块小坟包,顾宅被围之后,等待着宋时瑾的着便是万箭穿心,只是这次不同,顾怀瑜向着宋时瑾奔过去的那一刹那,已经举到了一半的剑如烟般消失不见,她手中蓦然多了一支簪子。
  下头坠着的碎玉,耀出刺眼寒光,然后,她看着自己亲手将簪子刺入了宋时瑾的胸膛。
  鲜血在浅色的衣料上开出一朵绚丽的花,宋时瑾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在看清来人后,却是扯开苍白的唇笑了笑。
  他向着她伸手:“我欠你的,用一辈子偿还,好不好……”
  颤抖着将手递过去,堪堪接触到掌心,他的手便重重往下一落。
  顾怀瑜如遭雷击,怔怔地抬起双手,冰冷的血迹蔓延至掌心,红的灼眼。就是这双手,杀了唯一给过自己温暖的人。
  “宋时瑾!”嘶喊一声,顾怀瑜猛地从床上坐起。
  烛火映照,天青色的被衾上暗光流动,交织的画面逐渐剥离,意识渐渐回笼。
  绿枝快要喜极而泣,又见顾怀瑜呆愣在床榻上,不确定她是否已经清醒,只能试探道:“小姐,您醒了?”
  顾怀瑜恍若未闻,探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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