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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哪一个的他，她觉得自己都是爱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爱。

　　　　没有尽头。

　　　　她朝他抛了个媚眼，娇俏笑道：“王爷看来感受颇深啊？我也曾听人说……“

　　　　她却打住了话题，歪头看着他，娇媚温柔，看得他心怦然一动。

　　　　****浙江这边大暴雨厉害，尤其是余姚等几个地方受灾严重，希望他们平安无恙。

正文　1317。不堪一击，溃不成军【01】

　　　　正文

　　　　她继续道：“我也曾听人说，人来世上一遭，就是来经历的，来受苦的，没有一个人是一辈子都一帆风顺，事事顺心的。但是我们要努力地过好日子，努力地拔除我们的敌人。快意恩仇，就是目前我们要做的。”

　　　　萧闲哈哈一笑，“来，我以茶代酒，敬你这个快意恩仇。”

　　　　看着二人那般的默契和谐，碧云感动得都要哭了，眼角湿润，她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不由得又是一阵唏嘘。

　　　　不知道这辈子，自己能不能遇到这样的好男人。

　　　　有时候命运真的是垂青那些勇于拼搏奋斗的人，原本大小姐是想踹掉大皇子然后就不嫁人的，反正她有钱有势有人，何必再去嫁给一个男人让自己受累呢。

　　　　她自己过，也会比嫁给一个男人过得更好。

　　　　可这样心态的她，却遇到了燕王这样一个旷世少有的好男人。

　　　　两人相亲相爱，让人羡慕又感动。

　　　　总希望他们一定要白头偕老，一定要！

　　　　那些一心想要嫁个好男人的，却屡屡失败，也不能不说，有时候真是命运弄人呢。

　　　　这时候陈夫人正在家里庆幸，幸亏沈云珞给自己出了主意，让自己赶紧去找一个陈大的替身。

　　　　原本她还觉得应该不会有人知道的，谁知道竟然还是有人去了她娘家查，幸亏他们不知道陈大是有双胞胎弟弟的。

　　　　而陈大和他弟弟决裂以后，一直就没有任何联系，如今家里人也只认陈大的那个弟弟了。

　　　　如果不是自己好心，带了陈大来刘家，还给他成了亲，那么陈大这一辈子就是个孤魂野鬼的。

　　　　哼，竟然敢背叛自己，那就让他做真正的孤魂野鬼好了。

　　　　陈夫人冷冷地想着。

　　　　刘陵舟却心里很是忐忑，他向来一心只读圣贤书，不太过问家里的事情。

　　　　可自从他爱上沈明珠之后，就发现其实母亲的很多做法都是不对的，非常的不道义。

　　　　比如说，母亲总是帮着姑母和表妹来打击沈明珠，总是要纵容妹妹来暗害沈明珠。

　　　　一次次的都没有成功，她们却根本不悔改不收手，总是要想更毒辣的法子。

　　　　结果每一次都被沈明珠给打败了。

　　　　他都觉得非常的丢人，可毕竟是他的母亲和妹妹，他也不能不管她们，更不能抛弃她们背叛她们。

　　　　所以，他必须要想办法弥补，如今大哥不在家，他就要担当起这个责任来。

　　　　“母亲，咱们是不是也该做做打算了？”

　　　　第二日刘陵舟陪着陈夫人用了早饭，就想劝劝她。

　　　　陈夫人看了他一眼，她今儿心情不错，因为昨日唐兴德来要人，结果她给挡过去了。

　　　　从今往后，就一点危险也没了，死了的陈大跟她没关系，活着的这个，才是她跟前的陈大。

　　　　陈夫人点点头，颇为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娘寻思着和你爹商量，给你定一门好一些的亲事，到时候也能帮衬我们一把。”

　　　　*****

　　　　新的一天开始，大家快乐平安。

正文　1318。不堪一击，溃不成军【02】

　　　　正文

　　　　刘陵舟一听，立刻就抗/议道：“母亲，我说的不是这个，是咱们家以后的路怎么走，这关我成亲什么事儿啊。”

　　　　陈夫人见他还是这么倔强，立刻就怒了，“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沈明珠那个狐狸精呢。”

　　　　听她骂沈明珠，刘陵舟就不高兴了，低着头不肯说话，嘴巴撅起来，倔强得很。

　　　　陈夫人也没辙，之前她一直忽略了对二儿子的管束，一直觉得只要大儿子争气，继承了爵位，光宗耀祖就好。

　　　　而二儿子，无功无过，能养活自己就好。哪怕就是没有什么本事，那她也不会让他饿死就是了。

　　　　可她也没料到，大儿子会那么不争气，竟然给她弄出那样的丑事来，真是丢尽了她的脸面。

　　　　而这个二儿子，这个时候，不想着如何担当起来，不想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侯府世子，竟然只想着让她对沈明珠好。

　　　　怎么可能！

　　　　他们如今已经是生死不容了。

　　　　“行了，你也别犟了，沈明珠要嫁给萧闲的，有那么厉害的男人，有钱有地位，她会看上你才怪呢。”陈夫人毫不客气地打击自己的儿子，一如从前。

　　　　刘陵舟虽然痛苦，却还是忍住了。

　　　　“母亲，儿子说的是，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和沈家表妹掺和在一起了。我们是侯府，就要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他们沈家的那些事情，就该有他们沈家来解决，而不是我们去掺和。”

　　　　陈夫人听他如此说，正是自己懊悔的地方，可又能如何呢，她气道：“你这个蠢货，怎么就看不清形势呢。兰芬在宫里，以后难道不需要新帝照应？还有小皇子，难道不需要新君的宽容和保护？咱们怎么都要和沈家搞好关系才行。再说了，那可是你姑祖母和姑母呢，咱们能不管吗？”

　　　　刘陵舟顶撞她道：“可管也不是这个管法，咱们不能将自己赔进去啊。难道您就没看出来，三表妹其实就是在利用您吗？那些需要联络人的事情，需要弄脏了手的事情，都是您来做的，她自己做什么了呢？”

　　　　刘陵舟急了，他小时候很喜欢沈云珞，但是渐渐地也发现她是最有心计的。

　　　　现在经过了这两年的沉淀和反思，他更加意识到这点，一直想提醒母亲不要和她们母女俩走得太近，可惜母亲根本不听他的。

　　　　“你，你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来？难道在你心里，你觉得母亲就是那种蠢货吗？还分辨不出谁对母亲好，谁对母亲坏吗？人家利用我还是和我合作，难道我会分不出来吗？你每日里就知道吟诗作画的，你何曾关心过这个家？现在才来说这种话，难道不觉得违心吗？”

　　　　刘陵舟也被骂急了眼，眼睛通红，不管不顾地吼道：“难道不是母亲从来就忽视儿子，瞧不起儿子，觉得儿子处处都不如大哥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吗？母亲瞧不起儿子，儿子还要往跟前凑，不是只会惹母亲生厌吗？儿子不管说什么……

正文　1319。不堪一击，溃不成军【03】

　　　　正文

　　　　“儿子不管说什么，做什么，母亲不是向来都瞧不上，觉得不好吗？不是只有大哥才是最好的，最完美的，能够光宗耀祖的吗？怎么现在对儿子又有这么高的期待了呢？”

　　　　他吼得泪流满面，不管不顾地就要将从小到大这许多年来的痛楚都发泄出来。

　　　　“难道母亲觉得一棵树从来只要扔下了种子，从来不需要关心爱护，不需要松土施肥除草捉虫，不需要挡风遮雨，它就可以自己长成一株参天大树吗？尤其是旁边还有一棵精心呵护的比他强壮千百倍的漂亮的大树一直压着他。”

　　　　“他就那么活在那棵大树的阴影里，大树备受赞誉，他却一直被忽视，难道这是他自己愿意的吗？母亲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呢？”

　　　　刘陵舟喊道最后嗓子都哑了，这些在梦里嘶吼了无数次，却每一次都因为发现自己发不出声，不能被人听见而急得醒过来的那些话，今日悉数发泄了出来。

　　　　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完之后，他就没有了力气和勇气，“扑通”一声就坐倒在了椅子里。

　　　　而旁边那些陈夫人身边的亲信婆子和丫头，根本没来得及退下就听到了，一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而陈夫人自己也被惊住了，呆呆地看着刘陵舟，自己的二儿子。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对自己是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满意，她一直觉得自己苦心孤诣的，将这个家打点得井井有条，后宅安宁，嫡子嫡女地位尊贵，那些姨娘和庶子庶女不敢对他们有任何不敬。

　　　　她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可没想到，儿子竟然是这样的心态。

　　　　陈夫人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寒凉，就好像是原本清朗的天空突然被人捅了一个洞，一下子就掉下里许多浓黑如墨的云彩，压得她心头透不过气来，一丝光亮都没有。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死寂死寂的，空气都好像被人抽干了一样。

　　　　那几个丫头婆子都觉得呼吸困难，只觉得就算是屏住了呼吸，还是有丝丝的声音从自己这里发出去，生怕会激怒了夫人惹来责罚，一个个憋得脸色通红。

　　　　突然，陈夫人也好像是爆发了一样嚎啕大哭起来，“你怨我，我怨谁去？难道我辛辛苦苦的不是为了这家？不是为了你们好吗？我每天战战兢兢的容易吗？你们不体谅不领情。我现在还背着那么大的压力，随时可能都要送命了，你还这样来指责我，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啊？啊，是不是巴不得我去死啊，巴不得刑部将我抓了去？你是不是还想用我去跟沈明珠邀功啊，告诉她当年害死她娘的那些个药其实是我给他们弄来的啊……”

　　　　此言一出，她猛然惊觉自己说露了嘴。

　　　　而旁边那些婆子丫头更是脸色大变，就知道这辈子是别想离开夫人身边了。

　　　　****

　　　　所以陈夫人也不是无辜的。

正文　1320。不堪一击，溃不成军【04】

　　　　正文

　　　　而刘陵舟更是脸色惨白，好像死人一样吓人，他呆呆地看着陈夫人，“您，您说的是真的？”

　　　　这个消息太过惊人了，一下子就将他击晕了。

　　　　原本他还觉得只要陈家不去掺和沈家的事情，沈明珠也不会对母亲太过步步紧逼的，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缘故。

　　　　如果沈明珠知道……

　　　　刘陵舟根本不敢想，如果沈明珠知道，那么母亲就是刘夫人和赵姨娘那样的下场。

　　　　沈明珠显然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更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女人，她甚至一定要将事情搞大，要那些人一个个都死得“轰轰烈烈”，若是如此……

　　　　刘陵舟也慌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这才是真正的死寂，众人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

　　　　眼瞅着就要五月了，沈府如今忙得不可开交，府门前真的是络绎不绝，全是来给沈明珠送贺礼的，以及打发小厮来确认人数等等的，总之每天高峰的时候，简直是比市集打折卖粮油还要拥挤。

　　　　而沈明珠觉得自己真是要累垮了，幸亏她培养了那么多人才，否则自己一天也就累死了。

　　　　现在萧闲将燕王府的账房、大小管事、管事妈妈们几乎全部都吩咐了来给沈明珠帮忙。

　　　　再加上文松之也凑热闹，将归他管的也折腾了来。

　　　　大家这么帮衬着，沈府才能堪堪应付过来。

　　　　沈明珠自然是不会累自己的，她正躲在后院的紫藤花架下吃着早熟的樱桃以及她让人从海外搜寻回来的草莓，正悠闲得小憩呢。

　　　　旁边丫头们流水地进来汇报事情，也有碧云和流波、芳情以及早樱、青藤等十来个丫头负责接待，所以根本不会累到她自己的。

　　　　她及笄礼的衣裳、首饰等，碧云都要再三确认过。

　　　　除了选好的都要一式两套，免得到时候出问题，另外，其他的礼服新做了十几套，到时候可能会需要其中的两到三套。

　　　　而每一套，都是极尽奢华和精致的，每一件拿出来都是顶级的衣裳，无论是料子还是款式、裁剪、做工，全是超一流的。

　　　　宫里最好的绣娘甚至都帮忙绣了花样，而那些衣服，她还不一定穿的得着，只是备下了而已。

　　　　丫头们忙碌她及笄礼的事情，沈明珠却在盘算着石敢当事情。

　　　　看来，是时候收尾了，最好在五月初一之前就结束，免得到时还要影响她的及笄礼。

　　　　她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慢慢地晃着，脑子里就转动着各种念头。

　　　　她将要做的事情理了理，思路清晰，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笑微微地道：“碧云，送消息出去，就说该收网捞鱼了，五月一日就要等着吃了呢。”

　　　　她的及笄礼是五月初五，可不会是正日子一天的，那么多人一天忙不过来。

　　　　肯定是五月初一就开始招待远路来的贵宾，然后从五月初一开始唱大戏、表演各种节目，五月初五正日子就是她及笄礼的时候，再从五月初六开始还要热闹几天。

　　　　***

　　　　昨天晚上放存稿箱的时候出错了，今天直接更了。

正文　1321。不堪一击，溃不成军【05】

　　　　正文

　　　　保守估计都要十天左右呢。

　　　　否则，好多人大老远来了，让他们立刻回去，她也过意不去。

　　　　虽然开销会很大，可她那些钱花都花不完，这也算是帮着减轻一下费云海的负担。

　　　　那么在这之前，就要将石敢当的案子了解，确切的说，是刘夫人的案子！

　　　　她轻哼了一声，眉梢就染上了一层冷意。

　　　　旁边的碧云就知道她是动了杀机，刘夫人是肯定活不成的。

　　　　不但是刘夫人，只怕陈夫人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了，天底下没有人是可以随便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而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当初陈夫人伙同沈云珞去煽动那么多夫人对付大小姐，毁坏大小姐的声誉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后果。

　　　　没有人做事情是百分百胜利的，那是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成功和失败，都是要想过的。

　　　　如果只是想自己成功如何，却不想自己失败如何，那么等失败的那天，她就会无法面对这个现实。

　　　　现在，只怕就要到了陈夫人他们不能承受的现实的时候了。

　　　　三天后，沈明珠起床打坐练功完毕，就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思考事情。

　　　　碧云进来，“大小姐，王爷来了。”

　　　　萧闲每次来，通报也就是个形式，不过是刚说完，萧闲就已经进了屋里。

　　　　碧云忙回身将珠帘撩起来，屈膝行礼，“见过王爷。”

　　　　萧闲让她免礼，笑微微地大步进了屋里，在沈明珠的床边一撩袍角坐了下来，笑道：“晌饭后刑部要三司会审，让咱们都去旁听呢。”

　　　　沈明珠眼中一亮，“这么说案子有进展了。”

　　　　那就是他们的安排生效了啊。

　　　　萧闲点点头，“今天一大早一位神秘的证人去了刑部，他们收集到了可靠的证据，然后又去拜访了侯府，今日要招刘家的人到场对质。唐侍郎觉得此事干系重大，而且萧澈和萧润等人已经去旁听了，若是我们不去，倒是吃亏了。自然要去的。”

　　　　沈明珠想了想，“到时候只怕还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呢，咱们还是小心一点。”

　　　　她虽然不怕沈云珞这些人，但是毕竟这是要对付刘家，而且还是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了，她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免得出现了意外的茬子，功亏一篑。

　　　　毕竟沈云珞他们也不是傻子，更不是那种只会叫嚣的蠢蛋，沈云珞的计谋，有时候沈明珠也是要佩服的。

　　　　晌饭后沈明珠和萧闲一起去了刑部，沈粲已经带了几位官员到场了，另外还有作为主审官的仨人。

　　　　其中自然是以唐兴德为主了，因为这件案子一直是他在查，只不过是牵扯到了刘家，所以他才火速上报了皇帝，然后由皇帝决定三司会审。

　　　　看到萧闲陪着穿了御史官府的沈明珠进来，唐兴德立刻撇下了几个正在交谈的官员，几步就跨到了萧闲跟前，抱拳行礼，然后又和沈明珠见礼。

　　　　沈明珠自然不会托大，自己的官职比……

正文　1322。不堪一击，溃不成军【06】

　　　　正文

　　　　沈明珠自然不会托大，自己的官职比唐兴德可低得多呢，而就算是自己要被册封为郡主，那也是要等这件案子了解之后。

　　　　如果自己绝对占有上风，那么这个郡主的名分就是跑不了的了。

　　　　沈粲看到他们来，就有心要过来，可又怕沈明珠会给他脸色看，犹豫了一下，可父女两个不说话又不好，反而会被人笑话。

　　　　这时候沈明珠就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当着那几位和沈粲交谈的官员的面，就恭敬而有礼地和沈粲问安。

　　　　沈粲一下子激动得昂首挺胸的，觉得自己的脊背一下子都挺起来了。

　　　　总有人私下里说他虽然当官了不起，可后院弄得一塌糊涂，续弦伙同姨娘害死了原配夫人，原配夫人的嫡子嫡女和他不亲，甚至都不搭理他。

　　　　他平日里可真是憋屈得很呢，可也没有办法和人家理论。

　　　　毕竟人家是背地里嚼舌头，他若是跑过去质问，不但有失风度没面子，而且他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