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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娟明月如霜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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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录玳摆了摆手。
“琳琅,去端几个什锦包子。”
玉录玳看了身边的溥侗,道:“端三碗粥来。”
琳琅应了一声好,便去端包子和粥了。
十二月二十日
因为这场大火,弄得是人心惶惶。
宫外起不少流言,左右来也不过是那么几句话,天降大火,老天发了怒,皇上大婚,很是不吉利。
为了这件事情,慈禧太后便召见了钦天鉴的沈大臣。
沈大臣在殿中拜见了慈禧太后,上座坐着的慈禧太后喝着茶,没有让他免礼,他便一直跪着,跪了许久,慈禧太后喝尽了一盏红茶,露出了玉白的茶盏底。
在旁服侍的宫女又给慈禧太后添上了一盏茶,沈大臣脸上已经冒了一层薄汗。
“沈大臣很热吗?”
沈大臣回禀道,“并不热。”
慈禧太后看着他,一笑:“既然沈大人不热,为何脸上冒了这么多汗呢?”
沈大人抬起了手,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回禀太后,微臣……今日偶感风寒,有些体虚,这才冒了汗,有损仪态,望太后恕罪。”
“沈大臣原来是发汗了。”
沈大人没有言语。
慈禧太后吩咐身侧的侍女,“再去内务府要些炭火,将炉子的火烧的再旺些。”
侍女出了殿中,门开,吹进一阵凉风,在殿中跪着的沈大臣脸上又起了一层薄汗。
“沈大人。”
在这时慈禧太后喊了他一声,他抖了几下肩膀,冷颤。
“微臣在。”他颤声回应。
“沈大人,近日宫外传了不少流言,你可知道都说了一些儿什么?”
半响
沈大人缓缓说道:“市井之中传的说的都是一些儿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妇人聚在一起的口舌话,臣的夫人也只是作为饭后的乐子给微臣说上一两句,微臣不知太后……”
慈禧太后扔出了茶盏。
茶盏在他面前粉身碎骨。
慈禧太后冷言,“饭后的乐子?沈大人可知宫中的事情,是最能成为寻常百姓茶余饭后言谈的乐子的?”
沈大人低头,他这可是说错了话了。
“沈大人可听了什么宫中的乐子?是想不起了,还是当做调口的小菜就着饭一起吃了?”
“微臣不敢。”
“不敢?你倒是不敢?满京城的百姓呢?”
“百姓也是……”
慈禧太后逼问了一句:“也是不敢吗?好个不敢,沈大人倒是给哀家说说看,是怎么个不敢法?”
沈大人不敢言。
慈禧太后训他,他自然也插不上话。
“沈大人是说百姓怕皇室,怕皇室听了,诛他们的九族吗?”
“沈大人,你头上的乌沙帽若是戴不好,就给哀家连你上下几十口人的脑袋提来。”
“微臣惶恐。”
“沈大人,皇上的大婚定在正月二十七,这可是你推算出来的好日子,可是,这好日子前一个多月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沈大人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
“沈大人别跟哀家说什么这又不是正月二十七日天降大火的话,若真是晚了这么一多月,不用哀家说,你也该知道。”
沈大人叩首,“微臣知道,微臣知道。”
慈禧太后笑着:“你知道什么了?”
沈大人回道:“臣会想办法,会想办法。”
“有何办法,你倒是跟哀家说说。”
“太后,这……可是说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的。若这场火是人为的,就谈不上什么吉利不吉利了。”
“人祸吗?”慈禧太后冷哼。
沈大人颤颤的问道:“太后不满意?”
“很是满意,但是,人为的这个人,去哪里找呢?”
“回禀太后,太后可晓得明朝弘治十一年发生火灾的事情?”
慈禧太后瞧着他,“说来听听。”
“弘治十一年的十月、十一月、十二月连续三次宫内起了大火,而每次大火都有数个地方燃烧。孝宗皇帝不去追查人为纵火的嫌疑犯,反而怨天尤人,罢止了次年的元宵灯会。”
慈禧太后听到这里,微微蹙了眉。
沈大人微抬头,看了一眼慈禧太后,不知慈禧太后的反应,他停下了。
“然后呢?”
☆、第十二章
“一个算命先生发现了有一个太监十分的可恶,便说这个太监动土犯岁忌招致了灾祸,太监畏罪自杀。”
慈禧太后听了这话,深思了一会儿。
“宫中的哪位太监可恶?沈大人?哀家好像记得那个可恶的太监是姓……”
“微臣并无此意,只是偏巧明朝的那位太监也是姓了李公公的姓氏。”
“既然如此,沈大人有何人选?”
“贞度门是宫廷禁地,昼夜都有人巡逻,烧毁了库房,巡逻的侍卫自然也是有责任的,慈禧太后可以从这夜里巡逻的侍卫中选出一人。”
慈禧太后展露了笑颜,满意道:“沈大人说的这不错,这件事情便交给沈大人了。”
“微臣遵命。”
“沈大人身体不适,早点回去歇着吧!”
“谢慈禧太后。”
沈大人行了拜礼,退出了殿中,殿中太热,外面太凉,冷风吹的他打了大激灵,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打了个嚏喷。
这下,真是受了风寒了。
十二月二十三
九九消寒图挂在正堂,玉录玳站在桌前,看着繁花,等到这梅花再添上几朵,过了正月,皇上便要娶叶赫那拉氏了。
玉录玳手中握着一束梅花,手指夹着一片梅花花瓣,花瓣离了花枝,玉录玳仅是一笑。
“姐姐,吃饭了。”
琳琅打开了正堂的门,喊了她一声。
玉录玳将手中的梅花插入了春瓶中,琳琅已经来到了玉录玳的身边。
琳琅握住了玉录玳的胳膊。
“姐姐,别在这里待着了,我们回房去吃饭,我都饿死了。”
“别说这话。”
琳琅捂住了嘴唇,拉着玉录玳往外走。
耳房
玉录玳看了屋子里坐着的两个人,瞧着她,给个解释。
琳琅笑脸:“姐姐,今日小年,他们来与我们一起过小年。”
玉录玳挑了下眉,问:“琳琅,我怎么不知道?”
琳琅笑了笑,道:“这不是想要让姐姐高兴一下吗?”
玉录玳抬起了手,作势要拍她的头。
琳琅立即双手捂住了头顶,说道:“猪头烂热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团,毕竟是过小年,有这么多好吃的,自然要多些人吃才热闹。”
玉录玳伸出了手,捏了捏她红红的耳朵,道:“猪头烂热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团,琳琅,你现在懂得的越来越多了。”
琳琅嗯了嗯,笑脸,道:“是姐姐教的好。”
玉录玳左右看了她嫩嫩的小脸,道:“琳琅,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你就是猪头呢!”
琳琅拿双手护着两侧脸,嘟起了嘴:“姐姐,桌上是有猪头肉的,姐姐就别打量着我了。”
玉录玳笑着:“可是,我觉得你的连好捏呢?”
琳琅跑到了桌前,蹲在桌子边,对一左一右的两位公子请求:“两位公子救救我,姐姐想要我的打我捏我的头。”
玉录玳缓缓走到了桌边,琳琅蹲着身,挪着碎步。
“琳琅,你只学了这一句诗,姐姐再告诉你另一句话。”
琳琅躲在了溥侗的身后,歪了身子,竖起了耳朵,瞧了站在溥伦公子身后的姐姐,轻轻问了句:“不是什么好话,我不听!”
“那可由不得你,琳琅,你不说是姐姐教你教的很好嘛!姐姐自然是要好好教给你的。”
琳琅看姐姐往这边迈过了一步,跑是跑过姐姐,于是……她手扶着地面,钻到了桌子底下。
玉录玳摇了摇头。
玉录玳蹲下了身,看着桌底的琳琅。
琳琅趴在地上,威胁道:“姐姐,你不能动我,若是动我,我便将这桌子肉菜掀了。”
“你若是不想吃饭了,那便掀了吧!”
她在乎一桌吃的,姐姐却是不在乎的。
琳琅看用饭威胁不了姐姐。
她双手合十,求左右的两位公子:“两位活佛救救婢女脱离苦海吧!”
玉录玳看了左右的两个人。
“婢子争斗君莫问,猫犬角秽君莫嗔。”
溥伦一笑。
溥侗说了句:“我们是救不了你了,姐姐太凶了。”
“你们……”琳琅在桌子底下,胸中沉闷,压了一肚子的气。
玉录玳笑着,伸出了手:“地上脏,到姐姐这里来。”
琳琅看着那伸过来的手,要不要自投罗网呢?
“若是你不出来,就不要吃饭了!”
姐姐凝了眉,很凶。
琳琅伸出了手。
四人坐在桌前,琳琅拿起了筷子,刚要夹菜,玉录玳便怕了她的手,琳琅一脸委屈:“姐姐,我错了,你就要我吃饭吧!”
玉录玳拿出了手绢,倒了盏水,水洒在了手绢上一点,将手绢递到了琳琅的面前,训道:“擦擦手。”
琳琅啊哦了一声,擦了一下手,刚要放下,玉录玳又道:“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的擦,擦得干净些。”
琳琅低了头,抿着唇,听话的擦着手指。
擦完了手指,手绢放了桌,琳琅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三四片猪肉片,刚想要放在口中,姐姐便说了句:“守些礼,慢点吃,别噎着。”
琳琅看了一眼姐姐,猪肉放在了面前的盘子中。
她说了句:“两位公子请用膳。”
溥伦和溥侗拿起了筷子,溥侗夹起了一筷子菜,放到了玉录玳的碗中,道:“都是一家人,没有这么多规矩。”
琳琅附和,“就是,就是。”
玉录玳刚想要开口,琳琅手拿起了一块糖瓜,凑到了姐姐的嘴边,将糖瓜堵住了姐姐的嘴,笑着说道:“姐姐吃块糖瓜,粘住嘴,别说我的坏话了。”
十二月二十四
耳房
玉录玳坐在桌前,琳琅坐在旁边,看着姐姐手指上起的逆胪。
琳琅轻轻摸了玉录玳的手指,道:“姐姐感觉疼吗?”
“不疼的。”
姐姐说了这话,琳琅更是伤心了。
琳琅俯身吹了吹姐姐的手指,十分愧疚:“姐姐,都是琳琅的错,琳琅不应该晚上偷了懒,没有刷碗筷,留下碗筷,让姐姐刷了那几个盘子。”
“与那几个盘子有什么关系!”
“这碗筷盘子又不是你的活,为何就偏偏要留给你刷!”
琳琅含了泪光,唤了声:“姐姐……”
琳琅很是伤心,玉录玳有些不忍心,偏过头,淡淡道:“就几个盘子而已,谁刷都是一样的。”
琳琅低着头,留下了眼泪:“姐姐,我今早去送盘子,饭堂里洗盘子的嬷嬷跟我说了。”琳琅呜咽着:“嬷嬷说接触了污浊油垢,气血失和,肌肤不润,风邪乘隙内入了腠里,便会引起倒刺的。”
“我不过才刷了几个碗盘,便气血失和,肌肤不润了。”
“你别听那嬷嬷胡说。”
琳琅瞧着姐姐,问道:“那姐姐喜欢刷碗盘吗?”
玉录玳并未回答。
“一看姐姐就是不愿意刷碗的,那嬷嬷还跟我说,她瞧姐姐第一眼,便觉得姐姐不会是粗使的丫鬟,单看姐姐的手,就觉得金贵的很。”
玉录玳上翻下翻看了自己全是伤的右手。
她弯了嘴角:“我怎么瞧不出,我这手竟是那嬷嬷所说的金贵的很。”
“姐姐的手很是金贵,姐姐是要做娘娘的。”
“娘娘?”
玉录玳淡淡一笑。
“哪里来的娘娘?我只晓得皇上正月里会娶叶赫那拉氏作为皇后,倒是有两位娘娘,她们是他他拉氏两姐妹。”
“琳琅,你不知吗?”
琳琅低了头,抿了唇,又抬起了眸子,道:“可是,皇上是喜欢姐姐的。”
玉录玳又是一笑。
“琳琅,自古帝王便是薄情的。”
“他现在喜欢我,不知什么时候便会不喜欢了。”
“我,玉录玳,对于他,也只是一个暖床的侍女而已。”
“姐姐……”
琳琅坐在一边,看着姐姐。
姐姐越是这般说,就是真的很在乎皇上的,可是,皇上下月便要大婚了。
太和门烧毁了,这几日内务府也是乱着的。
这几日
内务府却从宫内和宫外召集了一大批搭棚子、裱糊、扎彩的工匠,奉慈禧太后令,要工匠日夜赶工,在火场搭建起太和门的彩棚。
那些工匠即便是拼了命,也是要搭建成的,都是因为有很大的诱惑。
琳琅叹了一声,宫中贴着的告示,还是她拉着姐姐去看的。
搭建成彩棚,工匠都会有重赏。
侍卫、太监还有宫女都可以去帮忙,每日还是根据表现给打赏。
打赏,她是想要去的。
可是,姐姐是喜欢皇上的,皇上大婚,姐姐是很不开心的。
她竟然……
琳琅想到了这里,呜咽道:“姐姐,我这些日子惹姐姐伤心了。明明知道姐姐喜欢皇上,还拉着姐姐去看那告示,还想着要去赚些钱的。”
“琳琅,你没有错,能够赚钱是好事,你想去便去吧!”
琳琅哭了。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姐姐,我……”
琳琅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事实上也是她见到别的宫女帮忙一日分得的银子,眼红了,禁不住诱惑,便拉着姐姐一起去了。
琳琅哭着,都是她的错。
都是想要赚钱,而养成的恶习。
“这是怎么了?这一大早哭什么?”溥侗问。
“还未进屋,便听到琳琅的哭声了,这怎么了?这是又犯错了?”溥伦笑了笑。
琳琅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抬了眼,瞧着他们两个,抱怨自己,道:“是我见钱眼开,伤了姐姐……”
“你做了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
琳琅呜咽着。
“你见钱眼开,出卖了你的姐姐?”
琳琅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阿珲,出卖这词,也说的太重了。”
溥伦瞧着越哭越伤心的琳琅,住了口。
这打趣的玩笑话,琳琅竟然哭的更伤心了。
他着实不会哄人的。
溥侗说了这句,走到了桌前,从怀中掏出了手绢,递到了琳琅面前,“别哭了,不是什么大事,姐妹两人,吵吵嘴,也就过去了。”
琳琅看着他。
“你的姐姐很疼你,她不会怪你的。”
琳琅止住了眼泪。
“你说真的?我拉着姐姐去看搭棚子赏钱的告示,想要赚钱去帮忙,姐姐真的不会怪我?”
溥侗凝了一下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皇家定下的日子,是万万不能够更改的。”
玉录玳一笑。
“无论发生什么,慈禧太后都会想出一切办法,让大婚能够顺利举行的。”
琳琅接过了溥侗手中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姐姐,你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和我生气的吗?”
玉录玳并未回答琳琅的话。
她看了站着的溥侗和溥伦,道了句:“两位公子怎么又过来了?这次琳琅没有叫两位公子过来吧!”
“香袋忘在此处了。”
“重要的东西,还会忘记吗?”
溥侗不言,琳琅站了起来,道:“香袋在我这里,我给你拿。”
琳琅拿回了香袋,递到了溥侗的手中,对玉录玳解释道:“姐姐,我觉得溥侗的香袋好闻,便闻一闻,看一看,便忘记给他了。”
“若是没有旁的事情,两位公子请回吧!”
“溥侗,我们走吧!”
中午
玉录玳手中拿着一块昨日剩下的糖瓜站在绛雪轩前殿前。
“姐姐,你在看什么呢?”琳琅走到了玉录玳的身后,问了句。
“今日的阳光倒是很好。”
玉录玳伸出了手,接住了从天际落下的一水滴。
屋檐上积了几日的雪,都缓缓化了,露出了原本的琉璃色。
琳琅迈下了台阶,站在了玉录玳身边。
琳琅笑着看着天边的骄阳,笑着道:“倒是暖和些。”
玉录玳一笑,缓缓抬起了手:“琳琅,这块糖瓜给你。”
琳琅谢了姐姐,接过了糖瓜。
玉录玳抬眸看那冬日的艳阳,淡淡的说道:“琳琅,在这个宫中,不是谁都会平白无故给你一块糖的。”
琳琅手捧着糖瓜,揽住了姐姐的胳膊,道:“琳琅知道在这个宫中,姐姐对琳琅最好了。”
玉录玳侧目看了一边在她身侧撒娇的琳琅,脸色未有一丝变化。
“琳琅,不知小年夜的糖堵住了多少人的嘴。”
琳琅低了头,凝着眉,难道姐姐是在怪她不听话,拿了糖瓜堵了姐姐的嘴?
琳琅双手握着玉录玳的胳膊。
“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是不懂规矩,只是,我觉得溥侗说的对,我们都是一家人,姐姐,就不要生气了。”
玉录玳握着琳琅的手。
“琳琅,我说的不是你。”
琳琅不解,也不相信:“姐姐怎么说的不是我?溥侗一早过来看姐姐,还看了姐姐的脸色。”
琳琅悠悠道:“姐姐,你明显是不愿意跟他们两个过小年的,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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