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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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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蜷成猫球,只剩下长长的尾巴耷拉到桌下。
  谢忘之觉得李齐慎的态度太凶,摸摸煤球的耳朵:“可能是太久没见了,但看样子,它也认出你了。你好凶啊。”
  “它刚刚舔我。”李齐慎不咸不淡。
  “舔舔而已,怎么了?”
  “按猫的规矩,地位高的才舔底下的。”李齐慎作势又要弹煤球的头,语气却是轻松的,“我去丰州不过五年,想爬我头上来了?”
  “和它计较什么呀。”谢忘之笑着摇头,取了中间密封的隔层,把真正带给李齐慎的点心取出来,“喏,就是这个,得冷着吃,你尝尝。”
  这点心和长安城里流行的花糕不同,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精致,混着胡麻的面皮团成不大不小的一个,又软又弹,看着就心情挺好。恰好李齐慎就讨厌那些花样百出味道却不怎么样的糕点,觉得这些白胖的团子看着舒服,拿了一个,低头咬了一口。
  果真不同,这点心不甜,也不是他想象中略微粘牙的感觉,反倒偏韧,还挺有嚼劲。咬破外边那层皮,里边的馅儿是咸口的,嚼着像是细细的肉松。
  李齐慎有点惊喜:“真是咸的。”
  “你不爱吃甜的呀,外边的面皮也是调出来的,怕你觉得腻。”谢忘之拢拢裙摆,在桌边坐下,“东西不多,都是你的,先填填肚子。”


第78章 同僚
  李齐慎不客气; 连着吃了几个。他平常吃的不少; 在谢忘之面前没存收敛的心思,但也没多吃; 等胃里不空得难受; 立即停手:“挺好吃的,多谢。”
  这东西本就是米面混合调成的,多吃也不好; 谢忘之不强求; 低头收拾食盒,浑然不觉李齐慎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十七岁的娘子,正是春花初开的时候,她穿得素淡,打扮也淡; 眉眼间清清浅浅一湾春水; 让人想用指尖点一下; 再顺着精巧的鼻梁向下描摹。李齐慎当然没动手; 他以视线作笔; 顺着往下,一路蜿蜒到谢忘之修长的颈子和微微敞开的领口; 再往下就是女孩起伏的胸口,线条柔媚如同春山。
  李齐慎看着那几笔写意的线条,蓦地一震; 迅速垂下眼帘; 错开视线:“对了; 有事儿问你。”
  谢忘之盖上食盒,把煤球移到两人中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问呀,我听着呢。”
  “……倒是不太好说。”李齐慎斟酌着该怎么说,最终还是把锅推给了并不存在的人,“我在丰州时,军中有个同僚,还算合得来,不过他近来惹了个麻烦。”
  “什么麻烦?”谢忘之以为真有这事儿,“我能帮得上忙吗?”
  “恐怕不能。”李齐慎摇摇头,“这事儿憋着难受,我且说说,你且听听,听过就算过去了。”
  谢忘之觉得有古怪,但不好追问,点点头:“好,你说吧。”
  “说来也没什么,无非是他和个娘子情投意合,许了终生,将来想成婚,可我那位同僚在军中的军衔不高,又家贫,那娘子的父母死活不答应。”李齐慎的指尖在桌上轻轻叩了叩,“本来或许该分开,但我那同僚说,实在是不能放手,夜里做梦,梦见的都是那个娘子。”
  “……这样啊。”这故事挺悲伤,谢忘之轻轻一叹,转念又觉得不对,犹豫着抬头,看了李齐慎一眼。
  李齐慎被那一眼看得一惊,面上却不能显:“看我干什么?”
  “唔,也没什么。就是……嗯,你说的这个同僚……”谢忘之吞咽一下,小心翼翼,“是不是你自己?”
  李齐慎:“……”
  “当然不是。”他有点恼,“难不成你觉得,我会有这些苦恼?”
  谢忘之想了想,觉得他不会:“看着不像。”
  但这还真就是他的烦恼,李齐慎一噎,皱了皱眉,接着说:“总归就是这么回事。他来问我该如何,我倒是能答,但毕竟不是我自己的事儿,我不好答,故而问问你觉得如何。”
  谢忘之“哦”了一声,没管其中逻辑的问题,真皱着眉细细想了想,抛出第一个问题:“你那位同僚,和那个娘子是真心相爱的吗?”
  “……是。”李齐慎顿了顿,“他应当是喜欢的,否则也不会夜里梦见,都是……”
  他适时一咬舌尖,把话吞回去,谢忘之听出后边得有点什么,等了会儿却没下文,忍不住问:“都是什么?你得告诉我。”
  其实说出来也无妨,要是对着崔适,李齐慎敢大喇喇地直接说,连矫饰都不带一句。但面对眼前的女孩,他纠结一会儿,挑了个温和些的词:“……耳鬓厮磨而已。”
  谢忘之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听他这么一说,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你不觉得恶心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谢忘之没想到李齐慎会这么说,略带诧异,还以为他是不知道这回事,那她也不能多说,斟酌片刻,脸上不自然地红了红,“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会忍不住想亲近对方呀。人的天性如此,再说爱侣之间……抱一抱,不也是正常的么。”
  李齐慎就知道她是领会错了,但他实在没法开口说“不只是抱抱,是做了更过分的”,憋了一会儿:“总归是喜欢的,只是暂且没法在一起,又舍不得放手。倘若是你,你会如何?”
  “我吗?唔,我想想……”这事儿不太好代入,谢忘之想了会儿,才说,“我觉得,我会问问对方的意思吧。若是那娘子和我一样,不想放手,那无论如何,我都得试试。军衔可以搏,家产也能积累,只要想着,总归会有办法的。但若是娘子变了心意……”
  后边的话有点悲伤,她顿了顿,接着说,极轻地笑了一下,“那我就该放弃了。喜欢这回事,应当是互相的,不应当束缚着谁,那只是想着占有而已。”
  “……嗯。”李齐慎轻轻应声,睫毛颤了颤,“那我再问你,若你是那个娘子,你会因为郎君家贫、军衔不高,变了心思吗?”
  “当然不会!”谢忘之以为他是顺着问,傻愣愣地自己钻进了套里,“喜欢就是喜欢,和军衔、家境有什么关系?若是因为这些东西就改变心思,那我的喜欢,难道就只值这些?”
  她显然急了,难得说话这么快,身子也不受控地倾向李齐慎,脸上未褪的红晕又因为一时上头的情绪更深,染得容颜似芙蓉。谢忘之急匆匆地说完,过了会儿才觉得不对,往后一缩,尴尬地搓了煤球几下,“……抱歉,我说话太大声了。”
  “不要紧,我明白了。”李齐慎笑笑,“我会转告的。”
  “嗯。”谢忘之应声,忍不住问,“对了,那若是你……你怎么选?”
  “我不放手。”
  “……啊?”谢忘之一愣。
  李齐慎说的是真的,他从少时就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学的是圣人言,却从来没上心过。换他在那个织造出的境地,他才不管对方变心与否,或者说他压根没那个军衔和家境的烦恼。
  天德军里摸爬滚打五年,算起来正儿八经征战也得有三年,李齐慎很清楚,他骨子里就是热爱厮杀和掠夺,才不玩那种含泪相别的把戏。要不就别招惹他,否则他绝不放手,用锁链捆,也得锁死在自己榻上。
  但这些心思不能和谢忘之说,也怕吓着她,他想了想,露出个略显天真的笑,笑吟吟地托着下颌:“既然喜欢,那我总得试一试,不然岂不是辜负?”
  谢忘之一抬头就撞上这个笑,没来由地心头一乱,顿了顿:“哎……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下回再来找你玩。给你带吃的。”
  “好。”李齐慎跟着她站起来,送她出去,“对,还有件事儿。近来我恐怕空闲的时间不多,得准备建府的事儿。”
  “建府?”谢忘之一喜,话都说不利索,“是说,你能留在长安城?”
  “上回我阿耶召我进宫的时候,说了这回事,工部那边也吩咐下去了。”李齐慎点头,把和崔适说时的说辞重复一遍,“若是不出意外,我往后大概就留在长安城里了。”
  这几天见着李齐慎,谢忘之当然开心,但她以为他千秋节后就回丰州,这点开心背后,压着的是总隐约要漫上来的忧思,扰得她夜里都睡不好。然而现下李齐慎这一句,谢忘之心里的石头卸下来,一身轻松,简直有点欣喜若狂。
  她不知该怎么描述,想哭又想笑,居然傻乎乎地把怀里的煤球举起来,一把塞李齐慎怀里:“那你有地方住了,原物奉还。”
  李齐慎愣了。
  煤球也愣了。
  一人一猫僵了一会儿,还是煤球先反应过来,它不想在李齐慎怀里呆着,后腿一蹬,想跳回谢忘之那儿。奈何李齐慎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它的后脖子,死死摁在自己怀里,含笑对着谢忘之说:“好。不过我怕它被你养叼了口味,养不起就麻烦了。”
  “不会。我也不给什么,偶尔有新鲜的鱼脍会给一点。”谢忘之想起来,觉得挺好笑,在煤球额头上戳了一下,“不过它乱来,扑了我阿兄院子里养的画眉,还从池子里叼锦鲤,恼得我阿兄心烦。”
  “看来得好好管教。”李齐慎笑笑,顺手在谢忘之发顶轻轻摸了摸,“辛苦了。”
  谢忘之一愣,没反应过来,手先抬起来,按在了被摸的地方,最先涌出来的想法居然是幸好出来前刚沐浴过,发上染着花香。她有点不好意思,借故扶了扶发上的花簪:“不要紧,我喜欢煤球的。那我回去啦。”
  “好。”
  谢忘之朝着李齐慎点点头,往驿馆门口走了几步,上了等在那儿的马车。李齐慎则抱着煤球,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渐远去。
  等马车彻底消失,煤球也知道追不上了,整只猫都颓了,蔫蔫地趴在李齐慎的手臂上,耷拉着耳朵,长长的尾巴也垂下来,在空中一晃一晃。
  “怎么,这么不乐意?”李齐慎揪了煤球的耳朵一下,揪得煤球毛一炸,扭头一口咬下去。
  当然没咬着,李齐慎迅速收手,抬手蹭了蹭鼻尖。
  这只手先前摸过谢忘之的头发,这么一蹭,他都在指间闻到了微微的香气,略微的甜,恍惚像是桃花。


第79章 江南
  李承儆平常不靠谱; 这回倒是说话算话; 千秋节后各地节度使返回驻地,唯独留了个李齐慎。住的宅子是李琢期经手的; 新建王府来不及; 用的是前朝留下来的空宅,修整期间李齐慎仍是住在驿馆里。
  住在驿馆里不妨碍他出去,谢忘之当然是要照例陪着玩的; 此外; 除了长宁公主和崔适这样早年就认识的,李齐慎趁着这机会广泛交游,既有正儿八经一心向上的清正郎君,也有诸如褚二蒋三的纨绔。别的不说,在两拨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里; 他都能混熟; 也算是他的本事。
  到八月初; 宅子修整完; 就在安兴坊; 和崔适那一支的宅邸隔得不远,倒方便了崔适闲着没事晃过来; 煤球也总能窜去崔氏的宅子里抓个锦鲤。
  煤球活得像只野猫,当年在大明宫里就这样,没有哪个殿的养的花鸟鱼虫没遭过它的毒爪; 李齐慎也管不住。但遭不住崔适隔三差五来讨债; 李齐慎烦了; 找了个空闲的午后,一把揪住煤球,让府上的厨子切了鱼脍,整整一盘子怼在煤球眼前。
  崔适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花叶丛生的院落里,一身圆领袍的郎君搬了个胡床坐着,面前一盘新切的鱼脍,还有只漆黑的猫。郎君单手摁着猫,把那个猫头往盘子里摁,黑猫甩着尾巴,委委屈屈地吧唧吧唧。
  李齐慎耳力好,听见脚步声,抬头:“有事?”
  “……没事。”按往常,这场面好笑,崔适早就该嘲笑了,但他今天神色寡淡,往桌边一坐,像是没看见。
  他不说,李齐慎也不问,松了按着煤球的手,放任它自己吃:“喜欢我这院子?”
  “还行。”崔适看了一圈,视线落回桌上,“鱼脍?”
  “是。再切一盘?”
  崔适想了想,摇头:“算了。”
  又没话了,庭院寂静,只有风吹过草木时簌簌作响,还有一只黑猫轻轻的咀嚼声。
  李齐慎对煤球挺好,两盘鱼脍都只取了鱼腩的那一段,这段肉是鱼身上最鲜美肥厚的地方,清蒸都怕伤着本味,最好的方法就是新切,生吃时连现磨的山葵泥都不用。
  煤球吃的那盘什么调料都没有,放桌上那盘倒是另加了一个碟子,放了磨细的山葵泥,鱼脍本身也用香茅花叶和金橙丝调味。用这两样调味的鱼脍被称作“金齑玉鲙”,香料味道淡,只掩腥气不遮鱼香,入口能尝到鱼腩处犹如乳酪的油脂,仔细品鉴还有香茅和金橙的清香。
  长安城里吃鱼脍多是这个吃法,但好厨子少有,李齐慎这一盘一看就是调得极好的,选的鱼腩也是少有的佳品,在太阳底下微微反光,油脂和肉的纹理清晰可见。
  崔适定定地看着鱼脍,沉默片刻:“这是你吃的?”
  “不是。”
  “……猫吃的?”崔适一惊。
  “是。”李齐慎不咸不淡,“不过它好像讨厌橙丝的味儿,不肯吃。”
  崔适吞咽一下,抬头看着隔着石桌的郎君:“你,用金齑玉鲙,喂猫?”
  “不行?”李齐慎还是漫不经心的调子。
  崔适看看桌上的鱼脍,再看看李齐慎,死死咬着牙。
  他不太擅长遮掩,李齐慎一看就明白,但他没在意,只说:“若是想打架,我奉陪。不过打之前想明白,你到底在气什么。”
  崔适盯着李齐慎,牙关紧咬,咬合的犬齿轻轻颤着,简直是要相互磨穿。他本来是那种风流长相,眼尾略略一挑,就有些轻佻,但他这么咬着牙,眼眶通红,居然像是头愤恨至极的蛮牛。
  李齐慎丝毫不慌,一面喂猫,一面漫不经心地看回去。
  双方隔着石桌对峙,过了小半刻,崔适忽然松了浑身的力气:“今年江南大旱,你知道吗?”
  “知道。”
  “去赈灾的是繁之,这两天刚回来,和我说了。”
  崔适提到的是叶简,算是这个年纪正经郎君的代表,没借长安叶氏的势,规规矩矩靠科举做的官。江南大旱两月,灾民颠沛流离,人一饿,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能去跑一趟,可见是有胆量的。
  李齐慎和叶简不熟,倒也佩服:“他说了什么?”
  “……江南大旱,米粮断绝,鱼虾死尽,河水浑浊不可饮。繁之到时,举目四望,尽是不能吃的枯草,土地龟裂,能吃的东西都吃干净了,树皮剥得干干净净。”崔适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灾民无处可去,路上多饿殍,还有饿极食土者。那土原本是烧瓷器用的,不能吃,只胀腹,排不出来就是活活憋死的命。即使如此,也多的是争抢吃土的饥民。”
  他顿了顿,“繁之说,还有灾民抢食黏土,互相厮杀致死的。他想拦,问灾民知不知道这土入腹不能排出,吃了就只能等着憋死。”
  李齐慎沉默片刻,大概猜出灾民会怎么答,但还是问了:“灾民怎么答?”
  “……不吃土,当即饿死;吃了这土,”崔适闭了闭眼,“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李齐慎没答话。
  江南鱼米之乡,诗词文赋里多的是夸赞江南风光,再说如何富足,百里广池,采莲采菱,却没想到一场大旱,如今是这个惨烈的模样。
  “树皮吃尽,土也吃尽,剩下的……”崔适缓缓抬头,接着说,“就是人了。”
  “怎么?”李齐慎,“易子而食?”
  “不止。已经用不着易子而食了,繁之去的地方尚且还好,到受灾更重的地方,饿的奄奄一息的人边上一群人侯着,就等着饿死后分食。”崔适说,“还有菜人。”
  “菜人?”
  “三千钱,可得一个成年女子。人也得活杀,先断两臂,再把人吊起来,一刀刀片肉。人还活着,血淋淋的,肉片先下锅,煮出来给花钱的人吃。”崔适猛地抬头,“一个活生生的人,只要三千钱,三千!这是买卖,这是杀人吗?这是凌迟……是凌迟啊!”
  说到这里,他骤然激动起来,死死盯着面前神色平静的郎君。崔适生来多情,玩的也是一支笔,从叶简口中听到只言片语,远不及江南当地的惨烈,也够他眼眶通红,眼泪成串地掉下来。
  “状况至此,赈灾的钱粮还层层盘剥,到江南,一碗薄粥里要掺半碗的砂石!衢州人食人,繁之刚到,刺史居然公然问繁之,要不要瓜分赈灾的钱粮!”
  说到这里,崔适终于崩溃了。
  他出身清河崔氏,是当朝最显赫的世家,前二十年长在长安城里,只见繁华富庶,乍听见叶简口中描述的东西,逼得他辗转反侧犹如火灼。江南大旱至此,长安城里的世家权贵却像是不知道,宴席如流水,新片的鱼脍、新杀的羊羔,一口不动,原样丢出去,在土里发臭,引来成群的苍蝇盘旋。
  与此同时,江南三千钱可活杀一人吃肉,灾民争抢那一口黏土,只为了苟活一两日;若是再等等,等到冬天降雪,长安城外又是无数冻死的枯骨。
  他扫过桌上用来喂猫的金齑玉鲙,忽然伏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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