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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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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空空荡荡,是繁华喧闹过后余下的亘古清寂。

    就像一个人,不管白日历经了多少的喧嚣热闹,可在深夜能陪伴他的,也只有那庭院外那一抹透过云翳而来,亘古清净的月华。

    亦如同,他们此刻。

    陌锁离慢慢的将头垂下,搁在桌面上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青筋从他的手背透了出来,一根根狰狞的刺眼。

    沈梨也不逼他回答,一个人拿着茶盏,看着窗扇外人来人往的长街。

    日落西沉,昏黄的光晕从天边打下来。

    将他们两人连同着面前的矮桌都一同笼罩进了黄昏中。

    良久之后,陌锁离这才极慢的抬头:“我……我原先是大秦人。”

    “大秦人氏?你?”沈梨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几分龟裂。

    陌锁离迎着她不可置信的目光,缓缓地点头:“是,我原先是大秦人,而且我以前也不叫陌锁离,我原姓莫,叫莫许初。”

    “莫许初?”沈梨低声呢喃着,神色也是越发的凝重。

 015卫砚

    大秦莫家也算是个享有百年清誉的世族,若是再往源头上追溯一二,莫家先辈也算是个开国功臣,可随着朝代变迁,莫家不论是声望还是实力都大不如从前,这也就直接导致了许多人暗中盯着莫家,只等莫家稍稍露出一些马脚来,便一扑而上,将他们啃噬的半分不剩。

    而莫家最大的一次洗牌,便是在三五年前。

    莫家虽说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族中也是一直有人在朝为官的,其中官职最高的莫过于当时莫家的长房,那时候他已经是户部右侍郎,正三品官职,加之户部尚书也到了一定的年纪,他可以说是前程锦绣。

    就在户部尚书打算告老还乡,将右侍郎推上去的时候,却不经意的被人发现了这位右侍郎暗中竟然同一桩贪渎案牵扯到了一起。

    于是他被革职查办,就连整个莫家也是岌岌可危。

    最后由大理寺查出来的结果,同在市井中的流言并无二致,这位有着大好前程的莫家长子,的的确确参与其中。

    这让当时眼中揉不得一粒沙子的嘉宁帝震怒万分,他削去了这位莫家长子的官职,将其一家流放,但也顾念起莫家原先功绩,并未牵连满府,独独只流放了莫家长房。

    在莫家即将发配岭南之际,莫家长房的嫡子与其妻和离,当时在金陵城处处都有人称赞这位莫家公子可真是重情重义。

    但据她所知,这和离并非是莫许初提出来的,而是他那位妻子。至于为何最后流传出来的,是莫许初主动提得,她倒是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知道些,就是莫许初那位原配,在同莫许初和离之后,不过半月有余便成了东宫中的一名侍妾。

    她早些年的时候,倒是见过一二。

    颜色可人不必说,只是做出的事,未免听着叫人寒心。

    不过当初除了那位奔着荣华富贵去了的姑娘,如今也不该是他孤身一人才对。

    莫家两位夫妇,都还在壮年,就算路途艰辛,也不该就这么没了,还有陌锁离的亲妹,那也是同她一般大小,娇气是娇气了些,可也应该陪在他这位兄长的身边才对。

    纵然心头有万千的疑惑,可沈梨紧缩的眉头在陌锁离的注视下,慢慢地抚平,轻声道:“有些意外,你竟然是莫家长房的嫡子。”

    “也没什么意外的。”陌锁离声音平淡回了句,竟然叫她一时之间听不出来喜怒来。

    沈梨倒有些不知该如何回了。

    那桩贪渎案,或许是有人陷害,但大理寺的人,也确确实实是在莫家长房的书房中搜罗出了证据来,在证据之前,着实也算不得什么冤枉。

    况且,他们贪渎的还是军饷。

    也无怪嘉宁帝当时这般生气。

    沈梨抿了抿嘴角,又道:“既然如此,那为何我不曾见你父母和妹妹?”

    “死了。”陌锁离淡淡道,“我父亲是文官,母亲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哪里受得流放之苦,在加上当时家母身患顽疾,便在去岭南的路上断了气,至于舍妹……”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梨总觉得在她提到那个小丫头的时候,陌锁离整张脸顿时就扭曲了起来,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恨意,宛若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直直的朝着沈梨扑面而来。

    就在陌锁离变脸的一霎,沈梨眼疾手快的便拉住了他陌锁离的手:“陌锁离,你在想什么?”

    许是沈梨的声音起到了作用,陌锁离脸上的恨意如潮水般骤然退却,他低着头喝了口茶,平复了心中的怨愤后,这才说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往事来。”

    瞧着他那副想要毁天灭地的模样,何止是一些不太好的往事。

    莫家也算是风光霁月的名门世族,能让陌锁离毫不犹豫的背叛了莫家和大秦,转投到了广陵王的门下,这其中发生的事,沈梨并不敢深思。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对大秦更加失望。

    “既然是不太好的事,那就别想了,我出来这般久,也该回去了。”沈梨将他的手给放开,整个人不急不缓的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窗扉外,清风送来。

    陌锁离仰头盯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点头,也跟着起身:“那我送你回去。”

    沈梨点头,算是应允了陌锁离的话。

    他们是在茶楼的二楼,楼上虽比不得大堂中人声鼎沸,却也并非清寂如同在山中的岁月,半分声音也无。

    两人一前一后的刚走到楼梯口,沈梨便耳尖的听见了小二谄媚的声音,以及一道冷冰冰的没有半分情绪起伏的声调。

    沈梨整个身子顿时一僵。

    他们相知相识十六载,对彼此真的是再熟悉不过,别说她如今毁容成这般,就算是化成灰那个男人也能一眼将她认出来。

    见着沈梨不动,陌锁离好奇的上前一步,同她肩并肩的站在一起,偏头问道:“你在想什么?”

    卫砚的声音一寸一寸的近了。

    沈梨也越发沉默,她将头微微垂下去,偏头道:“走吧。”

    陌锁离虽然不太明白沈梨怎么突然神色恍惚起来,可听见她的话后,却也没有多问,护着她就走了下去,却在拐角那与卫砚狭路相逢。

    陌锁离这一年来跟着广陵王南征北战的,卫砚虽是金陵城中娇生惯养的王爷,但也随着景阳候上过战场,是以两人也曾见过。

    就在两人打了一个照面时,陌锁离挺身上前将沈梨护在了身后,与卫砚隔着几步的距离遥遥对峙着。

    不过卫砚的目光在陌锁离的身上打转了一圈后,立马就看向了被陌锁离护在身后的沈梨,但陌锁离太高,他也只能窥见那人姣好的眉眼。

    他身子往后一靠:“陌将军不打算介绍下?”

    “有必要吗?”陌锁离反问,又将身子移了移,打算将沈梨整个都遮在身后。

    沈梨也知如今不是和卫砚说话的时候,她将头一低,顺从的陌锁离的意思,卫砚也并非是死缠烂打之人,见着陌锁离不愿介绍,自然是不会强人所难,正要放他们离开得时候,江行和温浊慕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见着沈梨和陌锁离两人,便高喊了一句:“世子妃也在此?”

    陌锁离眼神凉飕飕的转过去,看向了说话的江行:“江小侯爷今儿很闲?”

    原先还没什么表情的卫砚,在听见世子妃这么一句后,瞬间便压着眉眼再次看向沈梨,在金陵的时候,他倒是听沈澈说了些沈梨同姬以羡的纠葛,却万万没想到这两人如今竟然连名分都有了。

    见着卫砚眉头拧了起来,沈梨微微扯了下陌锁离的袖子,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同江行和温浊慕福身,却未曾开口。

    两人也算是明白人,知道这人又打算装哑巴,也不戳破,温浊慕与她不熟,再加上向来是个没什么表情的,倒是江行笑呵呵的同沈梨问了好,这才同温浊慕慢悠悠的晃着离开。

    两人走了后,卫砚颇为兴致的看着沈梨,一字一句道:“世子妃?”

    沈梨颔首。

    “王爷若是对世子妃这般有兴趣,不若等着临渊世子回长安之后,让世子爷带着世子妃上门拜访,今儿世子妃还有事,便不耽搁王爷的时间了,告辞。”陌锁离语速流畅的说完之后,拉着沈梨的衣袖转身极快的下了楼。

    因他知道沈梨身手不错,便没有什么顾忌。

    沈梨在被陌锁离逮着下楼的时候,她倒是回头隐晦的同卫砚对望了一眼。

    两人十六载相知相识的默契,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致尽。

    将人亲自送回府后,陌锁离还是不太放心的又叮嘱了沈梨一遍,再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陌锁离这才安心的打马离去。

    如今大秦使者来长安拜访,他作为新上任的统领,自然是有许多事需要去做的,可没多少时日在这儿跟着沈梨,每日与她耳提面命的。

    再言,这丫头一向稳得住,他的确不怎么担心。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到底是他失算了。

    次日。

    沈梨便在昨儿遇见卫砚的那座茶楼,与他会面了。

    细细算起来,他们也有两年未见,可这人却还是没有半分变化,长眉入鬓,冷静自持,不似她,都变得有些不像自己。

    她走过去坐下,伸手替卫砚倒了一盏茶:“表哥,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是打算在这儿安家吗?”卫砚眯着眼,目光却一直未从她的脸上移开半分,她如今带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眉眼来,如远山,似浅雾,灵秀逼人。可面纱下,那张脸貌如何,卫砚自认自个还是能瞧清一二来,“你脸是怎么回事?”

    沈梨伸手摸上自个带了人皮面具的脸,摇头:“已经无碍了,如今戴着的不过是张面具罢了。”

    “就算是面具,也证明你曾经的脸便是这般,谁做的?姬临渊?还是广陵王?”卫砚从未都不是一个好人,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埋在体内的怒气被一点点的勾了上来,威严十足。

    沈梨摇头:“都不是他们,在我去肃州之前,便是如此了。”

    “暖暖,你别瞒我。”卫砚低声说着,语气十分不满。

    “真的不是他们,是另一个人。”沈梨垂眸望向自己的指尖,“表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016我娶你罢

    两厢静默。

    唯有搁在有些掉漆桌案上的茶水中有白烟袅袅升起。

    半响之后,卫砚才苦笑道:“阿轻已经嫁进了东宫中,不过她身份不够贵重,如今只是一名良娣,而太子妃之位,则成了唐家那位姑娘的囊中之物。”

    “良娣这个身份还不够贵重吗?”沈梨讽笑着看着卫砚,“不过我倒是不知你,是个情痴不说,还大度的让我大开眼界。”

    卫砚对沈梨挖苦没放在心上,可还是下意识的辩解:“你说我大度,你又何尝不是如此?认识你十六年,还是第一次知道,你竟然对自己的情敌有容人之量,暖暖你也挺让我佩服的。”

    “我俩的事能混为一谈吗?”沈梨摇头,“但凡有丁点希望,我绝不会将人拱手相让。”

    卫砚两手一摊:“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表哥,你还是别那我那个好庶妹来寻我开心了,我如今的境地你也瞧见了,我从来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你该明白等我回到金陵,会发生什么吧。”沈梨没有和他继续弯弯绕绕的心思,一开口便将事情说得很是清楚明白。

    卫砚苦笑:“你就这般肯定是阿轻动的手吗?”

    “我以前就知道沈轻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我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是个东西,虽然我不太清楚明白你俩之间的冤孽债是何时开始纠缠的,但这一次我绝不会原谅。”沈梨缓声道,“以前你同我说沈轻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我虽然不信,却也不曾仗着什么身份去欺辱她,可是她又是如何做的?”

    “一边同我演着姐妹情深,一边又借着我这个长姐的身份,同我的未婚夫勾勾搭搭,同时还在背后将你迷得神魂颠倒,也无怪姑姑瞧不上沈轻,就连让她做个侍妾都不愿。”

    “若她真进了你王府,指不定你后院要因她变得一团糟。”

    卫砚眉头拧了起来,他一言不发的低头将那茶水当做可以浇愁的酒,一盏接着一盏灌进了嘴中,然后落了肚。

    不过片刻,卫砚就将茶水全都给喝了一个干净,苦涩的茶味从舌尖可以蔓延,没有半分的茶香味。

    他沉默了许久后,才道:“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做什么还在这儿要死不活的。”说话的空隙,沈梨又让掌柜的重新泡了一壶茶水端上来。

    这一次,卫砚倒是没有喝,而是有几分嫌恶的将身子稍稍偏开,他本就不爱喝茶,刚才还一下子灌了一壶下去,如今闻见这个味道,便觉得十分难受,自然想要避开一些。

    “这些事,又哪里是说忘就忘的。”卫砚叹气,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骤然抬头,“暖暖,我娶你吧。”

    听见这话,沈梨正在倒茶的手一僵,接着便是茶水从茶壶嘴中洒出来,落在她的衣裳上,如今虽然快要临近冬日,但也茶水却也是洒出了一大片,很是轻易地就将衣裳染透,触及到了肌肤。

    沈梨将茶壶搁下,用绣帕去擦被染上茶水的衣裳,边擦边抬头瞪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很清楚我到底是在说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总不可能叫你真的出家为尼,青灯古佛了结此生吧。”卫砚道,“如今金陵城的风言风语甚多,大多都是阿轻和唐子玉派人传出来的,若是旁人或许不信,可从阿轻嘴中说出来,你觉得了?”

    “你可是完全消声灭迹两年了,暖暖。”

    对此,沈梨倒是不怎么在意,她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阿轻?你竟然舍得?”

    “我爱阿轻胜过自己,但暖暖,你是我妹妹,是沈家嫡出的姑娘,若是你声名被染上什么污点,那沈家其他的几位姑娘,会因此受你牵连,更大些,就连沈家的男丁,也会因此在背后被人说闲话的。”

    “这点轻重,我还是有的。”

    沈梨意外的在卫砚的脸上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儿:“你什么时候,竟然想得这般明白了?不打算为我那位好庶妹守身如玉,终生不娶了?”

    “暖暖,我是在说你的事,你可知你若是回去,等着你的会是什么难听的闲言碎语?”卫砚见着她这般漫不经心的心态,顿时便有了几分冒火。

    “就算是有又如何?她们可不敢搬到我的面前来乱嚼舌根,既然我听不见,又何必在乎,再大不了,我就直接回沂州去,反正祖父祖母肯定愿意见着我。”沈梨是真的不担心,若是因此她不用同人议亲,她反而更要轻松些。

    因为啊,有些人一旦遇见,便是此生难忘。

    除了他,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还能和谁共度一生。

    卫砚对她的话倒是不可置否:“你就仗着外祖父他们宠着你,一个劲的任性吧。”

    “我出府也够久了,你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回府。”沈梨实在是不愿在和他说这些以后的事,用手撑着桌案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对面的卫砚一把拉住。

    她不解的回身,挑眉看着他。

    卫砚没动,依旧握着她的手腕,他们是兄妹,原先不是未曾没有过这般亲昵的动作,只是那时候她心如止水,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她满心满眼的只有一个姬以羡,自然是不愿再同旁人亲近半分的。

    她面无表情的将手腕从他的手中给抽了出来:“何事?”

    “此次我在长安不会呆上多久,你最好也准备准备,最迟半月后,我便会离开长安,届时,我们一起回金陵吧。”卫砚瞅着她眸子,认真的说道。

    其实不用卫砚多言,她本就是这般打算的,要不然也不会特意给南宵引传了信,让他将姬以羡给引过去了。

    若是那人还在长安……沈梨骤然转身,瞧着天边倾洒下来的脉脉余晖,如数的落在了屋脊上。

    有些事,的的确确不敢想,更不敢奢望。

    她是背着众人偷偷溜出来的,不过如今广陵王府一半的暗卫都在北院那守着还在昏迷中的广陵王,对她如今的院子,倒是疏忽了些。

    沈梨很轻易地就从半掩着的窗扇翻身进了内屋。

    不过还未等她将衣裳换上一换,门廊下便传了涟漪的叩门声:“世子妃,陶姑娘来了。”

    沈梨只得匆匆的将衣裳一脱,塞到了床榻下后,翻身上了床,用被褥将身子盖住,这才出声让涟漪将陶嘉月给引了近来。

    陶嘉月几乎没有进来过,就算来也只能在外室晃荡一圈。

    是以当她绕过屏风的时候,沈梨轻而易举的便瞧见了她强力掩饰却依旧羞涩的眉眼。

    这是姬以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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