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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就是不想嫁给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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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总得来说,这位神威侯夫人; 一生不算虚度,圆满得很。
  虽说神威侯夫人去世的消息早就传了出来,但直到十日后侯府才大开中门,家里挂起了白幡,即便这时候已然邻近年尾; 但前来吊唁的人仍旧络绎不绝。
  无论是敌是友,是否有过恩怨,人都已经逝去,恩情怨恨只能消逝,和这漫天的雪花一起随风而去。
  神威侯府作为京中有名的有钱人家; 望京权贵无一不知,但真正能入这侯府做客的,却只有寥寥数人。
  神威侯甚少宴外客,只有一些亲近好友与亲随家将常来常往; 再多也就是那些曾同他任职西北军的同僚,比起这些人,反而是神威侯府夫人需要经常宴请北地十三行的大商们,毕竟,十三行自从成立之日起,就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庞然大物。
  早几年间,大家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后院女人的小打小闹,等十三行的生意摊子真正铺开来时,才发现他们将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既然敢以北地为名,这十三行确然有几分本事。
  这聚起来的十三行大商们,在权贵们眼中就是一块块让人垂涎欲滴的肥肉,既是肥肉,就不能怪人惦记,所以一时间人人都想伸手捞上一把,啃上一口。
  直到被永德帝与神威侯联手斩断了爪子。
  众人这时才明白,十三行背后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到底是谁,只不过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即便所有人心知肚明,也不能挑破这层窗户纸,毕竟,十三行做生意合理合法,从不违规越矩,帝王眼皮子底下,他们自然不敢妄动。
  就是有些可惜,这么大一块肥肉,永德帝居然给了一个女人操持,虽说十三行确实经营的不错,但也和个内宅深居简出的妇人没多大关系。
  但摄于永德帝与神威侯,没人敢妄动。
  于是,十三行的生意愈发风生水起,永德帝的私库也越发充盈起来。
  如今,十三行里那些常年在外奔波坐镇的大商们掐着时间进京报账,却不想赶上了神威侯夫人的丧葬。
  一时间,侯府门前车水马龙的喧嚣声中多了几分凄然。
  他们已经习惯这位背靠两座强势大山的主事人,且论行。事,这位夫人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大商气魄,如同她那位颜家先祖一样,真正将当年大商崛起时的辉煌重新筑起的女人。
  北地的大商们,正是因为十三行的筹建和崛起,才逐渐有别于南地,走出了自己不一样的路子,真正做到了货通南北,利贯东西。
  即便利字当头,行。事仍旧不失大商气魄,一改先延昭帝在时民间对大商们的厌恶风气。
  尤其是北地之中的重要商镇与西北重地,更是受益颇多,且当年江州永州大旱,差一点饿殍遍地,正是由这位夫人联结北地大商们漕粮五十万石救急,解了永德帝与两州知府燃眉之急,救下了无数性命。
  虽说在商言商,但那次确实是这位夫人耗尽家财才说动北地大商们伸出援手,也正是那次之后,以庆州城内朱陈赵刘等几家为首的南地大商们同北地之间关系和缓,数次联手操控商市,免了从前的粮食布匹食盐等物的价格混战,一举定鼎大雍朝内商市根基,得了那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无数嘉奖。
  北地十三行那时虽说仍旧以北地为名,但其实大雍朝内知名的大商们全都尽数入其旗下,即便帝王从不曾言明,但那毫无疑问就是他手下的另一个操控商市的小朝廷。
  至少在这位神威侯夫人死前,永德帝都没有想要换主事人的心思,即便这位夫人的夫君手握西北三十万重兵,是战无不胜的一品骠骑大将军。
  钱与兵放在一家人手里,不知多少人向永德帝进谗言,但最终,该被换掉的仍旧安坐家中,而上蹿下跳的小人要么被永德帝收拾,要么得了大将军青眼,日子很是不好过。
  至于那位活在众人嫉妒之中的神威侯夫人,则照旧深居简出,做她的神威侯府女主人,骠骑大将军夫人,北地十三行主事人。
  而如今,这位曾经的女主人,闭上了眼睛,但她的身后,还有太多事需要处理。
  宫中有人在等消息,侯府内有人在等消息,北地南地同样无数人在等消息。
  至于灵堂之中,她的那位大将军夫君,同样在等消息。
  上好的檀香木棺材,百年树龄,香味温润醇和,但仍旧改变不了这是一副棺材的事实。
  神威侯府的另一位主人,此刻正站在这副棺材面前,右手抚着棺材一角,神情冷漠,默然不语。
  相较十天前,他的一头乌发已经白了许多,此刻,仍旧以所有人都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变白。
  从发根到发梢,一点一点慢慢变白。
  前来吊唁的人不被允许进入灵堂,只能台阶下临时设置的小灵堂里吊唁哭悼,但即便是哭,也不被允许高声,毕竟身旁无数虎视眈眈士兵怒目而视,一旦有人高声,无论是何身份,立刻堵了嘴拖走。
  诚心吊唁的人由侯府下人接手好生款待,想要闹事的人则被毫不客气的扔出侯府大门,面子里子伤得彻底。
  于是,伴随着奇怪的行。事,神威侯府的这场丧事也做得怪异无比。
  如果不是入眼可见的所有人脸上都可见哀色,实在是让人怀疑这位女主人不得人心,就算是临走,也没人为她哭上一场。
  但只要入了小灵堂的人,都能看到那位大将军的面色,显然,这位才是真正痛彻心扉之人,所以,所有人都只能承受他痛楚之下的任性行。事,即便不合常理,不合规矩礼仪。
  他死死的抚着那一脚,不动不移,仿佛那点被捂暖的温度是最后一点支撑他站着的力气。
  不忍放开,也不能放开。
  就这么站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入了府内的吴国公郑明杰终于匆忙归来见了好友,身旁,吴国公夫人神色哀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几次差点哭昏过去。
  “我长宁姐姐呢?”她抓着自己丈夫的手臂,问得惶然,“我长宁姐姐去了哪儿?我不信你们说的,你们都是在骗我,我长宁姐姐好好的,她说了要等我回京的!”
  吴国公对妻子同神威侯夫人的深厚情谊再清楚不过,那是有时候连他和两个儿子都要退一射之地的亲厚与信任,不过此时他再不为这些吃味,满心只想着安抚妻子。
  她一向心神脆弱,受不得哀痛,当年送祖母走时就大受损伤,这次神威侯夫人走得突然,她必然是受不住的。
  郑明杰扶着妻子,扶着她脊背帮她顺气,“你先别只顾着哭,你长宁姐姐人若是走了,只怕侯府现在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容之的性子我知道,他此刻恐怕什么都已经顾不上了,你作为她的好妹妹,此刻若是让她连走都无法走得妥善安心,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再叫她一声姐姐。”
  深知妻子的心性脾气,即便心中不忍,郑明杰还是只能拿这些话来激她,因为她那位长宁姐姐就是这么教她的,身为一家主母,无论何时都要能顶立门户。
  若非她手把手带着她教着她立起来,郑明杰相信,他吴国公府不一定能走到现在,即便他再爱她,她若是立不起来,他们的家就没办法成为一个真正能够遮风避雨的温暖港湾。
  但她即便辛苦,即便吃力,还是在她长宁姐姐的教导帮扶下站了起来,护好了他们的家,护好了他们的儿子,同样,给了他温暖的支撑。
  如果换作是他失了她,只怕天都要塌了,更何况是那个眼里心里只有长宁一个人的裴郁宁。
  他一定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安抚好妻子之后,郑明杰将人交给了侯府的老管家,这府里除了男主人,主事人只有他一个,但他毕竟是家仆,很多事由他出面并不合适,若是有吴国公夫人出面,许多事情都会好办很多。
  看着妻子即便是哭泣也不失冷静镇定的模样,郑明杰心中叹息,脚步沉重的去往灵堂。
  这府里的情况他已经知晓,但就是因为知晓,此刻他才不太愿意去见那位好友。
  他怕见到他,更怕他撑不住。
  他眼里心里只有她,她一旦不再,他就连想都不敢想,那个人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唯一再清楚不过的,是担心与恐惧。
  裴郁宁是一柄不详的凶刃,一旦出鞘,必要见血,从前他还有刀鞘佑护,如今失了那柄刀鞘,他只怕会失控。
  失控的凶刃,让人恐惧且担忧。
  在小灵堂那里,郑明杰见到了满面苦色双眼发红的裴大,见到他,裴大试了几次,到底没说出让他去劝人的话。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的大将军劝不了。
  他从来不是能被劝得动的人,只除了夫人。
  到最后,他不知怎么说起了其他事,“夫人走的前一天,去了玉佛寺,请回了供奉的平安玉。”说着这些的他,脸色惨然。
  郑明杰眼皮一跳,心头发紧,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裴郁宁每逢出征,那位夫人是必然要送平安玉的。
  即便这么多年来他已经有了很多,但每一枚平安玉裴郁宁仍旧看得很重。
  就像那年他大破西戎王庭,起因不过是西戎小王子挑衅,一刀斩碎了他的平安玉,于是他率着三千西北军,在王庭草原横扫一月,砍了小王子和西戎王的头颅归来。
  即便日后裴郁宁照旧会大破西戎王庭安定西北边塞,但不可否认,他的平安玉被毁确实是那次大胜的引线与开端。
  而现在,那本应该是出征前才送给他的平安玉,那位夫人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在她走的前一天请了回来。
  平安玉她只会送给他,所以,他送了她走,得了她的平安玉,此刻不知心里作何想法。
  “容之他,”郑明杰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夫人走后,他做了什么?”
  即便他觉得自己不想听不该知道,但还是必须得问,他不想这么赤。裸裸血淋淋的去看好友的伤口,但此时,他只能看只能问。
  裴大眼睛更红,神色也灰败了些,“大将军不眠不休守了夫人七八天。”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抖得厉害,“后来还是府里突然来了个奇怪的和尚,不知怎么就进了主院内室,大将军才被他弄昏送了出来,我们才能给夫人收殓。”
  说起这些,这个沙场征战都不曾眼红掉泪的汉子一脸泪水,“大将军醒来后,就要找夫人,谁都拦不住,还是那和尚低声和他说了几句话,人才能好好入棺。”
  “然后,大将军就又在灵堂那里站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谁叫也不理,我们都没办法。”
  裴大说完就转过脸去,似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一天之内,府里两位主子都出了问题,这神威侯府的天都要塌了,他们这些人也没了主心骨。
  郑明杰心下苦涩,心间也有些惶然,但此刻仍旧要为两位好友考虑,做下一些事情。
  “那个和尚,还在你们府里吗?”他开口询问,“在的话能不能让我见见他,我有事情想要问他。”
  裴大点点头,召来一个仆从,领着郑明杰去了灵堂后面的屋子。
  那里面,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闭目敲着木鱼念经,姿态安然闲适,似是丝毫不为红尘烦忧所扰。
  “大师,我是这家主人好友,”郑明杰进门行了一个大礼,神色诚挚,“若是大师能帮一帮我这好友,还望不吝赐教。”
  以裴郁宁的性子,如果不是这人说的话足够有分量且和他夫人有关,他不会将他的话听进心里。
  郑明杰现在只期望,这位大师真有几分本事能解决眼下困境,救他那位好友一命。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真心觉得,她这一走,带了他的命和魂也一起走了。
  他真心怕那个时候的裴郁宁。
  老和尚放下木鱼,口宣佛号,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所想,老衲心中明白,但众生各自有道,命数不可改。”
  郑明杰完全不明白这人的意思,但命数这两个字着实让人心惊肉跳,于是他问得也是满心忐忑,“大师所说的命数是什么意思?”
  老和尚嘴角一点慈悲笑意,“家主人杀星降世,刑克六亲,孤星之命,如今已得半生和暖安宁,该知足了。”
  大雍朝佛道盛行,盖因这些和尚们确实有几分本事,郑明杰自己也是佛缘信徒,但猛然听到老和尚的批命,还是大大的吓了一跳。
  不过惊吓过后,他就只剩心慌,杀星降世除了裴郁宁不做他想,但那未尽之意是什么意思?
  “还请大师明言告知,我这位好友该如何度过眼前困境?”不管命数如何,裴郁宁半生杀戮是事实,但他并非孤星之命,有妻子有儿女,即便儿女不那么亲近不招他喜欢,但他确实有一位爱妻相伴半生,一路行来即便荆棘坎坷,仍旧不离不弃。
  老和尚起身走到窗前,推开门窗,外面大雪纷飞,冷寒刺骨,檐廊下白色灯笼摇摇晃晃,孤冷哀戚,入目间全是惨淡白色。
  “还请大师指一条明路。”郑明杰再行一次大礼,只望这看似有几分本事的老和尚真能给出一条明路。
  “杀星降世,煞气盈天,他拘了她的魂魄,她就走不了,”老和尚回转身,眉间终于多了一丝不忍,“女施主满身福报功德,不该落此下场。”
  郑明杰听完不止心头剧震,就连脑子都开始抽抽着疼了起来,难怪,难怪,他那么扣着她的棺材,就是不想放她走。
  此刻他已经不想去想这是有人故意妖言惑众或者老和尚别有居心了,郑明杰满脑子都是让人赶紧放了她走。
  裴郁宁就算心中再有她,也不能如此行。事。
  佛家最相信因果轮回,他自然也信,他这么扣着她,不放她走,决然不是好事!
  “大师,”郑明杰嗓音干涩许多,“我这位好友甚是看重他那位夫人,他心智颇坚,无人能劝,还望大师给个解决之法。”
  老和尚摇头苦笑,看来也很是为难,“若非不忍那位女施主一身福报功德却被拘于此,我本不愿干涉红尘是非。”
  “但若是这样下去,她恐怕即便入了轮回,满身福报功德也只怕消磨殆尽。”
  “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郑明杰苦劝,“他定然是放不开她的,还望大师指条明路,别让他走了邪路。”
  “杀星降世的将星,他若失控,这世间也会不安稳。”老和尚苦笑,“若非如此,老衲也不会留下。”
  “大师的意思是,有解决之法?”郑明杰打起精神。
  “法子是有,但同样凶险,以那位的脾性,定然是会同意的,”老和尚脸色多了两分苦色,“我只担忧,那位女施主并不愿同他再续前缘。”
  郑明杰心头咯噔一跳,再续前缘这四个字实在太刺耳了,他有点不敢往下听了,只觉得会是可怖之事。
  但显然有人不这么想,门口传来有些嘶哑低沉的男声,“你说我听。”
  老和尚悲叹一声,重新闭目安坐敲起了木鱼,若非在山中算出世间有大动荡,他本不必出世。
  这颗杀星从降世起,他就一直看着他的本命星,结果半生过去,却始终和暖安宁,他只能认为是天意。
  天意之下,命数才可改。
  如今他来到这里,也是天意,而非命数。
  天意如此,他自当顺应天意。
  “裴施主,还望不悔。”看着那人坚定眼神,他只能如此劝诫。
  裴郁宁站在门前,雪色天光下,他神情冷凝如冰,“只要能同她再续前缘,我绝不悔。”
  “痴儿。”老和尚叹息一声,念起了经文。
  窗外鹅毛大雪再度纷纷扬扬,掩盖了天地间的一切,只留下满目凄怆白色。
作者有话要说:  发前几章是因为我把设定补完了,原本应该写在第二卷开头的,番外涉及的人物也是第二卷的,不过发都发了,大家爱看不看,反正等举报事件完结之后我就能改了
不过感觉好像要拖上很长时间,对于性子急躁的我而言,感觉好暴躁啊,不过还好,我还是努力码了一章番外

  ☆、2…3前世番外

  幸福归根到底是乏味的; 它是一日一日不断重复的平静日常,是静默无声之下的满足。
  幸福的生活会让人变得迟钝而不自知,将一切美好变得变得模糊平凡; 从而让人不知不觉间逾越贪婪之心,跨越不该触碰的界限。
  直至有一日; 这种逾越彻底毁了曾经的幸福与平静。
  ***
  成希二十五年,望京城,天降小雪。
  这是望京城外的一座温泉庄子,冬日里天气寒冷,京里前来消遣度日的人比往日里更多。
  氤氲温泉雾气中; 小雪伴随着北风在泉眼上方化作水滴,落入水面,引起圈圈涟漪。
  附近的华美观景亭里,两人对坐,红泥小炉煮酒; 畅谈今朝。
  宁静雪夜中,疏林暖酒,梅影横斜,别有一番味道。
  “敏之难得今年能回来京城,我们怎么也要好好聚上一聚。”难得见到多年未见的少年好友; 裴祺祯十分开心,因此一早就送了帖子过去请人前来相聚,倒没想到好友如此领情,果真就来了。
  当年诸多同窗好友中; 只有余喆这位好友官途坦顺,如今不过才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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