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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谁主[网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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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敢打赌,谁敢去打那位世子的头,师姐必定会抢先爆了谁的头。
    韩天遥再不知十一这位看起来明朗坦诚的师弟在打什么主意,只是忆起自己一心想让花花娶妻生子的愚蠢行止,忍不住又抚向自己的额。
    连齐小观都能一眼看出白雪是只公猫……
    韩天遥走神抚额的那一瞬,旁边又传来小珑儿和齐小观的惊叫。
    抬眼,正见齐小观从胸口以下的衣衫又已是*的。
    这回不是洗脸水,而是小珑儿手中端着的茶。
    韩天遥吸了口气,苦笑道:“我叫人重新预备衣衫。”
    齐小观忙道:“不用,不用……”
    他所借穿的韩天遥衣袍乃很深的藏青色,虽淋了茶渍倒也不明显,却腾腾地冒着热气,他便不得不赶紧掸拂衣衫,免得被烫着;官窑的茶盏倒不错,滴溜溜滚在两人脚边,居然没碎。
    小珑儿却快要哭起来,扁着嘴待要向齐小观解释时,齐小观已摆着手连连退道:“横竖也不妨事,我还有别的事,先行告辞,告辞……”
    他逃一般奔了出去。
    再换衣衫又怎样?
    从洗脸水到茶水……说不定待会儿会被漱口水淋上一身。
    师姐哪里认回来的傻妹妹?
   
    眼见齐小观走得没了踪影,小珑儿方捡起茶盏,哭丧着脸道:“侯爷,我听说这边还没上茶,所以赶紧泡了好茶来,想和齐三公子道歉。”
    她出身寻常,素常又不出门,穿戴向来简洁。但她此时却已换了簇新的湖蓝色交领襦衣,系着石榴裙,搭了浅绯色披帛,发髻也细心梳理过,簪着十一新近送她的华美簪饰,看着已有几分深闺小。姐的模样。
    大约察觉韩天遥目光不对,小珑儿一张俏脸便涨得红了,怯怯道:“侯爷,怎……怎么了?”
    韩天遥拍拍她的肩,“没事,小观性情不错,不会和你一个小姑娘计较。你姐姐搬回她在京中的宅子,暂时不回这边住了。明日我便带你去看望她。”
    小珑儿应着,兀自拿着茶盏呆呆站着,看着齐小观离开的方向,竟有些失魂落魄。
    韩天遥便道:“你姐姐住在琼华园,离咱们并不远,不过地方挺大。听闻齐小观也住在那里。”
    “啊!”小珑儿赶上前问,“那我是不是也得搬过去?”
    韩天遥道:“搬过去做什么?横竖……你姐姐早晚还得入我韩府,搬来搬去岂不麻烦?你要找齐小观道歉,我天天带你过去道歉罢!”
    “哦!”
    小珑儿应了,才觉哪里不对。
    就为两次泼湿齐小观的衣衫,她得天天去道歉?
    不过,天天去琼华园,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主意……
    她揉着自己滚烫的面颊,看向忽然闲得可以带她天天出门道歉的“姐夫”。
    韩天遥正立落地圆光罩前,伸手撩开纱帷,看向那边十一的卧房。
    房门紧闭,再没有那个总把自己收拾得粗陋寻常的慵懒女子缓缓步出,漫不经心地瞥向他,唇角却蕴着浅浅笑意。
    “她会回来,很快会回来。”
    他像在对自己说,口吻如此地清晰和肯定。
    ***
    “十一……”
    仿佛有人在唤,一贯的低沉清醇的嗓音,却是说不出的柔和。
    这两年唤她“十一”的人不少,她麻木听着,仿若听着一个可有可无的代号。从没有一个人唤“十一”可以唤得那么好听。
    “可是十一,我已经喜欢你了!”
    似乎又在那个宽敞安静的院落,他又在这么说着,而她额上又是那么一热。
    十一低吟,伸手去推那片温热,却握。住了谁温暖的手。
    有遥远却颇为熟悉的年轻声线在声声唤道:“柳姑娘!柳姑娘!”
    十一扶着涨疼的额,勉强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那眉眼瞬间令她屏住了呼吸。
    “宋……宋与询……询哥哥!”
    她的声音很哑,不复当年的清脆张狂。但那个一心一意待她的宋与询必定不会介意。
    他向来包容她,而她向来将他伤到体无完肤……
    一年复一年,一日复一日,他的天堂或地狱,都是她毫不容情的赠予。
    “宋与询,宋与询……对不起,对不起……”
    积攒了多少日夜的痛悔和委屈蓦地爆发。她抱住他,竟是痛哭失声。
    抱住的那温暖的躯体蓦地僵硬,耳边是同样的声音在愈发温柔地呼唤,“柳姑娘,我不是宁献太子。我是宋昀,宋昀。”
    “不是,你是宋与询,宋与询……”
    十一否认,声音愈发地急切,手臂也将那人拥得愈发紧,生怕一松手,他便不见了踪影。
    她甚至在他耳边道:“宋与询,我知道这不是梦。我知道是你回来了!”
    声音很低,低得有种难言的哀切,仿若人在绝崖,却无视脚下的深渊,只眺向天边的朝霞,并请求身畔的人告诉她,眼前只有良辰美景,并无夺命深渊。
    宋昀低眸凝视,正见她那双蕴着迷。离醉意的眼眸深深映着他的面容,——却又分明不是他的面容。
    他听到她声声呼唤的另一个名字。
    那是她一戳就破的梦境。即便醉里,也不大容易有这样的美梦。
    当年的传说里,宋与询的一切都被排除在她的人生之外。
    从没有人想过,毫不犹豫推开宋与询的朝颜郡主,竟是如此地深爱他。
    不曾说完的话,不曾诉过的情,甚至不曾做过的梦……
    宋昀慢慢将她拥住,小心翼翼地围护着她的梦境,低低道:“好,你说不是梦,那便不是梦。朝颜,我回来了!”
    十一便不再说话,甚至没有再痛哭,只是伏在他肩头,大颗大颗的泪珠涌出,瞬间将他衣衫打湿一片。
    那热意和湿意透过衣料浸润入肌肤,宋昀心头也一阵地热,一阵地湿。他紧紧抱着大醉哭泣的女子,如抱着满怀的梦想,红着眼圈一动不动地由她将衣衫抓出层层褶皱。
    他低低道:“朝颜,别哭,别伤心,我一直在这里。我一直在你身边。”
    他不知道他的人生算不算已被点亮,他只知眼前的女子再怎样金尊玉贵,人生依然是灰暗无光。而他,可以为她重新涂亮她的人生吗?
   
    许久,许久,十一的肩膀不再耸动,呼吸渐渐均匀,湿。润浓密的眼睫低低垂着,如倦极栖息着的蝶之翼。
    宋昀将她轻轻扶了卧下,掖好锦衾,正要起身离开时,袖子忽然一紧。
    转过脸,正见十一微睁的眸,她轻捏着他的袖角,向来璀璨清莹的眸子黯沉如蒙着层夜雾,却轻而清晰地向他道:“阿昀,谢谢。”
    宋昀温和一笑,“睡吧!一觉醒来,天还会亮。”
    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一觉醒来,天总会亮。
    可惜宁献太子的天空,再也不会亮了。
   
    宋昀走出卧房,便见齐小观正抱着肩立于窗口,看着渐渐沉下的夕阳。
    排着精巧走兽的檐角被勾勒成轮廓美好的安谧剪影,偶有飞鸟掠过,翅翼间尚夹杂着金红的余晖。
    宋昀微笑问道:“三公子回来很久了?”
    齐小观便回过身来,笑道:“没有,中途出了点事,也是刚刚才到。”
    
  ☆、忆流光飞舞(二)

宋昀便去看齐小观带回的东西,“郡主催着去韩府想要拿回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齐小观笑道:“谁知道!无非是醉迷糊了!”
    可宋昀的手却很准确地搭上那把琴,“这是……太古遗音?L”
    齐小观便知宋昀在宫中这段时日,只怕早已将师姐从前之事打听得明明白白,遂笑道:“不错。其实她若在三年前便收下这把太古遗音,也许后面的事都不会发生。可惜阴差阳错,宁献太子没能逃过那场劫数,师姐同样身心重创,至今不曾复原。稔”
    他顿了顿,负手看向宋昀,“其实我也不知道师姐和凤卫重回宫廷,到底是对还是错。她的至爱已然失去,她的至亲若再给她致命一击,只怕她很难再站得起来。但世子似乎认为师姐回来更合适?”
    齐小观虽不知秘道之事,却也心地玲珑,早看出是宋昀暗中请旨并设法从中斡旋,千方百计让十一和帝后化解心结。
    宋昀也不隐瞒,叹道:“不然该如何?俗有云,见面三分情。怕就怕,本有七分情,被人朝夕馋谤,终只剩了三分情。若再不珍惜,由着人继续馋谤,下一个被抓的,就不只是路大公子了!”
    齐小观道:“皇后已否认是她派人抓的路师兄。”
    宋昀道:“的确不是皇后派人所抓,但皇后必然知情,且未曾阻止。”
    齐小观心头同样亮如明。镜,说道:“皇后对凤卫尚念旧情,便是暂时不知,早晚也会知晓。施铭远敢抓路师兄,最低限度,应该不怕皇后知晓,更不怕皇后追究。”
    宋昀道:“所以,皇后希望郡主回来,凤卫回来。”
    齐小观蓦地转过脸,盯向宋昀。
    宋昀坦然与他对视,缓缓道:“我到京城未久,但承蒙皇后看重,几乎每日入宫侍驾,很多事并不相瞒。郡主出走,凤卫离心,等于断了皇后左膀右臂,很多事便不得不倚重施相。后果便是……尾大不掉,养虎为患!所以,三公子不必怀疑皇后用心,至少目前状况下,她盼着拢回郡主的心,绝不会再对郡主不利!”
    宋昀说得已经很明白,也很实在。
    即便不考虑亲情,云皇后也不会再想着除掉朝颜郡主。
    她需要借助凤卫来制衡施铭远的势力。
    而施铭远借口凤卫已为他人所用抓了路过,并试图将齐小观等一网打尽,未始不是因为看出了云皇后的心思。
    铲除凤卫,云皇后必须更多依赖施铭远操控政局,同时又断绝了朝颜郡主复出报仇的后盾,可谓一举两得。
    若这次朝颜郡主和凤卫没有回归朝廷,而是在救人后杀开血路逃出京去,以施铭远的心机,应该不难挑拨起帝后的猜疑,那么朝颜郡主和凤卫很可能会面临重重追杀,甚至不得不逃离楚境,终身无法踏入故国一步。
    是眼前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晋王世子,利用他对帝后和朝颜郡主的了解,悄无声息地彻底改写了那个可能会相当惨烈的结局。
    齐小观不知该是放心还是担心,谨慎地看向宋昀,“我听闻,世子乃是施相引入宫中的?”
    宋昀浅笑,“三公子,我姓宋。”
    宋,楚之国姓。
    齐小观的面色终于柔缓下来。
   
    宋昀踏出琼华园时,天已黑得透了。
    于天赐迎候着,踌躇着上前问道:“世子,你跟朝颜郡主走得这般近……”
    宋昀低眸,“先生,得罪了朝颜郡主,于我可有半分好处?”
    于天赐忙摇头,“真没想到她竟是朝颜郡主……以她跟世子的情分,世子相帮也是应该,而她想来也不会白承这份情。多了这份助力,自然于世子未来大有好处。”
    “那么,施相那里……”
    “世子放心,我会告诉施相,帝后念着往日亲情,一时舍不得郡主,若在此事上苦苦纠缠,恐会惹来帝后猜疑,不宜操之过急。世子利用这机会与郡主走得亲近些,日后郡主有什么动作,也就不容易瞒过世子。”
    宋昀微笑,“那便拜托先生了!我若平步青云,先生必在青云之畔!”
    “是!”于天赐躬身行礼,再不敢如在绍城和越山时那般托大,“不过,还有一事公子千万记得。公子万万不可流露对郡主的恋慕之意,更不可想着求娶郡主!施相和朝颜郡主之间,完全不同于寻常的政见不合……”
    “知道了。他们无非……你死我活。”
    宋昀在宫灯摇曳的光线里缓步走向巷子里候着小轿。
    依然一身浅浅淡淡的湖青衣衫,他看起来就像一团随时会被吹散的梦,清逸缥缈得不真实。
    可他一步一步,走得稳健沉着。
   
    韩天遥在第二天午后才有空带着小珑儿和狸花猫来到琼华园。
    齐小观远远瞧见小珑儿,便忍不住垂头看看自己衣衫。
    小珑儿顿时红了脸,上前行了一礼,便道:“三公子,我手里没水,再不会泼湿你衣衫啦!”
    齐小观忙笑道:“没事。便是泼了也没事,我在这边有的是换洗衣衫……咦,这丑猫也带来了?”
    他伸手去摸狸花猫的脑袋。
    狸花猫两天没见十一,忧郁得每天吃鱼都顾不上吐骨头,午间遂被鱼刺卡了一下,喉咙到现在都不舒服,正垂头丧气,忽听得有人骂它丑猫,顿觉屈辱无限,抬头向齐小观恶狠狠哈了口气,没等齐小观回过神来,便一爪子挠了过去。
    齐小观缩手不及,手背上顿时一道血痕。
    小珑儿一时傻眼,却很快回过神来,抓过齐小观的手向他身后的从人叫道:“快去打水来,猫爪子毒得很,这伤处得赶紧用清水冲洗……”
    韩天遥苦笑,自己牵过趾气高扬睥睨全场的狸花猫,说道:“小珑儿,那你就在这边先照顾三公子吧,我带花花去见郡主即可。”
    小珑儿握着齐小观的手,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又挽过袖子,接过从人端来的清水放在一边山石上,牵了齐小观的手去冲洗。
    齐小观连声道:“不必了,不必了……”
    奈何小珑儿紧紧抓着他的手,若他硬生生甩开未免太不给师姐这个小妹妹面子……
    韩天遥带着狸花猫走向后园时,忍不住便思量,若他被狸花猫抓了,不知十一会有何举动。
    最大的可能,她会一边喝酒,一边以和狸花猫同样的神情,睥睨地看着他,嘲笑他堂堂大好男儿,居然被猫给抓伤了……
    走不多远,身后又传来一阵惊叫。
    韩天遥转头看时,正见那盆水翻落于地,齐小观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衣衫再度被浇湿了大半边……
    韩天遥掩目不忍相视,再也想不明白,原来那个聪明灵巧的小姑娘为什么这两天忽然蠢笨成这样。
    不得不庆幸,他从不曾被狸花猫抓伤。
    便冲着这一点,即便从此狸花猫住在了琼华园,他也得天天过来喂它鱼吃。
    必须来。
   
    狸花猫抓伤齐小观,依然委屈烦躁,无奈脖子上拴着绳索,且前面负手牵着它的大高个儿主人看起来没那么好欺负,一拳下来猫脑开花可就无处诉冤了,于是一路便走得心不甘情不愿,不时粗着嗓子惨叫几声以示愤怒。
    那边月洞门外,便传来女子声音:“王妃,这园子里养了猫呢!”
    便听另一。女子漫不经心道:“她养猫?算了吧!若说她养老虎我倒是信!”
    韩天遥回头看了眼傲娇痴肥的狸花猫,顿感那女子说得很有道理。
    而领他前行的太监已退到一边,让出大道来,向来人行下礼去,同时提示韩天遥道:“南安侯爷,这位是济王妃!”
    来者竟是济王宋与泓的王妃尹如薇。
    宋与泓、十一都曾提过尹如薇,虽只偶尔几句,但韩天遥已看出宋与泓对自己青梅竹马一起在宫中长大的王妃很不喜欢,甚至可以用憎恶来形容。
    但奇怪的是,济王对尹如薇极其冷落,坊间对此倒也没有太多议论,偶有人提起,也不过说济王流连勾栏,未免冷落了王妃。
    ===
    昔年爱情会陆续浮出水面袅!

  ☆、忆流光飞舞(三)

可楚人雅好音律,常以填词赋曲为乐,卿侯将相多与青。楼女子交接来往,素日大小宴乐也爱传官妓征歌侑酒,上下不以为嫌。
    故而韩天遥连纳十余姬妾,也不过得些风。流名声,再不会因此指摘其人品;济王爱到勾栏看戏,顶多说他年轻任性,也算不上太大瑕疵L。
    算来尹如薇不仅是皇子嫡妻,更是太后侄女,韩天遥也只能立于一边,待尹如薇出来,向其行了一礼。
    “枢密院韩天遥,见过济王妃!”
    尹如薇正带着两名侍儿步出,闻言顿住足来,却将韩天遥打量了下,才微微一笑,还礼道:“常闻南安侯将门之后,文武双全,气宇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稔”
    韩天遥逊谢,又问道:“王妃这是过来探望朝颜郡主?”
    尹如薇浅笑,“已经两年未见朝颜妹妹,自然要过来一探。”
    她容貌出众,眉眼如画,着一身藕合色交领襦裙,罩着长及膝下的丁香紫窄袖褙子,如云鬓发间点缀着两股嵌宝金钗,竟是极家常的装束,观之可亲可近,全无半点富贵中人的倨傲气息。
    可宋与泓明明说过,宁献太子、朝颜郡主待之所以闹到这步田地,正是由于眼前这个看来爽朗亲和的女子。
    狸花猫又喵喵乱叫,挣动之时把扣于脖颈的绳索拉得笔直。
    韩天遥墨青衣衫,举止沉着,孤高冷峻,牵着这么一只全无体统的蠢猫,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尹如薇并未质疑他为何牵来一只猫,而不是牵来一头老虎。
    她不过淡淡扫了一眼,便从容跟韩天遥道别而去。
    韩天遥也不在意,顾自跨过月洞门,便见路过迎面行来,向他轻笑道:“侯爷怎么还没进去?郡主正等着呢!”
    路过被囚多日,虽未用刑,也被逼服了好些绵软筋骨的药物,此时尚未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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