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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谁主[网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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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天遥眉目不动,将指间酒盏捻了两捻,抬臂饮尽盏中美酒,方道:“聂听岚,是我幼年的玩伴。后来嫁给了施相的长公子,施浩初。”
    说得简洁淡然,听来仿佛聂听岚就是幼年认识的一个小伙伴而已。只是这个小伙伴运气不错,高嫁了宰相门第,聊天时才值得特地一提。
    齐小观也不以为意,笑道:“玩伴便玩伴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是怎么回事便成!”
    他说得直白爽快,韩天遥虽沉默依旧,闻彦已忍不住问道:“三公子……知道怎么回事?”
    路过、齐小观率凤卫离京,算来应该已经有两年没回去了。便是暗中还关注着朝中大事,也不可能细致到去研究施家少夫人和其他男子的纠葛。
    齐小观打量着韩天遥,坦然道:“别的事我未必知道,这事儿我还真的清清楚楚。聂听岚的确是韩兄玩伴,那几年老祈王在世,有时带韩兄在京城暂住,恰与聂家比邻而居。韩兄身手高明,十二三岁便能逾墙而入,常到后院伴聂大小。姐玩耍。聂子明聂大人虽欣赏韩兄,但文人讲究礼节,讲究内外之分、男女之别,还是到老祈王那里告了一状。等韩兄被打了二十鞭卧在床上,聂子明又带了聂大小。姐亲去探望,聂大小。姐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将一只绣了**花的荷包压在了韩兄枕下,并在荷包中的丝帕上留字,要韩兄切记彼时情义,莫因此事心生嫌隙,更道‘二八年华,盼君迎归’……”
    “啪”地一声,韩天遥手中酒盏忽然碎了,酒水淋漓满袖。
    如剑浓眉下,一双黑眸已牢牢盯向齐小观,灼亮如两团幽焰闪烁。
    闻彦与韩天遥自幼相识,虽知韩天遥和聂听岚之情,也从不知这些细节,更别说丝帕上的密约言句了。

  ☆、鹏青冥深杳(十)

那丝帕出聂听岚之笔,到韩天遥之手,想来二人都会密密收藏,轻易不会道与第三人知,又怎会从这个从前素未谋面的齐三公子口中说出?
    闻彦忍不住问向韩天遥:“公子,那丝帕……你是不是不慎遗落了?”
    韩天遥拍下手中碎裂的酒盏,向闻彦愠怒而视。
    齐小观已笑道:“应该没有吧?后来聂家落难,聂子明入狱,聂听岚向韩兄求救无果,遂向他索回荷包,当场烧毁,随即入了施府。第二天,施相求旨赦了聂子明,施浩初、聂听岚亲去狱中迎出聂子明,不久便在双方父母见证下成亲。韩兄在聂听岚出嫁那日连纳六妾,终博得一片**名声。”
    韩天遥终于道:“韩某一介山野之人,倒不知几时博得凤卫如此青目,连这些琐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齐小观晃着杯中美酒,摇头叹道:“山野之人?若真是山野之人,也不至于有今日之祸吧?而我师姐也不至于大费周折去调查你。”
    韩天遥眯眼,“朝颜郡主?调查我?”
    齐小观道:“师姐虽是女儿身,平生最是豪气干云,也最佩服祈王、岳王等驱除靺鞨人的英雄豪杰,故而几次闻得济王激赞韩兄,便遣我到越山查过韩兄家世性情,至于韩兄和聂大小。姐的交往细节,则是师姐自己查来告诉我的。”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扬眉,笑容依然明朗如阳光,却可恶得让韩天遥有一拳打过去的冲动。他道:“我猜,就是韩兄身上有几颗痣,一天吃几顿饭,大约都没有师姐不知道的!”
    韩天遥深吸了一口气,才能平静舒缓地答道:“哦,果然是我鲁钝,被人这样细查居然毫无所觉……不过朝颜郡主似乎从未派人找过我。”
    齐小观怔了怔,然后举筷夹菜,笑道:“来,吃菜吃菜!这酱鸭倒是煮得入味……”
    韩天遥忽伸筷,正将他夹下的筷格住。
    齐小观连变几招,均被韩天遥迅捷挡住,便缩了筷,苦笑道:“韩兄这又为何?”
    韩天遥道:“有些话听一半,听不到谜底,就和想吃的东西就在跟前,却夹不到口中一样不适。”
    齐小观便摇头,“如果谜底不好听,难道你还要听?”
    韩天遥道:“要听。”
    齐小观道:“真不好听。我师姐嘴有点毒。她说,她希望韩天遥是和他父祖一样的英雄豪杰,原来就是这么个负情薄幸无能之辈。若为保自家平安,连妻子儿女都不顾,还能指望他保家卫国?若换了是她,早已纵马横枪扫出,劫了新娘、震住施氏,回头再入宫请罪,至少还见得一个男人的担当!既是这样的人,就该留他在山间一世苟活,何必收揽?正经送他几身女人裙裳还差不多!”

  ☆、梦随愿溺心(一)

他也不理韩天遥泛白的面庞和闻彦惊愕的神情,顾自掰着手指算着,低叹道:“算来,这也不过是三年前的事。那时候师姐意气风发,敢爱敢恨……一转眼……”
    朝颜郡主的失踪始终是宫中一桩悬案。闻彦再不忍看向韩天遥,急急转开话头,“话说,朝颜郡主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就平白无故地失了踪影?郎”
    齐小观冷笑道:“这世间哪有什么平白无故的事?左不过有人不希望她再出现罢了!可我师姐是什么人?只要她愿意出现,谁也拦不住她!若有人敢拦,管他天王老子,小爷我横刀立马,替她开道!”
    果然酒迷人心。
    这三十年的女儿饮下,几人像都有些醉了锎。
    韩天遥格外的静默,淡色的唇抿起,如薄薄的一线锋刃;齐小观却似有些不能自已,明明那般明朗温暖的少年,亦似开始散发出刀剑的凌锐光芒。
   
    屋外,墙角,桂影深处。
    十一紧倚着墙,双手抱着肩,似冷得哆嗦,眼底却有滚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滚落面颊。
    “师姐,师姐,等等我啊!”
    记忆里,齐小观迈着肥嘟嘟的小短腿,总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
    七八岁上,朝颜顽劣,仗着身手轻捷,带他在窄窄的石桥上练剑,害他笨拙地摔下了小溪,她惊吓中试图相救,竟也掉落水中。
    可原来笨拙的小观师弟并不像想象中笨拙。
    他居然会点三脚猫的泳技,在溪水中央扑腾着,一次又一次地拽起正向深水里沉去的小师姐,直到师父等赶来相救……
    虽只比朝颜小几个月,渐渐长高的他,依然被视作没长大的无知少年;而他似乎也乐意一直处于那样的闲散快活里,高兴时笑,难过时恼,跟师兄开开玩笑,替师姐跑跑腿。儿。
    他明了那个中秋云皇后赏下太古遗音琴和水晶莲花的特别含义,很是惆怅,却高声告诉师姐,即便她嫁了人,依然是他的师姐,不论是太子宋与询,还是晋王世子宋与泓,谁也抢不走。
    后来,朝颜收下了水晶莲花;后来的后来,朝颜不时和宋与询起冲突。她似乎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刻薄……
    齐小观始终站在师姐身边。
    只要是师姐说的,一定是正确的;只要是师姐做的,一定是对的。
    当他发现那些漩涡就要将师姐吞噬时,他是第二个奋不顾身想将她拉出来的人。
    第一个,是宋与询……
   
    十一终于忍耐不住,抱着肩哭出了声。
    “谁!”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齐小观在呼喝。
    十一按住狸花猫在褡裢里不安耸动的脑袋,拔地而起,迅速越过高墙,奔向府外。
    狸花猫经不住这突兀而来的动作,含糊地“喵呜”了一声,却已随十一去得远了。
    几乎同时,那边有人奔入屋中,回禀道:“回侯爷、二爷,十一夫人不见了!”
   
    闻府近来戒备颇严,却完全拦不住十一那样的高手。
    十一很轻易地跃身飞出闻府,甚至不用刻意避让,便已将那些被惊动的闻府侍从远远撇下。
    但身后始终有一个人影不远不近地跟着,形迹恍若鬼魅,一时竟摆脱不下。
    十一冷眼看着,只在拐弯的瞬间,人如一缕轻烟飘荡,飞快逝于谁家后园的重重花木暗影间。
    追踪的那人奔至,果然彷徨四顾,然后跃至墙头,小心打量。
    竟不是韩天遥或齐小观,而是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举目时隐见白发白眉,却疾步健行,毫无垂老之人的迟钝缓慢。
    十一定睛看清,再不容让,落地时已捡了一截粗。硬的树枝在手,身形一闪便劈面袭向那人。
    那人急急避过,连忙举刀相迎时,十一依然执树枝在手,竟以棍法与之相斗,但见腾挪处见树影如山,出击处似长虹饮涧,间或以石子暗袭,竟丝毫不落下风。
    相持片刻,十一忽喝道:“厉奇人!”
    
    黑衣人骤然被她唤出姓名,不觉身形一滞,十一当头一棍击下,正中其肩膀。
    黑衣人吃痛,再不晓得哪里跑出来的女子,竟然如此厉害。他本不过奉命前来暗察韩天遥这里的情形,忽见另有高手窃听并形迹可疑,方才跟过来查探,不料反被十一缠住,一时脱身不开。
    他惊怒之际,长剑奋力一击,仗着自己强。健有力,生生将十一逼得退开两步,然后便听得有猫儿的惊恐地“喵”叫一声,一物猛从十一怀中窜下,不知钻到哪里去了。
    十一着忙,急唤道:“花花!”
    却是狸花猫窥着主人后退,再也没有勇气在杀机纵横里保持猫的骄傲风度,终于逃之夭夭。
    这两年十一刻意避世隐居,满腹心事开始还有个雁词可说上几句,后来便只能说给她的猫听了。此刻见花花惊吓逃去,又已猜到跟踪之人身份,她也无意再教训他,握紧褡裢以树枝防身,一双清莹眼眸不耐烦地瞪着他。
    黑衣人这才看清她的模样,一时也看不出有何特别,再猜不出她的身份,犹疑着也没有动手。
    这时,不远处忽传来男子的呼喝声:“就在前面!”
    黑衣人听出是齐小观声音,不觉变色,连忙要躲避时,十一指间连弹,七八颗碎石流星般飞了过去。
    黑衣人急忙闪避之时,十一身形跃起,几个纵落便已消失在夜色里。
    与此同时,齐小观、韩天遥都已赶至。
    韩天遥远远见到那黑衣人,手中宝剑已然出鞘,径袭了过去;齐小观却冲着十一的方向追了几步,方才转过身来,神色间若惊若疑。
    韩天遥已在转瞬间与黑衣人交手数招,再看那人形容,已是一缕怒意直冲上来。他冷冷喝道:“你是厉奇人?这鬼鬼祟祟的勾当,堂堂当朝宰相,居然玩得没完没了?”
    黑衣人叹道:“施相只想看看,齐三公子在玩什么把戏!”
    这话竟完全撇开韩天遥,只将矛头转到了齐小观身上。
    厉奇人,宰相施铭远的身边常跟随的数名高手之一,自幼白发白眉白须,被人当作怪物侧目而视;待受施相看重,一朝身为人上人,遂被称作“奇人”,久而久之,真名无人记得,只记是得他是厉奇人了。
    齐小观和他的凤卫曾久在京中,能认出厉奇人原不奇怪;但此时齐小观未曾开口,却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和眼前不问政事的韩天遥先后道破。身份,厉奇人不由有些惊诧,目光只在韩天遥和齐小观身上转来转去。
    齐小观回过神来,抱剑在手,懒懒道:“咦,这么说来,阁下屈尊夜探,竟是为了区区在下?我在绍城可有些日子了,真被你盯上那么久还察觉不了,也该回家织布喂孩子了!”
    他答得漫不经心,却已说得分明,厉奇人身手虽高,他齐小观也不是吃素的。厉奇人并不是盯着齐小观而来,那么一直留意着的,只能是闻府和韩天遥了……
    韩天遥明知厉奇人心存挑拨,也只淡淡笑道:“或许,施相是觉得,我最该在家织布喂孩子?”
    话出口,剑亦出手,如一道明烈闪电,迅速割开夜空袭了过去。
    厉奇人扬剑格开,人已趁势向后飞出,口中却叫道:“是聂少夫人遣我来探韩公子安否……”
    韩天遥呼吸一窒,连心头都闷闷地疼了疼,身形便慢了不只一拍。
    而齐小观冷眼旁观,并无出手之意。
    两人身手俱不在厉奇人之下,竟是眼睁睁看他窜入黑暗中,逃得无影无踪。
    韩天遥在黑暗中静默地立了片刻,慢慢还剑入鞘。
    连他自己都走了神,自然不好问齐小观为何未拦;这少年虽年轻爽朗,但显然历过风雨,凡事自有自己判断。
    果然,齐小观很快说道:“当日离京之时,我和师兄都曾向皇上立誓,朝颜郡主一日未归,凤卫上下绝不再插手朝堂中事!”
    韩天遥遂问:“那夜相救,不算插手吗?”
    齐小观道:“不算,那只是冲着济王和师姐的私交。若是师姐在,济王嘱托她此事,她必定也会依从。”
    他怔忡片刻,问向韩天遥:“方才和厉奇人交手的人,是韩兄的十一夫人?”
    韩天遥皱眉,“不知。”
    他们听外面有动静,偏又听闻十一离去,略一踌躇再追出来时,大致方向虽没错,到底有了偏差。待闻得这边打斗赶来,这暗夜沉沉,只看到有个纤瘦身影一闪而逝,哪能看得清到底是谁?
    齐小观沉吟着,问道:“听闻韩兄这位十一夫人身手极高,不知是何模样?想来韩兄的爱妾,必定国色天相,容貌绝佳。”
    韩天遥黑眸微微一闪,“身材高挑纤瘦,容貌倒极寻常。我当时娶她,原是敬她一身武艺,性情豪爽,何况又是我另一爱妾的骨肉至亲,并不为她容貌。不想后来韩家遭难,反是她解我于危困!”
    “可否再问韩兄,这位十一夫人到韩府多久了?”
    齐小观追问着,一字一字极专注地聆听着,一对黑眼睛在暗夜里幽幽莹亮,看着竟与十一有几分相似。
    韩天遥的唇微微一扬,“她一直在我那位爱妾身畔,算来我和她相识已经三年多了。嗯,脾气很怪异,动不动跟我闹别扭,走个无影无踪,等隔几日气消了,自然会回来。”
    “三年多!”
    齐小观眼底的光彩已然黯淡下去。
    韩氏乃将门世家,声名远播,素受推崇,更容易被那些奇人异士关注。年轻女子武艺高超的虽然不多,但也不能说除了朝颜郡主就没有第二个。何况三年前朝颜正择定宋与泓相伴终身,随后太子宋与询遇刺,朝颜相救受伤,接连闹出多少的事来,她何尝离开过杭都?又怎会出现在韩家?
    他必定是太想念师姐了,不然近来怎会频生幻觉,总觉得听到了师姐的声音,看到了师姐的身影,好像师姐就在近前?
    不知哪里传来凄凄惶惶的一声猫叫。
    “花花!”
    韩天遥忽唤道,一向沉凝的声线里蕴着难言的欢喜。
    他走到那边墙角,抱起了一只狸花猫。
    棕黄的皮毛,绿荧荧的眼睛,竹节般翘。起的长尾巴,肥硕得近乎笨重,怎么看都是一只很寻常的猫。
    但韩天遥抱着它,竟似捡到了宝,一直紧抿的唇角漾起了浅浅的笑。
   
    第二日,照旧天高气爽。
    新晋封的南安侯韩天遥在闻家兄妹陪同下,备厚礼前去拜会绍城佟家,相谢宋昀援手之德。
    佟家主人、宋昀的舅父佟和又惊喜又忧愁,待闻得韩天遥得皇上器重,又得济王力邀,如今即将入京叙职时,那点忧愁也很快散了。
    两年前太子病逝,晋王世子宋与泓被召入东宫,立为皇子,封作了济王。据传云皇后思念宁献太子,所以暂时未曾立作为太子,但宋与泓原是帝后唯一的皇侄,如今更是膝下唯一的皇子,以帝后年纪,也不可能再有别的皇子出世,故而他继承大统是早晚的事。
    韩天遥能有这样的后盾相助,还怕日后再受人暗算?
    而佟家能攀上这样的贵人,于日后的富贵前程也大有好处。
    当下佟和立时叫人杀鸡沽酒,厚加款待;而宋昀自然要出来作陪的,闻小雅不免就前事再度致歉。
    佟和见闻家礼数周全,闻小雅年轻貌美,转而想起闻家在绍城有钱有势,比即将前往京城的韩天遥更有助力,不免起些别的念头,与闻彦推杯过盏之际,将宋昀才貌学识夸耀一番,又大赞闻家小。姐进退有度,果是大家风范。
    闻彦、韩天遥都算是见多识广的,还能泰然处之;宋昀、闻小雅却都听得坐不住,遂先后托辞而出。
    佟家算不得大富,不过寻常殷实人家。此时三进院落里都挤着佟家亲友和闻、韩相随的从人,未免显得局促拥挤。宋昀自幼在舅家长大,早对附近十分熟悉,穿过角门径到外面歇息;闻小雅眼尖,远远瞧见,便也跟了出去。
    走不多远,便见前方临溪处有一小片竹林,几个寻常村夫正或坐或立于旁边的大路上,和挑着箩担卖琐碎用品的货郎讲着价,不时爆出一阵欢笑,间或夹杂着几声粗俗的嘲骂。见闻小雅走过,虽不敢无礼,却也着实放肆地用力盯了几眼。
    闻小雅搭上腰间佩剑,忽想起那日十一的教训,顿觉有几分胆寒,也不敢回瞪过去,只作未曾看到,径步入树林。
    那边见她入了竹林,便又发出几声嘲笑。
    “佟和养着这么个外人,还真当是凤凰蛋呢!”
    “可不是!说什么出世时满室红光,也不知在哄谁!最可笑他家那位迂先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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