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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成香屑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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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唇相讥,俏脸上反而腾起两团红晕,看得葛二爷也有几分心动。他是风月场的老手了,一见这小妮子的情形就知是春心动了,正在寻思着用什么法儿将她哄到手耍一遭,却听到身旁人的赞叹声。葛二爷回头就看到一位天仙般的小娘子坐在滑竿轿子上,身着一件湖水蓝绣莲紫纹暗银线绡缎大衫下配染莲红锦妆花缎裙,露出一半祥云纹绣牡丹绣鞋,端的是海棠初绽之容、弱柳扶风之姿。

    葛二爷见了这小娘子立马魂飞九天外,惊道:“这是谁家小娘子?”

    有茂县过来的冷笑一声说:“这位可是招惹不得的霍大奶奶!”

    葛二爷跺脚叹道:“怎么偏是那瘟神家的,罢了!罢了!碰不得!碰不得!”

    曹七巧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葛二爷眨眼间就被那艳光四射的小娘子吸引了过去,恼的又捏碎了一块豆腐。老母附在她耳边说:“听到了么?那就是霍大奶奶。瞧她那矜贵模样,你若是嫁过去,也能如此风光!”

    这时候,霍大奶奶身边一个丫头打扮的人拖长声音说:“豆腐铺的来一碗豆腐脑儿!”曹家老母连忙拾掇了一碗豆腐脑儿让女儿送过去。

    霍大奶奶坐在滑竿轿子上,看那豆腐西施端着碗步步走进,穿着一件蓝色素面女衫及裤,铅华不施却不掩容貌娇媚,见了也有几分欣喜,接了豆腐脑儿抿了一小口,就取出一个银裸子塞进七巧手心里,柔声说:“有劳姑娘了!”之后又坐着滑竿轿子扬长而去。

    曹七巧见了霍大奶奶那富贵骄奢的模样,握紧了手中的银裸子回去对老母说:“我嫁霍家就是了!”

 第11章 愁绪

    霍震霆坐在镜花堂的厢房里仔细地查阅着账本,“我这霍氏旗下都是五分利,就你镜花堂只收三分,这是坏规矩的!”

    镜花堂老板娘蓝氏生得香肌雪肤、眼波流传,自丈夫去世后就接管了镜花堂,和霍震霆以前有些首尾。她听了霍震霆的话娇笑道:“霍大爷真是翻脸不认人,奴家一女人家经营店铺多有艰辛,还望大爷垂怜。”

    霍震霆公事公办说:“大爷我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缓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按五分利算。”

    蓝氏凑到霍震霆身旁坐下,茜红色金丝帕子带着香风甩到他脸上,“大爷向来是无肉不欢的,现在真改吃素了?”

    霍震霆不顾她的矫首弄姿,合上账本说:“记住了,只缓你三月,之后莫怪爷公事公办!”

    蓝氏恭敬地将霍震霆送出店门,转身就变成夜叉对伙计大吼道:“东家涨利了,你们再敢偷懒耍滑,当心老娘揭了你们的皮!”

    霍震霆回到家里,大奶奶就兴奋地围着他喋喋不休起来,说那豆腐西施怎生好容颜,与霍震寰真是天生一对。霍震霆见她孩童般模样不觉好笑,直接将她抱到黑檀描金海棠方桌上用嘴堵住了她,辗转厮磨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大奶奶躁红着脸坐到镜前整理仪容,霍震霆追到她跟前取出红漆描石榴花梳妆匣里黛笔细细为大奶奶描眉,黑檀雕花梳妆镜里倒映出一对璧人。

    自从敲定和曹家的亲事后,霍家主宅里喜气洋洋,霍震寰奶嬷嬷祥贵婆还偷偷去瞧过曹七巧,回头和他嘀咕了一些什么,原本冷清的思齐院里顿时欢腾了不少,最后就连偶尔归家的霍震宇也跑到三哥面前笑话。霍震寰想是对这亲事很满意,开始请大夫开些强身健体的药方,还时不时出来活动一下。

    霍三爷的终身大事解决了,霍二爷这边却出事了。霍二奶奶带着丫头知夏哭红了眼地跑回了主宅告状。霍震霆和霍大奶奶坐在上首,听了一炷香时间,总算弄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霍二奶奶怀着身孕,娘家妹妹王二小姐前来探望姐姐,一来二去和姐夫霍震航姘上了,现在闹着要进门。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偏是娘家妹子,这让二奶奶脸面往哪搁。

    霍震霆听完二奶奶的哭诉一本正经地说:“这二弟太糊涂了,弟妹你莫急,就在主宅调养些时日,大哥这就去把那混账的腿给打折了!”说完就气势如虹地离去。

    霍二奶奶知道霍震霆只是做样子给自己看,哪里舍得动手,只好坐到霍大奶奶身边,将心底话都倒出来:“我惯是羡慕大嫂的,能得大哥百般宠爱。我家那口子原先是老实样,我身子重的时候就开始寻花问柳,等我生下慧姐儿后他越发变本加厉。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这次他竟搞到我娘家来了,大嫂你以为那王怜怜真是我妹子,我呸!她亲娘原本是丫头爬的床,我娘去世后,我那糊涂老爹将她亲娘由妾侍扶了正,她也原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在家里的时候与我处处较劲,现在干脆抢我的男人,我那口子也是个不争气的,看中这种人!”

    霍大奶奶听了这话,肚里也憋了一口气,她自小在余府后院长大,虽然三房只她一个嫡女,可其他房里都被那些个小妾庶女搅得乌烟瘴气,对于这种庶妹抢嫡姐夫的事儿真是无法容忍。

    霍大奶奶抚着二奶奶说:“弟妹莫急,养好身子要紧,这事儿大嫂为你做主!”话说完,也带着紫鹃去寻二爷问罪了。

    霍震霆正在丰县别院里训斥霍震航:“你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找不到女人,你偏勾搭小姨子,弟妹还怀着身孕呢?你也不怕气到你儿子!”

    霍震航说:“那怜怜是个温顺地,她说愿意与姐姐共侍一夫!”

    霍震霆说:“你别做梦了,弟妹不是那种宽厚的人!”

    这时门帘一掀,一个二八俏佳人进来跪倒在地,穿着葱绿绣缠枝虞美人对襟大衫并月白底撒花裙,清新秀雅宛如出水芙蕖。霍震霆本也是惜花之人,见美人落泪也有些心软,问道:“你就是王二小姐!”

    那美人娇滴滴地回答说:“正是!此事原本是小女子仰慕二爷而起,与二爷无关,还请大爷不要责罚二爷!妾身自知此事惹怒了姐姐,可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情深,愿从此与姐姐效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霍震霆说:“若你姐姐不愿意呢?”

    娇美人回答:“姐姐一向是宽厚的,只是有了心结,回头让家母劝说一二,她必会释怀的!”

    霍震霆还没答话,就听到一声冷笑,穿着正红色湘绣果纹银镧边挑线大衫并鹅黄色澜边裙的霍大奶奶掀帘进来了,平日温柔皎洁的脸庞此时竟浮出一丝讥笑。

    “娘子怎么来了?”霍震霆见了大奶奶,神情柔和许多。

    大奶奶走进房里,对着大爷二爷施礼后小心地坐到大爷身边,轻蔑地扫了跪在地上的王二小姐,王二小姐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霍大奶奶轻言细语地说:“这就是王家二小姐吧?听弟妹提起过!”

    霍震航赶紧站起作揖说:“我家娘子不懂事,把些个腌臜事儿都抖到大哥大嫂跟前,真是羞煞人了!”

    霍大奶奶还礼说:“二爷乃是人中龙凤,有些个女子仰慕自是寻常事儿,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弟妹刚才还给我说起,想为二爷多物色几房娇妾好开枝散叶!”霍震航闻言讪笑不已。

    霍大奶奶接着说:“地上的是王二小姐吧,这天凉地潮地莫伤了身子骨,快起来吧!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何必作些奴才样?”王二小姐只好直起身来,亭亭而立。

    霍大奶奶上下打量她一下说:“王二小姐果然是千娇百媚、十分颜色,难怪二叔会欢喜!只是自古以来,聘为妻奔为妾,纵是二小姐刚才所说的娥皇女英亦有后妃之分。妾身听闻二小姐生母起于更衣,获王老爷垂怜立为继室,必是有难得的贤德能成人之美。二小姐既然已与二叔琴瑟和谐,我就与弟妹好生说说,把二小姐纳了吧!”

    霍大奶奶虽是初嫁妇人,可在余家也见惯那些个官夫人拿乔的姿态,这一番话夹枪夹棒,直说的王二小姐脸上红一片白一片,待得最后“纳”字一出口,二小姐更是差一点儿栽倒在地。

    紫鹃急忙将王二小姐扶好说:“二小姐身子弱,怕是不能久站,奴婢这就扶您回去休息!”说完就把王二小姐拽出去。

    霍震霆饶有兴味地看了霍大奶奶一眼,大奶奶镇定地捧起茶碗品茶。霍震航长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娘子不计较此事,那就烦恼大嫂与她好好开导,莫伤了胎气!”霍大奶奶点头称是。

    待得霍震霆和大奶奶回了关雎院,霍震霆一把扯住娘子说:“我的儿何时这般泼辣,只怕没把那二小姐给吃了!却没想到你和弟妹关系竟这般好了!”

    大奶奶摇着霍震霆的手说:“我也只是物伤其类罢了!你们男儿只想着妻贤妾美,享尽齐人之福,哪知道那些个后宅的辛酸!我是有幸得夫君垂怜自家后宅清净,像我那其他姐妹哪个后宅不整天跟斗鸡似得,不得消停!”

    霍震霆笑着说:“就你们婆娘事多!”大奶奶知道今日是扯着大爷的旗帜狐假虎威了,此时自然小心殷勤,挪步上前蹲下,小心地帮霍震霆脱去鞋袜。

    霍震霆由高看低,看到自家娘子白净的额角以及扇子似的睫毛,不禁有些心痒,一把将她扯到身边就势搂了在她颈边蹭起来。大奶奶推他不开,只得撤下青色撒花鲛纹绡纱帐遮掩,那霍震霆向来是个肆无忌惮的,性子上来把那新做的外衫都撕开了。“瞧你这猴急样;倒像是哪里跑来的山贼恶霸!”大奶奶娇嗔说。

    “大爷正是城外青云山山大王,专门劫了你这小娘子做压寨夫人!”大爷三两下将大奶奶剥得精光,狂蜂寻蜜去,浪蝶舞娇蕊。两人枕席情浓之际,靠在织锦缠枝纹丝枕上说起交心话。

    “美色当前,多少君子把持不住,二叔即如是?夫君每日在外应酬,怕也有人抱枕荐席?”大奶奶扣着夫君的胸膛酸酸地说。

    “你这小醋坛子又泛酸!就为了你一句话,我现在也最多喝喝花酒罢了,哪里还耍别的,那些个老交情都笑话我惧内!”霍震霆闷笑说。

    “男人总爱跑青楼楚馆,莫不是真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娘子若好奇,下次我带你同去便是!”霍震霆说完,又搂住大奶奶恣意轻薄了一回,才沉沉睡去。

    次日,霍二奶奶已从耳目口中知道霍大奶奶的仗义出手,真心向大奶奶致谢,往日的巴结之意竟真的变为结交之情。二奶奶生于市井,泼辣机灵倒是与娴雅淑静的大奶奶动静相宜、相辅相成,两人竟是无话不谈、妯娌情深起来。

 第12章 生隙

    王二小姐自从被霍大奶奶暗讽后,回到家里摔碎了几个古董花瓶。其母刘氏坐在红漆海棠花圆桌边,摸着鱼鳞纹堑金护甲说:“我的二小姐,你就莫拿那些个瓶罐撒气了,那也是真金白银换来的!”

    王二小姐哭着对刘氏说:“都是你出身卑贱,带累了我!”

    刘氏冷笑一声说:“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当初大小姐在家时,你处处与她掐尖都被她制得死死的,后来她出嫁了你还不服气,赔了自己的清白去与她赌气,这下可好,真正要做人家的妾侍了,在人家手下讨活,看不弄死你!”

    王二小姐说:“我以为二爷是个疼人的,谁知那霍大奶奶斜插一杠子,硬是把我变为妾侍!”

    刘氏说:“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凭着如花似玉的身子就可以哄得二爷休了发妻娶你,你还真当自己是嫦娥下凡啦!”

    王二小姐嚎啕道:“我终是你肚里爬出来的,你怎的如此贬损我,便是那霍大奶奶不也是勾搭的自家表哥休妻再娶么?”

    刘氏说:“说你是掐尖的性子你还不信,什么人你都敢去比。那霍大奶奶身世样貌就是嫁入官宦之家都是可以的,与霍家又是表亲,这桩婚事必是男方辛苦谋来的,当然倍加珍惜。而你却是自己巴巴献身的,抢来的和白拿的当然不一样!你只看我现在妾做妻的风光,却不知当初我在大小姐生母手下讨活的艰辛,就是那立规矩的青砖都踩出了印子。”

    王二小姐说:“母亲你教我!”

    刘氏说:“为妾者要上位最忌争抢掐尖,需知自己是在人手心里捏着的,定要乖巧柔顺!大小姐是个心机深的,你斗不过她的,倒不如老实听话还能享一世太平!”

    王二小姐表面应允,神情不耐。刘氏看在眼里,深知女儿是一点儿都没有听进去,以后必定吃亏,但既然是她自己选的路就由她去吧!

    隔了两天,王二小姐就坐着一顶小轿从丰县别院侧门抬进去。王老爷子和刘氏也算是疼女儿的,还给她赔了不少嫁妆,算是贵妾,可也还只是个妾。

    王二小姐生来娇弱妖娆,又懂得服侍人的手段,霍二爷对她还是颇为上心的,让院里人不称姨娘而称太太。霍二奶奶听了也不恼,随他们去,反正是上不了族谱过不了明面的,就是叫了姑奶奶又如何?霍二太太仗着得了宠,又搬出了家里的争宠伎俩来,霍二奶奶也不理她,自顾自的调养身子。

    这一日,霍震霆兴致冲冲地带着霍大奶奶出门说去一好地儿,结果马车竟然到了怡红院。霍大奶奶躁红着脸说:“你把我带这地儿来做甚,羞煞人了!”

    霍震霆说:“那日不是答应带你来见识的,说话算话!”牵着霍大奶奶的柔荑就直接进大门,霍大奶奶只往后躲,被霍震霆紧紧搂住,只好用帕子覆了脸,遮遮掩掩地进去。

    门口揽客的粉头见财神爷来了本来兴高采烈地,却看到后面竟还拖着个女人也都稀奇起来,有的已经认出是霍大奶奶都娇笑不已,喊道:“这带着自家娘子来逛青楼的还是头一遭呢?”

    霍大奶奶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粉拳直敲霍震霆,被霍震霆笑着握住说:“今儿可是花魁大赛,色艺俱佳的头牌都上台了,你真不看?”霍大奶奶虽羞愧,但到底有些好奇,也就跟在霍震霆后面遮遮掩掩地进去了。霍震霆进了门,扔了一块银子给老鸨,就带着霍大奶奶轻车熟路地进了厢房。霍大奶奶见着厢房布置雅致,再没有别人,只在临看台的地儿开了扇如意雕花梨木窗,也就放心的坐下了。

    此时,花魁大赛已经开始了,在红漆雕花万字不断头的台面上铺着猩红镂花花鸟地毯,挂着淡紫色软烟罗帷幔,帷幔后隐约可见倩影卓卓,显然是准备竞花魁的女子。台下摆满了红木花卉缠枝纹桌椅,早已经坐满了风流子弟,人声鼎沸。

    霍大奶奶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咬着帕子又羞又想看,霍震霆见她一副左右为难的小模样,越发起了戏弄之心,不停地逗弄她,说哪个是谁谁谁!霍大奶奶看着霍震霆如数家珍的模样,又泛起酸来,扣紧窗棂不理他。霍震霆知她心意,手就探到柳腰侧轻掐一把,大奶奶急着叫痛,霍震霆说:“娘子真富态了,腰粗了一寸。”霍大奶奶哪听得这话,心里一惊,下定决心饿他几顿。霍震霆又搂住了她的腰,夫妻和和睦睦地看向台面。

    这时,只听一声“掌灯!”几个正红团福字纹的灯笼高高挂起,照的台面似仙似幻,就有几个娇俏佳人出得台前,燕瘦环肥,各有风姿;吹拉弹唱,身怀绝技。

    霍大奶奶叹道:“都是些有功底的,只可惜唱得尽是淫词滥调,不堪入耳!”

    霍震霆说:“娘子若有想听的小曲儿,可以写花笺儿点唱!”

    霍大奶奶说:“再看看罢!”

    这时台上出来了一个天生尤物,身着梅红色镶孔雀蓝梅花镧边织锦妆花缎袄裙,带着赤金喜登梅头面,娇艳无双、烟视媚行。甩开手中的缎带就舞动起来,当真是惊才绝艳,堪比飞燕。台下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取了花笺儿点唱起来。

    “此人是迎春楼的头牌桃金娘!”霍震霆贴耳告知霍大奶奶,霍大奶奶笑道:“我知了,必是马二爷提过你的老相好!”

    霍震霆说:“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还记得!”

    霍大奶奶也孩子性起,取来花笺,点了一首《春江花月夜》。花笺送到台上,那桃金娘敲着牙板,轻启朱唇,就唱了起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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