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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成香屑途-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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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陈道尹家的正房夫人本来对自家夫君宠爱妾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此时见这狐媚子居然坏了夫君的前程,当下新仇旧恨一齐来将余梦琴和李瑾珊好好惩治了一番。那余梦琴还好歹是沾亲带故的表妹,陈锦鸿的正室也没有怎么为难她,但赣鄱陈家早已认定她是祸水红颜,也只会让她做一辈子的妾侍了!那李瑾珊一而再再而三的借陈良坤的手打击霍家,现在反而误了陈良坤的正事,陈良坤的夫人直接将她打了十板子,拘在家里再不许出门。

    这一次何谨之虽重创了两位陈道尹,可自己的官帽亦舍了,于是整日赋闲在家读书写字,种花养鱼。霍大奶奶知道他是被自己带累了,挑了一个日子备了厚礼登门。

    何谨之穿着杏黄色缠枝宝瓶纹长袍正在花园里修剪枝桠,却听前门通报说霍大奶奶来了,也就放下花剪,负手而立。却见霍大奶奶穿着粉紫色绣烟雾桃蕊纹大衫下配银红色流彩云锦纹百褶裙,发带鎏金彩蝶珍珠花,从月亮门里缓缓走进,一眼即是万年。

    霍大奶奶走到何谨之对面站定,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贴胸口放着的银票只觉得滚烫滚烫的,不知是该拿出来还是不该拿出来。

    何谨之见她这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禁莞尔道:“你就别为难了,我不会要你的钱的。我就要你欠我一辈子,一辈子都记挂着我的恩情!”

    霍大奶奶沉声道:“你一家老小要养活,现在丢了官帽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何谨之笑道:“难得你关心我,我雁过拔毛这么多年,虽然比不上霍震霆腰缠万贯,可攒下的银钱也够用了,断不会让家人吃苦!”

    霍大奶奶说:“你这般说,我也就安心了。我知你的心意,可我毕竟已为人妇了;你……”

    何谨之摆摆手止住她下面的话,笑道:“我知道你也是个喜文弄墨的,不如今日随我一起题个字如何!”说完就取出一方明代方于鲁墨,上题‘玉堂柱石’,正是霍大奶奶父亲余三爷留下后又被霍二太太谋了去孝敬给何谨之的那一块墨。

    霍大奶奶认出这墨,当即笑道:“就知你真是个雁过拔毛的,不过这墨赠你也算是赠对了!”

    何谨之将方于鲁墨在雕花纹八棱砚台上细细研磨,然后取出两支白玉管通雕并蒂莲花羊膏笔蘸了浓墨与霍大奶奶一人一句合题一首《节妇吟》: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第50章 救美

    转眼到了重阳佳节,所谓“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重阳节赏菊食蟹是一大美事。霍大奶奶老早就安排下人在府中摆出各色菊花品种:黄十八、绿牡丹、二乔、大如意、如意金钩、金牡丹、帅旗、柳线、芙蓉托桂、玉盘托珠、赤金狮子、温玉、紫玉香珠、冰盘托桂、墨荷、班中玉笋、笑靥、天鹅舞等。这些菊花品种被摆成各式花样,起如意吉祥的寓意。

    霍大奶奶正在与内宅管事议事,却听门里来报有客来访。她当即在紫鹃的服侍下换上一件水色纳绣折枝栀子对襟丝缎大衫下配牡丹纹薄银软翡宝蓝缕花裙,发插银莲绞丝绿琉璃珠发簪,端正大方地出门见客。

    却见门厅里,辽东结识的武生名角程良玉正穿着一身天青色菖蒲纹杭绸长袍坐在楠木扶手雕花椅上对她微微一笑,面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来了?”霍大奶奶吃惊道。

    “怎么了!不欢迎?”程良玉沉下脸来说。

    霍大奶奶知道他是个心高气傲的,急忙解释道:“我这不是吃惊你千里迢迢从辽东到姑苏么?”

    程良玉压低声音说:“我在辽东犯了一些事,想在你这儿躲一下!”

    霍大奶奶屏退下人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这般神神秘秘!”

    程良玉说:“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我现在身上带了伤,要安静地疗伤!”

    霍大奶奶扯着帕子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将程良玉安顿到了偏院。那程良玉不让霍大奶奶请大夫,只让她拿了一些药粉绷带进屋帮自己换药包扎。霍大奶奶见他脱去外衣,露出结实匀称的身段,身上纵横交错了不少伤口,有新有旧,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程良玉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熟练地包扎起自己的伤口,“你这样盯着男人的身子看,羞也不羞?”

    霍大奶奶尴尬地用帕子扇着风说:“我这不是好奇么?怕你是大奸大恶之徒,我引狼入室!”

    “我已经登堂入室了,你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程良玉包好伤口,换上外套然后坐在花鸟镂空雕金檀木床边,细细打量了客房里的精致摆设,啧啧称道:“你夫妻还真是有钱,就一客房都布置地这般富贵!”

    霍大奶奶说:“这天下富贵人多了去了,我夫妻算什么?”

    程良玉躺到床上闭起眼睛说:“我要吃蜜蜡肘子!”

    霍大奶奶说:“成,我这就去给程大爷准备!”说完推门离去,只留程良玉在床上勾唇一笑。

    这程良玉到了霍家真成了大爷,每日换着花样点菜谱吃。霍大奶奶在姑苏名声已经被糟践到底了,行事杯弓蛇影惯了,生怕又传出什么浑话出去,于是就与程良玉商量将他安置到申城的别院去。程良玉当时正酒足饭饱地剔牙,听了这话打了个饱嗝就同意了。

    霍大奶奶将程大爷送走后,还没来得急松口气,程良玉就在申城隔三差五的闹些幺蛾子出来让她跑去一趟,竟跟耍赖要糖吃的孩子一般。

    这一日,申城那边的程良玉又闹出动静来,霍大奶奶穿着粉蓝团绣烟霞紫芍药大衫下配暗纹镶金丝银边马面裙,发带赤金镶紫瑛石珠花,被丫头迎进申城别院。

    程良玉穿着宝蓝色弹墨缎花锦长袍,不耐烦地坐在金丝红缎座椅上,见了霍大奶奶赶紧站起身来说:“小爷拘在这里闷死了,快陪我出去听戏去!”

    霍大奶奶赶紧说:“你身子骨养好了么?还往外跑?”

    程良玉说:“已经无大碍了!走!”说完就催着霍大奶奶去戏院听戏。

    这申城的戏院是由洋人设计修建的,为三层钢筋混凝土框架结构,时髦的水磨石地面,精美简约花饰,楼上楼下共有一千来个座位。传统戏院都是客席侧对台面,看戏便是听戏,这申城戏院却是客席面对台面;传统戏院都是品字形台面,前面突出一块,周围有护栏栏杆,源于宋式勾栏,上面有顶,两边有柱子,上题“金榜题名虚欢乐”,“洞房花烛假姻缘”之类发人深省的话语,这申城戏院却是镜框式台面,视野辽阔,台顶还有聚光电灯照明,甚是可观!

    程良玉和霍大奶奶坐在二楼包厢里看台上唱的霸王别姬,冷笑道:“就这般功底还敢上台,可惜了这么好的台面!”说完就把正看得聚精会神的霍大奶奶扯到了后台。

    这京剧后台是有很多讲究的,生末行扮加官。净丑行扮财神。净丑行扮魁星。武行扮雷公。上下手穿形。九龙口(即打鼓佬——鼓师)言公。生净行言公。领班人调查。丑行调查。武行头掌刑。管伙食人掌刑。丑行开笔勾脸。生净行上香开戏。早些年都不允许妇人进去,后来坤班兴起后才取消了这一规矩。程良玉将霍大奶奶带到后台,一进后台必先到祖师龛前恭敬行礼,再向四周拱揖,敬拜前辈。那后台众人见他有功底在身,以为是哪里请来赶场的角儿也没有拦住他们。

    此时后台正有条不紊地忙着,包头桌师傅负责冠、帽、盔、巾四类盔箱打开取用,角儿都正在桌边涂粉定妆,勒头、贴片子、梳头,插头面,桌上红、黄、蓝、白、黑、绿、紫、棕等什么颜色油彩都有,专门用来勾脸谱的。

    霍大奶奶看着稀罕,却被程良玉带到后厢一个独立的化妆间,那里通常是给名角儿留的。程良玉动作娴熟地一下子就给自己勾了楚霸王的脸谱,从鼻窝连接通天纹直抵脑门,眼窝是上翘下垂后又回笔勾至鬓角,近似昂首甩尾的鲤鱼形,此眼称窝口眼。左右额角以月牙纹和弧线组成的寿字形眉,俗称钢叉脸。又换上了黑色平金绣象鼻,甲片为方形,靠肚下端缀有黄“网子穗”的霸王靠。一会儿功夫就摇身而变成了西楚霸王。

    “愣着做什么?换虞姬的衣服!我们也唱一出霸王别姬!”楚霸王说完就将霍大奶奶推入更衣间。霍大奶奶也起了性子,换上了虞姬戏服,头戴如意冠,身穿鱼鳞甲,披黄底蓝滚边绣锦鸡斗篷,配两把长剑。

    两人就在小厢房里唱了起来:

    项羽: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依,到如今一旦间就要分离。

    项羽:乌骓马它竟知大势去矣,故而它在帐前哀恸声唏。

    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虞姬: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两人正唱的兴起,又一个西楚霸王推门进来了,一见到这油墨重彩的两人当即怒道:“你们谁啊?哪儿来的啊!”

    程良玉扯过斗篷甩到来人脸上,赶紧牵着霍大奶奶的手逃了出去,那人急得在后面大叫:“抓蟊贼啊!”后台的人七手八脚地赶紧围上来,想将两人堵住,程良玉身手敏捷,拖着霍大奶奶在人群中左突右窜,很快跑到大街上。

    大街两边都是摆满琳琅满目各式物什的摊贩,路上穿长衫、西服、绣裙的各式人群络绎不绝,间或有人力黄包车叮当作响地驶过,远处一群白鸽从洋教堂十字尖顶上放飞。后面戏班的人还穷追不舍,举着刀枪棍棒,调着嗓子吆喝着抓蟊贼。霍大奶奶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只是跟着程良玉往前飞奔,最后实在力竭脚软差点瘫倒。程良玉冲到她正前方蹲下,将她背了起来,继续向前跑。霍大奶奶伏在他宽厚的背上,也顾不上路人诧异的眼光,只想着快跑快跑!

    程良玉跟霍大奶奶躲进了一件裁缝铺子里,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将戏服放在路边。两个人坐在馄饨摊上,一边吃馄饨一边看戏班里的人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就拿了戏服回去了。

    “我说咱们刚才干嘛要跑啊,和人家解释一下不就好了!”霍大奶奶冷静下来说。

    程良玉说道:“戏班里的行头哪里是能够随便动得的,人家会与你拼命!”

    霍大奶奶咕哝道:“你知道规矩你还这样?还不是你让我扮虞姬的吗?”

    程良玉刚才在裁缝铺里洗去了脸上的油彩,恢复了俊容,此刻在天光下挑眉一笑道:“你还真听我的话!我不能在这里久待,今晚就要离开,你资助我一些盘缠如何?”

    霍大奶奶说:“看在与你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些银钱,你好好的做些营生,莫再胡闹了!”

    程良玉说:“我记你的情儿,以后但凡你有嘱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霍大奶奶笑道:“得了!别说戏词了!”

    程良玉也没有多言语,看到霍大奶奶宝蓝色绣红梅绣花鞋上刚才蹭到了污渍,就伏下身子细细擦去。

    一直到程良玉离开数日,霍大奶奶才从辽东沈夫人的来信中知晓:武生名角程良玉竟然一直与匪帮有联系,他们合伙打劫日本人的军火运输车,结果被日本人抓住尽数屠戮,程良玉侥幸逃脱。

    霍大奶奶看完那封信,叹了一口气,将那薄薄的信纸折起来。

 第51章 小聚

    霍大奶奶送走程良玉没多久,霍震航就找上门来了。他穿着一身天青色竹纹长袍,端坐在黑檀金边圈椅上,对霍大奶奶说:“大嫂,大哥现如今远在辽东,你一妇道人家守着家里多有不便。我自知大嫂是个本分的,但却备不住别人造谣生事!”

    霍大奶奶知道霍震航是个城府极深的,此时也听出他话里的言外之意,赶紧坐正身子说道:“二叔说的是,大嫂以后一定注意一些!”

    霍震航用琥珀色的眼眸沉沉看了霍大奶奶一眼,笑着说:“如此甚好!”

    待霍震航走后,霍大奶奶坐立不安,不知他究竟知道多少。虽然自己并没有逾轨,但也确实有瓜田李下之嫌。霍震霆不在姑苏,自己先后与乔意涵、何谨之还有程良玉接触,按理确是不大妥当。

    待得岁末之时,霍震霆要从辽东赶回来一家团聚,霍大奶奶天刚亮就带着两个儿子守在路口。她穿着一件蹙金绣云霞瞿纹大衫下配月白色绣绣球花马面裙,带着紫玉芙蓉蝴蝶钗当真是望穿秋水。福瑞穿着紫鹤纹浣花锦衣裤,家齐穿着一身松花色百合如意绣纹劲衣,也都陪在母亲身边。

    这时候,远远看到几辆马车从薄暮深处而来,驶到众人面前停下,霍震霆穿一身葱青菖蒲纹长袍神采奕奕地从车上走下!霍大奶奶欣喜若狂地扑入夫君怀抱,两个小儿也围在父亲身边喋喋不休。

    夫妻相拥了好一会儿才分开,霍震霆轻声对霍大奶奶说:“我从辽东带了一个侍妾回来!”说完就用力按了按霍大奶奶的手。

    霍大奶奶扭头望去,就看到一个二八年华的佳人,穿着一身竹青刻丝云纹素软缎大衫下配藕色暗花并蒂莲织锦裙,满天星前刘海,后挽元宝髻插着紫珠玛瑙牡丹芙蓉簪,眼睛竟是雨过天青的碧色,长发微微带卷,肤色特别白皙,显然是混有异国血统。

    “这是唐莉萨!”霍震霆望着霍大奶奶缓缓说,霍大奶奶见他这副样子知道必有隐情,也就没有多问,跟着他一起上了官轿。

    此时霍府早已是张灯结彩迎接霍震霆回来,下人们都在忙着搬行李,霍震霆进了厅堂后,环顾四周一圈后长叹一口气说:“果然还是自家里最好!”

    霍大奶奶急忙将霍震霆迎到填漆戗金万字花卉纹桌边坐下,桌上正摆满了各式珍馐:鼓板龙蟹、麻辣蹄筋、乌龙吐珠、三鲜龙凤球、山珍蕨菜、盐煎肉、香烹狍脊、湖米茭白等。两个儿子都学着母亲给父亲碗里夹菜。

    “夫君在辽东整天风里来雨里去地忙生意,身边也没个照顾的人,妾身甚是牵挂!”霍大奶奶伤感地说。

    霍震霆笑着说:“无碍!现如今我在辽东的生意做的正是顺畅,趁年轻都吃点儿苦是对的!”霍大奶奶知道他是个做事有决心的,见他一切安好,也就放下心了。

    夜里,霍大奶奶亲自服侍着霍震霆换上了一身藕色卷草纹中衣,自己换上了一身胭脂色罗睡袍,夫妻俩久别重逢自是难舍难分!霍震霆搂着霍大奶奶说:“唐莉萨是华俄混血儿,要麻烦娘子多加照顾!”

    霍大奶奶醋海生波道:“夫君一人在辽东果然是万花丛中潇洒自在!”

    霍震霆笑着说:“就知道你要倒醋瓶,这唐莉萨原本是辽东汪镇海帮办养的外室,因汪夫人容不得,汪帮办又顾念旧情,就将她送给了我,其实也是想为她寻个好去处!”

    霍大奶奶捶着他的胸膛说:“你什么时候也做些这种收拾残局的勾当!”

    霍震霆道:“没办法,谁让我的生意都要靠这些关系!那唐氏我却是没有碰过的,你只把她留在家里好好养着便是!”

    霍大奶奶嘟嘴说:“你远在辽东,妾身又没有通天眼,哪里知道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事儿!”

    霍震霆点着她的鼻子说:“我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姑苏的事儿,今儿好好教训你!”说完两人就相拥而卧,恣意缠绵起来:君在辽东妾在吴,劳燕双飞不自由。樱桃花谢梨花发,肠断青春两处愁。

    那唐莉萨倒是个知分寸的,第二日清晨就规规矩矩地拜见霍大奶奶,霍大奶奶也怜她红颜命薄,虽然断不会让她真的服侍霍震霆,但生活起居亦不会亏待了她。当下就送给她一对纯金镶宝镂空手镯算作见面礼,又给她指派了小丫头,那唐氏从此就在浅梨院深居简出。

    霍震霆这一次只是从辽东回来与家人小聚,过完头牙(二月初二)还要再去辽东,霍大奶奶这一次终于忍不住和霍震霆哭闹起来:“你整天就知道出外做生意,把我和孩儿们扔在家里牵肠挂肚,好狠的心……”

    霍震霆好说歹说也劝不住她,终于也怒了,将脚边的紫檀雕花杌凳踢翻,怒道:“你道我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冒着枪林弹雨容易吗?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在拿命拼!我累死累活不就是让你们娘仨过好日子,你不体谅我就是了,还在这里撒泼,像什么话!”

    霍大奶奶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只是坐在花鸟镂空雕金檀木床边低头拭着眼泪,只看到插着灵芝抱福玉簪的厚重鸦髻,下面露出一截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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