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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招夫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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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回来自然要把儿子抱起来,他现在手势越发娴熟,一抱能抱一下午,只是死要面子,只肯在房中抱着转一转,不愿抱到外面去被人瞧见。
三好问他:“那布给玉秀姐了吗?”
她从前一直织的是棉布,最近开始试着织丝绸。因玉秀冬至回来时送了她两方极精美的帕子,所以绸布织出来后,她让李靖带了几尺给玉秀。
说起那两块帕子,到也有一件可笑的事。前不久她带着安安回娘家看奶奶,期间给安安擦口水时,让堂妹看见了那块手帕。
玉秀绣庄里的帕子,用的是上好的绸缎,绣样新颖多变,做工精致,一看就不是寻常可比的。
她那堂妹一眼看上了,竟厚着脸皮向她要,要不成后又拿了二十文,让她帮忙买一块。
她只笑着说这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铺子里出来的手帕,一块要卖到一百文钱。
这才让她讪讪地闭了嘴。
“给了。”李靖单手抱着安安,一只手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荷包来,递过去。
荷包的料子是光滑细致的绸缎,上面绣着一丛雍容繁复的牡丹,色彩鲜艳,绣工精致,栩栩如生。
三好略一迟疑,接过来看了看,道:“这是你买的?”
李靖点点头,“玉秀说这是最新的样式。”
三好微微颔首,小心抚着上头的绣纹,道:“我很喜欢。”
李靖听了,心里便有些满足。
夜里,一家三口安置下,安安睡在夫妻俩中间,三好在内侧,李靖睡在外头。
三好正想着明日早上该做什么吃的,突然听李靖道:“来年秋闱,我打算下场试一试。”
三好略微一惊,道:“我听人说要去省城考?”
李靖道:“不错,学院里有几个同窗明年也要下场,我们相约一同出发,走水路。”
三年前他考中秀才,次年便可参加乡试,只是他自觉还有许多不足,因此又等了三年。这次他不敢说十拿九稳,但也有了七八分把握。若考中举人,便可被县学聘为夫子,不但每月有奉禄,还能分得一间小院,可将家人接去同住。自安安出生后,他便一直在谋划此事。
三好又问:“什么时候出发,要去多久?”
李靖道:“中元节后出发,八月初九开考,九月初就能回来。”
三好在暗里点点头,她虽未出过远门,可也知道这一趟去省城,来回车马食宿必然需要不少。不知家中现在还有多少银子,好在这一年多李靖给她的银子她都收着,眼下距明年七月又有大半年,可以让她慢慢张罗。
李靖见她安静,壮了胆去握她的手,看她没反应,又大胆捏了捏,手指在她手心轻挠。
三好并不理他。她觉得有些好笑,刚成亲那会儿,他见了她是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仅有的几次亲近,也是她为了有个孩子而主动的。
后来她怀孕,就没动过那种心思了,安安出生的这段日子,更是没精力,也不想。
如今他却开始试试探探的了。
三好收回手,打了个哈欠,道:“睡吧,我困了。”
李靖默默缩回手,有点蔫蔫的。
除夕夜饭桌上,李靖与家人说了他要参加秋闱的打算。于是这一年,除了给李流定下亲事,家里另一件大事就是给他的远行做准备。
出发前一天晚上,三好在油灯下检查他的行李,看看是否遗漏了什么。
安安被他奶奶带去睡了,房里只有小夫妻两个。
李靖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心里升起一些离别惆怅。
熄了灯歇下,两人望着床帐,都睁着眼,都未出声。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三好突然道:“你要平安回来,我和安安在家等你。”
李靖没有回答,在黑暗里摸索到她的手,紧紧握住,人也靠了过来。
这一次,三好到底没有拒绝他。
这年秋天,人们对李靖的称呼从李秀才变成了举人老爷,连他爹李松出门,都有人喊老太爷了。
不久后,三好又有了身孕,她自己心中复杂得很,因为她和李靖只他出发前那一次,没想到就怀上了。
一下子双喜临门,琴婶子每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入冬前,李靖带着妻儿去了县里,入住县学中的一处小院。
三好有了孕,李靖便不让她再织布了,那台机杼也没带来,她平日里没什么事,只时常去玉秀绣庄里坐一坐,或者与其他夫子的夫人说说闲话。她虽没读过书,可脾气好,又爱笑,那些夫人们都挺喜欢与她来往。
从她们口中,三好得知之前与李靖有来往的周如芸,和一个外乡学子好上,因她爹不同意,她竟和人私奔了。
她爹觉得丢人,也不报官,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可怜她娘日日以泪洗面。
三好听后也跟着唏嘘两声,心里却平静无波。
次年夏天,她生下一个女儿。李靖对这个小棉袄,竟比对安安还爱些,也不怕丢人了,每日抱来抱去,给人开了玩笑也是乐呵呵的。
三好给女儿取小名宁宁。
安安这时已经两岁整了,正是开始顽皮的时候,每日里玩得脏兮兮的回来,李靖见了便要训他。
他自做了夫子,虽年纪还轻,却已经有几分老夫子的严厉了,那张脸一板下来,安安便吓得不行,每日只往他娘身后躲。
三好自然护着儿子,在她看来,两三岁的男孩正是该玩的时候,难道眼下就要拘着他念书吗?那早晚跟他爹一样,念成个书呆子。
李靖在儿子面前有几分威严,但一见三好,立刻就软了三分,再被她轻描淡写说几句,更只有点头的份了。
一家子四口平日都在县里,等每月李靖休息,便和三好一起带孩子回李家沟。
这一两年来,家里也发生了不少大事。李流已经成亲了,家里原本四间屋子,现在又扩建了,东西厢房各两间。他们娘早已分配好了,大儿子一家住东厢,二儿子住西厢,正屋还空了一间,留给李月梅回娘家时住。此外家中陆续也买了几亩田,李靖已经说服爹娘,让他们不必再下地,只把家里的田地租出去收租子。
如今人们说起李家沟来,不得不说的两家人,一个是小遥山脚下的林家,另一个就是举人老爷家了。
又过几年,李靖上京参加春闱,放榜后,得了二甲三十七名,赐进士出身,外放至一个小县做县令。
他至京中回来,到了县里,便一路被锣鼓声喧簇拥着,他谢绝许多邀请,坐着马车回村,心中喜忧参半。
回了村,自然又是热闹不休,村里族里竞相来看县令大老爷的排场,一直到晚间,众人才逐渐散去。
两个孩子都在隔壁屋里睡下了,三好端了热水给李靖洗脚,又转头去收拾他带回来的行李。
微烫的水泡着双脚,暖意从脚底升腾上来,李靖额上微微出了点汗,一身的疲惫也随着这些汗液消散。
再多的风光,再大的富贵,也不如此刻一盆热水来得熨贴。
“三娘。”他轻唤。
三好回头看他一眼,“怎么?水凉了?”
李靖微微摇头,心中迟疑,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道:“我上任的地方,距此地有千里之遥,你和孩子……愿不愿和我同去?”
三好诧异道:“不然呢?你要一个人去吗?”
李靖忙摇头,待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傻笑起来。自圣旨颁下,他心中就记挂着这件事,连高中的喜悦都压下了大半,此刻终于放下心事。
三好有点嫌弃,两个孩子的爹了,做过几年夫子的人,年近三十,马上就是县太爷了,笑起来竟这样傻。
半月后,县太爷带着妻儿走马上任。
他管辖的县虽小,却因靠着一条河,有个码头,商船往来便利,县中人多行商,因而并不穷。
他来的那日,骑着高头大马,前方衙役开道,后面轿子上妻儿紧随,两旁百姓夹道,当真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新官上任,各方势力自然要来探探虚实,因此纷纷派出了自己的夫人。
三好这个新上任的县太爷夫人,椅子还未坐热,就团团忙了起来。
好在那几年在县里,时常与夫子们的夫人往来,又在玉秀店中见了不少富家妇人,待人接物成熟了不少,倒没出什么差错。只是每日与人说些虚虚实实半真半假的话,心里有些不耐,却又不得不挂着笑与人周旋。
却不知那些夫人们见了她更是惊奇。在她们看来,这个县太爷夫人,既无十分的姿色,也没多少才学,看身段也不出色,却能将县太爷拿捏得牢牢的,后院里别说小妾,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怎么不让人惊奇。更何况县太爷又年轻,长得又俊朗,那样的人品,打着灯笼也难找,竟肯只守着结发夫人?
自然有人不信这个邪,夫人们打了头阵之后,那些老爷们就该出手了。
三天两头有家人来送请帖,有一些李靖不能推,只得去赴宴。有些宴‘清’,有些宴‘浊’,有时他半夜回来,除了一身酒气,三好还能嗅到一丝脂粉味。
她只不作声。
直到有一天,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被人送到家里来,说是来伺候县太爷的。
三好看着她们花一样的脸庞,娇滴滴的身段,心里冷笑,这哪是来伺候人的,这是等着让人伺候的呢。
她招来下人,让他们开始收拾行李。
等李靖闻讯赶回家,她已经打包好,带着两个孩子,只等登车走人了。
李靖也管不得众多下人在场,急急道:“三娘、三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走?”
三好轻轻一笑,“相公日理万机,这后院的事,我自该料理好,不让你操心。只是我们家院子小,容不下许多人,今日两个妹妹来了,自然不能委屈了她们,免得相公心疼。所以我想着,不如我带着两个孩子回老家,将院子腾出来,相公和妹妹们住在里头,必定又宽敞又快活。”
李靖听得出了一身汗,忙道:“哪有什么妹妹,你别乱想,我这就让人送回去。”
三好道:“那怎么行,我看相公最近夜里回来得晚,想来都是这两个妹妹伺候的,相公忍心将她们送走,我却不忍心了。”
李靖额角冷汗直流,急急解释道:“没有的事,三娘,你信我,我从未碰过她们。”
三好轻轻一哼,“难不成是我鼻子出了毛病,相公衣服上那些香味不是脂粉,而是墨水不成?相公不要觉得我是个不容人的,你且放心,外头有几个妹妹都接回来就是了,若这院子不够大,那就再买一个,总能住得下。我和孩子们就不在相公眼前碍眼了。”
说着,转身就要踏上马车。
李靖忙扯住她,哀哀求道:“三娘你别走,你信我,我真的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衣服上那些味道,都是别人沾过来的,我真的一个都没碰。你若不喜欢,往后那些邀请我都不去了,都家在陪你和孩子,好不好?”
三好偏过身,斜眼瞧他,“相公说哪里的话,我可从没有拦着你赴宴的意思。”
李靖见她愿意回转,忙点头道:“是是是,是我不愿意,是我自己不想去。”
三好又道:“这可叫我为难了,两个妹妹都到家里来了,难道还要我将人请出去?这多不好。”
李靖忙道:“我让她们走,是我要她们走的,不是三娘赶的。”
“若以后还有妹妹上门来怎么办?”三好歪头苦恼道:“等以后妹妹来了,我总是要回老家的,算了,不如现在就走了吧。”
李靖吓得一把抱住她,眼眶都急红了,“不会有的,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三娘你放心,不会有的,我求你别走。”
他是真的急怕了,箍在三好腰间的
手臂勒得她发痛。
她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掰开他的手臂,转头来看着他慌乱的双眼,道:“相公今日的话,我记得了,也信了。请相公也记在心里,若哪日忘了,我恐怕不能提醒你。”
李靖连连点头,眼眶发红。
县太爷后院的危机,以那两名姑娘被送回去而告终。与此同时,县太爷惧内的名声也彻底传了出去,举县皆知。此后,再也没有不长眼的送美人来触霉头。这是后话了。
这日晚间,因白天一场惊魂,李靖似被吓狠了,黏黏糊糊跟在三好后头,一刻也不敢放松。
三好哄睡了两个孩子,一转头差点与他撞上。她推了推他,道:“还不去洗漱,在这里干什么。”
李靖便一步三回头地去了,草草洗澡回到屋里,却不见人,他心里一惊,喊了声三娘,就要冲出屋去找人。
三好无奈道:“我在屋里,躺在床上呢。”
李靖将冲出去的脚收回来,绕过屏风,见她果真在床上,才松了口气。
三好见他这样,又好笑又好气,招招手让他过来。
县太爷便巴巴地来了。
三好仔细看他,说实在话,就算不说他的身份,光看外表,李靖也是有些资本的,难怪外边的女人削尖了头要往他身边凑。
从前她只觉得自己与孩子在他心中,多少应该有些分量。今天李靖的表现,却让她有些意外。她没料到,这分量,有那么重。
今天她说要走,虽有几分赌气,却也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走的。她无法想象,这个院子里住进了别的女人,自己还与她们和乐融融的模样。就算只是装模作样,她也不愿装。
她不觉得自己爱上了李靖,若眼下他带了别的女人回来,她既不会哭,也不会闹,但她会带着孩子远远走开。
李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掀开被子上了床,凑近她低声道:“三娘,前些日子是我错了,不该出去喝酒。但我真的没有碰过别人,那些地方脂粉味重,我坐着身上就带了味。以后再也不去了,你别生气。”
三好想了想,道:“都不去也不好,你在这里为官,自然要与他们打好交道,否则别人会说你不合群,往后就不好做事了。你若内心坚定,就算去了花街柳巷,我相信你也能干干净净地出来。若心里本就有想法,就算住在和尚庙里,照样不会安生。”
李靖忙点头,“你说的是。”
三好打了个小哈欠,今日闹了这一出,她都没午睡,困了。
李靖试探着伸出手,将她柔软的身体拢来怀里抱着。
三好只撩起眼皮看了看,任他抱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县太爷身体麻了半边,在床上躺了许久才能爬起来。好在这事除了夫人,并无外人知道。
这日午间,李靖在衙门里坐班,外头突然有人给他送了一封信。他拆开看了,许久后长长叹了口气。
等回了家,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给三好听。
原来给他写信的竟是周如芸。
数年前周如芸与一名书生好上,她爹不同意,她想起曾经错过李靖,怕到手的荣华富贵又丢了,于是下了决心不愿再错过这个,便瞒了家里人与书生私奔。只打算日后做了官太太,再回去让她爹看个明白。
却不想那书生只是用花言巧语来骗她,将她拐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卖了,一个良家闺女就此沦落风尘。
她试着逃过几次,却都被抓回来,遭了几次毒打后,渐渐绝望,不敢再逃。每每夜深人静,想起从前家中无忧无虑的日子,便不住痛哭流泪。
偶然一次机会,让她听说本县新来的县太爷是平阳县人士,名叫李靖,她心里又升起了希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千方百计让人送了封信上门,只望这个李靖是她认识的那个定安,能救她出苦海。
三好听李靖说完,心中也有些感慨。虽说周如芸眼下落到这地步,一半原因是她咎由自取,但更可恨的却是那个骗她的书生。况且她父亲是李靖的夫子,这事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置之度外。
三好道:“你准备怎么办?”
李靖道:“我打算写一封信给夫子,他若知道,必定会赶来。”
三好想起之前听别的夫人说,周夫子怕丢人,只当没这个女儿的事,心道他若知道了,未必会来。她道:“信是要写,却不是写给夫子,而是要写给他的夫人,顺便把周姑娘写给你的信附上,当娘的总是心软,不会弃女儿不顾。此外,在周家人赶来之前,咱们要先想办法把周姑娘赎出来,那种地方,多待一天都是受罪。”
李靖点头,道:“这事我来想办法,只是不知要将她安置在何处?”
三好看他,道:“你说呢?”
李靖道:“我让人另外租间屋子给她吧。”
三好笑了笑,“怎么不让人住到家里来,你们两人还能叙叙旧。”
李靖摇头,“不行,她若又说难听话气你怎么办?”
三好不过是与他开玩笑,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事,心里莫名有点高兴,“我都忘了,你还小心眼记着呢。”
李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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