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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腰_蓬莱客-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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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联军的东西阵营,竟自相残杀,血染藩篱。
    幸逊闻讯,愈发暴怒,投杯碎盏,下令列队整军,追上要和乐正功恶斗一场。
    被臧常劝阻,道:“陛下岂不闻,事有轻重缓急乎?陛下北伐,首取人头乃是魏劭。如今功未竟,此时若交战西营,为内乱,必两败俱伤,令魏劭坐收渔翁之利!那乐正功既要走,让他走便是。等陛下灭了魏劭,再挥师征讨汉中,活捉乐正功,要他担这临阵脱逃之罪!”
    余下之人,也纷纷苦劝。
    幸逊方被劝住,强压心头恨意,令收兵归队,加紧戒备,以防魏劭趁机袭营。
    ……
    当夜,乐正功因走的急,将不便带走的粮草辎重,一把火烧光。
    一夜之间,西营漫山遍野的营帐消失一空。雪地里火光熊熊。
    黄河故道对面的魏劭阵营军士,肉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魏劭的中军大帐里,笑声雷动。
    魏劭坐于中,公孙羊、李典、李崇、张俭,卫权等人分坐于旁,提及对面西营大火,无不谈笑。
    “荣延可安?”
    魏劭笑毕,问,“须早些回才好。否则过些天,等乐正功得知杨信郭荃不过只发了五千人马,虚张声势,恐怕要于他不利。”
    “主公放心。”公孙羊忙道,“我已与他议定好了。他得了乐正功的信任,如今性命暂时无虞,尚不能走。若这便走了,会引乐正功起疑,则前功尽弃。等有合适机会,再遁走归营。”
    魏劭点头:“此番乐正功中计,全赖荣延一身胆识,可谓居功至伟。军师须记他一笔大功,战后论功封赏。”
    公孙羊诺。
    此时亲兵来报,说竺增送到。
    魏劭便叫人将他带入。
    竺增被五花大绑,在帐内隐隐传出的朗朗笑声里,入了中军大帐。
    看到帐内已分坐了十来人,烛火通明,照出后排一面分隔前后的紫檀色长屏。
    屏上绘了青松云气、虎啸危崖。一头斑斓猛虎,啸踞高岗。虽不闻声,却仿佛啸震林岗,似下一刻便要跳下,鹰扬虎噬,气势逼人,令人不敢多望。
    虎屏左右,各设一架,高于人顶,上堆满各种简牍文书。
    正中一张将军案,左右分置了令箭、虎符。
    案后坐了个年不过二十四五的男子,未戴兜鍪,乌金冠束发,身穿锁子连环麒麟软甲,披帅氅,腰悬宝剑,愈显龙躯豹身。
    他面容英毅,正微微侧身,与座旁一个留着三绺须面容清癯的男子谈笑风生,姿态极是潇洒。
    听人报说竺增带到,这男子方停下说笑,转过脸,两道目光扫了过来。
    竺增猜到这年轻男子应是魏劭了。
    却没想到,传闻中的北方霸主魏劭,竟是如此凤表龙姿的出众人物。
    一时竟看呆了。
    直到那年轻男子停了说笑,坐直身躯,抬起两道目光,朝自己扫来。
    立刻感到他周身隐隐似有一种沙场血气,扑面而来。
    方心里一凛,不敢再和这将军案后的男子对视。
    心里已是绝望。
    知魏劭这般设连环套精心构陷自己,终令乐正功上当退兵,必定也是猜到当初他出兵助幸逊之策,乃是出于自己。
    应是恨之入骨了。
    这般稀里糊涂地落入了他手,等着被剐便是了。
    却不料魏劭忽从案后起身,到他近前,亲手将缚住他的绳索解开,笑道:“我为解兵困,委屈了子翼。汝可怪我乎?”
    竺增抬眼,见魏劭笑容满面,一时错愕了。
    再看座上旁人,无不望着自己,面上带笑。
    卫权道:“主公知汝大才槃槃,不忍见汝刀下断头,是故派兵前去营救。”
    竺增如梦初醒,心悦诚服,当即倒头便拜,道:“承蒙燕侯高看,弃瑕录用,竺增愿投麾下,以报效燕侯知用之恩!”
    魏劭哈哈大笑,豪气干云,命人取压惊酒赠饮。一番引见后,着亲兵送竺增下去。
    大帐里余下之人也陆续退去,最后剩公孙羊,问兖州之事。
    幸逊大军阻滞在此,与魏劭相持之时,遣从前曾攻过兖州的任城周群大军压境,再次攻打兖州。
    乔平领军,奋起反击,周群被打退。
    幸逊不甘,加派人马,再次发动攻势。兖州随后得到绿眸将军领兵前来助力。
    恶战过后,不但保住兖州,周群也命丧于乱军。
    这个消息,刚刚昨日才送到了魏劭的案前。
    “主公不必多挂心。”公孙羊道,“从这两战,可见兖州这两三年里,一直厉兵秣马,已非旧日羸弱之状。且有比彘相助,必定不会有失。如今联军分崩离析,天气也日渐好转,战机近在眼前,主公当全力以赴应对幸逊。”
    二人又谈论战事,不觉夜深。
    魏劭亲送公孙羊回营帐。
    回往中军大帐,他感到心绪起伏,不禁转身,踏着脚下咯吱作响的积雪,朝辕门行去。
    辕门外瞭夜士兵见他出来,急忙行军礼。
    魏劭微微颔首,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近旁那个年不过十六七岁,还有着一张尚未脱尽稚气面庞的小兵的身上,拍了拍他肩膀,随即独自出了辕门,登上附近积满积雪的一个丘岗之上,对着被夜色吞没了的黄河故道平川旷野,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冽而清新的空气。
    刹时,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恢胎旷荡,天下舍我其谁的豪迈之气。
    他慢慢地吐出胸中的浊气,最后,视线投向北方那片遥远的夜空,默默站立了良久。
    她应该也快生了。
    或许自己未必能赶上和她一起,迎接孩子的降世。
    但他一定会将接下来的这场胜利,作为最好的礼物,送给她和他们即将来到人世的孩子。
    ……
    那个受了君侯解衣的少年,在同伴羡慕的目光里,压住激动的心情,用崇拜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远处丘岗顶上那个仿佛和夜色融成了一体的背影。
    为君侯而战,哪怕血染黄沙,也在所不惜。
    少年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第137章
    
    兖州。
    短短不过月余,先来了宿敌周群,再是周群联兵。
    兖州竟两次遭到大军压境攻伐。
    乔平领乔慈和一干家将,列兵布阵,全力抗击。
    第一次,周群被击退,败北而去。
    兖州军民才刚松下一口气,不想周群竟再次整顿兵马,兴兵来犯。
    这次他得了联兵,声势比前次更大,直扑兖州门户巨野,大有不灭兖州便不罢休的态势。
    当时乔越十分惊恐,认为兖州决计不可能再像上回那样侥幸击退来犯。
    和谋士张浦等人合议,便提出当顺势而为,上降书,向幸逊俯首称臣,以换取安宁。
    幸逊去岁称帝,建号姜,诏书曾达天下九州,命各地诸侯刺史上供朝拜。
    当时响应者寥寥。
    天下诸侯刺史,有的慑惮于淫威,有的在审时度势,有的另有盘算。
    是以并无人扯旗发声反对。但也没有谁愿意公然应诏,唯恐担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
    兖州也是如此。
    但事态却急剧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乔越终于扛不住压力,做出这个决定。
    自然,遭到了乔平的极力反对。
    兖州里,乔平如今威望更胜往昔,家将多听他号令。
    乔越争执不过,加上被乔平告知,他与灵壁的那位绿眸将军相识,对方愿领兵前来援战。
    乔越半信半疑,只能勉强作罢。
    数场乱战之后,终于就在昨日,周群军不但被彻底击溃,周群本人也于乱军中丧命。料想短期之内,幸逊应无力再发动对兖州的进攻。
    兖州军民无不扬眉吐气。
    若论功劳,第一当数绿眸将军。
    于千军万马之中,若出入无人之境。
    兖州多年宿敌周群之所以魂断巨野,也是在败走之时,遭到绿眸将军的排兵拦截,最后予以击杀。
    此战若非得他援驰,更不可能取得如此的辉煌胜果。
    兖州军民无不传扬绿眸将军沙场之名,盼着凯旋一睹他的风采。
    ……
    乔平父子从巨野归来的那日,骑马入城,受到了民众的夹道欢迎。
    但并未见到传闻中的那位绿眸将军同行,民众未免有些失望。
    乔越领人在府邸前迎接乔平凯旋。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
    但笑意看起来,却又透出了点勉强意味。
    接乔平入府邸,乔越便问:“那位绿眸将军,今日怎未随你一道入城?此人我先前也有所耳闻,虽以流民首而起家,出身是低微了些,但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此番我兖州既得到他的助力,我也当亲自向他言谢。”
    乔平请乔越入书房,屏退左右,道:“我正想与兄长谈此事。实不相瞒,绿眸将军并非外人。兄长也是知道他的。”
    乔越不解:“何人?”
    “便是比彘。”
    乔越起先没反应过来,面露疑惑:“比彘为何人?”
    他顿了一下,忽然,仿佛想了起来,双目蓦然圆睁,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你是说,当日那个诱走了我女儿的家中马奴比彘?”
    乔平颔首:“正是。”
    乔越僵住。
    “比彘此刻人就在城门之外。他欲求见兄长,负荆请罪。”
    见乔越不语,劝道:“兄长方才自己也说了,英雄不问出处。比彘当初是不该私带我侄女离家,二人未经父母许可结为夫妻,于人伦礼法有所不合。但他与侄女情投意合,当时也属无奈之举。何况如今,侄女不但生了儿子,替长兄你添一麟孙,他更是今非昔比,拥兵自重,曾数次助力我兖州于危难之中。望长兄摒弃前嫌,接纳于他。如此,则是我乔家之幸,也是兖州之幸!”
    “他曾数次助力兖州?”
    “从前薛泰攻兖州,两军列阵于巨野,慈儿阵前遇险之时,便是他及时现身,出手搭救,慈儿才侥幸躲过了一劫。当时我并不知道恩人便是比彘。后来知晓,因不方便言明,未及时禀于兄长。望兄长勿怪。”
    乔越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一时无所适从。
    当日那个令他每次想起来便恨不得捉住了挫骨扬灰的卑贱马奴,如今竟一飞冲天,摇身一变,以兖州恩人的面目,回到了他的面前。
    从理智来说,他知道乔平说的有理。
    生逢乱世,助力自然多多益善。
    何况以那马奴如今的实力,确实值得拉拢。
    但让他接受这样一个本是自己家奴的人为女婿,他感到无比憋屈。
    见乔平似乎还要再劝,他烦恼地摇了摇手:“你想必也乏了,先去好好休息吧。此事容我再考虑一番。”
    乔平知这消息对他震动不小,也不再逼迫,告退去了。
    等乔平一走,乔越立刻唤来张浦,将方才得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皱眉道:“你看应当如何?这个比彘,我认还是不认?”
    张浦也惊讶不已,嗟叹几句后,沉吟了一番,道:“有句话,不知主公容不容我讲?”
    “说便是!”
    张浦开门观望一番,见无人,将门掩的牢牢了,方返身低声道:“以我之见,这个比彘,主公万万不可引入兖州!”
    “此话怎讲?”
    “主公本为兖州之主,地位尊崇,这两三年间,谈及兖州,人人却只知东郡郡公乔平之名,主公之名,有何人提及?便是兖州民众,十有七八,凡遇事,必也先想到郡公。主公仁厚,重兄弟情义,不在意世俗虚名,我却深为主公感到忧虑。再这样下去,主公只怕地位难保!”
    乔越脸色古怪,一语不发。
    “非我多心,而是事有蛛丝马迹可循。主公当还记得,从前女君回过一趟东郡,走后,郡公便不顾主公反对招兵买马。何意?郡公在主公面前,说是图强抵御外侮,只在我看来,郡公之意,恐怕远非抵御外侮如此简单。如今效果已经初显,郡公又引见比彘回来。我方才听主公之言,不难得知,郡公早就与比彘私下有所往来。比彘虽名为主公的女婿,实则早是郡公之人。兖州本就有了郡公,再加一个比彘,往后主公地位安在?主公三思!”
    张浦这一番话,正戳中了乔越这几年来埋在心里不可言说的那块心病。
    听的后背起了冷汗:“幸而问了声你!否则我竟险些引狼入室!你所言极是!比彘不过是一低贱马奴,我乔家岂容这样的女婿!我的那个女儿,抛父弃祖,我也早就当她没了,女儿都没了,我还何来的女婿!只是……”
    他停了下来。
    “主公为何愁眉不展?”张浦在旁察言观色。
    “我本以为,侄女嫁了魏劭,兖州往后也算有了倚仗。却没有想到,魏劭如今自身难保,又谈何保兖州?我乔家与幸逊,原本一向两不相犯。幸逊称帝之时,天下九州,也非我兖州一家不予回应。他不打别人,独独驱周群来攻兖州,必是因我乔家与魏劭结了姻亲的缘故。我二弟当时又不肯听我之言,与那幸逊彻底撕破了面皮。如今虽侥幸赢了两场仗,但保不齐幸逊日后还要发难。此时我若不纳比彘,日后幸逊再兴兵来犯,兖州又当如何自处?”
    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当初与魏家联姻,本是想多个倚仗,不想如今反被牵累,惹祸上身,倒令自己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张浦道:“主公所虑极是。幸逊称帝后,发雄兵征讨魏劭。魏劭本就居于劣势,何况如今幸逊又得乐正功的投效,更是如虎添翼。如今交战双方虽相持于黄河故道,战果未出,只是但凡有眼之人,都知魏劭败局已定,如今不过是强弩末矢,强自挣扎罢了!”
    乔越愈发忧心忡忡,坐也坐不住了,起身在房里走来走去,长吁短叹。
    张浦在旁看着,忽道:“主公也不必如此焦虑。如今倒是有个机会,能助主公扭转劣势。”
    乔越停下,转头道:“何为机会?”
    张浦快步到案前,提笔写了几个字。
    乔越过去,看了一眼。
    “刘琰?”
    他吃惊不已。
    “正是!”张浦颔首,“从前那位曾受过乔家之恩的琅琊世子,如今已被天下群豪拥戴登上帝位,主公想必也有所耳闻。”
    乔越皱眉:“我自然知道。只是这又如何?与我有何干系?”
    张浦附耳道:“不相瞒,刘琰当年居于东郡,我与他也算相熟。便在数日之前,他遣人送了一封书信于我,嘱我转达到主公面前。”
    说罢,在乔越惊诧目光中,于袖内取出一份黄绢帛书,毕恭毕敬,双手呈了过去。
    乔越急忙接过,展开飞快读了一遍。
    一时思绪澎湃,以致于拿着信帛的手指,都在微微地抖动。
    张浦在旁侃侃而谈:“幸逊恶名在外,僭位称帝,名不正言不顺,天下迟早群起而攻之。刘琰却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文有王霸董成,窦武邓勋,无不是重臣硕老,名公巨卿,武有各地前去投奔的太守,就连袁赭也拥他为帝,兵强马盛。此黄河一战,必为天下大势分水之岭。日后九州,一分为二。幸逊乐正功占逆都,刘琰以正统汉帝之身而领天下。主公如今因为魏劭,已将幸逊得罪,再无退路。刘琰却感念救恩,亲笔御书,高官厚爵,虚位以待。方才我说这是机会,主公以为我说错否?”
    乔越听的目中渐渐放出异样光芒,双手背于后,激动地在房里走了好几个来回,忽想了起来,猝然停下,迟疑道:“只是,我二弟那里……”
    “主公忘记我方才所言?魏劭乃郡公女婿,郡公又暗地排挤主公,怕早存了取而代之之心,主公如何还能指望郡公与你同心戮力?”
    乔越脸色有些难看。出神了半晌,方道:“你也知道,今非昔比。倘若他不点头,家将部曲,未必都肯听我驱策。”
    张浦道:“我有一策献上。主公可先将比彘赶走,此事必是由主公说了算的。郡公就算不愿,也不能反驳。赶走比彘后,主公可点选亲信,趁郡公不备,将他制住,对外宣称郡公病重不能理事,夺了郡公手中兵权,则兖州重归主公所有。到时是风是雨,还不是主公一人说了算?”
    乔越踌躇不决。
    “主公!慈不掌兵,无毒不丈夫!主公难道还未汲取从前心慈手软,以致于地位不保的教训?魏劭此战必败!幸逊一旦灭了魏劭,矛头将再指兖州。主公若再犹豫,错失刘琰庇护的机会,恐兖州百年基业将要毁于一旦!何况主公又非取郡公性命,不过是将他制住罢了,主公怎就不决?”
    乔越打了个寒噤,一咬牙,下了决心,点头道:“就依你所言!”
    张浦大喜,跪拜:“主公英明!刘琰英才大略,天下归心,必为汉室中兴之主。主公持拥戴之功,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
    三月朔,月牙如钩。
    牧野一望无际的旷野平川之上,春寒依旧料峭,覆盖了一个漫长冬季的厚重积雪,也未彻底消融。
    但在石缝和岩隙之间,青苔已悄悄回绿。
    风在旷野里日夜回荡,吟唱,似也不再带着刺骨的寒意,倘若闭上双目,或许还能嗅到些许春风骀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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