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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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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有去处也好。”

    闻言,张冯氏搂住张玲珑两人一块痛哭。

    到了翌日,张冯氏母女两就换了脸面,做儿媳妇的宋凤兰和冯环萦来晨省都没她们早的,特特是张玲珑对霍夫人那勤快劲儿,眼瞎的都瞧明白了的。

    一大早便见自己妹妹和外甥女换了态度,霍夫人自然知道是她们想明白了立时是高兴,拉着张玲珑那是一个掩不住的喜欢。

    可这侯府如今还不是霍夫人一言堂,到底还是得霍老太君点头了。

    张玲珑也是个通透人,霍夫人一提点张玲珑便明白了。

    到了寿春堂,张玲珑明里暗里没有不奉承霍老太君的。

    霍老太君也察觉了张玲珑这过分的殷勤了,不时打量着霍夫人和张冯氏。

    而张玲珑的这做派,让宋凤兰觉着越看越似官陶阳的,不禁道:“好巧的张姑娘,有张姑娘在,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在老太太身边,都没施展的余地了。不如就做了我们的媳妇,让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也得空偷个懒的。”

    冯环萦也凑趣道:“可不是,到时有张姐姐担待我们这些懒惰的,自然和睦了。”

    这一来一往的,霍老太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轻轻地哼了声,笑道:“是呀,多讨巧的姑娘,就是我们家的两个女孩都比不上的。”

    张玲珑到底年轻,听了还以为是做对了,只霍夫人和张冯氏觉着不像,一细想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霍家两个女孩子——霍敏和霍韵。

    这霍敏如今可是贵为婉贵妃了,张玲珑一个商家之女如何比得的。

    张冯氏一想明白,登时就把张玲珑扯回身边,脸上故作不懂霍老太君的话,说笑了一会子,直到霍老太君让都散了,留下宋凤兰来。

    “你们太太真有这意思?”霍老太君问道。

    宋凤兰自然不会瞒的,就把知道的都说了。

    霍老太君重重得哼了声,“她不把府里都填满她娘家的人,她就不安心。”霍老太君同情张冯氏一家子是一回事儿,让和冯家沾亲带故的张家做她孙媳妇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这厢,霍夫人和张冯氏听出霍老太君的意思,在后楼正商议,张玲珑则想着以后是要在袁瑶手下讨生活的,不如趁如今事儿还未定先去讨个好,于是出寿春堂便辞了霍夫人,和冯环萦、霍韵一道往西院来。

    从冯环萦和霍韵口中打听来的袁瑶,自然是没好话,张玲珑在心里把袁瑶定论为嚣张跋扈,擅长魅惑男人,阴险狡诈,心胸狭窄,贪慕虚荣之辈。

    张玲珑一想,只要是贪心的就不难对付,他们张家如今什么都不剩下了,就只有银子了。

    于是张玲珑就回了趟满香园,选了几样贵重的物件就要带去。

    冯环萦却阻拦道:“你以后是正房正妻,她不过是侧室平妻,那里有你这般讨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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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韵听了;也点头称是。

    只是冯环萦发现,张玲珑脸上一阵讪讪的;以为张玲珑是未出阁的姑娘害臊了,便是一顿逗弄。

    张玲珑心想;“如今事儿还未定下;且就是定下了也不是姊妹们想的那样;这等甘为人妾的堕落事儿;能瞒一会是一会的。”所以张玲珑敷衍了几句后;又想;“我这是要去给那位二奶奶伏低做小的,看两位妹妹的态度怕是不会给那位二奶奶好脸的;那就坏了我事儿;还不如就我自己一人过去罢了。”

    想罢;张玲珑就寻了个由头打发了冯环萦和霍韵,自己带着两个大丫头就往西院里去了。

    到了西院,正好遇上也要去漱墨阁的春雨。

    张玲珑瞧春雨那形容,媚色有余庄重不足,心下便起了轻视的心,可一想到不久自己也轮得与这种人一般,就觉恶心,胃翻江倒海而上,想压都压不住,一时张玲珑就用手绢掩了口鼻呕了几声。

    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张玲珑不知她这一呕,让春雨和守漱墨阁的几个婆子眼色都变了。

    张玲珑自然也瞧见她们的变化,春雨还倒退了两步的,只是张玲珑自诩身份,不想与之为伍,面上对春雨的礼数到了便罢了,带着两个丫头率先就进了漱墨阁。

    这外头的动静自然早早便有人回了袁瑶的。

    张冯氏一家子的事儿,袁瑶是听说了,再听婆子的回话,袁瑶也不做言语只从炕上下来。

    等张玲珑进来,就见一位形容臃肿,却面上和善的妇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过来迎她。

    张玲珑到底是有些意外的,连忙见礼,“玲珑见过二表嫂。”罢了,殷勤上前去扶袁瑶往堂屋的太师椅上坐去。

    也就是这一会子的功夫,春雨也到了。

    春雨又和张玲珑蹲过一福,便忙开服侍的袁瑶的。

    张玲珑边和袁瑶寒暄,边留意着春雨,见春雨先回身接过丫头们端来的杏仁茶,先用手试了试盖碗外的温度,再拿过一个小银勺来轻轻搅了下盖碗里的杏仁茶,舀了一点滴到自己的腕上,这才将漱盂递给袁瑶漱口,最后才端了杏仁茶给袁瑶。

    袁瑶见张玲珑看得都有些忘情了,便笑问道:“我身边的婆子媳妇做别的不成,但这杏仁茶我不敢说比别处的好,却是和别处不同的,姑娘要是不嫌弃也用一碗。”

    张玲珑怔了怔,脸上有些烧,忙道失礼。

    吃了过杏仁茶,张玲珑忙献上自己的带来的东西,方才一心想要记下旁人服侍袁瑶的习惯,这会子才有功夫发现袁瑶这屋里的珍奇宝器,再看自己手上的就显了庸俗,有些拿不出手了,不禁偷觑袁瑶。

    只见袁瑶笑颜温和,不见分毫轻视,张玲珑心下便松了几分。

    张玲珑越发觉得袁瑶并非冯环萦和霍韵说的那般了,心下懊悔,也就不敢多做逗留,便要告辞。

    袁瑶让宫嬷嬷打点了些东西给张玲珑带回,就说是不能亲去给姨妈叩头的,只能拿些俗物以表孝敬。

    张玲珑后脚才离漱墨阁,春雨就迫不及待的将心里的疑惑说了,“二奶奶,可不得了,这位张姑娘可能不清白了,难怪传说她是被退了婚的,方才在外头婢妾就瞧见她……”春雨在袁瑶耳边说了几句,才又抬头道:“又听正院的几个媳妇说,太太有意让这位张姑娘进门了,只是老太太不高兴。”

    袁瑶道:“好了,别的院子我不管,西院我可不要听到这些个风言风语。”

    春雨赶紧告罪闭嘴。

    而回到满香园,张玲珑才发现袁瑶给的那些个东西,刚好抵了她给袁瑶的那些黄白之物。

    张玲珑脸上又是一阵火烧,不禁疑起冯环萦和霍韵是不是有意拿她来当枪使了,闹袁瑶不快的。

    等张冯氏回到园子,张玲珑就把去漱墨阁的见闻说了。

    张冯氏道:“你姨娘也说了,这袁氏不是容不得人的。这袁氏虽家道败落,可到底是大家教养出来的人,识大体明事理,在她跟前没有你的不好。”

    张玲珑点点头,“女儿也瞧出来的,那黄姨娘的出身想来也不高,可袁氏身边的人却都不敢仗势对她眉眼高低的,可见袁氏也是会调*教人的。”张玲珑就怕以后被下头的人面上恭维,转脸就啐她的。

    张冯氏叹了口气,“如今都妥当了,就是他们老太太那里……”

    张玲珑一愣,张冯氏见她不明白就照实说了,又把和霍夫人商量的对策说了。

    张玲珑脸上一阵滚烫的,可一想到器宇不凡的霍榷,她又按捺下那份羞臊了,点头配合张冯氏。

    这先暂且不提,说霍榷和霍榛。

    又是一日奔波回来,霍榷和霍榛先去见了霍老太君和霍夫人。

    霍老太君见兄弟两满身疲惫,就赶紧大发了他们回去休息,还嘱咐婆子让他们各自院子里的好生服侍。

    可才出了寿春堂,霍榷就被霍夫人领到正院去说话了。

    而霍榛只能巴巴地回北院去。

    平日里,霍榛就一招猫逗狗的纨绔,和那些狐朋狗友一道的,又常故作大方,就有些赊账的。

    要是以往,这些赊账谁都不放在眼里,可眼瞧着镇远府如今式微了,这些个小人就折腾起来了,不时来向霍榛要账的。

    不瞧不知道,这家一点那家一顿的,积攒起来也是不得了的,霍榛把身边的现银都填补了进去,还问霍夫人要了些也不够的。

    再问霍夫人要,霍夫人就起了疑心,霍榛就不敢了,因他的那些账可不是从什么好地方赊来的,要是被霍榷知道了,他可少不得受皮肉之苦,再到小祠堂去陪霍杙的。

    今日在半道上,又被讨债的截了,幸好那时他和霍榷分头了,不然真真是说不清楚的,霍榛到如今都还心有余悸的。

    于是霍榛回到北院,也没心情去听他媳妇唠叨,只是冯环萦忽然一句话却勾动了霍榛的心思。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霍榛急急扯住冯环萦问道。

    冯环萦起先愣了愣,边回想边迟疑道:“方才……我说,张家姐姐拿了好些金银器物去讨好袁……二嫂子的。怎么了?”

    霍榛醍醐灌顶的,心下道:“姨妈是卖了老家的产业上京的,想来手上也宽松。小时,姨妈也没少疼我的,要是我去讨了她老人家的喜欢,多少都会给我些银子使吧。”

    想罢,霍榛巴巴就往外头去了。

    冯环萦莫名其妙得很,扯住他道:“这么晚了,你还要那里去?”

    霍榛煞有其事道:“今日还未曾见过姨妈,我去去就来。”

    冯环萦就松了手。

    正院里,霍夫人正对霍榷道:“你姨妈这回上京来,就不算再回去了,虽说变卖了家产,有些银子傍身的,可到底耐不住坐吃山空的,今儿和我商量着,想在京城里开几个店铺,一来打发打发功夫,二来能赚一点是一点。可我又不通这些个世路,让下头的人去探门道,又怕他们偷奸耍滑,一想就你们兄弟两个整日在外头闯荡,应该多少知道些这里头的门道,少不得让你们去给你姨妈说道说道的。我看捡日不如撞日的,你一会子就去,顺道好好给你姨妈磕个头。”

    霍榷看看外头的天色,觉着这时候去拜访不妥,可霍夫人执意要的,霍榷也只得拖着一声疲累去了。

    出了正院,正要往满香园去,就撞见霍榛鬼头鬼脑的,霍榷就喝道:“三弟,你在那里做什么?”

    霍榛才在想如何哄张冯氏高兴了给银子他的,就猛地传来他二哥的声音,再加上做了心虚的事儿,越发经不住霍榷这一声喝的。

    就见霍榛两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了。

    要是往日里,霍榷还是有心思琢磨他的这反常的,可惜他如今烦心事多,便没当回事儿,“还不起来,成什么体统。”

    霍榛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笑得贼眉鼠眼的,“二……二哥,我这是……正准备去见姨妈。二哥你怎么也来了?”

    霍榷道:“姨妈有心要在京城里开几家铺子,太太让我来给姨妈讲讲京城这里头的门道。”

    霍榛一听有路,急忙道:“要说起这些个,谁比得上我通的。”

    霍榛一时得意忘形了,霍榷两眉都堆了起来,可一想霍榛的确说的没错,这家里还真没人比霍榛精通这些的,于是霍榷冷脸道:“你这是引以为傲了?”

    霍榛登时就蔫了,低着头听训。

    这时,二门上的婆子过来道:“二爷,郑爽说司马大人求见。”

    霍榷精神一提,“赶紧请到我书房去。”罢了,又回头对霍榛道:“我有要紧事儿,太太交待这事儿就你去同姨妈说吧。”说完就又往外头去了。

    这正合了霍榛的心思,要是霍榷同他一道进去说了,他那里还有机会问姨妈借银子的,于是霍榛赶紧道:“二哥,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定办得妥妥的。”

    等霍榷走远了,霍榛颠颠就往满香园里头去。

    霍榛进门走了一会子,就发现园里竟然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上房,其他一概黑灯瞎火的,霍榛只能往上房去。

    可上房也奇怪,帘栊外也是两个丫头婆子都没有,一心想着银子霍榛也顾不上许多,自己掀了帘栊就进去了。

    正间里没人,西次间和碧纱橱里也没人,只东屋里头有动静的,霍榛就道:“姨妈,我是三儿。”

    就听里头的动静一顿,就传来惊叫声,“啊……你出去,别过来。”是张玲珑的声音。

    许是张玲珑一时慌张了推了屏风,就见隔开了东次间和东梢间的屏风这时候倒了,霍榛就见张玲珑花容失色地蜷缩在浴桶里。

    而方才还难见一人的,此时就像是都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般,一时挤了个满满当当,把霍榛和张玲珑围了个严严实实,霍榛想逃也逃不了了。

    张冯氏从包围外头进的来,一看是霍榛,十分之惊诧道:“三儿,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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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嬷嬷从外头进来;俯身到袁瑶耳边,悄声道:“二奶奶;那边闹起来了。”

    袁瑶未说话,稍稍拧头看宫嬷嬷。

    宫嬷嬷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又道:“三爷果然过去了。”

    袁瑶点点头;“告诉她们;谁要敢这时候出院子的;一概打死再论。”

    宫嬷嬷应了是;就退出去了。

    而兴冲冲往前院去的霍榷;到了外书房却不见司马空,正疑惑便问郑爽道:“司马大人呢?”

    郑爽垂着头;好半日不敢说话。

    霍榷越发觉着不对劲了;再问道:“司马大人在那里?”

    郑爽扑通就跪下了;“回……回二爷,司马大人根本就没有,是……是二奶奶让小的,要是瞧见二爷去了满香园,就说司马大人求见。”

    “大胆。”霍榷不信,“二奶奶怎么可能是这般胡闹的人,你还不从实说来。”

    这话刚说完,就听外头有婆子来报,“二爷,不好了,太太让您赶紧到满香园去,三爷出事儿了。”

    霍榷眉头一皱,“出什么事儿?”

    婆子支支吾吾的,但霍榷总算是听明白了。

    大意就是张玲珑的沐浴,霍榛误闯。

    霍榷大怒,“这个畜生。”方要只身前往,又蓦然顿住脚步,让人传宫嬷嬷和尚嬷嬷过来,同他一道过去。

    到了满香园,只见跪了一院子的丫头仆妇,霍榷不敢擅自进正房,就先让宫嬷嬷进去禀告,得了准这才带着宫嬷嬷和尚嬷嬷进去。

    进了正房借着给霍夫人和张冯氏作揖的功夫,眼角扫看了屋里内外。

    就见动梢间那头屏风倒塌,水渍满地,沐浴用的大木桶还在,西屋那头碧纱橱的槅扇紧闭着,隐隐听闻里头有抽泣声。

    而霍榛则垂头跪趴在地。

    心头的疑惑多少被印证了,一时也就明白袁瑶为何让郑爽拦下他了,那里还不会看不明白了这些原是要设计他的,霍榷心中怒气氤氲,哪怕设计他的那人是他的母亲和姨妈。

    霍夫人的面色还尚可,张冯氏的就不大好了。

    “阿榷,不是让你来和我说事儿吗?你怎么让三儿来了,他年纪还小,能懂什么的?”张冯氏质问道。

    霍榷压下心里的怒意,道:“姨妈是不知,三弟常年混迹京城大街小巷,可说这京城里找不出比他更熟的,所以姨妈要是真有心要在京里开几家店铺的,找三弟问最合适不过了。”

    “这……这……可……原是……唉。”张冯氏只觉着自己是哑巴吃黄连。

    霍夫人到底是生了霍榷的人,已经听出霍榷话中隐隐的怒气了,再想到只要张玲珑进了他们家的门,做兄弟俩谁的妾不是妾,跟她一条心就是了,于是霍夫人便圆场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选个黄道吉日的,也好把玲珑抬进门。”

    这时碧纱橱了,原只有一人的低泣声,蓦然进入嚎天的哭声了,不难听出是冯环萦的声音。

    冯环萦到如今还都想不明白,这原是要塞进西院膈应袁瑶的人,怎么就成丈夫屋里人了。

    又想到才新婚不久,正是和丈夫甜蜜时,生生插那么一个人来,让冯环萦觉着胸口一阵气闷得慌,不禁放声大哭了起来。

    也被叫来安抚张玲珑的宋凤兰,在碧纱橱里对冯环萦道:“看我们三奶奶都高兴哭了,果然是自家姊妹的,日后也不愁不能和睦的。”

    一听这话冯环萦立时就止住了哭声,想起当初自己对霍夫人说的,自家姊妹才易和睦相处,家和万事兴的。

    事到临头,冯环萦可没什么姊妹和睦的喜欢,只觉着是搬了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还有苦也说不出的。

    这下那闷在胸口的气一时就往上涌了,冯环萦来不及吞咽下去,就一口腥甜喷涌而出了。

    这满香园又少不得一阵鸡飞狗跳的。

    等到霍榷送了霍夫人正院,霍夫人瞧见儿子脸上的不悦,那里还不会不明白自家已经是瞧明白了的。

    霍夫人才要说话,就听霍榷道:“娘,外祖父虽为将军,可到底不如以往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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