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寻深暗问-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不愿解释,说明默认了一切。
  默认什么?她已非完璧之身?
  谢桓知道她当时定是遭人胁迫,不然如今不可能如此排斥肢体接触。
  难道她以为自己是因此而嫌恶她么?这分明是心疼,分明是气她竟一直瞒着自己!
  罢了。如今她在他身边,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他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
  谢桓闭了闭眼,怜惜之情战胜了一切,他将清瘦的人儿紧紧揽在怀中。
  灯影中,男子搂着女子,姿态似是妥协似是安抚,雪花静静落于二人发梢肩头,又被风吹走,万籁无声。
  静默半晌,谢桓俯首凑在林霏耳畔,极轻地道了声歉。
  他方才正气头上,出口的话语未经过脑子,定是伤害了林霏。
  谢桓:“我只是气你总要当个闷葫芦,无论风尘与否,我都不会放手。既已答应没有你的准许不碰你,我定不碰,你莫要生气。”
  听罢,林霏眼眶泛红,将脑袋更深地埋入谢桓怀中,原先还能克制的委屈此时教他三两句话便挑了个明白。
  林霏平复心情,清了清嗓子,低声与谢桓道:“此事……莫让师兄与夕儿知道,好么?”
  谢桓应了声,怜惜更甚,双臂收得更紧。
  在风雪中无声相拥半晌,直至大雪快没过脚踝,二人才打道回宫。
  回程路上,林霏突然想起一事,扭头问身边人:“你是不是有事要交代与我?”
  谢桓:“无事。”
  “你昨日不是说要与我商量宁儿的事么?”
  谢桓觑她一眼,反问:“我何时说过?”
  林霏被噎住,仔细回忆,他确实没有明白说过,可当时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此。
  正纳闷间,又听谢桓道:“不过是想见你而已。”
  为见你找的借口而已。
  话音刚落,二人已离开宫后苑,站在了紫微殿的宫阶下。
  谢桓捉着她的手不放,“今夜住这儿么?”
  林霏摇头。
  旧事重提,她自认还不够豁达,做不到释然,怕将低落的情绪传递给谢桓。
  谢桓不再坚持,月如月长早在一个多时辰前被遣返,他便吩咐鬼朴子备好车轿,让二老亲自护送林霏回宫。
  于是林霏乘着谢桓专属的车轿,渐行渐远。
  轱辘声中,林霏想了许多,到最后,万千思绪皆化作了一声长叹。
  翌日,林霏早早便起了身。
  用过早膳,她忆起西厢的窦宁儿,便问月长:“窦姑娘醒了么?”
  “回姑娘的话——昨夜就醒了,姑娘当时在紫微殿,所以奴婢才未禀报。”
  月长言讫,见林霏不再言语,继而问道:“姑娘可要去看看她?”
  林霏看了眼漏壶,已过卯时,想必人应该已经醒了,现在去不算打搅。
  于是主仆几人前往西厢。
  窦宁儿确实已经醒了,一婢女正端着汤药劝她服下,她却面隅而卧,置若罔闻。
  她自知罪孽深重,当时不知怎地走火入魔荆棘满腹,竟做出将林夕推入湖中的举动。事后,她见了林霏的反应,便知自己当真是大错特错无可救药,林霏已彻底与她离心。
  她自觉再无颜面对林霏,更无颜面对林夕,是以选择自缢来结束所有罪过,哪知却阴差阳错地再次被人救下。
  倘若救她的是旁人还好,可偏偏是林夕……
  耳畔的劝慰声消失,窦宁儿想,果然如此,没有谁能坚持到最后。
  紧接着,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响起——
  “宁儿。”
  窦宁儿心下一惊,蜷缩得更紧,将脸深藏于被褥之中。
  见其如此,林霏无声叹了口气,示意婢女们退下,拿来杌子坐于窦宁儿床前。
  “钦差大臣明日便会抵达大禹,你应该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林霏顿了顿,接着道:“我既已答应护你平安,就绝不食言。你……把身子养好,届时我会扮作看顾的婢女,待船停泊在蓝田县便带你离开。”
  被褥下的身影动了动,林霏沉默片刻,又道:“离开之前,我希望你能去祭奠那五名婢女。倘若真的感到愧疚,便好好活着。”
  言讫,床上之人再无动静,林霏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起身往外走。
  极低极低的声音传来,破鼓般粗劣,让林霏不由自主地顿住脚步——
  “好。”
  从西厢出来,林霏又去看了卧病的林夕。
  昨日之后,林夕的病情加重,高烧一夜,直至凌晨体温才降下去一些。
  此番落水,折损了林夕的身子,依她不甚好的体质,没有十天半个月难以康复。
  林霏替她擦拭额上闷出的汗,又帮她换了汗涔涔的袛裯。
  迷迷糊糊间,林夕微微掀开眼皮,待看清眼前人,软糯地喊了声“师姐”,瞧她虚弱又难受的模样,林霏自是心疼地无以复加。
  看来得想个法子,拖延几天再上路才好。
  照顾了林夕一阵,等她重新入睡,林霏前往晏海穹的居处,继续商议昨日未解决的事宜,最终敲定晏海穹与林夕先去蓝田县,接应她与窦宁儿。
  大雪一直下到了今日,林霏乘轿回宫之时,天色向晚,宫道上有不少侍者用热烫的开水浇化冰块,确保裹了粗布的马蹄踏上马道不易打滑。
  马车缓缓停在天梁宫外,月长刚将林霏搀下车,月如便带着一众婢女从宫门中迎了出来。
  月如施过礼,轻声与林霏道:“盟主正在殿内等着姑娘呢。”
  林霏愣了愣,边踏进宫门,边问月如:“他何时来的?”
  “小半个时辰前。”
  那怕是该等得不耐烦了。
  穿过一扇扇宫门,再迈上宫阶,便见鬼朴子与鬼算子立在天梁殿外。
  林霏正要推门而入,格扇门突地被人从内打开,谢桓一张刀削斧凿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跨出门槛,牵了林霏的手便朝外走。
  林霏疾行两步跟上他的步子,疑惑道:“去哪儿?”
  “出宫。”谢桓撂下两个字便没了下文。
  林霏愈发不解,“出宫?”
  谢桓:“你至大禹已有多日,带你出宫走走。明日那牢什古子大臣来了,就没这份闲工夫了。”
  听罢,林霏走得更快了些。
  她确实也需要出宫采买一些物事了。

    
第90章 巫山云雨1
  谢桓跟林霏步出天梁宫时; 四匹赤兔马拉着的车轿徐徐停在宫道上。
  赤兔马如其名,枣骝色,半兔头; 马面中间有一尺来宽的白竖纹; 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神勇非常。
  单是第一眼; 就与其他的马儿完全不一样。林霏不禁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的马背,哪知这么轻轻一碰; 它却反应极大地打了个响鼻; 一抖身子; 抗拒意味昭彰。
  林霏欲将手缩回,却被谢桓牵住,他的大掌引着她; 两只交叠在一起的大小手停在马面的白竖纹上,这一次,赤兔马温驯得不像话。
  让神驹成为拉车轿的走马,实在是暴殄天物。
  林霏感叹不过一忽儿; 便被谢桓拉上了马车。
  马蹄声中,车轿顺利出了十四宫。鬼朴子与鬼算子二人充当随行的马夫与护卫,除了招摇的四匹赤兔马; 此番出宫,仅有主子二人,仆从两名。
  十四宫虽位居大禹城中,可方圆五十里人迹罕至; 许是为了保证宫内长静,抑或各宫主的安全,因此五十里内除了驻守的玄衣卫及城中少数士庶,再不见布衣白丁。
  待马车行出这段阒静的五十里,喧闹声渐起,林霏不禁撩开锦帘探头去望,入目便是大雪中的烟火人间。
  倘若夕儿身子康健,定要带她出来观览一二。
  大腿上突然一重,林霏低头,就见谢桓歪倒在其上,一条长腿伸着一条长腿屈着,坐没坐样,懒懒散散。
  他正把玩着她腰间的熏球,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差点扯开了林霏的衣衿。
  林霏将腿往上抬了抬,示意他起身坐好,谢桓却不为所动。
  “麟纹玉呢?为何不戴在身上?”言讫,谢桓指了指他腰上坠下的麒纹玉,似是在说“我都戴了,你竟敢不戴”。
  林霏摸了摸他如玉的面庞,含笑解释:“怕丢了,所以没戴。”
  谢桓便不再多说什么,反倒是一把将她腰间的熏球扯下,随手丢在一边。
  林霏诶了声,莫名其妙地问他:“你做甚么?”
  谢桓抬眸幽幽看了她一眼,“臭得很,把你身上的香都遮了。”
  他只想闻她身上的桃花香。
  林霏不再理他,撩起锦帘继续感受外头的热闹。
  照理说这样大风大雪的天气,街上行人应该格外稀少才是,可事实上恰恰相反——近处远处皆是灯火闪耀,合辙押韵、声声入耳的叫卖声不绝如缕,焉然一派极繁盛处是也。
  大禹城不设宵禁,又远隔京都,加之几十年来的安居乐业以及政清人和,民风淳朴开放,繁荣昌盛不逊京都长安,因而即便是雪宵雨夜,市井酒肆亦通宵达旦。
  如今马车仅仅抵达民居,还未进入瓦肆勾栏,就已喧闹至此。
  林霏忆起楼船靠岸刚入城那一夜,谢桓是一路步行回十四宫的,心下好奇,便低头问躺在她腿上的闲逸男子:“刚到大禹那夜,你为何不坐轿回宫?”
  谢桓未睁眼,只漫不经心地回道:“城主入城,不准驭车,是王父定下的规矩。”
  “为何?”
  谢桓睁开眼,“你不知?”
  林霏想了想,不确定道:“为了亲民么?”
  谢桓默认。
  林霏两眼一弯,玩笑道:“那你现在怎么不装了?”
  谢桓又合上了眼,精准捉住林霏的素手摁在他的太阳穴上,示意她替自己揉摩。
  “现在是出宫不是入城。况且,”谢桓静了静,低低吟了句:“生怕春知,金屋藏娇深处。”
  听罢,林霏脸上生出两片薄晕,为了掩饰不自然,她一手替他揉捏太阳穴,一手撩着锦帘往外瞧。
  寒风送来食香,林霏嗅了嗅,有股甜腻的味道。
  “一九二九,招唤不出手;三九二十七,篱头吹觱篥;四九三十六,夜眼如露宿;五九四十五,太阳开门户;六九五十四,贫儿争意气;七九六十三,布纳两头担;八|九七十二,猫狗寻阴地;九九八十一,犁耙一齐出。”
  七八个小童提着灯笼嘻嘻哈哈地从大雪中跑过,口中念念有词,一首歌谣自街头巷尾响起。
  林霏奇道:“今夜怎地如此热闹?”
  谢桓又是那句:“你不知?”
  林霏有些莫名,摇了摇头。
  “今日是冬至。”
  听罢,林霏喃喃重复一遍“冬至”,追问:“冬至是甚么?节日么?我未曾听过。”
  晏源一年四季长春,既没有冬季,又何来冬至。
  谢桓简洁明了地介绍:“冬至即是冬至,字面意思。”
  林霏稀奇不已,替谢桓揉捏的动作都停了,一双眼牢牢黏在轿外的市贩居民。
  世人都道天宫好,殊不知山河人间亦别有一番滋味。
  四匹赤兔拉着的华贵宝轿出现在马道,少不得要惹来围观者的好奇议论,议论的人一多,林霏也不好再探头出去观览。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句“城主万福金安”,紧接着似是潮汐涨落般,一连串的祝语陆续涌来,不多时,问安声便惊天动地地响起。
  马车却一刻未停地驶过,非但轸上的鬼朴子与鬼算子不为所动,舆中人更毫无回应。
  林霏有些心惊,她早知这般招摇地出来不妥,却没想到声势竟会如此浩大,甚至还有人边喊着祝语边追在马车后。
  林霏点了点谢桓的额头,与他道:“我们下车步行罢,这样被人追着……有些奇怪。”
  谢桓仰身坐起,唤了句“鬼先生”。
  鬼朴子便应声掀开帷幄,等待指令。
  谢桓:“车后之人,清理了。”
  林霏当即伸手扯了扯谢桓的衣袍,蹙眉道:“你别这样。我想下车走走。”
  谢桓微一抿唇,改口:“寻个地儿停车。”
  于是车轿改道,驶入十四宫宿卫所在的油古岭。马车刚出现在街头,便有两队玄衣卫迎来,驱散跟在马车后的民众。
  待车轿停在一处僻静,谢桓与林霏相继下车。
  林霏环顾着不甚明亮的四周围,听见了院前头熟悉的呼幺喝六。她们现如今应该是在某间赌坊的后院。
  玄衣卫皆守在院外,没有谢桓的命令,无人敢擅入。
  谢桓牵了林霏的手,提步就往坊内去。鬼朴子与鬼算子欲跟着,却被谢桓屏退。
  越往赌坊深处走,嘈杂声越大。
  离开夔州后,林霏便再未步入这样欢闹的场所,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赌坊第一层被划分为左右两块,左侧尽是男子博弈,右侧则是闺房雅戏。
  林霏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便被谢桓拉出了赌坊。
  “你以前不是一日不赌就浑身不舒坦么?怎地如今‘洗心革面’了?”林霏笑吟吟地望着身边人,打趣道。
  谢桓瞥她一眼,默不作声。
  他其实根本不觉得博戏有何乐趣,当初之所以如此,都是为了接近她。
  谢桓撑着伞,与林霏手牵手走在喧闹的街市上。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烟火人间不过是大雪中的北食街南茶肆。
  街角人头攒聚,鼓、鞀声伴随着咿咿呀呀的戏腔,让人好奇地欲上前一探究竟。
  林霏拉着谢桓挤入人群,翘首往里望,才知道原来是俳优倡优的戏班子冒着大雪在街头献艺。
  谢桓一手环着她的腰身,护她不被旁人拥挤。
  俳优赞咏,倡优歌舞,灯烛荧煌,丝竹并作。
  俳优与倡优截然不同,几个侏儒戏子扮作茶、水、酒,以滑稽的对话讲述茶与酒“谁更尊贵”的辩论,戏子们你来我往的几句话,便引得全场哄堂大笑。
  听了一阵,林霏眉目舒展,冁然而笑,松了与谢桓相握的手,随观客击掌叫好。
  谢桓正想讽一句“有何好笑”,一别眼,瞥见林霏弯成月牙状的眉目,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被悉数收回。
  林霏耽于俳优戏的诙谐,殊不知自己的一颦一笑落于身边人的眼中,才是最让人迷醉的风景。
  正笑着,肩窝突然贴上一份热度,林霏扭头去瞧,就见谢桓歪着身子,将大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四周人头攒动,她二人本就因为绝伦超群的相貌与穿着,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如今谢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赖在她身上,教林霏哭笑不得。
  林霏搡了他两把,他都不为所动,甚至将脸埋得更深。
  谢桓细嗅着自衣襟中飘出的女儿香,一个忍不住,便用白牙不轻不重地咬了口那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林霏没想到他会不看场合的胡来,倘若让这些市贩居民知道,如今这名不顾形象的无赖乃他们大禹城典雅尊贵的城主,恐怕不单单是魂惊魄惕这么简单了。所幸林霏肩头披着青丝,谢桓的小动作才未被旁人瞧见。
  让这黏人的无赖一闹,林霏也不好再和他立于人群中,于是二人一道离开了街角,这正合谢桓心意。
  他极不喜其他男子多看林霏一眼,方才在人群中,就有几名獐头鼠目的男子紧盯着林霏不放,谢桓恨不得当场挖了他们的眼。
  路旁的拍户热闹非凡,烟雾缭绕食香阵阵,林霏拉着谢桓凑上前,就见大伙儿都在吃一种晶莹剔透捎带褐色的圆子。
  晏源中虽没有这种圆子,可林霏出山后见过,知道这种食物唤作糖元。
  她虽听闻,却不曾尝过,此番见了,自然要一饱口福。
  林霏正要走进拍户,向店家讨一碗糖元尝尝,突然被人扯着退了回去。
  谢桓蹙着眉,面上多有嫌弃,显然不愿和林霏进这么个破落脚店。
  “店小,吃不尽兴。”言讫,谢桓拉着林霏往街上最大的酒楼去。

    
第91章 巫山云雨2
  大禹城中的酒楼与饭庄分建; 皆属于迎接显贵的大店,酒楼专司饮宴,而饭庄实为大酒楼的别称。
  谢桓带林霏入楼前; 她抬头看了眼门屏上的牌匾——“临仙楼”三个大字神|韵超逸; 当真有那么一丝仙风道骨的韵味。
  临江楼共由五座三层楼组成,楼与楼之间用飞廊连通; 廊芜环绕,开设院场; 规模庞大到跨街。每座楼的二三层分隔为一间间阁子; 楼下布置散座; 城中的达官贵人及天南地北的旅客身着锦衣,在其间往来穿梭,远远望来; 宛若仙山琼阁。
  二人甫踏入楼中,便有店小二殷勤地迎上来:“二位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笑了两声,刚要问话,眼前突然出现一枚刻有“谢”字的玉佩; 无需谢桓多言,他便回头朝里吆喝了声:“贵客到!楼上雅间伺候着!”
  不多时,两个半大小伙匆匆跑来; 替谢桓收好伞,领着二人走上廊芜,前往二座三层最大的阁子。
  林霏由谢桓牵着,探头朝楼下望去。
  廊芜之下的庭院; 诸色路歧人在此作场,觥筹交错间曲声清音悠悠。
  领路的两个小伙躬着身,由始自终不敢回头不敢抬头,全凭耳力判断身后的贵客是否跟上。
  迎面走来三名阔步高谈的中年男子,三人衣着光鲜,蓄有美髯,其中一人正抚掌大笑,两个半大小伙忙停下脚步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