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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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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氏那时产下冉媛不久,主动请缨主持为耿氏生产坐阵。
  齐氏将他们的异议一律驳回,“我也是生过孩子的妇人,当年生阿松时,还在山间小栈。若是那时那些人嫌弃我这个妇人污秽,不肯援手,那么此时,也不会有你了。”
  冉松被齐氏说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仍然坚持道:“这冉府又不止母亲这一间屋子,阿弟那屋子不行,还有大房呢,母亲犯不着。。。。。。”
  “我意已决。”齐氏命仆妇去准备热水、剪子,又吩咐稳婆跟她进屋子,“稳婆说二娘这一胎甚是凶险,说不准便一尸两命。我是这个家里辈份最高,福气也最大的人,相信有我在场,必定可以镇得住。另外大郎,你去寻二郎,我们冉家没有自家媳妇在生孩子,自己的丈夫却不知道到哪去鬼混的儿郎!”
  她交待完冉松,便一并连同詹氏也锁在屋外,只带着稳婆、沈嬷嬷便了产房。
  躺在床上的耿氏痛得脸色发白,却只是低低□□。
  齐氏命人将帕子塞入她的口中,以防她咬住自己的舌头。
  烛光下的耿氏,并没有带幕帷,她乌黑的长发倾泻如瀑,洒落在枕旁,一双美目半合着,眸光黯淡。
  美,那又如何,再美的女子,总有一天会化为枯骨。
  耿氏看到齐氏,咬着牙吃力得同她点头示意。她的力气不济,却勉强保持清醒,以免自己力竭而昏厥,腹中的孩子再难见天日。
  稳婆扒开联氏的双腿,查看孩子的情况,沈嬷嬷则负责换洗帕子。
  参汤刚炖好,齐氏便急急喂给耿氏,看她的情况,要安全生下孩子仍是很难。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煎熬,耿氏仍在努力着,她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却没有放弃,听从稳婆的话,一次又一次做着尝试。
  稳婆抹去额上的汗,急切问道:“太太,若是再生不下,那么保大还是保小?”
  “保小!”齐氏很快便给出了答案。这是冉氏的根,是冉柏生命的延序,她怎样不保?
  耿氏咬着牙点点头。
  黎明时分,一声孩啼打破拂晓,耿氏终于为冉柏生下一个男孩。
  耿氏看着婴孩小小的脸,眼中恢复了一丝神彩。“小名便唤亮哥儿吧。他一出生,天便亮了。这孩子,长大一定是个有本事的。”
  她说完这句话,沈嬷嬷笑着应诺,将亮哥儿抱下去洗净。耿氏有些疲惫,打算休息片刻再看孩子,却见床前立着的齐氏却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耿氏打起精神强笑道:“多谢母亲坐阵,不然亮哥儿也不会这么顺利出生。”
  齐氏没有应她。她呆呆看着耿氏片刻,突然叹一口气,道:“二娘,有件事,大家都没有告诉你。”
  耿氏虽然极累,婆婆说话,便不能不理会,笑道:“那便等出月子再说吧。”
  “云淑!”齐氏打断了耿氏的话,“你若现在不见,以后便见不着了。”
  耿氏一愣,不自觉问道:“什么事?”
  齐氏闭着眼,不忍心看她的眼:“便在你生产的前一日,耿氏被灭门。”
  耿氏呆呆不语,齐氏狠心继续说道:“你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耿氏下人,一日之间,全被匪徒灭门。他们不但杀了人,还一把火将耿氏夷为平地。”她自衣袖中掏出半枚玉璧递给耿氏,“这便是老爷派的人从废墟中捡回来的。”
  耿氏愣愣望着那半枚玉璧,这玉璧的造型奇怪,上面刻得是她父亲最喜欢的一本书,“论语”。
  玉璧只剩下半枚,而且侧面被火烧得漆黑,令它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耿氏认得,这是父亲最喜欢之物,她曾向其讨要数次,他也不舍得给。现在这枚玉璧以如此形态出现在这里,可见其主人的处境。
  耿氏的脸上没有表情,连眼神也未变化过,配上苍白的脸色,像座无情的雕塑。
  突然,她重重一咳,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重重倒在了床上。她的身下,鲜血从产道中流出,涔涔不止。
  “你的母亲,便是如此去世的。你祖母当年没有考虑周详,将耿家的情况告诉了她,令她不幸殇逝。这是她的过错,便是我的过错。你要怪,便怪我。”
  冉敏紧紧盯着他,冉训的眼神仍在齐氏身上,半点没有施舍给她。
  “你祖母所做下的事,全部都是因为我,若是你要算帐,应该算在我的头上。”
  冉敏在思考冉训的真实意图。冉训的话,不知真假,总的来说,想要告诉冉敏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为冉柏洗白,将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还有。。。。。。
  冉训在等冉敏的答复,这个答案关乎冉氏的未来。能消除冉敏对冉氏的仇恨最好,若是不然,便只有悄声无息的将她除去。
  冉敏摇摇头,道:“我并不相信你。”
  她并不相信冉训,冉训告诉她的话,或许有部份是正确的,却仍是隐瞒了一部份未让冉敏知道的事实。
  比如齐氏对耿氏动手,在冉训告诉她的话中,是无意而伤,这种罪可以被人所原谅。然而在冉敏的眼中,齐氏显然是蓄意为之,故意在刚生产完的耿氏面前提起令耿氏崩溃的消息,引起耿氏的血崩,最后成功的杀了她。
  “祖氏,你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祖母要挑唆我的父亲,而令母亲最终丧命?”
  冉敏自齐氏的屋子回艾园。
  冉训没有告诉她这个原因,“当年经历过这件事的人不正在你的艾园,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她。到时,自然知道我有没有骗你,只是,你也欠我一个答案。”
  沈嬷嬷是齐氏最初给冉敏姐弟的教养嬷嬷,年纪并不大,只有四十几岁,只是她曾向齐氏立志不嫁,齐氏便让人改了称呼,唤她嬷嬷。
  这样的嬷嬷,向来是由主子负责养老发丧。
  这些年来,因冉氏用不着她,亮哥儿身边又缺一个持稳之人,便将沈嬷嬷让给亮哥儿。
  她本人并不怨怼,也无自恃是齐氏派来的人,而自视甚高。十几年下来,亮哥儿倒是与她极好,她说的话,虽没冉敏管用,也极是尊重。
  冉敏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藏着许多秘密。
  沈嬷嬷为冉敏泡好茶,微笑道:“亮哥儿刚离家,姑娘便回来了,真是不巧得很。”
  冉敏打量着她的屋子,窗明几净,摆设清楚而整洁。
  “嬷嬷,我同亮哥和商议过您的事。等您年龄老了,便到我娘亲的嫁妆庄子上养老,再过继个娘家侄辈到自己名下,将来也好有个人说话。”
  “姑娘,事情还早着呢。”沈嬷嬷微笑道:“如今我还动得了,再加上亮哥儿身边一时也离不了人。若是我跟侄子们出去住,白日再入府,也不方便。”
  冉敏笑笑,不置可否。她依然会为沈嬷嬷养老,只是沈嬷嬷是齐氏的人,冉敏必需得防备沈嬷嬷对亮哥儿不利。
  “姑娘,我是否听到了什么?”沈嬷嬷在冉氏多年,对冉家上下掌握的清楚,她迟疑道:“姑娘向来不过问我的事。”
  冉敏干脆开门见山,坦白直言:“祖父说,让我问你,你自然会告诉我。”
  话音未落 ,沈嬷嬷手中的茶应声而落,刚倒满的茶水四溅,她手上的肌肤瞬间红了一片。
  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卟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奴会按实情讲出,只希望姑娘可以网开一面,让老奴呆在亮哥儿身边养老。”
  冉敏赶忙扶起她,叫绢草将医疗箱子取来,亲自为沈嬷嬷上烫伤药。
  沈嬷嬷很是羞愧,连忙道:“姑娘,老奴自己来便好。”
  冉敏按动她,道:“在说之前,希望嬷嬷可以保证您所说的,便是事实。”
  沈嬷嬷一怔,随即应道:“我能保证自己所说所见是真实的。”
  她接下来说的故事与冉训所说的一般,冉敏却没有不耐心,仍然认真得的听她说下去。
  说到耿氏之死,她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冉敏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怕是老太太也不会告诉你。只是,我已经无所谓了。”
  冉敏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将这些旧事一字一句的讲给她这样的陌生人,仿佛她天生便有这个本领,隐藏事实的真相永远湮没在江河中,不让任何人接近。
  “因为你是亮哥儿的姐姐,亮哥儿说过,这个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冉敏皱起眉,并不语。
  沈嬷嬷道:“冉家老爷子曾经交待过我,要告诉你二太太的事。只是,这个事实并不完全,如今我要告诉你的,是尔后的事。”
  “你一直想问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曾有过一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我也会将真相说出,还你一个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得快睡着了,后来竟然不知不觉打了佐助两个字,真吐血。

  ☆、崩溃

  冉敏曾经设想过母亲的故事,只是她没有想到,沈嬷嬷告诉她的,却是最残酷的。
  听她说完,冉敏的泪已湿透衣襟。
  沈嬷嬷死了,触柱而亡,或许在她知道自己说出真相时,便逃不过这一劫。
  “若你不相信,可以去你母亲的故居床下挖地三尺,那里有我特地藏起的血被。看到这个,你便明白。”
  耿氏的旧居,自冉敏重生之后,便没有再回去过,平日只有仆妇日常清扫。
  见到许久不曾见的少主子,仆妇只是好奇的请安后,退下。听说冉敏已被许配给晋州翟氏,不日便要出门,想来她此行,应是向早逝的母亲告别。
  绢草把守门户,冉敏亲自爬入床下,将地板拆开。这活需要很多力气,她好不容易拆开两块,便累得香汗淋淋。
  绢草见她为难,忙将门扉关好,来帮冉敏,两人协力,用了一个时辰,才将地板下已经硬实的泥土弄松。
  泥土被簸箕一篓一篓转移到空地上,床下的泥坑越来越深。
  “硿!”冉敏的铁敲碰到了一块东西,冉敏伸手触摸,只觉得这东西是方形的,散发出一道腐败的气息。
  床下视线不明,冉敏扔下铁铲,将这样东西托起,交给床旁的绢草。
  绢草将那东西放在地上,伸手将冉敏拉了上来。
  刚上到地面,冉敏不及擦手,便来查看那样东西。
  一看之下,不禁皱了皱眉。
  这是一个用布包裹着的木匣子,表面的布经过岁月的侵蚀已腐烂,只剩下一层黑色的物质粘在木匣子上,显示着它的过去。
  木头的质量并不好,有些地方已霉坏,冉敏甚至可以轻轻掰下。
  绢草催促道:“姑娘,快将匣子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
  冉敏回过神点点头,这木匣子的状态不好,她的确要担心匣子中东西的完整性,还有,东西在地下埋了十几年,贸然打开,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绢草抢先打开了匣子。
  里面的东西渐渐在冉敏眼前呈现出来。
  东西并没有损坏,沈嬷嬷将这个盒子的边缘用蜡油封死过,因此尽管十几年后,外面的裹布已朽,匣子里的东西却依然完整。
  冉敏将手拭干净,提起匣子里的物件。
  物件在冉敏的手中缓缓展开,显然,这是一件包被。
  包被的颜色略黄,上面已变成黯黑色的血迹,大片大片出现在冉敏的眼前。
  冉敏延着这血迹向另一头寻去。
  “那时候,你母亲听完老太太的话,虽然大出血,却没有死去,亮哥儿刚出生,她生为母亲,怎么能丢下两个稚子不管呢?”
  “然而老太太却知道,这是她唯一可以除去你母亲的机会。。。。。。”
  冉敏的眼神一寸一寸,终于挪到了另一端的包被上,而后久久,未能移动。
  绢草好奇的顺着冉敏眼神的方向看去,问道:“姑娘,你在看。。。。。。”
  她的话语在看到那样东西后凝噎住,无法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包被的那一头上,两只带血的爪印赫然映入眼帘,像只恶魔的爪痕。
  “老太太乘着你母亲休息之际,用被子闷死了她。”
  冉敏的眼神涣散,口里自语道:“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她这一状态吓坏了绢草,忙抱住她哭泣:“姑娘,你莫吓我!”
  绢草的话,冉敏并没有听到。此时她的眼前、耳边都是沈嬷嬷那阴沉的表情,凄厉的声音。
  “你的母亲死得太可悲了!是被整个冉氏共同算计害死的!”
  “便是因为害死了你母亲,她无法再对你们姐弟俩下手,只是冷淡待你们,让你们自己变成透明人,丧失在冉府的存在。”
  绢草在冉敏耳边叫着冉敏的名字,甚至用力掐冉敏的手臂,掐到淤青,冉敏仍然毫无动静。
  她仿佛置身于自己的世界中,屏蔽了外界所有的信息,只将自己封避。
  “姑娘,你不要吓我!”绢草想不到办法,她不能向冉氏求救,现在亮哥儿又不在东津,能够想到的人。。。。。。
  她小心将冉敏放在地板下,将门重新门好,急急去寻冉媛。
  在冉家,只有亮哥儿和冉媛会待冉敏真心的好,绢草只有把希望放在冉媛的身上。
  冉媛听完绢草说完原委,很是着急,不能够告诉父母、长辈,她自己又是闺中女儿,能做的事有限。
  绢草留泪哀求道:“姑娘如今病了,身边没有放心下的人守着不行,珍娘已有家室,姑娘之前便说过不愿拖累她。”
  “翟将军临走时曾对我说留在东津准备亲事,让我有事可以去找他。只是如今姑娘病了,我一个下人,轻易出不了门,只希望姑娘能代我去一趟。”
  冉媛满口答应,忧心问道:“怎么闹得这么严重,我只是听萱草姐姐说,昨晚姐姐同祖父起了争执,是不是为着姐姐的婚事。虽说是赐婚,也不见得对方便是好的,如今你要我去找那人,不如去找荣记烟火铺的廖先生。”
  绢草摇头道:“廖先生腿脚不便,身子又不好。姑娘平日便训诫我们莫去打扰他。更何况这件事事关姑娘的终身大事,太多人知道,对姑娘的名声亦不好。”
  无暇再说,绢草心中还惦念冉敏,“姑娘,这便烦您了。”
  冉媛挥手,“快去,这里的事,交给我便好了。”
  绢草见她脚步匆忙,朝着府门的方向去了,叹一口气,忙回艾园取了冉敏平日的医药箱,转身跑向冉敏所在的屋子。
  回到屋里,见到冉敏仍静静躺着,绢草放下了提着的心。便守在一旁,等着冉敏醒来。
  大概是紧张的神经陡然放松,绢草失去警戒之心,眼皮不知不觉耷拉下来,陷入了梦境。
  梦里,冉敏挣脱了她的束缚,绢草惊醒。却见冉敏已坐了起来,背靠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绢草心头一松,忙打开医药箱,将里面定神的药物取出,调水喂给冉敏。
  药送到冉敏的嘴边,冉敏却没有张口。
  “绢草,你说我跟亮哥儿到底是什么呢?”
  她的视线穿过绢草,像在望着绢草,其实并不是。
  “我一直都知道,我同亮哥儿,在冉家的位置,只以为,这是因为母亲早逝,父亲再娶的关系。没有想到,原来其中的内情,竟然如此残酷。”
  “ 为什么?我的母亲到底有什么罪,难道是因为耿氏覆灭,她不再具有联姻的作用?”
  过了一会,她又摇摇头否定自己的猜测:“不可能,父亲娶母亲,并非因为家族联姻,而是因为曾真心思慕母亲。然而他却如此绝情。。。。。。”
  她始终记得沈嬷嬷的话:“你母亲死得太可怜了,直到死后三天,你那不靠谱的父亲方从城中酒坊中被寻回。你知道你父亲当时的表情么?”
  “他只是愣愣,便又回房去取银两,继续去酒坊买醉。从头至尾没有看过你母亲和你们姐弟一眼。哈哈,冉家的男人,从来都是这么无情。”
  冉敏的指甲掐在手心,很深很深,直到皮破,鲜血众指甲缝中渗出,她也没有感到丝毫痛意。
  “冉训是不是曾告诉过你,身为冉氏女,你所做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哈哈哈!”
  沈嬷嬷尖锐的笑声在她耳边久久不散:“他也跟我说过,身为冉家的女子,便要牺牲。为了这个,他亲手害死了我的亲子,因为这个孩子是在先帝孝期出生的。他哄我,会纳我为妾,以后会有数不清的孩儿。他最终却骗了我。”
  冉训要冉敏有疑问可以问沈嬷嬷,肯定想不到,沈嬷嬷会为如此决绝的方式来报复他,报复冉家。
  “阿敏,你母亲死的冤,难道你没有想过要为她报仇?很简单,冉氏的房屋构建图我有,只要你在我标注的地方点起一把火,这些火焰便是你母亲的的公道,便是冉家借你母亲的。”
  沈嬷嬷的话像一根引线,将冉敏的情绪悄然引向一条危险的路,而冉敏沉溺在悲恨的情绪中,无法控制自己。
  “绢草,你通知珍娘和曹大一家,郊外等我。”
  “姑娘要做什么?”绢草意识到了冉敏情绪的不稳定性,这个时候离开她,很有可能令冉敏陷入更深的黑暗当中。
  “做什么?当然为我娘亲讨回公道。”冉敏撑着墙壁站起,“我要让欠她的人,通通还回来!”
  绢草心中警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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