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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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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湛亦是。站在冉敏对面的是她刚刚相认的亲人,如今他却站在冉敏的对立面,甚至有可能出卖她。他不想冉敏知晓,故而瞒着她独自一人查明真相。
  然而冉敏却还是知道了,知道后,不仅没有伤心愤怒,反而仿佛局外人一般,淡淡提出交涉。
  翟湛在观察她的表情。
  她看耿云彬的眼神很专注,除此以外,没有别的表情。发觉翟湛在观察她,只是吝啬的给了他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
  “你想要问什么?”耿云彬将怀里的木匣子掏出,摆放在冉敏眼前。翟湛知道,他是想引起冉敏对木匣子的好客心。
  冉敏没有理他,问道:“告诉我,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耿云彬震惊,他没有想到冉敏竟然会问题这样一个问题。这个表情瞬间而逝,仍然被密切关注他的冉敏收在眼底。
  “你母亲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罢了,生长在青州,嫁给你父冉柏,生下你们两姐弟,因病早逝,此生而已。”
  “阿舅,你在敷衍我。”冉敏肃然道,“你知晓我问的是什么。在见到乌木之后,你并没有问过我,这乌木的来历,可见,在你看来,这乌木是我所有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这块乌木最初记载于耿氏的游记之上,被冉敏寻得,也是最近几月的事,耿云彬有没有看到游记,她不敢肯定。然而,最起码,他知道这根乌木为耿氏所有,传给冉敏,也是理所应当。
  耿云彬啼笑皆非,他没想到百密一疏,纰漏竟然出在此处。
  他走近冉敏,身旁的翟湛身形移动,拦在冉敏的身前,紧张盯着他。
  “勿紧张,小郎君。”耿云彬立在原地,“我曾经发过誓,要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所以,你阿娘的事,我不会告诉你。至于这匣子里的东西,我却可以告诉你。”
  他顿一顿,说道:“这是一枚玉玺。”
  他这话一出,便见冉敏与翟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这是一枚玉玺,至于打开木匣的方法我却暂时没有找到。据我所知,这木匣只能使用密钥打开,强行为之,里面的东西即刻毁去,这也是我一筹莫展之处。”
  翟湛却想起与乌木一起发现的那封信笺,他下意识去看冉敏,却见后者面不改色,连眼睫毛也未颤动一下。他不由暗赞一声“好演技”,忙敛了颜色,装茫然。
  那纸笺上的内容他看过,都是些他未见过的文字,问冉敏,她也同样不解。
  冉敏有几分庆幸提前转移了解密信笺,她这位娘舅,有些九十九分奸商气质,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她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由他保管。
  “不需再问,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回答。”耿云彬忽然近前几步,抚过冉敏的头顶,“不管你娘与我是怎么样的人,我们疼惜你与亮哥儿的心,都是真的。”
  冉敏抬起头凝视着他,不知不觉,眼中已有泪。
  翟湛最见不得冉敏伤心,忙同她拭泪。“阿敏,别伤心,我也会保护你。”
  他这句话却触怒了冉敏,将他推开,怒道:“你是我什么人?拿什么保护我?莫同我装亲近,我与你并未熟悉过。”
  说罢,便甩手离开山洞。
  耿云彬不告诉她,却没说不允许她亲自探查,或许事实的真相,连他自己也不是完全了解。
  小叠山、耿氏的游记、耿云彬、这木匣子里的玉玺,这一系列前世从未出现过的事件困扰着她,到底这一切隐藏着什么秘密,是否与她有关。
  冉敏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团巨大的乱线之中,明明有线可据,到了关键之处,却又杂乱交错,无法窍到其中诀窍。
  她直觉将翟湛排除在了她的同伙名单里。
  前世,翟湛在她的命运中占有致关重要的作用,冉敏无法确定他是否也参与到这个秘密之中,唯一的方法,便是掐断与他的联系。
  她这一行动,将翟湛气得够呛,整张脸顿得失了血色。
  耿云彬不怀好意,见冉敏走出山洞,同翟湛说道:“适才你问第一个问题,好却不完整。”
  “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然而却知而不尽。”他一巴掌拍在翟湛背上,他未帮准许备,被拍得几乎摔倒。
  “警惕心够,想法却太天真。你,保护不了蔓姐儿。”耿云彬追随冉敏而去,只余声声嘲笑:“想要站在蔓姐儿的身前,关凭一身余勇是不够的,成为挡箭牌,或许也只能换得他日蔓姐儿一声叹息。你还是乖乖回家去,做你的独门小将军去吧。”
  翟湛的脚下一个踉呛,双膝重重跪于地上,或许精神伤害远于身体,他像是不知疼痛,垂着头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良久良久,直到洞中的巨猿感到饥饿,伏到他身边同他乞食。
  “那东西。”他轻轻叫道巨猿的名字,声音嘶哑而苦涩。
  “舅父说的对,我还没有资格保护阿敏!”他轻抚“那东西”的毛发,艰难得站起来。
  膝盖久未活动,他每走一步,便一个踉呛。巨猿跟在他的身后,不解得望着他。只见他走到洞口,吩咐洞口暗哨,“将洞口封住,除非我亲口吩咐 ,不得放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下了好大一盘局,唉。这一章有好几个信息,一是女主的娘便是一个秘密,二是女主前世的命运,便是一局小棋,当然今世是我下的大棋,三是,男主这章大受打击,从此黑化,可爱的正太,向腹黑男转化。这章写得很辛苦,因为男女主真正的命运从这一刻起真正开始转折,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怎么满意。没办法,姨妈来访,血如注,腰酸肚疼,吃嘛不香,请谅解。
题外话,翟湛:旺同学呀,是谁让我黑化,是你,是你,还是你。

  ☆、番外一

  秋色肃杀,禽鸟啁啾。葬下双亲,我重拾战袍。贤惠的妻子为我重着战甲,久未引弦的□□执在手上,搭箭扣弦,引满直指天上星宿。
  这把弓悬于父亲的卧房,曾伴着他大半生戎马生涯,直至那一日,他命悬一线,方才放下。
  远方战角吹响,声声催促。妻子充耳不闻,依然细心将我打理。腰上悬上她亲手求来的平安符,针角细密扎实。
  “夫君,妾等君归。”
  她只一句话,眼神却坚韧而自信。
  妻子是闽北旧族敬氏,为父亲所聘。彼时我虽满心欢喜,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因为敬氏,只是旧族破户,而父亲,需要的是一个强势的盟友。
  芝姨的话,解开了我的疑惑。她说:“你父亲为了一个人蛰伏隐忍这么多年,你是那个人最宝贝之人,他又怎能让那人伤心呢?”
  芝姨是父亲的妾氏,原本养于晋州别庄,近来身子不好,才迁入府中休养。听父亲说,她年轻时受过颇多波折,常年与汤药为伴,父亲并不让我十分烦扰她。
  芝姨的性子却难得豁朗,且喜爱孩子,府中只我一位,便让我常去与她作伴。
  年幼之时,我因是独子,拉帮打架,孤掌难鸣,常落于下风,追根究底,是父亲子嗣单薄。
  太太身边的周嬷嬷看出我的苦恼,便劝我让父亲多来太太房里。“若是太太有个一儿半女,大郎岂不是多个弟妹可供差遣?”
  当时这话正中我心,看到未来一排弟妹任我指东打西,不由大喜,撒娇打滚吵着让父亲去母亲房里。
  那一次,是父亲唯一一次打我。那一记巴掌落于我身上,火辣辣地疼。
  我愣住了,因为父亲在流泪。
  他问:“你可知你的母亲是谁!”
  我当然知道,当我嗷嗷待哺之时,我的亲生母亲便已长眠黄土,此时东厢房里的那位,不过是父亲继娶的太太。
  父亲从不让我唤她母亲,我平日便太太、太太混叫着,倒是太太身边的周嬷嬷常用些吃食,诱着我探听父亲的身边事。
  “我知道又如何,她又不能回来教我养我!”我也倔强,僵着脖子与父亲顶撞。
  那一日,我被打五军棍,卧床七日。
  昏睡间,我仿佛听到芝姨涰泣:“你打他作什么?如是敏妹见到,说不定如何伤心。他还这么小,知什么事?我知你心里不好受,又有谁心里是好受的。”
  我等不到父亲的回答,偷偷睁开眼却正对上他的眼神。
  没有再怪责我,他只是一叹,“馥儿,以后莫在惦记什么兄弟姐妹,不可能。”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固执,一如我不明白妻妾成群的他却为何独善已身,宁可一个人独居在偏院的小屋子里。
  追问芝姨,芝姨只是叹气道:“这是孽,你父亲欠你母亲,或许这辈子,也还不清。”
  父亲每日征战返乡,便会消失一阵,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只是每每回还,他的心情便格外的好,即便是责罚下人,嘴角也含着一缕笑意,令人感觉不到他的威严。
  大历三年,父亲被剌伤重,救治中鲜血如注,昏迷之中,他反复呓语,只有一个名字。
  三日后他醒转,呆呆望着我一夜未眠。
  才刚能下地,他便迫不急待,带着我到了一个地方。
  那是我母亲的陪嫁庄子,从小至大,每一年,父亲都会带我到山庄小住。在那山间别庄的后山上,我同父亲猫在草丛中一个时辰,方看见一个人。
  一个中年女子。
  看到她,我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为我聘闽北敬氏。那个女子虽然布衣钗裙,她的身上却有着同敬氏一般淡然的气韵。
  父亲趴在草丛中,从长草丛中痴痴看着那个女子,尽管腰上伤势未愈,他的眼里依然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情。
  女子在山后开辟一片菜园,浇水之后,便拾锄返庄。眼见她越来越远,父亲自草丛中一个翻滚,藏身树后,目送女子远去。
  他这么姿势显是做过千百遍,一举一动,没有任何赘冗。
  直到那道影子消失在远方,父亲方松口气,捂着伤口,缓缓坐下。
  “你不是常想知道为何我不肯让你唤别人为母,因为你有母亲,你的母亲,便在眼前。”
  我顿时如雷灌身,几欲质问他为何。
  他望着远方,淡淡道:“今日我告诉你,并非让他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你要知道,你的母亲尚在人世,然而,却不许你与她相认。”
  “为什么?”我满腔的怨懑顿时发作:“既然母亲尚在人世,为什么隐藏她的行踪,难道她不喜我?既然你告诉我了这件事,为何又不让我与母亲重逢?”
  父亲只是平静看着我发泄,待我发泄完后才说道:“因为我要你代替我去守着这个秘密。”
  接下来的时间,父亲缓缓同我讲了一个故事。故事很长,且曲折,故事里的人物却没有得到幸福。
  “我已经为了这个秘密,耗费了大半生。然而我却心甘情愿。我原本以为,这个秘密会在我这代终结。”
  他望着我,眼里些许歉意。
  “只是我没有想过,人的寿命是有尽头的。这一次,我便差点命丧黄泉。”
  “我会努力活下去,但若是有一日,我不幸在她前头逝去,那你便要代替我,守着她,守着秘密。”
  我点头,为人子女,这是我应尽的孝心。父亲都能强忍妻离之苦,我又有何不能忍耐呢?
  离去之时,父亲偷偷将菜园中的青菜卷走几颗,回到家,烹菜煮酒,他竟一片叶子也不舍得分与我。
  从那日起,父亲卸了军中重职,一心一意当起富贵闲人,而我则暗中蓄势,开始接过他的重任。
  妻子看出我的不安,软言相慰,仿佛一朵解语花。我抚抚她隆起的小腹,心中忽然明白了父亲的想法。
  “亭苋,接下来我要同你说一件事。。。。。。”
  里通初年,父亲病重,在他去世之前,仍然撑着病体,独自一人去了小叠山。
  过程并不美好,在父亲累年的暗守中,母亲已经渐渐淡忘过去,父亲的到来,在她看来,竟是一个陌生人。
  “时间能够淡薄仇恨,看来并不假。”父亲卧床不起,黯然同我说:“看啊,我应该让你母亲多恨我些,这样,她便不会如此快便将我忘却。”
  “只是我不敢,我宁可让她忘记一切,也不愿她活在痛苦中,”他的眼神越来越暗淡,“馥儿,别将你母亲与我合葬,我怕她不喜。”
  “父亲,母亲岂会不想与你合葬。”我将帕子取出,这是母亲做给雪花儿使的,父亲显是认得母亲的针法,双眼便放出异样的神彩,他忙接过帕子,贴在脸上,虽是欢喜,泪水又流了下来。
  “这个,要陪着我到棺材里,便同你母亲与我一起。。。。。。”
  父亲长年征战,旧伤加上年纪老迈,未支撑过三天,便撒手而去。我没有遵照父亲的遗命入葬,只寻一处住,先将父亲的棺木暂记。
  母亲对于父亲的去世看似并没有触动,日复一日,与往常一般无常。我为父亲鸣不平,几番忍不住找母亲道出一切,均被妻子拦住。
  “将军,父亲隐忍一世,便是不欲母亲知道真相。你若是道破,置他于何地?你应该尊重父亲的选择。”
  我终究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妻子说的对,我有什么资格去做真相的揭露者,父亲已经去世,难道我还要让另一挚亲陷入这梦魇之中?
  母亲终究在三年之后离逝,去之前口中仍呼唤我的名字。我沉泌于幼时被弃之苦,并不主动亲近她,如今她去世,我不知如何,竟大受打击。
  正如妻子所言,我的母亲并不是不爱我,只是环境使然,让她不得不为。我长年在父亲的身边,目睹他这许多年的痛苦,自然站在父亲的角度观事。
  空旷的青冢终于住进新客,这里,父亲已经翘首已待三年有余。他们拉据长达数十年的感情在这里完整。
  清酒从瓶中划落,渗入泥土,化为泥里香。妻子立于我的身后,与我同泪。
  “亭苋,从明日起,我便要去完结一件事情。”
  身后的妻子没有动静,回身而视,她跪在泥里,静静望着我。不需要语言,夫妻二十年,有些默契深入骨髓。
  或许那日我将一切秘密坦白于她,她便料到有今日一刻。
  与父亲选择独自背负一切不同,我选择了与人分担。在别人看来,我比父亲要自私,若是将来我不慎死在战场上,妻子与孩子,便是秘密的继承者与担负者。
  “将军莫愧疚,在妾看来,妾要比夫人幸福。”妻子将□□交与我,与我双手相握,“君心似我心。”

  ☆、波澜起

  下山后,耿云彬驾车送冉敏归冉府。 
  马车停在冉府偏门,御夫架好马凳,接冉敏下车。
  “蔓姐儿,若是你不愿回去,我可以带着你与亮哥儿离开冉府。”
  冉敏只不过一顿,便即摇头。
  “阿舅,便是我可以离开冉家,亮哥儿也不行。”
  她离开冉家是可以搏个自在身,亮哥儿身为男子,却不一样,他的前程需要家族来铺设。这些,是耿云彬无法为亮哥儿做到的。而她亦明白,拐走一个嫡子,会给耿云彬带来怎样的麻烦。
  “说到底,你同那人一般,心里总是记挂着别人。这样,不累么?”耿云彬叹息道:“做人,应该多为自己想想。”
  “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则远怨矣。”冉敏淡淡一笑,“阿舅,你不记得了,这是你教我的。”
  “我如今已经变了。”他探身出马车,亲自将冉敏从车上抱下,“你忘了,如今我是个商户,无利不起早。”
  冉敏行礼与他作别,“阿舅,蔓姐儿不知你是如何从两手空空到海外商户,也不懂当年耿家发生的事,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请一定相告。”
  耿家的事,耿云彬一定隐藏着一些秘密。这些秘密知道的人,除了他,怕是均不在人世。既然耿云彬不愿讲,她只能默默声援。而那封启匣信笺,在不明好噩之前,她也不会交给阿舅。
  “你像他,总是这般,似亲而疏,凡事不愿劳烦他人。那乌木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价值,由我买下,银票不日送到。耿家的仇我一定会报,你同亮哥儿,我也会安排好去处。而你,只需要好好守着自己便好。”
  “或许是习惯成自然吧。”经历一世,冉敏早已忘却求救的滋味,在那个小叠山中,她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她只是笑笑,便启开门扉。
  那里珍娘早已侯在门后,她面上带着焦急,看到外人,却有意敛去脸上表情。
  耿云彬目送冉敏进门,飞身上马。御夫问道:“主子,那人还见吗?”
  “见,”他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复杂。“看来冉家的事,蔓姐儿也不知其中内情。盯着冉府,有事来报。”
  御夫应诺,扬起鞭子,喝叱马儿。马儿应声而扬蹄,转声向郊外奔去。
  冉敏匆匆转过二门,珍娘的表情,让她觉得大事不妙。
  “姑娘,二姑娘将您的事泄露给二爷,如今二爷正派人四处寻您呢。”
  冉敏所料不错,她那位好妹妹果真机灵的很,不知如何,竟从绢草那发觉自己不在府中的事,竟透了给冉柏。
  张氏装病,真被冉敏弄出了病,如今正躺在床上。冉柏为她出气,正叫嚣着她私跑,要派人出门寻她。
  “二爷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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