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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疾_蔚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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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罢,好在世子不靠名声吃饭。”
    安氏哪能受得了被个小丫头噎,阴阳怪气地反诘:“小夫人可别千万莫冤枉我,世子爷是甚么人,又不是我一张嘴说出来的,明眼人都看着呢,小夫人年纪小,但也早些擦亮眼睛。”
    伶俜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定定盯着她:“我是该擦亮眼睛了,可别像表姐一样,差点被人害了。”
    她的眼神太犀利,虽然只是个十三岁未到的孩子,却还是让安氏狠狠一震,不自觉别开她的注视,拉着沈碧道:“宝珠,热闹看完了,咱们回去。”
    沈碧朝伶俜冷冷看了一眼,一把拉起默默站在一旁的沈朗,随着母亲离开了。
    看着人走远,宁氏才开口道:“十一,如今绫罗平平安安嫁了出去,不管安氏做过甚么,都跟你没关系,你在这府中过自己的日子就行,日后世子开了府,你们出去单过,没有人会打搅你们。”
    这是姨母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郑重其事,好像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孩子。伶俜有些愕然地看向她。宁氏仍旧是面色无澜的样子,但这样的平静却不是因为从容持重,而是像一口死气沉沉的枯井一般。
    她知道,那些事情,恐怕姨母早就猜到了七八分。
    伶俜犹豫了片刻,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姨母。”
    因为隔日就要出嫁,静欣苑几乎整夜灯火通明。天还未亮,屋子里就热闹起来,还在睡梦中的沈锦被喜婆唤醒,几个丫头拿着妆奁喜袍,开始给新娘子梳妆打扮。
    伶俜自然也是不能再睡得。这一世能看到表姐安然出嫁,那种喜悦言语难以形容,只觉得心中都被塞了把糖一般。
    沈锦不过及笄之年,正是人比花娇的年纪,凤冠霞帔的吉服是彩绣龙凤对襟大红袖衫、长裙迤逦、 彩绣云肩如雨后云霞映日,整个人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娇娘。
    远处有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晨曦从窗棂子里透进来,伶俜坐在沈锦旁边,看着梳妆打扮完毕的少女,眼眶止不住发热。
    沈锦觉察她的异状,转身握住她的小手:“十一,你是不是舍不得表姐?不打紧的,往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
    伶俜噗嗤笑了一声:“嫁了人做了人家媳妇,哪里有常常往娘家跑的道理。你往后行事可要再谨慎些,凡事都和姐夫商量着。”
    沈锦笑着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啥事跟个小大人一般了!”
    伶俜心道自己两世为人,本来就不是孩子,但也只是在心中想想,面上只是微微地笑。
    辰时刚到,迎亲队伍的敲锣打鼓声就远远而来,热闹哄哄的静欣苑中,沈锦流着眼泪给父母行了跪别礼,别说是宁氏,就是素来持重冷厉的沈瀚之,看着女儿即将出阁,眼眶也微微发红。
    因着新娘子出门,脚不得沾地,要由娘家的兄长背着出门上花轿。可昨夜是朔日,正是沈鸣怪疾发作的日子,到了此时,还没见着他的身影,许是不会来了。
    沈锦透过红盖头,有些期待地往外头看,沈瀚之却沉着声音道:“常进,你代替兄职背绫罗出去。”
    常进作揖嗯了一声。沈锦微微有些失落地低下头。一旁的沈朗捋了捋袖子,走上前道:“长姐,我背你出去。”
    他如今不过十一岁,比沈锦还矮了半个头,犹带着稚气的声音一出,本来女儿出阁临别的哀伤气氛,倒是少了不少,众人都是大笑。
    沈朗被笑声闹了个红脸,声音小了几分,但语气却更加坚定:“我是长姐的弟弟,背她上轿子合情合理。”
    连沈锦都被他逗笑。
    沈朗的建议自是没被人当做一回事,常进走上前要背上沈锦时,忽然从外头走了进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沈锦从盖头底下看到他的衣角,惊喜地大叫一声:“哥哥!”
    伶俜也是眼睛一亮。
    沈鸣云淡风轻道:“绫罗出嫁,自是该由我这个兄长背出门,就不用劳烦常进大哥了。”
    常进见到世子过来,面上一喜,连忙挪开了步子让给他位置。
    刚刚经过发病的夜晚,他脸色还有些苍白,许是因为喜庆的日子,今日倒是没穿惯常的白衣,而是穿了一身湖绿茧绸直裰,文文气气的模样。
    沈锦被他背上的那一刻,鼻子一酸,眼泪没忍住滚了下来,滴在了沈鸣的脖子里。他轻笑了一声,低声道:“出嫁是高兴的日子,哭做甚么?”
    沈锦瓮声瓮气唤了一声:“哥哥!”
    沈鸣:“嗯。”
    沈锦却没说话,只是又唤了一声:“哥哥!”
    沈鸣迟疑了一笑,笑道:“我是你哥哥,往后要是妹夫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出头。”
    沈锦破涕为笑般噗嗤一声:“宋英才才不敢欺负我。”
    走在一旁的伶俜也笑了:“是啊!表姐可是个母老虎呢。”
    沈锦啐了一口,又低声道:“哥哥,你以后也要待十一好点,如今我出了阁,除了母亲和你,她在府里没别的依仗,你可要护着她。”
    沈鸣转头看了眼伶俜,抿嘴轻笑:“十一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会护着她。”
    听到妻子二字,伶俜莫名有些羞赧地脸上发热,心中却又有些欣然。
    到了大门处,穿着一身吉服的宋梁栋已经站在石台阶下,长长的迎接队伍蔓延了小半里地。宋梁栋看到沈鸣背着新娘子在众人簇拥下,赶忙着上前,扶着他将人送入花轿中。
    待到新娘子坐定,宋梁栋放下轿子门帘,折身追上沈鸣,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世子的大恩大德,日后一定当涌泉相报。”
    伶俜见着高高大大的黑脸少年,如此郑重其事,想来是已知道了来龙去脉。
    沈鸣也朝他作了揖,云淡风轻道:“妹夫严重了,兄长护着妹妹理所应当。”
    宋梁栋抬头看他,一切尽在不言中,坚毅勇猛的少年郎,眼眶里也有些泛红,抿嘴点点头,转身跃上白马,大手一挥:“起轿!”
    沈鸣退后一步,拉过伶俜的手,两人一同目送着那白马和花轿缓缓离开。

  ☆、44。第一更


    经过地下通道的时候,看见一个流浪歌手在弹着吉他。
    流浪歌手的黑色短发看起来很干净,他的穿着也没有任何颓败的痕迹。如果不是在地下通道,不是坐在地上,不是专注着弹着吉他,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个流浪歌手。
    从吉他琴弦里流淌出来的声音流畅而悠扬,让我不由自主地在他面前停下。
    但更重要的是,这个流浪歌手看起来有点像某个我认识的人。
    我微微弯下腰,在昏暗的光线里,艰难地辨认出他手里的吉他上潦草的签名。林逸尘,我猜想这是他的名字,只可惜这确实是陌生的三个字。
    但我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硬币丢在了他的吉他盒子里。
    快要走到通道出口时,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转过头,看见他举着手里的硬币,对我说,多谢你的捧场。在出口的光线里,那枚小小的硬币被赋予了闪亮的光芒。
    我看清了他的脸,和我认识的人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像。
    而他背上背着的是刚刚他弹奏的那把吉他。
    这样的姿势,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恍若看到时光匆匆倒流,那个背着吉他的少年正在向我走来。
    当然,这样的失神只是很短暂的一瞬间。
    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人,我并不认识。
    而且我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和我所认识的那个人其实一点也不像。只是因为,这么多年,无论是在地铁站,天桥,地下通道,看见年轻的流浪歌手,都会有那么一刹让我觉得有眼熟的错觉。
    很多人都以为我有流浪歌手的情结。
    但有谁知道我只是在想念一个人罢了。
    二
    林逸尘确实不是什么流浪歌手。只是那天在背着吉他经过地下通道时,他忽然就想弹吉他了。
    他在地下通道坐了一个小时。在这个小时里,林逸尘自顾自地沉浸在他的吉他声里,甚至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流浪歌手差点抢了旁边形容枯槁的流浪汉的饭碗。
    因为我已经是第十个向他吉他盒子里扔硬币的人了。
    他笑着对我说,原来世界充满了爱。
    他一定以为我是个爱心泛滥的姑娘。但其实我只是因为以为他是个会弹吉他的流浪歌手。
    在地下通道的地面出口,林逸尘用他吉他盒子里的硬币请我喝了一杯奶茶,当然也包括了我扔给他的那枚。
    午后阳光充沛,奶茶香味浓郁,在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浪漫序曲里,我认识了假冒伪劣流浪歌手林逸尘。
    林逸尘是政大的学生。他只是喜欢弹吉他而已,是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到可以心血来潮就可以旁顾无人地坐在地下通道弹上一个小时。
    我想林逸尘是我所认识的第二个如此热爱吉他的人。
    因为林逸尘喜欢弹吉他,而我又喜欢听人弹吉他。所以在喝完手里的奶茶之后,我们就顺理成章地留下了各自的电话号码。
    在通了几次电话,八卦了各自的身家背景来龙去脉之后,林逸尘就背着吉他直接跑到我的学校,拉着我坐在校园的的草坪上,在慵懒闲淡的傍晚,为我弹琴唱歌。
    在余晖的掩映下,林逸尘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的眼神饱含深情,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但是手里的琴声却依旧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紊乱。
    我看着林逸尘纯情少男般的样子,本来觉得非常好笑,但是才刚刚要笑出声,却突然就被卷入了一股巨大的哀伤情绪中。然后我知道的我的眼睛湿了,长久没有见过天日的泪水终于在此时被牵引了出来。
    林逸尘手忙脚乱,也充满欣喜,他大概以为我是被他的深情感动到哭了。
    但其实,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刚刚弹琴的表情,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记忆排山倒海又恍若隔世。
    我觉得很对不起林逸尘。
    三
    我常想,如果阿飞还好好地活着的话,他现在会不会已经成了一个流浪歌手。
    阿飞是我的初恋,这是我向别人诉说时,对阿飞身份的描绘。但其实我们仅仅只是拉过一次手而已。
    当然,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向谁说起过阿飞。包括林逸尘。
    在我的南方家乡,阿飞是个人们口中的“小烂仔”。他抽烟、逃课、打架、拉帮结派无恶不做。
    但是十四岁的小烂仔阿飞却有一项吸引姑娘的致命武器,那就是他的吉他。
    没有人知道阿飞是在何时何地跟着谁学会了吉他,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吉他弹得漂亮极了,真的是漂亮极了。因为在拨弄琴弦的时候,他的手指就像是在跳舞一样。我当时就是这样觉得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阿飞是如此热爱着吉他。只有在打架的时候,他才会将他的吉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
    学校里明里暗里喜欢阿飞的姑娘可以排起一条长队,但是阿飞从来不看她们一眼。因为他只看我,他只在放学后背着吉他骑着单车跟在我身后,他只在我们家楼下弹着吉他到夜幕。
    这本来是一件让人受宠若惊的事,但是在听到老妈无数次对着楼下骂道谁家小烂仔的时候,我只能将自己的受宠若惊悄悄吞进肚里。
    是的,我是父母心里的好孩子,老师眼里的好学生。所以我不能告诉别人,我喜欢小烂仔阿飞,尽管很多姑娘都喜欢他,尽管他很会弹吉他。
    直到阿飞替我收拾了三番五次找我麻烦的大雄之后。我才决定告诉阿飞我喜欢他。
    对了,大雄也是个小烂仔,他之所以会找我麻烦,是因为我常常将他的劣迹斑斑传达给他的父母我家的邻居。
    那次,等到战败的大雄气急败坏地离开后,我还是没有找到表白的方式,所以我只能对阿飞说,你给我弹吉他吧。
    阿飞欣然答应。他优雅地拨动琴弦,优美的琴声从阿飞的手指间流泻出来。阿飞的眼神深情款款,脸上有羞赧的红色,嘴里哼出的歌谣也在轻轻颤抖。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琴声的美妙。那一刻,他实在不像是一个烂仔。
    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觉得吉他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动听的。
    弹完两首歌,阿飞告诉我,他以后要当一个流浪歌手,带着我浪迹天涯。
    这个从烂仔阿飞口里说出的承诺,听起来却是那么真挚。
    它在我的心里开出了花。
    四
    林逸尘第一次到我宿舍时,看见了我挂在墙上的吉他。
    原来你也弹吉他。然后他取下吉他准备打开。
    我惊恐地看着林逸尘正在拉拉链的手,然后疯了般冲到林逸尘面前,推开他,将还未打开的吉他盒子抢过来抱在怀里。
    我想林逸尘是被我的举动吓坏了,停在空中的手半天没有动,他愣了很久,才尴尬的朝我耸耸肩将双手放了下来。
    等我恢复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林逸尘说了声抱歉,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吉他挂回原处,一边故作轻松地对林逸尘说,去吃饭吧,然后没等他回答就径自拉着他的手出了门。
    我看见林逸尘在离开前,面色凝重地瞥了一眼那把挂在墙上的吉他。
    而,这时候的林逸尘已经是我的男友。
    在那次林逸尘以为我因为他的琴声而感动到要哭之后,他就义无反顾的对我发动了丘比特的攻势。
    林逸尘确实是个好男生,他品学兼优,长相帅气,何况他还弹得一手好吉他。
    形单影只的我于情于理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所以,我很快便让林逸尘升级成了我的男友。
    但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还隔着点什么,不是他,而是我。直到他碰到了我的那把吉他,我才恍然醒悟。
    原来,我和林逸尘之间隔着的是一段时光,和一个人。
    餐厅里人来人往,我等待林逸尘在混乱嘈杂的气氛里问我点什么,这样,或许我能够心安理得地找一个理由潦草地搪塞。
    但是林逸尘只是心满意足地吃着碗里的食物,把我爱吃的菜夹到我的碗里,就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觉得自己应该和林逸尘说点什么。
    关于那把吉他,或者关于阿飞。
    但,我始终只是张了张嘴,嚼着林逸尘夹给我的菜,一直嚼到满口苦涩,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五
    其实我从来不弹吉他,挂在墙上的那把吉他我也从来没有打开过。那是阿飞的吉他。
    那天,我打电话给阿飞,说我在广场,想听他给我弹吉他。
    我对他说了谎。虽然我是很喜欢听阿飞为我弹吉他,但是那次我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听。
    我打电话给阿飞,是因为我一个人路过广场时,遇到了大雄,被他拦住,是他让我叫阿飞来广场。我知道大雄一直对被阿飞痛扁的事怀恨在心,所以我当然不应该听大雄的话。但是他最后说,如果不叫阿飞来广场,就告诉我爸妈我和阿飞的事。
    我想起,在前一个晚上,阿飞送我回家,过马路的时候,他第一次拉起了我的手,一直到岔路口才放开。
    虽然我们的手心都因为紧张而出了汗,但这确实是个美好的夜晚。可是不幸的是,在阿飞离开后,我看见大雄骑着单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他甚至还坏坏地对我吹了一声口哨。我有种不安的预感,但是没想到这个不安会来得如此迅速。
    在看到蓄势待发的大雄和他的几个烂仔兄弟后,我本来是不想打电话给阿飞的,但是想到如果爸妈知道了他们的乖女儿居然跟一个烂仔好上了,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所以犹豫片刻后我只能选择让阿飞小小地牺牲一下。
    但是,我没想到,这个牺牲一点也不小。
    打电话的时候,我天真地希望阿飞会拒绝我,因为他比我更清楚广场向来是大雄他们的地盘。但是阿飞却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了,而且还只是一个人。
    他背着吉他骑着单车,向我招手,阳光洒在他身后,帅气无人能敌。这真像是一个梦幻,以至于很多年后,这个场景还是能无比清晰地在我眼前浮现。
    阿飞在面前停下,他慢慢地打开他的吉他,但是才刚刚把吉他拿出来,大雄他们就从背后冲了上来。
    阿飞迅速地推开我。他本来想还手,但是他的怀里还抱着吉他,他必须保护它。
    本来只是一场寻常斗殴,但是在失控的打斗中,猛烈崩断的琴弦划过阿飞的手腕和脸,红色的血液喷薄而出。
    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而后作鸟兽散。
    我站在远处一动也不敢动,阿飞半睁着眼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就闭上了眼睛。
    阿飞被救护车抬走后,地上只留下一滩血迹和断了弦碎成两半的吉他。
    我颤抖着将吉他拾进盒子里。一个人拖着它默默地离开了广场。
    六
    诡异的是,被救护车抬走之后的阿飞就此消失。
    有人说他受了重伤残了,也有人说他死了。但是事实上谁也没有真正再见到过他。
    大雄每次见到我时,都是颤颤巍巍,他说如果阿飞真的死了,他就成了杀人犯。
    即使再暴戾的不良少年,在面对死亡时也是卑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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