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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有疾_蔚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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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俜得了自由,立刻跑到刚刚给她沐浴的丫鬟旁边。福伯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便牵着伶俜去了客房。
  沈鸣转头看着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福伯上前,笑着道:“世子,十一小姐是挺讨人喜欢的,不过她年纪太小,还是个女娃娃呢,世子您自己也才十三岁,若是世子想要她,至少要再等几年。”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双眼一睁,笑道,“我没记错的话,夫人在世的时候,咱侯府和伯府还真定下过一门婚约。”
  沈鸣神色平淡,勾唇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第四章

济宁侯沈瀚之系姑苏人氏,虽是布衣出生,但高中榜眼入仕之后,得卫国公苏重山赏识。从七品翰林院编修,三年连升至四品苏州知府,同年娶卫国公嫡长女苏婉辞为妻,此后沈瀚之仕途一路亨通,不仅拜相入阁,成为内阁大学士,还兼任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而八年前,在庚寅宫变中护驾有功,获封济宁侯,虽只是三等候,却有了勋贵荣耀,世袭三代。如今苏瀚之,既是权臣,也是勋贵,在京中地位,可想而知。
    伶俜和济宁侯也有些渊源,苏婉辞体弱多病,生下长子沈鸣之后,更是常年离不开药罐子。这位国公大小姐也是个大气的女子,便让沈瀚之纳了侧室,正是伶俜的姨母宁如岚。后来苏婉辞病逝,虽然沈瀚之重情重义,正妻位置留给了一个牌位,并未扶正伶俜姨母,但地位上也算是侯府夫人。
    只是伶俜自己一直同祖母住在谢家田庄,对于沈侯府和沈鸣的事儿,也是后来回了京城才略知一二。
    据说苏婉辞在姑苏病逝后,沈鸣也得了怪疾,请了各路名医都无计可施,后来还是一位化缘僧人路过沈府,说沈鸣是中了邪祟,要养在寺庙中方可保命。于是不到四岁的沈鸣被送去了寒山寺养着。
    伶俜想着他方巾下的光头,想来这人刚刚从寺庙里回来。难怪半点伦理纲常不懂,对着个十岁的姑娘说抱就抱。
    沈鸣性子古怪,几乎不说话,不过传闻中的暴虐,除了被大牛救上来后,睁眼时扼住她的脖颈那一瞬之外,伶俜就完全感觉不到。相反,来了山庄之后,他对她十分温和,几乎是手把手照料着她,有点像把她当做乌云盖雪那样的宠物,又好像把她当成小小的稚孩,总喜欢把她抱在腿上,还喜欢摸她软软的头顶。
    被关在着陌生的山庄里,除了有些无趣之外,伶俜倒是没觉得有多不适应。沈鸣喜静,一天下来不是看书就是写字作画,小小年纪笔下功夫已是非常了得。上辈子沈鸣虽然性子上的名声不太好,但同时也有着惊才绝艳之名。
    在伶俜的印象中,上一世称得上惊才绝艳的人,除了沈鸣,也只有后来那位秦/王府走出来的幕僚苏冥,伶俜死后第一年的新科状元。
    伶俜喜欢看沈鸣作画,他在案台作画时,她就坐在他为她搬来的坐墩上,趴在案台边缘静静看着。
    她坐着他站着,就更显得她小小一只,像极了那只慵懒的乌云盖雪,有时候看着看着快要睡着时,教沈鸣发现,就会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
    当伶俜待在苏家山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的时候,谢家庄子上的祖母却有些按捺不住了,毕竟孙女是自己一手带大,这些年就没离开过半步,突然在别人家过了一夜,谢老太太怎么都觉得不习惯,当晚辗转反侧了许久才勉强睡了会儿,隔日到了太阳快落山时,赶紧打发了小厮富贵去苏家山庄接人。
    富贵到山庄时,伶俜刚刚用过晚膳,正坐在沈鸣的案台旁,看他作画。
    福伯听到谢家的人来求见,将人引到前厅,听富贵说是来接十一小姐的,暗道不好,但表面还是客客气气地给人斟茶倒水,和煦地笑道:“您坐会儿,我这就去叫十一小姐。”
    福伯来到后院的书房,见一大一小安安静静在案台前,轻咳了声,开口道:“世子,谢家太太打发了小厮来接十一小姐了,您看……”
    沈鸣置若罔闻,手中依然不紧不慢作着画。
    伶俜却是眼睛一亮,从坐墩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就要往外跑:“是富贵叔么?”
    她跑得太急,跨过那门槛时,噗通一声绊倒在地。福伯哎哟了一声捂住眼睛。
    沈鸣皱了皱眉,将手中狼毫放在砚台旁,几步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直接抱回到先前的坐墩上,半蹲下身子怕了拍她裙子上的尘土。
    伶俜倒是没怎么摔疼,就是有点狼狈,好在此时的她只是个孩子,不然真是丢脸丢得有些大发了。
    福伯见状,又试探问:“世子——”
    沈鸣拍干净伶俜身上的尘土,起身回到案台前,拿起那只狼毫,蘸了蘸墨,轻描淡写道:“让他回去。”
    福伯一听这回答,真是叫苦不迭,自家这世子爷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明晃晃抢人家孩子么?
    伶俜看出福伯的为难,虽然摸不清沈鸣在想些什么,但看样子是不会让自己走,又怕祖母担心,便笑着道:“福伯,你告诉富贵叔,就说我喜欢在你们山庄玩儿,过两天就回去,让他给祖母传话,让她不用担心。”
    福伯不成想这谢家十一小姐倒是善解人意。被强行掳来不哭不闹不说,还能替两方都着想,比起自家这不讲道理的世子爷可真是讨喜多了。
    他喜笑颜开地诶诶两声,往外退去:“那我就跟你们家小厮这样说了。”
    谢老太太得了富贵的话,更加觉得事有蹊跷。自家孙女再如何贪玩,也不至于乐不思蜀,连家都不愿意回。
    她本想亲自去接,但近日腿脚不舒服,走不了那么远路,坐轿子也是颠簸。加之若是十一真的是乐不思蜀,自己这跑上门,多少有*份。
    老太太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叫来了大牛,让他溜进苏家山庄看看伶俜到底怎么回事。
    大牛虽然是个淳朴简单的乡野少年,但也觉得十一跑到别人家庄子不回来这事,有些不对劲。得了谢老太太的指令,立刻带着这重大的任务,踏着暮色溜进了苏家的庄子。
    大牛潜入苏家山庄时,伶俜正和沈鸣一块坐在后院的石桌逗弄那只乌云盖雪的懒猫。这猫除了脖子那一处是白色,其他都是亮油的黑毛。性子跟它家主人差不多,不喜与人亲近,除了沈鸣,连福伯都爱答不理。不过倒是挺喜欢伶俜,时常跳在它腿上睡觉。
    “喵呜!”
    忽然一声猫叫传来,本来懒在石桌上,正在被沈鸣和伶俜顺毛的乌云盖雪,听到同类的声音,猛地抬起脑袋,跳下石桌朝外跑去。
    沈鸣去追它,伶俜就坐在原处,鬼鬼祟祟转了转脑袋,目光落在那小院一角的花丛中。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将那开得正艳的秋花拨开,里面果然露出一个顶着一团草的脑袋。刚刚那猫叫实在太熟悉,虽然跟真猫的叫声无异,但她却听出来是大牛模仿的声音。
    她转头看出了小院的沈鸣,朝花丛里小声道:“大牛,你来这里干什么?”
    大牛鬼鬼祟祟趴在花从下,小声道:“太太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怎么回事?她怕你是被苏家扣下了。”
    伶俜朝他挥挥手:“你快回去,我没事的。”
    大牛昂着顶着草的脑袋:“你真没事?”
    “你看我像有事的么?”
    “是不太像。”大牛迟疑了一下,“那我走了?”
    他话音落,忽然脑袋一埋,又变成了一团绿油油的草,不再动弹。伶俜转头一看,原来是沈鸣抱着猫又回了小院。
    她怕大牛被他发现,假模假样摘了一朵花,放在鼻下闻了闻,走到他面前。
    沈鸣将黑猫放在石桌上,要往那花丛走去,伶俜心里一惊,赶紧拦在他面前:“你要摘花吗?这个给你!”
    沈鸣目光落在那微微抖动的花丛,接过伶俜手中的花,勾唇轻笑了笑,转身回到了石桌坐下。
    伶俜松了口气,余光瞟了一眼刚刚大牛的位置,只见一团绿油油的草正在慢慢移动,她心中叫苦不迭,见沈鸣要转头,立刻跑在旁边,像个撒娇黏人的孩子一般,往他腿上爬去。
    沈鸣不再关心那花丛,顺势将他放在自己腿上圈着抱住。
    那团移动的草静止了片刻,又慢慢挪走了。
    其实两人年岁上也不过相差了三岁,但身形却差距巨大。沈鸣抱着伶俜,就像是一个大人抱着孩子,并不会让人产生任何遐想,连伶俜自己都不会,反倒被他抱习惯了,还有些喜欢这种感觉。
    她从小到大只被祖母抱过,但祖母的怀抱和沈鸣截然不同。祖母是温暖的却也是羸弱的,而沈鸣却有种让她觉得安心稳妥的感觉。也许是父亲角色在生命中的缺失,好像被这个少年抱着就会很安全。
    今日已是八月末,沈鸣看了看天空,抱着伶俜唤来福伯:“今天什么日子了?”
    福伯抬头去天上那弯浅浅的玄月,皱眉若有所思道:“二十八了。”
    沈鸣眉头微蹙,看了看腿上上的小女孩,点点头:“我知道了。”
    福伯见他难得多说了两句话,思忖片刻,小心翼翼道:“世子,您看十一小姐……”
    “明天把她送回去。”
    福伯松了口气,原来没打算抢人家的孩子。
    伶俜也松了口气,苏家告诉祖母自己在这山庄里待两天,没想沈鸣还真只留自己两天,终于是免了祖母担心。
    不料沈鸣又道:“等朔日过了,再接回来。”
    福伯差点一个趔趄栽倒,人都送回去了,还怎么接回来?
    伶俜也是如此想着,等她回去了,祖母怎么可能让苏家再把她接走。
    福伯想了想,试探道:“世子,要不然我让长安去找牙婆买两个小姑娘回来陪您玩儿,免得让十一小姐来来去去的麻烦。”
    沈鸣不再出声。
    福伯对他再了解不过,知道他这是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只得悻悻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寻思着再想什么办法将十一小姐接过来。

  ☆、第五章

隔日到了日暮时分,苏家的山庄里,沈鸣和伶俜用完晚膳,他换上一身湖绿茧绸直裰,腰间配着那块羊脂玉,戴着灰色方巾,许是未再剃头,方巾下已经生出一层黑色的碎发。
    他面容昳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雅,俨然已是翩翩少年郎。虽然伶俜已经是再活一世的人,灵魂上不再是个还会怀春的少女,何况眼前这少年不过十三岁,但她还是有点目光无处落下,只得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孩童模样。
    伶俜这日被丫鬟梳了个漂亮的双平髻,头上还插了根玉簪子,那簪子是沈鸣给的,翠绿色的碧玉,一看就是上等货色,也不知道他一个从山上下来的小和尚,哪里来的这种玩儿。
    “走吧!”沈鸣牵起她的手。
    福伯和长安都重重松了口气,总算是要把别人家的孩子送回去了。
    从苏家的庄子到谢家的庄子,要穿过两处长长的果园,然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麦田。
    沈鸣牵着伶俜走在前头,长安和长路走在后头。
    沈鸣虽然年岁尚小,但已经跟成人差不多高,伶俜才齐他胸口,步子自然也就小了许多。他先前照着正常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伶俜双脚则要快走才能跟着,渐渐就有点吃力,走了不过半,便有些走不动了,夕阳下的两颊,红扑扑地像染上了红霞,额头也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开始她还忍着,后来就忍不住用手拉了拉他。
    沈鸣停下步子,低头朝她看去,见她鼓着嘴巴,有些哀怨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走上前一步,蹲下了身子。
    伶俜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长安见状,赶紧上前道:“世子爷最近身体有恙,可别累着了,我来背十一小姐就好。”
    长安又高又壮,那手臂快有伶俜的腰身粗,前日就是他一路把她给扛到山庄,连口气都没喘过。
    伶俜如今是个孩童的身子,实在走不动,也不想客气,正要回头去让长安背着,但沈鸣却伸手拉住她,不等她反应过来,顺手便将人拎在了背上。
    他虽然个子修长,但身形还是少年人的单薄,又听长安说他身体有恙,伶俜轻呼了一声,趴在他背上小声道:“世子,让长安背我就好。”
    沈鸣言简意赅道:“不重。”
    长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一路晚风吹过,夕阳变得越来越浅,那弯浅浅的玄月,悄悄爬上天空。沈鸣的步子走得很稳,趴在他背上的伶俜,像是在一个舒适的摇篮里,前尘往事变得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到了谢家的宅子前,她还没醒过来。
    虽然大牛潜入过苏家的山庄,确定伶俜无事,但仍旧阻止不了谢老太太这两日一直担忧着孙女,听到苏家将人送了回来,赶紧出门迎接。
    暮色之下,门口站着三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四个,两个英武挺拔的男子,一个眉目如画的少年,那少年背上还背着个睡得香甜的女孩,正是谢老太太的掌上明珠谢家十一小姐。
    谢老太太虽然长居田庄,但也是名门出身,并非是乡野老太的那点眼力见儿,见着沈鸣的举止和打扮,便猜到是苏家那位外孙,济宁侯府的世子。
    她上前一步,笑着道:“世子爷,我家十一这两日麻烦你了!”
    沈鸣浅浅一笑,那本来略显凉薄冷峻的脸,便多了几分柔和。
    谢老太太到底是年岁大了,看到模样漂亮的孩子,便有些心生喜欢。尤其是见着这世子爷还亲自背着自家睡着的孙女,顿时有了个好印象。
    听到熟悉的声音,伶俜终于幽幽转醒。沈鸣感觉到她的动静,小心翼翼将她放下来。
    伶俜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状况,欣喜地扑倒祖母怀里。两日不见,她还真有些想念老人家。
    上辈子自己入了魏王府做妾后,祖母便生生给气死了,也就是从那时起,她似乎彻彻底底成了一个被抛弃的孤家寡人,在魏王府中苟且度日。
    谢老太太此时已经彻底放下心来,笑着朝沈鸣道:“世子爷进来喝杯茶吧!”
    沈鸣点头,浅浅笑着看了眼伶俜,跟着老太太一起进了宅子。
    一老一少在前厅的太师椅坐下,伶俜靠在祖母身旁,长安长路立在沈鸣身后。
    谢老太太让丫鬟沏了两杯大红袍,见沈鸣端起来茶杯轻轻嗅了嗅,笑道:“看来世子爷也是个爱茶之人。”
    沈鸣浅浅地笑,只是仍旧没有说话。
    伶俜心知这沈鸣不喜欢说话的程度,足以让人误会是个哑巴。现下祖母才说了两句,大约还没发觉他的问题,怕再说下去会以为沈鸣是个无礼的人,便笑着插话道:“世子不仅会品茶,还会吟诗作画。”
    谢老太太被她给带走,笑着问:“看来我家十一在苏家山庄过得不错啊!”
    长安看自家世子爷低头喝着茶,虽然表情清风和煦,但并没有和老太太开口寒暄的意思,怕被以为傲慢无礼,接着谢老太太的话道:“前日我家世子爷落水,多亏了十一小姐相救,世子爷为了表谢意,方才邀请十一小姐去山庄做客。没提前来给太太打声招呼,是我们做得有些欠妥。”
    谢老太太呵呵道:“我看是我家十一怕我不答应她去你们山庄,才让你们先斩后奏的吧!”
    长安讪讪地笑,默默看了眼仍旧一脸清风和煦的沈鸣。这可真是冤枉了十一小姐,明明就是他家世子把人掳走的。
    伶俜也有些无语,偏偏沈鸣还十分坦然的样子。
    也罢,看在他对自己实在不错的份上,她就替他背了这个锅。
    因为长安的插科打诨,让谢老太太没意识到这位侯世子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
    喝完茶,天色已晚,起身道别的沈鸣终于开口,不过不是对着谢老太太,而是对着歪在她身旁的伶俜:“朔日过后,我来接你。”
    长安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见老太太一头雾水,赶紧解释道:“我家世子爷这段时日在庄子里静养,也没个玩伴,跟十一小姐又十分投缘,就想着过两日再来接十一小姐去山庄里玩儿。”
    谢老太太哦了一声,她虽然少去京城内,但谢家和济宁侯府到底有几分渊源,对这位侯世子也有所耳闻,据说是母亲过世那年染了怪疾,一直养在寒山寺,看他的头发,大约是现在才回京。说起来也跟自己没了娘的孙女一样,是个可怜孩子。
    虽然男女大防不得不顾,但十一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这世子明月清风一般的人儿,又是从寺庙里出来的,恐怕心思也很单纯,不过是找个玩伴而已。况且十一和这世子算起来还是拐了十八道弯的表兄妹,倒也无妨。
    她笑了笑道:“说起来,十一的姨母是世子爷的姨娘,十一还该叫世子爷一声表哥呢!”
    长安闻言试探着开口:“那我们过两日再来接十一小姐去山庄?”
    谢老太太到底是个护犊子的,自己孙女去了苏家山庄,又得两天才回来,就跟这两日似的,让她吃饭都没个滋味,想了想道:“我家十一总是上门打扰,怕是麻烦了世子爷。”
    长安一听这明摆着就是婉拒的意思,赶紧去看沈鸣,只见他本来和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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