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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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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先说的。”
  “……”
  好不容易到了内院,新换上来的老嬷嬷连忙将门打开,送了他们进屋。
  杨蓁注意到这些老嬷嬷比年轻的丫鬟们不知强了多少。懂得察言观色不说,还对主子的一切行为视若无睹。
  他们进屋以后,几个老嬷嬷进来不声不响地将盥洗盆和毛巾放下,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傅虔到了内室便将她放了下去,小丫头也自觉地拧了一把冰毛巾给他擦汗。
  他坐在软塌上,任由她忙前忙后地擦汗,解衣裳,好不惬意。
  杨蓁自己也换了一身松快的衣裳,横躺在他身边,脑袋轻轻枕在他大腿上,手里把玩着傅母送她的一对古玉手镯。
  傅虔随便从案几上拿了一本兵营奏报研读着,时不时地从一旁的木匣子里挑拣出一粒饱满浑圆的花生酥喂进她嘴里。
  她一边嚼着一边嘟囔着:
  “母亲说,这玉镯往后一定会助我一臂之力。。。
  这是什么意思?”
  傅虔瞥了一眼那镯子上的花纹,淡淡道:
  “忘记告诉你了,母亲是南陈人。”
  杨蓁猛地从床榻上坐起来,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都知道了么?”
  他眉眼里分明波澜不惊,仿佛早已洞穿了一切一般,又仿佛是真的……一无所知。
  “我知道什么?”
  她低下头去没说话,声音里带着一丝弱弱的哭腔,念念叨叨地说起来:
  “跟令狐骁合作是我不得已而为之,我一个人没办法跟那么强大的南陈势力去竞争。
  他们不止在宫里,他们在民间,甚至在你的军营里,都有眼线。。。
  甚至连我的长姊,竟然也被他们拉拢。
  整个南陈余孽全然渗透进大孟江山,我们就没有了半点抵抗之力。。。
  倘若这个时候陆子胥在岭南起事,我们还可以趁着他们势单力薄之际攻诛伐之,这也是最后可以牵出背后之人的手段。
  此事一成,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楚国讨伐苏叶,令他们诛杀南陈余孽……”
  她说的声泪俱下,大有上古谋臣死谏时的姿态。
  可是过了半晌,傅虔的声音才远远传过来:
  “若不是我问你,你打算将这事瞒我到什么时候?”
  小丫头抬起头来,眼泪糊在下巴上还没干涸,她眼圈红红地看着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说多话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书扔到了一边去,侵身过来勾起她的下巴,鼻腔里不轻不重地“恩?”了一声。
  杨蓁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摸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弱弱地说道:
  “我原来打算,自己一个人扛着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傅虔:令狐骁是怎么回事?
  杨蓁:(声音逐渐变弱)我想跟他结盟,可是他试图勾引我来着。
  傅虔:…(写奏折)臣请战远征南楚,只需二十万精兵便可攻下。
  杨蓁:(偷瞄)QAQ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第49章 惊变
  傅虔二话不说,伸出手去把她的袖子撸了起来。
  杨蓁力气小,胳膊也抽不回来,只能弱弱地抗议着:
  “你干嘛……”
  傅虔用力捏了捏她纤细的胳膊,除了外边裹的一层细皮嫩肉,软的几乎摸不着骨头:
  “我看也不是什么钢筋铁骨,自己倒是觉得能肩挑凡世了?”
  杨蓁泪珠子啪嗒啪嗒掉下来,用弱小但有骨气的声音说道:
  “我也可以保护你们的呀!”
  说完委屈更甚,泪水几乎成了断了线的珍珠,源源不断地落下来。
  她想起前世里被人囚在高阁之中,不得外面的消息,连自己的至亲过世也没人告诉她。
  若不是因为怀里的骨肉,她那时就该自尽了,不该让陆子胥一路连破六座州府。
  叶汐的那碗红枣汤,打了她的胎,也让她一身轻。
  她以为自己从金陵城上跳下来就没事了,可是老天爷竟然还要让她亲眼目睹傅虔的死。
  那些沾满鲜血的修罗之地,她再也不想见到了。
  她缓缓地抽泣着说:
  “傅虔,我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她把这些日子里独自承受的那些故事,全部都讲给了傅虔听。
  从一切伊始,到最后尘埃落定。
  尽管她不确定傅虔会以什么态度来看待她所说的“这一场梦”。
  她说到最后,唯独傅虔被毒药害死的那一段没有讲出来。
  虽然故事没有讲完,但她已然泣不成声了。
  傅虔很多次想要开口,又许多次犹豫着没有阻止她。
  等到她讲完的时候,傅虔伸出手臂来朝着她说:
  “过来。”
  他模样平静,却能听得出来他尾音带的轻微的哽咽之声。
  杨蓁扑进他怀里,小身板一抽一抽地,几乎没有了丝毫忍耐,将所有的委屈难过和焦灼全都哭了出来。
  傅虔搂紧她,静静地没有说话。
  他脑中开始构想杨蓁所描述的那个世界,那个故事的走向,还有他可能会作出的选择。
  在那种情况之下,他的确会如此。
  战九州,平淮乱,大杀四方。
  而这一切只为了她一个人。
  可是故事并没有像那样发展,如今她没有南下,他没有出征。
  她还在他身边。
  于是他眉目含笑,轻声开口:
  “还好,你醒来了。”
  怀里搂紧的小姑娘慢慢安稳了下来,她没有方才哭得那么凶了。
  她从傅虔怀里扬起头来,手中依然搂着他的细腰,就像这一世第一次在雁门见他的时候那样。
  “。。。那,那你还喜欢我吗?”
  傅虔缓慢笑开,眼中如同冰释一般温暖。
  这次他没有再犹豫,而是托起她的头径直吻了上去。
  他一寸一寸地吮吸着她的樱唇,几乎要探进她的生命里。
  泪水随着逐渐沉迷其中的低吟缓慢逝去。
  衣衫渐薄,骨骼交融,共赴云雨。
  一直到外面天色昏沉快要点烛的时候,精疲力尽的两人才瘫在床榻上,
  外面催饭的嬷嬷叫了两次,便没有再来了。
  傅虔拿帕子替她擦了擦额前的汗珠,低头吻了吻:
  “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扛。
  你夫君是上将军,你上面还有五个哥哥。
  怎么会让你吃亏呢?”
  杨蓁累的只能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傅虔轻笑了一声,裹了外袍去传了下人来送沐浴的热水。
  沐浴完毕之后,傅虔直接让人将饭传进了外间的餐桌上,两个人单独吃饭。
  杨蓁裹着浴衣出来,正是空腹腿软的时候,却闻见一股饭食的香气。
  她眼睛一亮:
  “是冬笋小排么?”
  傅虔笑着将盖子揭开:
  “你这鼻子还真灵。
  来,坐下尝尝。”
  杨蓁一边落座一边笑:
  “哪有这么灵的鼻子,全是母亲下午告诉我的。”
  傅虔将一盏还冒着热气的汤盅放到她面前,眉眼带笑:
  “尝尝看。”
  一小勺汤喂下去,淡淡的清香在唇齿间游荡,虽然没有浓烈厚重的味道,但足以回味悠长。
  小姑娘香的眯起眼睛:
  “傅虔,你们家的小厨房可真是好,还好我嫁过来了。”
  傅虔轻笑,给她夹了一筷子青笋:
  “这厨子都是母亲从苍北带来的。
  你来以前,这宅院里可冷清的很。”
  杨蓁好奇地问:
  “你不常回来住吗?”
  傅虔摇了摇头:
  “一个人回来做什么,还不如军营里热闹。”
  杨蓁撇了撇嘴:
  “就你那酒量,在军营里也没人找你喝酒。”
  傅虔的筷子一停,一双眼睛轻飘飘地望过来: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上次你喝多了在我营帐里,是怎么又是要亲,又是要抱的?”
  她涨红了脸:
  “我才没有。。。”
  说着说着,她的头低了下去,越来越没有了底气。
  傅虔走到她身边将她下巴挑起来:
  “我来给你模仿一下?”
  杨蓁慌忙挣脱着,却看着来人一步一步紧逼过来……
  眼看着他的脸越凑越近,她慌得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忽地闪过一簇火光,并随着传来一阵呐喊:
  “紧急军报!上将军!紧急军报!”
  杨蓁让吓得哆嗦了一下,傅虔皱眉揉了揉她额头,留下一句:
  “我马上回来”便出了门去。
  杨蓁自然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这才在他们新婚的时候送军报来。
  她粗略估算了一遍日子,若是少了她跟随陆子胥南下的那件事,他也约莫着就是这个时候造反了。
  于是她跟在傅虔后面出去,打算看了看究竟是出什么事情。
  谁知还没等外面那拿着火把的士兵呈上军报,杨蓁便瞧见她二哥来了。
  杨曦不同往日地穿了一身黑色铠甲,脸上神情严峻。
  他示意那传令的士兵退下,自己上前两步道:
  “尚阳总兵携淮王世子,叛了。”
  还没等傅虔开口,杨蓁便紧跟着问道:
  “金陵城可有防备?”
  杨曦点头:
  “我几个月前便有警示,整个淮南包括金陵一带全部严阵以待。
  目前尚阳总兵的大军连阳川都没过,就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王军围堵在原地。
  只是尚阳总兵囤积的士兵众多,足有十万之众。
  陛下的意思是,让你亲征。”
  他话锋一转,对向傅虔。
  傅虔并不同与往日果断应下来,而是踌躇了两步之后,转头望向杨蓁。
  她先是一愣,而后灿然笑道:
  “你想什么呢,当然是去呀。”
  杨曦默默在一旁扶额,感受着夏日里和煦的夜风有如冰刀子一般扎在自己身上:
  “你们好好商量,为兄在外院等你们。”
  随即,落荒而逃。
  傅虔没顾上搭理他,而是转过身来跟杨蓁说:
  “战场不是儿戏。
  跟你大婚之后,我早已生了解甲归田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恰当的时机。”
  杨蓁一愣。
  让她感觉意外的并不是傅虔跟她说的这些话。
  反而在她脑中接踵而至的,并不是他们在桃林山庄的悠闲时光,而是她上辈子那几场几乎要颠覆大孟的战事。
  若是他解甲归田,那么大孟可还有另外的优秀帅才?
  即使她很想立刻就过上那样的生活,可是她分明从傅虔的眸子里,也看到了昔日战神那般炽热的目光。
  他原本就该是为国效力的,一直都应当是这样。
  于是她握紧他的手,言语温柔:
  “这次我陪你一起。”
  傅虔一愣:
  “你要随我出征?”
  杨蓁噘起了嘴巴:
  “你少看不起人,我这就进宫去,求一封特旨。”
  她心意已决,转身正要往出走的时候,却让人一把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你可想好了?此去可是辛苦的很。
  尤其是他们聚险以守,还不知要耗多久。
  更别说外面风餐露宿,我。。。我亦舍不得让你去。”
  杨蓁头一次听见这人说了这么长一大段话,心中砰砰一跳,而手上则立刻环上他的腰:
  “若是不谈这些,你自己愿不愿意让我去?”
  傅虔没说话。
  只有屋里的灯烛照着,他的面庞有些看不清了,只能瞧见他眸子里隐隐的亮光,有如玄珠一般黝黑透亮。
  他顿了良久,最后还是作出一声“恩。”
  杨蓁踮起脚来亲了亲他的脸,伸手退了他一把:
  “那你去军营筹备,我去宫里求一封圣旨。
  我取了圣旨便去军营找你。
  明日我们一起点将。”
  傅虔不禁有些动容,他沉默了良久,托着她的脸,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好。”
  杨蓁几乎是赶着宵禁之前进入的皇宫。
  她略一清算,觉得她父皇在这个时候一定还在上书房。
  最近出了这么些大事,从沿路而来的朱雀大街到皇宫里,几乎满是肃杀之意。
  刚一走到上书房门口,杨蓁便听见里面传来她父皇的一阵暴喝:
  “简直岂有此理!?
  在此危难关头,他秦世年竟然还惦记着他家那位宝贝女儿?
  这几日正是需要支出粮饷之际,他竟敢给朕告病?他还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了他?!”
  里面也不知谁的声音在劝:
  “陛下息怒……毕竟秦尚书是元老,秦家也是世族……
  若非实在是没办法了,秦尚书怎么也不会甘愿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上将军为妾啊……”
  杨蓁瞬时脑袋便有些发昏。
  如今这紧要关头之际,朝廷正是要用兵粮钱饷的时候,他秦尚书好大的脸还想着将自己那位宝贝女儿嫁给傅虔?!
  可是一想起二哥和傅虔的紧张模样,她便没工夫再想京华里的这些破事。
  旁边的小内侍看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地凑上前:
  “殿下。。。奴才进去给您禀报一声?”
  杨蓁咬着牙稳住阵脚,点头道:
  “就说本宫有要事找陛下商谈,关于此次大军出征的。”
  小内侍连忙点了头,进去通报了。
  他一进去,里面果然消停了不少。
  不一会儿,景瑞帝阴沉的脸出现在上书房门口。
  看见自己新婚的幺女,他愈发觉得疼惜了起来,也更对秦世年的无理取闹感觉深恶痛绝。
  他连忙相迎:
  “小七来了,快进来。
  来人,奉茶,再取些可口的甜品来,还有七公主最爱吃的花生酥。”
  尽管杨蓁心里存了事,但仍然规矩地行了礼:
  “给父皇请安。”
  景瑞帝一托她的手臂,赶忙道:
  “免礼免礼,来。”
  杨蓁一向不爱来这里,她总觉得这地方过于庄重森严,没有丝毫温情可言。
  如今是她生下来之后第二次来这里。
  第一次是前世,她就跪在上书房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才求着父皇赦免了陆子胥的死罪。
  这次再来的时候,她仍然是为了恳求她父皇而来。
  由内侍上了茶之后。杨蓁便站起身来关上了殿门。
  她转身之后,缓缓跪在地上,眼神坚定地朝景瑞帝道:
  “父皇,女儿恳求随军出征淮南。”
  景瑞帝忙不迭地过来扶她,心疼地说:
  “这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去淮南?”
  他的尾音带了些许不容置疑的严厉,但到底还是打算先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扶起来再说。
  可是杨蓁没有顺着他的力气站起来,而是坚持跪在地上,言语铿锵:
  “女儿知道父皇想的是什么,女儿这次不随帅帐,而是独立一帐即可。
  身边也只带一名侍女,绝没有其他要求。”
  景瑞帝叹了口气说:
  “好,好。但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去淮南?
  到底是为了傅虔?”
  杨蓁略一点头,又一摇头。
  她想起上辈子的淮南之乱,几乎血流成河。
  她扬起头来:
  “若能以女儿公主的身份伴随王军,进可增其志气,退也可安抚军心。
  父皇,小七不是从前那个小孩子了。
  小七想做一名真正的公主。”
  “可是真正的公主,难道不是待在深宫大院之中,修习琴棋书画?”
  杨蓁突然想起来上一世,她的前半生似乎就是父皇说的那样。
  在深宫大院里,弹琴下棋,温柔恬静。
  可是她一生最像一位公主的时候,是她从金陵城一跃而下的时候。
  她以血祭王军战旗,用性命为王军铺平了征战的路。
  既是见过了战争的模样,她不能在京华当中日日维持着慵懒倦怠。
  她粲然一笑:
  “父皇,上次去潼关的时候,小七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呢……
  倘若父皇允准,小七想亲眼见证王军顺利班师回朝。”
  景瑞帝深受感染。良久之后,他终于点了点头,大笔一挥便落下一封玄色加盖红色玺印的诏书。
  她瞧见父皇走过来,将诏书递给她:
  “去吧小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父皇和你母后,在京华等你们班师回朝。”
  杨蓁眼睛有些发热。
  她高高将诏书捧过头顶,庄重行大礼:
  “谢主隆恩。”
  景瑞帝受完她的礼,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只见他神色有些犹豫,杨蓁便试探着问:
  “父皇,发生什么事了?”
  景瑞帝似乎有些愧疚,他顿了顿才开口道:
  “户部秦世年那个老匹夫,此时正是朝廷用钱的要紧时候,他却给朕称病告假。
  朕若不允他的条件,他便不来上朝了。你说这……唉……”
  杨蓁平静道:
  “那位秦尚书,是想将嫡长女嫁给傅虔做侍妾对么?”
  景瑞帝一愣,低声道:
  “原来你都知道了。
  父皇也知道这件事对你实属不公,可眼下……户部没了主心骨,实在吃紧。”
  杨蓁低下头来,语气淡然道:
  “父皇,秦尚书是世族,其祖上也深得先帝福荫。
  若是父皇不念旧情,大加贬黜,恐怕会使得满京华人人自危。
  父皇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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