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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爽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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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声猫似的叫唤,被樊离听到耳中却反似给他下了剂春/药,他的手猛的用力抓紧爽儿向自己拉去,动作的愈发剧烈了。

    爽儿再受不住,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撞飞了,她不得不用手攀着樊离颈项,半是哭半是求的叫他,“侯爷,侯爷……”

    “别叫我侯爷,叫我……”

    樊离的汗随着动作的起落滴在爽儿身上,像是在战场上驰骋一样无所顾忌,他微眯起眼,清晰的吐出那两个字,“……哥哥。”

    爽儿的神智早被那种酥麻痛痒的感觉碾碎了,恨不得樊离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然而听到那两个字时,她却微微愣了一下,在她被碾碎的神智里,似乎还残存着某个微小的碎片,隐隐约约的,和那两个字有关。

    爽儿茫然的睁着眼睛,想在头脑中搜索那碎片;然而不容她反应,下一波冲击又已袭来。

    樊离似是不满意爽儿的走神,想要给她些教训,每一下都又猛又狠,直顶到最深处;爽儿觉得她全身都要被顶碎了,那个刚要被捡起的碎片瞬间被汹涌的快感辗碎成粉,消失的干干净净。

    爽儿再也承受不住,呜呜咽咽的叫出来,“哥……哥哥……”

    樊离听了那一声叫,激烈的动作突然一顿,像是正在驰骋时突然到了断崖边上一样,他全身都僵硬的绷紧起来。

    樊离整个人硬生生的停在那里,引而不发;被情/欲蒸出的汗水一滴滴渗出来,布满了后背。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女人,见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嘴唇也被自己咬得有些肿了,眼睛里雾气蒙蒙的,就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孩,又委屈又害怕的样子。

    樊离的心里一热,微微顶进去一些,低沉又沙哑的,

    “再叫一声!”

    爽儿被吓坏了。

    她觉得樊离不但是禽兽,还变态!

    他的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像是盯着猎物的豹子一样;那眼神又急迫,又浓烈,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她拆吞入腹。

    身下的硬物是个危险的暗示,爽儿一动都不敢动,委屈的颤着声,

    “哥哥……”

    “再叫!”

    “哥哥……”

    “再叫!”

    “哥……”

    “再叫!”

    ……

    那一个晚上,爽儿的印象里樊离一直在做两件事,不停的进入她,还有就是逼着她叫他哥哥。

    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

    仿佛他从没听过那两个字永远也听不够;

    又仿佛,那两个字是一滴甘露一粒灵药,

    能救人的命,疗人的伤。

    到最后,爽儿已被樊离里里外外干的通透,嗓子都哭哑了,抽抽泣泣的再发不出声来;樊离却是仍不满足,贴着她的耳朵,半是威胁半是诱哄着,

    “再叫一遍……”

    再叫一遍,四四,再叫一遍给我听……

    ……

    爽儿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第二天,她就发起烧来。

    大夫看过后,皱了下眉,“这位娘子着了凉,又出了几身透汗,一冷一热染了风寒,这原是不打紧的;但是……”

    樊离看着他,“怎么?”

    着凉是淋了雨的缘故,至于出汗,樊离回想着昨晚的情景,似乎自己是要得狠了一些——他当时也是着了魔了,怎么听了那两个字,就停不下来了呢?

    樊离看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女子,又调回视线,“这有什么难治的吗?”

    “单是风寒不打紧,但这娘子之前有旧疾,一直没调理好,现在染了风寒牵动了旧疾,就不大好办……”

    “旧疾?”

    樊离抬了下眉,他不记得她有什么旧疾。

    “她脉息很弱,应该是曾伤过心脉;又像是以前还吃过一些寒凉的药,体内有很重的寒气。再遇上这风寒,就很凶险了……”

    樊离听那大夫越说越悬,浓眉深深皱起来,“你就直说能不能治!”

    那大夫见逍遥侯恼了,心里一凛,忙说,“先对症治了风寒,其余的慢慢调理保养着,把体内寒气驱尽了,也能有所缓解。”

    樊离嗯了一声,等大夫写了方子,他拿过来看了看,便命人照方去抓药。

    待别人都走了,樊离坐在爽儿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张因发烧而潮红的脸蛋,看了一会儿,起身向外走去。

    爽儿觉得自己像是浸在冰凉的海水里,她的身子随着那海上的波涛起起伏伏,整个人也冷得要死。

    恍恍惚惚的,她不知怎么又突然到了岸上,进了一片树林,她在一棵树后看到一男一女并肩坐在一起,头抵着头,在说情话。

    “四四,叫声山哥哥。”

    “不叫。”

    “……我确实比你大,叫一声怎么了。”

    “就是不叫!你想听,以后让你老婆叫。”

    “我就想听你叫……”

    “讨厌,你去死了!”

    女孩害羞的站起来跑了,男人站起身子要追,转过头时,爽儿看清他的面孔,如同被雷击中!

    她脱口叫出来,“萧义山!”

    已快走到门口的樊离身子一震,停住了步子。

    爽儿日思夜想的想再见到萧义山,如今在这里碰见,即使她知道这是梦里,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从树后转出来,飞快跑到男人面前,颤着声又叫了一句,“萧义山!”

    萧义山看着爽儿,像是不认识她似的,一言不发。

    爽儿有些着急,伸手去拉他的胳膊,然而手才碰到他的袖子,袖子便消失了。

    爽儿一惊,她抬头,看到面前的萧义山也正慢慢的隐退在空气里,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爽儿大惊之下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伸出手想要抱住那个残存的影像——哪怕一次,哪怕一刻,让她能够看看他,让她能够有机会对他说她想他——然而终归是晚了一步,爽儿手臂合拢时,臂间空空的抱住的只有虚无。

    爽儿僵硬的站在原地,维持着那个环抱的姿势,心如刀绞。

    “萧义山!”

    她喊了出来,对着面前虚无的空气,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来。

    你好狠心,都不肯让我见一面!

    你原来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我,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去!

    ——“我恨你!我恨你!!”

    爽儿哭得肝肠寸断,喊得声嘶力竭。

    她觉得自己声音很大,实际上,她的嗓音哑哑的,裹着浓重的鼻音,比才出生的小猫叫大不了多少。

    樊离面色铁青的站在爽儿床前,拳紧紧握着。

    他看着她痛苦的皱着眉,眼泪不断涌出来;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不停说着“恨你”,樊离的眼底布满阴霾。

    她恨他?她凭什么恨他?是她爽约不去,害死了他,害他的山寨覆灭,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她倒哭的好像别人辜负了她似的!

    她还好意思?!

    而且,她还……

    樊离想到当日听到的话,将拳握得“格格”作响;若不是她病得神智不清,他倒想质问她,她到底是如何“想着”他,如何“念着”他的!

    ……这个虚情假意的贱人!

    樊离阴沉着脸转过身去,再不理会女子的哭泣,快步走了。

    傍晚时,樊离用过晚膳,似是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那人的情况,待得到答复后,他的眉皱了起来,“喂不进药?”

    “侯爷,我们什么法子都使了,但还是……勉强喂进去一些也都被吐出来了……”

    樊离“腾”的站起身,“没用的奴才!”

    大步向后宅走去。

 第31章 谁慰情伤



    樊离进了屋,正在爽儿床前伺候的丫环忙退到一旁。

    他走过去,看着床上的人,“怎么回事?”

    丫环见逍遥侯面沉似水,吓得抖个不住,结结巴巴的说,“奴婢……给她喂药,但她昏迷着不肯张嘴,奴婢……”

    樊离的目光阴沉沉的看过去,丫环心里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药摔了,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樊离伸手接过药碗,自己尝了尝,那药一直被温着,并不凉,味道倒确实有些苦——但世上哪有不苦的药?

    偏爽儿却是最不爱喝药的,当日在柳府病成那样,被柳乘风哄着才勉强喝进一些;如今神智不清,闻到苦药味就本能的紧闭了嘴巴,便是灌进去也吐出来了。

    樊离黑着脸,从怀里掏出个小包,倒出几粒小小的圆丸来,放在药里搅化了;他坐到床前,一手揽起爽儿的身子,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颔,微一用力,让那紧闭的嘴张开一点缝来,又抬眼示意丫环把药给他。

    樊离盛了一勺药,送到爽儿唇边,一点点的喂了进去。

    那药原本有些苦,樊离的那小丸加进去后,竟令药有了一丝甜香;爽儿昏迷中被捏住嘴被迫喝着那些药,虽然仍是皱着眉很不满意的样子,但是这次竟然没吐,由着樊离一点一点的把那些药喂了进去。

    喂完一勺,樊离又盛了一勺,慢慢送到爽儿唇边;他的脸色仍旧很不好看,眉头皱得死紧,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又轻柔又细致,勺沿微贴着爽儿的唇将药缓缓送进去,一点都不洒出来。

    ……

    “良药苦口,四四,你不吃药,这病怎么能好?”

    “苦的就不是良药!我宁愿病死了也不要吃这个药!”

    “别胡说!我往这药里加了你最爱吃的梨子糖,你尝尝还苦吗?”

    “……那要多放几粒才成。”

    “你先把这药喝了,喝完了要吃多少都可以……”

    ……

    丫环心惊胆战的站在一旁,看着逍遥侯阴沉着脸,一勺一勺的将那碗药都喂完了,又拿锦帕擦净女子的嘴角,这才把她放回床上,仔细盖好被子。

    樊离起身向外走,经过丫环时将怀里那小包递到她手上,“她要再不吃药,就加几粒这个。”

    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这个只在她昏迷时用,醒了就不要加了,也不要告诉她用过这个。”

    等逍遥侯出去了,丫环好奇的打开那小包,偷着从里面倒出一粒来尝了尝:甜丝丝的,竟然是梨子糖。

    自此后,丫环按着樊离的法子日日给爽儿喂药,爽儿吃进去,发散了寒气,也就慢慢醒转过来了。

    只不过便如大夫所说,她的病并非只有风寒,还触动了旧疾,是以烧虽退了,她仍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终日恹恹的,畏寒怕冷。

    这一日,爽儿正在床上懒洋洋的靠着,房门一响,却是樊离进来了。

    爽儿自那日被樊离幸过,便依着侯府的规矩搬出了下人的屋子,进了西院的一所宅子。

    樊离原本是要出去的,经过这个院子时闻到里面的药香,不知怎么就走了进来。

    他一进屋子,就看到那人拥着被子缩在床角,整个身子都埋进去只露个头在外面;长发也未梳理,随意的披散着,倒显得那张脸愈发小了。

    樊离径自走到床前,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养了这么多天,怎么还病歪歪的?”

    爽儿自那日把自己舍出去,便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如今见了樊离,感觉就跟娼妓见了恩客没什么两样。

    是以听了樊离那句嫌弃的话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叫了声“侯爷”。

    樊离皱了下眉,觉得那一声甜得有点假了;他懒得理她,把目光转到桌案上,“这药怎么没喝?”

    爽儿正对着樊离谄笑,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哄得他答应帮着救她娘;冷不丁听到这句,脸上的笑僵了僵,讪讪的说,“太烫了。”

    “再放就凉了。”

    樊离端起那碗药递到爽儿面前,“喝了。”

    爽儿看着那碗浓黑的药汁,一阵阵的犯恶心。她素来最怕吃药,醒来后尝那药觉得苦,便是能拖就拖,心里还暗自奇怪,为何昏迷时喝那药倒不觉得难喝?如今的这一碗还是早上端来的,从滚滚开直晾到现在,她一口都没动,平日里她都会偷偷倒掉,偏今天犯懒没来得及,就让樊离逮着了。

    爽儿不想得罪樊离,但她闻着那药味,实在是想吐,忍了忍还是说,“侯爷,妾身现在喝不下,过一会儿吧。”

    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樊离早知道她会这样,根本不为所动,淡淡的,“喝了。”

    爽儿见拗不过樊离,只得委屈的就着他的手,把那药一口一口喝了。

    才喝了小半碗,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再也忍不住,趴在床沿,把刚才喝的那些药都吐了出来。

    樊离黑着脸,待爽儿吐完连同被子一起将她抱到屋中的贵妃榻上,由着下人收拾地上的秽物,皱起眉,“怎么这么娇气!”

    爽儿刚才吐得难受,听樊离这样说也是恼了,仰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都说了我喝不下,是你逼我喝的!”

    樊离的脸已经黑得锅底似的,“跟本侯犟嘴,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爽儿的嘴张了张,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逍遥侯,是她的金主;但是心里却忍不住想,你做的那些事儿是个侯爷该做的吗?便是你会投胎,有权有势,就这么作践人!等哪天你犯在姑奶奶手里,看我怎么整治你呢!

    爽儿于是垂下眼皮,干巴巴的,“是妾身错了,妾身不知好歹,辜负了侯爷的好意,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妾身吧。”

    樊离的嘴角抽了一下,缓了缓才找着自己惯用的语气,沉着声,“这药是为了养身子,你不愿喝,是不想尽早养好身子,伺候本侯了?”

    爽儿的手指紧紧攥着樊离的衣角,心里恨恨的想:鬼才想伺候你呢!

    抬起眼来却是笑吟吟的,“侯爷您怎么这么说,妾身巴不得时刻伺候在您身边呢!只是妾身自小就不爱喝药,这样喝个不住实在是难受的不成了。再说,我那风寒都已好了,不过是悉心调理着,饮食注意些也就是了,何必天天煎了这些药,费材费力的……”

    樊离勾了勾唇角,“本侯就喜欢看你难受。见你喝那些苦药,本侯高兴。”

    爽儿被这一句话噎的差点背过气去,睁大了眼睛瞪着樊离,明知道对金主应该笑脸相迎,却是实在办不到了。

    看着那个人吃了瘪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樊离一下觉得心情很好;他手臂收紧,把爽儿整个人都揽在怀里,却感觉到那个身子好像比印象中轻了不少,手臂上似乎只剩被子的重量似的。

    樊离刚舒展开的眉不由又皱了起来。

    他看着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突然想起那日大夫的话,心里一动。

    樊离的手指绕弄着爽儿的一缕发丝,面上漫不经心的问,“风寒本不是什么大病,偏你自己不争气,底子不好,别人一剂药能好的病你就要多吃几剂——你之前怎么还受过内伤呢?难不成和谁打斗过?”

    她原来也算个千金小姐,被养在深宅大院里,怎么能受那么重的伤?

    爽儿的眼闪了闪,想到那日庙里的事樊离也是知道的,和他说了也无妨。

    于是她笑了笑,“妾身之前在庙里遇了山贼,被山贼打的。”

    爽儿觉得抱着她的手臂突然紧了一下,偷眼看樊离,发现他脸色很难看,猜他大概又是在嫌她在外面招惹是非,忙为自己辩解,“——我那日是去还愿,他们突然冒出来的,躲都躲不开……”

    讨好的看着樊离,“还得多亏侯爷出现的及时,不然,妾身差点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呢……”

    爽儿将头埋进樊离怀里,似是十分柔顺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闭上时,将眼里那道带着疼痛的光也一起掩上了。

    萧义山,你什么都不肯留给我,连那个玉坠也毁了;这伤就算你留给我的一个念想,烙在我心脉上,你再也拿不走了吧?

    爽儿心下伤感,假意怕冷的将身子缩进樊离怀里,把那些泪都憋了回去。

    她想着自己还有事求这个人,可不能丧着脸,于是再抬起头来时已是一脸笑颜,“侯爷,妾身当日糊涂,放着高枝不攀非要去就荆棘,吃亏是自找的;如今妾身已是侯爷的人,自然会有侯爷护着,您定然不会让我再受一点委屈的对不对?”

    樊离定定的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一时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把头扭开,轻轻嗯了一声。

    爽儿听到樊离那声应承,心里大喜,忙趁热打铁,“侯爷,妾身还有一件事……”

    “你怎么这么多事?”

    樊离皱着眉,十分烦躁的样子,“既知身子不好就踏实养着,药也不吃,成天胡思乱想,你当本侯这府里是养闲人的?”

    爽儿不知自己怎么得罪樊离了,只觉得这人喜怒无常,难道真是因为白养着她心疼银子了?

    樊离自那日后便再没来过这里,自然也就没有动过爽儿身子;爽儿想着,银货两讫,那人既是她的金主,便可以对这身子为所欲为,自己总病着不得服侍似乎确实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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